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她又唤他。

  这次多了求意。

  他声轻话柔。“怎么了?”

  她如临敌般谨慎,却又被他的柔目软懦。不由心想:反正都。碰…也可以吧。而且…她无法抵抗她喜欢。

  他的手伸到背后,两分钟后窘迫地摸摸鼻子看着她。如纯稚的孩子。

  她突然拉下他的脖子亲吻,她咬他的耳垂。

  “明白。”她说:“我允许你碰我。”

  于是她捏起两边裙角。

  又停了。

  她拉他手放在裙上,微低了脸耳红,声装高冷。“你自己来。”

  他如拉开帷幕般展览她的美景。

  像白泥娃娃,比想象中更幼稚如婴。两根细肩带在他唇下,仿若轻轻一咬…

  一咬。

  小衣如纸般轻易落在脚上。

  两个孩童颤抖地任他打量。她有看她一眼他以为在迫害她的魔力。她本面相可爱,刚刚却冷漠地质问他、扇他、逼迫他、强吻他。

  他太爱了,爱得左脑瘫痪。

  颜色盖上,他如食解药般舒坦。

  她话已听不清。“明白…”

  他却低了头,漂亮的唇在咬人。

  他让她继续玩。

  她疼得肋骨如蝴蝶般飞出,手上不由用了劲。

  “疼。”他闷声一句。

  这混蛋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他凑近她的耳垂,声音平静。实话实说。“你wan疼我了。”

  却在她耳里如奶气糜音地惑乱她。

  她的心如死人岗般停了一刻,接而浪涌翻潮。jiao气的男孩如火龙果肉碾在指间般想舔shi。想…她吞咽。

  想变成一个男人。然后。疼他。

  她甩甩头,遏制畸形的恶念。心已平线后,他却偏在她耳旁jiao声弱语。

  “枝道对不起,我不该不陪你。”

  他说:你要是还气的话就咬我吧。或者。你想怎样就怎样。

  她想怎样就怎样…

  他男性味浓郁,瓷白肌如霜雪,如殿堂楼阁的泠然雕塑。他喉结轻动,按她的头凑近锁骨。

  低下眼睫。“yao这。这最疼。”

  她垂着眼看他的骨逐渐发红。

  “这吗?”

  “不用心软。”

  “这最疼?”

  “嗯。”

  她如坐在船上手指划水。从下往上细味他的波动。他有胜于绢布般的皮囊,手说它爱不忍释。

  于是忍不住下手很重。

  她想怎样就怎样。

  她说:“最疼的是这。”

  小小一粒却有万千神经,他的手指不由放于她的头发。“痒…”

  她还给他。白沙一点花艳红。

  他推拒又渴地说:“疼。”

  于是她抚他的伤口。

  他如临深渊,却沉入欲沼神经亏弱,仿若死过一次。

  她抱住他。“明白。”

  圣洁的好学生。庄严的校服湿透地踩在她脚下。他的所有区都在她手下。高不可侵的神祗也会呼息着小声喊疼。

  她更想有个Huan肢了。

  她问他:“怎么不叫出来?”

  他双耳绯红。“叫什么?”

  “你不用憋着。”

  “什么?”

  她含着他的下唇瓣说:

  “我喜欢听你。”

  他突然抱起她。

  声音温柔。“你的腿不能站太久。”

  他在她上方。

  盯她的眼睛含水般戳人。“枝道,我只是想伺候你。”

  “你会喜欢的。”

  她还能反抗什么?只能任他轻易打开房间,任他眼睛观赏神秘苍穹。

  他游玩粉色门扉,她的房间开始灌水。他碾花作泥却规矩,如做笔记般,每一处都整齐不乱,规律可循。

  她仿若要奉献与他般不知羞地往前。

  他似懂她阴晦的暗示。于是呼吸与她没有气的呼吸交流。

  当他想一探究竟。她声已带哭。

  “明白…不。”

  她的手臂捂着眼睛羞得不敢见他,舒服会使人哭泣,她已眼角有水。

  他却不知足。他说与她:以后会好好做练习。优等生的习惯自然要了解得更深更透。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难受唤他。

  他的长时间使她脑里似有电闪雷鸣,火光雄燃。接着众人将她高高抛入天云,她顿时一片空白,如入轮回。

  他的指借水,她的声音也越来越慌。

  已经哭了,几近解体。

  “不要吗?”

