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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时,他才看清屋子里的全貌。
房间的最中间有一口透明水晶棺,里面睡着一个身穿白裙头戴花环的少女。
徐庆愣了。
过了半分钟,他举着蜡烛缓缓走过去,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水晶棺上。
少女闭着眼,安静地躺在棺中,头上的花环还是刚采摘下来新鲜的模样。
“我每天都给艾玛换新的花环。”
带着英式口音的南洋话在身后响起,徐庆骤然回神,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乔治握着佩剑,面带微笑:“她很美,对吗。”
“……”徐庆没有答话,他转身,手里蜡烛的火光在男人脸上摇曳。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他,原本优雅的骑士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痛恨,忽然挥剑砍向他:“把你手里该死的蜡烛给我灭了!”
烛火明灭不现,徐庆灵活躲开。
看来这个乔治是个十足的疯子,楼下走廊里应该是误入这座城堡,被他封印在这的人。
而那十二对贵族夫妇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至于这水晶棺里的女孩……
想到这间漆黑的屋子,再看看乔治那张看到蜡烛灯光时愤恨的脸,徐庆单手掀开水晶棺的盖子。
“别动,不然我就烧了她!”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乔治立刻停手,愤怒道:“你要是敢动她,所有人别想再离开这里。”
“我需要一个解释。”徐庆却没理他,“这座城堡到底是做什么的?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又是谁。”
“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
乔治防备地看向他手里的蜡烛,没有开口。
手稍微倾斜,一滴蜡液滴在女孩手背上,娇嫩的皮肤瞬间泛红。
见状,乔治不得不妥协。
“现在是1894年,秋。”他握紧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挥向男人。
“我是这座城堡的守护者,艾玛是城堡的主人。”
1894年,他出海去岸上采购物资,满心欢喜带来主人最喜欢的水果以及食物。
回来时,整座城堡被火海吞噬,他冲进火海,一切都成了废墟,艾玛也葬身其中。
徐庆皱眉:“所以你现在已经死了?”
不对啊,看他脚下的影子,应该是人才对。
“没有。”乔治笑容怪异:“我和黑夜做了交换,它给了我生的机会。”
那位大人告诉他,只要吸收那些贵族们的魂魄,就能重新复活主人艾玛。
那些怪异的举动都能解释通了,乔治第一次出现时,说他被暴风雨困在岸上许久。
其实是因为他的内心非常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提早回到城堡,或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如果当天能有一场暴风雨,城堡的大火就会被浇灭,艾玛也不会从此消失。
所以他把自己的期望编成了谎话。
徐庆再看水晶棺里的女孩时,发现她身上娇嫩的皮肤逐渐褪去,只剩焦黑的骨架,只有头颅上的花环依旧鲜艳。
这才是她现在真实的面貌,看来城堡里还有隐藏的巫师!
“至于你们——”乔治笑容诡异:“一百年前,我做了一份藏宝图。”
“这些所谓的贵族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来到这里寻宝。”
看到了这座城堡,她们满脸兴奋走了进来。
这些人有贵妇、有绅士、还有骑士以及卫士。
“四楼房间里那幅画呢?”徐庆提醒:“一个纺织女工背着孩子。”
听到这,乔治眼底的恨意满得快要溢出来,就像一条淬了毒的毒蛇。
“她就是放火的人!”乔治怒吼道:“这个恶毒的妇人!她嫉妒艾玛小姐的金钱和地位。”
田园画里的女工是艾玛的表妹,她带着孩子过来投靠善良的艾玛,因为嫉妒,她趁艾玛午睡,故意打翻卧室的香薰,想烧死艾玛。
乔治把她困在画里日夜纺织,她的怨气让婴儿也变成了婴灵。
一切都明白了,管家他们都是曾经城堡里被烧死的仆人,乔治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引那些贵族过来,想把他们的魂魄留在这里,当成复活艾玛的养料。
“你被骗了。”房门口,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楚逢月脸色如常:“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死而复生的术法。”
哪怕是白老爷子,也是用长明灯吊着魂才能用七星续命灯救回来。
“不可能!”转头看她,乔治暴跳如雷,随即冷笑,“你们合伙骗我。如果没有,为什么我能活下来?!”
楚逢月用看可怜虫的目光看他:“你真的活下来了吗?那为什么你要把门窗都钉死,见不得外面的光线?”
“别用什么你昨天是从外面进来的话欺骗自己,这座城堡是用巫术幻化成的,自从起火之后,你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哪怕你脚下有人的影子,你也不再是真正的人,不过是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她嘴里念了个咒,乔治脚边的影子就像乌云一样,逐渐涣散,最后彻底消失。
乔治面白如纸,“不可能……这不可能!”
