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突然传来牧川的声音，“唉，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可是良民！”
牧星辰突然转头，原本无辜害怕的表情消失，视线带着逼人的凌厉，这突然的变脸让三人都愣了下。
牧星辰几乎瞬间出现在牧川身边，抬手打掉士兵的手借力一推，士兵被牧星辰推出去数米远。
士兵一愣，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惊讶地看过来，这士兵被一个小姑娘推出这么远，面上有些挂不住，哼笑了一声，“小丫头，有点意思。”
士兵为找回面子，拿出了五分力气，对准牧星辰的手臂就是一招擒拿，牧星辰抬手格挡，对着士兵手臂麻筋就是一拳，士兵的手一瞬间失去只觉，牧星辰乘势追击，拳头蓄力对着士兵的胸口又是一拳。
士兵慌忙之下抬臂格挡，不想牧星辰手上用了力气，这一拳直接击断士兵手臂骨外加一根肋骨，士兵直接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站在不远处的韩越和队长见到这一幕不由正色起来。
牧星辰击退士兵架着牧川就要跑，队长见状，连忙道：“拦住她们！”
五六个士兵从装甲车上窜了出来，拦住牧星辰的去路，牧星辰放下牧川，与几人缠斗起来。
这些士兵经历过系统的军部格斗训练，招式凌厉霸道，牧星辰的路子全靠自己生死之间摸索出来，招招式式直逼要害。
这六个人根本就不是牧星辰的对手，没多久就在缠斗中落了下风。
韩越皱眉，“六个人打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队长沉声道：“这小丫头身上有古怪。”
牧星辰将牧川放在不远处一个角落，拉扯着将六人带到远离牧川的距离。
不想牧星辰与六人缠斗间，牧川身边不远处地一个下水道的井盖突然被冲开，一道黄绿色的身影猛地扑向牧川。
队长瞳孔一缩，大喊：“小心！”
牧星辰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怪物速度极快，不过眨眼间，已经到了眼前，它长长的腥红的舌头直射牧川的面门。
牧星辰与牧川之间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哪怕以牧星辰全力之下的速度，想要在怪物地舌头命中牧川的面门前赶到并救下牧川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牧星辰心脏骤停，瞳孔猛地缩成一团，视线里几乎已经看不到别的东西，只能看到怪物腥红的舌头不断逼近牧川，那一瞬间，巨大的惊恐与滔天的杀意、无比强烈地想要救下牧川的欲望爆炸一样地炸裂开来，炸得她血液沸腾，青筋迸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在不断膨胀，膨胀，然后啵的一下，突破了临界值一般，下一瞬，牧星辰的左手绿色光芒大作，地面先是剧烈震动，而后轰的一声，青褐色的藤蔓以破风之势，轰然穿透坚硬无比的下水道管道与地面，瞬间刺入怪物的心脏。
怪物四肢抽搐一下，瞬间毙命，那一瞬间怪物的舌头距离牧川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牧星辰几乎是脱力般地松了口气，冷不防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她顾不得腿软，连忙跑过去查看牧川的状况，“牧川...”
