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言赵澈不好女色,而他自己也因着无心娶妻,被误会过是那条道上的人……
赵澈这样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白墨池:“……”
小片刻之后,赵澈收敛了锐利的目光,但又在古天齐脸上扫了一圈。
是以,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了。
棠姑娘和这二人丝毫不像,那就好……
可问题来了,徐首辅和北燕帝王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赵澈只觉自己操碎了心,
眼下只有等到机关大赛,让郁棠亲自面圣,洗脱冤屈,再彻底和陆一鸣和离。
届时郁棠又是一个未嫁的姑娘,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提亲了。
无论如何,先把人娶回王府再说!
“这么巧,晋王殿下也来了?”白墨池明知故问。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赵澈对郁棠格外不同,此事就连陆一鸣这个当夫君的都制止不了。
赵澈担心自己的腹部伤势,无心与白墨池周旋,道:“本王与棠姑娘还有事在身,白大人请自便。”
白墨池:“……”
说得好像一品阁是他的地盘一样?!
白墨池本不欲和赵澈起罅隙,就在正要移开视线时,他的目光不期然的落在了郁棠脸上。
郁棠也回望了过去。
这时,古天齐不偏不倚的挡在了二人之间:“棠儿,你速去速回,为师今日还有几个重要的东西没有教授给你。”
郁棠点头:“嗯,师父,我省得了。”
古天齐看着这样乖巧懂事的郁棠,胸膛仿佛被一股暖流塞的满满当当。
没有一丝丝可疑,没有一点点顾虑,郁棠一定是他的女儿!
古天齐的小动作都被赵澈看在眼里。
于是,他火速带着郁棠离开了一品阁,柳如是也跟了上来。
这是古天齐同意赵澈带走郁棠的条件,郁棠身边必须有人跟着才行。
赵澈内心冷笑,他若是想要谁,谁又能挡得住?遂吩咐马夫开始赶车。
白墨池也离开了一品阁,他骑在马背上,看着渐行渐远的晋王府的马车,脑中浮现出了郁棠的样子。
越想,眉头蹙的越深。
……
回到晋王府,赵澈先让郁棠去了书房誊抄经书,他则宣了奎老入寝房查看身体。
奎老掀开赵澈的中衣,被自己看见的一幕吓了一跳:“王爷!这、这是谁人所为?真真是歹毒至极,再偏差寸许,王爷可就……”
奎老没继续往下说。
整个晋王府,无一人成婚,他们可都盼着王爷先一步开枝散叶呢!
赵澈沉着脸,他坐在圈椅上,看着奎老一根根拔出腹部的竹针,道:“是棠姑娘。”
奎老:“……”
老人家手一滞,好在医术精湛,也不至于当场失态,忙改了话锋:“棠姑娘下手精确,并无伤及王爷要害,王爷大可放心,看来棠姑娘心里还是在意王爷的。”
说着,奎老偷偷瞄了赵澈一眼,却见赵澈俊脸阴郁,甚至有些可怖。
奎老:“……”下回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伤口处理好,奎老捧着数十根竹针给赵澈过目。
赵澈只是看了一眼,就挥手让奎老拿下去。
他绝对不能再被郁棠伤第二次!
她今天刺了他这样多针,日后他一定会让她加倍还回来!
“吩咐下去,命人开始修葺王府,请最好的工匠,务必在半年之年按着本王的图纸,将王府归置好。”赵澈没来由的道了一句。
奎老有点懵。
好端端的,修葺王府作甚?
三年前,赵澈从北燕归来,晋王府已经修整过一次,眼下根本无需重新修建。
难道是为了成婚所用?
可眼下王爷和棠姑娘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王爷是不是太心急了?
……
书房内,柳如是看着郁棠认真誊抄经书的模样,不由得唇角抽了抽。
棠姑娘的确是个聪明机智的人物,那样复杂的机关,她只要看一次就能记住,怎的到了男女之事上,她就是一窍不通?
晋王殿下哪里是需要郁棠抄经书?
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以郁棠的这点悟性,迟早会被晋王吃干抹净。
一想到古天齐日后“痛失”爱女之后的惨痛处境,柳如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反派们:听闻晋王近日很忙?
探子:是的,晋王每天都在关注建材市场。
反派们:??所以,晋王到底在忙什么?
探子:据说是在准备婚房。
反派们:??!!
—————
姑娘们早上好呀,今天的第一更奉上,么么么哒~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留言。
喜欢文文的姑娘们,要不要考虑一下收藏作者撒~
第48章
柳如是唤了一声:“棠儿?”
