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这两男子要对自己出手,方才她就会遭殃了。
郁棠半信半疑,不过一想到慕容焦对她的态度,好像也没什么可怀疑。
郁棠收了机关,将他二人放了,但她并未与这二人同行:“若要再跟着我,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郁棠从另一条道离开。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此前分开行事的机关师们一应走到了一处,就连郁棠也在其中。
她发现,不管从哪一条道出发的机关师,走了一阵子之后,都到了同一个地方。
此处火把光亮若白昼,想必和外界一定是相通的。
郁棠正凝神,她身侧有个女人道:“棠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郁棠一侧身,就看了慕容淑芷。
一个可能和赵澈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
郁棠很防备,上次在将军府时,她就感觉慕容淑芷是故意接近她,并且将赵澈的那些癖好说给她听的。
“原来是北燕长公主。”郁棠道。
这时,四处的石壁突然开始移动,将机关师们彻底围困,众人正急着找出口时,火把光开始渐渐减弱。
郁棠下意识的蹙了眉。
若是再不找到出口,他们就会被活活闷死。
突然,不知谁人道了一句:“不好!有毒烟!”
随着这一声惊呼声传出,密室内很快烟雾弥漫,刺鼻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开始猛咳,郁棠也不例外。
她还没打算死!
郁棠的双眼根本睁不开,肺部一阵撕裂的疼痛,但过了片刻,她的症状好转,然后,突然之间眼前一晃,她面前突然换成了另外一副光景。
眼前是百花齐放的场景,她看见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正/痴/缠着一个男子。
这男子身段伟岸挺拔,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衬的他如若谪仙般丰神俊朗,男人一手禁/锢着妙/龄女子的小/细/腰,低着头,温和的笑:“小东西,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从郁棠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女子的背影,但即便只是背影,也能看出她是怎样的倾城花貌。
熟悉的声音传来,女子的双/臂圈/着男人的脖颈,非常热情喊郎君。
郁棠大惊。
这声音不是她自己么?
她的身子一晃,像是一阵清风吹过,紧接着她就看清了女子的面容。
这女子面色酡红,双眼痴缠,而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澈。
郁棠发现自己正紧紧/攀附着赵澈,拼了命的往他身上黏,还踮起脚尖,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妄图去亲他,异常主动热情,像一个勾/人的妖精。
郁棠:“……”她怎会这般孟浪,郁棠试图去唤醒另一个自己,但她触手所及,只有一片虚幻。
画面又是一转,她看见了层层纱幔被清风拂起,纱幔之后,那副痴缠的场景让郁棠面红耳赤。
而里面的人不是旁人。
正是她和赵澈……
……
“棠儿!棠儿你快醒醒!”
赵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郁棠睁开眼来,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待她看清赵澈的脸时,郁棠又瞬间面红色赤。
心道:“我如何会做那样的梦?”
哪样的梦?
赵澈担心郁棠,所以大赛开始之后就暗中潜入了地宫,将郁棠救出后,她就一直昏迷不醒。赵澈方才窥探了郁棠的心思,因着好奇使然,又继续窥探。
于是,片刻后,男人的脸也滚烫了起来。
赵澈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郁棠:“……”原来棠儿比他更心急?竟然在梦里就迫不及待与他敦/伦了。
果然,美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还不承认她对自己早有想法?
赵澈将郁棠扶起,柔声问道:“你是不是想我了?”
郁棠:“……”不,她不想,她一点都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赵澈: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到底爱不爱我?!
郁棠:我还是个纯情的孩子啊。
赵澈:我告诉你棠姑娘,你已经在梦里对本王XXOO,你要负责的!
郁棠:……
第78章
赵澈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他甚至很想钻到郁棠的脑子里,窥视她梦中的每一个动作。
方才经赵澈窥探之后,又获知,在郁棠的梦里,是她主动缠着他的。
这对男人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毕竟赵澈一直以来都以为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从头到尾都是他需要郁棠,而郁棠从未表现出她也需要他。
难以想象心爱的姑娘主动/缠/着他欢/好是怎样的场面。
“王爷,您、您笑什么?”
