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等怀了孩子才对狗子上心】
【撒花花】
【是真的吃醋?我怎么不敢信呢,感觉女主还有什么心思藏起来了】
【哈哈哈哈,狗子替身文学遇白月光,人傻了吧,茶花吃醋了嘿嘿,这个剧情走向后面还虐不虐啊,我感觉不出来,好想知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别虐了,甜一下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完-
第60章 、囚心(10)
◎这辈子,别想离开。◎
这厢乔瓶儿都还不知道自己背地里无意中已经被人给记恨上了。
她难得在后宫里找到个能说话的人,自然也喜欢与茶花往来。
在这日偶然得知茶花身边的宫女香芷竟然会按摩,她便也忍不住留下和茶花一道午休,体会了一番香芷的按摩功夫。
“还别说,你这双巧手可真真难得,若去开个馆子,怕是能赚不少钱呢……”
乔瓶儿只恨自己也长了一双手,却创造不来那些让人垂涎的钱财。
香芷笑了笑,谦虚几句,随即也陪着她说了会儿话。
按揉片刻,见这两位主子都睡去了,她这才收了手,替茶花和乔瓶儿各自掖好了薄毯,下去休息。
守在外头的香柳一面上来给她揉着手指一面轻声说道:“不曾想姐姐在宫外学的手艺也能讨好主子们呢……”
香芷道:“我服侍的时候心里也怕着呢,生怕重了轻了的,不小心就得罪了主子们。”
“不过好在里头那两位都不是苛刻之人,尤其是咱们淑妃娘娘,她性情温和,是再好相处不过的人了。”
做奴婢的,最庆幸的一件事情就是跟对了主子。
若遇到个喜欢动辄打骂的,恐怕吃苦的日子有的是呢。
“也是,你瞧后宫里哪有像咱们娘娘这样讨喜的,就算是贤妃也不记恨她夺走了陛下的宠爱。”
香芷“嘘”了声儿道:“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刚一道睡去,咱们得小声些。”
香柳闻言顿时睁大了眸,很是惊讶,“她们感情竟这样好,都睡到了一张榻上去了啊。”
惊讶也是惊讶古往今来,哪里会有感情这么好的妃子们……
可她二人话说到一半,就冷不丁地听见旁边插进来一道阴沉的话:“两个碎嘴子的奴婢,陛下过来许久,也不见你们眼皮子抬一下,这双眼珠子合该剜出来给人当弹珠子踢——”
冯二焦走到她二人背后不阴不阳地责骂了几句。
两个宫女霎时转身,瞬间便瞧见了他身后不远处神情莫测的天子。
香芷与香柳大惊失色,忙上前下跪行礼。
赵时隽却看都不看她二人一眼,脑海中想起方才其中一个宫女说的“睡到了一张榻上”的字眼。
他面无表情地迈过门槛。
殿中燃了安神香,是茶花以往午睡时喜欢用的芙蓉香。
至偏殿后,便叫他看见两女子挤在一张窄榻上。
那睡在外侧的乔瓶儿更是睡得脸红扑扑的,似乎正在做什么美梦。
但她毕竟没睡多久,稍稍听见一点动静便迷糊地半睁开眸。
迷蒙的视线里隐约看到了对方衣摆上的长虫,她又对焦几次,才彻底看清楚。
那才不是什么长虫,那是象征着天下之主权威的五爪金龙……
乔瓶儿霎时吓得惊醒过来。
这一幕却已然已经冲击到了赵时隽的眼皮底下,叫他额角处的青筋一下接着一下重重鼓跳。
“现在,立刻给朕滚下榻来——”
他咬紧腮帮,那双浮现几分寒戾的目光几欲要将乔瓶儿当场绞死。
乔瓶儿猛地抽了口冷气,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便连爬带滚地跌下了榻去,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陛、陛下……”
“你好大的胆子!”
