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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有名。但是,”男助理说,“你认识。”

这可神奇了,这么有钱的大老板自己竟然认识?女助理给他勾得心痒痒,打他:“到底谁啊?你倒是说啊!”

“哎呀别打人呀!”男助理笑着,压低声音说,“就是纪安宁的那个男朋友!”

“哈?”女助理倒抽一口凉气,“啥?你说啥?”

男助理得意:“就是纪安宁的那个男朋友,闻裕!”

“我的妈呀!玄幻了!怎么回事啊!”女助理抚着胸口问。

“还能怎么回事啊,人家有钱呗,女朋友想当模特,人家就悄咪咪把整个摄影室都给买下来了。还不许说!不让纪安宁知道!想明白了吗!”男助理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天啦!这简直是言情的情节啊!天啦!我怎么没有这么棒的男朋友啊!”女助理尖叫。

“卧槽!你小点声!”男助理忙去捂她嘴,嘘她,“别说啊,可别往外边说!咱大老板不让!就怕纪安宁知道了生气!”

“我懂,我懂!”女助理忙说,说完,又羡慕嫉妒恨,“这么好的男朋友,请给我来一打啊!”

男助理说:“那你得先减个五十斤……哎哟卧槽,杀人啦!”

两个人笑闹着,跑了。

“吱呀”一声,工作室的门推开,纪安宁倚门而立。

她靠着门框想了一会儿,想象闻裕这个家伙暗搓搓买下摄影室,每次和马哥见面两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种满满的霸总风的事,还真像是闻裕会干的呀。

纪安宁摇头笑叹。

又觉得自己心境真的变了。听到闻裕做这种事,竟然只是觉得好笑。

晚上在家里再看闻裕,总觉得他傻里傻气的,纪安宁忍不住嘴角勾了起来。

闻裕莫名,摸摸自己的脸:“有东西?”

纪安宁低头写作业:“没有。”

可那嘴角分明翘着啊。

他们俩是待在卧室区的小书房里,共用一张桌子。

一边摊着的是纪安宁的课本和作业,一边是闻裕的一大摞文件夹和笔记本电脑。

闻裕其实很忙,可看着纪安宁那翘起的嘴角,心思浮了起来。

他一边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一边把脚探过去,踩纪安宁的脚丫。

纪安宁踢了他一脚:“做你事!明天不是一早要开会呢吗?”

闻裕悻悻地把脚收了回去。

纪安宁问:“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

“流言满天飞,有些傻子真信了。”闻裕说,“别担心,能稳住。”

他说得很自信,纪安宁托着下巴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周五杨博拎着蛋糕,去精神病院看望自己的母亲。

他提前预约过了,看到他来,护士态度很好,提醒他:“不能有明火啊。”

杨博应了,礼貌道谢。

徐英住的是一件单人病房,条件很不错。她没有自残和暴力倾向,屋里允许有些家具,舒适度较高。不像有的自残倾向严重的病人,房间里空荡荡,什么都不能摆放。

徐英坐在窗前,木呆呆的望着外面的景色。杨博进来了,她也没反应。

杨博走过去,叫了声“妈”,徐英才转身,神情有些恍惚,见到他,惊喜地说:“你来啦。”

杨博却知道,徐英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跟杨远长得像,从好几年之前开始,徐英就一直把他当作了杨远。

杨博心中一酸。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温柔地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来给你过生日的。”

徐英的脸上,现出了幸福的笑容:“亏你工作那么忙,还记得我生日。”她甚至有了几分娇羞。这种少女般的神情,出现在她衰老的脸上,更叫人心中酸楚。

医院里不允许有明火,杨博只能给她插了蜡烛假装了一下,好在徐英精神不正常,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中。

当年,她一个初中毕业,在县城的厂子里工作的打工妹,突然被邻居家上过大学,在大城市混,有大出息,又长得那么英俊的杨哥哥看上,娶了,就是这么幸福的。

杨博喂她吃了蛋糕,她脸上幸福的笑对他来说就是一柄尖刀。刺穿心脏,流出来的不是血,都是仇恨。

渣男贱女,都该死。

“妈,我跟你说,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吗?”杨博给徐英擦干净嘴角,忍不住问。

“那个女人”四个字像是什么关键词,触发了徐英的开关。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徐英的脸忽然开始扭曲,狰狞了起来,“不要脸!勾引别人丈夫!破鞋!破鞋!我打死你!!”

