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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虽然也还带着几分素人的青涩,但她的目光会在别的女孩的包包、首饰和男人的腕表上流连停驻,这物质欲望沉甸甸的,压得她只能往下坠,仙儿是仙儿不起来的。

男人们一望便知。

原来不是闻裕之前提过的那个。朋友咬着烟往那边瞥了一眼,笑骂:“钱昊然丫的,这看上了?”

和孙雅娴聊天的钱昊然,已经和别人换了位置,坐在孙雅娴旁边,紧紧挨着她了。

漂亮女孩入了圈,在圈子里倒几手,也不是没有的事。只是男人们有默认的规则,倘若是有人特意带她入圈,那人是有主权的。

“没事。”闻裕说,“他刚才问过我了,我叫他随便。”

那就是闻裕不在乎了。

朋友又瞅了几眼,不解地问:“像是个处?”

闻裕瞟了一眼,肯定地说:“应该是处女。”

还以为是闻裕用过了的,结果是个处。朋友就更不解了,要对她没兴趣,巴巴地带她来干什么。

闻裕弹弹烟灰,目光凉凉。

【虽然是贫困生,可是不是已经傍上人家富二代了,怎么她还申请助学金啊?】

【她去酒吧打工,就是为了认识有钱人吧?】

【你别看她穿得那么旧,她怎么可能没钱?她就是装穷,卖惨!表演型人格吧!】

“就想让她见识见识。”他淡淡地,冷漠地说。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一个家境普通的素人女孩,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闻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里满满都是恶意。

朋友把他的神思拉回来,问;“那你说的特仙儿的那个呢?”

闻裕一顿;“那个……”

“哈?”朋友诧异地问,“不会是现在还没上手吧?”

闻裕顿感脸上无光,但要说“已经上手了”,又似乎不是那么符合事实。他有点恼火:“干你屁事!”

“艹!”朋友大怒,挥手扇他脑壳,“翅膀硬了?不服管了?不是当年哥哥带你开荤的时候了?”

这些个朋友基本都是世交,很多大家都是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的。闹起来,言笑无忌。

闻裕闪过他这一下袭击,两个人笑闹一阵,那人问:“你那仙女还清高着呢?”

“就烦这种又穷又傲的。”他喷出口白烟,弹弹烟灰,“我跟你说这种,你就可劲地砸钱,她要不动心,那就是你砸得还不够,别停,继续砸,总能给她砸到腿软。让她吃好喝好用好玩好,等她习惯了,你也差不多玩够了,这时候甩了她,最有意思了。”

至于女孩怎么去面对自己并不能负担但已经被生生拔高了的消费水平的骤然跌落,能不能保持心态不崩?会不会痛苦不堪?是回归平淡生活,还是从此走上依傍一个又一个多金男人的路?

……关他们什么事?

呵。

这本是圈子里原本就常见的对付素人的套路,但当朋友侃侃而谈的对象是纪安宁的时候,闻裕望着朋友嘴角的嘲讽,心里却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的感觉。

纪安宁从一开始就勒令他不要对她使用金钱攻势,除了怕同学们说三道四,闻裕其实早就隐约觉得纪安宁就是在怕这种情况的发生。

欲望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没有人是圣人。

很明显,纪安宁一直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物质欲望。

闻裕只是不知道,在前世,纪安宁恐惧自己会被物欲摧毁,偏他又真的对她使用了圈子里的人追求女孩最常用的方法——砸钱。

她对他的强烈反感、冥顽抗拒,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把他视作了诱惑之源。

她其实清醒地知道这有钱的大少爷虽然表现得对她志在必得,但很大概率不会跟她天长地久。她恐惧自己一旦尝过轻松过日子的滋味、享受过好东西的美妙,就再也不能挺直脊梁自己去扛住生活的艰难了。

她恐惧自己有朝一日会真的成为流言里的那种女孩。

闻裕在一屋子的烟气缭绕、活色生香中,隐约摸到了纪安宁的脉络。他不禁感到有点心酸,又有点心疼。

这晚的聚会让他感到无聊。往日喜欢了的各种节目,都因为没有纪安宁的出现而变得没意思起来。

他摁灭了烟,问:“你跟杨博挺熟?”

