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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浑身无力,比抽筋剥骨还疼。

  回到北京,蒋盛和与洛琪继续休婚假,度蜜月的计划被宝宝的到来打乱。

  洛琪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特别容易犯困。

  清晨的阳光不烈,蒋盛和陪洛琪在院子里晒太阳,两张椅子紧挨,洛琪的手肘放在他掌心,托着腮看他。

  她戴了遮阳帽,但挡不住所有阳光,耳后落了一片,蒋盛和用手给她挡住。

  “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他问。

  “再等等,我妈说现在还小,做彩超不一定查出来。”

  去医院检查那天,蒋盛和全程陪同,进了彩超室,洛琪躺下来后掀起上衣,为了做检查方便,她穿了宽松的衣服。

  “你躺好,我来。”蒋盛和把她的长裤微微下拽,抄起上衣卷好,医生涂抹耦合剂时,蒋盛和两手撑着衣服,以免弄到上面。

  医生下意识瞅一眼挺拔俊朗的男人,工作至今,也能在做检查时看到这么贴心的男人,但不多。

  蒋盛和看不懂彩超显示屏,没好奇盯着屏幕看,温柔着看洛琪:“痒不痒?”

  洛琪怕痒,笑着点头。

  他说:“马上就好。”

  医生收了探头,顺手递了几张卫生纸给他,“两个宝宝都很健康。”

  蒋盛和的关注点是宝宝健康,他俯身给洛琪擦小腹上的耦合剂,洛琪挣扎着就要起来,他伸手扶住她肩膀,“你慢点。”“你怎么没反应?”洛琪边哭边笑,两手抱着他胳膊使劲摇,肚子上的耦合剂还没擦干净,蒋盛和抓住她的衣摆,这才猛然回味过来,医生说的是两个宝宝。

  医生又道,月份不够大,暂时查不出同卵还是异卵。

第72章 番外九

  洛琪的妊娠反应不大,一直到三个多月还是吃得香睡得沉,没有不适。唯一让蒋盛和不适应的是,他去国外出差几天回来,她习惯枕自己的枕头,自己盖一床被子,不像之前那么黏着他。

  洛琪洗过澡,蒋盛和替她吹头发,指尖顺过她的长发,“头发剪了?”

  “嗯,今天去修剪了发梢。”洛琪从化妆镜里看他,“我还以为你看不出。”

  蒋盛和:“怎么会。天天给你吹头发,知道你头发有多长。”

  洛琪往后一靠,倚在他怀里,吹风机里清凉的风吹在耳畔。

  头发吹干,蒋盛和把吹风机送到浴室,等他出来,洛琪已经上了自己那侧床。

  他出差前,他们床的另一侧根本用不到,她的枕头也是摆设,从没枕过。

  蒋盛和走过去,“不要我抱着你睡?”

  “不要。”洛琪钻进被窝,把被子拉到嘴巴下面,笑盈盈看着他,“一个人睡很舒服。”

  蒋盛和无奈一笑,故作控诉:“你这算不算冷落我?”

  他低头亲她,“给我抱一会儿。不想我?”

  洛琪回吻他,低声道:“想。”但睡眠实在太好,这几天晚上没等想他几分钟就沉沉睡去,再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

  休息得好,心情也好,怀孕后从来没影响过一天上班,蒋盛和还打趣她,说宝宝很懂事,知道她和常楚新有对赌,不愿拖她后腿。

  蒋盛和上床,把胳膊放她头下给她枕着,将她揽在怀里。

  “想不想?”他关了灯,亲着她耳朵问道。

  此想非彼想。

  现在过了危险期,可以有适当的夫妻生活。

  洛琪扣住他的脖子,吻落在他脸颊。

  蒋盛和幅度不敢大,连亲吻取悦她都小心翼翼。

  唇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亲了又亲。

  “眙动什么时候才明显?”

