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
他咬着烟,站着不动,唉声叹气地说:“我发现你这人,尤其重色轻友,还是战友,咱哥俩并肩作战这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女人。”
陆焯峰笑骂:“少他妈装。”
他伸出手。
韩靖嘴角抽抽,把烟掐了,钥匙交出去,挑眉笑:“放心,我保证不会去打扰你们。”
…
明烛靠着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陆焯峰回来了。
她顿时精神了,仰脸看他,“你怎么去那么久?”
陆焯峰一摸兜里的东西,感觉浑身都在发热,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拿出来,摸摸她的脑袋,“去拿点儿东西。”目光瞥过她的包,问她,“要洗澡吗?”
“要。”明烛点头。
陆焯峰拎起她的包,从柜子里拿了套自己的常训服,又捞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把人拉到身旁,“走吧。”
明烛看了看他,有些犹豫,“这里浴室分男女的吧?”
营区里也有不少女人,战地记者,医疗队的军医和护士,还有暂时救治的女难民。
陆焯峰知道她想什么,捏着她的腰,似笑非笑地看她,“想跟我一起洗?”
明烛:“…不是。”
她就问问。
陆焯峰摇头叹息,“不行,这里房屋紧张,只有两间浴室,小的那间是女的。”
明烛:“我都说不是了!”
他低笑了声。
明烛想了想,小声问:“我晚上住哪儿?”
“当然是住这里,人都到我跟前了,你还想分居?”陆焯峰眉头一敛,“这几天韩靖去邵骏房间住,他那边还有张床。”
明烛想起包里的东西,镇静地摇头:“不想,我想跟你住。”
两人走出门外,明烛要拉上门,陆焯峰按住她的手,“不用关,等会儿韩靖回来拿东西。”
“哦。”
一路上碰上不少战士,战士们大多喊明烛嫂子,还有喊少校夫人的,这个称呼让明烛窘了一下,硬着头皮点头。遇上哥利亚军人,他们则艳羡地看看陆焯峰,碰上军官级别的,便有人问:“这位是?”
陆焯峰:“我妻子。”
“你妻子非常漂亮。”
“谢谢。”
陆焯峰从容应对,勾着明烛的腰走到浴室门前,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下巴点了点,“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明烛接过包,“你呢?”
陆焯峰低头睨她,“我肯定比你先洗好,进去吧,出来就能看见我。”
明烛进去了。
半小时后,明烛穿一身淡粉色旗袍,披着头湿润的头发走出来,陆焯峰靠在墙边,转头看她,舔了下嘴角,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掳到怀里,接过她的包,漫不经心地说:“这几天别这么穿了,穿裤子。”
“为什么?我看别的女人也穿裙子啊,她们裙子比我短,我的到脚踝了,很保守的。”
明烛低头看了眼自己,她穿的都是很端庄的改良款旗袍。
素雅,大方,娴静。
陆焯峰又看了她一眼,眸色微转,没回答。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穿这一身,比任何女人穿低胸短裙更能勾人,中国维和军人知道他的性子和底线,他是少校,当然没人敢有什么想法。
但别国军人不一样,有些男人喜欢东方女人,尤其是像明烛这种气质的,十分少见。
刚刚那个军官看她的眼神就是□□裸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带着渴望和艳羡的,当然,他们不会做什么,但那眼神确实让他很不舒服,哪个男人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的女人看?
回到房间后。
他将人抵在门背上,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半眯着眼盯着她白皙漂亮的脸蛋,手在她腰上或轻或重地捏着,“这里很多男人很久没有过女人了,你懂?”
明烛啊了声,反应过来了,“懂…”
陆焯峰欣慰,摸摸她的脑袋,她头发还滴着水,他扯过毛巾,盖在她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搓着。明烛脑袋跟着他的手晃动,眼睛看不见他,只听见他低沉的自上而下,“有我在,是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盯着你看,军人也是男人,会有七情六欲,只不过大多数军人更正直,但也不过是藏得好罢了,男人都有点儿坏心思。”
明烛点头,特别赞同地说:“嗯,我知道,就像你一样,在外面正直得不得了,关上门…也是一样坏。”
第80章 第 80 章
“一样坏?”