徐英掀了桌子,蛋糕滚落地上,她歇斯底里。

“冷静点,你冷静点!”杨博从后背抱住她,紧紧箍住她手臂,不让她发疯,告诉她,“那个女人死了!”

徐英的哭骂戛然而止。

她迷惑了:“死了?她怎么死了?”

“是我。”杨博贴近她的耳朵,告诉她,“我弄死了她。她知道杨远在外面养年轻女人,发疯要杀他。杨远握着刀,我握着杨远的手,让杨远亲手把她捅死了。”

“解不解恨?”他笑着问自己的妈妈,眼睛里却有泪意。

徐英当年凭着女人的直觉悄悄跟踪杨远,捉奸在床。她冲上去撕打程莲,反被杨远打了一顿。

她其实根本不知道程莲是谁,不过是通过她的年纪猜测她该是结了婚的,便恫吓说要去找程莲的丈夫。

纯是吓唬人而已。

她不知道这话却戳了杨远和程莲的死穴。

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嫁的是怎样一个衣冠楚楚,心黑如墨的禽兽。

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杨博被送进了寄宿学校。娘家的人来看她,杨远提前安排好,给她吃药打针,亲人们看到的便是一个浑浑噩噩神情呆滞的女人,只能垂泪。

杨远对妻子的娘家很好,经常给钱给物,没人怀疑他。

只有杨博怀疑他。

杨博偷偷的从学校溜出去,跑到了医院看徐英,徐英在清醒的时候,把事情告诉了他。

这时候的徐英已经认清了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哭着告诉杨博:“别让他知道你发现了,别为我说话。你好好读书,好好长大。”

生怕丈夫心太狠,作出什么不利于儿子的事。

杨博一直隐忍着。

杨远不怎么管他。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妻子,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个儿子,他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孩子。

但杨博是长子,他比闻裕还大几岁,最早成年。而且他继承了父亲的学习头脑,一边咬牙隐忍,一边刻苦用功,考上了首都的清大,全国Top2。

杨远终于正眼看他了。

他的“生意”有许多不可告人之事,需要用信任的人。杨博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而且一直老老实实,总比别人可靠。杨远便在杨博毕业后,让他在身边帮忙。

杨博表现得兢兢业业,十分努力,很快取得了杨远的信任,越来越被倚重。

他早就查清了妈妈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许是徐英被关了太久的缘故,杨远几乎都要把她忘记了,正大光明的把程莲介绍给了杨博认识。

杨博心里恨得要死,面上还要客气恭敬地喊一声“程姨”。

徐英被关了十几年,长期用药,渐渐的精神上就真出了毛病。

杨博不是不想把她弄出来,但杨远程莲在一天,就不可能会放徐英这个定时炸弹出来。

杨博甚至都生出弄死杨远的念头了,只是这念头还没成型,程莲就先忍受不了现状,发了疯一样要离开闻国安,终于是给了他复仇的机会。

“妈,我告诉你……”杨博咬牙笑着说,“可爽了!特别解恨!”

护士已经听见了刚才的响动,推门而入,喝道:“怎么回事?别刺激病人!”

看到护士按住徐英给她打针让她安静下来,杨博把头扭过去,抹了把眼睛。

马上了,他想,再等一阵子,等忙完这段时间的事,他就把她从这个鬼地方接出来!

