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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夜里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到底再伪装不下去,下意识地睁开眼,“陛、陛下……”

  若再坏了第二张榻,那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男人沉声笑道:“怎么不装了?”

  “陛下该早朝了……”

  赵时隽却咬着她的耳朵,“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外头的人都快将你传成了个妖精了。”

  茶花热着脸颊,语气嗫嚅,“我只会做淑妃,不会做妖精……”

  这话顿时惹得男人一阵低笑,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柔声道:“等我。”

  茶花略是诧异,“陛下还要过来?”

  赵时隽道:“过几日民间有灯会……”

  “你和旁人都逛过灯市,却不曾与我逛过,是不是?”

  “你要补给我。”

  她听得这话面色微讪,却不曾想他会对于这种事也斤斤计较。

  早上用早膳时,桌上颇为安静。

  却还是陈茶彦率先轻咳了一声,询问茶花,“陛下走了?”

  茶花“嗯”了一声,陈茶彦打量着她红润的气色,却忽然道。

  “茶花,你还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茶花抿了抿唇,道了句“喜欢”。

  “哥哥和宣宁侯府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这是茶花一直以来的愿望。

  “那你自己呢?”

  陈茶彦却难掩几分忧色,“日后天子若要娶旁的妃嫔,你会接受,还是会阻止,这些你想过吗?”

  茶花瞬时便怔了怔。

  赵时隽从前没有,往后难道也要一辈子都只她一个吗?

  她答不上来,又听陈茶彦道:“哥哥并非是想要为难于你,只是见你与陛下这般亲密……哥哥也高兴。”

  但正因为如此,陈茶彦也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茶花的弱点。

  他既希望茶花可以借这一段感情得以解脱她内心的桎梏,又不希望她那么轻而易举的陷进去。

  就像是一把双面刃,可不管怎么选,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并不希望茶花受伤。

  “哥哥放心,这些问题,我心里会有数的。”

  陈茶彦见她有自己的考量,便也不再提及。

  只是另一件事情,却到底没能忍住同她开口。

  就在前不久,静安伯夫人被斥责女儿是个野种,被那静安伯一封休书给赶出了府。

  陈茶彦暗中虽有心襄助,却始终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她们母女俩扯上关系。

  他很清楚,在这个节骨眼过去,就算是再清白的关系,有他们那样一段过往在,也无疑是要坐实了她有奸夫的事实。

  茶花会意道:“哥哥便是不说,我这次出宫也是记着这桩事情的。”

  抛开旁的不说,任何一个在他们兄妹俩落难时伸出援手的人,茶花都不愿冷眼旁观。

  静安伯娶了新妻,这时候阖府上下正是春风得意。

  将那对母女踢出门以后,那位一心靠着宁缀玉害死自己儿子博取同情的苏姨娘,反倒没有了可以利用的对象。

  府里其他妖媚的姨娘早就勾走了静安伯的魂,就连新娶的妻室也年轻貌美。

  只是这一切的乌烟瘴气已经和宁缀玉无关了。

  她被休了之后,回趟娘家,娘家似乎也都嫌她羞辱门楣。

  好在她自己这些年手头也有个体己,盘下了一个老旧的一进院子,带着忠心耿耿的嬷嬷住进去后一起照顾女儿。

  这厢茶花登门看望自然也不是以淑妃的身份去看望,而是低调地乘了辆朴素的马车出行。

  宁缀玉得知她来时,都很是惊讶,忙要带着嬷嬷和囡囡上前来给她行礼。

  茶花阻了对方,握住她那双手,见指节处都冻出了些冻疮,也略是心疼。

  宁缀玉道:“我这次被休与府里那两名妖娆侍妾都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现在想来,那位陛下向来都瞧不起静安伯那样的酒囊饭袋,无故又怎么会赏赐他美人?”

  “这其中必然也有淑妃娘娘的关系是不是?”

  她这话却让茶花微微不安,“是,这桩事情是我对不住夫人……”

  宁缀玉顿时笑道:“我只怕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

  “外人都以为我被休弃了比被休前凄惨百倍,他们殊不知,从我被赶出来的那一天开始,才有了从前做人的滋味。”

  往后,她和女儿也都不会再有任何恐惧。

  茶花见她这般豁然,略是意外。

  她自然也为对方感到高兴,随即将一盒药膏取出放在桌上。

  “这是可以消除疤痕药膏,你给囡囡试试……”

  太医足足配制了半个月,同茶花保证再是顽固的疤痕都能去除。

  宁缀玉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晓这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

  她连忙要拒绝,“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是受不起……”

  茶花却按住她的手道:“夫人何必与我见外,更何况这也是为了孩子。”

  “你我本就不是外人,焉能在这样的事情上也存着客气?”

