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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是齐夫人来了,于是忙摆手示意康儿快回去跪着。
康儿倒也机灵,赶紧返回去。
才跪下拿起笔,齐夫人就进了院子。
康儿还有点担心灵枢,抬头看,却早不见了灵枢的踪影。
灵枢躲起来,见齐夫人只是查看康儿抄写的如何,又叮嘱她怎样,料想无碍。
这才离开任家,按照康儿所指示的往西街而去。
此刻任秀才早不见了踪影,灵枢本来打算到了西街再找人询问。
谁知到了西街口,放眼一看,就见有一处二层小楼的门首。
门口处挤着若干人,每个人身上都披着黑色的半臂袍子,手中捧着一束香。
灵枢拧眉,依稀瞧见任秀才也在其中。
这些人恭恭敬敬站在那里,不多时就有人招呼他们入内,大概一两刻钟后出来,脸上便差不多都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灵枢细看了会儿,任秀才也被叫进去了。
他当然也想进去瞧瞧究竟,但方才看了半天,发现能进那门的,都是身着黑袍的人。
灵枢便拦住一个路人,假装好奇地询问那是何地。
那路人把他打量了会儿,说道:“一看小哥就是外地人,自然不晓得,那是我们县内有名的陆神官的修行道场。至于那些人,都是家里或者有灾或者有疾的……来恳求神官出手禳解的。”
灵枢问:“可灵验吗?”
路人笑道:“若不灵验,怎会有这么多人呢?”
“那……莲花灯又是什么?”
路人才要回答,一怔:“你怎么知道这个?”
灵枢便撒谎道:“我是听有人说,点了莲花灯就能消灾,不知真假,我打听打听,看看自己要不要也点。”
路人笑道:“这是真的,只要在神官面前点了莲花灯,神官就会替你将灾祸禳解,邪魔不敢侵的,点的越多,越尊贵,就算死了也能飞升天界呢。不过,点灯是要香油钱的,越诚心贡献的香油钱越多,自然越好。”
灵枢忍着心中讶异,向那人道谢。
他思忖片刻,退出了西街,正看到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手中握着一把香匆匆向前走。
灵枢心头一动,闪过去趁人不备,一记手刀将对方打晕。
拿了香,灵枢扶着人到了一处巷落,捡了个箩筐暂且将其罩住。
他换上对方的黑袍,握了香,出了巷子。
日影偏斜,从正中向西移动。
小小的县城里,就在任家宅子的后巷处,几道人影有些焦急地不住徘徊,张望。
这几个都是寻常百姓的装束,但细看脸,其中一人竟是吴校尉。
原来先前吴校尉等出了县城,只是为做给人看,实则又改装换道而回,只为接应灵枢,想看看到底有无异样。
谁知吴校尉重新回城,到达跟灵枢约定的地方会面,却迟迟不见灵枢前来。
从上午等到日影偏斜,乃至眼见黄昏将临。
吴校尉望着寂静的任府门口,总算意识到一个问题,灵枢出事了!
消息送回巡检司的时候,俞星臣正在端王府。
就跟薛放一样,俞星臣被封为端王府咨议参军,自然也要来正式拜见王爷,虽说两个人早就熟悉,但这些繁文缛节必不能免。
中午端王殿下盛情相留俞星臣饮宴,又感慨道:“听闻父皇指了你为王府参军,可知本王心中大慰,之前就每每有亲近之意,如今总算更上一层了。”
俞星臣十分谦逊:“王爷厚爱,臣却愧不敢当。”
端王笑道:“什么不敢当,上次在王府赏花看戏,你所吟的那首牡丹诗,本王叫人裱镶妥当,正悬挂于书房之中,日日可见。”
他见俞星臣惊动,忙抬手示意他不必起身,又道:“唯有一点不足。”
俞星臣便请教哪里不足。
端王笑道:“当时只为叫你尽情展才,才让本王代为执笔的,倒是不如你亲自挥毫留下墨宝,才更相得益彰。”
端王如此深情厚意,俞星臣肃然起身躬谢。
另一边,先前薛放乘车前往宣王府,半路上忽然想起自己竟没带个随从。
不过倒也罢了,也不耐烦再去叫人,且反正他也不需要被前呼后拥跟着。
薛放只低头稍微地把自己的衣袍整了整,觉着不至于失礼。
动作间,望见自己吊在胸前的右手,他摸了摸,感觉还有先前跟杨仪十指相扣的温度,甚至有一丝略带药气的淡香袭入鼻端。
大概是习惯了她身上的味道,便如影随形,这般熨帖。
薛放心里喜欢,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马车过街心之时,外头隐约有些吵嚷的声响,仿佛是撞伤了人、损了东西之类,有些争执。
薛放起初没有在意。
直到马车放慢了速度经过,他依稀听见了很低的一个说话声。
耳朵动了动,甚至在反应明白之前,薛放掀开车帘看了出去。
他看到在人群之中有一道身影,此刻正被人指指点点,那人却低着头一动不动。
而那身影竟然如斯眼熟!
