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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人报官,说是之前董阎王几个人,被发现或死或伤,倒在一处暗巷子里。
顺天府的班头大惊,赶紧带人去查看,却见四人都是满嘴鲜血,只有一个人还试图挣扎着起身,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叫。
起初以为是被打的吐了血说不出话,直到一个大胆的衙役凑上前,向那人嘴里看了眼,一时惊叫起来。
这才发现他们口中空洞洞的,像是个血洞一般,竟是舌头被齐根削断了!
唯一还清醒那人忍着剧痛,指手画脚,却说不清楚。
顺天府的人之前才处置过董阎王数人,怎么这么巧前脚他们拦着永安侯的车驾,后脚就惨至如此!
于是打听着一直追到了贤良祠,想要询问究竟。
牧东林满面诧异,似毫不知情。
杨仪听说了董阎王几人的情形,心中惊悸。
这会儿初十四同鹿子从后转了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刺金绣的黑袍,越发显得矫健敏捷,又透着几分贵气。
顺天府之人因知道是西北军中的一号人物在这里,本就不敢造次,只按例询问。
初十四一出来就笑道:“怎么有人切了他们的舌头吗?谁干这么恶心的事?啧啧,真佩服他们。”
鹿子道:“听说这伙人是西城的地痞?这些混混们日常争夺地盘,什么招数没有?这多半是对家报仇。”
初十四点头咂嘴地说道:“可不是么?割舌头这就是泄愤之举,查他们的仇家就是。唉,你们这京内也不好呆,怎么这么多可怕的凶案跟歹徒?弄的我都不敢出门了。”
牧东林呵斥:“休要胡说,别耽误人家办案子。”
等顺天府的人退了,初十四笑道:“这下不用担心这些杂碎再兴风作浪了。”
阿椿在旁小声道:“就惹事吧。小心五爷不高兴。”
初十四道:“为民除害怎么叫惹事呢?我看你才是太怕事了。”
牧东林叹了口气,竟对杨仪道:“让永安侯见笑了。”
他一脸若无其事的神色,却分明洞若观火。
杨仪很佩服牧督军这份城府。
得知杨登并未被皇帝迁怒,杨仪就不着急进宫了。
想到明日打擂台的事情,便要回崇文街看看廖小猷。
初十四陪着她出门,杨仪随口问道:“可知道十七是否在巡检司?”
“这倒是没听说。也许不在那里。”
“你没听说,怎么还知道不在?”杨仪觉着这话奇怪。
初十四道:“听说兵部最近有调动,兴许正忙着呢。”
杨仪觉着耳畔嗡地一声响:“调动?什么调动?”
初十四看向杨仪,这才意识到薛放没跟她说,于是道:“我也不清楚,只偶尔听五哥他们提了一嘴,也不知真假。兴许听错了。”
虽然他转的快,但杨仪怎么会不在意?立刻叫了一名侍从,让他去看看薛放在哪里。
初十四见势不妙,拉住杨仪:“永安侯,你别生气。”
杨仪道:“我哪里生气了?”
初十四舔了舔唇:“总之事情还没如何,毕竟兵部的调令都没下来……”
“调令?”
初十四拍拍脑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
杨仪望着他懊恼后悔之态,反而一笑:“呵,没什么,何况事关军机之事,岂能先张扬的人尽皆知?放心,十七的脾气我是知道的。”
初十四狐疑:“是吗?”
