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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夏蓝说的那样,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阿米娅此时握住了上官云的手:“上官夫人,您把卡收起来吧。我今天和您见着最后一次面,不是为了钱。说实话,夏蓝先生给我的那笔钱,已经
足够我在菲律宾生活的很好了。我告诉您这些,是因为…”
她蹲了许久,紧咬着下嘴唇,好一阵后,终于说出:“我觉得,您有知道这些事情的全力。而且,您现在的处境,可能也有危险。啊…当然,我只是胡乱猜想而已
,不一定就是这样,但是,我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您,总要心安一些。”说到这里,阿米娅站了起来,“上官夫人,刚才我没说实话,其实我买的机票,是十二点钟
的。现在才是乘坐的时候。我要走了,请您保重。”她提起包,离开了咖啡厅。
上官云想跟阿米娅道个别,感谢她一声,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十四】
上官云坐在星巴克咖啡厅,俩手交叉,撑住额头,闭上眼睛思索了十多分钟。她拿出电话,拨打夏蓝的手机。电话接通后,她语速缓慢地说:“夏蓝。我要和你谈
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云,你刚才是不是去找了阿米娅?”
上官云不打算隐瞒:“是的。她现在已经上飞机了。”
电话里的夏蓝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该死!”
“夏蓝,你为什么要瞒我?”
沉默。
“云,回家再说,好吗?”
“不,你不说清楚的话,我就不回家了。夏蓝,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真的害怕。现在这个家,让我感到很可怕,很不安全----你懂我的意思吗?”
“…”
上官云的眼泪流了下来:“夏蓝,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为什么现在,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把我当成外人一样,什么都瞒着我,完全不顾
及我的感受。夏蓝,你已经失去了儿子,现在还打算失去我吗?”
“…云,我们的儿子已经回来了。”
上官云苦笑一声:“是吗?你真的觉得那是我们的儿子?夏蓝,如果阿米娅告诉我的都是真的…天哪,你告诉我,你现在清醒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我非常清醒。”
“但我不这样认为。你连自己每天面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我面对的是什么?”
上官云闭上眼,沉吟一刻,狠下心说道:“一个怪物。一个可怕的怪物!”
夏蓝的语气显示他在竭力压下愤怒:“云,那是我们的儿子,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如果不是因为在咖啡厅里,上官云几乎要吼叫出来:“不,你才是,不准再亵渎我们的儿子!”她努力控制情绪和声音,“我们的儿子,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天使。
他不会收集动物腐尸,也不会吃生肉,更不会威胁到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夏蓝你告诉我,那个私人医生的死,真的跟他无关吗?你真的认为做出这样可怕事情
的人,是我们的儿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也许夏蓝被上官云问的哑口无言了,但他最终还是说道:“云,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不等上官云开口,他接着说,“不管他是人还
是鬼,或者就像你说的,是个怪物----但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顿了几秒,电话里的声音哽咽了:“云,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我的疏忽害死了我们的儿子。现在上天让他回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接受。只要他能回来
,待在我身边,那就足够了。就算让我把性命给他,我也在所不惜。所以…”他苦涩地笑了一下,“我又怎么会在乎他是不是怪物呢?”
这番话,就像冰块倒进了上官云的身体,让她的心彻底凉了。没错,夏蓝的确很清醒。他知道儿子已经…死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怪物。但她选择执
迷不悟,只为弥补自己的过失和内疚。上官云感到阵阵晕眩。她知道,现在所有劝说都失去了意义。夏蓝已经表明了决心,他会一意孤行下去。哪怕…失去自己。
电话里夏蓝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你。我知道这些事情你不可能接受得了。而且…”
他停了下来。
上官云问道:“而且什么?”
好几秒后,夏蓝说道:“我看出夏青有些排斥你----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担心,如果你太靠近他的话,会有危险。所以,我只能叫你不要接触他。”
上官云感觉脸上的汗毛在一阵阵收缩:“你知道些什么,夏蓝?你知道他…有能力杀人?”
“不,这点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隐隐感觉到了…这个孩子,有些不一般。我的直觉。”
“你是不是自从他回来那天晚上,给他洗澡之后,就发现了?”
“……是的。”
“你怎么发现的?”
