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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个小小生辰有必要请那么多人?不科学的人声鼎沸啊!
就算连笄礼一起办了,也没必要如此喧腾吧?
进了二宫门,礼乐起,赞礼唱:“笄礼始,全场静,请赞者入席。”
连串请了诸多不相熟的人名官名,最为夸张的是,一开始她听到了:“有请及笄者的父亲和母亲!”
两人相觑了下,承昀亦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耸肩,表示不知情,仅能怀着忐忑的心接着走入庭院。
似乎早预料到会飘雪般,为不影响聚于两旁廊道上观礼的来客,偌大庭院以透如蝉翼的玢璘锦覆盖了笄礼范围。
待她一进承武殿,赞礼唱:“笄礼开始,请笄者。”
承昀陪她落跪于庭中软榻后,便立于摄政王身旁。
赞礼又唱:“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将笄者理妆。”
一袭玢璘锦裁制的锦绣双蝶钿花衫的承惜,勾着唯美浅笑来到身旁问道:“嫂嫂,惜儿为赞可好?”
都到了这时候,还有机会说不好吗?
她只能扬着感动人心的浅笑回應道:“谢谢惜儿。”
于缨一袭绯红织金云霞凤文大衫霞帔,来到她身旁,巧笑问道:“娧儿,本妃可担得起正宾?”
“娧儿感激不尽。”颜娧覆地叩首。
王妃服制只在祭奠、朝会才会出现,于缨为她笄礼穿上了啊!
承澈一袭靛青蟒袍落坐在太师椅,非常容易辨认。
坐在另旁太师椅上的另外两位老者,她完全不认识。
裴恒宁娆兩夫妻没想到,几年来第一回看到女儿,竟会在亲家王府里举办女儿笈礼。
两人收了母亲信件,才知晓这便宜女儿,连笄礼也觉着可有可无,半点也无所谓,于是干脆作主将笈礼改到西尧。
未曾想,承澈夫妻与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虽是便宜父母,接到邀请后,他们还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初见女儿与准女婿走进来,心里也如同裴谚当初的复杂心情,这么好的白菜,白白给猪,喔不!给承昀抢了。
庆幸便宜女儿还有一个云英未嫁的孪生姊姊,否则,心里的扼腕真不是气愤难平几个字能形容了。
思及此,两夫妻欣慰相望。
随着赞礼不断唱颂笈礼祝辞、三加、三拜、训词、礼成,承昀立即来到颜娧身边,喜不自胜地抢先在裴家夫妻前先拥抱了颜娧。
没见着抱女儿落空的两夫妻无言对望,迳自欢喜媳妇终于长大了!
承澈清了清嗓子提醒儿子,得到两双不明就里的眸光回望。
见提醒无效,承澈转向宾客们拱手道:“今日乃本王准儿媳生辰,各位不必不拘礼,一同前往卓雅轩畅饮!”
承熙从主位跃下,迈着小短腿到颜娧身边,抱上纤细长腿,抬眼勾出萌样大眼,欢欣道:
“小婶婶,生辰快乐!”
颜娧回望了脚下的小男人,情绪调适得还挺快!
众人隔着帷幔,见小皇帝与颜娧如此亲昵又惊掉了下颔。
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究竟何人?自始至终都未提闺名,赞礼仅以丫头带过,究竟何意?
更别说同坐在主位上,应为丫头父母的主宾,至今摄政王也未有提及究竟何人?
笈礼一成直接赶了宾客往偏殿与宴,有如此神秘?
忽地,内侍传唱从门外传来。
“太皇太后驾到——”
众人纷纷叩拜,相互凝望也不得其解。
从不管事的裴皇太后也出现了,这丫头究竟何方神圣?
行礼后,承澈屏退宾客就宴,将帷幔内的人都请进正殿。
皇太后落坐在正堂罗汉榻上,承熙立马偎上小身子卖弄撒娇。
“太奶奶!我终于回来了,我可想太奶奶了!”
皇太后揽着太孙儿欣喜道:“好小子!长大了啊!瞧你小嘴甜得!”
