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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贺禹看她,“嗯。”以前她让他帮她记着密码,他真的就记住了,有些密码还是五六年前她告诉过他一遍。

  温笛疑疑惑惑,“我有八个密码?”

  “这我不清楚,可能有些是你心血来潮瞎编的,想故意找我茬,后来你自己也忘了。”

  “”

  结过账,严贺禹把卡放回卡夹。

  温笛手机上收到消费信息。

  她关了手机,主动去抓他的手。

  严贺禹怔了下,被她依赖着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一点。

  他反握住她的手,两人离开生鲜超市。

  到了车上,温笛手机振动,秦醒给她私发了一条消息,只有一个表情图,上面配了‘瑟瑟发抖’四个字。

  她回他:【?】

  秦醒没再回过来。

  他关了手机,放下手里的牌。

  姜昀星让人倒了两杯酒,给他一杯。

  秦醒礼貌性笑笑,接过来。

  包间比那晚姜昀星来找严贺禹还要安静。

  姜昀星还没开口说正事,秦醒预感到她找他的意图。

  “想请你帮个忙。”姜昀星开门见山。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绕弯子绕道最后他们嫌烦。

  秦醒让她说。

  “你应该猜到我找你什么事。”

  秦醒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昀星姐,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也不是你小叔监护人,他那么大一个人,自己烂摊子自己收拾呗。”

  姜昀星被他逗笑,“我知道你意思,我为我小叔连自己颜面都不顾。我觉得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严贺禹为难我,是我自己想替我小叔解决烂摊子,说白了,是为钱解决烂摊子。”

  秦醒耸肩,跟她碰杯,人家都能看通透,他这个外人用不着替人瞎操心。

  “我跟温笛似乎没见面的必要,你正好跟她熟悉,所以想麻烦你跟她说说这事,我这边什么讲和条件都配合,只要不是故意刁难的都没问题,让她劝劝严贺禹,咱不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留着钱砸市场不好吗?”

  秦醒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法子,能让严哥及时止损,还给了温笛面子,但问题是,“温笛乐不乐意,我不清楚。”

  他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拎得清。

  万一温笛到时不乐意帮忙,严哥还继续对付姜正乾,那别人还以为严哥不给温笛面子。

  “这样,我现在就问问。”

  当着这么多人面,避免其中有误会。

  秦醒打语音电话给温笛,温笛接听,还以为是公司的事情。

  “你从慈善拍卖会回去了吧?”

  “嗯,在路上,什么事儿?”

  “严哥和姜正乾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温笛知道个大概,“你说。”

  秦醒把姜昀星的意思转达,说完让她自己定夺,他没从中相劝。

  温笛很干脆:“他的事,我不掺和。”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秦醒挂了电话。

  他看向姜昀星,电话内容她也听到,“这事可能真没缓和余地。”唯一能劝动严哥的人不愿掺和,那再找谁都没用。

  姜昀星笑笑,不管事成没成先感谢他,喝完杯里的酒,她告辞。

  温笛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心态是她不理解的。

  她打个电话给肖冬翰,告诉他,他的法子不管用。

  肖冬翰听到之后很是平静,只“嗯”了声。

  “你没其他要说的?”

  “说什么?在我这,温笛怎么做都是对的。”

  “”

  “姜昀星,你要改改你固有的思维方式,解决麻烦时,你得把你的心态从姜家那个背景里摘出来,不要觉得你出面的事就必须能解决,别把自己架太高,你会发现什么样的结果都变得合理。”

  “我没输不起。”

  “最好这样。连我都输过。”

  “”

  姜昀星发现,他才是真的优越感爆棚,极度自恋。

  “先这样,刘董跟梅特公司那边已经签好合同,后续你自己看着怎么办。”他结束通话。

  肖冬翰正在机场候机,从伦敦飞北京,参加年终的一个商业酒会,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主办方负责人亲自给他打了电话,不去不好。

  去了肯定要碰到严贺禹,但他现在不怕严贺禹再明嘲暗讽,他普通话带点京腔了,特意学的。

  到时严贺禹估计得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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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昀星想让温笛帮忙的事,温笛没瞒着严贺禹,包括她拒绝了掺和。

  严贺禹看她,“你要劝我停,我现在就停。”

  温笛摇头,“你做任何事都有你的考虑,我不是不关心。”

  严贺禹握着她的手,“谢谢。”很多时候,她能懂他,知道他做事有分寸。

  回到公寓,严贺禹开了玄关的灯,等温笛进来换上拖鞋,他抬手关掉。

  落地窗帘没拉起来,外面璀璨夜景照亮了半个屋子,漆黑中又绚烂。

  严贺禹把购物袋放在玄关柜,长臂将温笛勾怀里不让她动。

  温笛背靠在门上,推他推不动,“你这人一到家就犯毛病。”

  严贺禹说:“不叫犯毛病,拍卖会前你不好好介绍我。”

  不叫犯毛病叫秋后算账。

  “我介绍那么隆重。”

  “你知道我最想听你说什么。”

  严贺禹把她托举起来,跟他视线平齐。

  他背对着落地窗,半张脸隐匿在昏暗里,五官被衬得深邃。

  严贺禹在她唇上亲了下,吻带着他的体温。

  他想知道:“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场合,你怎么介绍我?”