  茶花看了一眼比以往都要沉默怯怕的小囡囡,低声道:“想来夫人也不希望囡囡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印记,长大以后受到旁人的闲话?”

  说闲话都是轻的。

  那疤痕现在看着是小,可随着囡囡长大,也只会跟着长大,横亘着半个额头一直到眼角的位置,必然是会使得容貌受损。

  话说到了这处,宁缀玉心口自是抽疼,只得将药膏收下,只是心里对茶花的感谢更甚。

  她请茶花留在这里用了一顿午膳,两人又说了许多的话后,茶花才轻声道:“说起来,我哥哥对这件事情也始终都有些过意不去。”

  宁缀玉却神色如常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我哥哥并没有……”

  “茶花……”

  宁缀玉叹息道:“你哥哥一把岁数也该娶亲了,别总提那些旧事,传出去,只怕也不利他寻亲。”

  她面上显然是毫无他想的模样。

  而茶花在这时多少也显得有些笨嘴拙舌。

  果然,感情上的事情,她自己都还稀里糊涂,又要如何插手旁人的感情之事?

  临走时,茶花想要抱一抱囡囡时,可小女孩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后缩。

  属于孩子时期的活泼可人在她身上是一点都找不回了,取而代之的是怯怕、不安与些难以言喻的恐惧。

  宁缀玉叹息道:“囡囡从前摔个跟头都会哭半天,要旁人哄她的……”

  因为那时候,她摔倒了都会立马有一大堆人上来哄着、抱着,有一群人都爱她。

  但后来那些人骤然转换的嘴脸,哪里又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能理解得了的。

  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让囡囡亲眼目睹了她挨打的惨状,也许早已经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从前如何后悔都已成定局,但往后她自会好好疼爱自己的孩子,再不叫对方遭受半点伤害。

  茶花从宁缀玉这里回去,坐在马车上时满脑子都是宁缀玉最后那些话。

  她不由从囡囡身上联想到了自身。

  许是意识深处隐约察觉出了自己的变化,让茶花为了这种莫名变化感到不安,所以才想提出要出宫回宣宁侯府一趟的要求。

  不为旁的,就是为了住回从前的芙阁去,看看她自己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可方才听到宁缀玉说起女儿的事情时,茶花就好似有些明白过来,明白自己为什么从前一个人住在芙阁的时候都不会怕,不会觉得孤寂,可这次回来却莫名的不一样了。

  因为从前那时候没有人爱茶花,哪怕是哥哥也很远很远,她都是习惯了的。

  而现在却不同了……

  就好比一个孩子摔倒后原本未必会哭,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却总是会有人第一时间过来抱着她、哄着她。

  次数多了,这让她下次摔倒的时候,反倒会怪那人怎还没来。

  茶花对于这样的情绪转换感到很是怪异。

  明明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事情,却偏偏有了不同的滋味。

  打宁缀玉这里回去之后,茶花便又在宣宁侯府里休息了几日。

  期间赵时隽倒再没做出先前那般让人惊骇的事情。

  毕竟他自己也不傻,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恐怕那妖精转世的祸水名声扣在她头上就真摘不掉了。

  待天黑后,一辆乌黑素朴体格庞大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宣宁侯府角门。

  茶花在府里寻了套姑娘时穿的旧衣裙,将她那副妩丽动人的面相都衬得素淡几分,清瘦的腰肢不盈一握,落在旁人眼中也只当是谁家未出阁的纯情少女,看着便像是朵很好骗的小白花。

  而她从前也的确如此。

  赵时隽瞥了她一眼,难免也想到初遇她时,撞击他心尖那瞬间埋下了魔怔的滋味。

  他今日出来亦是穿着常服,并不打算暴露自己天子身份。

  二人到那灯市之中,茶花将提早准备好的两只河灯拿上,低声同他说道:“陛下,我想放河灯。”

  她心里对鬼神有着敬畏,每年到了这时,也很执着于这些事情。

  赵时隽瞥了一眼她怀里的河灯,想到她也与旁人放过河灯的光景。

  “你放就是。”

  茶花却柔声道:“您也一起。”

  赵时隽怔了瞬,便见她将另一只河灯递到他手里来。

  “陛下若有什么愿望,可以试试。”

