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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清醒了,他飘出去看见了那剑修,凑过去蹭了蹭她。

  他想:都拍死了两波了,应该没了吧?

  但是显然,魔尊过于乐观地估计了形势。

  他的耳根子清净了半天,嗡嗡声反而更加大了。

  只有躲去岁岁的识海里,他才感觉到稍微好过一点。

  然而每次当他想要和她进行神魂交融之事之时——

  他就会被拉进梦境里。

  神:“……”

  神一开始还问:“你们到底有什么屁事啊!”

  第三次后,神一睁眼,抬手就是几巴掌,把人扇得在半空中旋转个七八圈再死,不够解气,就多拍几巴掌!

  魔尊面色越来越黑。

  魔:“现在的人真没有素质!”

  魔:“道德底下!没有良心!”

  岁:“……”

  她看见了那只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本黄历,认真勾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想和她神魂贴贴。

  岁:为什么魔神会迷信这个?

  黄道吉日那一天,那只魔没有被拉去祭坛——

  因为魔神被唤醒了。

  他们两个人坐在屋里,喝了一下午的茶。

  大魔头醒过来之后,抑郁了很久。

  魔:这魔神,不做也罢。

  这群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信徒,除了阻碍魔尊和心上人贴贴、制造噪音之外,也不是对大魔头产生任何影响的。

  他们的确唤醒了他属于的魔神的一部分。

  而且他们用的是血祭,血煞之气非常浓重,很容易刺激魔神的嗜杀欲。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白天的时候,朝今岁时不时就能看见金色眼睛的魔神出现。

  魔神显然也很不爽,因为他并不想在“燕燕”和她逛街拉手吃东西的时候出现。

  魔神上一次把黑沙小球给了她,那一番话的意思就是最后交代一番,表示自己不会在归位之前出现了,他会作为“燕燕”和她度过这一世。

  这样做,就可以撇清楚“燕燕”和魔神本尊的关系,让魔神仍然英明神武,一切小狗行为都是“燕燕”一魔所为。

  现在,魔神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和她一起吃面,还把她不吃的菜全都挑到了自己碗里。

  魔神:“……”

  魔神的威严,让他拒绝吃剩菜。

  但是她又问:“那你和我一起逛街么?我和燕燕约好了的。”

  魔神的威严,让他不能食言而肥。

  魔神负手跟在她的后面,心想:她别想拉他做什么燕燕才会做的事。

  结果她真的是拉着他在附近转了两圈,什么也没做。

  魔神感觉到不爽,但是魔神不说。

  等到大魔头回来了以后,他仔细揣摩了一下自己作为魔神时的心态,立马阴险地前去告状。

  大魔头:“岁岁,魔神觉得你聒噪。”

  魔神又变回来了,他说:

  “吾不觉得。”

  “你,很好。”

  然后又消失了。

  所以他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岁:“……”

  他们两个人路过了一家茶铺,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传来,脚步都顿住了。

  有人正在说书呢:

  “当时,朝宗主一呼百应,大义灭亲,引得了天下满堂喝彩,人人都觉得朝宗主高风亮节,可惜生了一个叛逆的女儿。于是他振臂一呼,天下宗门纷纷响应,入水云天,生擒那人族叛徒。”

  “谁又能想到,朝宗主人面兽心,那水云天竟是个即将关闭的幻境!他隐瞒此事,各宗门精锐弟子进入水云天,就差点死在里面出不来了!”

  ……

  “虽然最后没有造成什么伤亡,玉剑盟、五毒谷等大宗,齐齐找姓朝的要个说法,那姓朝的就闭门不出。但是所有的宗门都齐齐撤下了对朝少宗主的通缉令,罪名一笔勾销;反倒是朝宗主因为这件事,彻底得罪了天下的宗门。”

  “这一次玉剑大会,昆仑剑宗本来应该住天字号的院落,结果玉剑盟都给他们安排到了乙字号院,和一群二流宗门挤在一起,啧啧。”

  朝今岁并不意外,那日水云天里面进去的,都是各大宗门年轻一代的精锐,朝太初引以为傲、在修真界振臂一呼就能把她打成人族叛徒的影响力,在这些人仇视之下,自然会被瓦解。

  那朝太初还能有什么依仗呢?

  就算是这一次他拿下了天下第一剑,他如今的名声,也不可能再成为玉剑盟的盟主了。

  和前世不一样,朝太初没有天道誓言去束缚她;他也不能振臂一呼,叫天下人一起围攻她;他更加没有办法利用阿娘的事对她做些什么了。

  这么一想,他的所有路都被封死了。

  大魔头突然间凑过来问她:“在笑什么?”

  她说:“我在想,朝太初是不是现在每天夜里都睡不着?”

