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一直认为在掌控之中的小白兔,突然要跳出他的江山。
他着急,慌乱,不知所措。
他的鲁莽,切断了他挽回她所有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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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才发现,原来爱情光靠心机和手段是不够的,还要用心,可他也真的用了心。温暖是容易满足的女孩,钱花在她身上根本没什么,最主要是用心。
他真真实实地用了心,却依旧挽不回她。
他还能怎么办?
他真不知道了。
温暖说,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她没绝对地说要离婚,可听她的语气,他知道,离婚是早晚的事情,他和她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爹地说得对,离婚似乎是他们面对的考验。
她要去雅典旅行了,是为了避免和他见面吗?回来之后呢,是不是就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他了。
自从知道温暖想要离婚后,叶非墨想了很多法子让她自愿留在他身边,只要他愿意,他多的是办法让温暖就范,哪怕是最极端的,可他悲惨地发现,他没办法这么对温暖,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他也舍不得。
他不愿意在温暖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他想让温暖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雅典是么?
叶非墨微微一笑,偶遇可以么?
他最近也需要散散心。
叶非墨最近经常出现在温家,即便温暖对他冷冷淡淡,甚至有时候不和他说一句话,他也乐此不彼,天天上门,就算和温妈妈,温爸爸说几句话,叶非墨也不在乎。
对这样的情况,温家二老觉得很抱歉,叶三少和程安雅却觉得很欣慰,他们特别希望看见振作起来的叶非墨,只要他愿意,他对温暖总是有办法的。
温暖也无可奈何,叶非墨只觉得有点奇怪,温妈妈对他是信任和支持的,可关于温暖要去雅典的事情,她却只字不提。
她是真心想要温暖和他复合,这件事她应该和他说才对,这样至少能让他有机会和温暖相处,可温妈妈却什么都不说。
叶非墨心中虽觉得奇怪,面上却没露出来,他这人冷清木然惯了,一般都没有什么情绪,久了他也就以为温妈妈想让温暖真正的放松一下,也没觉得多奇怪了。
杜迪这几天都和温暖有联系,他并不知道温暖要去雅典的事情,温暖谁都没有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去雅典,只是觉得温妈妈隐瞒了她什么,她有必要弄清楚。
如果多年前的龙秀水没死,她是不是能找到一些关于诅咒的事情。
杜迪毕竟是外姓人,他知道的一定比龙家的人知道的少,温暖已没什么办法,妈妈是她唯一的线索。
对于她是龙家女儿的事情,温暖十有八九已经确定了,可不管怎么说,温家爸妈抚养她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是她的父母,这一点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她没问她是不是亲生的事情,就是怕伤害到温爸爸和妈妈,不得已之下,温暖只能采用这种最笨的法子,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杜迪一直都不知道龙秀水的事情,都以为她死了,温暖也猜想或许有什么苦衷,她也没说出来。
她这阵子发生这么多变故,想要出国散散心,没人会起疑心。
这几天都看见叶非墨,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不像刚出事那些天萎靡不振,温暖也宽心了许多,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或许过不了多久,他真的会忘记这段感情,忘记温暖这个人。
她和温妈妈去雅典这一天,叶非墨没有出现,温暖以为温妈妈说了他们一起去雅典的事情,一问温妈妈才知道,温妈妈没说,可很意外的是,在头等舱里,母女两人见到叶非墨。
随着叶非墨一起的,还有他的首席秘书张玲。
叶非墨见到她们似乎很惊讶,张玲落落大方地起身打招呼,“叶夫人好,温夫人好。”
温暖看向温妈妈,温妈妈很无辜,还以为是温暖告诉他的,温暖更茫然,她一个字都没提过。
“妈,你们也去雅典?”叶非墨毫无羞耻感地问,淡定温静,语气很惊讶。
温妈妈点头,“我带暖暖出去散散心,你呢?”
叶非墨说道,“前几个月在雅典有一家工厂出了问题,我过去和他们调解一下。”
张玲面部表情很稳定,突然之间牺牲了和男朋友拍婚纱照的美妙时光被拉去雅典的茫然在见到温暖这一刻终于得到解说,所以在温暖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张玲不愧是跟叶非墨几年的人,毫无道德心地说,“是啊,这家工厂催得很急,前阵子叶总事情比较多,分身乏术,总算有时间空下来就打算过去看看。”
温暖面无表情,和温妈妈坐到一旁,直飞雅典也就7个小时,也没多久,去了雅典估计也就没什么联系了,她可以自动忽略叶非墨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飞机上看见叶非墨,不管是他真的有事也好,假的也好,反正随便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都是他说了算。
只要不妨碍到彼此就好。
飞机起飞,旅途本来很顺利,半途遇到乱流颠簸了片刻,温暖坐飞机第一次颠簸得如此厉害,心中不免害怕起来,悄悄地看向隔壁的叶非墨,却发现他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温暖仿佛被这目光绞住了,她很少见到这样冷静的叶非墨,即便在这样的紧急关头。
或许只是她认为是紧急关头,他做惯了飞机,遇到乱流很正常,她心中的害怕是别人不能想象的,小时候第一次坐飞机就很单纯地问爸爸,要是飞机飞到半途爆炸怎么办?