“……云,我不想说。”
“告诉我。”上官云以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说:“夏蓝,告诉我。”
夏蓝沉寂许久。“他的身体,不管泡多久热水,或者以任何方式取暖,都是凉的……够了,云,我不想再说下去了。”
尽管隔着电话,上官云也能感受到痛苦正从夏蓝的身体各处四溢出来。她又何尝不是呢?而除了痛苦,还有发自心底的恐惧在紧绕着她。
夏蓝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云,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无法面对,我也是。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建议你,如果实在害怕的话。你可以暂时住在
你母亲那边。”
我确实不敢回这个家了。上官云想,但同时,她担忧地说:“那你呢,夏蓝?你一直呆在他身边,也会有危险!”
“不,我不会。“夏蓝笃定地说。
“你怎么能肯定?”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能肯定。相信我,云,别为我担心。”
上官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她想起了柜子里的那些动物尸体,仿佛有些懂了----难道,“他”必须依靠夏蓝为自己收集这些可怕的东西?
想到这里,上官云焦急地说:“夏蓝,我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畴。你不要再迷失下去了!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不!”夏蓝像被吓了一跳,惊叫道,“千万不要!云,别做傻事!”
上官云凭本能感觉到夏蓝的惊恐是有原因的,似乎不仅仅为了守护“儿子”。她问道:“怎么了?难道报警会发什么事情吗?”
“听着,云。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一定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后果。相信我,这件事情不是警察或者任何你能想到和普通人能够解决的,我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
上官云被夏蓝说的话和他的语气吓到了。她呆了一会儿,说:“那么你打算怎样做呢?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不知道。先维持现状吧。”
上官云思索一刻:“夏蓝,你难道没想过,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因吗?”
“什么原因?”
“我们死去的儿子夏青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还有,他为什么要收集动物尸体?这样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云。我现在脑子很乱,无法思考。也许,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没有原因的。”
“我不这样认为。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是由原因的。”
“也许吧,但我无能为力。”
上官玉你沉默片刻,说:“好吧,夏蓝。我从今天起我就到我母亲那里去住。而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跟你联系的。”
夏蓝听出,上官云似乎有某种计划。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上官云迟疑一下,说:“我要调查这件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
“暂时不知道。但我会找到办法的。”
“…不管怎样,我再次提醒你,云,别做傻事。”
“我知道。”
他们又说了几句提醒彼此的话,挂断了电话。
上官云长长吁出一口气。她的咖啡早就凉了,她喝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温度和味道。
她暗下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十五】
上官云住到了母亲家里。由于生孩子的时间迟,母亲现在已经有七十岁高龄了。上官云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死后,母亲没有再婚,过着独居的生活。但是很不幸
,在她六十六岁那一年,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病——通常所说的老人痴呆症。随着认知和记忆功能的不断恶化,母亲的日常生活能力也在减退,并伴随各种神经精神
症状和行为障碍——一个人生活显然已成问题。上官云为母亲请了一个专职护工,住在家里负责照顾老人的饮食起居。平时她一般每周都去看望母亲一次。
夏青出事那天——上官云想起就是一阵心痛——就是因为母亲又犯病了。她在家里乱摔东西,并怒斥护工要她滚出这个家。女护工实在忍受不了,才给上官云打了
电话,请她过来处理。结果,本来要陪儿子过生日的上官云被迫回到母亲家,间接导致了那天事故的发生。
上官云心里想过很多次,如果那天母亲没有犯病,她一定会在家里一直守着儿子,又怎么会发生那场悲剧?但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怪谁呢?
夏青意外死去的事情,上官云一直瞒着母亲。而得病后糊里糊涂的母亲,也几乎没过问过外孙。当然,夏青归来的事,老妇人就更不知道了——这倒是省去了很多
麻烦和解释。上官云现在住进母亲家,只说想来陪母亲一段时间,对别的事情只字未提。老妇人虽然神志不清,却很是高兴。
在母亲家的日子里,上官云一天都没闲着。她通过各种途径寻求探知这件诡异事情真相的方法。最快捷,而且信息量最大的途径,当然就是——网络。
上官云浏览了很多研究超自然事件的网站和论坛。一开始,她非常失望,因为这些网站百分之九十的信息是虚假和哗众取宠的,有些所谓的"灵异事件"其实就是个
鬼故事或黑段子。就在渐渐失去信心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在网上注册的名字叫左纳,自称是一个研究灵异现象的学者。他经常来往于这些网站和论坛,发表自己的见解和观点。上官云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这个
左纳和其他人不同。他很多时候扮演了一个"打假者"的身份,分析某件事情中的虚构成分,或者直接指出,某起所谓的灵异事件,根本就是个谎言或笑话。
重要的是,这个左纳并不是胡乱指责或凭空猜测。他态度非常严谨,指斥某件事情之前,总会列出各种强有力的证据,并加以理性而科学的分析,让很多人感到信
服。
上官云暗中观察了这个左纳许久,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和拜托的人。她决定跟他取得关系。
在一个论坛的某个帖子中,上官云回复了左纳说的一段话,并表示自己遇到了非常怪异的事情,很想和他探讨。
很快,左纳回复了她:什么事情?能发在论坛上吗?
