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怜的翻译官当然就是属于奴隶一类了,当然这个认识是翻译官被关起来后对慢慢明白过来的,毕竟一见面就要他跪下,平时对伊莫顿是抬头看他就要被抽鞭子的,所以他很快学会了在这里生存的方法。毕竟他要真死了也不会有谁能帮他报仇,他失踪当然也没有人找他,或许那个吝啬的房东会抱怨他没有付房钱就消失了吧。他并不想无声无息的死掉后被扔进下水道,而且需要他翻译的这位埃及人赏人是直接扔金子的,在钱的魔力下他倒觉得这其实也不算多么坏的事,只要不会常常陷入死亡威胁中就可以。
他能适应的这么快安德烈当然是高兴的,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习惯于将人命当草芥的人,以往只是迫于形势,事实上能够更完美的解决当然更好。
有了这位翻译官,他跟伊莫顿之间的就可以交谈了,比如这幢别墅就是在交谈之后伊莫顿吩咐他去买下来的。
当时伊莫顿当着翻译官的面,伸手召唤来一捧黄沙,当那黄沙从他手中流泻到地面渐渐堆起来时,地板化为一片沙海,而从沙海中渐渐涌出的却是无数的黄金器物。
翻译吓坏了,因为他听到伊莫顿说这是来自哈姆那塔,埃及法老塞提一世最神秘的宝藏的黄金,而这个埃及男人居然可以随手召来!就在那一刻他下定决心不逃了,如果他能得到其中一样,这辈子就可以躺在钱上过日子了!
安德烈买下了荒郊乡下的一大片地,连绵几个山头,跑马能走三四天才能跑到旁边的镇子上。而他只在这里建了一座不是特别大的别墅……群。
安德烈从来不知道伊莫顿所谓的“暂居”之地也需要有这么大的规模,他需有一个前殿,用来停放车辆和安排仆人,然后是一道狭长的回廊用来隔绝前殿和正殿,简言之就是为了防止敌人来袭。
回廊后是大概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是用来给城内军队演练的场地,然后才是正殿,正殿是他用来办正事和接待客人的。
接着是正后方的寝殿,左右两边的是给仆人和侍从准备的,再向后是后宫,然后最后面是一个建得最高的神殿,要有一个露天的祭祀台,就是用来杀人祭祀的地方,一座高塔用来聆听神的话,一间建造了他侍奉的埃及主神太阳神拉的神像的正殿和用来侍香祈祷的侧殿。
其他回廊水道等等就不提了,当安德烈接下这份指令时,十分艰难的让翻译告诉伊莫顿这样不行,不说建造这么庞大的宫殿群政府会不会同意,单说去哪里找合适的工匠都成问题。
伊莫顿大人喝着美酒坐在酒店的房间里,慢悠悠的让翻译告诉安德烈,是不是只要他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国王他就可以建这样的宫殿了?
安德烈顿时明白他的说话方式需要改变,这样下去就不是建宫殿而是侵略世界了。
他立刻改换语气甜言蜜语的说现在不是得到这个世界的最好的时机,伊莫顿大人如此强大威武,要令世人自动伏首称臣也是轻而易举的,只是要令全世界的人明白伊莫顿大人是一位值得尊敬和追随的国王还需要更多的准备等等。
他说的舌灿莲花口沫横飞,却架不住翻译乱七八糟语不达意的翻译,结果伊莫顿在听完翻译的话后说安德烈的想法很有用,那么就拟个作战计划出来吧。
安德烈顿时明白不管他说的多好,伊莫顿听不明白才是大问题。
英语,伊莫顿一定要学!
然后安德烈就一直在找机会了。今天他就是带着英语学前读物来的,就放在餐车的第二层,还有一些讲古埃及的英文书和近期的报纸,希望伊莫顿喜欢看时政新闻。
伊莫顿看着安德烈端着笑走过来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这几天他一直在话里话外形容着学会英语后可以看很多的书,似乎因为伊莫顿曾经告诉过他,伊莫顿身为大祭祀曾经学习过埃及周围几个国家的语言,他本身也是一个十分喜欢研究异国文化的人。然后安德烈就说现在英语是世界是被广泛使用的语种,很多其他国家都在学习英语,而他们的文化也都被翻译成了英语,总之伊莫顿只需在学习英语一门语言就可以了解全世界了。
虽然安德烈夸得很厉害,伊莫顿却马上明白了这个所谓的英国其实就是现在这个世界上较为强大的国家,就像当时的埃及一样,每一个时期世界是都会出现一个最强大的国家,令其他的国家为之臣服。但正如埃及已经失去了他如太阳般强大的地位一样,这个英国也会在不远的将来变得衰弱。
伊莫顿摸着下巴,他对英国的兴趣不大,对安德烈这样做的原因倒是很感兴趣。就像以前他要做什么事需要法老的支持的时候,他就会找一些看起来对法老有利的理由去说动他,这样目的就很容易就可以达到。
安德烈就像以前的他,他感觉不到安德烈对他的忠诚是出于对他本人的忠诚。伊莫顿毫不怀疑,如果再出现另一个比他更能令安德烈满意的“主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的。只能说现阶段在安德烈的眼中没有比他更吸引他的人,就像以前的他,在被大祭祀带回神殿后,少年的他的眼中他愿意追随并奉献忠诚的就是大祭祀。当法老给他权势的时候,他献出忠诚的对象就变成了法老。当他对法老的位置的兴趣超过对法老本人的尊敬时,他忠诚的对象就换成了自己。
那么安德烈会在什么时候背叛他呢?想到这里伊莫顿就感到兴奋,就像是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雄狮就蹲在他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狠狠一口咬下他的头!
将这样不知何时会背叛他的安德烈放在身旁最近的位置令伊莫顿十分兴奋,而每当看到他恭敬的服侍着他的时候这种兴奋就更加凶猛。
伊莫顿舔着唇露出笑,他一向喜欢有挑战性的事。不管是跟法老的女人偷情还是谋夺法老的位置,都一样令他感到兴奋,他才会投注热情。
安德烈在走近伊莫顿时感到身上的汗毛一层层的竖起,他看着伊莫顿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觉得这可能是来自于这位三千年的奴隶社会大祭祀的煞气,看旁边发抖的翻译就知道了。
安德烈推着餐车走到卧榻旁,这间别墅里所有伊莫顿的用具都是特别定做的,宝石的棋子,黄金的棋盘,黄金的水瓶、杯子、盘子,黄金的榻、椅、桌。一些是哈姆那塔原来就有的古物,一些则是需要特别定制的。总之个个价值不菲。以前安德烈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以这么奢侈,但看伊莫顿泰然自若的模样就知道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伊莫顿垂下一支手懒洋洋的挥了下,安德烈立刻跪在榻边执起他的手放在额头上,然后恭敬的将餐车上的食物一样样摆出来。
一碟鱼,一碟野鸭肉,一些面饼和古法面包,一些时鲜水果。非常古怪,但这是伊莫顿习惯的埃及食物,虽然他其实也吃得很少。
安德烈跪在榻前,一样样的端起来给伊莫顿看,他的眼皮如果抬一抬看了某样食物,安德烈就需要将他看的那样食物拿起来,先自己吃一口尝毒,然后再喂给他吃。
安德烈其实很奇怪,难道古代埃及的贵族都是让奴隶喂着吃饭的?反正他跟伊莫顿在一起时就没见他自己肯动手,比如现在。
伊莫顿看了眼野鸭肉,安德烈立刻拿了一块,先自己咬了一口,然后递到伊莫顿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