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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望渊面无表情言语淡淡的重复了一遍那些话。
关厌听完满脑袋问号:“这皇帝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第149章 升职加薪
最令人难受的还不是白费功夫, 而是戚望渊的消息刚刚给到关厌,她就听见那“宫斗系统”传来“哔”的一声:“计谋失败, 请玩家再接再厉!距离第一次扣分还有十五个时辰哦!”
真是不让人活了。
“还有一件事, ”戚望渊在关厌唉声叹气的时候说:“看过了,皇帝没我帅。”
关厌:“……那干脆不要宫斗了,我们俩私奔吧。”
戚望渊低笑出声:“不如你来当女皇好了。”
“也不是不行。”
关厌眯了眯眼:“等我从这里出去,生个儿子, 弄死皇帝, 自己当垂帘听政的太后, 再把儿子架空, 给你封个大国师什么的, 把那些臣子的权利也交给你管,等时机到了我就能称帝了!我算算啊……也就需要个三四十年吧。”
胡扯了一通有的没的, 戚望渊便要去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了。
听说是有个神威大将军凯旋回朝,皇帝要为他接风洗尘。
而戚望渊也正好趁这个时候搞一波事, 用来完成他的密探任务。
前方忙碌中, 后方冷宫里的关厌也忙着想别的办法。
她实在没什么高级的“宫斗”手段, 更何况现在人被关在这破烂地方出都出不去, 还宫斗升级呢,也太为难人了。
等等……关厌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在心中默默喊道:“系统出来, 你只是说让我搏个光明的未来,没说我必须留在这宫里当妃嫔吧?”
宫斗系统:“玩家可以自由选择哟~”
哟个屁,怪欠揍的。
关厌心想,其实“宫斗”也分很多种。
有人为了报仇雪恨,有人为了升职加薪当皇后, 有人则是为了自保, 还有人……为了逃出皇宫。
正如她下午开玩笑说的那句“私奔”, 离开皇宫这座囚笼,对她来说也算是光明的未来啊。
入夜,宫宴上早已坐满了朝臣及其家眷,帝后二人坐在上位,左下方便是本次宴会的主角:神威大将军。
侍卫们则站在宴席两侧严阵以待,戚望渊混在其中,悄悄将一切尽收眼底。
皇帝的开场白便是把这位白将军夸了一通,然后举杯敬酒,其他人都纷纷举杯,给足了对方面子。
白将军的名字暂时不清楚,也没人会在这种场合直呼其名。
戚望渊不动声色,丝毫不着急地站在后面等待着。
很快吹捧将军的流程结束,迎来了一番歌舞表演。
白将军坐在皇帝下首,在歌舞之间推杯换盏,不知喝了多少酒。
等到歌舞也全部结束,皇帝找借口离席,便是故意留给大家自由活动交流的时间了。
离开的皇帝果然很遵守承诺直接朝贞妃那儿去了。
戚望渊看着对方被簇拥着浩浩荡荡远去的身影,脑子里浮现出关厌那句话:“这皇帝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他收回目光,继续不露痕迹的观察着白将军。
其他朝臣们都在恭贺他巴结他,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虽然他看样子很能喝,但也经不住车轮战,很快便晕乎乎的摇摇欲坠了。
他说:“不行了,本将军不能再喝了,回家回家!大家都散了吧!”
于是,便有随从过去搀扶了人要离开。
戚望渊趁机走上前帮忙,淡淡道:“将军似乎醉得厉害,我带你们走近路。”
因为他是侍卫,自然没人起疑。两个随从和白将军一起跟着他走向了人迹罕至的偏僻处。
然后,他使用了道具【看起来很贵的石头】。
对单一指定对象使用后,对方将会陷入迷幻状态,持续三十秒。期间若受到攻击则会立刻清醒。
这对象当然是白将军本人了。
道具使用成功后,他忽然对着一个方向大喊:“谁在那里?!”
两名随从下意识转头望去。
与此同时,戚望渊拿出自己那削铁如泥的刀,唰唰两下就结束了两条生命。
第一个死去的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第二个人倒想反抗,可伸手去拔刀时才想起——进宫的时候武器都被收走了。
两颗人头滚落在地,无头尸体喷射出喷泉似的血水。
戚望渊顺势又在自己左臂上划了条伤口,将死人的抹到袖子上,并架着白将军往回走。
等到半分钟结束,他才问:“将军还好吗?有刺客要杀你!”
对方迷迷瞪瞪的,还打了个酒嗝。
很快前方出现了其他人踪迹,戚望渊喊了声:“快来人啊!有刺客!”