  “应该快了。”

  他双手捧在她腰间,洛琪覆在他手背上,他的唇继续往下走,她抓住他几根手指,攥得越来越紧。

  直到两人手上有了汗。

  房间慢慢静下来。

  蒋盛和倒了杯水喂给她喝,她鼻尖沁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洗了澡,洛琪依旧躺在自己那边,蒋盛和只好将两个枕头紧挨在一起,洛琪把手给他抓着。

  没到十分钟她便熟睡,蒋盛和侧躺,撑着脑袋看她,她的妊娠反应有点奇怪,竟然是不喜欢在他怀里睡觉,估摸她肚子里的小家伙视他为天敌…

  查出是异卵双胞那晚,蒋盛和再度失眠,洛琪已经入睡,嘴角微微上扬。

  他亲亲她额头,手轻放在她小腹上,感受偶尔翻滚的胎动,似乎在踢他,在和他互动。

  睡不着,他打电话给父亲。

  父亲晚上就听母亲说了是龙凤胎,这会儿激动地也没睡。

  “爸,您给宝宝取个名字吧。女宝宝的名字有了,秦墨岭取的,叫小玫瑰。”

  “我想想。”其实蒋父早就取好了名字,不想让儿子太得意,他假装刚开始思考。

  “等想好了我发给你。”

  半小时后,蒋盛和收到父亲的短信,【滕滕。】

  【你不是喜欢种瓜嘛,又是南瓜又是黄瓜的,它们都有藤,取个同音字。】

  “……”

  翌日周末,蒋盛和陪洛琪做完瑜伽,他拿了外套穿上。

  “去公司加班?”

  “不加班。”蒋盛和说:“我去秦墨岭家拿点胎教的书。”

  “不用,家里有。你自己买的,忘了?”他恨不得把所有胎教的书都买回来,晚上没事就给她读故事。

  蒋盛和坚持:“还有些家里没有,我去拿几本。”

  洛琪反应过来他的目的后,兀自失笑,他哪是拿胎教书呀,是去秦墨岭那里炫耀。

  蒋盛和这两天经常走神,注意力很难专注,于是让司机送他去秦墨岭家。

  小多木半岁多,正是好玩的时候,秦墨岭今天没加班,在家逗儿子玩。

  听说蒋盛和是来借胎教书,秦墨岭纳闷,挑眉瞧着他,“什么时候变得会过日子了?”

  蒋盛和看似风轻云淡:“能省则省,毕竟要养两个孩子。”

  “!!”

  秦墨岭只知道洛琪怀孕了,不知道是双胞胎,看把蒋盛和给嘚瑟的。

  “我和简杭也打算要两个孩子。”

  蒋盛和:“希望你们二胎是女孩儿。”他不紧不慢道:“我家是龙凤胎。”

  “……”

  秦墨岭本来还打算借他几本胎教书和胎教光盘,后来一本没借。

  洛琪孕晚期时特别辛苦,尤其临产前两周,呼吸困难,晚上睡觉怎么躺都难受,经常眼泪鼻涕一把。

  蒋盛和握着她的手,想分担痛苦都分担不了。他小时候就知道生孩子是件辛苦又痛苦的事,那时姑妈经常在他面前说,当初母亲为了生他差点连命都丢了,所以即时母亲没空管教他,陪伴他的时间并不多,他也一直感恩母亲。

  洛琪笑笑,“没事,快要卸下担子了。”顶多再熬两周,或许还会早产,不用两周就能解脱。

  蒋盛和给她揉小腿,怀孕后她四肢纤细,和孕前没太大区别,胖了二十多斤都胖在了肚子上。

  隔天早上,洛琪肚子疼住进医院,比预产期提前了十二天生产。

  疼得头发丝里都冒汗,死去活来。

  蒋盛和轻吻她的指尖,“我就在你旁边,不用怕。”

  洛琪醒来时蒋盛和在床前守着她,贴了几片黄瓜片在她唇上滋润干裂的嘴唇。

  小黄瓜是自家种植设备里种的,他让阿姨摘了两根带来,比棉签蘸水的湿润效果好,还有一股淡淡的黄瓜清香。

  洛琪有气无力,嘴角弯了弯,指指唇上的黄瓜片,蒋盛和拿下来,在她唇上亲了两下,“感觉怎么样?”