爸爸说,我们国家飞机出事率最低了,没事的。
可真要爆炸了,人就没了。
这时候,什么狗屁诅咒都不在乎了。
她很庆幸,在她害怕的时候,有他相陪。
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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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流只是一段很小的插曲,温暖的恐惧反应弧又长,在她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飞机已不颠簸了,回复了正常,温妈妈也吓得有点脸色发白,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厉害的轮流,人在高空中是很可怕的,这样的轮流会让人胡思乱想。
“真吓人,暖暖,你没事吧?”温妈妈担心地问。
温暖轻轻摇头,没事,她怎么会有事呢,她这一颗心都不知道飘荡在哪儿,所恐惧的事情,似乎也和死亡无关,察觉到旁边太过炽热的视线,温暖别开眼光,不再去看叶非墨的眼睛,闭上眼睛休息。
温妈妈察觉到温暖的视线,看向叶非墨,看见叶非墨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暖,那眸中的温柔和深情她是过来人,所以看得出来叶非墨的确是深爱着温暖的。
身为母亲,看见女婿如此,温妈妈觉得非常欣慰。
他们两人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温妈妈实在觉得两人都在深爱对方,不该离婚。
叶非墨表现如此明显了,温妈妈根本就不知道温暖为什么会要离婚,她分明爱非墨呀,刚刚乱流的时候,她很害怕,可一直比她更害怕的温暖却非常的冷静,她就觉得很奇怪。
可能是叶非墨在她身边的关系,所以她很冷静。
因为他是她最可靠的港湾。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温暖都能放心地相信叶非墨。
对于此,温妈妈开始觉得离婚未必是唯一的出路。
飞机乱流过一段时间又开始平复了,温暖烦了,拿过报纸看,叶非墨看了张玲一眼,张玲也把一本杂志给他,叶非墨看得津津有味。
温暖侧眼看了叶非墨一眼,看见杂志的封面是自己,她心中一沉,最近她的负面新闻太多了,他看的估计又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杂志。
她心中生闷气,把报纸一揉就丢到一边,温妈妈已经习惯了,问“媒体又写你什么了?”
温暖摇头,又闭上眼睛休息。
反反复复几次,叶非墨还在看那本杂志,温暖看那杂志的封面,是绿光日报的八卦杂志。
温暖记得自己和叶非墨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对绿光日报很有意见,凡是绿光日报和杂志叶非墨都不看的,还把绿光日报批评得和什么似的,仿佛天底下除了安宁就没有一家有信誉的媒体了。
这种自恋温暖是见识过了,当时也麻木了。
可有一件事情温暖很确定,叶非墨不看绿光日报,他和绿光日报的总裁还有点过节,据说是为了一名模争风吃醋,那名模本来是跟着绿光日报的总裁的,后来看上叶非墨就来勾搭,叶非墨竟然上钩了,所以两人有过一段小争执,不大不小。
不过绿光日报的总裁是不敢招惹叶非墨的,他手里的底牌没有叶非墨厚。
所以温暖很奇怪,这份绿光杂志到底在写什么?
她很好奇,可叶非墨看了两个小时,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温暖觉得如果问空姐的时候又觉得很丢人,知女莫若母,温暖什么心思,温妈妈当然知道,她很乐意当这个中间人。
“美女,那份杂志还有吗?我也想看。”温妈妈随意问,空姐看了叶非墨手中的杂志,淡淡说,“抱歉,太太,这份杂志不是我们提供的。”
温暖脸上一热,转头狠狠地盯温妈妈一眼,暗怪温妈妈多事,一想到叶非墨此刻在想什么,温暖更觉得脸上发热了。
叶非墨很善解人意地说,“妈,你要看吗?我刚好看完了,给你吧。”
杂志伸了过来,空姐早就认出这家人来了,温暖是公众人物,叶非墨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夫妻两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A市谁人不知道。空姐更是耳聪目明更早就发现了,可这一对夫妻上了飞机就没说过话,好像是陌生人似的。
可几人之间的气氛更是奇怪。
外人一直在传两人要离婚,空姐刚刚在休息的时候也暗自八卦他们会不会离婚,很多人都猜测他们会离婚,毕竟温暖一脸冷淡,不理会叶非墨,她们自然会八卦这件事。
叶非墨在众人眼里一直是一名冷酷的男人,空姐见温暖敢更冷淡地对待他,都会温暖刮目相看,原本嫁入豪门的明星哪一个不是对丈夫言听计从呢。
温妈妈接过杂志,翻了一页,先是错愕,后似笑非笑地点头,“原来如此啊。”
温暖心中更是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杂志?