  她将他带到河畔,发觉河畔人一如既往得多。

  两人点燃了河灯之后,又推入水中。

  看着附上心愿的河灯随波逐流远去的瞬间,好似真能叫人心头不经意间生出一抹美好憧憬。

  那种满怀希望的感觉,却能将阴霾一点一点扫去。

  “怪不得你喜欢……”

  茶花望着那些如星河般的灯影,心间正是祥和,可下一瞬,却被他握起手来在腕上套上了一个镯子。

  那镯子有一道卡扣,在“磕哒”一声之后,便将那缺口处严丝合缝地拢起,只留下一个小孔。

  茶花细看一眼,那分明是……锁孔。

  “这镯子只要随身携带着,倘若你一个人遇到危险,我也会立刻知道……”

  至于如何借助镯子找到她,里头自然是有玄机。

  只是他话音落下,就瞧见她瞬间僵住的神情。

  他低沉着嗓音道:“怎么?”

  “觉得我是想禁锢你,将你锁起来吗?”

  茶花眼睫忽地一颤,“不是……”

  赵时隽却缓缓道:“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

  “可是茶花,我舍不得。”

  舍不得让她的手脚都受到束缚,舍不得看她瑟瑟发抖。

  他的欲望是一把双面刃,爱她的同时,也恨不得将她揣在身上,攥在掌心,亦或是含在嘴里,叫她再离不开自己。

  有时喜欢到恨不得将她吞吃了的地步,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人应有的感情。

  他说罢便垂眸打量着她面上的神情。

  这一刻,嫌弃也好,厌恶也罢。

  那瞬间一闪而过的情绪也许都会令他心尖覆上冰冷,但他显然从没有过要收手的念头。

  但她怔怔地打量着那花纹精美的镯子后,随即却低声道:“但陛下可以把钥匙给我……”

  她的话让身侧的男人顿时愣住。

  “你不生气?”

  “您会伤害我吗?”

  赵时隽没有答她。

  喜欢到极致时,本就是一种伤害。

  但身侧的小姑娘却又继续道:“我不会偷偷摘下这镯子的。”

  她这句话就好似在告诉他,她也是可以心甘情愿地被他桎梏。

  他的呼吸微微窒住,眸光一错不错地凝望着她,企图从她面上找出谎话的痕迹。

  茶花没再说话,只是被他盯得久了,她难免也感到几分羞涩,别开目光。

  她垂着长睫,侧颜映着那些色彩斑斓的花灯,显得更是温馨美好。

  可下一刻,手掌心却被人塞入一只冰凉的物件。

  男人在她身侧嗓音微喑了几分,“不许打开。”

  茶花握住这把钥匙,面上不显,可心里却蓦地大大松了口气。

  她握紧那把钥匙,口中“嗯”了一声。

  倘若戴上这手镯是他想要从她这里获得的安全感,那么得到这把钥匙,就是她向他索取的自由。

  这主动权,最终还是变相地交到了她手里去。

  她收起那把钥匙,低头看着他袖下修长漂亮的手指。

  茶花微敛住几分呼吸,将手指轻轻凑过去,牵住他细长的手指。

  他并未侧眸看她,只是反手将她握住,神情难辨地看着前路却不知是不是在后悔方才给出那把钥匙。

  可男女之间的对弈向来都往往只有一个赢家,赢了的也未必是真的赢。

  灯会上的表演很多,赵时隽从前从未在意过这些。

  毕竟以他的身份,只要他想,都会有不少人上赶着将最好的都送到他府上来。

  但当下身处于人群之中,看着年轻男女偷偷掩着袖子牵着小手,亦或是一家三口,抱着孩子笑着闹着看热闹表演的情景,竟让赵时隽也不禁生出了一种错觉。

  恍若他在这些人当中也会渐渐褪去重重身份,沦为普通的人。

  他和她都是他们中的一个,甚至会成为那一对情侣,以及看着便极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他那颗从不甘于平庸的心,在这一刻忽然间想到放弃一切,就这么与她沦为平淡,又何尝不好?

  他不必偏执,她也不必抗拒,就如同那一家三口,心都紧紧贴在一处。

  茶花惯是喜欢每年新式样的灯笼,见他这一路上没提,到底没能忍住。

  趁着他走神时,她走到旁边的灯摊上,旁边恰好也来了对年轻夫妻。

  京城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茶花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了裴倾玉。

  对方身侧是一名年轻女子,梳着已婚的发髻,身份不言而喻。

  对方亦是不经意间抬头,在看到茶花的瞬间怔了怔,随即冲着她微微颔首示意。

  可下一刻,裴倾玉就看见了她背后覆上来的男人。

  对方换下象征威仪的龙袍,穿着寻常公子常服,看着便有几分风流气质,此刻却弯着唇,将茶花的手指一把扣起,口吻似嗔怪般,“人这么多,可别是走丢了。”

  原本抬脚要离开的裴倾玉反倒不好离开,忙带着自家夫人上前去拜见。

  赵时隽道:“今夜无君臣,卿不必在意。”

  裴倾玉也不傻,这时候若唤出对方名讳,显然也不是对方本意。

  他分外拘谨地与对方寒暄了几句,随即便瞧见男人揽住茶花的腰,扬长而去。

  待对方远去,他身侧夫人才压低了声儿道:“那就是当今天子?”