  “那就尽量不遇到。”

  “”他笑了一下,吻又覆上去,亲过又问,“万一遇到,你到时对别人说我是你什么人?”

  温笛开玩笑:“我人生的合伙人。”

  “我不是跟你搭伙过日子。”

  严贺禹又亲她,这次是深一点的吻,退出来后,抵着她嘴唇说,“就不能跟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

  温笛没说话。

  “算了。”严贺禹又改变想法,“下次跟别人说,我是你老公。领证我随时都可以,我妈最近问了我好几遍,问我什么时候需要户口本,让我回家拿了备在身上。”

  温笛:“你现在很会哄人。”

  “哄你开心也不会拿这种事瞎哄。”

  严贺禹两手抱着她,不方便拿手机,让她帮忙。

  房间里的光线不够,无法脸部识别,温笛问他开屏密码。

  他说:“你生日。”

  改了之后没再变过。

  温笛解锁,他报手机号码,她帮着输入,输了前几位,搜索栏下排在最前面的号码备注是他的妈妈。

  “看到我妈的号码没?”

  “看到了。”

  “你直接拨出去。”

  温笛看他,“你要干嘛?”

  “找我妈有点事。”严贺禹让她开扬声器。

  叶敏琼很快接听,问儿子什么事。

  “妈,您在家吗?”

  “在你姥爷家,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户口本您搁哪儿了。”

  “我拿出来放在桌上几天,昨晚我又给收回保险柜,反正你最近两年也很难用上。”

  “”

  “怪我,没事让你把户口本备在身上干嘛。还给你造成一种错觉,以为马上就能跟温笛领证。我跟你爸说了这事,你爸让我赶紧收起来,说放你那,你还不得一天翻好几遍,户口本外壳都能被你翻散,还得再买个新的。”

  严贺禹无言以对。

  温笛别开脸,没忍住,无声笑出来。

  叶敏琼让儿子放心,“不会耽误你用,等你带温笛回家,我就把户口本给你,现在给你你也用不到,还添烦恼。”

  她又关心关心,儿子跟温笛最近怎么样。

  严贺禹说:“挺好的,她对我跟以前一样好。”

  温笛的视线又落回他脸上,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对他好在哪里。

  挂了电话,温笛把手机搁在柜子上。

  严贺禹看着她,“户口本这事没哄你。以后领证的话在北京,或者去江城,都行。”

  温笛感觉自己被他带偏,连正都没转,这就谈到要领证。

第68章 吃醋

  《欲望背后》首播那晚,严贺禹没有任何应酬。

  康波心细,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提前把时间空出来,该汇报的工作他要么提前了要么推后到第二天,保证老板八点前能到家。

  温笛正在看综艺,温温靠在她腿边。

  严贺禹脱了大衣挂起来,问她吃过没。

  “吃了,喝了鱼汤。”温笛注意力在电视上,心不在焉回他一句。

  是严贺禹叮嘱阿姨,晚上给温笛炖鱼汤。

  参加慈善晚宴那晚,他跟温笛在超市买了鱼和配菜回去,等到家要下锅时才发现没有调味品,他又下楼去买。

  鱼汤炖好快半夜,温笛已经迷迷糊糊睡着,只喝了几口。

  于是今天让阿姨补炖。

  严贺禹给温笛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他紧着她坐下。

  温温现在跟他熟悉了,只要他回家它都会黏着他。

  他把温温抱怀里,给温温顺顺毛,转头跟温笛说,“年前我带温温回家一趟。”