上官云:不行,这件事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见面后私聊。
左纳:我无意冒犯,但您怎么能保证这件事一定会让我感兴趣呢?
上官云感觉出这是一个好奇心很强,但是又十分谨慎的人。她回复:我能保证这件事你百分之百感兴趣,而且绝对真实,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如此慎重。请相信,
我——一个有身份的成熟女人,不会无聊到随便约一个男人出来,编一个鬼故事给他听。
左纳:您怎么知道我是男人?我有提到过吗?
上官云:女人的直觉,言归正传,你愿意和我见面细聊吗?
等待了半分钟,左纳回复道:好的,明天下午三点,衡山路老麦咖啡馆,可以吗?
上官云暗忖,他选的这个地方,是一个比较有档次的上等场所。这很好,说明他起码也是一个比较有身份和品位的人,沟通起来应该还比较容易。她立刻回复:可
以。
左纳:我们需要互留一下联系方式吗?
上官云:抱歉,我并非没有诚意,只是不希望把电话号码公布在网络上。明天请您手中拿一本杂志,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一定准时到。
左纳: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
上官云关闭网页,深吸一口气。她现在只希望时间过快一些,最好能立刻跳到明天下午三点,她对这次见面满怀希望。
第二天下午一点钟,上官云就开始为下午的会面做准备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站在镜子前。她看到了一个知性而高贵的美丽妇人。主动约一个陌生男人,这种事
情对她来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两点钟,上官云开着她的白色保时捷出门了。她预计自己会在两点五十左右到,结果提前了一会儿,两点四十就到了。
令她意外的是,左纳到的更早。看来他也非常期待这次会面。
要在这家极富小资情调的咖啡厅认出左纳,实在是非常容易。其实他根本不用拿什么杂志。因为整个咖啡厅内,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独坐在靠窗的位置,其他位置都
是俩个或俩个人以上。上官云进门后,一眼就看到了他,而他也似乎本能地感觉到,这个高贵美丽的妇人,就是他要等的人。
上官云走到咖啡桌旁,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左纳先生吗?"
对面的男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年龄和上官云相差不大。他身材微胖,长相儒雅,戴着一副黑框窄边眼镜,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短袖衬衫,给人学识渊博和干练稳重
的感觉。他站起来,礼貌大方地伸出手来:"是的,您好,我是左纳。请坐。"
上官云坐下来,咖啡馆的侍者走过来问她需要点什么,她随便点了一杯蓝山咖啡,然后微笑着问道:"左纳是您的本名吗?"
"是的,本名。您怎么称呼呢?"
"复姓上官,单名一个云字。"
"您一看就出身于富贵门庭。我就叫您上官小姐吧。"
"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就行了。左纳先生的职业是?"上官云打探道。
"在大学里任教,教的是人类学。"
"啊,原来是大学教授,难怪就算是在网络上,我也感觉您谈吐不凡。"
"过奖了。"左纳微笑道。
他们又客套了几句闲话,侍者端来了咖啡。上官云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认为该说正题了。
"左纳教授,我接下来要告诉您的这件事,是我的亲身经历。我希望您不要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我在讲的过程中,我——以及我丈夫的真实身份,全都会曝
光。并且,您在知道了我们家的秘密后,不管能不能帮上我,都请您一定保密,好吗?"