陆焯峰掐着她的腰, 把人重重抵在门板上, 低头咬住她的唇。明烛瘦, 蝴蝶骨磨蹭在门板上,有些疼,刚一张嘴, 他的舌头就钻了进来, 在她唇舌上轻轻一挑,她便软了,含糊说:“嗯,很坏…”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很坏。”陆焯峰咬着她的唇, 手滑入裙摆。
明烛浑身轻颤, 紧紧夹住腿,也阻止不了他的恶行, 整个人软在他和门板之间,面色潮红,颤声:“别这样…”
他低头睨她,手上不停, 嗓音低哑:“别怎么?”
明烛咬着唇受着,上次他花了一整夜的时候, 是真的把她弄得明明白白, 一下手就直取要害, 她勾着他的脖子, 眼睛泛起雾气, 迷离地看他。
她想着不能让她一个人煎熬,踮着脚尖去亲他的喉结。
陆焯峰背顿时直了,半眯着眼,低头看她。
明烛媚眼如丝,有些得意地说:“我也懂你…”
他翘着嘴角,笑得有些坏,膝盖挤进她紧闭的双腿,明烛叫出一声,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张嘴咬住他的肩,他不痛不痒地,变本加厉地逗弄,跟她脸贴脸,在她耳边撕磨:“你连看都不敢仔细看过我,真的懂?”
明烛头昏脑涨,男人指腹粗粝,每一下似乎都能磨到她的极致,她渐渐站不住了,快要…陆焯峰却忽然撤离,她如失重力,睁眼看他,有些迷茫,“怎么了…”
不懂他为什么停下。
陆焯峰看着她的眼神,手在她腰上掐了下,喉咙干哑,“忽然想起还有账没算清楚。说吧,谁告诉你可以去找邵骏带你过来的?”以她的本事,应该找不到邵骏,“唐域?”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唐域了。
唐域之前追过明烛,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可不少,如果明烛开口,他肯定会帮忙。现在,他要在这边呆大半年,谁知道唐域那小子会不会卷土重来。陆焯峰根本没想到唐海程会插手,毕竟他以前是唐海程的兵,唐海程是把私人感情和部队任务分得很开的一个人,女朋友也不例外。
以前唐海程是有女朋友的,就是分得太清楚,才导致女朋友跟他分手。
后来,截了半条腿后,唐海程女朋友回来求和,唐海程拒绝了。
他撩开她半干的发丝,脑子里想的是谁有吹风机,“唐域也来剧组了?”
明烛的身体处于被他挑弄得不上不下的阶段,脑袋混沌,软软地搂着他的脖子蹭,只记得回答他后面的那个问题,“他来找唐馨的,不是找我…”怕他误会,又解释了句,“他现在喜欢唐馨,真的,我觉得他们俩能在一起。”
陆焯峰摸到她腰侧精致的小盘扣,这东西太精致了,他碾了好几下,才解开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便顺利许多,他慢条斯理地从腰臀往上,一颗颗地解,“真的?”
“嗯…”她脑袋又蹭了蹭,被他撩拨得头昏脑涨,没办法思考,手摸到他腰上的皮带。
啪嗒一声解开了。
她第一次这么主动。
旗袍的盘扣解到胸口,黑色内衣露出半边,衬得她皮肤雪白。这身旗袍是尤欢设计的,盘扣是三颗三颗的挨着,精致又小巧,从腰侧到领口,一共二十多个盘扣。
用尤欢的话来说,性急的男人要解这件旗袍,估计能疯。
陆焯峰并不是急性子,他找到诀窍,一颗颗解得利落干脆,却也费了不少时间,摸到领口上方的那三颗扣子,手指上上面摩挲,明烛轻轻喘着气,咬着唇,眼睛水盈盈地看着他。
“谁让你去找邵骏的?”他又问了一次。
“唐队长…”她这才反应过来,陆焯峰是要算账了,忙解释,“我问了他很久,他才告诉我的,我是真的考虑过,在安全范围内,我才过来的。”
“队长?”陆焯峰很意外,目光落在她几乎半裸的上身,眸色暗了。
明烛点头,“嗯,我真的不是一时冲动,我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月,才有机会过来的,我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显然,他并不喜欢这个惊喜。
她想起周宜宁的话,没有犹豫地,去解他裤腰的扣子。
陆焯峰挑眉,按住她的手,“这么着急?”
算算,两人才睡过两个晚上,明烛段数不够,手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满脸通红,“你不想要吗?”
他睨着她,不说话。
她想了想,啊了声,“是不是因为没有安全套?其实…我买了,在包里。”
陆焯峰:“…”
真是,惊喜。
“准备得够充分的啊?”他不为所动,语气不容商量,“不过,下不为例,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提前跟我商量,这里真没你想象的那么安全,医疗车遇上突袭也不是没发生过,就算是跟在邵骏身边也不一定安全,懂了吗?”
