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后,萧慕晴提议带纪念和纪禹去看鸟。冬天北边的候鸟南飞,到了南海岸便能看到大批大批的鸟儿迁徙过来过冬。
当然,萧慕晴他们俱乐部还想去海边来个冬季冲浪,享受一下美好的冬日阳光。纪安宁手上跟着的几期节目都差不多忙完了,腾出几天假期来还是可以的。
纪安宁被萧慕晴怂恿得有点心动,和傅寒驹商量过后开始做度假准备。凌真真刚飞国外忙完一个时装周的活儿,听到有好玩的马上积极参与,这小半年来她和萧慕晴已经混熟了,两个人都是自己创业的,共同话题很多。
傅寒驹早重金挖了一批高管,公司的事甩出去大半,很快安排好假期一家人出游。宋姨也挺久没休假了,这回也跟着一起出门。
冬季的海边城市依然热闹,傅寒驹记得赵谢在这边有个私人海滩,打电话和赵谢打了个招呼,和对方借了地方。
住进了临海的别墅,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海岸,萧慕晴悄悄和纪安宁说话:“土豪的朋友都是土豪吗?”
萧家这背景也算不错了,萧慕晴却没土豪到能把一大片海滩给包下来,造个不怎么住的海景别墅扔这里。
这个纪安宁还真不清楚。她对傅寒驹的朋友其实不太了解,这赵谢还是上回去马术俱乐部时见过的。傅寒驹的朋友里她真正认识过的只有沈欢,不过那时候沈欢正满世界飞着开演唱会,见面的机会不算多,真算起来也不不能说特别熟悉。
凌真真比纪安宁要清楚点儿:“这赵谢看着不着调,实际上聪明着呢,他的兴趣就是玩,所以早八百年就抱着沈欢她们的大腿赚够了家里要他赚的钱,噺鮮自己到处玩个够,看上什么玩什么。”
萧慕晴心向神往:“这生活态度不错。”
凌真真最近忙得挺累,没和萧慕晴他们一块去玩冲浪,而是跟着纪安宁一家人去看鸟。纪念和纪禹第一次到海边来,非常兴奋地在沙滩上跑来跑去,捡了许多贝壳,等到了红树林密集的地方,贝类和鸟类都比其他海岸要丰富,看得纪念和纪禹眼睛都瞪大了,开心得不得了。
没想到晚上纪安宁就接到萧穆阳的电话。萧穆阳说:“你们去海边玩就去海边玩,还拍那么多照片。慕晴把它们放到好友圈里,萧东东那小子刷到了,现在吵着要过去。”
纪安宁明白了萧穆阳的意思,和傅寒驹打了个招呼,说萧穆阳要带萧东东过来玩。
傅寒驹没意见。
他淡淡地说:“反正电灯泡已经够多了,多来几个也没问题。”
纪安宁:“……”
傅寒驹抱着纪安宁,亲了亲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鼻子,最后才亲她的嘴唇。
纪安宁努力争取说话:“窗、窗帘没拉…”他们的房间有大大的落地窗啊!沙滩上远远看上来会看到的!
傅寒驹一把抱起纪安宁,把她带到落地窗边,唰啦一声把落地窗给拉上。他将纪安宁抵在落地窗上重新亲了上去。
落地窗没完全关紧,带着点咸味的海风悄然吹进来,吹得纪安宁心突突直跳,既担心窗帘会被吹开,又没力气推开傅寒驹,只能红着耳朵抱住傅寒驹,由着傅寒驹亲个够。
傅寒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重欲的人,可每每看到纪安宁红红的耳朵,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和纪安宁亲近。他说道:“纪安宁,你总是这样勾-引我。”
纪安宁脸又红了:“我、我才没有。”
傅寒驹说:“哪里没有?”
纪安宁生气:“哪里有!”
傅寒驹说:“哪里都有。”他亲纪安宁的眉眼,“这里有,”亲纪安宁的鼻梁,“这里有,”亲纪安宁的唇角,“这里有,”亲纪安宁的耳朵,“这里有。”
纪安宁连脖子都被傅寒驹亲红了,拿傅寒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小心地回抱傅寒驹,堵住了傅寒驹到处乱亲的嘴巴。
第二天萧东东到了,还带上了温元元。这小半年温元元经常和纪念他们一起踢球,身体比起第一次见面时要健康了许多,不过和萧东东站一块还是有点文弱。
纪念和纪禹见了他们非常惊讶:“萧东东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温元元说:“萧东东看到你们在这边玩,叫上我一起过来的。”
纪念难得地朝萧东东笑了一下,表示萧东东这次做得不错。
萧东东得意不已,拉着纪念的手就要往沙滩上跑。他叫上温元元可不是好心,而是知道这么做纪念会高兴!就温元元那小身板儿,也没办法抢着和纪念玩,他才不在意把那家伙带来!