郁棠手握银狼毫笔,轻声应了一句:“嗯。”之后又认认真真的开始誊抄经书。
赵澈行径虽是古怪,但郁棠便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的人。
他对她好,所以,她也对他好。
更何况对方只是让她抄写经书,她自是要尽力而为。
早早誊抄结束,她也能提前回去。
而一旁的柳如是却以为郁棠被赵澈吃的死死的。
柳如是:“……”这傻姑娘,真是入了狼窝了,她自己却还半分没有察觉啊!
晋王直至今日都没吃了郁棠,可见晋王的品行未必如坊间传言的那样恶劣。
柳如是又见郁棠容色娇妍,纵使她也难免多看几眼。
晋王有无数机会接近这样的美人,却是从未真正下手过。
可见晋王或许是个品行高洁之人呢。
柳如是走出了书房,发现晋王府的下人在有条不紊的搬运物件。
晋王是要搬家么?
柳如是还没走几步,面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待她定睛时,南炎已经稳稳当当的立在了她跟前:“晋王府不可随意走动,柳姑娘请回吧!”
南炎紧绷着一张脸。
他知道柳如是是跟着郁棠过来的,也知道柳如是曾是采花贼,还一度横行了京城好一阵子。
令得京城贵公子闻风丧胆。
南炎等人跟在赵澈身边数年,赵澈不喜旁人亲近,尤其是女子的亲近,故此南炎接触过的女子,五个手指头就能数的清。
此刻,他表面冷漠,内心慌乱,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
柳如是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溢出一抹惊艳。
不得不说,晋王本身就俊美无俦,连带着晋王府的侍卫也甚是好看呢。
柳如是按耐不住本能,突然伸手抵在了南炎的胸/膛。
南炎是赵澈的心腹,随时准备出任务,纵使是寒冬腊月,也穿的极少,隔着薄薄的衣料,南炎像是被人架在了火炉子上,反复翻转生烤。
两个呼吸之后,南炎瞬间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也拔出了手中宝剑,无比防备的盯着她:“柳姑娘请自重!”
对方煞气甚重,柳如是堪堪收回了手,看着美男当前,她只能畏手畏脚,实在是心有不甘:“郎君莫怪啊,妾身不过是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南炎“嗖”的一声不见了,直接消失在了她跟前。
柳如是:“……”
晋王府的男子好生古怪啊。
……
此时的赵澈已经上好了药,虽然郁棠研制的小机关不至于伤及他的性命,但受伤的地方是腹部,晋王殿下可能并不想留下伤痕。
他总觉得,终有一日,腹部的疤痕会影响了他的美感。
南炎沉着脸过来时,赵澈已经穿戴好,又恢复了那个外表丰神俊朗,却又有些冷漠无情的晋王。
“王爷!那柳姑娘是实在是过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动手动脚!”南炎一脸愤然。
他和北焱兄弟二人从小就跟着赵澈,比王府中的寻常侍卫地位崇高了不少。
屋内除却赵澈之外,奎老和北焱也在。
闻言,几人没有任何反应。
“王爷?”南炎甚是不解,他跟在自家王爷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以为赵澈一定会替他主持公道。
赵澈俊颜无温,起身淡淡道:“这么说,柳姑娘看上你了?如此甚好。”
说着,赵澈抬腿往屋外走去。
柳姑娘看上他了?南炎只觉一阵气血翻腾。
不!
他一点不想被采/花/贼看上!
南炎一脸生无可恋,奎老作为晋王府唯一的“过来人”,轻拍了南炎的肩头,解释道:“王爷的意思是让你将柳姑娘拉到咱们的阵营,为咱们所用。”
南炎:“……”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要让他牺牲色/相么?!
这种事情,他可干不出来的!
北焱挑了挑眉,表示爱莫能助,晋王府阳盛阴衰了多年,也是时候添人了。
……
赵澈去了书房,郁棠今日誊抄的特别顺利,她将抄好的经书整整齐齐的放在了赵澈的面前,解释道:“我钻研出了一种新笔法,如此一来,倒是能誊抄的极快,原本一个时辰才能抄好的经书,今日半个时辰即可。”
赵澈的俊脸骤然冷了下来。
他方才算好了时辰,打算和郁棠独处半个时辰,这样一来,既不会让她排斥,又能治疗自己的头疾。
可谁知他的棠姑娘这样的冰雪机智,还钻研出了新笔法?!
“王爷?你看可还满意?”
满意么?
他一点都不满意!