那些人听见动静,朝臣吓得面色大变,侍卫们却是纷纷拔刀冲来。
戚望渊往后面指了指:“将军的两个随从去追了,我先把将军带回来。”
于是故事就变成了随从去追刺客被反杀,而戚望渊保护了醉酒的白将军,自己还因此受伤。
这事儿可不算小,刚到贞妃宫里还没来得及做点儿什么的皇帝就被叫了出来。
而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脸紧张的贞妃。
听了一番对话后戚望渊才知道,原来贞妃就是这位白将军的亲妹妹,他们的爹也是出了名的猛将,目前正在边关镇守。
戚望渊还联系了关厌,让她也听个热闹。
关厌说:“看来这皇帝不是脑子有病,是实力不够啊。”
这可是宫斗剧里喜闻乐见的老套路——最受宠的妃子肯定不是真爱,是皇帝受制于对方家族不得不这么做。
白将军被完好无损地送回了家,但这事儿也还没完。
庆功宴上遭到刺杀,刺客也没抓住,偏偏皇帝又正好忌惮他们家……
戚望渊这一手确实给皇帝添了很大的堵,当场就顺利完成了第一个系统任务。
甚至,那不明所以的冤种皇帝还得反过来给他赏赐,直接升职成了侍卫长。
关厌听到他升职的时候都快乐死了。
不过即使变成了侍卫长,戚望渊还是半夜跑去御膳房偷东西了。
他先挑了些不容易变质的,又拿了瓜果,然后把晚宴上没人动撤回来的肉食也拿了不少,最后大包小包,像要去走亲戚似的慢慢摸到了冷宫去。
冷宫大门口平时只有一名侍卫看守,到了晚上人就直接靠在墙边睡觉了,反正这地方也不会有人来。
戚望渊绕到一侧外墙,先把东西轻轻扔进去,自己再翻过去,轻车熟路地走向玲珑轩。
但刚走没多远,他便感觉身后划过一道寒冷的阴风。
回头望去什么都没有,可随后却响起了阵阵古怪的笑声。
先是一道,慢慢的又加了一道,再过会儿,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有好多只看不见的厉鬼在半空中漂浮着大笑。
戚望渊没感觉到什么危险,便加快脚步接着往里走,很快来到了玲珑轩,刚好看见一只女鬼从半空飘了进去。
他眉梢一动,紧跟着把东西扔进去,自己翻过墙,就看见女鬼趴在了关厌房门口往里看。
……怎么这么爱偷窥呢?
戚望渊低咳了声,女鬼仿佛才发现他似的,浑身一震,转过头用猩红的眼睛盯住了他。
藏在乱发之间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下一秒又“啊”的一声尖叫,像风筝似的飞掠上天,很快消失在墙壁外。
戚望渊也就轻轻咳了一声而已。
——他身上有令鬼怪感到畏惧的称号【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普通的鬼怪们看了他都会像孙子见了爷爷一样恐惧,只有胆子很大的才会继续攻击。
而这只女鬼,好像本来就很胆小。
戚望渊捡起包裹,轻轻走到那破烂的房门前,想将东西放下就走,但很显然刚刚女鬼的尖叫已经惊醒了屋内的人。
当他走到门前时,关厌刚好把门打开,还打着呵欠说:“怎么又是你啊?大晚上的吵人家睡觉……啊,是你啊?”
戚望渊笑了下:“本来不想吵到你的,她被我吓到了。”
话音未落,他便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个人。
夏蝉一脸懵地坐在床上,呆呆看着出现门口的陌生男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口中念叨着:“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在梦游……”
关厌笑了出来,对戚望渊道:“我们出去说。”
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他把东西给了她,两人谈了几句,他便原路返回了。
等关厌回去的时候,夏蝉还躺在床上装睡。
她戳了戳对方的脸:“喂,你要装也装得好一点啊,就你这演技,要是将来我要你帮我干坏事,你怕是能当场搞砸吧?”
夏蝉只好睁开眼睛,坐起来嘿嘿傻笑:“娘娘,刚才那个是宫里的侍卫吧?您跟他……嘿嘿嘿嘿,难怪这两天都有好吃的呢。您以后见他不用背着奴婢,奴婢嘴巴可严实了,肯定不跟别人说!”
关厌:“……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打开包裹看了看,先把两个摔破的西红柿洗了,刚好也口渴,便跟夏蝉一人吃一个。
不过,那女鬼到底是什么毛病?