  裴倾玉神色颇僵的“嗯”了一声。

  见她还满怀好奇地冲着对方背影使劲儿打量。

  “阿锦,你是不是怕他呀?刚才你手掌心都出汗了。”

  他的小娇妻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他略是无奈地捏了捏她鼻子,“顽皮。”

  她的话无疑是让他想起自己当初激愤时还骂过赵时隽是畜生的言辞……

  不过……

  他抬眸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问心无愧就是了,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力,将一切都做到最好。

  ……

  这厢茶花被赵时隽带离了人群,一直走到了街尾。

  她打量着他脸色怪异,正想开口时,他却忽地朝她看来,冷不丁道:“是不是还惦记着呢?”

  “要是当初和他在一起,许就是你在他身侧了。”

  “陛下在吃醋?”

  赵时隽口中否认道,“没有。”

  “想来你也是清楚,他成了亲之后竟还纳妾……”

  他沉着眉眼,虽是不屑的神态,但却还是叫人察觉出了几分告状的意味。

  茶花忍着想笑的念头,低声道:“寻常男子焉能有不纳妾的念头?”

  赵时隽转而问她,“那你为何对我这般苛刻?”

  “因为我不喜欢其他人,他们纳妾不纳妾,我都不会喜欢……”

  他听到这话,顿时翘起唇角,“还有呢?”

  茶花道:“没有了。”

  赵时隽霎时眯了眯眼眸,“想清楚了再说?”

  “不然……”

  他将她抵在了一棵树后头,沉着嗓音半是威胁,“我便在这处亲你了。”

  茶花闻言,见他果真凑近的脸庞,耳根蓦地涨热几分。

  尤其是好几次都有人提灯打这处经过,只要稍稍往这地方细看,便会看见树后纠缠的衣角。

  她忙抬手盖住他的唇,“不要在这里……”

  “那要在何处?”

  她羞赧得说不出答案,他却轻笑着亲了亲她通红的小耳朵,将她拥在怀里,心觉离圆满只差一步之遥。

  “茶花,做我的皇后可好?”

  这念头原本就有,只是在经了这夜之后,他实难忍住。

  他想快些叫她更加清楚他们日后毫无置疑的关系。

  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主与妾……

  而是夫妻。

  茶花听到这话的瞬间,心跳都恍若漏了一拍。

  “什么……”

  “是有条件的。”

  在她大脑一片空白时,便听见耳畔压低了声音。

  “我要你……”

  对方轻声说着,缓缓抵住她的额,而那短促的话语,尾音便没入了他们相接的唇齿间。

  但茶花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要的条件。

  他要她爱他……

  在他的骨子深处实则仍旧是一如既往。

  他始终都要她的全部,要将她从里到外一处不漏地霸占。

  三年前也只是在挨过了痛,吃过了教训之后宛若伤痕累累的小兽,一边独自舔舐着伤口,一边忍痛装作无事地换了种方法。

  他要输给她,然后从她这里拿到奖励。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3-18 23:22:13~2022-03-19 20:0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茕茕白兔,东奔西顾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哥哥和宁缀玉这对还有可能吗】

  【qaq】

  【感觉可以完结了,不要再虐了】

  【終於甜了】

  【裴倾玉因为纳妾,一下子从男二跌成了男n。裴君心里苦:作者大大坑我!】

  【现实中像女主这样有心里疾病的人,也要早日治疗,不然自己一辈子都是不幸,身边有这样的人,想帮助她,但各种没办法,无能为力。其实不是大病】

  【哈哈哈哈】

  【心疼赵时隽,太苦了】

  【倒数第二段,我居然脑补了一直大狗勾含泪委屈舔伤口,然后又振作起来(不过小赵估计更像狼)】

  【不过我比较好奇哥哥未来的幸福是帘儿还是宁缀玉】

  【甜得我恍惚】

  【

  【就这样甜下去,不要停】

  【撒花,不要大结局啊】

  【撒花撒花】

  -完-

第64章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