妈妈都会看得这么入迷,真的令她匪夷所思,她侧眼看过去,温妈妈看得认真,还一边在笑,时而看看温暖,时而看看叶非墨,表情很怪异。
温暖的好奇心全部被勾引起来,她真的很想看。
然而,这一看不是说明自己很好奇叶非墨的一举一动吗?太丢人了,温暖心中愤愤想,为什么叶非墨就不去上厕所呢?如果他上厕所了,她就能偷偷瞄一眼了。
温妈妈很善解人意地问,“暖暖,要不要看看?”
温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温妈妈笑笑,继续看杂志,叶非墨唇角愉悦地勾起,温暖脸上一热,她这一表现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想到叶非墨现在一定又在笑她,又不知道怎么想她,温暖脸上就更热了。
坐了一会儿,温暖腹诽,叶非墨为什么你还不上厕所?
憋死你!
好无聊啊,好想看杂志啊…温暖克制自己没有转头看向温妈妈,可眼光总是忍不住看向温妈妈那边,温暖很纠结,除了偶尔看见自己的照片没看到什么。
这杂志在写她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温暖实在忍不住了,问温妈妈,“妈,你看完了吗?”
温妈妈耸耸肩膀,好像早就准备好给她了,就等着她主动发话了,立刻就把杂志给她了,温暖眼角瞥见叶非墨的唇角藏都不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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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窝火了,脸上热烘烘的。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拿了。
温暖随意翻第一页,看了第一页,目瞪口呆,竟然是叶非墨执笔所写的简短本小说,主角就是叶非墨和温暖,写的是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小事情。
温馨,搞笑,而且…感人。
特别是江边的那一幕,温暖重新去看都觉得非常的动人,环境气氛都如此的动人,让她觉得自己是被深爱的,被宠着的,这个男人会永远爱着她,不离不弃。
她心中一阵发酸,若是平常看见他们的故事,且挑选的都是他们之间比较有趣,笑闹的画面,她会大笑,可此刻看着就觉得很心酸。
物是人非的心酸。
从这十几则小故事中,足以看出叶非墨对自己的那份心思,深情,令温暖无比感动。
她知道,非墨爱她。
一直都知道。
可世间相爱的情侣那么多,又有多少白头偕老?
有多少情侣相知相爱相伴一生?
别人看着有趣的事情,她看着莫名想落泪,若不是叶非墨在一旁,她真的会落泪,他灼热的视线都落在她脸上,试图看出她的表情,温暖一直面无表情地翻阅着,不管心中如何惊涛骇浪,脸上都没有表现出来。
叶非墨到底在做什么?
有些日常对话她都忘记了,他却记得那么清楚,他们之间,到底谁更用心一些?
温暖心头涩涩地疼痛起来,指尖也忍不住颤抖。
这个傻瓜,究竟在做什么?