明烛咬咬唇,有些委屈,“我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还要算账吗?”
“当然要算。”陆焯峰解开束缚在她脖子上的盘扣,领口大开,细嫩白软,沟壑分明,他没忍住,伸手去捏。
明烛脖子细长优雅,穿旗袍自有一股风情,很久以前,陆焯峰就幻想过,解开她脖子上束缚的盘扣是什么感觉,他低头看了眼,深吸口气,把人抱起,压进那张单人床里。
他没把她衣服褪干净,旗袍卡在腰间,裙摆撩到大腿,明烛配合地拱起腰,要脱掉,陆焯峰按住她的手,笑得有些坏,“别,就这样。”
明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一红。
“你怎么…这么坏…”
旗袍是很淡雅的粉,这种颜色一般人轻易不敢穿,也就她皮肤细嫩白皙能衬得起来。
“不是你说的?关起门来一样坏。”陆焯峰低头含笑,脱掉身上的T恤,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肌撑在她上方,每一根线条都划分得恰到好处,堪称完美。
他喜欢她的身体。
她也一样。
明烛不自主地伸手去摸。
陆焯峰低笑,半撑着,人往下沉,低头吻她的唇,过了一会儿,他拽过她的包,放到她面前,问:“东西在哪儿?”
“这里…”明烛手指点点背包侧面。
陆焯峰低笑着拉开拉链,摸出一个小盒子,明烛脸红,小声说:“没有看见你之前买的那种,我也不知道这个好不好…”
他把包放回去,瞥了眼,“六个?”
明烛无辜地看他:“我就呆三个晚上,不够吗?”
陆焯峰深深地看她,忽然笑出一声,手覆在她胸口捏了捏,“够不够你不清楚?”
明烛:“…”
她很清楚,他要真想折腾,一晚上就能用完。
她勾住他的脖子,小声说:“你还有任务呢。”
陆焯峰一笑,欺身上去,咬住她的唇,把东西塞到她手上,意思是,让她撕开。
…
夜半。
明烛气若游丝地靠在他怀里,满头是汗,已经虚脱,陆焯峰把她擦干净,高大挺拔的身体挤进这张狭窄的单人床,把人掳进怀里,低声说:“我去对床睡?”
她脸红红地抬头,看着他,“不用,我不怕挤的。”
陆焯峰一顿,手在她圆润的肩上来回抚摸,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是怕挤。”
是怕忍不住?
明烛有些明白过来,还是不放手,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嘟囔道:“那你再抱我一下,等我睡着了再过去。”
陆焯峰看着她,嘴角翘了一下,摸摸她的脑袋,“嗯,睡吧。”
她困极,脑袋一点,眼睛闭上,秒睡。
单人床睡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一米八多的男人,是真的挤。
陆焯峰看了她一会儿,没舍得放开,叹了口气,往床边挪了一点,让她靠得舒服一点儿。
第二天早上,明烛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陆焯峰早已不在。
整个营区,估计就她一个人没起床。
她自己去食堂吃了早饭,医疗分队的两个女护士看见她,暧昧一笑,明烛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陆焯峰晚上不知道几点才会回来,她总不能闲着。
她看向女护士:“你们等下要做什么?我可以帮忙。”
于护士笑眯眯地:“等下去给伤员检查伤口,派药,中午吃完饭,去种菜,你要跟我们一起种菜吗?很有意思的。”
明烛长这么大,只种过盆栽,没种过菜。
一听,来了兴趣,“好啊。”
中午,明烛顶着太阳,跟分队去挖地种菜。
还拔了一些萝卜。
萝卜个很小,于护士跟明烛年纪差不多,她笑着说:“你别看萝卜小,其实还挺甜的。”
这里伙食不太好,明烛不在意地笑笑:“那晚上拿来炖汤?”
“好啊。”于护士说,看了眼明烛身上的牛仔裤,笑了笑,“你怎么不穿旗袍了,很漂亮。”
明烛脸红,想到昨晚,那件旗袍最后都皱成了一团,她摇头:“不穿了。”
于护士:“是不是陆少校叫你别穿?”
明烛:“…不是。”
天黑之后,陆焯峰和韩靖邵骏一起回来了,一群战士跟在后面走进营区,彭戈和张武林一看见明烛,就笑着喊:“嫂子。”
明烛举着两只手,手上还沾着泥巴,点了下头。
看向陆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