那一声怒斥在茶花耳畔宛若炸裂。
她在枕上睡得正是香甜,肩头随着这声音亦是轻颤了瞬,这才缓缓睁开眼眸。
直到自睡梦中清醒后发觉自己听见的声音并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见着乔瓶儿不知何时跪到地上去了,茶花忙也迷迷糊糊地下了榻来。
在看见赵时隽脸色后,她心神微凛几分,快步走到乔瓶儿身旁向他行了一礼。
“陛下何故斥责贤妃?”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余光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乔瓶儿,对方却死死压低了脑袋,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更别说暗示她一些什么。
赵时隽冷笑了声儿,指着那张榻道:“何故?”
“她睡过的榻,朕要怎么睡?”
他当下脸色异常难看。
见茶花站在原地不语,他再度垂眸朝那乔瓶儿的脸上寸寸剐过,随即青着面庞当着茶花的面亦是甩袖离开。
茶花看着他这般愤怒,后知后觉地追到了门口,却发现他早已带着随从走远。
后面的乔瓶儿亦是手脚慌乱地套上了鞋子,跟出来看。
“陛下已经走了……”
“完了,完了……茶花,我该不会得罪陛下了吧?”
乔瓶儿如丧考妣般,紧紧抓住茶花的手。
茶花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亦是茫然不解,但见她这样害怕,也只得轻声安抚,“不会的,想来是因为陛下是个有洁癖的人……”
“他既不喜欢旁人睡过的床榻,那我回头叫人将上头的枕被都换成新的就好。”
话虽如此,可茶花自己心头也不禁掠过一瞬的狐疑。
他不喜欢贤妃睡过的榻,以往又要如何与她同房?
在送乔瓶儿回去之后,茶花便也没有耽搁,果真张罗着下人将那榻上一套全都给换成了新物件铺叠上去。
想到赵时隽临走时那般不善的目光,她心头难免略是不安。
便是接下来几日,茶花也都没敢再去找乔瓶儿。
可很快,这日清晨醒来,香芷伺候茶花梳妆时,却在她身后道:“娘娘怕还不知道呢,贤妃娘娘那边出事儿啦。”
茶花眼皮蓦地一跳,她抬起眸,从镜子里看向香芷,“是怎么一回事?”
香芷便将自己听说来的事情都说给她听。
虽未亲眼看见,但据旁人道,那乔瓶儿这几日似乎被吓到了似的,着急忙慌地打包东西,尤其是那些值钱物件都一个不落。
且她还不许旁人插手帮忙,生怕会被旁人顺走几样似的。
接着便有了今早上发生的那一幕。
乔瓶儿在天子下朝后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不巧撞见了对方。
“听说贤妃娘娘怀里抱着的那只花瓶轱辘就滚到了天子脚下,里头还洒出了一大把珍珠和项链首饰呢……”
这般古怪的作为,让茶花亦是感到越来越迷惑。
而那位天子竟也就仅仅因为这点,就将贤妃给打入了冷宫。
茶花将心头重重疑惑都暂且搁下,用过早膳后,便带着香芷去了趟冷宫看望乔瓶儿。
乔瓶儿被褪去了钗环首饰,整个人素净可怜的不行。
一见着茶花她就忍不住抱着一顿痛哭。
“我不过就是摔了一跤而已……也确实有那么一串项链砸到了他脚背上……”
“可他抬脚狠狠碾得粉碎都还嫌不够,分明就是借题发挥……”
“我知道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就算不砸到他脚,我在他面前打个喷嚏也都会被挑刺找茬的……”
她哭诉了一箩筐的怨念,茶花拍抚着她后背,低声道:“许是有什么误会,毕竟陛下从前那么宠爱你……”
乔瓶儿听到这话就立马反驳,“他宠爱什么呀,他只是……”
只是后头的话到了嗓子眼里,在对上茶花那双澄莹的眼眸时,乔瓶儿又生生地给打住了。
后面若真说出来,恐怕她就真的没活路了。
乔瓶儿似乎想到什么,立马一脸惶恐地避开茶花,小声道:“茶花,你、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今个儿说话也不能太久,有什么下次再说……”
茶花见她似有难言之隐,只得顺着她的意思离开。
到了第二天,茶花又怕乔瓶儿在那冷宫里吃不好,便先叫人蒸了些糕点准备送过去给她,顺道再打探打探她昨日尚未说完的话。
可到了冷宫外,这次却不知为何,看守多出了两名老练的太监,竟不许茶花进入半步。
“陛下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去见贤妃。”
茶花抿了抿唇,“只是送些吃的都不行?”
