-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上一章:重生之贵妇 笑佳人醋溜
-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下一章:银河坠落 曲小蛐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懵了,包括许多未发现真相的公安同志和张小芳。
张小芳仗着自己傻,想不通就问:“不是顺奸啊?”
孙组长听糊涂了,“顺——奸?”
张小芳点头,“天黑看不见,那个段啥然以为刘季新是我家方剑平——”
“咳!”谢兰被自己口水呛着,“左一句方剑平,右一句方剑平,可别被人家抢去。”
张小芳转向她,瞪大眼睛,“本来就是我的。”
孙组长道:“别打岔。”
谢兰点了点头:“是,是你的,接着说。”
张小芳挠头想想,“刘季新见段一然把他当成方剑平,就顺势跟她那样了。不是吗?”
孙组长看向刘季新:“是吗?”却没容他开口,“刘季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坦白咱们就换个地方。”说着话把手铐拿出来。
刘季新的瞳孔紧缩,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孙组长注意到这点放心了,“说吧。你和段伊然跟方剑平有什么仇什么恨要这样算计他。”
刘季新心底吃惊,他不是被张小芳带偏了吗,怎么又偏回来了?
孙组长:“还不说?你以为张小芳把方剑平弄她家去没人看到我们就没证据?”指着西边,“沟案上有一串脚印,经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脚印是女人的鞋,鞋码大概三十八左右。”
张小芳立即抬起脚。
孙组长指着张小芳:“应该就是这双鞋。那个脚印的深度至少是两百斤重的人留下的。经过我们走访,张庄全村也没有一百八十斤重的人。”
谢兰不禁惊呼,“我的亲娘祖奶奶,看脚印就能看出来人多重?”
孙组长:“太明显。不光我们技术人员,你们也能看出来。”再次转向刘季新,“还让我继续说吗?”
刘季新虽然比方剑平大两岁,可他来农村之前也是学生。
六六年秋方剑平上高一,刘季新上高二,虽说高考停了,但谁也不知道停多久。指不定来年就恢复了。所以即便有很多学生没心思上课,还是有一部分学生心存希望。其中就有方剑平和刘季新。
老师没心思教,他们就自学。
直到高中由三年改为两年,方剑平身为高二的学生和刘季新身为高三的学生都毕业了,不能参加高考,工厂也不要他们,街道三天两头去家里找,他们这才死了心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农村虽然鸡毛蒜皮的事不断,但都是小打小闹。以前还会因为多种邻居家几分地打的头破血流。自打五八年土地归公,连打架的事都少了。
刘季新在学校里遇到的最大的事也不过同学拌嘴打架,考试作弊被叫家长。到了农村没机会见识更恶劣的事,公安三年来不了一次,哪知道凭脚印就能看出这人多高多胖的神技。
听到孙组长这番话,真以为处处是破绽,顿时全身无力笔直的腰板塌下来,“我说。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就认定是合谋,不是我顺势而为?”
发生在农村的案子比城市好查。
农村家家户户都认识,来个生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了,一块住几十年,谁还不了解谁啊。
像小赵那样年轻的小公安都能摸查个八九不离十。
事情发生的太早,段伊然报案的时候孙组长还在家睡觉。
值班人员去通知他,孙组长担心现场被破坏,立即让熟悉张庄的公安先过来。他安排女同事给段伊然做检查。
女同事很确定她身上的痕迹不是被强迫。段伊然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给他一封信。这些让孙组长意识到此案不简单。
尤其看到信上的字迹很方正,没个几年工夫下不来。全篇还没有错别字,语句通顺,说明写信的人一定是知识青年。
即便知青没有直接参与,他也认识犯罪嫌疑人。
孙组长立即把全组人调过来,先用安抚的名义令女公安把段伊然单独隔离起来,然后就带着技术人员先勘察现场,后查知青点。
案发现场和沟渠边留下的脚印,结合打头阵的公安了解到的情况,孙组长就已经确定方剑平昨晚在张小芳家。
至于是合谋还是被骗,他那时还不清楚。
孙组长道:“段伊然和知青点的人告诉我的。”
刘季新忍不住大骂:“那个贱女人!”转向知青点的人。
七个男男女女下意识说:“我们什么也没说。”
孙组长道:“你们确实没乱说。”看向那几个男知青,“你们说睡着前除了方剑平所有人都在。所有人也包括刘季新?”