  温笛没置可否,他当她默认。

  《欲望背后》开播前两分钟,他们小群里热闹起来,秦醒所有人,让他们记得准时收看。

  这是秦醒全程参与并跟组的第一部剧,跟带自己的孩子一样,有感情。

  温笛调到另一个频道,赶巧了,片头曲的音乐刚刚响起,当歌手磁性低沉的声音唱起,她的思绪也被拉回两年半前。

  那时她刚决定创作这部剧,去了一趟伦敦旅游,她还又去坐了伦敦眼,满舱的人,都在拍照,就她一人盯着泰晤士河发怔,热闹跟她没关系。

  那段时间里,人前的光鲜,人后的压抑,一边开心一边痛苦,反复纠缠交织在一起。

  剧里,尹子于饰演的女主崩溃痛哭过。她也哭过,夜里一个人哭了一场,为自己哭。

  哭完心里舒坦多了。

  但哭完也睡不着,她起来开电脑,挑灯写剧本。她写给尹子于一句话:哭一次就够了,再哭第二遍,影响赚钱买好看的鞋子。

  这时片头曲收尾,电视屏幕上出现几个字:第一集

  温笛暗暗吸口气,过去所有的悲伤和不如意随着这部剧的开播而落幕。在外人眼里,过去的那三年多,是精彩纷呈的。

  于她,最精彩的可能是今晚《欲望背后》如期播出。

  她终于破茧。

  电视里传来顾恒高高在上又无情的声音:“你有能力又怎样,可惜,你没那个实力。”

  隔着屏幕,温笛都能感受到,此刻尹子于在屏着呼吸,难堪、委屈和不服气都在她眼眶里。

  当初拍这场戏时,尹子于还说过在剧里被顾恒给无情碾压。

  剧情才刚展开,然而开场顾恒就把肖冬翰给演活了。

  周明谦把场景的氛围感拉满,每一帧画面都像高清电影。

  尹子于本人也在追剧,当初拍的时候都是很碎片的感觉,也不是顺拍,现在连起来看完全不是之前的感受。

  她还沉浸在剧中自己的委屈里,结果镜头一转,切到了另一个画面。

  她在剧里受了委屈连难过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只能匆匆赶往下一站,因为要谋生活因为工作不能丢。

  尹子于发消息给温笛:【温老板,我现在好想点播大结局解恨。】

  温笛笑:【建议你最近先别追剧,你在剧里的悲惨生活刚刚开了一个头。】

  尹子于发了一个吐血的表情包,【我先不追了,影响我看《人间不及你》的甜剧本。】

  《人间不及你》下周开机。

  “有我别墅的剧情,是哪集?”严贺禹追完第一集,问温笛。

  温笛回完尹子于的消息,侧脸看他,“要在很后面,等尹子于有钱才能买得起,她现在连房租都精打细算。”

  严贺禹趁着广告时间,去酒柜取了一瓶红酒打开来。

  他以为自己不会追剧,结果不知不觉一集看完,剧情紧凑,第一集已经有了两个商业陷阱。

  原本感情戏部分温笛在那段时间写不出感觉,后来改了剧本后,弥补了不足,谈莫行跟尹子于接下来的感情线走向,也让人好奇,迫不及待想知道。

  第一集里,他唯一不喜欢的是肖冬翰家的庄园,在后半集就出现了。

  周明谦把庄园秋天的景拍出让人有身临其境的错觉,如果肖家要开放庄园,看完这部剧,估计有很多人想去打卡。

  严贺禹倒了两杯红酒,给温笛一杯,“这部剧的收视率和播放量应该能超过剧版《人间不及你》。”

  他提前给她庆功。

  温笛:“庆功是不是太早了,这才第一集。”

  “我都愿意看,别说其他人。”

  严贺禹微微仰头,一饮而尽杯底的红酒。

  他陪温笛又看了第二集。

  看完,严贺禹收回之前那句应该能超过剧版《人间不及你》,不是应该,是肯定能超过她以前任何一部作品,也更具深度。

  严贺禹把温温送到猫窝,回来找温笛。

  温笛在刷博,顾恒和谈莫行在两集还没播完时就上了热搜,两人第一次演同一部剧,且有大量对手戏。

  看完剧的网友表示,有没有感情戏不重要,只想看他们两人的对决。飙戏时让人过瘾。

  这部剧里,不管是顾恒还是谈莫行,都不再是之前的荧幕形象。

  剧开播前,大多网友以为谈莫行饰演的男一是正面形象,看了后发现并不是善类,一样的不择手段、机关算尽。

  表面上给人一种谦和、低调的感觉,私下里却城府极深,运筹帷幄,是幕后最大的boss。

  他好到让人觉得值得托付人生,坏到让人不禁怀疑人生。

  是个温柔陷阱。

  顾恒饰演的肖冬翰那个角色,更是颠覆了他以往饰演的正面形象。

  肖冬翰这个人别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负面的比较多,剧里面没有刻意美化他,用网友的话说,顾恒饰演的斯文败类又坏又带感,让人欲罢不能。

  不知道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才播出两集便不难看出,不管是男一还是男二,都是行走在欲望之巅的人。他们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自身游走在规则之外。

  “群里人问我,谈莫行饰演的那个角色,原型是不是我。”严贺禹看完群消息,看向温笛。

  她没有专门为他写过剧本,人间不及你不是他们的感情故事,只是让她相信有那样的爱情。

  温笛抬眸,反问:“你觉得是你?”