温暖不知道的是,叶非墨除了把这份资料爆给安宁,也爆给绿光,安宁和绿光的读者都不一样的,且是对立的,他这么做只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他和温暖之间只是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妻,和普通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也有高低起伏,也想告诉哪些说温暖潜规则,虚伪的观众看一看,让他们了解更真实的温暖。
更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爱温暖。
这样简短的生活体小说,光是记忆是没用的,是要用心。
他对温暖用了心。
他承认,他是不择手段地想要温暖不要离婚,留在他身边,所有的办法他都用过了,没办法之下,才想到这一招笨办法,企图挽回妻子的心。
宣告全世界又怎么样,他爱她,何必怕人知道。
这样孤注一掷的做法,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叶非墨的性格,哪怕是学着墨玦给叶薇洗脑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可偏偏他做了。
程安雅都觉得非常意外。
温暖看完了这份杂志,出了叶非墨写的这些故事,还爆料了她小时候的趣事,小时候在照片,又爆料了很多她曾经做过却没有被媒体知道的善事。
这份杂志除了是他对温暖的表白,还有给那些等着看温暖笑话的人看,温暖是稳稳当当的叶家二少奶奶,只要她愿意,他永远为她敞开心门。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温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满满的,都是感动。
可她却面无表情地把杂志交还给温妈妈,冷漠地闭上眼睛,把他的失望和失落关闭在视线之外,看不见,也就不会很心疼。
温妈妈看了温暖一眼,再看叶非墨,叶非墨也垂了眸,看不清表情。
她一声叹息。
这两孩子,一个比一个更难懂。
虽是如此,温妈妈也没说什么。
飞机很快就到雅典,已是傍晚,温妈妈和温暖定了酒店,下飞机的时候,几人一起走的,温妈妈和叶非墨的话蛮多的,温暖和张玲几乎没说什么话。
“妈,我在市区有一幢房子,你们去的地方离我也近,不如你们住我那里吧,出入也方便。”叶非墨善解人意地建议,一路上都打岳母牌。
温妈妈纠结了,此行的目的,温暖和叶非墨的婚姻问题,权衡之下,温妈妈正打算说好,温暖就截了话题,“妈,我们都定好酒店了,不要麻烦他了。”
叶非墨从善如流地说,“一点都不麻烦,你们去哪里我可以接送,我对雅典很熟悉,想去哪儿玩,我可以当导演,当翻译。”
温暖冷漠地看向叶非墨,“你不是来工作吗?很闲啊。”
叶非墨非常好脾气地说,“接送老婆和岳母,再忙也有时间。”
一听老婆这词,温暖脸上大热,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暗自生闷气,温妈妈则是一笑,说道,“既然不打扰到你工作,那就住你那里吧。”
“妈!”温暖急忙喊住把自己卖掉的妈妈…她恨恨地看向叶非墨,说是怒,不如说是嗔,说不出的娇俏。
叶非墨圆满了。
张玲一路很镇定,不管叶非墨怎么说,她都没什么表情。
雅典这边有人来接叶非墨,张玲一个人打车去酒店,司机是中年斯文男人,很绅士地把行李搬上车,温暖刚要绕过去做副座驾,温妈妈很机灵地把她拉住,以一种温暖很无语的迅速速度开门上车,关门。
叶非墨暗笑,岳母大人真英明,岳母大人回他一个那是当然的表情。
司机和叶非墨交谈了几句,说的是英语,温暖还听得懂,这男人是一名管家。
她逼不得已,只能上了车,和叶非墨一起坐。
一路沉默,除了温妈妈和温暖偶尔说句话,叶非墨和温暖几乎没说话,温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看雅典的风景…可怎么都看不进去。
雅典很漂亮,可她心不在焉。
狭小的车厢里都是他的味道,她闻惯了的古龙水味道…这还是她选的,他原来的香水味她不是很喜欢,后来挑了一瓶她比较喜欢的。
他一直用着,且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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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送他香水的时候,叶非墨还打趣说,要不要晚上擦香喷喷的等你扑倒。
结果他泡澡的时候,她还真把香水拿去浴室给他喷,结果在浴室就把他扑倒了,全程自己主动,两人还胡闹了半夜才消停。
山路十八弯,车子转了好几个大弯,两人避免不了身体接触。
温暖很快避开。
又是一个转弯,叶非墨的身子测了过来,两人几乎黏在一起,温暖瞪他一眼,叶非墨微微一笑,伸手不打笑脸人,温暖恼怒也没说什么。
他更得寸进尺地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
温暖嗔怒,作势要甩开他的手,叶非墨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甩开,他开始和温妈妈聊天,温妈妈对雅典也很了解,两人话题很多,温暖碍于妈妈的脸面,没有发作。
一路到了叶非墨的市区别墅。
别墅分蓝白色,很雅致,像是一座城堡,温暖很喜欢,外面围着高大的乔木,叶子都黄了,看上去挺漂亮。
司机把行李搬上楼,温妈妈很惊讶,问叶非墨为什么在雅典买一幢房子,房子很大,能住十几人。叶非墨说了叶家的情况,他的爸妈姑姑姑父经常旅游,所以全世界的城市都有一幢房子。方便他们旅游的时候住,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不喜欢住酒店。
温暖当然知道叶非墨说什么,温妈妈却是一脸茫然,叶非墨也没多解释什么,管家把叶非墨和温暖的行李都拿到叶非墨的房间,温妈妈的放到客房。
温暖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为什么要和叶非墨住一个房间?