牧星辰发现自己的手触碰不到牧川，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是被一堵透明的墙壁隔开了，牧星辰才发现牧川被罩在一个蓝色的透明空间内，牧星辰往上看了看，发现就算自己没有在最后关头杀死怪物，怪物的舌头也没有办法穿过这个空间罩子伤害到牧川。
从后面赶来的士兵们目睹了这一切，怪物仍以原先的姿势被串在半空中，那是一个丑陋的，癞|一样的怪物，身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黄绿色，腹部涨如皮球，背后是黄黄绿绿的脓包，四肢生有蹼爪，眼睛变大凸出，移向太阳穴，嘴巴变形嘴角裂至耳际，此刻确定已经没了生机。
韩越看向牧星辰时满面惊讶神色，“你是异能者？”
牧星辰没有理他，只紧紧守在牧川身旁。
“封锁清理下水道，注意不要有漏网之鱼，”队长对着对讲机下了一串指令后，收了对讲机走上前来，见牧星辰依旧防备的模样，队长打开了轻型面罩，露出一张英俊的脸，浓眉大眼，目光清正，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是非常正派的长相，“别害怕，是我的异能。”
队长手上蓝光闪了下，收了异能。
牧川被空间解放，站到牧星辰身边安慰，“辰辰别怕，哥没事。”
牧星辰抿了抿唇，握紧了牧川的手，把牧川紧紧挡在身后，心中的戒备依旧没有消失。
这些人明明要抓他们，又在怪物攻击牧川的时候保护牧川，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第7章
“那个怪物，是什么？”牧星辰脸色还有些惊吓后的苍白。
“抱歉，”队长摇摇头，“涉及机密，无法告知。”
“我们不是坏人，”队长。
这人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什么坏人，眉宇间自带一股子正气，虽然亲眼所见这些士兵屠杀无辜平民，可他看上去还是很正派的模样。
队长道：“因为我们执行的是机密任务，具体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杀的那些都是被‘传染’了的人，甚至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经不能算是活人了。其余的，我不能再多说了。”
这话听上去很离谱，可是牧星辰自己知道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向了相信他的一方。
而接下来，像是为了验证他说的一样，警戒线内的情况突然就发生了变化。
牧星辰不经意地一眼看过去，差点吐了出来。
只见警戒线内原本遍地的无头尸体全都变了模样，那些无头的尸体全都变成了各种恶心的畸形，这些尸体有的上半身还是正常的，下半身却已经畸变成了另一种生物的形态，有的下半身拖着一条巨大的水蛭一样的尾巴，有的则是肆意生长的触手从胸腔破体而出，有的肋骨畸变成长长的节肢类动物的长腿，有的身体肿胀得像是一条蠕动的肥虫...
无头的尸体已经死去，而还没有被清缴的怪物在地上翻滚厮杀，血和奇怪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警戒线内的士兵，那些原本看上去残忍的刽子手，正在拼死与这些怪物搏杀，他们一共分成三组，第一排的士兵负责猎杀，第二排的士兵负责补刀和采样，第三排的士兵大概掌握一种火系异能，负责用异能清理尸体。
自从进入和平时代以来，几乎没有听说过哪里有这样大规模的污染致死事件了，其实牧星辰还是不太明白，在注射了防污染疫苗之后，为什么还会有这么高的污染率存在？
而且，牧星辰觉得疑惑，那些奇形怪状地怪物的模样并不符合黑医生所说的水型虫感染后的症状。
涉及机密，直接问肯定是得不到答案了，牧星辰收回视线，基本上已经相信了队长的话，但是仍旧没有放松警惕，“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抓我们？”
韩越开口替队长解释，“我们执行的属于机密任务，你们只看到了我们杀人，又不知道我们是在杀什么东西，万一跑到媒体面前胡说制造骚乱怎么办？”
队长道：“所以你们现在还不能走，需要跟我们去营地签署一份保密协议，当然军部会给予一定的精神抚慰金。”
队长给韩越使了个眼色，“你送他们回去。”
韩越：“队长，这里还没结束呢，你让阿飏送他们呗。”
队长看了眼时间，“不用，这边已经收尾了，你去吧。”
“好，”韩越不情愿地应了，转头对两人道：“走吧。”
韩越开着一辆军用吉普，带着两人来到郊外的驻扎点，驻扎点处全是整齐的墨绿色军用帐篷，帐篷外是轮值的全副武装的士兵。
韩越把车停在停车区，一个女队员看到韩越的车走过来，“副队，怎这么快结束了？”