徐庆隔空望向她:“楚小姐,你找到线索了?”
楚逢月点头。
这种把贵族骗过来吸取气运的手段,她只在巫蛊一脉见过。
乔治陷入痛苦,趁徐庆没注意,他冲过来抢过蜡烛,扔在屋内的白纱上。
火舌瞬间舔舐上来,整间屋子被火光照亮。
乔治手握长剑,癫狂道:“既然你们知道了城堡的秘密,那就全部留下来陪艾玛小姐吧!”
徐庆也不是吃素的,他好歹也是个实力不俗的巫师,对付这种不是人的东西,最为拿手。
楚逢月看了眼水晶棺,没有参与他们的争斗,而是下楼去找油画上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黑衣隐士。
戈犸夫妇和檀叶以及千叶家族的长子在一起,有巫师和符师在,他们不会出什么事。
走廊上那些半夜暴走的贵妇以及骑士已经被制服,楚逢月赚了十二亿两千万,其他风水师符师巫师也赚了不少。
所有的贵族都聚在一起,看到她来了,戈犸先生刚要出声,就见她目不斜视从自己身边走过。
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戈犸先生有些怔愣。
檀叶家族的符师若有所思,对巫师说:“你在这保护他们,我去帮楚小姐。”
说完,他快步跟了上去。
巫师看了看这群贵族,又瞅瞅走廊上像是排队一样脑门上贴着符纸的壁画们,他对其余的术士们说:“我也去看看,交给你们了。”
“……”
到最后,只留下一个咒师,守着这十二对贵族夫妇。
“诸位,先进去吧。”咒师收起尴尬之色,示意他们进房间等着。
不然看着这一群拿刀剑的骑士卫士,还有脖子上挂着十字架的教士,心里还是有些压力的。
楚逢月下了一楼,管家正在指挥着仆人们打扫客厅。
见到她,管家微笑上前:“请问有什么需求吗?”
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但距离晚餐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不可能现在还让人收拾客厅。
楚逢月心里存疑,面上不动声色:“我想喝咖啡,有吗?”
“当然,随时为您准备。”
管家亲自去厨房给她泡咖啡,女人目光下移,落在他脚上。
原本脚尖不着地的燕尾服管家,现在却像个正常人。
符师也跟了过来,“楚小姐……”
话音刚落,就被楚逢月抬手打断。
她瞥了眼符师,用眼神示意他看管家脚边。
符师下意识望过去,地毯上管家的影子被水晶灯拉长,在厨房停留。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端着托盘出来了。
符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和楚逢月坐在同一条沙发椅上。
“二位慢用。”将咖啡放在茶几上,管家脸上挂着优雅的笑,退到一边。
楚逢月端起咖啡,红唇刚凑到边沿,又忽然问:“乔治先生晚上不喝咖啡吗?”
管家脸上笑容不变:“先生晚上不会喝这种提神的饮品。”
“哦。”楚逢月又作势要喝,在管家的注视之中,她忽然抬手,往旁边一泼。
燕尾服管家脸上的笑凝固,他不解道:“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符师哼笑:“我们又不是吸血鬼。”
泼到地毯上的咖啡变成了浓郁的血红色,很快和色彩缤纷的地毯融为一体。
管家神色微变:“我不知道二位贵客在说什么。”
“你是哪一脉的?多少代了?”楚逢月忽然问:“当初主导这件事的是你父亲吧。”
一百二十多年过去了,不可能再是之前的人。
见管家还要嘴硬,符师说:“别装了,你祖上也是跳大神的吧。”
“那些贵族的族长是不是被你用巫术控制了?我们如今在哪里?幻境?”
见身份暴露,管家也不再伪装,变成之前的模样。
高大的男人被黑色的长袍笼罩,脸上戴着黄金面具。
“有点本事。”黑衣人语气漠然,“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吧。”
说完,一阵黑烟升起,戴着黄金面具的黑衣人消失不见。
其余赶来的人正好看到这一幕,符师冷笑:“他跑不了。”
自己刚才用了追踪符,哪怕黑衣人逃到天涯海角,也摆脱不了他留下的印记。
楚逢月在寻找这座城堡里气场不合的房间,最后停留在杂物间外。
试图推门,打不开。
想了一下,她摸出那块黑色长条铁片。
插进锁眼,不用转动,“啪嗒”一声,门就开了。
她身后的术士们互相看了眼对方,紧跟在女人身后进去。
进了杂物间,不用发话,几人散开。
符师已经根据追踪符去寻找黑衣人了,除了在楼上守着贵族们的咒师,剩下的人都在这。
巫师打开置物柜,一堆又一堆的枯骨掉在他脚边。
用脚尖拨弄了一下,他说:“一百年前和几十年前的都有,最新死亡的一具骸骨应该是二十多年前。”
应该是死后被人放进了柜子里。
楚逢月寻找一圈,没发现有异常,她从角落里找了个扫把,走到巫师旁边:“你把骨头都弄出来。”
巫师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在让他做事?!