萧东东兴奋地说:“念念我们来堆个大城堡!”
纪禹和温元元习惯了萧东东天天抢纪念,噺 鮮也跟了过去。四个小孩没一会儿又玩到了一块,齐心协力在沙滩上堆萧东东说的“大城堡”。
傅寒驹和纪安宁也参与了这项伟大的工作。
到萧慕晴他们冲浪回来,巨大的城堡已经在沙滩上成型。萧慕晴服气了:“没见过你们这么玩的,大的厉害,小的也厉害。”
几天的海边假期过下来,一家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时间匆匆过去,临近过年,萧穆阳策划了一期回访活动,向凯英改造那对老夫妇的居处就在回访范围之中。邻市不是省会城市,两位老人家又住在老城区,没有太多的娱乐措施,生活节奏非常慢。
以整个院子为底子改造的“猫咪乐园”完工之后,萧穆阳策划了一次猫友聚会。参加聚会的主要是本地猫友,但也接受这个时段在当地旅游的带猫同好。
《梦之家》节目很火,猫友聚会邀请一发出就有许多人响应。再三确定报名的人都愿意露脸、并允许节目组使用聚会片段之后,萧穆阳很快敲定了时间地点和与会猫友。
纪安宁整理参与者资料时发现了一个熟人。她看到那名字和联系方式后愣了一下,趁着休息时间把电话打了过去:“班长你已经回国了?”
那边是傅寒驹一直耿耿于怀的班长阮清海。阮清海笑道:“对,我回国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这个老板在啊!你们这个节目挺火的,我想在工作室走上正轨之后上去露露脸。看到这个聚会时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报了名,没想到真能被选上。有了这次小合作,以后能不能走后门上你们节目?”
傅寒驹提了好几次阮清海,纪安宁和阮清海联系时感觉有些尴尬。听到阮清海轻松从容的语气,纪安宁才放下心来。
他们已经不是十几岁的青春年少。
不管阮清海那时候是不是喜欢过她,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和追求。
纪安宁说:“这个还是得我们萧策划才有决定权。”
阮清海说:“哟,还学会打太极了,看来这几年锻炼得不错啊,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纪安宁笑着挂了电话。她怕傅寒驹多想,回到家后主动和傅寒驹说起这事儿。
自从和纪安宁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傅寒驹那些极端的想法少了许多,听了阮清海的名字也不至于太激动。
当然,傅寒驹面上还是表现得很不快活,绷着脸哄纪安宁定下一堆“不平等条约”。
开始时纪安宁还认认真真听着,后来发现傅寒驹越说越得寸进尺,纪安宁渐渐发现不对,一抬眼,撞进了傅寒驹专注的目光里。
纪安宁想咬人,但被傅寒驹定定地看着又咬不下口,只好搂住傅寒驹亲了他一口:“除了保证以后都只有你一个之外,我什么都不保证!”
不管纪安宁赖不赖账,傅寒驹都趁机索要了丰厚的“福利”。
第二天纪安宁出发去邻市,裹上了厚厚的围巾,心里暗暗骂傅寒驹是禽兽。哪怕已经休息了一晚,她还是感觉腿上有些酸软,更别提脖子上那些快要藏不住的红印子!
纪安宁和萧穆阳一起抵达老城区,熟门熟路地找到那对老夫妇的小院。比起第一次过来看到的模样,这小院已经完全不同了,开阔又明亮的院子成了真正的猫咪乐园,前几天搬回来的猫咪们正在冬日阳光下洗脑,那对老夫妇在一旁看着,脸上都带着笑意。
见纪安宁来了,他们热情地邀请纪安宁坐下吃点心,说是猫咪们也爱吃这个,是他们自己摸索配方做的。摄像师到位之后,参加这次猫友聚会的人也陆陆续续到来,而直到人差不多到齐了,纪安宁才看到阮清海抱着猫过来。
老夫妇的猫本来就多,再加上十几个猫友带来的猫,院子里顿时热闹非凡。阮清海的猫已经算是高龄了,不太爱动,见到纪安宁后眼睛抬了抬,挣扎着从阮清海怀里跳了下去,慢腾腾地走到了纪安宁脚边。
纪安宁愣了一下,弯身把那毛色漂亮的花猫抱了起来:“叶子,好久不见啦。”
第60章 完结章
这次聚会是节目组出资办的,纪安宁不好与阮清海叙旧。阮清海倒是很大方,聊起了自己与纪安宁相熟的过程,抱着叶子出镜。
纪安宁吃饭时被分到阮清海旁边。
阮清海说:“没想到你们会结婚。”
纪安宁一愣, 转头看着阮清海。
阮清海说:“你应该记得的,当年我差点想向你表白。后来你那哥哥找过我父母, 让我父母勒令我选考和你不一样的大学。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你们明明不是亲兄妹,怎么他把你管的比亲兄妹还严。”
纪安宁没想到傅寒驹还做过那样的事。
阮清海说:“再后来你突然失踪, 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你在傅家父母消失之后也不见了,似乎被你哥哥迁怒了。”他叹了口气, “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个勇者,可以打败恶魔救出公主。可惜我并没有成功, 反而被家里送到了国外。”
纪安宁没想到自己和傅寒驹的纠葛会影响到阮清海,不由抱歉地说:“对不起。”
阮清海说:“没什么,都过去了。谁年轻时没有冲动过?”他转头打量着纪安宁,“他知道我要过来吗?他能放心让你来见我?”