赵澈脸上的笑容实在是灿烂,郁棠看的心里发慌,就忍不住问道。
其实,赵澈一旦笑起来,脸上原本的严肃和冷硬消失大半,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四岁,还是一个青年,并非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只不过,他这些年的经历,还有他平时的所作所为,让人忽略了他原本的温和之处。
赵澈打量了郁棠几眼。
他的棠姑娘哪里都好,就是男女之事上放不开。不过一想到郁棠虽是嫁过陆一鸣,但与陆一鸣从未有过夫妻之实,想来棠姑娘这般拘谨也是理所当然。
她还小,需要他慢慢调./教。
来日方长,赵澈并不急于一时,他在那方面很有耐心,而且对他的棠姑娘也甚有信心,她这样聪慧,床榻上的那点事,她自会一点就通。
赵澈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晋王府打造的婚床,男人心神一荡,眼神暗了暗:“本王还能笑什么?无非是见到了棠姑娘,所以心情甚好。”
赵澈一惯嘴贫,郁棠已经习惯。
她刚从那个旖旎的梦境醒来,身子骨有些异样,她生怕被赵澈发现,就后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问道:“王爷怎会在此?其他机关师呢?”
赵澈想到一事,从袖中取出一枚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暗道里的路,他解释道:“方才你们中了幻/药,这种迷/药/会激发人的心魔。那些机关师有些疯了,有些还未醒来,倒也有人已经往前走了。”
赵澈一想到郁棠中了幻/药之后会梦见对他那样,他不免好奇。
怎么和他亲密,就成了她的心魔了?
“棠儿,你有心魔?”赵澈问道。
郁棠当即否决:“我没有!王爷多虑了,时辰不早,我得往前走了。”
赵澈见她不诚实,也不去逼她,不过晋王殿下一想到郁棠在梦里对他下手,男人内心无比欢喜。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不定棠姑娘也像他一样,每晚躺在床榻上时,都在想着彼此呢。
赵澈低低一笑:“棠儿在心虚什么?”
郁棠这辈子都不会告诉赵澈,她曾经在梦里对他做过什么。
“我没有心虚,王爷莫要多问了,地宫危机四伏,王爷定要小心,切莫大意。”郁棠紧绷着一张小脸,说道。
赵澈又是一声低笑,他一手捧着夜明珠,一手不容反抗的捉住了郁棠的手,将她的小手紧攥在掌心,磁性的嗓音在这样安静的密道中,似有回音,道:“本王自是要小心,王府还在筹备大婚事宜,一切还需本王操持,本王若是出了什么事,影响婚期可如何是好?”
三个月时日太长。
赵澈等的心急。
他对任何事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可独独对郁棠,他势在必得,必须得到。
这种信念已经嵌入他的骨血之中,根深蒂固。
郁棠哑然,对于大婚,她自己也是有些惶恐。
虽然已经嫁过一次了,但并不代表就能应对自如。
郁棠没再多言,她被赵澈抓着,半点都挣脱不得,男人的手掌又大又厚实,掌心的茧子划在她的后背,痒痒的。
还没走几步,前方不远处传来男子的惨叫声,之后地宫一阵轰鸣,似有什么崩塌了,随后就归为沉静。
“有人失败了。”赵澈道,问了一句,“你怕么?”
