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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娧嘴角抽了抽,当书僮还能这么欢快啊?
眼见她忍下撕了手里直缀的冲动,承昀不禁勾起了抹玩味笑道:“不需要可惜,胎象还没完全稳当前,夫人可不能随意对我的衣服下重手!”
颜娧:……
说她心大,他呢?这会儿还能调侃她?
“想得美!”葇荑不自主地紧紧揣着面前的衣襟,从不言败的她也不禁扬起了挫败的苦笑,饱含心冷的眸光瞅着面前男人,“怎么办?都关出一头小狼崽子了,也没找着皇祖父的踪影……”
“皇祖父的躯窍不在此处。”承昀有苦难言地打断了她连串的絮叨。
“什么叫不在此处?”颜娧清透眼眸也染上了些许匪夷所思。
入盒是为了要帮助厉耀离开此地,结果人根本不在此处?
她何苦来哉?敢情一切单纯是卓昭给她下的绊子?
不郁闷都不行了啊!
“皇祖父的躯窍在猎宫找到了。”瞧着一脸无法接受的颜娧,承昀只得详细说明了猎宫之事。
愈听面色愈沉重的颜娧,在听到厉耀躯体被拿来当换血之用已是心如火灼,又听到梁王想灭了厉耀的心思,连一向遇事沉着的她也差点耐不住性子。
这还是她们认识的卓昭么?那个心思纯善,愿意为贫苦山民们牺牲城市的便捷生活,一同投入山区地勘,只为改善山区生活的卓昭呢?
寒了心的颜娧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无力地偎进男人的颈项里,期望从她熟悉的气息里获得些许安慰,第一次有种坐困愁城的唏嘘啊!
藏了这么多年,不难明白卓昭费了不少心思,如若她们前后来到此…….
忽地颜娧着急的起身,头颅狠狠地撞上男人的下颌,眼底含着闪动的泪光吃疼地看着彼此。
“颜笙与黎莹是聪明人,只要提及是卓昭软禁了我,定会有所防备的!”她红着眼忍着泪光,急急问道,“可有把卓昭的消息递回北雍了?”
那日卓昭犯了偏执的魔疯,深深的刻印在心坎里,如若真来了六十余载,心思深沈至此,四国内是否仍有其他暗桩或是盘算?
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让消息全折在东越啊!
得要给远在北雍的两人有妥善的时间啊!
“自身难保的妳还能担心千里之外的人?”承昀又被气笑了,岂只气得肝疼?即将为人母的她依旧只关心远在北雍的姊妹?
厉耀挡得了一时,难道挡得了一世?现在无法离开戏秘盒,等到月份大了无法遮掩的那日,梁王发现恼羞成怒该如何是好?
“你想从卓昭嘴里套出离开戏秘盒的方法,根本不可能。”颜娧抿着唇瓣深吸了口气,说出了她愿承认的事实。
如若梁王都能背着众人将厉耀秘密关押在猎宫,将怀有身孕的卓苒活活关死在戏秘盒里,他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第672章 时候
估计承昀若有所思地回望她透着粉嫩柔光的小脸,心里有再多不舍也得暂时放下,不得不接受她说的事实。
的确,即便他翻遍叶脉书,也没能再进一步了解戏秘盒啊!
“听妳这么分析别的男人,不喜欢!”纤腰上的大掌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男人眼底满满醋意无法遮掩,于她的贪恋也被表达得淋漓尽致。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抓下不安分的大掌,颜娧睨了眼醋意正浓的男人,偏头问道,“要不我什么都甭想了,也别管什么生路不生路了?”
此话一出,男人瞬间被哀怨占满的眸光,那生无可恋的回望瞅得她不由得失笑。
被关着的人换了?怎么还得安抚他了?