“凌队带人收尾了，”韩越把两人交给女队员，“带两人去签个保密协议。”
女队员好奇地打量两人，“好。”
两人跟着女队员进了一个帐篷里，这帐篷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其实进了里面就知道这帐篷是用一种极为轻薄金属材料打造，里面镶了芯片，每一顶帐篷内自带一个智能管家，智能管家通过内置的一只金属臂进行管理与服务。
他们进去的时候，智能管家正操纵着嵌在墙壁上的金属臂给帐篷中央桌子上那颗月光草浇水，应到有人进门，发出机械的电子音：“你好，黎青，欢迎回来，我注意到你带了陌生的面孔。”
黎青也就是女队员道：“你好赛文，这是本次任务的幸存者，帮我好好照顾他们，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智能管家赛文：“好的。”
经这一提，牧星辰低头才看了看自己身上，经过昨天一番折腾，这衣服上满是血污破洞，根本不能看了，甚至牧星辰不用想也能知道自己脸上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牧星辰接过衣服，“...谢谢。”
黎青：“后面有浴室，你先去洗洗吧，我给你监护人做个简单的笔录，等会你出来我跟你们讲解一下保密协议的责任机制。”
牧星辰看了牧川一眼，点点头，带着衣服在赛文的指引下去了帐篷后的洗漱间。
水流冲刷着牧星辰身上的血污，红褐色的脏水一直流淌了很久，牧星辰身上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疤痕。
牧星辰不禁再次产生疑惑，这真的是一个低等级的异能觉醒时能造成的效果吗？
牧星辰洗干净走出来时已经是焕然一新的模样。
黎青冷不防看到，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她怎么也没想到，刚刚那个脏兮兮的贫民窟少女洗去污垢会是这样一副模样。
冰雪一样的肌肤如她冰雪一样的气质，瞳仁与长发是如出一辙的墨色，长眉浓密锋利，鼻梁高挺，薄唇红润，她美得如此具有攻击性，让同样身为女性的黎青都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勉强收回视线，“我来跟你讲解一下保密协议的责任机制。”
黎青这边能通过军部权限调取牧星辰的身份信息，签协议的时候黎青调出牧星辰身份信息让牧星辰签字确认，黎青看了眼牧星辰的身份信息，咦了声，“你不是异能者吗？身份信息上怎么显示普通公民？”
牧星辰：“今天才觉醒，还没注册。”
黎青哦了声，“正好，就现在注册吧，我们军方的系统与政|府是联通的，也省得你跑一趟办事厅了。那边麻烦得很，还得排队。”
牧星辰看了黎青一眼，知道对方心存试探，并没有拒绝，“你们还会随身携带异能测试仪？”
“啥没有呀咱？”黎青笑了笑，“随时备着的，有时候给抓捕对象用，有时候给自己人检查异能病症用。”
说着黎青从背包里找出一个仪器，与老头那个检测仪不同，这个检测仪不大，就一本字典大小，“来，测一测。”
牧星辰把左手放到那仪器的屏幕上，释放异能，面板上光圈转动。
“之前看你用手习惯也不是左撇子啊，”黎青注意到牧星辰用的是左手，又见牧星辰右手上戴着一只手套，好奇，“你右手受伤了吗？”
牧星辰很自然地问：“没有啊，不能用左手吗？”
黎青：“...也不是我就是好奇。”
牧星辰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这个仪器一直这么慢吗？”
黎青见检测仪迟迟不出结果也纳闷道：“怎么回事，坏了？”
黎青都想去重新找一台测试仪了，测试结果又出来了。
异能：种植控制
异能编号：989
异能属性：植物系异能力
异能等级：B
精神力等级：B
异能感染源：星云草。
牧星辰愣了下，989号异能种植控制？之前测的不是说9978号异能种植辅助吗？还有精神力等级和异能等级怎么都从C变成了B，就突然升级了？
“咦，污染源是星云草啊，精神力等级是B级还可以，只是...”黎青小声嘟囔了句，“可惜了。”
黎青帮牧星辰进行异能者身份注册的时候给牧星辰拷贝了一份电子文档看，“这是异能者的注意事项与福利保障，你看一下。”
“我们得进行一个简单的异能者身份注册培训，有视频录像，我暂代你的引导师。”
“异能者身份注册成功以后呢，首先就是公民等级提升一级，从原本的普通公民到重要公民，上面还有非一般影响公民、社会重大贡献人物和历史重要影响人物，这些通识教育阶段都教过你应该知道。我主要跟你说一下异能者和重要公民的权利和义务。”
“在这一条，”黎青指了指电子文件上很长的一段，“你简单看一看就行，我跟你说一下重要的几点。”
