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疼啊…”他咬疼了她,手下的动作也粗鲁,温暖久不经欢爱的身子被他的急切粗鲁弄得疼痛干涩,求着他放开了,“放开我,非墨…”

她不断地推着他,试图喊醒他一抹理智,她不希望叶非墨在不知是谁的情况下要了她。

温暖的挣扎,惹来叶非墨的嗜血和着急,撤了手,腰一挺便进入她的身体,温暖疼痛得僵硬了身子,下体缩紧, 卡着叶非墨,不让他进去。

只进了一般就卡住了,那种刺激和快感,微微疼痛让叶非墨起了兽性,一挺到底,尽根没入,温暖疼得咬着下唇,眼泪流出来,忍不住打叶非墨的肩膀。

“混蛋!”她哭起来,着实是疼,叶非墨似乎便得温柔起来,在她身体中不不动了,低头吻着温暖,痴痴地喊,“暖暖,我好想你…”

“暖暖…暖暖…”他吻一下,啄一下,红唇的唇尽是他的温暖,他吻得十分温柔,温暖的心被莫名的甜蜜和酸疼抓住了,眼泪哗哗地流…

“暖暖,你怎么哭了?”叶非墨的担心地问,仿佛受了惊,“是我弄疼你了吗?我出来…”

他一退便要出来,温暖腿一勾,夹着他的腰,不让他撤离,她搂着他,含泪笑道,“不疼,是不是经常做这样的梦?”

叶非墨点头,深深地吻着她的唇,下身也动起来,温温柔柔地刺着进出,舌尖勾着她的舌尖,卷着吮吻,轻咬,分享彼此的津液。

非墨犹在怨着她,此刻他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温暖也来不及想,已被叶非墨卷入情潮中,不可自拔。

他似乎笨拙了些,以前总是变着花样要她,除了有几次要得太急了,没什么技巧便显得粗鲁了。这一次也显得笨拙,温暖有酸有甜,柔嫩的手轻抚着他僵硬的背脊,顺着背脊爱fu,两人吮吻得唇舌都麻木了,叶非墨才微微松开她,干涩的身子也滑润起来…

他的冲撞更轻易了些,也更急切了些,似乎想要这么一直下去,动作粗鲁,毫无怜香惜玉的心。

温暖挺着身子在他进出的时候配合着,主动取悦他,更惹得叶非墨欲火焚身,激烈地在她体内使坏,如暴风雨般疯狂。

快感慢慢升腾,如潮水般涌上来,她咬着牙承受着他的热情,把她压抑隐忍的情化成了他的急切和汗水。

潮水呼啸而至,波浪涌来,冲刷身子最深处柔嫩处,彼此相拥着享受余韵,叶非墨高大的身子压在温暖身上,粗喘的气息扑在她耳边。

好热…

十二月的天也热得这么惊人,汗水如雨,两人仿佛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湿了一身,头发也是湿润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温暖胸口剧烈起伏,柔嫩的肌肤摩擦着强健的胸膛,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如此亲昵,令人着迷,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这种感觉更亲昵的关系了。

非墨,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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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新年快乐。”温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新年快乐。”

她来不及和他说一声圣诞快乐,总算来得及和他说一声新年快乐,叶非墨拥抱着她,他的体重对于温暖而言,过分重了,此刻全部压在她身上,有些许难受,可她心甘情愿享受这样的难受。

这样充实的感觉是别人无法给予她的,除了非墨,也只有非墨。

她抚摸着他汗湿的身体,温柔缠绵,又多情,能这么拥着他的时候,她要好好珍惜。

“新年快乐。”叶非墨说,他微微撑起身子,火热的眸直视着她的脸庞,他的目光仿佛在探索着她是真是假,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慢慢地抚摸着。

痴迷慢慢地溢满了眼眸,“你真美。”

温暖笑了,淘气地眨眨眼睛,“这个新年礼物还满意吗?”

叶非墨俯下身子,轻啄她的唇,“很满意,这个梦永远不要醒,该多好。”

他的喃呢让温暖痛彻心扉,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措手不及,叶非墨的眼睛如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水,迷离不清,温暖想起一个词,镜花水月,说的大致便是这个意思吧。

原来如此。

他以为在做梦呢,温暖微微扬起身子,在他胸前红点上一咬,微微用了力道,叶非墨背脊一麻,一股电流从脚底一直窜上来,窜到头皮处,又从头皮窜到四肢百骸,四肢仿佛通了电,最后凝聚到最冲动的哪一处,温暖很清晰地感觉到他体内渐柔软的某物慢慢地坚挺,肿胀,温暖地填充在她是身子里。