对方只肃着脸道:“没有陛下的允许,便是吃食也都不行。”
字字句句都是搬出了赵时隽的命令,茶花心头略堵了几分,只得再度离开。
夜里赵时隽是一如往常,只是在榻上索求得比以往都要更为凶狠些,一下下都颇显出几分狠意。
茶花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彻夜被他揽在怀里,犹如睡在火炉旁,热得汗透薄衫他都不肯放开。
待翌日清晨,恰是休沐,君臣都无需早朝。
是以茶花醒来后却也被他按在枕上欺负了一顿。
好不容易停下,她勉力挣脱他的怀抱,他却自她身后将她揽住,语气愈发温柔关怀。
“前几日你腰都还疼,今日可有好些?”
他说着话,唇也在她颊侧轻轻磨蹭。
茶花却微微避开。
见她躲闪得厉害,他撑起手臂低头瞥了她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茶花背朝着他,迟疑了一瞬才顺着他的力道被他翻过身来。
她对上他那双幽黑的眼眸,咬了咬唇,随即小声道:“陛下可否饶过贤妃?”
“你方才心不在焉的,就是在想贤妃?”
茶花立马将自己一早就准备的好话徐徐说出,“贤妃娘娘固然喜好财帛,但人生在世,有些无伤大雅的喜好也是正常……”
“况且便是要罚,没收了那些钱财对她而言都已经算不得轻了,陛下又何必要将她打入冷宫,甚至还不许任何人去见她?”
赵时隽听罢,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几分。
“哦,这件事啊……”
“往后再说吧。”
话里的凉薄敷衍之意,几乎是显而易见。
“只是当下你既是与朕在一起,就应当满心都是朕才对。”
他说着缓和了语气,复又低沉一笑,“想来也是朕方才还没有尽力,让你竟都还有旁的闲心……”
茶花微仰着嫣粉面颊呼吸都因他的动作变得有些急促。
但她仍是保持着清醒将男人推开几分。
“陛下……”
余下的话未说出口,外头却是冯二焦再催促,反复敲了几下柱子,道是有臣子在承德殿中求见。
赵时隽闻言替茶花拢好衣襟,只当没看出她的念头。
“罢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置。”
话是透着一股温柔暖意,可他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显然对她大清早上便提及贤妃而感到不愉。
离开之后,当天晚上赵时隽甚至都没再踏入仪秀宫半步。
茶花辗转思索这桩疑点满满的事情,始终都觉贤妃罪不至此。
且贤妃也没少帮助过她,她又焉能在对方落难的时候,反而冷眼旁观?
最重要的是,茶花也隐隐感觉到这次乔瓶儿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且与自己也许也有几分脱不开的干系……
因为乔瓶儿就是从那日晌午歇息在仪秀宫后,才惹怒了赵时隽。
当天夜里赵时隽没有来,茶花自然也隐约感觉到他早上隐藏在平静表面之下汹涌的暗流。
到了天中,却是她特意制了鲜汤,主动送去了承德殿中。
到那里时,冯二焦见着她才一脸的欢喜,语气略是无奈:“陛下昨儿晚膳到今日早上的早膳都没用过。”
“娘娘进去后,还劳烦多劝劝陛下才是。”
茶花听得略是怔愣,进了大殿之后,便瞧见御案后的男人正提笔写些什么东西。
她进来与他行礼后,便取了宫女手中的鲜汤,令对方退下。
待走到案旁,将那鲜汤放下之后,茶花见他仍旧是眼皮都不掀起一下,便移步走到他身畔,抬起手指搭在他肩上轻轻揉捏了两下。
“陛下日理万机固然是勤勉,但也不能这样一忙起来连膳食都不用了……”
赵时隽终于抬眸朝她看去,“你这话是关心朕不成?”
