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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宁才找了一个合适的抓着吊环站好,忽然有人挤了过来。她扭头一看,竟然是闻裕。

纪安宁无语半晌:“你怎么也上来了?”

闻裕真是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没好气地问:“你跑什么!”

纪安宁眨眨眼:“我追车啊。”这不是明摆着呢吗?

闻裕觉得额头青筋一突一突的。

他磨牙,忍住,说:“所以我把车停在学校门口是为了什么你不明白?”

“我明白。”纪安宁龇牙一乐,“我不想。”

纪安宁眸子明亮,眉间没有之前的清冷疏离,却有几分从没见过的轻松俏皮。

她在闻裕心里素来是个冷美人,忽然流露出这样俏皮的神色,让闻裕足足呆了好几秒。

闻裕回过神来,挑挑眉,奇怪地问:“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好事说出来给我听听?”

纪安宁嘴角勾起来,却否认:“没有。”说完,把头转向了窗外。

闻裕看着她那微挑的嘴角,心里痒得不行。

“我看你整个人都阳光了。”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是不是中午从我这里渡了一口阳气走啊?”

纪安宁本来是刻意叫自己忘记中午的事情的,全当没发生过。没想到他当面提起,还这么轻佻,顿时觉得耳根和脖子都烧起来了。

闻裕眼看着那雪白的脖颈晕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忍不住低低地笑了。

纪安宁深吸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转头若无其事地跟他说:“你下站下车吧。这一站特别短,你走一会儿就能走回去了。”

闻裕问:“你跟我一起?”

纪安宁说:“我要去光明路。”

闻裕无赖起来:“那我不下。”

纪安宁知道闻裕要想怎么样,她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她要有这能让他听话的本事,前世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随你。”她白了他一眼,转头脸冲向窗户。

闻裕确认不是他的错觉,纪安宁这会儿,真的是心情格外的好,她整个人特别放松。

闻裕本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纪安宁的清艳冷淡,可此时此刻看到她眉间的轻松和嘴角上扬的弧度,不知道怎么地心中便有种说不清的欢喜雀跃。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这一站果然短,几分钟就到到站了,呼啦啦又上来一拨人,往里挤。

闻裕本来站在纪安宁身后,两手抓着窗户上面的横杆给她撑出了一小块空间。冷不丁被刚上车的这一拨人一挤,一下子贴到纪安宁身上了。

然后闻裕就觉得……挺好。

纪安宁转头看了闻裕一眼。

闻裕一脸无辜:“别人挤我的。”

虽然不到挤成相片的程度,但的确这会儿乘客之间身体挨着贴着都是正常的。纪安宁对这种情形很熟悉,只不过现在贴在她身上的人是闻裕,她才有点介意。

看得出来闻裕也不是存心的,她就转回头去继续面朝着窗外。

闻裕记忆中就没做过公共汽车这种交通工具,第一次亲身体会了一把公交车的减震——基本上就是没有减震。

车身颠簸晃悠的程度跟司机踩油门刹车的狂放程度成正比。

第二站还没到,纪安宁忽地肩膀绷紧,瓷白的脸颊上升起薄薄的红晕,宛如霞光。

她转过头来,带着羞恼薄怒,狠狠瞪了闻裕一眼。

闻裕眼睛看车顶,说:“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车子太颠又太挤,怪大家贴得太紧,怪初秋的衣服太薄,怪纪安宁的身体太娇软,挨挨蹭蹭的,让人没法不生出想法。

而男人的想法,迅速在生理上直观地体现。

第28章

纪安宁转回头去,身体向里贴了贴,试图和闻裕拉开一点点空隙。

但闻裕很不要脸的又贴了上来。

纪安宁转头瞪他,闻裕很无辜:“这么挤……”