“不能危害社会安全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这种基本的法律底线对每个等级的公民来说都是一样的，别的的就是异能者享有一些普通公民没有的福利，比如说纳税方面的优惠政策，政府发放的异能者福利补贴，还有隐形的求职福利，甚至贷款额度等。当然异能者也要尽到一定的义务，比如说定期进行异能注册，异能证年审，还有就是战时政府召集异能者，异能者要无条件服从调派。当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了，这条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黎青道：“看完并同意就在这里签一下字，之后上传到异能者注册管理部门审核，异能者身份就注册成功了。”
牧星辰看完，签了字。
黎青帮忙上传，“最后进行一下虹膜识别就好了，对准这里。”
“好了，恭喜你，牧星辰，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成为一名合法持证的异能者了。”
第8章
异能者身份注册到最后阶段的时候，队长凌山带着队伍回来了。
韩越听到外面的动静迎出去，有些担心，“队长，怎么才回来？”
凌山摘下轻型头盔，擦了一把汗，道：“十三区下水道睡了大量流浪汉，几乎全部畸变，这些畸变人在下水道里面乱窜，清理起来麻烦得很。有两个畸变人流窜到了别的地方，从下水道出来，差点伤了人，幸亏封锁及时，否则会造成大规模骚乱。”
韩越递给凌山一瓶矿泉水，“下水道四通八达，没个一天两天的哪里清理得完？”
凌山一口气灌了一瓶水，“清理不完，也不能耽搁那么久。我向星主府提交了封锁令，智能城市管家伊甸出手，直接封闭了整个城市的下水道，通高压电进行清理，只要5分钟，所有藏在下水道里的畸变人都会化成灰烬。”
韩越感叹，“5分钟就能清扫尽整个城市的下水道的畸变人，伊甸的力量太可怕了。”
“这算什么，”凌山摇头，“如果你见过S级异能者的能力，你就会觉得伊甸没那么可怕了。”
“对了，”凌山随手把瓶子随手扔进一旁垃圾桶，“通知下去，今晚准备准备，明早撤离。”
韩越意外：“这么快？”
凌山：“申请了调查处涉入，后续他们接手了。”
韩越蹙眉，凑过去低声问，“是发现了什么？”
“一个瓶子，这么长，”凌山伸出手指比了一下，声音也不自觉放低，“瓶子上带着银英粉暗纹。”
韩越暗骂，“该死，又是他们。”
“最近有些不太平啊。金牛座埃尔帕星一个临海小镇，11万人口一夜之间消失，先是军方和警方的人去调查，没有踪迹。于是怀疑是掉进了海里，放仪器下去，可什么都没检测出来，”韩越轻声道：“最高统帅失踪七年了，有些人蠢蠢欲动了...不说这个了，我让你带回来的两个人呢？”
“黎青那里，”韩越回神，指了指七号帐篷，“你为什么非让我把人带回来？”
“你知道那女孩瞬杀B级的蛙形畸变人用的植物是什么吗？是水藤。”
“这种植物喜阴喜湿，大量生长于下水道管壁中，只是水藤藤条非常柔软，瞬间想要穿透0.7米的石岗岩破土而出所需要的爆发力，可以击垮一栋楼，”凌山眸中暗光闪动，“你见过几个植物系异能者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韩越：“紧急情况下总有特例，她当时担心她哥哥，一时爆发也情有可原。”
“那她的身手呢？”凌山道：“我们六个队员被她溜着玩，一个贫民窟长大的女孩，你觉得正常吗？”
韩越：“贫民窟本来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指不定这个女孩的父母曾经是什么身份呢？”
“我让你把她带回来就是怕她身上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方便控制，”凌山道：“你们离开后，我让人去调了这个女孩的资料。”
韩越：“有什么问题吗？”
凌山把资料拷贝了一份传到韩越智脑上，“问题大了。”
“我去！15岁通识教育毕业，额外选修古地球史、智能机械学、格斗学、毕业终审成绩拿了7个S？”韩越翻看着牧星辰的资料，连连惊叹，“哪个学校敢给出这么离谱的成绩？老子当年拿了俩A就了不得了。7个S？要不就这学校有问题，要不就这资料有问题，拿去举报教育部，一举报一个准。”
凌山拦了韩越一下，“你仔细看看，她七个S后面每一门至少有一篇核心期刊支撑，她老师就算给个S+也硬气得很，特别是古地球史一门，发表了5篇权威刊物文章，大学里的教授都不一定有她这履历。”
韩越目瞪口呆，“疯了吧？真的不是造假？”
凌山，“我找人查了，货真价实，你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个天才少女。”
韩越简直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她选了哪所大学？”