透骨的满足涌上来,叶非墨骂了声妖精,温暖在他身下真真笑如妖精,抬起长腿摩擦着他的身子,故意动了动身子,那雪白的身子如开了一朵红梅,敛不尽的艳和媚。

果真是妖精。

他专属的妖精,只有他才能享受到的妩媚风情。

他微微退了些许,又重重一撞,温暖闷哼承受,四唇相触,两人又陷入情欲中,只是疯狂地探索彼此的身子,探索彼此的快乐…

仿佛明日便是末日。

迷迷糊糊中,温暖心中哀痛,非墨,但愿明日,你还记得我。

叶非墨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墨小白的游轮已停在海边,宾客散尽,船上除了墨小白和几名收拾的工作人员,已没什么人了。

身上不着寸缕,有说不出的畅快之感,叶非墨微微蹙眉,他的衣裳落在一边,皮带远远地丢开,镜子碎了一地,十分狼狈。

他不曾记得,自己何时脱了衣裳。

床上有一滩淡淡水渍,叶非墨眉心蹙紧,昨晚似乎做了一场春梦,身子莫非也随着梦中解放,脏了床单,明亮的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叶非墨捡起衣服穿上。

昨夜太累,喝了一杯就醉了,人事不知,一觉睡到天亮,浑身舒畅,真难得。

穿了衣服,进来船舱梳洗,墨小白已等在二楼大厅吃早餐,一见叶非墨进来,眉开眼笑,如六月的晴天,灿烂耀眼,“小表哥,昨夜睡得可好?”

他的笑意如带上一层薄薄的得意和恶作剧,如此明显,他岂会看不出来。

叶非墨显得有些性意阑珊,他做了下来,有人捧上早餐,这一次来美国是谈事情的,正巧遇上墨小白举办宴会就过来了,主要是墨小白说温暖和龙承天也会来,所以他便来了。

心心念念只想远远见她一见,没想到睡着了,叶非墨心情十分不爽,一股脑儿都怪罪到墨小白头上了。

墨小白非常无辜,他可是成全了小表哥啊。

只是…

手段非同寻常罢了,真要让他们磨叽,那得磨到什么时候呀,不如扑倒吃干抹净来得痛快了,可墨小白恶作剧的偏偏不告诉叶非墨。

自幼难得看叶非墨的戏,错过多可惜。

下回要看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他给叶非墨吃的可是黑手党最新研制出来的春梦了无痕,一夜风流后,什么都记不得,仿若梦一场,药效十分惊人,且非常良好。

有好几人使用过,墨小白一时坏心给叶非墨用了,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自圣诞那天和温暖说了心里话,叶非墨心中就一万个放不小,他知道温暖哭了,可不知道温暖到底什么意思,隔了几日,她也没给一个电话给他。

这感觉十分难受,不知道温暖想通了没有,也不知道温暖愿不愿意回来。

她不来,他就去,难得能见一面,谁知道这么睡过去了,叶非墨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怨恨自己不争气,错过了时间,墨小白这死小子竟然也不叫上他。

兜兜转转,又错过了。

温暖,他和她一声得错过多少次呢。

默默地吃早餐,食不知味,叶非墨忍不住琢磨,温暖是什么时候走的,她知不知道自己人在游轮上?墨小白怕是会告诉她的吧,若是她知道,没叫醒他,说不定是她不想见他。

哪怕听了他一席话,还是不愿意见他。

“小表哥,昨夜睡得可好?”墨小白迟迟问,目光山洞,褪不去的恶作剧。

睡得好吗?

嗯,怎么不好呢,一夜做了那么美的梦,只愿永远沉浸的梦中,不要醒来面对残酷的事实,怎会不美好呢,若早知事实如此,还真不如不醒来呢。

醒来有什么好的。

他不应,墨小白见他面无表情,一脸木然,忍不住心想,这药效果真如此之好,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心不在焉吃了早餐,叶非墨拿起餐巾抹了抹嘴,淡淡说,“我先走了。”

见不到他相见的人,不如不来。

这个新年过得十分不是滋味,墨小白也不强留叶非墨,只是笑道,“小表哥,你要住几日?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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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过得十分不是滋味,墨小白也不强留叶非墨,只是笑道,“小表哥,你要住几日?什么时候回去?”

“两日。”叶非墨淡淡说道,墨小白点头,嗯,两日,回去之前,他会给小表哥一个惊喜,总不会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糊涂着。

“新年快乐。”墨小白笑嘻嘻地送上一句,“希望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能喜欢。”

叶非墨顿了顿,新年礼物?他挑眉看向墨小白,问,“什么新年礼物?”