他这个朋友叫李赫,就是杨博曾经提及“很熟”的共同的朋友,明天打球就是他召集的。

“还行。”李赫说,“他是我大学的师弟。他们家这几年发展势头不错。”

“他对你印象不错。那天碰上他,他一直称赞你。我就说那周末大家一起打球呗。”李赫说完,又想起来,嘴朝孙雅娴那边一努,“你说带个女孩,带她呀?”

“不是,别人。”闻裕否认。

李赫顺口问:“谁呀?”

闻裕却含笑不答。李赫一怔,恍然:“哦!仙女儿!”

“我的。”闻裕把话撂下。

谁他妈也别碰!

李赫喷笑:“你小鸡仔吧,这么护食!”

笑着,瞟了一眼孙雅娴。

在意不在意真是一目了然。一个带来了就丢在人堆里,一个还没露面就先宣布主权。

孙雅娴一直跟钱昊然在聊天。

虽然钱昊然十分风趣健谈,但她心里还惦记着闻裕。只是闻裕一直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在跟别人说话,她既不好失礼离去,也不好贸然去打扰他,只好继续坐在这里。

好在钱昊然不无聊,聊天的内容还算有趣。

到说起了上学时候的事,孙雅娴有些诧异:“剑桥?你是剑桥毕业的?”

钱昊然微微一笑。

男人不止有颜、身材和家世。学历光环和职业光环也是非常加分的。

“我剑桥的,李赫普林斯顿的,张学彬是波士顿学院的……”他历数了一圈,说,“就小裕可怜,在国内读的大学。”

孙雅娴也是听说过有钱人家大多会送孩子去国外读书,精英阶层的孩子从小享受优秀的教育资源,长大后也常常会去那些顶级名校。但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圈子。

她不由得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闻裕为什么不去国外读书啊?”

“他惨。”钱昊然同情闻裕,“他是老来子,你看他比我们几个都小吧,可他爸年纪比我们的爸爸都大一截。他爸着急啊,觉得不能放他好几年在国外脱产上学,给他摁在国内读书,一边读书一边放在身边学习打理生意,想让他早点继承家业。惨!”

在钱昊然看来,大学那几年是一段能完全脱离父母掌控的快乐时光,闻裕被闻国安压在了身边学习,等于人生少了好几年快乐时光,真惨。

继承家业什么的……对于普通人来说,真是遥远的世界。孙雅娴只觉得闻裕今天带她来这里,给她打开了一扇大门,让她窥视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华丽的世界。

她觉得头都有点晕。

“没事吧?”钱昊然问。

“没事。”孙雅娴反应过来,回答,“就……有点头晕。”

钱昊然笑了,问:“是不是不会喝酒?”

孙雅娴讶然:“这是酒吗?”

五颜六色的,甜甜的,用吸管喝。她还以为是什么果汁。

“是酒。”钱昊然觉得这女孩傻得挺可爱。

人浅,心思藏不住,自以为聪明,偏偏是还不曾真正踏入社会的傻鸟。

孙雅娴虽然有着种种小心思,可实际上从高中生变成大学生,也不过才一个月。

甚至论起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应付别人、防备别人,她的警惕性还远不如纪安宁。

钱昊然倒不至于没品到在酒里下药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像孙雅娴这种有着明显的虚荣心的素人女孩,是最好上手的。

甚至是花钱最少,最便宜的那种,小恩小惠,勾勾手指就来了。

从闻裕跟他说“随便”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第43章

孙雅娴一直想跟闻裕说话。

她跟钱昊然说要去洗手间,起身走了过去。那边闻裕却跟李赫谈话谈得正投入,眼角都不夹她一下。

孙雅娴靠近过去,隐约听见他们在谈个什么项目。李赫瞥了她一眼,也没搭理。孙雅娴插不上嘴,只好直接去洗手间了。

她走开了,闻裕才给了她一瞥。

“你们玩,我先撤了。”他跟李赫说。

“嘿!嘿!”李赫不干了,伸手,“干嘛去?”

闻裕敏捷脱身:“你管我!”

李赫早看出来闻裕今天晚上心思不在这里了。他笑骂一句,只能看着闻裕先溜了。

孙雅娴从洗手间出来,发现闻裕已经不见了。她走过去,问李赫:“那个……闻裕呢?”