“是吧，你也心动了吧，”凌山笑道：“面对畸变人不退缩，身手好，异能强，聪明，敏锐，善于伪装，有在乎的人意味着有底线，表现良好，履历干净，就连你都觉得这是一个好苗子吧。可最疯狂的就在这里，她放弃念大学了。”
韩越再一次被震惊，“什么！？”
凌山：“以她的履历，如果想念大学，别说金牛座内，就连首都圈内那些号称帝国之星的大学恐怕也任她挑选，可是她还是选择放弃。”
韩越憋着一口气，“啊？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凌山轻叹一声，撩开7号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黎青刚给牧星辰注册完异能者证，见到两人起身问好，“凌队，副队。”
凌山拎了把椅子，大刀阔斧地在桌前坐下，“保密协议签完了？”
牧星辰点点头，“我们可以走了吗？”
“先不急，我想跟你谈一谈，”凌山说到这顿了顿，“我看过你的资料，今年通识教育毕业，为什么没有选择继续念大学。”
牧星辰：“我有别的打算。”
“是没有令你动心的学校吧，”凌山直接发出邀请：“有没有兴趣来星立军校读书？”
星立军校，全称是B612星独立高级军校，牧星辰听说过它的大名，因为它是唯一一座处于边远荒星却能与其他三座处于三大主星背靠三大集团的最顶尖的高级军校齐名的四大军校之一。
星立军校虽然也是军校，但是与金牛座军团附属军校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索西曾说金牛座军团附属军校的学生一毕业就是士官，而星立高级军校的学生一毕业就是中尉军衔，金牛座军团附属军校毕业生一辈子都爬不到的位置，却只是星立军校毕业生的起点。
金牛座军团附属军校在星立军校面前就是辣鸡，可星立军校的招生条件太苛刻了：
一要满足精神力大于等于A级。
二通识教育学段毕业终审成绩为A。
三如果是异能者，以上两条可适当放宽。
牧星辰之前是有考虑过星立高级军校，但是第一条就卡不上，所以没怎么关注，她有些好奇，这个凌队长与星立军校有什么关系？
凌山似乎看出牧星辰的疑问，坐正了身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山，隶属于B612军团，军衔是少校，目前在星立军校担任异能战斗系教官。”
牧星辰有些惊讶，这个队长竟然还是一位少校。
凌山继续道：“来星立军校吧，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平台，你会见识到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其实凌山在发出邀请的时候，就没觉得牧星辰会拒绝。
牧星辰之所以选择放弃大学，他猜测多半是因为不想离开体弱多病的哥哥，大学学费昂贵，再就是足够近的距离里没有合适的大学。
而星立高级军校却不一样，在B612星，且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号称帝国之星的大学，毕业就是中尉，这样的诱惑，哪怕是这样的天才少女应该也不会拒绝。
可凌山没想到，牧星辰只冷淡地问了一句，“星立军校有异能治疗系吗？”
凌山顿了顿，“没有，异能治疗系太稀有了，他们有专门的医科大学，都在首都星，星立军校暂时没有。”
牧星辰道：“那你们有厉害的异能治疗师吗？”
凌山：“没有...”
牧星辰：“那我拒绝。”
凌山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拒绝了，不可思议道：“为什么？”
牧星辰道：“我的目标是成为星际首富，我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
韩越在后面听得青筋直跳，“我他妈......你一个能打十个你说你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
牧星辰沉静的黑眸看着他，语调冷冷淡淡，“女孩子不喜欢打打杀杀很奇怪？”
韩越一噎，问题你除了这张皮，哪儿像女孩子了？
牧川听了也在后面偷笑。
牧星辰面无表情地看了牧川一眼，无声警告：别给我拆台。
凌山沉默了片刻，没死心，“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不用担心学费问题，我会给学校写一封推荐信，特别推优生减免学费，还有奖学金。如果你想通了，8月31号直接去学校报道就行。”
“你们可以在这里留一晚，明早我们离开。十三区短时间内恐怕无法解禁，你们明天可能需要找一下住的地方？资金补助...抱歉上面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安排......”