这臭小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有一年新年他们几人在外面过,他和卡卡商量好了,送了三名活色生香的美人给墨小白,正巧被老大看见了,结果不用想,墨小白一定被老大闷着头一顿修理,他发誓要好好报一箭之仇呢,怎么可能送他新年礼物。

他也没收到什么新年礼物。

“你已经收下了,只可惜…”墨小白意味深长一笑,唇角笑意渐浓,有一股说不出的狐狸味道,“这可是惊喜的礼物,小表哥,我对你可是极好的。”

费尽心思让你开心,怎么会不好呢。

叶非墨拂袖而去,不想和墨小白进行这么无意义的谈话,他还有公事要处理。

墨小白端着红酒,面朝大海,似笑非笑地弯了唇角。

风水轮流转,也总有他看他们戏的时候。

嘿嘿,这感觉不坏。

温暖睡了一天,身上还觉得酸疼,特别是下身,摩擦得狠了,有些灼热的疼痛,她自己上了药,感觉还是微微疼着,墨小白给非墨下了分量不轻的药,一夜都不知餍足地要她,直到快天亮才放开她,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醒来便匆匆离开,龙承天也问她一晚去了哪儿,温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说累了休息,墨小白和龙承天也说过,温暖累了在上头休息。

船上有龙承天相识的人,所以他一晚上也没追问她的下落,墨小白算是用心良苦了。

稍微洗漱,龙承天已在等她一起吃晚餐,他自不会做饭,见她睡的香,也不想吵醒她,打电话叫了外卖,今天是新年,晚餐十分丰盛,温暖好笑地看着自家哥哥,本来她是要起来给他做饭的。

过年自己动手做团圆饭也感觉是不一样的,她给温家打了电话,说了祝福,温静快要放寒假了,人都在准备去英国了,心情十分愉悦,说话声音也带着一股兴奋,温暖听着也舒服,家人健康,她是很开心的。

刚放下电话,陪龙承天喝了一口酒,温暖就接到同学的电话,说是在KTV要了包房,要庆祝新年,问她要不要过来,那是温暖在美国新认识的几位朋友,都是来自A市,老乡在一起也投机,话也多,那几人和温暖也算谈得来,天色还早呢,龙承天让温暖过去和同学们玩,他也约了朋友要出去。

兄妹两人一起吃了团圆饭就出去了,不顺路,龙承天却送她到ktv楼才走,并嘱咐温暖小心,等结束了打电话给他,他过来接她,不要随便坐同学的车回去,也不要一个人回去。

温暖连连说是,龙承天有特别严重的恋妹情结,不愿意任何男性动物接近温暖,除了他认可的人外。

这家ktv很大,连着三温暖,按摩,桑拿等很多娱乐享受节目,占地面积也十分大,温暖找了许久,才找到他们的包房,几位同学已在里面唱歌了。

人在外面听不是很清楚,进去便感觉一阵酒气缭绕。

桌上开了几瓶啤酒,放着几瓶干果,六名男女正围在一起唱歌,气氛很好,温暖被拉着一起唱,躲不过就唱了两首英文歌。

她有过专门的声带训练,歌声清甜又缠绵,唱情歌十分合适,嗓子很美,唱得人心都酥了,同学纷纷叫好,接着是单唱,合唱,有几人玩牌。

玩二十一点,也不是赌钱,玩一种游戏,输了就接吻,随便选一位,不得拒绝的,温暖不玩这个游戏,硬逼得要玩,她慌忙笑着借口去洗手间,这种游戏他们爱玩,她素来不玩的,这群人青春热情,玩这样的游戏也没什么,只是她没什么兴趣罢了。

唱了几首歌,嗓子也有些闷,房间里全是啤酒,她想喝一瓶清茶,楼上就有茶座,温暖去楼上喝茶,同学玩得疯了,素来玩得很晚,她慢些回去也不打紧的。

寻不着人,他们自会打电话。

在华盛顿寻这样的茶厅很不容易,是正宗的茶楼,今天人少,只有几座客人,温暖要了一壶普洱茶,坐到靠窗的位置,看远处万家灯火。

华盛顿的夜景比A市要好看,然而,却没有也A市的亲切。

不知道叶非墨是不是已经回了A市,他一般回在家里过新年的,叶家很注重这样的节日气氛,可能已经走了吧。她有些挂念…

手机响动,唐曼冬发来短信问候,温暖一笑,回了短信,早上就接到她的短信了,因为在休息没回,这一回,高春苗和蔡晓静也发来短信了。

温暖想,她们一定在一起吧。

所以才会一致发来短信。

一边喝着茶,一边回她们短信,有一条没一条地聊起来,温暖灰暗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明朗,高春苗说,我过年都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回家啊。