杨仪道:“当然。”
出门后乘车,吩咐先往巡检司去。毕竟薛放在这个地方的可能性大点儿。
到了半路,侍卫回来禀告:“十七爷并不在那里,不过门房上说,冯将军也有事找他,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正好前去守株待兔。
初十四陪着她下了车,却意外地得知,原来鄂极国的使者也正在此。
毕竟明日是擂台赛,他是来看索力士的,以保证索力士全须全尾,能够迎战。
之前因为鼠疫,巡检司内清理监牢,把索力士挪在后院看押,这两日才又送了回牢房。
俞星臣先前正见了那使者,亲自同他前去“看望”索力士。
虽然索力士并无逃走之患,而使者也不至于弄出什么花招,但下意识地,俞星臣仍是不敢疏忽。
那使者见了力士,只问他最近如何,是否有人欺负,是否身体不适等等,倒是没什么别的。
前厅处葛静则迎着杨仪,百般寒暄。
先前杨仪将廖小猷带走,葛静已经把她当成救命恩人,这会儿自然更加的恭敬喜欢。
他自顾自说的高兴,门上来报:薛放回来了。
初十四立刻要出门。
冷不防杨仪道:“十四爷,安静坐会儿吧。”
初十四望着她清雪似的脸色,眼珠转动:“我、我是想去找俞巡检。”
忽见厅门口俞星臣走了出来,他听见自己被提及,莫名转头。
杨仪淡淡道:“俞巡检在此,请去吧。”
初十四目瞪口呆。
第420章 一更君
◎体己话,潜侯府◎
薛放回来之后本是要先去见冯雨岩的,因为听说杨仪在这里,而且已经等了颇久,于是先跑了进来。
谁知却见“高朋满座”,除了初十四外,葛静跟俞星臣灵枢也在,几双眼睛一时都盯着他。
薛放笑道:“怎么都在这里?”话音未落,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杨仪没出声,甚至调转目光。
俞星臣不消说,静观其变,初十四则悄悄地向他使眼色。
薛放可读不懂初十四的意思。
葛静左顾右盼,灵敏地嗅出些许异样。
他忙笑着起身,打破尴尬:“十七你可算回来了,之前去哪里了?老将军可问过你好几次。永安侯也等你半天了。”
薛放的目光游弋,笑对杨仪说道:“有件事去料理了。”
“知道你必定有什么绊住了。不然……”葛静回头看了眼杨仪,本是要说句玩笑话,但是看着杨仪那有几分淡的神情,他居然不敢贸然开口了:“回来了就好,也不算晚。”
葛静何等机敏,见薛放回来,这情形又不太对劲,他自然知道不该再留在这里。
于是又说道:“你可别忘了去见老将军。”向着杨仪行礼道:“永安侯,我先告退了。”
杨仪起身,微微颔首:“您请。”
葛静临去瞧了眼俞星臣,正奇怪聪慧如俞巡检为什么不赶紧跟着自己一块儿溜之大吉,就听俞星臣道:“我正要询问永安侯,廖小猷的情形如何?”
方才俞星臣进门,杨仪只跟他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此刻却接茬:“恢复的很好。对了,听说鄂极国的使者来探望那索力士,不知怎样?”
俞星臣道:“此人先前大言炎炎,一副志在必得之态,虽可笑,但却也不容小觑……我想他如此这般,一则是因为索力士确实力大无穷,是他们国中的高手,所以他极为自信,二来……”
杨仪问:“怎么样?”
俞星臣道:“此人显然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我担心他们用……宵小下作的招数,不过索力士这边该是无碍,只有廖小猷那里,他既然在崇文街,那就得劳烦永安侯多留心,千万让他少外出,更加不要随意接触外人……”
杨仪悚然警醒:“你担心他们对小猷不利?”
俞星臣垂眸道:“虽未必会,但这种事情,总是不得不防。”
“说的是。”杨仪心悦诚服。
还好除了那天带小猷出门之外,这几日杨仪只叫廖小猷在家里,而有瑶儿等陪着他,每日又有花样翻新的好吃的,小猷自然乐得。
杨仪虽觉着不至于有什么意外,还是叫了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让他往崇文街跑一趟。
两人说话之时,薛放在旁频频打量俞星臣。
好不容易看他们告一段落,薛放道:“俞巡检果真是心思缜密,对了,你既然这样忙,只管去做正事吧?”
俞星臣却道:“不忙,喝会儿茶。”
杨仪竟也说:“俞巡检虽不似十七爷这么忙,到底也要让人喘口气。”
薛放觉着她在针对自己,眨眨眼,求救地看向初十四。
初十四忍笑跳起来:“俞大人,借一步说话。”
俞星臣瞥他:“初军护有话直说。不用借来借去。”
初十四才不理他如何拒人千里,径直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语气亲昵地:“是跟大人的体己话,不好当着人说,走了走了。”
俞星臣忙将手撤回,却知道这少年很是难缠,只得跟着起身出门。
两人才来到外间,俞星臣面色微冷地:“是初军护跟永安侯说了有关小侯爷的什么?”
初十四见他未卜先知,惊讶:“真是慧眼如炬,俞巡检怎么知道的?”
俞星臣自然深知杨仪对薛放“生了气”,而她可很少如此。
“是不是……兵部调动的事情。”
初十四张着嘴,拍手道:“俞巡检,你敢情是神人?”
俞星臣淡淡道:“能让永安侯动怒的,自然是跟薛不约有关之事,而最近他在忙的只有一件大事。稍微一想就知道。”
初十四道:“你这可不是稍微一想,你这是通察人心。”
俞星臣一哼:“我还有事,初军护请便。”
初十四探臂把他拦住:“别着急啊,我那体己话还没说呢。”
俞星臣皱眉:“我跟初军护没什么体己话。”
初十四笑看着他:“我有,还很多呢。”
“我没空听,初军护同别人说去吧。”俞星臣负手,昂然欲去。
“今日有几个泼贼拦着永安侯的车驾,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何如此?”