还没缓过欢愉,承昀也带着小媳妇跟着来献宝道:
“皇祖母,昀儿把小媳妇带回来了。”
颜娧有礼福身,红着脸跟着喊上了声:“皇祖母。”
“我们昀儿身边终于有人了,来,过来皇祖母瞧瞧。”
皇太后拉着颜娧小手,一时想不起该找什么对象当见面礼,伸手从云髻上取下了白玉风痕簪给颜娧簪上。
“姑祖母。”两个进门至今尚未得到便宜女儿注意力的可怜夫妻,接着对皇太后叩拜。
这一叩拜,叩得承昀惯有的冷毅脸庞也压不下一脸慌。
颜娧不知道这声姑祖母的意思,他能不懂?
面前正是小媳妇的爹娘啊!
眼神征询了父王母妃后,只得到承澈一副早告诉你的神情,外加于缨挑眉耸肩没办法。
天底下有这样坑儿子的父母?
第170章 撑腰
颜娧没懂承昀那脸上的慌乱从何而来,察觉了两位客人不停打量着自个儿,只得勾起浅笑恭谨福身。
承惜原想凑过去跟皇祖母也撒个娇,不舍颜娧与父母相逢不识,而凑近她轻声说道:“嫂嫂,这是妳的父母。”
颜娧愣了愣,她的便宜父母?
她那便宜父母,居然称承昀的祖母为姑祖母?
这一团难整的毛线球啊?
难怪狐狸大仙要让这条血脉给断了,这不近亲婚姻了?
承氏一脉虽不到凋零地步,到了裴皇太后这里,也算是几乎成了一脉了。
等等...她得把这段令人晕眩的关系先顺顺!
裴恒宁娆与颜娧两相对望了半盏茶。
心塞啊!
两夫妻相觑了眼,女儿这是对他们不满意?
承惜见嫂嫂完全愣住,不由得再拉了拉她的云袖,颜娧这才回神赶紧伏地三拜叩首,恭谨喊道:“父亲,母亲。”
“好孩子!”
宁娆欢欣扶起颜娧握着纤手,抚着发际也想拆下白玉簪给她簪上,颜娧笑着按下母亲捉急的手。
“母亲,娧儿头上重了。”颜娧漾着浅笑说道,“要是每个长辈都帮娧儿上簪子,也太沉了些!”
“好!好!好!母亲依妳,都依妳。”宁娆心里挺舍不得。
这么好的小姑娘当初敬安伯府怎么舍得不要她?
才见面便要将她许人,心里更是踌躇犹豫,若不是不能带回山门,真想再带回家再藏几年,省得便宜了承家那浑小子!
“都是爹不好,当初就不该把鸾令给妳,”裴恒瞧着清丽娴雅的小姑娘,也舍不得了,裴家一脉无女几年了,好不容易有了女儿,已经成别人家媳妇了。
“是啊!蝠令脏就脏,女儿也不会就这么被哄走了。”宁娆怨怼的回望了夫婿。
当初脑子里想什么?
颜娧对突如其来的父母之爱,手足无措地接受环抱,在母亲耳畔羞赧地道:“母亲放心,您们给娧儿的礼物,时刻都穿着,欺负不了女儿的。”
宁娆闻言松了手,舒心如意地摸摸穿在女儿身上的锁子甲,点头道:“好!”
虽说婆母不曾给过难题,一家都是好相与的性子,她仍担心过这婆母姊姊的女儿,会不会难相与?
如今看来,难怪婆母一听有姊姊消息之后,不顾安危就想飞奔下山相会。
令人扼腕啊!
这些话听得承系一家可就不乐意了!
皇太后偏头看了侄孙夫妻,纳闷问道:“这家子怎么看得像是第一次见面?”
承昀嘴角抽了抽,果然老人家眼力还好着呢!