“王爷觉得如何?”郁棠忽闪着大眼又问了一句,她要参加这一届的机关大赛,因着入门太迟,故此每日加倍勤奋,没有精力和时间与赵澈周旋。
赵澈看着工整的小楷,只好暂且放人:“嗯,本王以为棠姑娘的字大有进益。”
不过,这件事也给了他一个提醒。
娶妻之事,刻不容缓!
回程的路上,柳如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棠儿,你告诉柳姨,晋王殿下每次仅仅是让你誊抄经书?他没有对你做过旁的事?”
这一点,郁棠完全信任赵澈的为人。
再者,赵澈患有那方面的隐疾,又如何能对她做出什么?
郁棠摇头,她心系机关大赛,近日以来,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件事上面,与此同时,她心头还压着另一桩事,如果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她心中难以平静,就对柳如是道:“柳姨,可否帮我一个忙?”
柳如是是个人精。
郁棠的身份特殊,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不是古天齐还未必可知,即便她将来不靠着她的亲爹,单单是晋王殿下就足可罩着她。
再者,按着那四个男人对明书瑶的无比倾慕和绝对痴情,他日若是得知了郁棠的身份,还不都得过来抢女儿啊。
此刻的柳如是看着郁棠,宛若是看着一尊闪闪发亮的小金佛:“棠宝儿啊,你有话就说,柳姨什么都答应你!”
郁棠:“……”
其实,她与柳如是并不是很熟络。
郁棠道:“我想见见明家世子爷,不知柳姨是否有法子帮我约见他。你也知道我眼下还身负人命案子,不宜出面。”
她要洗脱冤屈,彻底和离,就必须拿到足够的筹码,然后一举反击。
如此,才能给对手致命一击。
没有身份和地位,在这个世道寸步难行。
眼下且暂时先忍忍。
柳如是有些为难。
明远博对郁棠那样关照,定然是知道郁棠的真实身份,可若是直接拒绝郁棠,或是制止她见明家人,反而会弄巧成拙。
柳如是面色微变,却是很快就转为正常。
明家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暴露郁棠的真实身份。
柳如是慈爱一笑:“柳姨这就去办,棠儿莫要急,柳姨一定将明世子给你带过来。”
郁棠穿的是男装,如今京城人皆以为她还在牢里,即便见外男,也不会招来多大的麻烦。
一品阁享誉天下,柳如是手上的资源和人脉不可小觑,想递一份名帖给明远博,并非难事。
半个时辰后,明远博来到了事先约定好的茶楼。
郁棠在雅间亲手煮了茶。
她学茶道原本都是为了陆一鸣,如今看来,多精通一项本事也没甚不好。
上辈子看不穿的事,如今却如雁过无痕,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影响。
明远博如期而至,他款步走来,目光与郁棠对视时,又不禁心虚了起来。
……
同一时间的晋王府,红九以最快的速度将郁棠的行踪禀报给了赵澈。
郁棠对赵澈而言,极为重要。
纵使放了郁棠回一品阁,他也必然会派人跟着。
红九小脸涨红,气息不稳,似乎甚是气愤:“王爷,棠姑娘她在回去的路上约见了明世子!”
简直不可理喻!
棠姑娘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她这样做,对得起王爷,对得起整个晋王府么?!
赵澈正端坐着饮茶,手中捧着一本北燕的地理志,闻言后稍稍蹙眉,但并无吃惊。
按着郁棠的性子,她一旦对自己的身世有了疑惑,就一定会去查清楚。
“王爷!恕我不能忍!棠姑娘岂能这般对你?!”红九激动至极,仿佛是郁棠负了赵澈。
赵澈倏然抬眼,一记冷眼射了过去。
他自幼患有头疾,可窥听旁人心思,以至于他身边的这几人皆是心思纯澈之人,这才免于被干扰。
奈何,如此一来,也给赵澈带来无数麻烦。
“继续盯着棠姑娘,无本王吩咐,不得打扰她。”赵澈面无他色,淡淡道。
红九努了努嘴,很想提醒自家王爷一声,那明世子也是个出众的男子,不可掉以轻心呢!
“你还不快下去!”赵澈低喝了一声。
红九纠结的想跺脚,听令后当即离开了晋王府。
赵澈:“……”他一定是太仁慈了,所以才对身边人和颜悦色。
……
同一时间,就在茶楼对面的酒肆内,正与徐卫骞吃着小酒的白墨池眯了眯眼。
方才郁棠进入了茶楼,而不多时,明远博也去了。
他知道郁棠出事之后,明家在暗中多方走动。
但事实上,明家和郁棠此前并无任何交集。
一想到郁棠那张明媚熟悉的脸,白墨池心思微动,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徐卫骞这时开口道:“白大人有事不妨直言,今日该不会仅仅是请本官吃酒吧?”