军部撤离之后，牧星辰与牧川不得不重新面对无家可归的境况。
牧星辰还在耿耿于怀所谓的精神抚慰金只领到了500星币，“军部也太抠门了，我感觉我受到的精神伤害至少需要百八十万来抚慰。”
“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呢，”牧川拍拍牧星辰狗头，“我们得找个住处了，不然今晚上真的要睡大街了。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牧川受到会心一击，捂着胸口虚弱地靠在牧星辰身上，开始咳嗽，虚弱道：“哥，哥身体不好，受不了这苦。”
牧星辰：“明明一直都很穷苦，我看你没什么受不了的。”
“什么叫一直？”牧川不服又开始那番说烂了的陈词滥调，追忆往昔，“想当年，我祖父是星系最大的农场主，你哥哥我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大少爷，这不是后来败落了吗......”
牧川看他，“那你想当农场主吗？”
“想啊，”牧川玩笑道：“等以后退休了，咱就买个农场，每天就放放牛，种种菜，简直是神仙日子。”
牧星辰跟着憧憬了一会，“真好啊。”
又道：“人生苦短，为什么不提前享受退休生活啊？”
牧川没反应过来，“什么？”
牧星辰突然道：“牧川，我们去买个农场吧。”
牧川摸了摸牧星辰额头，“说什么傻话呢，咱哪有这钱？”
牧星辰想到遍要做到，拉着牧川就走，“想想办法总会弄到的。不然今天晚上真的睡大街啊。”
第9章
“你说的想办法就是贷款啊？”牧川看着星立银行的大门惊了。
“啊，”牧星辰：“不然呢？”
牧川：“哥总是容易忘记你是个学霸，最擅长...学以致用。”
牧星辰这样的出身的人原本是万万贷不到款的，银行贷款条例的括弧里明确注明贫民窟的破土屋不算资产，无法用来抵押的。
但就在不久前，黎青在给牧星辰做异能者身份培训的时候拿给牧星辰那份冗长又琐碎的责任声明书中间的一行小字上，写道异能者身份觉醒之后，银行会给予一定贷款福利，异能者本身就是一种资产，B级异能者最高凭借身份可贷款五百万星币，贷款期限十年，低息，以自身做抵押，若十年内是不能归还五百万，则异能者被剥夺人身自由归银行所有。
这种琐碎的责任声明书很少人有耐心一条条看下去，但牧星辰就有这个耐心一条条看过去，并暗自研究如何将内容价值利用最大化，而贷款这一项福利，简直正中牧星辰心怀。
并且，这种异能者身份抵押的贷款比正常贷款要省事太多，银行根本不关心异能者贷款干什么用，收益如何，十年后能不能还。
银行巴不得异能者还不上，这样，银行只用了五百万就能垄断一个B级异能者终生人身自由，这才是银行提供这项贷款的真实用意。
所以对于以异能者身份抵押进行的贷款，银行是乐见其成的，中间很多背调审查程序通通省去，快得很，牧星辰从进银行到那道五百万星币，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最后还被银行经理乐呵呵地亲自送出门。
银行经理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年少无知的失足少女&自己资产的感觉。
牧星辰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牧星辰闭着眼，把存着五百万星币的星币卡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出极为享受的叹息，“啊，星币的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牧川好奇拿过来闻了闻，“阿嚏！”
“起开，”牧星辰翻了个白眼拿回把星币卡，觉得这人欣赏不了金钱的味道简直不可理喻。
“我们现在有五百万唉，”牧川笑眯眯道：“我们出去吃大餐吧！”
牧星辰难得大方一次，“行，等我们买下农场就去吃顿大餐庆祝庆祝。”
怀恩农场在十二区靠近十三区的地方，是附近最大的一个农场，总共一百六十英亩，主要是用于农场适合种植、养殖，怀恩农场的老主人老怀恩是当地颇有些名望的老绅士，说来牧川跟老怀恩还有些不错的交情。
老怀恩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也非常喜爱蔷薇，于是在农场木屋附近种了很多，老怀恩怀念母亲，一直很精心的照料，有一次这些蔷薇突然糟了疾病，老怀恩就找到了擅长挑理花草的牧川。