要么来敲门,要么就在门口悄悄偷窥,跟个女变态似的。
她试着询问夏蝉知不知道,对方摇头说:“这里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奴婢只知道上一个住在玲珑轩的是丽妃娘娘,因为她父亲犯了死罪,她便被关进冷宫来了,听说是在父母被斩首当天自缢而亡。”
她还指了指上方的横梁:“人就挂在这里,过了十几天才被发现。那会儿是冬天,小太监说人都快风干成腊肉了。”
关厌嘴里的西红柿都不香了:“倒也不必说得这么详细。”
第150章 树下骸骨
凌晨时分, 熟睡中的关厌忽然感到一阵浸透了四肢百骸的寒冷。
她想要醒过来,可明明意识已经清醒, 却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 四肢更是如同被绑在了床上似的,无论如何努力都动不了一丝一毫。
她知道,遇上鬼压床了。
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耳边能清楚听见夏蝉均匀的呼吸声, 而那越来越浓郁的寒气, 也正缓缓将她包裹。
关厌什么也看不见, 却能感到有某种东西在向她靠近。
忽然间, 她的脸颊被一股轻微寒风吹拂, 传来微微的痒意。
紧接着便是一道空幽诡异的低泣。
那声音就在关厌面前,随之而来的, 还有腥臭液体滴落在脸上的感觉,以及难闻的血腥气。
她完全能够想象出来, 此时此刻在她上方一定趴着一只可怖的女鬼。
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 她还是动不了, 甚至于连道具都无法拿出来使用。
她只能被动接受着这一切, 清楚感觉着那一滴滴连续落在脸上的腥臭液体,心里难受得有点反胃。
就在这时候, 一阵轻轻的触碰从额前传来。
对方似乎在用什么抚摸她,但那不像是手指。
冰冷黏腻的感觉从额头一路往下,顺着脸颊,划到下巴。
那触碰感停在了那里,随即消失。与此同时, 诡异的低泣声也停止了, 仿佛鬼正要离去。
但她还是动不了, 像个有思想的木偶一样,不论内心怎么抗拒,身体都只能任人摆布。
关厌只能希望它赶紧离开,可结果却与期望背道而驰——
过了几秒钟,她忽然感觉,一大片冷硬的皮肤触到了她的额头上,随即鼻尖也碰到了一点东西。
就像是……对方正与她额头相抵。
不会要一口亲下来吧?这不合适吧?
关厌苦中作乐的这么想着,下一秒却感觉脑袋像被人打了一下似的,瞬间一片混沌。
恍恍惚惚之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渐渐多了一些东西。
那东西慢慢占据了她的理智,接管了四肢,将她挤到角落,变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旁观者。
当她再也无法感知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的一切与之前并无差别,被关厌留在这边睡着同一张床的夏蝉也依然还在熟睡中,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身边人异样。
关厌迷蒙不清的思绪开始缓缓变得清晰起来,却也只能眼看着自己身体在别人的操控下慢慢坐起来,一点点放下双腿,套上鞋子。
对方似乎还不能很好的习惯这具身体,坐在床边暂时没有行动。
她起床的动静让夏蝉醒了过来。
小宫女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望着那道坐在旁边的背影,问道:“娘娘,您是要起夜吗?”
关厌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轻轻吐出一句话:“本宫一时睡不着,去院子里走走。睡吧,不必伺候。”
夏蝉哦了声,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过了一小会儿,“关厌”终于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房门。
起初她动作僵硬而生疏,但是很快就熟悉了,每一步都好像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行走间弱柳扶风,婀娜多姿,既有妩媚却又兼具高洁温雅。
关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她打开门走出去,站在门口四下一望,随即来到了那棵高大的老树之下。
月色中,张牙舞爪的树枝如同无数只聚在一起的厉鬼,奇诡怪异,令人生寒。
她走到树下,抬起头从树杈之间看着天空那弯明月,发出一声悠长凄凉的叹息。
片刻后,她退后两步蹲下来,直接徒手对着树边的泥土抠挖起来。
很久没人打理的玲珑轩内杂草丛生,无数草根如蛛网一般牵连在一起,使她挖地的困难度大大提升。
她看样子本来也不像是什么会做粗活的,徒手挖了没多久便抠得指甲往外一翻,指尖顿时传来剧痛。
然而这疼痛不仅是附身的女鬼,还连关厌也能清楚地体会到,却又完全没办法抗拒,只能被动承受。
她真的很想大喊:你是不是傻啊,你折一截树枝来挖也比用手好啊!
但她喊不出来,女鬼也听不见她的心声。
对方低头看着发红而脏污的指尖,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叹着气放弃了这件事,就这么蹲在那里,呜呜低泣起来。
这一阵哭泣,就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关厌困在身体里被迫听着,又烦又急,却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终于女鬼渐渐止住了哭声,走向那紧闭的院门,先尝试着拉了一下,见门上了锁,便靠在门后,张口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听着很明显是一段戏曲,但关厌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只知道她一边唱一边哭,好像非常凄惨。
她的声音有刻意压低,屋内熟睡的夏蝉都没有听见。
可就是这种程度的声音,竟然在不久之后吸引来了一群鬼。
第一只,是从左边院墙直接穿透进来的小太监。
他的帽子歪斜着,衣服也凌乱肮脏,仿佛在地上打过几个滚。头发散乱,鼻青脸肿,却没有明显的致命伤。
他从墙外穿进来,悄无声息地默默跪在了“关厌”面前。
第二只是从右边墙头上方飘进来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