  朝太初现在应该很害怕吧,生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就会要了他的命;就算躲在护宗大阵之下,也不能安心——

  因为等到她成为天道,朝太初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随时头顶悬着一把剑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但是她脚步一顿。

  不,朝太初不会坐以待毙的,她了解她的父亲,他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他这个人,自私至极,一定怕死怕得要命,肯定会不择手段地保命。

  朝太初当然不会坐着等死——

  他也出现在了玉剑盟。

  但是他并没有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昆仑剑宗的队伍里,而是出现在了玉剑盟的副盟主袁凤年的家中。

  玉剑盟的盟主是袁惊天,这副盟主的存在感就小了很多。

  袁凤年和朝太初他们正在对坐饮茶。

  袁凤年说:“太初啊,情况很好。”

  魔神已经苏醒了,还很有活力地拍死了十来个祭坛的人。

  因为没有活口,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魔神展现出来了他应该有的残暴,这比他们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很多。

  不过袁凤年犹豫道:“我只担心,引火烧身。”

  那毕竟是凶残之名,名震古今的魔神!

  他就这么自信自己可以驾驭一位神灵么?

  朝太初抬起了血红的眼睛说:“我现在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么?”

  他日夜难以入睡,那个“天道弑父证道”的预言在梦中响起,时时惊得他一声的冷汗;而朝今岁的修为日渐增长,他却止步不前,更不用说,朝今岁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魔尊;他引以为傲的影响力,也在水云天烟消云散,如今他再想要借刀杀人,煽风点火,却是不能了。

  他昨日梦见自己被一剑穿心,死法和夙流云一模一样,醒过来就惊得一身冷汗。

  他的确是走投无路了。

  他想起了那个人告诉他:

  “一旦魔神苏醒,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天道呀。”

  “何为神祇?无欲无求、断情绝爱,待他苏醒,哪里还会记得那点小情小爱?”

  于是,朝太初就像是疯了一样,找到了袁凤年,动用了自己多年下来所有的布置。

  朝太初嘶哑地笑:“引火烧身?我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血祭可是那个人告诉他的——那可不是寻常的祭祀,血祭可是可以最大限度激发魔神的凶性和暴虐的祭祀。

  朝太初对袁凤年说:“老夫从未想要驾驭魔神,但是魔神苏醒,他一定会想要去杀掉天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么?”

  “她拿下天下第一剑之时,就是她殒命之日!”

  朝太初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那个人给他指出的唯一一条生路,彻底蛊惑了心神,一心沉浸在了美梦当中。

  但是朝太初和他背后的那个人,都万万没有想到:

  他们唤醒的这个魔神,的确是正版的魔神——

  就是恋爱脑中毒太深。

  这天夜里,朝照月把众人叫来开了个小会,商量了一下参加玉剑大会的事。

  他们一入住,请柬就像是雪片一般飞来,都是因为当初朝今岁救了不少人的命,朝照月最近因为这些应酬,忙得快要眼冒金星了。

  他从前是个剑疯子不觉得,现在当了宗主,才知道应酬和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有多么地痛苦。

  朝今岁翻开了玉剑大会发下来的图册,第一眼,视线就凝固住了:第一名的奖品,是一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石头。

  他们大概是不知道补天石的价值,直接把这块石头当做异宝拿来当奖品了。

  她说:“看来这天下第一剑,我还真要去试一试了。”

  朝照月瞪她:“难道你一开始不打算去?”

  朝今岁:“对啊。”

  朝照月继续瞪她:“你不拿天下第一剑的名头,我们息壤怎么名扬天下?”

  朝照月又看向了燕雪衣,蠢蠢欲动:“你……”

  魔神负手,平静道:“吾不参与人世间的纷争。”

  下一秒,他赤金色的眸子一闪,又变回了那魔头:“本座不去。”

  朝照月:“……”

  他小声问红娘:“你们尊上最近说话怎么是这个调调?”

  ——感觉精神状态不怎么正常的样子啊。

  朝今岁:“……”

  这血祭的确非同凡响,这种可以直接沟通神灵的祭祀秘法,本来就是远古时期部落祭司才用的,以这么多条人命为代价的血祭,对魔神的影响开始慢慢地变大。

  渐渐的,有时候他的脑海里会出现很多奇怪的、根本不属于他的念头。

  比方说:天道是与你争抢地位的存在,杀了她!

  但是大魔头立马就会想:什么,原来他在她面前,还有地位可言?