跟着落坐到皇祖母脚边,乖乖让皇祖母挽上手掌,解释道:“是第一次见面,总总原因,娧儿没回山上。”
皇太后轻轻颔首,看着孙儿手心上的鸾凤令,心里无限感慨。
当初本以为她的王爷夫婿也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未料新帝登基未有子嗣,便突然重病撒手人寰,仅能迎了她的夫婿为新帝。
历朝又有几位帝后能仅仅一双人呢?
唯一庆幸她有个虽不过问朝堂,在朝堂仍掷地有声的母族,风光为后数十载,与夫婿携手护下了西尧。
夫婿大行后,凤鸾令便离了两人至今,这几年每每看到孙儿掌心的鸾凤令,心里头总是无限思念。
如今西尧式微,又面临了子嗣凋零,唯一庆幸,这次大行皇帝有留下一丝血脉。
期望她的事儿不会发生在孙媳妇儿身上。
皇太后抬眼颇有深意地瞟了儿子媳妇,看似挺满意凭空捡来的媳妇,凝眉问道:“你们两夫妻还想着让昀儿取而代之?”
承熙在一旁雀跃地点头,兴奋道:“太奶奶,小叔父可以,真的!”
如果能行,他也不愿受这桎梏啊!
像小叔父这般自由游走,这不挺好?
太奶奶都问了其他人愿不愿意,怎么轮到他也不问一声?
于缨蹙起柳眉也来到婆母身边,苦笑道:“看似两个都不愿意。”
皇太后缓缓点头,欣慰道:“如此甚好!别再让裴家女儿入宫了。”
于缨恭谨福身道:“媳妇儿清楚。”
小媳妇看似柔弱,背底里可不是甘心受不愿之事所扰的硬脾气。
自打小,推儿子出去测试几次回来,哪次不是花钱消灾?
这不是消灾消得连儿子都栽了?
“她这般纤柔荏弱的性子,不适合入宫。”皇太后挽着承昀提醒着。
这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承氏一家个个面色难看。
又一个栽在小媳妇羊皮外表下的聪慧老人。
深受其害的承熙哭笑不得地嗫嚅问道:“太奶奶累了?”
明明他才是最脆弱、最弱小的人,怎就没人看到他?
承昀冷然的眸光与承熙正对着,大有敢拆我媳妇台试试看的威吓,叫他瑟缩地闭上嘴。
看看!是不是?
“太奶奶不累。”皇太后不解其意,抚着承熙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小脸笑道,“太奶奶还要看着你长大,真正的承袭帝位。”
承熙:……
他是不是該去哭會儿?已经难过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这不停卖力撒娇,仍未改变太奶奶的初衷啊!
承昀不自觉呼出了口气,选择不告诉皇祖母太多是正确的,瞧瞧皇祖母慈眉善目里的由衷不舍!
小媳妇那身羊崽皮毛裹得那叫一个妥帖!
见裴家似乎聊得差不多,皇太后朝着颜娧招招手,脚边轻推承昀示意让位。
承昀觉着心塞了,皇祖母喜新厌旧吶!
承欢膝下的工作被媳妇抢了?
唉啊!都乱了辈分,不知道怎么喊人了!
该跟着裴家喊?还是跟着承家喊?喊皇祖母,自家父母不矮了一截?
这可怕的辈分关系!
皇太后似乎瞧出了颜娧纳闷着,握了握颜娧葇荑开怀笑道:“心里敬着,比嘴上敬着还重要,叫什么都好。”
颜娧闻言也展颜笑道:“皇祖母,娧儿记下了。”
是个通透的老人吶!
“往后跟着这浑小子得辛苦妳了,这小子难相与得很。”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承昀一眼,回头接着说道,“姑太奶奶在皇宫里镇着给妳撑腰。”
承熙吶吶地看着眉眼里全是笑的小婶婶。
这么凶的小婶婶还需要人撑腰?