四个男知青老实点头。
孙组长:“还说那会儿得有九点了?我们问女同志段伊然什么时候出去的。有位女同志有手表,习惯睡前看一下表,她睡着前是八点五十几。这时候段伊然还没回来。段伊然跟我们说事发在八点到九点之间。
“方剑平在张家,刘季新在睡觉,这就说明嫌疑人另有其人。如果没有知青点的人的参与,黑灯瞎火昨晚又没有月亮,方剑平的这件棉衣不可能在柜子里。偏偏时间又对不上。说明不是你们撒谎就是段伊然撒谎。
“我们还了解到除了刘季新,你们跟方剑平关系都不错。方剑平的父母是医生,爷爷也是有名的医生,你们的父母长辈以前都去他们工作的医院看过病。这几个女知青说起方剑平含羞带怯——”
张小芳立即由着性子说:“我就知道她们一个个——”
“还想不想弄清真相?”孙组长问。
张小芳闭嘴。
孙组长继续说:“你们要是撒谎也是说方剑平昨晚哪都没去。所以撒谎的人是段伊然。如果她被骗了,段伊然不可能把十点左右发生的事说成八点到九点之间。”
张支书希望所有人心服口服,问道:“有没有可能就是八点到九点之间?”
孙组长很肯定:“不可能!段伊然报案的时候说出了事就吓得回宿舍。这跟我们刚刚了解到的情况不符。”
张支书便问:“记错时间了?”
孙组长:“九点和八点半是容易弄错。段伊然说她每天九点多才睡。这点倒是跟她同屋的三位女同志说的一样。所以睡着前不见段伊然也没觉得奇怪。
“段伊然没手表,人有生物钟。每天九点多睡觉,到了十点多还不睡不是困得睁不开眼就是频频打哈欠。她不会记错。不过也有例外,段伊然白天睡多了。”
方剑平忍不住说:“我们昨天一天都在粮仓揉玉米。”
揉玉米很累,回来沾到枕头就睡。谢兰不禁问:“所以真是她撒谎?”
孙组长看向刘季新:“既然陷害方剑平,为什么不说十点以后?那个时间点都睡了,反正没人知道你出去。”
谢兰道:“只顾害人,忘了对时间呗。”
孙组长想想段伊然的神色,很紧张。先前他们以为她是害怕,还让女同志一直陪着她。现在想来应该是心虚。
“不一定。还有两种可能,一是段伊然怕她说十点以后,刘季新的室友都睡了没人给他证明。二是她后悔了,故意把案发时间和方剑平被小芳弄去张家的时间对上。可八点多以后只有方剑平不在知青点,她说八点多和十点多对他并没有什么区别。除非她知道那个时间段还有人出去过。”
刘季新的眼神闪了闪。
孙组长眉头微皱:“八点多你出去过?段伊然也知道?”说着转向调查的公安。
那公安就找知青点的男知青。
有个男知青被他这么一看吓得脱口说:“刘季新出去过。”说出来,不确定地补充,“可他说去厕所,还找我要了手电筒。”
那公安忍不住问:“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说?”
男知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孙组长道:“他又不知道这点重要。”问那个男知青,“刘季新去了多久?”
男知青没想到刘季新不光陷害方剑平还骗他,气不打一处来:“得有二十分钟。”看向刘季新,愤愤道:“他说拉肚子。下午干活累了喝凉水喝的。”
第11章 准备结婚 你也不给人方剑平个名分……
孙组长想了想冲小赵招手,拿过他手里的信,“这就解释的通了。刘季新八点多出去帮张小芳把方剑平骗出来,躲在一旁看着他被张小芳弄走,然后去隔壁女同志的住处把这封信交给段伊然。”
有位女知青说:“刘季新晚上没去过我们那边。”
孙组长道:“那就是跟张小芳合计好之后偷偷把信交给段伊然——方剑平约她屋后小树林见。但时间肯定在张小芳和方剑平回张家以后。”
张支书不懂了:“刘季新咋知道别人都睡了再过去段伊然还在?”
孙组长:“因为这是方剑平第一次约她。段伊然会一直等下去。刘季新也看出这点,他趁着所有人都睡了再去小树林,段伊然果然还在。
“他就告诉段伊然,他八点多少多少分看到方剑平跟村支书的闺女张小芳走了。当时天太黑,她也没发现刘季新穿的是方剑平的衣服。段伊然一气之下跟刘季新在一起,然后跟刘季新合谋嫁祸给方剑平。
“天亮了冷静下来,去报案的路上不舍得陷害方剑平,可她又不甘心,所以才像我刚才猜的那样说。她又没法解释晚上不睡觉跑小树林干嘛,才不得不把信交出来。”
张小芳惊讶,闹了半天不是小龙女是刀白凤啊。
孙组长眼角余光看到她想说话,赶紧继续说:“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张小芳是个——是个农村姑娘,方剑平不可能不知道跟她在一起有可能一辈子留在农村。这一点段伊然肯定也知道。她亲眼看到方剑平跟张小芳走了,也不可能相信他宁愿娶张小芳个村姑也不要她吧。”
张小芳的父亲长叹一口气。
孙组长转向他。
张小芳忍不住问:“爹知道?”