纪安宁脸色一红。她也不知道傅寒驹到底放不放心, 但昨晚傅寒驹借题发挥把她折腾得受不了。纪安宁说:“我和他说了的。”
阮清海摇摇头说:“你这软脾气,以后肯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知道纪安宁已经和傅寒驹结婚了,还和傅寒驹有了两个孩子, 阮清海放下了少年时冲动多于理智、多于爱欲的念想。
纪安宁和阮清海吃过饭,突然接到傅寒驹的电话:“结束了吗?”
纪安宁愣了一下,看了看收工的摄像大哥, 又看了看身旁坐着的阮清海,声音下意识地小了一些:“结束了。”
傅寒驹说:“出来吧,我在外面。”
纪安宁与阮清海、萧穆阳说了一声,起身走出酒店,一眼看到了站在车旁的傅寒驹。
傅寒驹神色自若:“你刚吃过饭,要不要先走一走?”
纪安宁知道傅寒驹如今脸皮日渐增厚,也不追问傅寒驹怎么会跑过来。她大大方方地牵着傅寒驹的手,与傅寒驹去挑给纪念和纪禹的礼物——每次出门都给两个孩子带点小礼物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两个人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多,两个小孩早在宋姨的照看下睡着了。纪安宁分别摸到她们房间,把礼物放到她们枕边,好让她们一觉醒来就能看到。
纪安宁看完小孩回房间,发现傅寒驹一直在打喷嚏,心里咯噔一跳,突然想到自己白天一直和猫呆在一起,身上说不定带了不少猫毛。傅寒驹对这个过敏!
纪安宁忙跑下楼找宋姨,自己去洗澡换衣服,傅寒驹则在宋姨指导下找药吃药。等纪安宁从浴室出来,宋姨已将不在了,傅寒驹鼻头红红地坐在那里,一贯的冷峻被破坏了大半,瞧上去有点古怪。
纪安宁闷声说:“你不该过去接我的。”他明明知道自己对猫过敏啊!
说归说,纪安宁还是给予傅寒驹无微不至的照顾,并难得地强势驳回傅寒驹履行“婚内义务”的要求。
傅寒驹认真地说:“看来下次还真应该注意。”说完他也没再挣扎,亲了纪安宁一下,在纪安宁的注视下合上眼,乖乖睡觉。
纪安宁一直盯着傅寒驹看,直至眼皮张得有些累了,她才沉沉地睡去。这天夜里她又做了个梦,梦见他们都还小,她总是软弱得很,很容易流眼泪;而每一次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傅寒驹总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纪安宁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傅寒驹的脸近在咫尺。她的目光落在傅寒驹紧闭的眼睛上,接着是傅寒驹笔挺的鼻梁、偏薄的唇。这样平静地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傅寒驹躺在自己身边,是她以前从未想象过的日子。
但是这半年来,她和傅寒驹都认真经营着他们这段突然到来的婚姻,努力让自己和孩子都拥有一个完整而美满的家庭。
每一天、每一天,被彼此爱着的感觉都会变得更真切。
他们一直、一直都是相互喜欢着的不是吗?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那种令他们躁动不安、令他们进退不得的感情是喜欢。
纪安宁顿了顿,悄悄地凑上前,往傅寒驹唇上亲了一下。没等傅寒驹醒过来,她自己脸就红了,麻溜地爬起床去洗漱。
纪安宁跑进浴室之后,傅寒驹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睛。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感受着上面残留着的浅浅的温度,脸上露出一丝掩不住的笑容。
傅寒驹在南边呆了半年,过年定然是要回北边去的。纪安宁和纪念、纪禹商量过后,决定带他们回傅家看看。
傅寒驹和纪安宁各自把工作收了尾,便买了机票准备往北边飞。
傅寒驹虽然不在傅家老宅住了,宅子却还是有人认真打理着,和他们离开前没什么区别。纪念和纪禹看到大大的花园,有点小好奇,但还是乖乖被纪安宁和傅寒驹牵着。进了主屋,纪禹好奇地问:“妈妈,你以前也住在这里吗?”