车的确很挤,客观上讲似乎真的也不能说闻裕什么。纪安宁微恼,转回头去不理他。

闻裕贴着纪安宁,心猿意马起来。他放肆地低头亲了亲纪安宁的发顶。

纪安宁一瞬浑身都绷紧了。

“你干什么?”她绷着脸低声问。

闻裕微笑低头在她耳边说:“还礼。”他指的是中午的事。

纪安宁深深后悔中午一时冲动招惹了他。她做了个深呼吸,忍了。

闻裕哪这么容易收手,他可不是让人白占便宜的人。

纪安宁的头发非常柔软顺滑。可能是饮食清淡的缘故,她即便是跑得出汗了,也给人一种身体非常干净的感觉。

闻裕刚才亲她发顶的时候,便在一车厢混杂的气味中,嗅到一股淡淡的体息。

没什么香气,就是人体自然而然的气味,柔和,清冽,干净。

自然而然的,让人联想起“少女”这个词。

闻裕仗着身高,低下头去,下巴轻轻地蹭着纪安宁发顶,觉得舒服极了。

纪安宁整个人都毛了。

前世她和闻裕有过几次有限的身体接触。她还记得他钳住她手腕的时候有多用力,也记得他强吻她时,嘴唇和舌尖的灼热感。

但他们从来都未曾像现在这样亲密过。蹭着她头发的闻裕简直像一只撒娇的猫!

纪安宁从背心开始起鸡皮疙瘩,一直蔓延到后颈和耳根,身体不由自主的缩起来。

她下意识的放开了吊环,身体前倾,扶住了窗户上的横杆。

闻裕却一张手,包住了她的手,连纪安宁的手和横杆一起握住了。纪安宁试着挣脱,却被他紧紧握住,两只手像粘在一起了似的。

一个忍着羞,一个忍着笑,两个人在轰隆隆的公交车里无声地较劲。

纪安宁在公交车的颠簸中感受到了紧贴着她的闻裕的胸膛的震动。这家伙在笑!以调戏她取笑她为乐吗?

纪安宁咬唇,提起脚跟,踩住了闻裕的脚背,用力。

纪安宁都使用“暴力”手段了,闻裕就更不客气了。他左手一搂,就搂住了纪安宁的月要。

收了好大一块,才收紧。

真细。

闻裕心里荡漾了一下,忽然一个念头钻出来:她总是吃那么少,那么素淡。这……不会是饿出来的吧?

不知道怎么地,竟觉得真有可能。那些心猿意马的心思忽然都散了。

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纪安宁脸涨得通红。人多耳杂的公交车上,她不想跟闻裕吵起来。她好不容易从闻裕的右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两只手使劲去掰那条勒住自己腰的手臂。

闻裕的手臂硬得像铁似的,纹丝不动。

纪安宁没办法,只好低声说:“要下车了。”

她的语气软软的,实际上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对闻裕的低头服软。

前世,纪安宁和闻裕都对彼此太激烈,太强硬。一个执拗倔强,一个根本不讲道理,两个人总是硬碰硬。

闻裕趁着人多耍流氓,纪安宁还以为他会像前世一样怎么说都没用、就我行我素呢。谁知道她一说,闻裕“哦”了一声,有点遗憾地说:“这么快就到了?”

说完,竟乖乖地松手了。

纪安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看出来闻裕一点都没有挤公交的经验。

她转身推他:“先往外走。”

闻裕刚才都专注在两个人的世界里,这会一转头看见一片黑压压的头顶,才回到现实,顿时头皮发麻:“怎么走?”

纪安宁无语,说了句“跟着我”,开始朝外挤。

是人贴着人的那种挤法。闻裕上车纯属一时冲动,这会儿让他跟一群大爷大妈挨挨蹭蹭地挤着,他相当不适应,只能硬起头皮,跟着纪安宁往外挤。

纪安宁显然非常有经验,看着根本没有缝隙的地方,她就能从两个人之间挤过去。闻裕赶紧跟上。

挤到一半挤不动了,纪安宁停下了。闻裕跟着停下,还在想前面这么多人可怎么下车?

车子到站了,靠近门口的人呼啦啦的下去了一片。纪安宁趁机挤到了靠外的位置站稳。车门关上了——下站才是光明路呢。

闻裕:“……”原来如此。

大爷大妈们挤车的威力,闻裕还是第一次见识。他跟着纪安宁在光明路挤下车,还心有余悸呢。

“什么味?”他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脸色变得很难看。

纪安宁动了动鼻子,淡定地告诉闻裕:“带鱼。”

闻裕:“……”

“刚才有个阿姨袋子里有带鱼。”纪安宁耸耸肩。

闻大少的脸色可以说相当精彩了。

纪安宁不知道怎地有些忍俊不禁,眼睛弯了起来。

她平时笑得太少,每一次这样笑,闻裕都怦然心动。什么带鱼味,芹菜味,也都不在意了。

“我陪你上班。”他眼睛明亮地说。

“不行。”纪安宁断然拒绝。

看闻裕还想说话,她说:“我两份工,要到晚上差不多十一点。你别瞎折腾了,赶紧回去。”