第171章 祈荒
入夜,宾客渐去。
在太皇太后与王府的有心遮掩下,犹如蝉翼的玢璘锦覆盖了宴席范围,依旧无人知晓今日主角究竟是谁。
送走太皇太后,裴家被安置到西院客房,整理了行囊后,带了几个檀木盒子来到女儿门前敲门。
裴恒原本已做好心理准备,开门定会见到那死缠女儿不放的浑小子,所幸白露来应门时,只有女儿在房里头,不由得扬起舒心笑容,心也跟着安了下来。
白露恭谨问候,便福身退出房间并带上门。
门主与夫人捧着一堆物什来找姑娘,想必有话说,她实在不太适合留下,不如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弄给主子们享用的。
宁娆娥眉淡扫,眼眸如春风拂面般温柔多情,妃色轻点菱唇,年过四十仍风姿嫚妙,她身旁的裴恒能看出年轻时亦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岁月待他们倾心无悔,年岁未在容颜上驻足。
颜娧扬着浅笑福身问候后,几人落坐在花梨木圆桌前,看着大小不一的盒子狐疑问道:“父亲这是?”
两人落坐后,一反在外的轻松惬意,宁娆娥眉轻蹙,率先拢住了女儿纤手,几乎恳求道:“东越,我们不去好不?”
虽说这一切乱源皆来自东越,如今的东越并不是随便能驻足之地。
颜娧被这么一恳求,心思宛如落入冰窖,不禁凝眉焦灼问道:“母亲,可是秋姑姑怎么了?”
如今,立秋楚风正以身犯险前往东越收集讯息,这节骨眼出了什么事,都不是她乐见。
“昀儿下了盘好棋,厉煊亲自带两人回东越,没事的。”裴恒再怎么不喜准女婿缠着女儿,决策关键没有掉链。
光是这关键判断能力,就不知道赢过家里那臭小子多少。
思及此,裴恒隐在山羊胡底下的唇线勾了勾,是这样没错!
儿子女婿都是浑臭的,只有女儿是香的!
“母亲知道,东越这趟非去不可,听母亲的,现在还不到时机。”宁娆知晓女儿离了西尧便要动身前往东越,这才特意跑这趟亲自过来阻止。
婆母那儿听闻取魂针之事后,也极力反对尚未卸甲的颜娧前往东越,特地让他们带了话过来。
“黎贵人也请母亲带话,事已境迁二十于载,切莫以身犯险。”
颜娧着实没想到,笃定不回去,颜笙黎莹反而送来了说客。
这两位虽不是生身父母,做得比生身父母还细致入微。
一直以来他们都密切掌控着她的行踪,虽相见难,心思可从没落下。
裴恒真挚眸光凝视着女儿说道:“给立秋多点时间,现下去立秋无暇兼顾于妳,相信昀儿身边也不养无用之人。”
是不是在外面逗留得太久,让家人担心了?
她下一个行程是回北雍不是吗?
颜娧被劝得有点蒙圈而蹙起柳眉,困惑问道:“母亲从何得知,娧儿不日将动身前往东越?”
立秋传出去的消息绝对不会有误,难道传送、接收方出了问题?
女儿这么一问,两夫妻默了默,三人眸光交流了下。
裴恒思忖了会,凝眉问道:“娧儿原本打算何时动身前往东越?”
“姑姑让我等她消息。”颜娧据实告知。
三人又是一阵静默,这是铁桶般的裴家出现了裂痕?
立秋的信鸽可能出发后便被截下,否则也不会出现如此的错误。
即便信鸽有损,人呢?
“山门可有让神国觊觎之物?”颜娧只做此想。
裴恒忽地笑得神秘莫测,拍拍桌上的檀木盒道:“朝思暮想都想要的东西,在此。”
颜娧嘴角抽了抽,便宜父亲找坑给她跳啊!
怕她陷得不够深?
偷偷瞟了紫檀木盒上的八方锁,她轻叹了口气,起身轻跃上房梁,取下了刚才藏好的紫檀木盒递到父亲面前。
两夫妻还没从满意女儿利落身手喜悦里缓和,一见木盒皆顿了顿。
宁娆扶额看了女儿递来那上满桐漆紫檀木盒,看似八方锁又非八方锁的木盒,裴恒见了也嘴角也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