扯了扯男人神色凝重的脸庞,藕臂环上男人的宽阔的肩背,额际死死抵着他的,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探进那双深邃的眼眸,终于恢复温暖的菱唇,若有似无地轻轻撩拨着不发一语的薄唇,想将话语说入他心坎般地细语着:
“已有多年未见卓昭,真要将他的心思猜得准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害人的执念一旦生了根,又有谁能预料得准?”
谁知面前男人傲娇得狠了,话都不肯说一句,摆明对她的撩拨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逼得她嘟着小嘴撒娇般赖在他耳畔说道:“人都在你怀里了,还有什么能醋的吶?”
无后路可退也是她选的路,想办法解套不就得了?
小崽子的到来的确令她也措手不及,安生地在她体内成长也不影响什么,这么甩脸色给他看,至于么?
承昀收敛心神,故意无视贴上来的柔软,耐下了被撩拨得满腹肆窜的邪火,佯装淡定地提醒道:“妳人在他宅子里。”
“你安了个小狼崽子在我肚子里。”
话毕,颜娧见着男人那张矜贵傲气的脸蛋,再也绷不住淡漠的薄唇也扯出了一抹弧度,旋即绯红着俏脸就要跃下男人的长腿,偏偏还没动作就被紧紧纳回怀抱,根本羞得无处可躲……
裴家虽然对她颇为容忍,该教的礼法也是没少过的,这话说得她老人家的坚强心思都没逃过俏脸一红,还好这杀手锏对面前八风吹不动的男人有效力。
再不为所动,她真生不出刷新下限的词儿了!
“好了,不闹了。”承昀揽着躁动不安的娇躯不停安抚,于她宛如有无止尽的心软。
“谁闹了?爱闹谁闹。”颜娧别过脸轻哼了声,学起傲娇范儿她也不差的!
将人紧紧揽在怀中,他几次深吸气再缓缓吐纳,琢磨着该如何应对,低沉清润的嗓音染上了些许惆怅喑哑道:“最近我时常在想,上辈子应该不是欠了妳而已。”
察觉到他无奈的叹息,颜娧也缓下挣扎,软了腰肢偎在宽阔胸膛里,戏谑说道:“就当我上辈子踩了你的骨灰坛吧!”
“踩?我看都踩破了吧?而且踩破的该是我……”承昀无奈的扬着苦笑,想对她板起脸色的难度愈来愈高啊!
“你怎么不说,是我帮你殓的葬?”颜娧又坐直了身子,深觉能丢的面子都丢光了,柔弱无骨纤手抵在男人胸膛,拒绝他过分靠近与讨好。
“妳说的都好,我都听妳说,不生气了,可好?”承昀哪敢再拿出冷静自持那套功夫来应付?
何止是一个欠字那么简单的事儿?如今的她奉承祖宗都不过分啊!
若让北方的三对父母知道,她有了身孕,还被困在东越戏秘盒里,被扒掉几层皮都事小,指不定祖宗祠堂都得跪上几日,
她那一句:安了个小狼崽子在肚子里,也安了他心中所有不平,估计今晚都能笑着入梦了。
在府里母妃不小心磕碰受了伤,即便父王不在也不忘动用八百里加急,只为讨安慰送一封家书哭诉一番,要是父王没回个家书表示一二,母妃接下来怎么闹都还不知道呢!
现在她受了满腹委屈,也没偎在他怀里哭上几回,仍能冷静地同她分析梁王心态,承昀不知心里念了几次上苍保佑。
只不过见她被关押在此,也就那么一丁点不高兴她的作茧自缚罢了!真没忍住郁闷而发发牢骚,心里哪里舍得再给她委屈受?
颜娧方才如何讨好的他,现在就如何讨好她,情况完全颠倒了!
骨节分明的长指带着细茧,附了热流般轻缓细微地,顺着敏感的耳珠划过粉腮与颈项,又顺着后领的吉祥云纹徐徐滑落到纤腰,深邃眸光好似离不开地流连在似乎不太相同的衣襟上。
被挑起的酥麻再次弥漫在指尖,方才急忙抱着她进船舱时的肤触也涌入思绪里。
这个认知令承昀被挑起满腹的邪火,瞬时灭得连星火都没有了,也意会了她话里的严重性。
“我们的时间是不是不多?”承昀的嗓音里沾染了愕然,也开始相信她所提及的生不下来。
戏秘盒里随着时光流逝没错,结果似乎跳脱在因果之外啊!