她不由想起那天叶非墨的话,可不可以回来…

她已经在动摇了。

或许,真的可以回去了。

或许,真的可以。

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学业还有半年才完成呢。

真心想家了。

她正和她们几人说得愉快,突然感觉有人遮住了灯光,阴影笼罩,茶厅光线本来就不亮,营造出一种幽静典雅的气氛,被人这么一挡,特别明显。

空气中,有一丝暧昧浮动。

她微微仰头,诧异地对上叶非墨的脸,突然有些手忙脚乱,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非墨…

他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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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

他怎会在这里?

心脏里的心跳,怎么都捂不住,砰然直跳,好像什么要跳出来似的,怎么压抑也压不住它的心跳声,他穿着一套铁灰色的西装,袖口有一枚宝蓝色的精致袖扣,看起来很优雅。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想起昨晚疯狂的非墨,那目光中的灼热和此时极为相似。

她的身子突然热起来,被他吻过,抚过的地方,都滚烫起来,好像无尽的热都渗到皮肤中,洁白的脸也滚烫起来,开出一朵朵红云。

她低着头,不敢看叶非墨的目光。

阴影慢慢移开,温暖指尖微微一颤,叶非墨在她隔壁落座,也叫了一壶普洱茶。

温暖的心如放在热冷水中不断交替地煮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眸中不免蓄了泪,昨晚还爱着她,说想着她的人此刻见了她一句话都没说,冷漠得像陌生人。

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弃似的。

温暖委屈地咬着下唇,头更低了,深怕抬头就让他看见她眸中的眼泪,她忍住了,眼泪滴在手背上,慢慢地滑落,无声无息…

他做在隔壁座,和她正相对而坐。

气氛极是尴尬。

喝茶是极讲究的,温暖此刻也顾不上也了,什么礼仪都丢了,又不想离开,直接倒了一杯茶,往嘴巴里灌去,品不到茶的香气,且有点苦涩。

她喝得着急了,眼里的湿润慢慢止住了,没再落累,温暖心中也舒服了一些,偏头看着楼下来往的车辆,茶厅里播放着悠扬的隐约,典雅舒适,很适合夜里听着。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温暖一怔,那是她的歌,当年为了清莲公主唱的插曲,朗朗上口,许多人都爱听,电视剧红遍大江南边后,这首歌也红了。

叶非墨一贯把这首歌当成铃声,她以为离婚了,她又对他那么残忍,他一定厌憎了她,怎么可能还保留着和她相关的所有东西。

没想到这首铃声还是没变。

程安雅来的电话,叶非墨优雅低沉的音色听得温暖心中也暖暖的,总算听到他的声音了,这和昨晚喊着她名字的声音又有些许不同。

那时候的非墨,是她一个人的非墨。

这时候的非墨,才是正常的非墨。

他和程安雅聊了一会儿,又静了声音,慢慢地品茶,温暖有短信来,蔡晓静传来的,说叶非墨人在华盛顿,温暖低头打出几个字,他就坐在我对面。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叶非墨,他侧头看着窗外,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袖扣的蓝宝石发出幽蓝的光,仿佛大海深处的纯净之色。

很美丽。

昨晚的事情,仿佛春梦了无痕,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哪怕那样激烈地拥抱过,缠绵过,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一句话都没说,温暖有些难过,同时又自嘲,是你自己把他推出你的生命,此刻又在怨什么呢?

可那天圣诞节,他分明说想她。

昨晚,他分明说爱她的,人一夕之间,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她有些不太明白叶非墨。

也不明白自己了。

自从圣诞节那天后,似乎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她想要什么,又曾后悔了什么?

短信铃声又响起了,唐曼冬发过来的,宝贝,上,扑倒,吃掉。

温暖失笑,叶非墨微微偏头,温暖正含着笑不知和谁在发短信,脸上有甜美的笑,他已许久不见她有这样的笑容了,他方才站在她面前,看见她眼中的惊讶,又见她躲避,索性走开,他想,温暖定是不愿意见到他,所以才会低着头躲着他,他也不会自讨没趣,惹她嫌。

此刻,她在和谁发短信,为什么笑得这么甜蜜?

仿佛把他忘记了,忘记了,他还坐在她对面,她在和谁调情么?