白墨池回过神,不再关注对面茶楼的事,他淡笑了一声:“首辅日理万机,今日能赏脸喝酒,已是我白某人的荣幸。我今日并无要事,不过只是想卖首辅一个人情。”
白墨池执掌五万帝都禁军,又是麒麟卫指挥使,兼五军都督,可谓是大梁一等一的权臣。
闻言,徐卫骞面不改色:“本王且听着,白大人请说。”
白墨池没有拐弯抹角,走到他们这样地位的人,有些虚与委蛇完全可以省去。
白墨池稍一抬眼,徐卫骞当即明白,对他身后的随从道:“都下去,无我吩咐,不得靠近。”
“是!大人!”
徐卫骞的人一离开,白墨池就说起了郁棠的事:“想必陆家三少夫人的案子,首辅早有耳闻。”
徐卫骞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
陆一鸣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学生,不亚于是当做半个儿子看待。
那桩案子,他不仅关注过,还亲自过问了,种种迹象都似乎难以证明郁棠杀过人。
但郁长东和陆一鸣都做了伪证。
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翻案,陆一鸣的仕途必受阻碍,即便有他力保,也难以保证让陆一鸣全身而退。
陆一鸣是为官的好苗子,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徐卫骞为了栽培他,花了不少心血。
“白大人是想合作?”徐卫骞直接问道。
白墨池单手持盏,轻抿了口梨花酿。
这酒还是未变,只是饮酒的人心境变了,再也回不去最初时候的味道。
顿了顿,白墨池放下杯盏,道:“此案事关郁将军府,只要陆大人及时反供,还郁姑娘清白,按着大梁律法,陆大人尚可免于刑责。”
徐卫骞拧眉:“白大人该不会仅仅是为了一个棠姑娘吧?你是想对付郁长东?之后再断了四殿下的靠山?”
四殿下赵子翼的生母是德妃,而德妃又是郁长东的亲妹妹。
四殿下背后的靠山就是郁将军府。
徐卫骞轻笑。
三十出头的年纪,浑身上下不经意间散放着权臣的气度和沉稳。
徐卫骞也曾是连中三元的文曲星,为官数年,从未出过任何岔子,为人也是温润如玉,即便早过而立之年,但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有种文人的从容和坦诚。
他也曾是帝都姑娘们争先恐后倾慕的对象。
如今已至中年,风华不减。
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更显矜贵儒雅。
白墨池没有否认,道:“首辅理应与本王的目的一致,难道首辅不是在暗中支持五殿下?”
白墨池唇角溢出一抹轻笑。
情敌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合作。
只不过是利益一致罢了。
五殿下赵子谦是淑妃娘娘所出,如今年纪尚小,才十三岁,正好是能够掌控的时候。
不管是为了自己,又或是为了昔日心悦之人,白墨池和徐卫骞这次的目的都是一致的。
徐卫骞点头:“好,本王明白了,多谢白大人相告。”
徐卫骞离开后,白墨池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盯着对面的茶楼,他心头有股难以言表的异样。
一时间说不清道不明。
……
郁棠亲手给明远博倒了茶。
明远博一直看着她的手,发现郁棠煮茶的动作十分娴熟,甚至说是精湛。
他之前已经查过郁棠的经历。
知道她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实在难以想象,如实郁棠没有被将军府收养,以她的容貌,结局会是怎样的惨淡。
“棠姑娘见我是为何事?”明远博柔声道。
郁棠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甚至还有刻意的回避。
她现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即便是她的身份见不得人;
或是明家那位离家出走的老爷生的私生女?
其实,她并不是很纠结这些。
她想要的,无非只是一个答案。
“明世子,你……是不是早就认得我?”郁棠旁敲侧击。
而这时,明远博的目光又开始躲闪。
他答话:“棠姑娘误会了,我不过是在几次宴席上见了棠姑娘几面,若是我有任何僭越之处,还望棠姑娘莫要疑心。”
郁棠不信他所言:“疑心?明世子是指哪一方面?”
明远博顿时哑然了。
他太小瞧了郁棠。
看来她即便如今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也还是没有放弃查清自己的身世。
祖父说的没错,他的确不能时常接近她。
纵使旁人没有发现异样,郁棠自己也有所察觉。
明远博面不改色:“我虽尚未娶妻,不过家中已经开始筹备,若是此前做过什么,让棠姑娘有所误会,那就是我之过了。对于棠姑娘,我只有欣赏之情,棠姑娘莫要有所困扰。”
明远博故意岔开了话题,甚至开始胡搅难缠。
郁棠:“……”
即便对方这样说,郁棠还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