  “不要不要!”

  于是他作罢。

  空气静然间,他红着耳低头,渐渐移动于山谷。

  “我可以…吗?”

  “不行。”她下意识回绝。“没有…”

  他看她。知道她拒绝他不仅因为没T,还怕疼,还怕她妈发现。她心理过不了这关他不会逼她。

  他尊重她。“嗯。”

  她的心轻轻松懈,看他低眸像没事般给她收拾,又升起点女人的不甘:他这么平静的吗?

  羞人。他们刚刚干了什么啊?万一同意放纵,她怀上怎么办?幸好悬崖勒马。

  她又松了一口气。

  他却又说,“可以ceng ceng吗?”

  多肉植物,因望想吮吸女人的泪液而壮硕。

  每次都以为会进去。他如弓,速如捷豹。

  明是公椅上耳红推拒的乖乖生,不知他干了什么身型结实像个每日长跑的运动生。

  她爱他的韧性,想折软他就软,却不是孱弱。女生也爱强势的男生,享受被动滋味,需要男气的地方他又恰到好处。

  她又推他,不断唤他停下停下。

  不知听错没,她在迷糊间听他冷清地说了声:“闭嘴。”

  应该听错了。明白不会这样对她说话。

  你看他又轻柔地对她说:“再等一会儿。”

  “很久了。”

  “我计时了。”他拿手机给她看。

  五分钟?她都这样了才五分钟?好吧,可能是她记错了,不过他居然随时计时…

  “那你快点…”她轻轻眯了眼,话带傲气的命令。

  “好。”

  推拒的羞涩是苹果,他已被红色果实迷倒。真想吻她废弃的声带,折损她的骄傲。

  在她泣不成声却渴望的眼神中进温暖的她。

  他轻轻摸着她的头,漫漫呼出:“枝道。你不能让别的男生碰你。”

  “他们都是龌龊。”

  她想说你不是也是男生吗?又被他突然得失神忘却回话。

  “如果你不开心,可以继续掐我。”他抱着她。甘之如始。

  “你最近看日剧了?”日剧多病娇。

  他埋进她的脖里不说话。

  她突然对他说:“我想看看你的脸。”

  他看向她,向她展示他的俊俏脸庞。她说不是现在,而是他最激动的时候。

  她想看他高潮的模样。听说会面露狰狞的痛苦,痛苦却很快乐。她想他痛苦也美。

  可他却是平静的。没有罪孽感和对堕落的希冀。脸上的平缓曲线如喝清晨的一杯咖啡般祥和。

  像是真没有任何事让他怒吼暴劣,激昂若火。

  她的印象里:他一开始高冷如冰,后来温柔如粥。她觉得他是慢热,在后来纯良干净,却意外发现他对性害羞,害她总以为他是她的女孩,需要她去主动疼他。他质问她时也是低沉的,说话淡柔,动作慢轻。越相处他越柔和,仿若他是她的奴隶。

  他也会发怒吗?她觉得他说话稍微大声点都难以置信。

  他的那道门里到底藏着什么?

  不确定的后怕又潜而随之。

  她问他: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发怒打我骂我吗?