俞星臣的脚步戛然而止,转头看向初十四。
“俞巡检消息灵通的,”初十四笑道:“想必你也听说了,那几个贼徒被神秘的高手切断了舌头吧?”
俞星臣听见他说什么“神秘高手”,满脸不以为然。
他在听说这消息的时候,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必定是初十四这些人所为。
初十四脸不红心不跳:“不过据我所知,那英明神武的高手在切他们之前,打听到了他们为何会这么做。”
俞星臣回头:“有什么人指使?”
厅内。
薛放见人都出去了,便凑到杨仪身旁:“你找我做什么?”
杨仪道:“没什么,就是问问十七爷忙的如何?”
薛放因为看她脸色不对,加上初十四一直想跟他打信号,他就猜必定是自己哪里做了错事,又被她抓到了。
眼珠骨碌碌地,薛放便故意道:“你先前不是问我小郡主的事么,我去找人打听了。”
“找谁打听,有消息么?”
“那人倒是没说,不过我从别处探听到消息,”薛放靠近她,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
杨仪一惊:“往东南方向……那是……”
“我猜,”薛放笑道:“她必定是要去沁州找陈献了。之前她不就口口声声地嚷嚷说陈十九对她好么?”
杨仪惊愕道:“可是那颠道士、没有对郡主不利?”
薛放道:“我说紫敏傻人有傻福,何况她是郡主,又是个傻丫头,那颠道士就算行事再不羁,也不至于无故杀她,顶多把她扔到哪里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一个娇滴滴的、世事不知的女孩子流落在外,实在叫人担心。”
薛放却叹道:“当初你一个人在外头走动的时候,又怎么说。”
杨仪没想到他提到这个:“我……若有选择,又怎会、一个人……”
薛放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热,踏实地握着她,总是能够让她身心熨帖。
杨仪心都跟着软了几分。
但忽然间,她想起自己来巡检司的用意。
那缓和下来的脸色慢慢又变了:“这两天你不会总是忙小郡主的事吧。”
薛放听她问这句,忽地意识到她大概知道了什么:“你……”
杨仪淡淡道:“十七爷没有话跟我说?”
薛放抿了抿嘴:“我……”
杨仪笑了出声:“什么你啊我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结巴了。”
薛放有些许心虚,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薛放想起初十四之前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了:“你听十四说了……兵部有调动的事?”
杨仪听他开了口,不知为何,心无端地一痛。
“哦。是有这回事,差点忘了。”
薛放看她反应淡然,却几乎以为自己弄错了:“你不是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怎么?”
薛放道:“你不是生我的气吗?”
“生气?”杨仪轻笑:“兵部调动,怎么能轮得到我来生气呢。这话古怪。”
薛放听到这里,确信她是因此:“你怪我没告诉你是不是?”
杨仪转开头:“不至于。十七爷心里有数就行了。”
“我、我是因为……”薛放低头:“一来事情还没定下。二来我不想让你……担心。”
杨仪听见“担心”二字,默然。
外间忽然有人说话,是俞星臣:“江公公?您怎么……”
一个有点细的声音响起:“俞巡检,我是来找永安侯的。可在?”
薛放诧异地转身向外看,果真看江太监正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这几日杨仪都没得闲回侯府,江太监自从入宫后,就没这么清闲过,虽自在闲适,却难免心慌。
毕竟皇帝三五不时还要问他的话,难道就说一直没见到人?
万一皇上觉着他办事不力,一怒之下……谁知会怎样。
何况先前又听说了有鄂极国的使者挑衅、以及泼皮拦车求诊的事情,江太监只觉着失职,惴惴不安地,命人打听到杨仪来了巡检司,这才随之登门。
只不过才进门,便察觉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杨仪询问来意,江公公就说了请她回府的事情。
“原来是这个,”杨仪竟道:“巧了,我今日本来也正想叫人回去说声,晚上要回侯府歇着。”
而这会儿,又有一人来到,说是冯雨岩着急传薛放回话。
薛放出门前看向杨仪,却见她垂着眼帘,仿佛无事发生。
入夜。
永安侯府。
灯火通明,江公公陪着杨仪入内。
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了,让杨仪意外的是,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肥甘厚腻之物,反而甚是清淡而又极为滋补,尤其有好几道药膳。
一道石斛人参炖乌鸡,一道猴头菇栗子瘦肉煲,并白芷当归鲤鱼汤,乳鸽银耳汤。
除此之外,又有桂花糯米藕,杏仁豆腐,莲子百合桂圆粥。
石斛人参鸡益气养阴,猴头菇栗子肉补虚健脾,白芷当归汤滋养肝肾,而初秋的莲藕润燥清热,也大益于脾胃,至于乳鸽、银耳跟杏仁等都对心肺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