村支书张父道:“刘季新应该听说了农场给我们村一个上大学的名额。段伊然可能也误以为剑平跟小芳走是为了大学名额。搞臭剑平就算还上不了大学也能得到段伊然。”
孙组长不禁说:“好算计。可是没了方剑平还有九个人。刘季新只有九分之一的机会。”
书里没这段,张小芳也不知道,就转向她爹。
张父道:“不是。他上到高三,除了剑平他学问最高。”
孙组长终于明白了。
村民们也明白了。
谢兰不禁说:“难怪人说不毒不丈夫。为了回城连你喜欢的人都算计。”
孙组长问刘季新:“还有什么话说?”
刘季新一脸愤恨不服:“要不是段伊然那个蠢女人心软,就凭你们?”
“段伊然不心软,所有证据都指向方剑平我们也不会抓他。因为段伊然身上没伤痕。更何况方剑平有人证。”
刘季新:“傻子的话也能当证据?”
张小芳大怒,朝他身上就踹。
孙组长拉住她,“带走!”
有村民忍不住问:“枪毙?”
张小芳立即说:“枪毙个屁。他又没强奸。”
谢兰问:“那干啥?”
张支书道:“报假警,跟段伊然一起关半个月吧。”
“啥?”谢兰不能接受。
其他人也不接受:“他冤枉方剑平咋算?”
张支书道:“他和段伊然都没说这是剑平干的。”
谢兰张了张口,结结巴巴磕磕绊绊:“这不——那——不太便宜他了?不行,拦住他们!”
原本让开路的村民瞬间把路堵上。
张小芳快速上前扯开孙组长,一脚踹到刘季新膝盖窝。
她的力气多大啊,一百八十斤的麻袋扛起来就走。
这一脚下去直接把刘季新干趴下。
村里人可不懂法律法规,又有人带头,立即跟着踹。
孙组长忙喊::“住手,住手!”
张小芳大声说:“我没动手。”
“对,没动手!”有村民立即挤开孙组长上脚。
孙组长失去了刚刚的淡定:“拦住!快拦住他们!”
老公安忙说:“没用。越拦他们打得越凶。”
“那怎么办?”孙组长急了。
老公安小声说:“得找村支书。他出面才行。”
孙组长想起来了,在村里村支书的话可比公检法有用:“老班长,不能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张父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不是在东北?”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张父觉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有可能出人命:“张小芳,谢兰,不许再踢。都给我停!”
众村民下意识停下来,循声看到村支书离他们得有六七步远,再次伸出脚。
“张来富!我的话——”张支书大喊。
张小芳挤过来打断他的话:“爹,我啥也没干。”
张父瞪她:“我瞎啊?别以为我没看见,就你带的头!不许再打!再打我扣他工分!”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
孙组长连忙让他的人过去。
那些公安倒是想,可是被张庄的妇女控制住了。
孙组长又忙找张父。
张父看过去,发现都是熟人,“王秋香,干嘛呢?松手!”
王秋香之前觉得罪犯是刘季新没跑了,所以一点不好奇。
吃饱喝足没事了出来听到人说,他陷害方剑平不是因为他喜欢段伊然,嫉妒方剑平,目的是跟方剑平抢大学名额。王秋香怒了。
王秋香跟张小芳他爹一样认为方剑平不过是一时落难的凤凰,在他们村呆不长。
先前听说上面弄个工农兵学校,王秋香还跟村里人嘀咕,凤凰要飞走了,以后想见也见不着了。
王秋香本来就不喜欢刘季新,难得有机会收拾他,还能把从张小芳那儿受的窝囊气撒出来,哪能放过。所以她才不是拦着公安,而是拽开公安试图挤进去补几脚。
王秋香累一身汗,没踹倒刘季新心里不痛快极了。可她也怕村支书大哥,不敢不听。
悻悻地松开手,王秋香注意到村里人都让开,刘季新孤零零趴在地上,眼中一亮,从他身上踩过去。
刘季新痛的呻吟一声。
王秋香立马说:“不能怪我,谁让他躺在那儿。”
孙组长服了睁眼说瞎话的这些人,“赶紧把人带回去。”
其他公安是真怕了,赶紧带他上车。
王秋香不禁“呸”一声,“便宜他了!”
张小芳点头:“就是!”