薛放喝道:“停车。”
车夫一惊,赶忙勒住马儿。
十七郎不等停稳,便一跃而下!
他大步往那边儿走去,此刻,仍有几人围着那道身影,有的骂道:“你是不长眼睛怎么着,眼睁睁往人身上撞?”
另一个道:“年纪轻轻的,看着也还清俊……难不成竟是个无赖?别装哑巴,赶紧赔钱!”
因为见他不出声,那人用力在他肩头推了一把:“听见了没有,别以为不说话就能……”
薛放走过去,一下子攥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猝不及防,顿时惊呼起来:“干、干什么?”
薛放将那人掀翻,自己转身看去。
之前那背对着他、被众人骂的狗血淋头的那个青年兀自低着头。
失魂落魄,头发散乱,竟是没看见十七郎。
薛放却呵斥道:“屠竹!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这个人,竟然正是被他原先留在沁州的屠竹!
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屠竹如梦初醒,慢慢地抬头。
当望见薛放的时候,他吃了一惊:“十、十七爷……”
薛放皱眉:“你不是在沁州吗?”他心中颤动:“难不成是十九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那些围在周围的人见薛放走来,而屠竹也开了口,他们便纷纷道:“这人走路不看道,撞了人,把这许多果子都跌坏了,也不赔钱?”
那个被薛放差点捏坏手腕的道:“什么十七十九爷的?你们撞伤人毁了东西,还敢这么霸道,竟然动手……”
薛放不耐烦:“闭嘴!”
回头看向那人,又扫到地上散落之物,无非是些果子,他对屠竹道:“你有没有钱?”
屠竹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见闯了祸,赶忙去荷包里找出了一些钱:“我不是有意的,对不住。钱给你们。”
那些人倒也不是什么讹诈之徒,不过是害怕屠竹弄坏东西耍赖罢了。
见他肯好言好语的赔钱,脸色也都放松:“这就对了嘛,我看着你年纪轻轻也不像是什么无赖……有什么事只管想开些,这大街上不看人就走来走去的,撞到我还是其次,若是撞到马车,吃亏的可是你了。”
薛放没等他说完,拉着屠竹走开。
一直到了马车边上,才问:“快说,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地就回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屠竹听闻,眼睛里有泪花涌动:“十七爷……”
“十九怎么了?”薛放几乎窒息:“你要敢流一滴泪,老子扇死你!”
“不不,不是……”屠竹忙擦擦眼睛,见他误会了,又赶忙解释:“十九爷很好,之前鸡鸣县的他的帮手赶到了,他、他也不需要我们……”
薛放听他说陈献无碍,心已经放下大半:“你这浑小子,你是要吓死我!既然他无事,你做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既然回了京为什么不去巡检司?在这里杵着被人骂是什么意思?”
屠竹的目光躲闪,却没回答。
薛放皱眉,忽然间意识到:“小甘呢?她是不是跟你一起回来了?”
“是……是。”屠竹的声音很低。
“人在哪儿,是回杨家了?”薛放问。
屠竹嗫嚅:“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陪她一起回来的?”薛放匪夷所思:“难道没把她送到杨家?”
屠竹扭开头,嘴唇动了动:“我、我真不知道。”他的样子好像又将哭出来。
薛放磨牙:“先上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马车内,薛放打量屠竹这一身风尘仆仆的:“你到底几时进京的?”
屠竹小声:“是……是昨日。”
“昨天回来,你没去巡检司,也没去侯府?你想造反?”薛放盯着他,一连串地问:“小甘到底在哪里?你可别说你跟那个丫头吵架了、闹了别扭,兴许她不理你了?”
“我……”屠竹低下头,不敢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
薛放啧了声:“你是不是蠢?好好地你跟她争执什么,横竖她说怎样就怎样……既然你喜欢她想娶她,那就要敬爱她,好好地跟她闹脾气,你也是活该,要是那丫头跟杨仪告状,少不得我也要揍你!”
薛放以己度人,看屠竹的惨样却又嘴硬心软:“你若想好呢……只听我的话,回头去给她赔个不是,女人家心软,你多说几句好话,她自然就原谅了。”
话音未落,屠竹扑上来,头抵着薛放的胸口哭道:“十七爷!她不能回来了!”