郁棠不想死,但也谈不上害怕。
重活一世,她总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王爷,其实你大可不必过来的。”郁棠道。
赵澈觉得郁棠根本不懂他,趁着此处无人,郁棠又无处可逃,赵澈突然止步,稍一用力,将郁棠拽到了身侧,然后一倾身,将她抵在了石壁上。
夜明珠的盈盈光芒将少女的脸笼罩,美的有几分不真实。
赵澈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他从不碰女人,也对恃强凌弱没什么兴趣,但他喜欢极了将郁棠困在自己怀中,然后看着她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着他的小模样。
他甚至很想欺负她,最好是能欺负的她梨花带雨,顺从的求饶。
这种病态的喜好,让赵澈血脉偾张,他脑中一番想入非非,面上依旧是那个冷峻的晋王。
“郁棠,你最好是能尽快搞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赵澈的未婚妻,你以为我对婚事这样随随便便?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嫁给我?”他对她有意,所以他才会娶她。
然而郁棠似乎根本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郁棠看着赵澈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想起那几次赵澈狠狠亲/吻/她的感受。
说实话,那样的亲吻,让郁棠有点害怕。
赵澈仿佛是恨不能将她的呼吸都尽数夺取似的。
强势又野蛮,毫无章法可循,完全是仅凭本能的掠夺。
为赶时间,郁棠撇开脸,不去看赵澈,只道:“多谢王爷厚爱,我明白的,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郁棠始终很理智。
他和她之间,他是痴狂的那一个,总是无法得到想要的回应。
赵澈一低头,唇在少女额头碰触了一下,这才勉强满意道:“好。”
郁棠只觉额头滚烫,又想起方才的梦境,她在梦里死死缠着赵澈,还去拼命扯开他的衣裳,还将他压在了榻上,骑了上去……
郁棠:“……”
赵澈一个不留神,又窥探到郁棠的心思,男人故意道:“你又在想什么?”
郁棠一口回绝:“我没有想!”
赵澈牵着她的手,指尖探在了她的脉搏上:“你心跳不稳,很慌么?”
郁棠:“……我没慌!”
……
地宫外面,艳阳高照。
如今已经是四月仲春时节。
过了巳时之后,日头渐大,淑妃一惯是娇宠一身,观赛席上虽是设了凉棚,但炎帝难免忧心。
此时,又见地宫入口陆陆续续有机关师提前弃赛出来,炎帝道:“爱妃,你可要回去先歇着?”
淑妃有点烦这个男人了。
她在这里等着她的宝贝疙瘩,关炎帝什么事啊?
淑妃倚着贵妃椅,蔫蔫道:“臣妾要陪着皇上。”
炎帝就喜欢美人说情话,美人说上一句,抵得上后宫的一切阿谀奉承。
此时,白墨池、古天齐、徐卫骞,以及慕容焦都看着这边,虽说时过境迁,淑妃已然不是他们能够肖想的了,可亲眼看着炎帝和淑妃琴瑟和鸣,又是另外一回事。
古天齐眸露嫉恨之色。
他性子率真,炎帝已经发现古天齐无数次盯着他和淑妃看,但碍于古天齐对炎帝还有利用价值,炎帝只好忍着。
淑妃这时却故意说:“皇上,你发现没有,棠姑娘的师父一直在看着臣妾呢。”
炎帝:“……”
天下谁人不知,古天齐曾为了博美人欢心,前去盗了北燕的皇陵,就是为了一颗传言中的“驻颜珠”。
淑妃这时又说:“皇上想让天齐圣手找到大梁宝藏是么?臣妾倒是觉得,若是天齐圣手不从,那还不如让棠姑娘出手呢。”
炎帝闻言,如醍醐灌顶。
郁棠成了皇家人,自然要为皇家办事。
传言中的宝藏就在大梁境内,得宝藏者得天下,天下诸国,就没有不想对宝藏下手的。
不管淑妃说什么,炎帝都应和:“还是爱妃聪慧,朕都听你的。”
淑妃笑了笑,再未言辞,美眸扫了一圈观赛席下面的众人,尤其是在看到白墨池、徐卫骞,以及古天齐和慕容焦时,她的眸光明显停顿了片刻。
白墨池:“……”她又想做什么?不是不理他了么?现在又看着他!
古天齐:“……”书瑶妹妹看着我了,她终于看着我了!