  他笑出酒窝,如春风三月。

  手指爱抚她脖颈的血管。

  “我怎么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空格大家自己脑补吧

  我改不动了

  太难了。我改了不下十遍

第57章 五十七

  六点半,天微亮。

  她走出单元门,来到熟悉路口,他已习以为常地等她,望她的眉目如水仙渴露。

  于是她开始小跑,跑出十步又停了,停在他身侧。她闻他肌肤的清晨香,如饮一杯繁星。

  她的身高在他肩下,蓝边白底的校服袖口老擦过她的头顶。她嫌痒的拍了拍。他好笑的理了理衣袖,又顺手摸摸她的头。

  “你再长高点就不会了。”

  她就怼他。“那你咋不长矮点?”

  “那我回去把衣服改一下。”

  她又反驳他。“不!我偏要长高。谁允许你擅自改衣服的?”

  他忍不住捏了把她的脸颊。“淘气。”

  小区门已在身后,她这才习惯地握上他的手,手指划一层又一层他的手心。他受不住地握住她指头,放在嘴边惩罚地咬一口,又轻啄一下,握在手里收紧。

  他习惯清晨在公车上看书。终点站是尾端也是起始,通常有座。他将书摊开两面,手握着她的手阅读。仿若她也是他感兴趣的书籍,正爱不释手。

  莹白骨俊的手指翻过一页,指尖划过黑字更显清贵。

  她目不转睛地看。

  然后又不自在地偏过头。

  咳咳。漂亮的手指…却…咳咳。

  这几天她没睡好,眼下淡淡青圈。他安静沉入书籍世界,她却满脑子都是前几天的荒唐场景。

  她的所有孔隙都被灌入他的气流。他的莽撞让她怀疑,下一刻却温柔得使她质疑自己。

  临走前他说等她睡着了再走。他第一次给她唱歌,声喉清朗如青空蓝云,她的耳朵不由爱上了他的喉咙,他的声音仿若故意挑逗她的灵魂。于是她无可自拔地让他继续唱。下一首、再下一首。

  渐渐地。她在他声音里织梦。

  梦到长相厮守。梦到一生无忧。梦到□□又在下大雪。

  现在白日里。他又成了尘欲不沾的圣像。被晨光渲染的他侧脸净白,书页与他的校服搭合,一派无欲无求的纯洁学生。仿若束之高殿,望尘莫及。

  她不由疑惑。

  与她夜里放纵的魔、串息不绝的妖、舔她耳垂说玩疼了的人是谁?是他吗?是别人还是他的替身?

  她收回发散的思绪,看了眼纸问他:“这什么书?”

  他说梦的解析。

  枝道:“弗洛伊德?”

  他凝视作者的名字。“嗯。买了一套,一共三本。感觉挺有意思想研究一下。”

  梦有什么好研究的?她想了想还是不感兴趣,就没继续往下问。只是潜然钦佩他的自律。即使多出突发事件,他也不会打乱他的规则,只做调整顾事周全,也从不夸大计划,能做多少做多少。因此题目做得又快又准,她对他的精确认知和规划能力涌出一股对强者的崇拜。

  讲题时她听他最多的是:

  “这道题我早做过了。”

  “答案我早心算出来了。”

  “这套试卷开学前我就做完了。”

  她问他你觉得有人羡慕你吗?

  他说:“羡慕。”他又加上一句:“而且嫉妒。”

  他又捏她脸颊。“但他们不会看到我的刻苦。”

  谦而不弱,骄而不狂。他不否认他的天才,却也不否认他在许多书上密密麻麻住满心得、以及堆积如山页页有迹的练习。

  她的内心生发了一种相对于崇拜的自卑。才华长久于美貌,却都是使人失去判断的幻药。两者兼得的他让她觉得她几近黯淡无光。

  转念。她觉得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优秀的人是她的初恋。他们正在一起欣欣向荣。

  失去判断的幻药如同混淆了冬天与夏天。她明明最怀疑美人多背叛,最爱臆想他多情,总担心他会找个更优秀的人甩了她。由此从不肯定与他的未来,她确定不了他,也说不出一生就他一个的话。

  却还是不肯走。

  他下车时看她沉思的面庞,光在她眼睑下留恋。她像为他而降的坠阳,他冰冷的身体早已回暖。

  他听到他的心脏问了一句:

  确定是她吗?