第308章 二更又二更
◎我今天必须带她走◎
屠竹和小甘先前在沁州,里里外外协助陈献行事,极是妥帖。
不出三天,鸡鸣县的两个亲信赶到,同十九更是一番亲热。
这两个人是陈献用惯了的,又曾在巡检司内干过几年大有经验,就算来到这人生地不熟之处,也自有章法,很快入手。
小甘见状,便暗暗跟屠竹商议,要不要及早启程回京去。
正屠竹心里也担忧薛放的伤,便同她说:“十七爷他们才走,到底看着十九爷再安顿安顿。”
于是又过两日,见陈献行事进退有序,沁州事务尽数入手,只是因为他兼任巡检司旅帅跟县官两种职位,竟是忙的脚不点地。
屠竹心想自己也不能一直都在这里,不如让陈献放心去调/教他自己的心腹,于是便同小甘告退。
陈献虽然还想叫他们多留一段日子,可因为薛放的伤,他也放不下。
何况小甘又是杨仪得力的人,于是便也放行。
本来十九想派两个士兵一路护送,屠竹不想他再费心,便婉拒了。
于是弄了一辆车,带着小甘,从沁州返回。
一路上两人极为自在,虽未曾成亲,却如同一对恩爱小夫妻一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同吃同卧。
起初屠竹并不跟小甘同房,只是小甘觉着两个房间多费钱不说,而且她自己一个人睡,也害怕。于是让屠竹跟她同房。
屠竹期期艾艾,不太肯。小甘道:“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
“我只是担心对姐姐不好。”
小甘笑道:“我自己都不怕,你倒是心细。大不了,你睡凳子就是了。想的什么!”
屠竹听她这么说,于是从命。
他睡了两天长凳,毕竟有些辛苦,白天赶路便透出几分疲乏,只是他从无半句怨言。
临近京畿那夜,晚上,屠竹才把两条凳子拼在一起,小甘洗漱过,走到身旁,把他拉了过去。
这两日小甘看着他如此,自然心疼:“睡那硬木头,哪里是那么好受的……你趴下,我给你按一按腰。”
屠竹正不安,听说按腰,才放心从命。
只是小甘的手摁来揉去,他毕竟是个心有所爱、血气方刚的青年,不禁有些冲动,当下强忍着,不敢动。
屠竹只以为小甘不晓得,谁知小甘却只是故意的。
她之前沦落在教坊司的时候,这些手段也是学过的,眼见屠竹的脸色发红,她就知道,一时暗笑。
可没想到青年虽然心动身动,但竟强忍不肯造次。
屠竹只颤声求她停手,说已经妥当了。
小甘对他喜欢已久,两情相悦,到了这地步,她也不在乎到底过没过明路。
反正薛放跟杨仪,都不是那种拘泥的人,回头只跟他们说一声,自然就同意办事。
情热至此,又何必再苦苦忍耐。
小甘俯身,搂住屠竹的脖颈,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屠竹惊讶转头的功夫,她顺势吻住唇,竟是把人压倒了。
竹子还要挣扎,可身体早就软了,竟连把她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两个人一路上,情意绵绵,简直是不羡鸳鸯不羡仙。
这短短的路程,走的荡气回肠,百转千回,看什么都是顺眼的,仿佛前路一片坦荡。
这天来至京郊的茶馆里,屠竹怕小甘颠簸累了,叫她坐着歇息,自己去要了茶。
正吃茶中,冷不防有两个京城里差人打扮的,翻身下地,也进来要茶吃。
屠竹细看他们,倒像是漕运司的人。
于是背过身子避开。
这两人等茶吃,一边说道:“你说那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大公子那个?”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我只不信,大公子为人正派,又不是那个死鬼二爷,怎么会也干这种包养外室的行径?难道京城内那些大家闺秀不足他挑的。”
“这可不一定,”那人低低笑道:“我听说大公子养的那个不是正经出身,必定有什么手段迷住了,那些大家闺秀哪里会那种招数。”
“府里难道不知道?”
“老爷必定是不知道的,若知道,哪里还坐得住?就是不晓得咱们老祖宗得了风声没有,如果闹出来,只怕不知如何收场呢。”
屠竹不晓得顾瑞河跟霜尺的事情,听得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这时侯小二送了茶过去,两人吃了两口,说道:“这还有一件奇事呢,知道咱们宣王爷吗?”
“从护国寺回宫的那位,很得皇上器重,最近不是定了辅国孙将军之女为正妃,还有那个什么……太医杨家的哪一个为侧妃的……”
屠竹吓得几乎转头。小甘及时拉住他的手,小声道:“他们说的必定不是姑娘。”
果真,那人道:“你怎么这都不记得,那位三姑娘可是咱们老祖宗宠爱的外孙女。”
“哈哈,我忘了这一节了。”
屠竹总算松了口气,向着小甘一笑。
就在此刻,那人道:“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些,知道三姑娘那位大名鼎鼎的长姐吧?”
“太医院的杨侍医,又关她什么事?”
“我有个亲戚也是在太医院当差的,说是那日无意中听见了宣王殿下跟杨侍医说话,竟是为了个什么杨侍医身边的丫头,似乎宣王殿下很在意的,只是杨侍医可没答应,啧啧,不愧是太后跟皇上面前受宠的人物,真真是硬气,连王爷的意思都敢拂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