  “终于能喘过来气,不闷了。”

  她问:“宝宝呢?怎么样?”

  “挺健康,还需要再多观察几个小时。”

  “长得像谁?”她自问自答:“应该还看不出来,刚生来的孩子都不好看,皱巴巴的一团。”

  蒋盛和笑笑,“我觉得好看。儿子头发又黑又密。”

  “女儿的呢?”

  蒋盛和极其委婉:“女儿的头发还需要再长长。”

  洛琪笑出来,“头发不多是吗?”

  “嗯。有点少。”说着他自己也笑。护士抱给他看,说这个是女儿时,他都怀疑护士弄错了。

  “妈说女儿的头发像你,你生下来时头发就没多少。”

  “……”洛琪笑,不承认,“我妈是宽慰你呢。”

  说笑过,她让他问问母亲,后来她的头发是怎么长得又黑又密。

  蒋盛和:“妈说你小时候吃了很多核桃黑芝麻,还要天天晒太阳。等大一点头发多剪几次慢慢就变多了。”

  他道:“以后我每天抱女儿晒太阳。”

  洛琪身体虚弱,聊了会儿,蒋盛和催她休息,他去给她煮通气的汤。

  他有一个月的陪护假,每周去公司两天,五天在家。

  洛琪说陪两周就行,公司忙,让他不用休那么久。

  家里有月嫂有育儿嫂,母亲和婆婆都在,不需要那么多人。

  蒋盛和说:我不太会照顾孩子,在家陪你。

  做完月子,洛琪洗了一个热水澡,人终于清爽。

  这一个月里蒋盛和多次想抱她被她推开,他以为她的妊娠反应还没过去,还是不愿与他过于亲密。

  换上舒爽的睡衣,蒋盛和给她吹干头发,她转身抱住他。

  已经有七八个月没贴得那么近,蒋盛和把吹风机往化妆台上一丢,两手托起她,洛琪顺势攀紧他的腰。

  蒋盛和亲她的锁骨,“今晚能和我一起睡了吧?”

  “嗯。”

  卧室的房门半掩,二楼走道尽头传来恬静温和的钢琴曲。

  母亲这一个月都住在他们这里,每天晚上都会弹一小时钢琴,是两个宝宝的早教曲,也是洛琪的安眠曲。

  今天父亲休假回来,陪了两个孩子一整天,孩子们要洗澡睡觉了他还舍不得走,决定今晚住下。

  蒋盛和把洛琪放床上,洛琪听着外面的钢琴曲突然不作声,她还示意蒋盛和听,“是四手联弹。”

  另外一个人弹得不熟悉,很容易听出来是四手在弹。

  蒋盛和习以为常,小时候就经常听四手联弹,相比以前,父亲弹琴的技巧提升不少,“是我爸。”

  父亲会简单的曲子,放假了便会陪母亲练钢琴。父亲这个人不懂浪漫,感情上很粗糙,只有陪母亲练琴这件事他坚持下来了。

  蒋盛和关灯,留了一道门缝听催眠曲,洛琪在他怀里很快睡着。

  他反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找到联系人里父亲的号码,把“天敌”改成“爸爸”。

  自己做了父亲后,心态与想法完全不同,他对儿子的心情,大概也是父亲对他的。

  女儿两个月大时,头发依然稀疏,和刚出生时差别不大,皮肤白,衬得头发更黄了。

  蒋盛和有空就抱女儿到露台晒太阳,女儿睡在他手心,不哭不闹很是享受,她不时吮吸小嘴,不时睁着圆眼看他,好像认得他。

  蒋盛和亲亲女儿的额头,“快点长头发,争取赶上哥哥。”