  比方说有时候他看着她,就会没来由产生很强烈的杀意。

  这魔头立马就会想:是了,她的旁边有蚊子,该杀。

  他本来就挺暴躁的,但是在血祭的影响下,就从一般的暴躁,变成了非常暴躁,一度非常想要毁灭、杀掉什么东西。

  ——于是朝今岁就发现,他非常残忍地把屋里所有的花都给扯秃了;还面无表情地抢走了街上小孩的糖葫芦,看着他们大哭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

  一副走火入魔,即将变态的架势。

  岁:“……”

  这天夜里,这魔头也意识到自己被血祭给影响到了。

  这种影响非常潜移默化,前段时间仅仅是对他进行了骚扰,如今已经在这两天,显现出来了效果,如果日积月累之下,难免产生“洗脑”一般的效果。

  但是他不是很担心自己,他担心作为魔神的自己。

  他可以保证自己能有强大的自控能力,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下手,可是魔神呢?

  他看着沉睡的她,心想:本座不能赌一个万一。

  于是,他在自己的手心留下了一行字。

  魔神在夜里开了眼睛,就看见了她,一股没来由的杀意从心头涌上来。

  脑海里无数念头飘过,但是魔神只是皱了皱眉,平静地将视线给挪开。

  魔神平静且不屑:

  吾都做不到杀掉她,区区血祭就想做到?

  魔神又不是没试过——在修罗道里,他刚刚一睁开眼的时候,的确是想要对天道动手、想要杀掉她。

  但是他成功了么?没有,失败得很彻底。

  魔神在“燕燕”的影响下,别说对她动手了,就连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现在已经沦落到她喝茶、他相陪;她逛街,他提东西;她吃面,他吃葱的地步了。

  魔神甚至有点期待起来——

  血祭会让他变回从前杀伐果断的样子么?

  血祭会让他治好充满情情爱爱的脑子么?

  血祭会让他变回英明神武的魔神么?

  然后,魔神就看见了自己手心的字。

  字体张扬且尖锐,透着一股咄咄逼人:你动手,我就自尽。

  魔神:“……”

  魔神:吾有七情六欲的时候,为什么会是这个鸟样子?

第59章 玉剑山行二

  魔神冷笑着给自己留言:没出息的东西!

  魔头也给自己留言:无所谓, 我会殉情!

  魔神:“……”

  早上她醒过来,就看见了魔神在看着远方,魔神的眼神其实一直都是很平静的, 里面一般什么都没有,但是她今天竟然从魔神的眼神当中读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她是知道血祭对他的影响的, 要是换个人, 可能半夜都不敢睡在他的身边了,肯定要离他离远远的。

  魔神想过, 天道要是发现了血祭的影响,会不会暂时离开“燕燕”, 可是她看上去似乎十分淡定, 丝毫没有枕边人随时会杀她的自觉。

  魔神问:“天道, 你就不害怕?”

  她淡定道:“我不吃葱。”

  魔神下意识地把葱全部夹了过去。

  魔神:“……”

  好像她真的没有什么害怕的必要。

  但是他答应了那个恋爱脑的自己,他还是要说一声的。

  魔神说:“放心,吾不会杀你。”

  他们一行人正在朝着玉剑大会的举办场地前行。

  闻言,小眼睛回头, 扭动着蛇躯,发出了嘲笑。

  魔神:“……”

  魔神:为什么混到了连一条蛇都要嘲笑你的地步?

  玉剑大会第一关是海选。

  玉剑山顶巨大的平台上,设置了无数悬浮在空中的红色擂台, 参赛者站上去守擂,下面的观众都可以上去挑战,赢了换人守擂,日落之时站在擂台上的, 就是第二轮晋级的选手。

  息壤除了燕雪衣和小眼睛不参加,其他人都在照月宗主的鞭策下, 被赶上了擂台。毕竟玉剑大会上, 有一个宗门排名, 人少得可怜的情况下,就要把每个人都压榨到极致。

  唱名声响起:“息壤宗!”

  红娘一身红衣,武器还是八节骨扇,往上一站,就是个娇娇俏俏的美娇娘;

  灵韵是剑修,提着剑也占据了一座擂台,大圆眼睛看上去很好欺负;

  紧接着是朝照月,他在修真界的名气很大——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道:

  “就是他,揽佚?月剑!”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说了只砍别人十刀,最后砍了人家九十九刀的揽月剑!”

  朝照月抽了抽嘴角。

  最后是朝今岁。

  这个就不用说了,她一站上去,下面就发出了巨大的喧闹声。

  ……

  整个息壤,就剩下了小眼睛和魔神,魔神负手站在擂台下观战。

  也许是身边多了一条蠢蛇,魔神看上去的压迫感大大减小。

  有人问:“你也是息壤的,你怎么不上去?”

  魔神很平静地回答:“吾不参与人间的纷争。”

  其他人:“嘁,说得那么好听,小白脸!”