后来牧川常来打理这些蔷薇，也卖了不少自己种的花，牧川又因为祖父的原因对于精英农场、种植、养殖都很有一套见解，两人很快就熟了起来。
三年前老怀恩病逝，老怀恩的儿子小怀恩继承了这片农场，小怀恩高学历毕业，自诩精英人才，极有想法与抱负，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将所有员工都辞掉，大价钱购买了畜牧管理机器人代替人力劳作，只是这通改革反而让农场日渐败落，再也不复当初老怀恩在时的景象了。
牧星辰和牧川根据牧场转让牌上的信息联系到了小怀恩的秘书，秘书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让他们直接去小怀恩落脚的地方与小怀恩面谈。
小怀恩并没有住在农场里，而是在十二区的一处长租公寓。
“好久不见，”小怀恩一脸疲惫地打开门，身上穿着有些发皱的西装三件套，眼下挂着黑眼圈，看上去憔悴得厉害。
小怀恩是典型的斯文书生的长相，斯文俊秀，戴着眼镜，只是眉目间有种书呆子般的死板，看上去并不精明。
“实在抱歉，”，小怀恩沙发上的衣服拿开，又把桌上的空罐子丢掉，给两人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纯净水，“家里有些乱。”
牧星辰视线落在垃圾桶里，喝空的瓶子中间有个小小的玻璃瓶，牧星辰愣了下，顿了顿，才接过小怀恩递过来的矿泉水，脸上露出客气的笑，“没事，使我们打扰了。”
牧星辰接过矿泉水的时候，在小怀恩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牧星辰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把矿泉水放在桌子上，没动。
小怀恩道：“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想买下这座农场你们是父亲的朋友，我也不跟你们要虚价了，市场价860万星币，我给你们打个八折680万星币好了。”
牧星辰了解过市场价，知道这个价格给的挺实在的了，但问题是，她没有那么多钱。
牧星辰轻咳一声，“小怀恩先生，我知道您给的价格很实在了，但是现在不比之前，现在整个十三区都被封锁了，今天早上报道一出来，临近十三区的十二区地价都在暴跌，你说的860万的市场价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十二区的土地价格只会持续下滑，你要知道除了我们，几乎不会有其他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接手您的农场了，而我只能拿出400万。”
小怀恩笑了笑，像是在听一个笑话，“牧小姐，我相信十三区的封锁只是暂时的，十二区的地价还是会涨回来的，而能看到这一点的相信不止你我，有大批的土地贩子愿意在这个时候地价购入土地，我相信，即使是现在的情况，600万我也买得出去。如果您真心想要接手这片土地，还请您拿出诚意来。”
“600万您是卖得出去，但恐怕还要磨上很长时间，我注意到你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恐怕近期有出行的打算，”牧星辰的视线在客厅角落的两个行李箱上扫过，轻描淡写地道：“如果您想尽早转手，600万的价格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到了。”
小怀恩脸色变了变，看向牧星辰，片刻正色道：“我的确最近要有离开B612星的打算，牧小姐，我也不跟你兜弯子了，最低五百五十万，一口价同意就成交，不同意就下一家。”
“怀恩先生，我也跟你说个实话，我手上只有五百万星币，多了一分都没有了，”牧星辰把那张五百万的星币卡放在桌上推过去，“您要是觉得合适，我们立刻签合同。”
牧星辰的心在滴血，五百万啊，一下子就没了，今晚的大餐啊，也泡汤了。
小怀恩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接过了星币卡，“成交。”
“这农场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可惜我并没有很好的经营他。事实证明我的改革理念的确是错误的，或许这里就该如最初那样，用原始的方式继续经营下去。可惜我没有早悟道这一点。”
“我之所以愿意以五百万的低价卖给你，是希望你们能替我父亲善待它。”