  小玫瑰的头发一直到一周岁零两个月才慢慢变密,期间剪了两次,新长出来的头发比之前稍微黑了一点,洗过后柔柔顺顺,蒋盛和给女儿在头顶扎一个小辫。

  儿子和女儿相隔一天会叫爸爸,女儿黏在他怀里,儿子趴他背上,俩人玩躲猫猫,咯咯咯的笑声不绝于耳。

  女儿突然亲他一下,奶声奶气:“爸爸。”

  儿子不甘认输,使了吃奶的劲儿,终于喊出来:“爸爸。”

  洛琪拿着两个奶瓶进了儿童房。

  “妈妈!”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扑向洛琪怀里。

第73章 配角番外一

  “砰!”一声,床头柜的水杯滚落到地上,滚出半米远。

  洛雨两手被贺栩钳制住压在枕头边,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她说不出话,被吻到快缺氧。

  就在她要窒息时,他退出来,亲她的脖子嘬她的锁骨。

  洛雨大口喘气,还在心疼她掉在地上的水杯,“你把我杯子蹭掉了!赶紧给我捡起来!”

  “……”贺栩看着身下的人,“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杯子?”

  洛雨翻白眼,“我不想着杯子还想着你?”

  没用五分钟,洛雨求饶,感觉心脏差点被他顶出来。

  她没出息地将脸埋在他脖子里哭出来了。

  贺栩哄着她,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愿意缠着他,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看她才顺眼。

  一个多小时后,滚到床下的杯子才被捡起来。

  洛雨推他,“洗过澡你赶紧走。”

  “我今晚住这。”

  “我床这么小!”

  贺栩去浴室,“那你睡沙发。”

  洛雨:“…"

  贺栩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找了半天没找到牙刷和未拆用的毛巾。

  “洛雨!”他拉开门,“你到底会不会过日子?不知道家里要备毛巾和牙刷?”

  洛雨掀掀眼皮,“备毛巾和牙刷不占用资金啊?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有钱?”

  “……”

  贺栩被气得心口疼。

  洛雨到茶几上的超市购物袋里拿出新买的毛巾和牙刷给他,毛巾是粉色的,她买了给自己用的,谁知道他今晚过来,又要住下不走。

  贺栩看着粉色的毛巾和粉色的牙刷,再次心梗。

  他不满:“你怎么不给我备一套?我家里都给你备了所有日用品。”

  洛雨:“你自虐是你的事,为什么非要我也自虐?”

  “……”

  贺栩把毛巾和牙刷往洗手台一扔,几步跨到她面前,洛雨缩在沙发里,“你干嘛你!”

  她被他抱在怀里亲着,咬着,不时还挠她。

  “贺栩你再挠我试试!你忘了你小手指是怎么骨折的了吗?”

  “给你准备东西就是自虐?”

  洛雨被他弄得又哭又笑,只好求饶:“贺栩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有你这样的吗?”

  贺栩手上动作一顿,吻从她的脖子落在她唇上,幽幽看着她,“很在意我爱不爱你,是不是?”

  洛雨啐他,“美得你!不稀罕。”

  贺栩又亲她一下,“要不,咱俩一起承认喜欢对方算了,不用再试探来试探去。”

  “我可没试探你!”

  “刚是小狗问我喜不喜欢你的?”

  “……”洛雨笑着打他。

  贺栩把她抱去浴室,跟她一起站在温热的水流下。

  他在她耳边厮磨:“要不要互相承认?”

  “你先。”

  “一起说。”

  “你诡计多端,我才不上当。”

  “…洛雨你摸着良心说,在一起这么久,到底谁心眼多?我实实在在,本本分分,你…”

  洛雨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他:“你自己听得下去?”