对她这个打工的事,闻裕相当头疼。她说“没时间交男朋友”还真不是假话。

纪安宁性子太倔,这事闻裕也不急于求成,打算以后跟她慢慢磨。他说:“那行,我先回去了。”

说完,忽然又上手,捏了捏纪安宁的耳垂,嘱咐:“你别太辛苦了。”

耳垂像被烫了一下似的。

纪安宁打开闻裕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瞪他。

闻裕嘴角含笑,目光狡黠。

纪安宁无奈。她其实明白,从中午那冲动的一吻开始,她和闻裕之间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有些关系,有些人,在达到目的之前,是只能进不能退的。闻裕恰就是这样的人,他的字典里只有“得寸进尺”,从来没有“不战而退”或者“空手而归”。

闻裕叫车离开,纪安宁朝舒晨的咖啡店去。走了几步,有人叫她。

晚间一同打工的女孩子从后面追过来,问:“安宁,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纪安宁还没说“不是”,女孩已经兴奋地打断她:“好帅啊!你男朋友真帅啊!跟你简直太般配了!啊啊啊啊啊我也想要男朋友啊。”

她叽叽喳喳地问纪安宁:“哎,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帅的男朋友啊,是一个学校的吗?”

她情绪高涨,纪安宁那句“不是”就咽了回去,简单地说:“嗯,他是我们学校大三的。”

女孩兴奋地问东问西,还想让纪安宁介绍华大的男孩子给她。

纪安宁头疼:“我不住校,跟班里的同学都不是很熟……”

一进到店里,女孩就雀跃地告诉舒晨:“店长,店长!我刚才看见安宁的男朋友了!超帅!”

舒晨性子温和脾气好,人长得也斯文顺眼,店里的女孩子都挺喜欢他。他闻言,笑问:“哟,是闻裕吗?怎么不进来坐坐?”

这是都把闻裕视作她男朋友了?

纪安宁忽然察觉,自己对别人把闻裕当作了她男朋友这件事,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排斥。内心里反而有种……认同感。

“他就送我过来,还有事,先回去了。”她说。脸颊不知道怎地有点微微发热。

舒晨已经把纪安宁看作是“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了,内心中接受了这个事实,心态坦荡平和,还能打趣她两句,说:“下次让他进来啊,我请他喝咖啡。”

纪安宁应了,跑进里面去吃饭换衣服。

从咖啡店下了班,又去了NL。虽然明天才放假,今天NL便已经火爆得不行。大堂和包间都满了。

纪安宁喜欢这样,这种日子比平时的周末赚得还多。她在酒桌间跑来跑去,十分忙碌。

“安宁!”有个年纪大些的女孩过来拉住她,“7号包间的客人叫你过去。”

纪安宁诧异:“我?”

相对而言,包间的客人出手更阔绰,除了酒,他们还会给小费。但纪安宁在前世就很少往包间去。封闭的空间,大多都是男性客人,这让纪安宁感到不安全。

也是因为她从来不抢包间的生意,跟同事间的关系便相对温和,在NL的人缘,竟比学校里还好。

“有个男的,挺年轻的,说跟你是同学,叫我喊你过去。”女孩羡慕地说。

那个年轻的男孩子出手阔绰,为了让她喊纪安宁,还给了她小费。大概是作为同学想照顾纪安宁吧,当然也可能是追求她,不管怎么样看来今天纪安宁又要赚一笔了。

女孩这么一形容,纪安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闻裕。

她回忆了一下,的确前世在放假前夜,闻裕是来NL了。他带了一帮不认识的校外的人,看起来年纪都挺大,然后点名把她喊了去,点了很多超贵的酒。

她走出包间准备关门的时候,听见他的一个同伴说:“这妞,身材真好,想艹……”

然后门关上,后面又说了什么,或者闻裕是如何反应的,没有听见。

那天晚上光是闻裕这个包间,她就赚了不少,但是并不觉得开心。下班后走出来,发现闻裕在路边等她,要送她回家。

她坚定地拒绝了。

纪安宁说:“好,我马上就过去。”

明明都叫他回家了,又跑来。纪安宁心里嘀咕着,却已经没有了前世对闻裕总来NL点名她的反感。

到了7号包间,她推门而入,原想着自己这一次可以温和平淡地面对闻裕这种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