“回春可有透露什么?”颜娧不答反问,已知结局会如何,不想给身旁的男人有太多顾忌,只能打赌那两只假仙不舍得她没在戏秘盒里。
“舒师兄将他们安置在绥吉镇,没敢带着他们四处晃悠,原本打算过些日子与若儿先行返回北雍,知道妳困在此处,舒师兄已悄悄递了消息过去,应当过几日晁师兄便会护送他们进城。”承昀也只能企盼着他俩能带来一点好消息。
“他们?”颜娧蒙了下,难不成那对假仙还连带效应啊?两个都被扯出了银戒?
“嗯,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小娃儿,妳的几位师兄们都吓得不轻,还以为我们什么时候偷藏了一对娃儿”承昀唇线大幅度上扬,连笑靥都藏不住了。
多了回春与百烈已叫众人惊掉下颌,这会儿颜娧肚子里也揣了一个,离开东越之事又得从长计议了啊!
如若陆路长途奔袭,肚子里的也未必安全,不得不说这小狼崽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察觉男人深邃如墨的眸光,流连着仍尚未显怀的腰腹几眼,颜娧看懂了他心里那又爱又恨的怨怼,抡起粉拳二话不说又赏了他几下。
第673章 亲吻
“你还有脸怪人家?祸还不是你闯的……”
“货是我安的。”承昀闪也不敢闪,这顿脾气受得那叫一个心甘情愿。
“你还要不要脸了?”颜娧又是俏脸一红。
两人已走到坦诚相见的地儿了又如何?虽说天道人伦不可灭,谁能像他夫妻间的亲密之事,说得这番理所当然?
“要脸还怎么安货?”承昀再认真不过地应答。
颜娧:……
脑中窜入在摄政王府那些日子,于缨含羞带怯地带着她聊起千工床的用处,再看看面前男人天塌不惊的模样,这一言难尽的摄政王家训……
得!她脸皮不够厚,这局她输得彻彻底底!
“行了,别伤了自个儿。”按下揣着暴怒的葇荑,承昀得了便宜自然得卖个乖,不忘心疼不已地说道,“孩子不管何时来,都是上天的恩赐,我们一起想法子平安顺产。”
原本还担心着请期之事可能被敬安伯夫妻刁难,如今有小狼崽当挡箭牌心里踏实多了。
“我又不是养在闺房里的柔弱姑娘,好歹也学了几年武艺,至于这样么?”睨了眼小心翼翼的男人,颜娧心中涌上一股酸涩,“有错也是你我,关一个六根都还来不及长全的孩子什么事儿??”
“是,都是为夫的错,不该攀扯其他人。”承昀识相地安抚又炸起毛来的颜娧,分析道,“按梁王的心思,大约觉着将妳关押在此处已经赢了,不过这几日被皇祖父吓得呛了,还没能找到适合的时机再进来看妳。”
“你确定梁王是吓的?”颜娧轻蹙柳眉思忖着。
承昀稍稍松了掌中力道,也跟着不确定地蹙起剑眉,沉声问道:“妳觉得还有其他用意?”
“梁王把书房都让给你跟萧侧妃了?”她清楚梁王凡事以科学作为基础的性子,怎可能相信魑魅魍魉之说?
何况还担上了一个怕字……
即便来到这个异世,都能想方设法数十年只为擒住她,期间陨殁了多少人命?能将宝贵性命抛出脑后的人,怎可能害怕厉耀?