上官云诚恳地说。
左纳非常肯定地点着头:"我保证一定不说出去。这一点,也请你信任我。"
上官云点头道:"我相信您。那么,我开始讲了。这件事情其实就发生在两个月前。那一天,是我儿子夏青的生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上官云把整件事情完整而详细地讲述了出来——夏青被锁在保险柜里、将他安葬在公墓、一个月之后离奇地归来、之后发生的一系列骇人的
事情——所有一切,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左纳。
左纳坐在对面,手指交叉,手掌相对,指头关节顶住下颚。在听的过程中,他神情专注、一言不发,一直凝视着讲述者。上官云注意到,左纳忽而眯起眼睛,又忽
而皱起眉头,有时会不由自主地张开嘴,但始终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变化——显然是在努力控制。她能感觉到,自己所讲的故事给这个大学教授带来了怎样的震
撼和惊骇。
上官云讲完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这就是到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左纳教授,不知道您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怪事?"左纳盯着上官云的眼睛看
了半分钟,终于吐出了口气,好像他刚才暂时忘记了呼吸。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显得欲言又止。
这种反应让上官云感到不解,她问道:"左纳教授,您想说什么?请不要有顾忌。"
左纳埋下头,几秒钟后再次抬起头,望着上官云:"上官小姐,我无意冒犯。我之前也说了,我既然会到这里来跟你见面,就是相信你的。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
想再次确认一下——你刚才告诉我的事,是千真万确的吗?"
上官云似感到疲惫地闭上双眼。良久,她睁开眼睛,直视着左纳,一字一顿地说道:"左纳教授,您听好——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我用人格来担
保。"
他们对视了十秒钟。
"好的,上官小姐。"左纳点头道,"我相信了。"
上官云看着他。
"您刚才问我,以前有没有听过类似的事情?"
"是的。"
左纳将两手食指合拢,严肃地说:"上官小姐,我是一个教人类学的大学教授。象牙塔里的生活,对我来说是枯燥乏味,缺乏生趣的。我最大的兴趣,就是探索和
研究发生在世界各地的灵异事件。可以说,我在这方面的付出和研究,远远超过了在本专业方面的钻研——当然,如果灵异现象属于人类学的范畴,那就另当别论
了。"
他凝视着上官云的眼睛。"我曾经通过灵,用老式相机拍到过伦敦塔里的幽魂;用留声机录下过亡灵哭泣的声音;在游历世界各国的旅程中,我见识过不计其数的灵
异现象——但是——对于你刚才所讲的这件事情,我闻所未闻,并感到难以解释。也许,这是我一生中所遇到的最神秘的一件事。"
上官云像是被左纳的这一番话吓到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她问道:"那么,教授,您能帮我吗?"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我想知道发生这种怪事的原因。然后,找到解决的方法。"
左纳神色肃穆地点点头,若有所思。思忖了好几分钟,他说道:"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有缘由的。"
"对!"上官云立刻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左纳伸出两只手掌,在空中比了一下。"每件事情,都有一些关键因素。如果我们能准确地找到这些关键因素,就能够以此为线索,摸出事情的头绪。"他盯着上官
云的眼睛,"我刚才仔细思考了一下,有两个因素,是这个事情重的关键。"
上官云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哪两个因素?"
左纳沉声道:"'保险柜'和'盗墓贼'。"
上官云双眉深锁:"怎么说?"
左纳用手托住下巴,缓缓摇头:"我现在还没有思路,只是凭直觉认为,这两个因素可能十分关键。"
他垂下目光,深思起来。上官云不敢打扰,只能等待。
大概十分钟,左纳抬头说道:"这样,上官小姐,这件事我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还要做一些调查和准备。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我有了头绪,就会立刻跟你
联系。"
"好的…"上官云说,"您能告诉我,您准备怎样调查吗?"如果有调查方向的话,我早就调查了。她暗忖。
左纳神秘地一笑:"这个,还是暂且保密吧。希望你能充分信任我。这件事情,不管是出于帮助你,还是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我都会尽全力找出真相。"
上官云感激地说:"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左纳教授。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事情,请告诉我。"
左纳点头:"我会的。现在暂时想不出来需要你做什么——啊,你把手机号留给我吧,我好和你联系。"
"好的。"上官云告诉左纳自己的手机号码。左纳用他的手机给上官云打过去。双方都互存了号码。
之后,他们一起走出了咖啡馆。分别的时候,上官云再次真挚地向左纳道谢。左纳摆手表示不用,然后匆匆离开,看上去似乎急不可待。
【十六】
和左纳见了面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了。上官云每天茶饭不思、坐立不安,几乎什么都不做,只是守着手机,希望它能立刻带来左纳调查之后的消息。但是,直到现
在她也没能等到电话。
上官云之所以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左纳身上,是因为那次见面之后,她感受到左纳的确是一个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并且,他考虑问题的思维方向确实与众不同。
比如在这件事情上——上官云认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已经死去的夏青为何会神秘地死而复生。但是左纳却认为,关键点是"保险柜"和"盗墓贼"。上官云认为,这
种新奇独到的见解绝不是左纳在故意标新立异。她之前也认识一些出类拔萃的人,这类人的共同点,具有却别于常人的思维和判断能力。
她深信自己找对了人。她也深信,这三天时间,左纳绝没浪费时间,而是在尽全力想办法和调查。所以即便焦急,她也只能继续等待,不敢打电话去催问。
终于,第四天下午,上官云的手机响了。她迅速拿起手机——感谢上帝,是左纳打来的!