温妈妈回房收拾行李,坐飞机有些累,顺便要休息几个小时再出来吃饭,温暖去房间拿行李,她才不要和叶非墨住一个房间。
她拉着行李刚要出来,叶非墨已闪身进来,迅速挡在她面前,门一关,颀长的身影压迫性地站在她面前,目光深幽…有一股灼热的火光。
温暖冷漠地看着他,拉着行李继续走,叶非墨雷打不动地站在她面前。
“我要出去。”
“这里除了我的房间,剩下的都是爹地妈咪他们的房间,只有一间客房给妈了,你要去哪儿?”叶非墨淡淡反问。
温暖道,“我去和妈住。”
叶非墨心头像是被人轻轻地抽了一鞭子,微微颤动起来,我去和妈住,她没说我妈,直到今天为止,她还把他们当成一体的。
温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称呼有点问题,刚想要改正过来,腰上已被人扣住,叶非墨的吻铺天盖地卷来,把她彻底淹没,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温暖没想到叶非墨会突然吻她,她一时被愣住了,只能任由叶非墨的舌尖在掠夺她的甜蜜,攻城掠地,宣占主权,他吻得很热情,温暖的身体对他的亲热太过熟悉,做出了非常自然的反应,主动回吻他。
叶非墨很喜欢她吻他,每次两人亲密的时候,她一吻他,他就会变得很激动,这是她掌控他快乐的密码,所以每次亲密她都会回吻他,因为喜欢看他沉迷的表情。
察觉到她的回应,叶非墨很显然变得激狂了,抱着温暖一转身就把她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头发散开,如云撒下,叶非墨的身影随着叠上,捧着她的头,疯狂地吻她的唇,脸颊,耳垂和脖子,那种急切和热情很少见。
他急切去拉她的衣服,温暖还沉迷于他制造出来的快感中,一回神,人已半裸,衣服被叶非墨野蛮地退到腰间,连撕带扯,只剩下一半布料挂在她腰间。
他低头含住她胸前的花蕾,另外一手已有些粗鲁地握住她的柔软,重重地揉搓,白浪耀眼,温暖脸颊通红,如漂浮在云端,却又觉得可耻,连着说了几声放开叶非墨都没听到,她又羞又怒,又不敢挣扎,一年夫妻,她知道叶非墨的个性,越是挣扎,他越是激狂。
“叶非墨,你这禽兽…”她捶打了他几下,实在憋不住冷漠了,在这事上面,她从来就不是叶非墨的对手,每次都会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我想你了,你就不想我吗?”叶非墨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哑说,膝盖顶开她的大腿,把她的裙子推上去,大手顺着抚上她的大腿,只抚至腿心处…
“你混蛋,我们都快离婚了,你…”她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生理反应是抵挡不住的,她的战栗和挣扎隐瞒不了叶非墨。
她若对叶非墨一点感情都没有了,那还没什么好说的,可事实又不是这样子,她…拒绝不了叶非墨,几乎是习惯性的不会去拒绝叶非墨所有的请求。
从结婚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包括床事。
她不管多累都会配合他,只要他想要。
他也熟知她身体的敏感点,知道怎么能最快地挑起她的热情,知道怎么样让她得到最大的快乐。
“我们还没离婚…”他一边吻她,一边很坚定地说,“绝对不会,你一辈子都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
温暖不知道怎么说清心底的挣扎和痛苦,眼见他陷入迷乱之中,她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可这种短暂的疼痛却被身体的强烈反应所打断。
他的手指邪恶地在她的花径中进出,温暖紧绷着身体,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腕,却被叶非墨握住手一起调戏,温暖怒不可遏,脑子却开始迷糊起来。
一想到她那么狠绝地要和叶非墨离婚,说得那么绝对,这么多日子来一直和他保持距离,说要分开一段时间,故作冷漠,她都保持得那么的辛苦,可如今…
且她妈妈还在不远处,她却如此可耻地沦陷在他和她的情-欲中,那种莫名的羞耻和愤怒揪着温暖的心思,她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叶非墨掠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真的…那么不可忍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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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哭泣中打了他一下,却没有说话,叶非墨再一次深吻住她的唇,温暖报复性地咬他的舌尖,却没咬得那么重,叶非墨腰尾一麻,激动地挺入,温暖闷哼一声,想起孩子,身体难免有一阵排斥,叶非墨却没有太明显地察觉出来,满足地低吼,在她身上又快又猛地抽-动起来。
温暖哀哀泣泣地哼起来,叶非墨深深地撞到她的身体最深处,深入浅出,更故意地撞她最敏感的哪一处,温暖激动之余报复性地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