孙组长看着人上车,放心下来:“还敢说?信不信我把你也铐起来?”
张小芳反问:“我干啥了?”
孙组长噎了一下:“人不是你揣倒的?”
张小芳又问:“谁看见了?”
孙组长转向众人:“他们都看见了。”
张小芳也看向众人:“你们看见了?”
方剑平赶紧移过来赶紧拉她一下,快别说了。
王秋香冷哼一声。
方剑平的心提到嗓子眼,正想开口阻止她说下去,听到王秋香哼哼道:“看见了?看见你们公安打犯罪嫌疑人。”
谢兰点头:“对!拦都拦不住,累死老娘了。”
方剑平瞠目结舌,这这怎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张小芳转向孙组长:“听见了吧?回头我就找你们局长问问,这一个个是官还是匪。还公安呢,一点不懂法。”
孙组长张口结舌:“你——你个小丫头怎么能倒打一耙?”
“我打你了?”张小芳问。
其他人摇头,“没有。不是我说你,孙组长,别说刘季新没对段伊然用强,就是用了你也不能踹他。瞧瞧刘季新被你打成啥样了。”
“是呀。是呀。别以为你有手铐我们就怕你,不敢找局长告你。”
孙组长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忍不住找张父:“老班长,你,你们村的人怎么都这样?”
张父心说,不止我们村,所有大姓的村都这样。
平时再不好,打架的时候都一致对外。
张小芳的五叔注意到他的称呼,忍不住问:“啥老班长?”
张父道:“孙组长以前是我手下的兵,我是他的班长。几十年不见刚刚没敢认。他喊老班长我才想起来。”
张老五顿时忍不住说:“大哥,你这个兵可不咋样。”
五婶谢兰点头:“就是。看到自家人被欺负,还不许我们欺负回来。啥兵啊。”
孙组长的嘴巴动了动,觉得还是不说的好:“老班长,我家就是清河农场的。回头去我——改天抽空来看你。”
张父点头:“忙你的去吧。”转向众人,“该干嘛干嘛去。”
王秋香下意识转身,瞥到方剑平:“大哥,小芳跟方剑平的事咋办?”
打算去前面看公安抓段伊然的村民都停下来,“啥时候结婚啊?年前还是年后?”
王秋香:“肯定年前。年后孩子都生了。大哥,打算弄几桌?你们就小芳一个闺女,可得大办。”
张小芳一听这话就知道她馋了:“大办开十桌,好让你天天吃?想得美!不办!”
王秋香的小心思被戳破,尴尬的恼羞成怒。可当着村支书大哥的面她也不敢发火,就似笑非笑,阴阳怪气地说:“你咋能这样?人被你抗家去了,你也不给人方剑平个名分。小芳,你这样跟刘季新个人渣有啥区别啊。”
“你才人渣!”张小芳知道她不是善茬,所以听到这话一点没被气昏头,“信不信我打你?”撸起袖子亮拳头。
王秋香吓得躲到她男人张老九身后:“不想负责还不是人渣?”
“你咋知道我不想负责?你躲我家炕底下了?”
王秋香:“你说不办?”
张支书道:“先扯个证。这事太急,我们啥都没准备。你也说我们就小芳一个闺女,总要挑个好日子吧。”
这点王秋香能理解,“啥时候扯证?”
张小芳:“方剑平的东西搬我家去就扯证。”
王秋香下意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意识到这话几个意思,不禁问:“不另起房子?”
别说张小芳嚷嚷着不嫁,就是她非方剑平不可,就她这傻样,张父和高素兰也不放心她和方剑平单住。
高素兰道:“剑平去我们家。”
谢兰不禁说:“那不就是倒插门?”
张小芳正想否认,眼角余光注意到之前一直在外圈看热闹的二叔往这边挤,“对,倒插门。”
不出张小芳所料说,他二叔赶紧扒开人挤进来,“我不同意!”
王秋香吓了一跳,扭头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瞬间明白,方剑平要是倒插门,他儿子就别想过继给老大。
敌人没了,团结也没了。
王秋香这人除了爱羡慕,还有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方剑平倒不倒插门,过继都轮不到她家。她一儿一女也没法过继。
六零年那会儿张小芳家里困难,王秋香去借粮食,张家不敢借给她,但煮了粥会给她一碗,让她给刚出生的孩子喝。
王秋香这些年更是没少吃张小芳家的窝头煎饼。
张老二住村中,离王秋香家远,他为人小气的连亲爹都不管,以至于王秋香嫁进来十二年愣是没喝过他一口水。
谁的孩子过到张小芳家,王秋香都不希望张老二的孩子过去。
只要想想以后她家邻居变成张老二一家,王秋香就受不了,“你不同意有屁用?大哥是你儿子,还是小芳是你闺女?小芳,方剑平,我同意。五嫂,你同意不?”立即转向谢兰。
谢兰看不上老二的做派,但她怕老二的娘。她这个大娘厉害着呢。骂人能骂一天不重样。所以她不想掺和。
随后想到公安孙组长是村支书大哥以前的兵,以后办个户口啥的都不需要找别人。谢兰立即说:“我也同意。老八,你们呢?”