第89章

但杨博的梦注定是要破灭的。

在他离开以后,护士瞄了门口一眼,悄悄从隐蔽处取出一个东西,并给老邢打了电话。

这辈子为了调查纪安宁和赵辰,闻裕结识了老邢,加速推进了这件事的结束。

杨博和徐英在病房内说的话,都被超清晰度的设备录了音。

放给闻国安听的时候,听到杨博告诉徐英他是怎么杀死程莲的,饶是闻裕已经先听过了,仍然忍不住咬牙。

闻国安沉默了许久,叹息一声,说:“不用再拖了,都交给老钱吧。”

闻裕搓了搓脸,知道一切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可他并没有什么快意。

真的,一点都不快意。

杨远当年拿着程莲的钱做正经生意,接连失败。后来他一个小学同学偶然与他碰面,一起吃了顿饭,喝了场酒,搂着他的脖子告诉他,跟他去东南亚,那里有赚钱的路子。

杨远知道他所谓的路子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没经得住诱惑,跟着一头扎了进去。

再出现在程莲面前的时候,就有底气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成功人士了。程莲给了他更多的钱,他拿着这些本钱,“生意”越做越大。

但杨远现在年纪大了,想上岸很久了。这一次借着程莲的事,他做梦想趁机收购闻氏的核心产业,洗白上岸。

梦还没醒,警察上门了。

该结束了。

孙雅娴上课的时候忽然呕了起来,她从教室里跑出去了。然后同学们便没有再看见她,听说是吃坏了肠胃,请病假了。

谁也没多想。

孙雅娴一连好几天没来上课,这天纪安宁放学刚走出校门,却被孙雅娴拦住了。

“安宁,纪安宁。”她拦住了纪安宁,“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她眼睛有些红,人生得美,收拾得也精致,看起来楚楚可怜。换了别人大概都会心软。

纪安宁却不会对她心软。

她冷淡地说:“我没时间,你找别人吧。”她斜向前跨出一步,就要走。

“哎,纪安宁!”孙雅娴却拦住了她,扯住她袖子,软声说,“求你了,我真有特别重要的事。”

孙雅娴平时瞅着纪安宁跟孟欣雨她们在一起有说有笑,温和柔软,以为只要放低身段求求纪安宁,纪安宁一定会心软的。

纪安宁的心,却比孙雅娴想得硬得多了。她说;“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她说完,往路边望了一眼。

高助理站在车旁,刚才就看见这个挺漂亮的女生了,没想到原来她是在等纪安宁。

两个女生差不多年纪,虽然孙雅娴扯住了纪安宁的衣袖,但看起来也不像吵架。高助理便没上前。

直到纪安宁给他这一眼的信号,他立刻便过去,插进两个人中间,说:“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就是有事也不能跟当着他的面说啊。

孙雅娴踟躇,说:“我……”

纪安宁却说:“没什么事,咱们走吧。”说完,就朝路边走去。

有高助理挡在两人中间,孙雅娴就是再想拉住纪安宁,也没法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安宁上了车,扬长而去。

她咬了咬唇,也走了。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纪安宁才转头回望了一眼,望见孙雅娴走了几步,忽然跑到树坑旁边,弯腰呕了起来。

纪安宁蹙起了眉头。

高助理肯定是把这件事汇报给闻裕了。因为闻裕晚上到家,先洗了个澡,换了家居服出来,问:“今天孙雅娴找你了?”

“嗯。”纪安宁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上网,“说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我没理她。跟我没关系。”

闻裕特别喜欢纪安宁不随便心软,不圣母。他说:“别搭理她。”

但纪安宁想起孙雅娴呕的样子,还是问闻裕:“她是不是跟钱昊然有什么事?”

闻裕说:“我哪知道,我好多天没看见昊然了。回头问问吧。”

纪安宁又抱起笔记本,说:“无所谓。”

沙发又宽又大,空了一大片。闻裕却挤过去,跟纪安宁挤着坐一起。

纪安宁转头看了他两眼,问:“今天有什么事吗?”

闻裕:“哈?”

纪安宁说:“感觉你,跟平时不太一样?”

“是吗?”闻裕问,“怎么不一样了?”

纪安宁说:“说不上来,也不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就是不太一样。”

闻裕讶然,摸摸脸,问:“这么明显吗?”

“也不是明显,就是……”纪安宁说,“我能感觉得到。”

闻裕“啧”了一声,把头靠在她肩头,哼唧:“你快成我肚里蛔虫了。

纪安宁笑笑,转回头来继续上网。

安静了一会儿,靠在她背上的闻裕忽然说:“杀我妈的凶手找到了。”

纪安宁的手顿了顿,转头,只看到闻裕靠在她肩头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