“如果我都不怕皇祖父,那么梁王会怕么?”颜娧慎重地提问。
承昀陷入了沉思,心里清楚的确忽略了的确问题,即便心虚面对亲手造成的结果,梁王不愿被发现也不该是单纯的害怕。
有什么事儿能让已处于皇权顶端的梁王担心害怕?担心藏了一辈子的身份被发现?这些年东越大小国事全都面面俱到,话柄留下的永远都是奕王的名字,什么时候沾上他了?
甚至不惜送来厉煊做质,只为能顺利将手深入西尧,若非父王当初执意要他去归武山一趟,只怕西尧军的战马早已踏平北雍。
裴黎承三家的关系在四国算不上秘密,梁王为了寻找颜娧准备了种种手段,也在在说明早已知晓颜笙与黎莹的关系匪浅。
两人眸光交会的霎那,承昀也明白了她的疑问,指不定两人多次的劫难也全都因梁王而起,奕王不过被当枪使地背了所有骂名……
“把卓昭这名字递回去,我相信颜笙与黎莹知道怎么拿捏他,还有——”颜娧抚着小腹,又是无奈的一笑,“走陆路我能行的,经过上次海船之事,相家与我的关系也算是不清不楚了,海路我们捞不到便宜。”
男人深幽的眸光欲言又止地凝望,柔嫩纤指滑过紧皱的眉心,看得颜娧又是一阵不舍地叹息,“行了,我的生辰没给我摆上好酒好菜,还给我脸色看吶!”
“对不住。”承昀擒住葇荑疼惜地落下轻吻。
“怎就对不住了?”颜娧因他的道歉而失笑了,没责怪她的任性妄为还道歉了,这是鼓励她继续作乱啊?
“不该让妳独自入京面对梁王。”骨节分明的长指紧握葱白般无暇的葇荑,承昀心里自责得很。
原本还存着捉弄她的心思,如今后悔莫及都没能表达心中的愧疚,谁能知晓越城里还有梁王这只黄雀在后?
“你找着后悔药了?”颜娧蓦然一笑,打趣说道,“一个盘算了几十年的陷阱怎么解?你教训了厉煊,又来了个连我都没想到的卓昭,能怎么办?”
“怪我家夫人太过惹眼,不该放在外头招蜂引蝶,回去我一定要仿效先贤,盖一座金屋把妳藏起来。”承昀似笑非笑地想在菱唇上落下一记轻吻。
颜娧拍掉靠近的薄唇,没好气地睨了眼,葇荑着捏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愤愤说道:“这样跟卓昭那个混账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他再慎重不过地执起葇荑捂在沉稳跃动的胸膛,“妳心悦于我,投以桃李,我亦心悦于妳,自然要报以琼瑶,我为妳起一座金屋,那是藏起心中至爱不受外界纷扰,梁王将妳囚在戏秘盒只为一己之私。”
听着他的缱绻情话,颜娧没忍住地调侃问道:“我怎就没发现你舌头比手还灵活?”
“那是为夫的错了,马上让夫人回忆我的舌头有多灵活。”承昀如墨的眸光意味深远地沉了沉,薄唇勾勒一抹邪肆。
在颜娧还没来得及理解那抹笑容背后的深意时,薄唇已吻上未曾防备的菱唇,粉嫩颈项被温柔地承托,一改往昔的炽热狂烈。
一时间她避无可避,仅能羞涩附和,原本正埋怨没收礼的寿星还得送礼的心思,全化在那承载满满深情的温柔眼眸里。
遂后,承昀为像只小猫儿般,蜷在身旁睡下的颜娧梳理整备后,掖紧了被子后,落坐在船板上看着沉沉入睡女子,为她轻抚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又如同上了瘾般眷恋不舍地落下一记亲吻。
庆幸父王高瞻远瞩,关于这方面的事儿虽不能身体力行作为榜样,也是从不藏私的且巨细靡遗教导于他,连孕期如何求欢也对他详细叮嘱,否则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容易么?
以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恍若消失无形,原本只是想单纯邀吻,品尝她的羞怯,怎就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