徐卫骞俊脸一红,不动声色的端坐笔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最怕的人还是她。
慕容焦和美人对视,仿佛试图从美人的眼神之中读懂什么。
然而,淑妃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谁也没有过多关注。
四个男人白白慌张了一场,心跳加速,手心溢出薄汗,一应猜不出淑妃是什么意思。
现在棠儿就在地宫内,他们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想其他的,且先等着女孩儿从地宫出来再说。
炎帝将一切收入眼底,此刻又见淑妃懒懒的倚靠着贵妃椅,时不时喝些花露,似乎对那四个男人毫不在意。
炎帝吐了口浊气。
在淑妃面前,他总是缺了帝王的自信。
淑妃就像是随风飞翔的风筝,而拴着风筝的那根线根本不在他手上,因为淑妃她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稍有不慎,她就随风而去了。
……
地宫内,赵澈和郁棠越走越深,时不时会听到隔壁暗道中传出的机关滚动之声。
没走几丈远,就会碰壁。
郁棠每次开启石壁机关之前,都会百般琢磨,她按着古天齐之前所教的机关术,一路上还算通行无阻,而且她惊讶的发现,地宫的机关构造,和一品阁内的机关布置很相似。
郁棠感觉到赵澈的掌心出了汗,她被他弄的,手上尽是汗。
郁棠:“王爷,你可以放开了,我自己能走。”
赵澈:“这里太暗,你一人不安全,再者,你我之间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可以喊我名字。”
郁棠:“……”到了哪一步了?她怎就不知?
没有听到少女的回应,赵澈难免失落,他其实很想提醒她一句,不愿意喊名字,也可以喊“澈哥”之类的。
两人正僵持着,行至一处封闭的石壁时,郁棠突然一怔,她指着石壁上的划痕,道:“王爷,方才我们已经路过这里,现在又走回来了,这是一条死路。”那条划痕是她事先标记好的记号。
赵澈牵着郁棠的那只手更紧了一些。
他自是没有告诉郁棠,今日有人会暗杀她。
二人正对视,身后一阵箭矢声传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赵澈突然侧身,将郁棠拉到一侧,他手中夜明珠藏入怀中,让他和郁棠没入一片黑暗之中。
郁棠听见赵澈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她知道暗处的对手是有备而来,很配合赵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郁棠和赵澈藏在暗处,而对方也藏在暗处。
一时间,地道内安静的落发可闻,唯有远处隐约的机关启动的声音传来。
但就在这时,无数根箭矢像骤雨一样射了过来。
郁棠心道不妙。
赵澈已经拔剑去挡,郁棠道:“王爷,你先放开我,我去找机关。”
先离开这里再说。
此处黑暗狭窄,即便赵澈武功高强,他二人也未必能安然脱身。
赵澈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放开了郁棠,只不过在放开她时,男人突然俯身,在百忙之余,狠狠啄了一下郁棠的头心。
郁棠虽然看不见,但感觉到那股温/热后,她就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兵刃相击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郁棠什么也看不见,任凭感觉在石壁上找出口。
眼下自是不能使用夜明珠,否则她和赵澈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郁棠感觉背后箭矢声不断,也有布帛撕裂的声音,她自己并未受伤,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赵澈。
“别发声!”
赵澈似乎知道郁棠会担心,未及郁棠开口,赵澈立刻叮嘱道。
是了,对方看不见他们,只能随意乱射,可赵澈自己为了提醒她,却是将他自己的位置彻底暴露了。
郁棠:“……”
她担心赵澈的状况,双手在石壁上不停的摸索。
终于石壁打开。
赵澈转身,一手搂着她,二人双双跌入石室,紧接着又将石门合上。
此时,杀手都被阻隔在了外面。
郁棠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她伸手在赵澈身上摸索,试图找到夜明珠。
刚才两人躲入石室的动作过快,赵澈是抱着郁棠滚进来的,为防郁棠跌到,赵澈给郁棠当了人/肉/垫,此刻郁棠趴在赵澈身上,石室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四处乱摸。
赵澈没有制止她,低笑了一声:“你摸够了么?”
郁棠身子一僵,她知道赵澈受伤了,这个时候随他耍耍嘴皮子也无妨:“王爷,你伤势如何?”
郁棠终于摸到了夜明珠,迫不及待的掏了出来。
当视野重新变亮时,她看见了赵澈月白色锦缎上的血痕,忙从他身上起来。
郁棠动作一出,赵澈却是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男人骤然呼吸不稳,连带着身子也开始滚烫了起来。
郁棠借着夜明珠的光亮,亲眼目睹了赵澈的眼睛渐渐由幽深转为赤红。
“……王爷!”郁棠吓了一跳,但尚且有些理智:“你的眼睛?”
赵澈压着她,嗓音喑哑的不行:“你别怕我!”