  贺栩含着她耳垂,用苏城方言表白了她。

  洛雨搂着他脖子,主动吻上他。

  贺栩本来还执着她也得说爱他,她这么热烈亲他时,他又觉得她说不说出口没有那么重要,让她嘚瑟一回。

  洗过澡,两人挤在一米的小床上。

  贺栩发现洛雨开始黏他,要抱着他睡觉,搁在以前绝不可能,她就像条泥鳅,他怎么抓都抓不住。

  他垂眸瞅她:“哪天把证领了?”

  洛雨愣了下,抬手用力揉一把他的脸,“喝醉了吧你,说什么胡话。”

  他含住她的指尖亲了亲,“我喝没喝酒,你不知道?”

  洛雨不吭声。

  “说话。”

  “偷偷领?”

  “不用偷着摸着,我牵着你的手从正门进去。”

  “……”

  洛雨反应过来,他是在奚落她。

  她笑,在他下巴上掐了两下,很轻,没舍得用力。

  她不是不想领证,而是领证后再被他家人逼着去离婚,那又何苦。

  堂姐那么漂亮,念的大学比她强百倍,但当初裴时霄父母依旧看不上堂姐。她有自知之明,贺栩家比裴时霄家更有权有势,他父母怎么可能允许他找个家庭普通的。

  他真心实意与她谈场恋爱她就心满意足,至于婚姻,她从没多想。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最重要。

  “贺栩,你别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她摸摸他的脸,“睡觉。”

  贺栩抓住她的手,“对我负责就这么难?”她的担心他也了然。

  “我和我爸妈说过了。”

  “说了什么?”洛雨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

  “说蒋盛和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是他老婆的妹妹。”他指尖绕着她的长发,“你猜我爸妈说了什么?”

  “猜不到。”是她没心思猜。

  “我爸妈说,人家能看上你?”

  洛雨噗嗤笑出来,“你就哄我开心吧。”她亲他下巴,“晚安啦。”

  贺栩就知道三言两语根本劝不动她,和他恋爱她都深思熟虑那么久,别说领证,还是没经过两家家长同意的领证。

  “那我只能使绝招了。”

  洛雨身体疲惫,开始犯困,“嗯,什么绝招?”

  贺栩逗她:“回家跟我爸妈闹,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爸妈打不死你。”

  洛雨昏昏欲睡,贺栩没再吵她,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她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他也是最近才生出领证的念头,像她这么嘴硬,脾气这么臭的人,除了他能忍,绝无第二个。

  就当为社会做贡献了。

  贺栩又亲她一下。

  他微信头像还是那张落入魔掌的小雨滴,母亲还专门问过他,怎么用那么奇怪的头像,父亲甚至看不惯,勒令他换头像,责骂他一点上进心和事业心都没有,成天就知道玩玩玩。

  他跟父母解释,他五行缺水,这个头像是专门找大师画的。

  父母气得差点拉黑他。

  第二天醒来,贺栩的腰差点断了,一米的小板床要了他的命。

  他揉揉酸疼的腰,破天荒没吐槽洛雨,手伸到她腰间给她轻柔。

  “天天睡这个床,你受得了?”

  “习惯了。”洛雨爬起来,“来,豌豆王子,我给你按摩按摩。”

  “…能不挤兑我吗?”说着,他转移话题,让她今天好好考虑领证的事。

  简单吃过早饭,贺栩去公司,今天周六,他给洛雨放假,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考虑他们俩的未来。

  中午,洛雨接到堂哥的电话,问她在公司还是在家,过去接她吃饭。

  “哥,你在北京?”