茫然接过扫把,他扭头看其他人。
风水师和别的术士看天花板看地毯就是不看他,明显是故意躲避。
巫师认命,用扫把的棍子把骨头扒拉出来。
等他清空后,楚逢月钻了进去,用手轻叩里面柜板。
清脆的回响让所有人都聚了过来。
“背后是空的!”
就在这时,戈犸先生他们都跑了下来,气喘吁吁道:“着火了!”
火焰蔓延非常快,用不了多久,这座城堡就会付之一炬。
楚逢月用扫把顶端使劲一戳柜板,忽然亮起一道白光,所有人都觉得头晕晕沉沉,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墙上巨大的油画被点燃,画面上恢宏的城堡从顶部开始坍塌。
楚逢月站在画前,她凝眸看着这副被烧毁的画,朝戈犸先生伸手。
戈犸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小心问道:“楚小姐?”
“人皮书。”
戈犸会意,赶紧从兜里掏出手帕,双手恭敬递了过去。
没有打开,楚逢月把手帕连带着里面的人皮书一同扔在画上,很快就和油画一起成了一堆灰烬,落在地上。
无尽的黑消失,周围出现熟悉的高大建筑。
“这是中部城区!”檀叶太太激动道。
楚逢月仰头,她看到最顶楼的天台有一道黑影。
贵族们在附近的奢侈品店借了电话给助理以及保镖拨号,在平价的超市别人可能会把这群灰头土脸的人当疯子,可在南洋的各大奢侈品店他们完全可以刷脸。
很快,各大家族的车队疾驰而来。
楚逢月跟着戈犸先生上了他的豪车,她在车上回答戈犸夫妇的疑问。
“你们家老戈犸被巫术控制了,背后黑手想要的是你们身上的气运。”
甚至可能是他们的身份。
巫蛊一脉善于伪装,他们可以在吸取气运后再幻化成贵族长子们的相貌,然后回去接掌家族。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们的野心都不是一般的大。
乔治只是一个棋子,他被伪装成黑衣隐士的巫师骗了,成为帮凶。
后面她们在楼下碰到的管家已经是巫师幻形的,如果那杯咖啡喝下去了,她和符师都会成为他新的傀儡。
这些信息杂乱且庞大,戈犸先生用了很久才理清。
“所以这场豪赌是假的?”
“也不能这么说,等你们留在城堡变成壁画,自然会有新的“戈犸”出去,成为家族的继承人。”
“……”戈犸头有些疼。
戈犸太太担忧道:“楚小姐,我们的父亲现在不会有事吧?”
老戈犸要真是被巫师控制了,情况恐怕不太妙,很容易被犸哈和犸扎钻了空子。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楚逢月窝在后座,眉眼间透露着疲倦,“不管怎么说,最难的一关过去了。”
看来猜到她来历的不是老戈犸,而是控制她的人。
一个贵族怎么可能去关心风水师的私事,是她之前没注意这些。
只有那个黑衣人才会通过某种渠道了解这些,巫师……
真的能知晓过去预言未来吗。
她其实是有些不信的。
戈犸家族,老戈犸突然晕了过去惊动了家族所有人。
作为一族之长,他的威信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出事。
除了犸哈。
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他不知道,但如果成功了,自己肯定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
要是父亲挺不过去,他这个在跟前的儿子理所应当接任,成为下一任掌权人。
在他脸色阴晴不定时,墙角出现一抹黑袍。
“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做,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戴着黄金面具的黑衣人蛊惑道。
在病床前犹豫的犸哈却不信他:“之前你说我大嫂不能再出席任何宴会,后来为什么失效了?”
黑衣人许久没说话,过了半晌,他说:“因为我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他收到消息,国内已经被玄学部门抓了一个支脉,之前想要让自己一脉的人替代豪门子弟去争抢继承权的计划也泡汤。
而这一切,都有她的影子。
风水宗师?呵。
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而已。
当初老祖宗把儿子们分到不同地方去,而他们这一脉远渡南洋,在这边扎根,但一直没有和国内断了联系。
没想到他们会吃这么大的亏,所以他利用犸哈之手,逼得戈犸只能去东国请她过来。
这次的戏台也是特意为她搭的,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父亲临终前那句预言让他始终惴惴不安。
难道自己这一脉真的会覆灭在一个异世来的人之手吗?
“父亲!”在戈犸大步进来时,黑衣人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