李赫说:“他有事先走了。”

闻裕把她扔在这儿了?孙雅娴有点懵。

李赫态度有点冷淡。他年纪更长,气势更盛。孙雅娴也不敢追问他,不禁有点委屈。

李赫喜欢笨却老实,或者聪明能干的女孩子,不喜欢孙雅娴这种心思多又都是小聪明的。他对她没什么兴趣,但看她年纪小,像朵娇花似的,便说:“没事,你跟我们玩,待会让昊然送你回去。”

孙雅娴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看钱昊然正对她招手。

这是个可以称得上家里有矿的剑桥毕业生,金光闪闪。

闻裕今天晚上一直心思浮动。他老想着纪安宁。

等孙雅娴从他旁边走过去之后,他这心思憋不住了,先跑了。直接开车去了光明路。

好在光明路不像桥南路那样,周末晚上堵车,倒是很快就到了。

这个时间对咖啡店来说已经过了高峰期,店里客人不算多了

纪安宁正跟舒晨在说应征平面模特的事:“还没回音呢,也不知道行不行。”

舒晨安慰她说:“才周五,别急。”

纪安宁又说:“明天上午有事,小芸的课我请我同学帮忙代课了,已经跟小芸妈妈说好了。我这个同学是学霸,我们班的班长,她学习可厉害呢……”

正说着,门被推开,铃铛叮当作响。

纪安宁立刻站直,甜甜地喊:“欢迎光临!”

然后便看见了闻裕的脸。

闻裕深觉得,舒晨是个吸血鬼。

他虽然隔着窗户看过纪安宁女仆装的模样,后来又来接过她,但那时纪安宁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闻裕还是第一次像这样,推开门便对上纪安宁甜甜的笑容。

黑白相间的女仆裙,毛茸茸的猫耳朵——差点给他甜化了!突然就理解了那些宅男们。

舒晨才给纪安宁开那么点钱!绝对是剥削!

“哎?你怎么来了?”纪安宁说。

“我来消费不行啊?”闻裕没好气地说。

“行,你来给我们店长添砖加瓦,当然行了。”纪安宁无语地说。

舒晨莞尔:“里面请,里面请。喝点什么?”

闻裕点了杯拿铁。

纪安宁端过来的时候,神情有点无奈。

闻裕看到咖啡,才知道她无奈什么——舒晨在咖啡上面拉了个卡通女孩的头像,这女孩有猫耳朵。这可不就是纪安宁吗?

舒晨也够促狭的,怪不得纪安宁一脸无奈。

闻裕乐了。

闻裕啜着咖啡,欣赏着纪安宁的女仆装。虽然不暴露,对男人来说,真真是另一种“赏心悦目”——让人心里痒痒。

舒晨这混球,要说他是个坏人,他肯定不是。他甚至是个有点太过绵软的老好人。

就是这点癖好让人恨得牙痒痒。

在纪安宁下班前,闻裕叫“买单”。

纪安宁说:“不用啦,我们店长说,你第一次来,他请客了。不过以后不请咯!下次就自费了。”

闻裕冲吧台那里挥了下手表示“谢了”。

舒晨也抬了下手表示“No客气”。

两个人相处融洽无比,总令纪安宁感到违和。

等她去后面换衣服,闻裕琢磨了一会儿,磨蹭着起身走到了吧台边,手指敲了敲吧台。

“嗯?”在吧台里拿着笔画漫画草稿的舒晨抬头,“怎么了?”

“问个事……”闻裕吞吞吐吐地说,“安宁穿的那个制服,哪买的?”

舒晨:“……”

舒晨不戴眼镜。

他要是戴眼镜,恐怕这时候就要像漫画里那样,深沉的用中指推一下眼镜了。

纪安宁换了衣服出来,看到闻裕和舒晨正谈笑风生。

仿佛在她换衣服的短短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促进两个人友谊进步的重大事件似的,两人气氛融洽,好似多年老友。

玄幻!

纪安宁狐疑地走过去,对闻裕说:“我好了,走吧?”

因为上辈子的关系,她总疑心闻裕是不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又恫吓舒晨了,担心舒晨是不是受了惊吓敢怒不敢言。

但看着又不像……

到上了车,纪安宁忍不住说:“舒晨人挺好的,你没事别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