  他唤了她一声。“枝道,下车了。”

  嗯。

  确定。

  今天卢子谅没来上学。

  她想他前几天还有说有笑,该不会是生病住院了吧?想打开手机近人情地问候一句,却发现手机没带只好作罢。

  课间,茉荷让她和明白去办公室数英语试卷。

  她总爱在众多老师眼皮底下掐他的腰,引来他一眼轻轻的埋怨,说埋怨却多含宠溺。他任她玩弄,只低眸一张一张数好试卷分在桌上。直至她摸他的臀他才抓她的手。

  声音微沙。“被老师看见了不好。”

  她却上挑了眼睛看他脸上部位,虚声说:“明白,你又耳红了。”

  他忙把试卷放她手里,侧过身掩盖。

  “分好了,走吧。”

  她在他背后偷笑。

  怎么办?

  她爱惨了明妹妹。

  李英说他们今晚又不回来。

  她应了好然后挂断电话。

  她轻轻闭了眼睛,如同坠崖。

  她感觉身体的局部部位正在发霉,体内的霉味感染了五脏六腑,胸腔也游荡了一圈浊气,一开口就有臭味,于是她不由得一段长长的沉默。或许是因沉甸甸的事件并未散化,它一层一层地匍匐在她心口,压得她如灌水泥。她想用一个笑话驱散它,它却像个孩子般缠着她。

  养育痛苦就要做它的妈,用欢乐给它哺乳。

  她叫他先别回家,让他陪她坐操场上看星星。

  “不怕被人看见?”他还在“记仇”,却牵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笑了声。“看见就看见,大不了我退学。”

  “枝道。”他认真的看她。“毁掉自己并不能使别人痛苦。这很蠢。”

  她沉寂很久,拂过微风吹乱的发丝,话缓慢得像在吞玻璃。

  “明白。万一…我没能上北一…”

  他立刻握紧她。“我会帮你。还有十天你肯定可以,分数只是暂时的。”

  她也缓缓握紧他。他肌肤的温度使她嫉妒,她的手指划过他的手心。少年痒得更握紧她作乱的手。

  夜色掩盖了心事。

  “还有十天…”她望着朦胧的星与月,觉得眼睛也在冒浊气。

  “有我。你肯定能上。”他笑着。“我们还要去看樱花。”

  他说不要紧张,放轻松,把压力都给他。隔了会儿,他突然把手臂放在她眼前。

  “要是觉得心里闷的话就掐我。”

  她眼猛然一酸,笑着提高声音推开他的手。

  “你受虐狂吗?”

  风渐渐替代了对话,尘埃以舒缓的节奏摇摆。一切凝滞都在等待喧嚣。

  他沉默一会儿,突然对她说:

  “枝道,你会非我不可吗?”

  她不说话。

  明白:“你没有确定我,也不相信我。从茉荷那件事我就看出你对我并没有信心,不然你不会下意识逃避问题地任它烂。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变心?觉得我们不能永远?”

  他痛苦于她不肯对他完全交出她,她总抱有后路一条和不对劲就放弃的想法不愿完全托付终身。他希望她和他一样拥有同等的爱与观念:囚占。

  是绞缠。痛苦、煎熬、虐刑,肝肠寸断也不肯罢休。血与血都渴求交合,身体要死要活地即使扭曲也要靠近。

  即使痛得撕心裂肺,也要渴望相融。

  他得不到她同样的回应。心就像濒死一样难受。

  她摇摇头。“未来变数太大了,我不想对你撒谎。”

  他也抬头望月了。“想好多少岁结婚吗?”

  “我们还都只是学生,你想太远了。”她不想给她不能确定的承诺。

  沉默一段后他问:“你会和我分手吗?”

  她缓缓低了头。“我不知道。明白,我真的不能预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