张老八跟张老五同父同母。哥哥嫂嫂点头,他就随大流说:“我也同意。”
王秋香立即说:“二哥,我们都同意,你不同意也没用。”
张老二没想到天天嘀咕老大不好的王秋香突然倒戈,措手不及导致他一时不知道咋办。
瞧见方剑平,眼中一亮,“你们同意有啥用。这事得问方剑平。方同志,你城里来的不知道我们村的规矩,你要是倒插门以后生了孩子可得跟我们姓张。”
方剑平笑着说:“我们城里也有倒插门。”
老二急了:“啥意思?”
别人不高兴王秋香就高兴。
张老二的愿望落空,王秋香笑出来:“啥意思都不懂,你咋比小芳还笨。”
方剑平眉头微蹙,说他就说他,捎上小芳干什么。
张小芳推她一把:“你说谁笨?”
王秋香往后踉跄了一下,撞到谢兰身上。
谢兰忙扶着她。
王秋香站稳就骂:“好赖不分的东西!没看见我帮你?”
原来的张小芳可能不懂。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王秋香打的什么主意,“你帮我还说我笨?”
“你不笨?你不笨咱们村就没笨蛋了。”
张小芳一把拉过方剑平:“我笨方剑平是我的不是你的。”
第12章 结婚前 你可真是咱家的开心果
王秋香语塞。
其他人反应过来哄然大笑。
谢兰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我的娘啊,以后可不能再说咱小芳笨。小芳是咱们村最最聪明的姑娘。”
张小芳得意的抬起下巴。
高素兰没眼看,把人敲晕了扛回家这种事也就她觉得光彩。
张父也看不下去:“剑平,去收拾你的东西去。刘季新和段伊然犯的事不大,说不定教育一下就把他们放了。还住一起不合适也别扭。”
众人一听到这话顾不上打趣张小芳。
高素兰忍不住问:“不是得关半个月?”
张父:“这是我说的。具体得看法律,要是没这条可能下午把人放了,也有可能关一天一夜。”
高素兰:“他们还陷害剑平呢?”
张父摇了摇头:“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说是剑平干的。”
谢兰不禁问:“穿方剑平的衣服呢?”
张父:“刘季新看他衣服好行吗?偷穿一下他的衣服又不是偷他的衣服,情节还没有报假警严重。”
谢兰皱眉:“太便宜他们了。能不能跟农场说说把他们退回去?”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意识到什么,立即说:“大爷,必须把他们退回去。我一想想以后跟这样的人一块干活就膈应的慌。”
张父道:“我跟小芳和剑平一块去农场,他们去扯证,我去革命委员会那边问问。”
有人不禁说:“今天就扯证啊?”
高素兰点了点头。
张老二急了:“这么急干啥?嫂子,这么大的事娘知道吗?小芳是她亲孙女,瞒着她扯证不好吧?”
高素兰犹豫起来,不禁看她老伴儿。
张小芳大声说:“跟她有个屁关系?”
“她是你奶奶。”
张小芳想想那个老太婆就恶心。
她奶奶也有很多毛病,比如重男轻女,试图拿捏她妈。可她出生后照样把她当成宝。小时候一眼看不见就满村嚷嚷,俺家小芳呢。谁看见俺家小芳了。长大了住校,她妈给了生活费,她还偷偷给,还必须得比她妈多。
这个老太婆倒好,不光嫌弃她还连她爹一块嫌弃。
居然还想插手她家的事。
给她脸了!
张小芳大声嚷嚷,让所有人都听见:“她没把我当孙女。别以为我不知道,天天叫我憨小芳。过年亲戚去你们家,我过去看看都不许我进门。爹,你敢管她,我就——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也不叫剑平认。”扯一把方剑平,“你说!”
方剑平就算不认识张家老二,看到王秋香向着张小芳不向他也知道他什么德行,于是对张父说:“大叔,新社会讲究人人平等婚姻自由。”随后转向张老二:“媒妁之言都是老黄历。城里天天破旧习俗就是破的这种。张二叔,你想大叔犯错误还是希望你娘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