纪安宁一愣,点了点头,领着纪禹和纪念去看他曾经住过的房间。那是一楼靠近花园的房间,一打开窗就能看到花园,四季都能嗅到花香。
纪念和纪禹跑进去一看,马上注意到了那亮亮的窗子。纪禹高兴地说:“这房间好好!”
宋姨在一边笑。
最初纪安宁母亲给她安排这房间是想眼不看为干净,把纪安宁放到偏一点的地方。可纪安宁很喜欢这里,觉得阳光很好,花园很大很漂亮。
这两个孩子性格各不相同,骨子里却和纪安宁很像,眼睛那么亮,笑容那么纯粹,简简单单地就能开心起来。
过年期间傅寒驹带着纪安宁和两个孩子到各家拜访,以最直接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纪安宁在他心里、在傅家的地位。
傅寒驹的态度决定了其他人对纪安宁母子三人的态度。每个人都绝口不提他们的过去与两个小孩的出生,只夸纪念和纪禹长得可爱、聪明又机灵。
一家人去拜完年,家里又迎来各方拜贺的人,一连几天过得比工作还累。这天晚上纪安宁早早睡下了,不是睡在以前的房子,而是睡在傅寒驹的房间里。
早上醒来时,明亮的阳光已经从窗外照进来。纪安宁睁开眼,转头看了看,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伸手一摸,上面有点凉,傅寒驹大约起床挺久。
纪安宁坐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噺 鮮让自己清醒点儿。她穿上拖鞋下了地,走到浴室洗脸刷牙,换上衣服走出房间。
一阵琴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纪安宁愣了一下,抬眼看去,走廊尽头可以看到棵高高的树,那树上堆着的雪都化光了,露出光裸的枝桠,上头缀有点点的嫩青,仿佛预兆着冬天将要过去,春天即将降临大地。
纪安宁呼吸了一口冬末清晨的空气,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宽敞的琴室。
琴室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干干净净,敞敞亮亮。
傅寒驹坐在钢琴前。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与从前不同的是,两个半大小孩好奇地趴在钢琴旁边盯着傅寒驹。
那个小男孩问:“您真的会弹吗?”
小女孩说:“笨,这还用问吗?听他弹一首不就知道了。”
傅寒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他抬起眼,看到了门边站着的纪安宁,双手便在琴键上悠然地游动起来。
弹的是纪安宁当初第一次看见傅寒驹弹琴时听到的曲子。
琴声悠扬而舒缓。
比起纪安宁第一次听到时要柔和许多。
纪安宁站在门边听完一曲。
纪禹鼓起掌来,眼睛亮亮的,噺 鮮夸道:“好听!!!”
纪念没说什么,只若有所思地盯着琴键看。
傅寒驹看了纪念一眼:“想学?”
纪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傅寒驹把她抱到琴椅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分外和谐。
傅寒驹指导纪念怎么弹出最简单的曲子。
纪禹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我也想学!”
纪安宁拉了张椅子坐到钢琴边,看着纪念和纪禹一左一右地坐在傅寒驹身边,笨拙地弹出错落不齐的曲子。
轻快的琴声在阳光里跃动。
纪念独奏了一首《小星星》,看了看纪安宁,又看了看傅寒驹。纪安宁和傅寒驹都夸:“弹得真好。”
纪禹跃跃欲试:“到我了到我了!”
纪禹用他那短短的指头在琴键上挪动。
他们弹得都不算熟练,更不算特别好,但是有着孩童特有的跳跃和灵动。
纪安宁目不转睛地看着。
纪禹弹完了,期待地转过头看向纪安宁三人,最后转向傅寒驹,软声问:“爸爸,我弹得对不对?”
傅寒驹一顿。
傅寒驹注视着纪禹:“你喊我什么?”
纪念瞪向纪禹。
纪禹缩了一下,还是重新喊了一遍:“爸爸。”
傅寒驹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扫了扫纪禹的脑袋,看向旁边的纪安宁和纪念。
纪念闷闷地喊:“…爸爸。”
傅寒驹往两个小孩脸颊上各亲了一下,然后凑上前亲上了纪安宁的唇。
纪安宁:“…”
纪安宁红着脸推开傅寒驹。
纪念和纪禹跳下琴椅,蹬蹬蹬地跑了出去,还贴心地替他们把琴室的门给关上了。
纪安宁:“……”
傅寒驹眼底依然含着笑意,注视着纪安宁问:“你亲我一下,我再给你弹一曲,怎么样?”
纪安宁顿了顿,搂住傅寒驹的脖子亲了上去。
风轻轻吹动窗纱,让冬日里的阳光在地面上轻轻跃动着。
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那时弹琴的人还是半大少年,听琴的人还是懵懂女孩,谁都不知道他们后来会有那么多的纠葛。
这不是一切结束的地方。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很好很好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第61章 番外:假意真情(一)
番外:假意真情(一)
凌真真手脚并用地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