郁棠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红眼之人,她突然想起了上辈子发生的一桩怪事。
有一阵子京都出现了一个红眼人,此人杀人如麻,炎帝下令全城诛杀。
她推了推赵澈:“王爷你先起来,让我看看伤口!”
赵澈再一次摁住了郁棠,双手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摁在青石地面上:“不准离开我!”
他像是疯了,和寻常时候的赵澈截然不同。
郁棠感觉很不妙。
难道赵澈是中毒了?
上辈子那个红眼人是他么?
这阵子以来,无论她遇到了什么事,都是赵澈站在她身边,她当然不会弃赵澈而不顾。
郁棠也吓到了,试着平静下来,伸手轻抚着男人的眉眼,道:“王爷放心,我不会走的,我先起来。”
少女的温柔,使得赵澈得到了安慰,但并没有起来,见郁棠似要动作,他的情绪再一次失控:“我说过,你不准离开我!”
郁棠看着他赤红的眼,心慌到了极致。
她想了想,伸手去捂住了赵澈的眼睛,发誓道:“赵澈!我不走!我说过我不会离开,我就一定不会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唤了赵澈的名字。
男人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澈哥的确有“隐疾”,和他的读心术也有关系,很快揭晓答案。
PS:有红包掉落哦~姑娘们,咱们明天早上见啦,么么么哒,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留言评论。
第79章
郁棠感觉到赵澈很不对劲。
不仅仅像是失了智。
隔着薄薄的锦缎衣料,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灼烫和轻颤。他像是病了。
郁棠整个人都仿佛被他笼罩,石室封闭,除却血腥味之外,便全是他身上的薄荷气息。
两人靠的无比之近,郁棠感觉他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的脖颈上。
她完全不知道赵澈是怎么了。
“赵澈!你快清醒一下!”郁棠又唤了一声,移开遮住了他眼睛的手,发现他的双眼依旧赤红如血。
此时的赵澈只想抱着身下的姑娘,但他又感觉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他一低头,覆在郁棠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拼命汲取着救命的解药。
喑哑道:“你怕我么?”
说着,他的脸抬起脸,凝视着郁棠的眼睛。
郁棠怕他么?
赵澈除却孟浪了几次之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他在外面眼中是个罗刹,但对郁棠而言,他一直就是一个救星。
“我不怕你赵澈,你起来,咱们快些走出地宫。”郁棠又试着去推她身上的男人。
赵澈不动如山,他身上如烙铁一般僵硬,和郁棠的柔软形成鲜明对比。
赵澈的额头腾起青筋,他像是极力隐忍着某种痛苦,稍稍低头,鼻尖在郁棠面颊上蹭了蹭,哑声道:“帮我。”
帮他什么?
郁棠已经明显察觉到赵澈不对劲了,但好像他还尚存一些理智,郁棠并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问道:“你要我怎么帮?”
她说话时,面颊有意撇开,可是下一刻赵澈的指尖捏着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只能与赵澈对视。
两个人呼吸相闻,赵澈的身上还在流血,郁棠想起了他上回亲/吻她时的狂热和急切,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学着在梦里见过的场景,稍稍一抬头,在赵澈唇上碰触了一下,旋即又离开。
是这样帮么?
郁棠已经算数豁出去了,然而赵澈却是远远不够。
仿佛只有汲取更多的甜美,才能敛他一世癫狂。
他抓住了郁棠碍事的手,一掌握住,控制着她的双腕抵在了头顶,像是准备释放出即将爆发的情绪,嗓音又哑又低,道:“棠儿,帮我。”
话音刚落,在郁棠惊慌错愕之下,赵澈一低头就捕捉到了令得他心往神驰,且怎么都品尝不够的菱角唇。
郁棠被男人禁锢着,半点动弹不得。
她不是第一次被赵澈亲,但这一次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赵澈的吻毫无章法,他像是一头栽了进来,试图从她身上寻找救赎。
郁棠大脑一阵空白,但很快又想起了方才在密室里面的梦。
在梦里,先是她主动缠着赵澈,耍脾气非要扯开他的衣裳,然后顺着本能在他唇上啃……
梦境之中,赵澈起初还在“矜持”,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却是发了疯一样的对待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