  魔神抬手想要把人随手拍死,但是转念一想:他说的对,那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自己,的确很想当天道的小白脸。

  魔神负手不语。

  擂台上,朝今岁一抖昆仑剑。

  她的名气大,所以她的擂台前,人就特别的多,都在排队找她挑战。

  她扫了一眼,大致清楚了底下排队的众人的修为。

  她笑了:“诸位,节省点时间,一起上吧。”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个赤袍的中年男修冷哼道:“朝姑娘,你还是不要太狂妄了!”

  话音落下,就有人飞上了擂台,朝着她抓去!

  十几把剑齐齐朝着她刺去!

  偏偏她身轻如燕,竟然丝毫没有在围攻中落入下风!

  朝今岁足尖一点,就踩在了十几把剑之上,足尖轻巧地一掂,昆仑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十几把剑就如同绸缎一般被搅碎!

  她笑了笑:“诸位,承让。”

  魔神负手不语。

  魔神很欣赏眼前的天道——

  冷静、自负,且进退有度。

  魔神对那个自己说:看看人家天道,看看你。

  天道有七情六欲,身上属于天道的特质也很明显,杀伐果断,冷静得过分。魔神理想当中自己有七情六欲的时候,就应该是天道的翻版才对。

  魔神如此唾弃自己之时。

  燕燕:她是不是很迷人?

  魔神:是啊。

  魔神:……

  那个属于燕燕的自己:哈。

  玉剑盟的擂台对面的松云楼,是擂台战最佳的观战地点。

  朝太初和袁凤年坐在一间小阁里,看着下方的擂台,他们是在快结束之时才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观察一下朝今岁。

  血祭如今已经完成了一半,魔神已经在慢慢苏醒。

  按理说,如今的魔尊会出现很明显的变化,他以为这种情况下,朝今岁不说受伤,也会和魔尊彻底分开。

  可是朝今岁仍然好好出现在了玉剑大会上,还好端端地站在了擂台上。

  而下面,站着的,不是魔尊又是谁?

  朝太初心中隐约有些着急了,一杯茶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下去。

  当她拔出昆仑剑的时候,朝太初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变化。

  他死死盯着朝今岁的剑,一招一式当中,隐有气吞山河之势,如果说从前是锐不可挡,那么如今就是练到一个境界,开始渐渐收敛锋芒了。

  这和朝太初的修为不一样,他的修为是“那个人”给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练上去的,他剑上的雷鞭虽然厉害,但是能和眼前的朝今岁相比么?

  不,进水云天前,还是可以的;

  但是出了水云天后,朝今岁的剑就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朝太初正这般想着,隔壁的房间里,就传来了一声叫好!

  原来隔壁,正是袁相思和袁天钰一行人的隔间,还有灵韵和红娘——因为找她们的人不多,他们俩就早早离开,路遇相思,就被邀请来观战了。

  袁天钰赞叹道:“好剑!我们师尊恐怕都要略逊一筹,真是英雄出少年!”

  袁相思与有荣焉道:“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在那水云天里面看过小岁宗主,她杀鳐鱼的时候,咔嚓的一声!”

  那一声“咔嚓”让朝太初心中一惊,手中的酒水一抖,洒了。

  仿佛这还不够刺激似的——

  相思:“那脖子都飞出去了!啪地一声掉在了水里,那血啊,哗哗地流。”

  灵韵:“我们少宗主杀夙流云的时候,才叫干净利落!一剑捅进肚子里,把筋脉全都震碎了!”

  灵韵:“嘿嘿,不知道要是偏了几寸,肠子会不会流出来?”

  红娘:“嘻嘻,奴家瞧着,对待那样的贱人,就应该捏碎脑袋,脑浆直崩的画面才好看呢!”

  ……

  朝太初不知不觉间,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脑海里全是朝今岁捅夙流云的画面。

  紧接着,就听见了下面昆仑剑嗡鸣之声,朝今岁的身影在空中转体、落下,再一剑挑飞了众人!

  朝太初猛地站了起来:“凤年兄,老夫先失陪了。”

  袁凤年叫住了他:“朝兄,你且等等,你看!”

  袁凤年压低声音道:“不对,血祭不是没有效果的!”

  “你注意看,他的眼睛是金色的!那是魔神!”

  话音落下,那边的魔神就抬头朝着注视他的目光扫了过去,只是一眼,就立马叫人冷汗直冒!

  朝太初立马后退,却又忍不住眯起了一双虎目,充满了期待——

  只要魔神苏醒,新生的天道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拍死!

  金色瞳孔的魔神很快移开了视线,因为朝今岁下来了。

  魔神走到了她的面前——

  递上了巾帕、糕点,还有茶水。

  朝太初:“……”

  朝太初怒道:“凤年兄,你管这叫魔神?”

  袁凤年:“……”

  朝太初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