"喂,左纳教授吗?"上官云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电话里的左纳笑道:"结果是不会出来这么快的。但是我查探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我现在知道调查这件事的方向了。"
上官云浑身像通电般地抽搐了一下,激动地说:"太好了教授,您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您!"
"我在家里,要不,你到我家里来?"
"好的,您的地址是?"
左纳告诉上官云一个详细的地址。上官云记下了。挂了电话,她几乎是飞奔出门,立刻开车前往左纳的家——大学教授的宿舍区,一个空气清新、安静宜人的地方
。
半个多小时后,上官云按响了18楼A-2室的门铃。
门很快就打开了。左纳站在门口,微笑着说:"上官小姐,你来了,请进吧。"
上官云在门厅换了鞋,走进左纳清爽明亮的客厅。这个家虽然不算华美,装修和布局却透露出书香门第的优雅气息。左纳大概知道有客人要来,在家里也穿着正式
的装扮,极具礼节。
上官云坐到皮质沙发上,左纳问道:"上官小姐是喝茶还是咖啡?"
"谢谢,白开水就行了。"上官云不想浪费一分钟。她的神情里全是急迫和期待。
左纳显然也明白上官云的心思,他迅速端来一杯纯净水后,坐到上官云对面的位置,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心急,那我就不废话了,直接说正事吧。"
上官云急促地点着头。
"上官小姐,你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我认为这件事中最重要的俩个因素——'保险柜'和'盗墓贼'——对吧?"
"是的。"
"那么,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
"您请问。"
"那个保险柜出事之前,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上官云想了想:"其实这个…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那里面的东西,多数是我丈夫的收藏品。他喜欢宝石和玉器,所以把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用玉石制作的精美艺术
品,装在那个保险柜里,方便他不时拿出来欣赏把玩。"
"那里面的宝石和玉器,你应该看到过吧?"
"是的。但是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一类东西,所以没有仔细看过。"
"这么说,你对这些宝石玉器并没有特别深的印象?"
"是这样。"
左纳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上官云忍不住问道:"左纳教授,保险柜里装的是什么很重要吗?这些东西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左纳伸出手来比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上官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当然希望能立刻准确得知事情的真相。但是,这件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推测
出原因和真相的。所以,我必须从每一个细节入手,考虑各种可能性。我问你的这些问题,可能的确和事情没有关系,但也有可能从中发现非常重要的线索或信息
。所以,你不要心急,配合我的问题。让我从各个方面来考虑,可以吗?"
左纳耐心的劝说,让上官云略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同时按捺下急躁的情绪,说道:"好的教授,我明白了。"
"那我们接着刚才的说——保险柜里的宝石和玉器,你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甚至你都不清楚里面这些宝石的来历?"
"…是的。"
"这就有些不好办了。"左纳皱起眉毛,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那么,这些宝石现在在你家里吗?"
"在。我们家的管家在保险柜被打开后,就把里面的宝石玉器全都带了回来。"
"嗯,很好。"左纳点着头,"这些宝石一定非常值钱,对不对?所以才会装在保险柜里。"
"是的。"
"它们一共价值多少?"
上官云想了想,觉得无需隐瞒,实说道:"大概…一亿元以上。"
左纳不由自主向后仰了一下,使劲砸了咂嘴,显然这个数字超出了他的预料。"值这么多!宝石的数量很多吗?"
"不,不算多。"上官云回忆着,"我印象中,那里面其实也就装着十多件而已…"
"我明白了。"左纳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信息,"这么说,这些宝石里面,一定有一些极为罕见的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