面上微微阴鸷了,若他有骨气一点,他早就起身离开了,不必看她这刺眼的笑容,这么甜美的笑容不是为他笑,都是刺眼的。

温暖回了唐曼冬的短信,人家拒我以千里之外。

算是彼此之间的玩笑话,她们都直到她和非墨的事情,是她一心坚决要离婚的,曼冬那条短信是逗她的,温暖也本着玩笑的心回的。

她们尚不知道圣诞节那天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她心境的转变。

高春苗回了一句,山不就我,我就山。

蔡晓静也回了一句,叶总在你面前就是一直纸老虎,你可以大胆扑上去。

温暖微笑不已,酸苦的心情因为她们妙语连珠也觉得轻松了些许,不知道非墨闷着的时候,林宁,唐舒文她们有没有让 他这么开心过。

他这人如此闷,总是这么木然,想让他开心一定很困难吧。

抬眸,正看见叶非墨看着她,来不及躲避她的目光,索性就不躲了,两人相视,都没移开目光,四周静得惊人,温暖拿起皮包,叶非墨目光一阵暗淡,她想走了吧。

可谁知道,温暖端着茶具,坐了过来,在他的桌子对面坐下来。

叶非墨的手放到桌子底下,眯起眼睛,那深邃的眼睛中蹦出一道灼热的光,又慢慢地隐藏起来,变得深沉不定,她是什么意思?

温暖扬起笑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茶了?”

“离婚后。”叶非墨的声音有些硬邦邦的,僵硬如绷直的线。

温暖有些尴尬,他对她看来怨气颇深,叶非墨心思却是复杂极了,他不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饮料,素来就喝咖啡,温暖很喜欢喝茶,特别是绿茶。

她是演员,要保持身材,总是喝茶保持身段,家里有各种各样的茶,茶具,他怎么都不爱喝茶,有时候却在一旁看着她泡茶,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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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演员,要保持身材,总是喝茶保持身段,家里有各种各样的茶,茶具,他怎么都不爱喝茶,有时候却在一旁看着她泡茶,品茶。

都说会泡茶,品茶的女人好性情,有品位,且温婉柔和,她身上的确有一种书卷味,每次看她聚精会神地泡茶都是一种享受。

他很享受这种看她泡茶品茶的感觉,却很少和她一起喝茶。

离婚后,他爱上了品茶,经常在家里拿出她的茶具,学着她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泡茶,品茶,品茶的苦,香,喜欢她所喜欢的,感觉又离她近了一点。

结婚一年,他对她的了解似乎很少,也很少有兴趣认同她的爱好。

这么品着她的茶,想着她的人,自己心中好受一些,人也多一些期盼,一丝愉快。

一阵沉默,两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

温暖低着头不说话,叶非墨茶杯中的茶又喝完了,他又倒了一杯,温暖忍不住说道,“你胃不好,别喝这么多茶。”

他喝了半壶茶了。也不知道吃了晚餐没有,光这么喝茶,晚些时候该难受了,温暖止不住自己的念头,在华盛顿医院的时候就想问他身体怎么样,胃癌好些了没有。

只是不敢问。

怕别人知道她仍然爱着他的心。

叶非墨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语,茶香袅袅,温暖寻着话题想说,却不知道要和叶非墨说什么,离婚的夫妻,她刻意的疏离,残忍的话,如今再说些暖和的话,又有什么用。

她难堪地低着头,默默无语。

叶非墨从不是多话的人,此刻更恨不得谁都不用说话,他怕自己一冲动,又说出让温暖难堪的话,温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他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和温暖相处,静静地喝茶,不想错过了。

他总是管不住自己刻薄的嘴,有时候可挺憎恨自己刻薄的嘴巴,他可以对任何人刻薄,唯独不能对温暖刻薄…。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温暖尴尬笑笑问,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可越发觉得自己太过笨拙。

“家?”叶非墨心中冷笑,那一句讽刺之语几乎要脱口而出,他忍住了,淡淡说,“后天。”

温暖嗯了一声,又安静了。

“你怎么来喝茶?”叶非墨主动开口问。

温暖微微一笑,“今天大家都有空出来庆祝,我们在楼下唱歌,嗓子不舒服就上来喝茶,你呢?”

“偶然。”叶非墨简单地说,原来她在楼下唱歌,没有他,她的生活依然多姿多彩,看来只有他一个人困在过去的痛苦中,不可自拔。

温暖察觉到他脸色颇为不悦,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非墨,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开心一点?

以前她撒撒娇,故作委屈就能让他双手投降,可如今,怕是不能,她也不会了,身份不一样了,她很想问他圣诞节那天电话,却又不好问出口。

他这么骄傲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不容易,若再问,他会恼羞成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