  严贺禹追完剧的感觉是:“有点像又不完全像。”

  温笛:“像的那部分是所有商人的共性。”

  已经说的很明白,根本不是他。

  “你谦和吗?低调吗?”

  这些特质跟他确实不搭边,严贺禹道:“不是正在改?”

  “我创作的时候跟你分手那么久,不会拿你当原型。再说,那时你还是高高在上,那个高姿态旁人架梯子都够不到,所以跟你没关系。”

  “等我变谦和,自然跟我有关。”

  严贺禹坐她旁边,抵着她的鼻尖,两人靠太近,像是看清彼此又什么都看不真切。

  他抵开她的唇,搅乱她心跳。

  温笛知道,他吃醋了。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

  严贺禹抱她上楼,回到卧室,没开灯,将她放沙发上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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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贺禹参加商务酒会那天,恰好电影《人间不及你》开机,温笛飞去江城,参加开机仪式。

  去酒会路上,康波接到华源实业刘董秘书的消息,说下个月要召开董事会,商讨扩大产能,新建生产线事宜。

  康波把消息转发给老板,老板不是明面上的董事,不会参加会议,所以刘董吩咐秘书把会议内容提前告知。

  就目前来看,有点盲目扩张的成分。

  但随着华源实业这两年新订单的大幅增长,原有产能无法满足市场需求,尤其梅特公司在原订单基础上又签了六个亿美元新订单,听说之后还会陆续有订单。

  “严总,您什么意见?”

  严贺禹看后删除消息,问:“刘董还说了什么?”

  “说他心里有底。”

  “随他吧。”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谁又能做到真的无动于衷。

  康助理不清楚刘董那句心里有底,是有什么底。

  他这几天一直在追《欲望背后》,想知道谈莫行在接下那笔订单后,如何反转陷阱。

  但那个剧情应该在中后部分,现在才播到第八集,还早呢。

  “严总,今晚的酒会,肖冬翰也参加。”

  严贺禹点了下头,其他没说。

  不管想不想遇到,但总能遇到。

  严贺禹看到肖冬翰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看肖冬翰的袖扣,还是以前那副,温笛给他买的那副。

  一副袖扣他打算戴一辈子不成。

  转念又一想,天天戴的话总有磨损到无法戴的时候。

  那就让他现在天天戴着,看能戴多久。

  肖冬翰也看到了他,隔空跟他碰杯。

  手一抬,那个袖扣在灯光下更耀眼。

  严贺禹将酒杯略斜,算是回应。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肖冬翰说什么他能听得到,之后就听肖冬翰跟旁边人说到‘乌央乌央的’。

  严贺禹一开始没敢确认那个口音是肖冬翰,可音色又是。

  康助理小声告诉他:“肖总最近可能在学北京话。”

  “学成那个鬼样子?”

  “……”

  严贺禹突然后悔来酒会,夜里怕是能做噩梦。

  后来两人又碰面,肖冬翰这次是故意说给严贺禹听,他正好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酒,说:“我不要内个,您zhei个给我。”

  严贺禹:“……”

  他忍着没抬步就走。

  肖冬翰捏着高脚杯过来,似笑不笑道:“我最近学了不少北京话,比如,你人儿渣。”

  严贺禹握了握杯子,“何苦折磨你自己,你听着不难受?”

  肖冬翰笑笑,“乐趣,你懂什么。”

  他自顾自道:“我最近又重拾古装剧本看。”

  “你看得懂?”

  “两年前还真看不懂。”

  肖冬翰在炫耀,自己现在看得懂。

  严贺禹并不想打击肖冬翰,但他送上门来给他打击。

  他猜到肖冬翰看的是温笛的古装剧本,他说了句里面的台词,是温笛引用了《桃花扇》里的一句,“‘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什么意思,懂吗?”

  肖冬翰还没看到这个地方。

  严贺禹道:“《桃花扇》里还有最著名的一句,你应该听过,内句共勉。”

  他怕了肖冬翰再开京腔,转身去找其他人。

  肖冬翰喊来鲁秘书,问他《桃花扇》里最有名的是什么。

  鲁秘书想起来,“是‘眼看他起朱楼’那句。”

  肖冬翰“嗯”一声,若有所思,轻抿一口酒红。

  鲁秘书说:“刚才姜昀星给我打电话,说刘董那边准备投入扩大生产线。”不知道刘董是不是慢慢入了那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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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严贺禹休息,温笛还在江城没回来,他带着温温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