  “嗯。洛琪出差了,就我们俩吃。”

  “好的,我在家。”

  洛雨挂电话后开始换衣服,堂哥和初琳的事她最近才知道。前几天初琳过来找她做烘培,说堂哥去了她的演奏会。

  堂哥和初琳在一起的契机很戏剧也很荒唐。

  彼时堂哥和初恋刚分手,初琳和初恋也刚分手,在共同朋友的生日趴上两人认识,都不是很喜欢热闹的人,失恋后也没心情与别人说说笑笑,两人都在角落里独自喝酒,于是就聊上了。

  那晚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隔了没多久,初琳有演出,给了堂哥音乐会的门票,那段时间堂哥在国内,为了捧场,专程飞过去听初琳的演奏。

  结束后两人单独去庆祝,就那么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初琳没详说怎样的稀里糊涂,应该跟她和贺栩差不多,荷尔蒙上头,很多事没控制好。

  两人也曾一度蜜里调油,只是从来都没提过爱不爱对方。

  分手的导。火索是堂哥的初恋飞到国外找堂哥复合,还找到初琳。

  初琳和堂哥第一次有了争吵,初琳了解堂哥以前对初恋有多好,深知自己在堂哥心里的分量不比他的初恋,她一直患得患失,又不想自己太卑微,气头上便口不择言:你要想跟她复合就抓住机会复合,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或是不好意思和我提分手,反正我也没爱过你,就是寂寞了找个人消遣时间而已。

  洛于礼:“初琳,至于这么伤人?”

  “因为是实话,所以才伤人。”

  后来谁都没再主动联系过谁。

  洛雨那时才明白,初琳为何每次开演奏会首站都选苏城。

  她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堂哥才姗姗来迟。

  洛于礼开车窗,解释为何晚到:“前边有个路口堵了十几分钟。”

  “没事没事。”洛雨从车头绕到副驾。

  “想去哪吃?”洛于礼让她挑。

  洛雨:“就附近吧。可惜小酒馆中午不开门,不然带你去小酒馆,是钢琴家初琳开的,听说是为了等她前男友,不知道可不可信,我也不能直接问初琳。”她佯装不知道他和初琳以前谈过。

  洛于礼顿了片刻,“开在哪?以后有空过去。”

  洛雨把具体地址告诉他,“酒好,但吃的真心一般。”

  “去酒馆不就是为了喝酒?”

  “也对哈。”

  洛雨偷瞄堂哥,肚子里还真能装事儿,说起初琳面不改色。

  等红灯时,洛于礼拿手机搜索小酒馆。

  没等到晚上,吃过中饭把洛雨送回去他就驱车前往。

  站在“你来,我还在”门口,洛于礼心里翻江倒海。

  小酒馆门前的木牌上写着营业时间,以前中午也开,最近老板家里有事,推迟到晚上六点。

  小酒馆是初琳开的,洛于礼自然而然以为是初琳家中有事。

  他拿出手机,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打她电话的借口。

  她的号码像刻在了他心里,比自己的号码记得都深,洛于礼直接输数字。

  他的手机号,初琳又何尝不是倒背如流。

  她滑了两次终于滑开接听键。

  接通后,电话里安静了足足数十妙。

  “初琳,是我。”

  那端没回应。

  洛于礼听到吸鼻子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哽咽声。

第74章 综合番外

  洛于礼在车里等了将近两小时,车直接横在小酒馆门口,如果初琳过来了不可能看不到他。

  “琳琳,我在你小酒馆门口。”

  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她直接挂断,从头至尾没说一个字。

  等到两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的时候,洛于礼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她就算是为了等她前男友才开的小酒馆,可她的前男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这两年他都是在这种患得患失与醋意中度过。

  她根本不知道她那句反正她也没爱过他有多伤人。

  洛于礼在两个半小时里只做了两件事,抬头看前挡玻璃,低头瞅腕表。

  再度抬头,一抹高挑的身影进入视野。

  十月底,冷空气都来了两波,她居然只穿了件白色长款衬衫,扣子全开,里面是件火龙果色针织背心,棕色大衣拿在手里。

  洛于礼忙开了车门下去。

  曾经日思夜盼,想念蚀骨,真到了面对面时,想说的话却如鲠在喉。

  “你车呢?”

  没有找到再合适的开场白,这一句显得不算生疏。

  初琳的眼睛清澈明媚,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

  他看着她的眼,今天她没化妆,直接素颜出门。

  初琳风轻云淡:“没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