茶花觉得他问得很是怪异,只低声道:“自然是……”
他挑了挑唇角,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随即抬手将她捞到膝上。
茶花尚未反应过来,便又坐到了他怀里。
“你心里有朕?”
他复又问她。
茶花心口处急跳几下,“陛下是妾的夫君……”
赵时隽却半垂了眼睫,摩挲着她柔嫩的下巴。
那熟悉的眼神让茶花霎时便心慌意乱起来。
“陛下,这里是您办公之处……”
她颇为委婉地提醒,坐在他膝上也不禁想要扭动着退下,却被他掐得更紧。
“别动……”
那些过分张扬的物件,便也叫她再装不得傻。
“陛下是天子,一言一行都应当为臣民表率……”
话音落下的同时,耳畔印上的一抹湿热,惹得她微微颤栗,他却喑声道:“朕知道。”
“朕平日里自然会作为臣民表率,可人后,朕也需要有人疼……”
“茶花,你何不疼疼朕?”
茶花陷在他怀里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生怕这时候来个臣子求见。
在这等庄严肃穆之地,又怎么可以行这等荒诞事情……
况且当下还是青天白日。
唇上毫无防备地覆上一阵热意,她急喘着忙要挣开。
他却抱住她的软腰蓦地将她压在面前的御案之上。
在茶花后背触到那些碍事物件之前,男人的手臂便先一步将那些东西全部都拂落在地。
里头噼里啪啦地脆响。
小太监朝里瞧了一眼瞧不清明便想抬脚进去,却被冯二焦一把拎住了后领。
小太监问:“您没听见里头的动静?”
冯二焦顿时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是因为听见了,才叫你别这时候赶进去送死,没得还连累本公公……”
里头若是在吵架,和旁的妃嫔或是臣子吵架也就罢了……和那位淑妃吵架,这时候进去,岂不是找死?
如果不是在吵架,那就更不能进了……
将近一个时辰,里头的动静才渐渐消停下来。
茶花坐在那几乎光溜的桌面上,一边颤着手指将衣裙敛起,一边又瞧见一些奏折的边角上甚至也都沾上了可疑的痕迹。
她似乎都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赵时隽固然逞了一时之爽,可打量她这幅模样,心里也没了底气。
他捡起地上绣鞋给她套上,又想到她向来爱惜颜面,便愈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桌来,却不曾想听她蓦地开口问道:“这样……陛下可能饶过贤妃娘娘了?”
赵时隽微微餍足的心口顿时犹如浇灌了一瓢冷水般,瞬间凉了个透彻。
他唇角微微翘起,似笑似讽,“贤妃贤妃……她当年不过是朕从个贪官府里捡回来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又秉性自私贪婪……”
“她是哪一点入了你的眼,叫你这样维护?”
见他脸色隐隐显露出阴沉,说的话也莫名咄咄逼人。
茶花见与他说不通,心里都还兀自委屈,索性也不再与他说话。
她噙着泪裹上衣服扭头便走。
那纤弱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大殿之内。
赵时隽只站在原地,手指摩挲着一只倒在桌角出的笔架,随即反手狠砸出去。
这下冯二焦却二话不说赶了进来。
见着男人脸色阴鸷异常,更是冷厉着嗓音冲着他道:“去,把贤妃叫来!”
不到一刻的功夫,乔瓶儿便被人带来了殿中。
她跪在地上,过了几天清汤寡水的日子,简直后悔的肠子都快要青了。
她当然不是傻子,早就发现了当今天子是不喜欢她和茶花在一起这个事实。
可她私心里却总觉得倘若茶花能喜欢自己,也许会有一线希望将她留在宫里头呢?
但她万万没想到,茶花固然很好接近,可越是接近,赵时隽就越是恨毒了她。
她饿得还剩一口气儿,忙求饶道:“陛下,我……我想通了,我想出宫去了……”
赵时隽闻言却是阴冷地笑了一声,“你是个能耐的,拿了朕那么多好处,倒是学会吃里扒外。”
“不不不,我还是想早早出宫去的,我、我都二十好几了,再、再不享受鱼水之欢,指不定对男人都快失去兴趣了……”
她胡言乱语一通,忙着撇清自己的那点心思,又低声道:“至于淑妃那里,实在是她心好,待我也好……”
“我倒也不是不愿意接受陛下的惩罚,就是……就是怕回头淑妃见着我身上有个什么伤啊疤啊的,我自己倒不要紧,就怕淑妃会对陛下的误会更深了。”
她说完便又“砰砰砰”磕了几个响亮的头,哭得满脸涕泪,“陛下还不如把我送出宫去……”
赵时隽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却因她末了那几句而堪堪止住了想要掐死她的念头。
……
只消天一黑下来,赵时隽便又回了仪秀宫去。
他到那处心里亦是做好了被茶花责备的准备,一步一步迈入寝殿。
可茶花见他,虽略显出几分异于往常的沉默,但还是上前来同他恭敬得行了个礼。
“白日都是朕的不是……”
见她态度并没有过于抵触,他才软下语气轻握住她的手。
茶花却缓缓解释道:“妾也只是怕影响陛下的名声罢了。”
他瞥了她一眼,瞧不出她心思,又听她道:“只是妾今夜却无法伺候您了。”
她准备睡前便察觉来了月信,也是不巧。
赵时隽顿时露出几分忧色,“那你下腹可还疼?”
他扶她坐下,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捂着,低头道:“朕记得你从前来月事时便总会腹疼,今夜朕不碰你,只抱着你别叫你冻着可好……”
茶花略是别扭地退开几分,“癸水污浊,难免会冲撞陛下。”
赵时隽打量着她的神色,待她语气愈柔几分,“你我之间不必那么见外,就像寻常夫妻那样就好。”
茶花面上微僵了瞬,随即露出浅笑道:“陛下说笑了,妾是陛下妃嫔中的一个,焉能逾越妻位,以夫妻相称?”
“传出去,也是不像话的……”
她这幅柔顺的姿态先前赵时隽是极喜欢的。
只是当下,她从入宫至今以来,始终都是如此,却叫他的心口渐渐浸入了冰水一般。
他眸底微微沉凝几分,在这一瞬,终于从她那张恬静无害的面上发觉出了她入宫以来的种种反常。
从前他那样逼着她在自己身边,她亦是个有自己喜怒哀乐的小姑娘。
她委屈,她羞恼,他也不是没法子哄好她。
她那时心思浅薄,他便是说个笑话都能将她逗笑……
可当下她却太过于恭敬了。
且始终将她自己定位在妃嫔的地位上。
不争,不妒,不骄,不躁,几乎就像是一团没有自主情绪的清水般。
可以说,一个妃嫔该有的样子,她几乎都做到了极致。
端庄温顺,谦恭柔静。
倘若说,他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他。
他二人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遇到她这样的妃嫔,他着实是舒心熨帖,多半也会满意她的乖巧懂事。
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做好一个妃嫔的本职。
她若但凡对他有半分喜欢,焉能笑着调侃他和贤妃也说过甜言蜜语?
她若喜欢他,焉能不争他,不想法子将他独占,还和那贤妃毫无芥蒂地睡在一张榻上?
他扪心自问,她身边若有其他男子,他是绝容不下的。
是以赵时隽也很清楚,他之所以刁难乔瓶儿,就是因为气茶花当日的不妒。
发觉吃醋的人反而是他自己,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生气……
吃一个女人的醋,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谬可笑。
偏她却仍可以淡然处之,连今日殿上那样荒唐的行径都能忍下,乖巧地连哄都不必哄。
多省心的人儿呐——
他眸光愈发森然,腕上的佛珠却不防攥裂了一颗。
茶花隐约感应到几分凉意,后背都跟着发毛。
他眸底隐着几分骇然的情绪,在茶花无措伸出手之前,却蓦地起身。
他眸光泛着寒意,却弯着唇角提醒些旧事,“昔日你癸水都淌在我袍子上,我不也没嫌弃过?”
“既然不习惯,那朕明日再来。”
她若真拔除了七情六欲,那他也认了。
只是这辈子,她也别想着能离开他身边会有旁的出路。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3-15 22:26:37~2022-03-16 22:40: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