牧星辰与小怀恩握手，“我们会的。”
小怀恩：“那我就放心了。”
谈妥之后他们直接签了合同，又去了政府部门走相关程序，当天下午，在政府登记的资料里，这片土地，以及这个农场的归属人上面写的已经是牧星辰的名字了。
该办的手续办完，该签的文件签完，小怀恩就爽快地从怀里掏出农场的秘钥交给牧星辰。
小怀恩还是那身有些皱了的西装三件套，只是身后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秘书，那秘书看上去平平无奇，可牧星辰好奇得看了他好几眼，她总觉这人身上有种违和的感觉。
小怀恩把秘钥交给牧星辰后就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之后有事可以找我的律师对接。”
牧星辰早就注意到了，小怀恩从刚才在签署文件的时候就频繁地看向手上光脑显示的时间，他好像很急的样子，牧星辰看向小怀恩秘书的手里提的箱子，“你是要离开b612星了吗？”
小怀恩点了点头，“我并不擅长经营农场，这里也不适合我的发展，我在首都星找了份工作，我的母亲在那里有人脉，或许首都星更能施展我的抱负。”
小怀恩匆匆地走了，可能是要赶飞船吧。
牧星辰对牧川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我们的农场！”
“大餐...”牧川心情复杂：“是不是没了？”
“没了，”牧星辰坚强道：“但你想，我们现在是农场主了唉！”
“农场主唉，以后想吃什么样的大餐没有？”
牧川：“可是我们负债五百万。”
牧星辰：“......”
牧川：“负债五百万有什么资格吃大餐。”
说着牧川自我怀疑一样自言自语，“怎么这日子还越过越穷了...”
牧星辰：“......”
-
“东西都清理干净没有？”小怀恩摘下了眼睛，疲惫地揉了揉眼角，问身边的秘书。
那个不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平平无奇的秘书张嘴，发出来的声音全完全是一道女声，“差不多了。”
“差不多？”小怀恩突然睁开眼睛，方才那种死板的书呆子气一扫而空，目光犀利精明，与方才完全变了副模样，目光锋利地射向秘书，冷声质问“你就是这么办事的？但凡有一样东西没清理干净，军方那些麻烦的东西就会顺藤摸瓜地缠上来，到时候出了纰漏，你负责？”
“别那么一惊一乍的，军方不可能查到农场的，”秘书恭敬地低着头，声音却是随意而轻慢，“再说，关键的东西我早就亲手销毁了，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垃圾，机器人正在清理。”
“哼，但愿别出什么岔子。”
第10章
“但愿别出什么岔子，”小怀恩沉着脸走上私人飞船，“清理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二十分钟，”秘书根本没把军部当回事，见小怀恩沉不住气的样子觉得怂得很，心里很看不上他，“军部那帮傻驴还不是被我们玩得团团转，也值当你怕成这样？”
“怕？”小怀恩气得脸色发白，“你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你的不谨慎是有多么的愚蠢莽撞？”
“若不是你执行任务不利，将X-Ⅳ型实验试剂打碎落入水库，引起这么大的事故，我也不必放弃我经营了三年的基地，像老鼠一样狼狈撤离。”
“你谨慎你周全？还不是你的基地里出了叛徒偷走了试剂？”秘书也颇为恼怒，“如果你能早控制好自己的基地不出事还会有后面的事情吗？现在倒全成了我的错？”
小怀恩闭了闭眼，不想跟她说话。
“滴滴滴~”
突然一阵急促的机械音响起，两人一惊，四处寻找这机械音的来源，“什么东西！”
秘书一惊，“好像在你的公文包里。”
两人赶紧把公文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最后发现声音是从一张卡片上发出来的，那卡片的背面竟然粘了一个黑色的贴片。
小怀恩拿出卡片看了看，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卡片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公文包里的，“这是什么？”
秘书脸色一白，“这是牧星辰给我的她的联系方式，说有问题让我联系这个号码。”
黑色贴片上面小小的显示器上有一排数字00:03。
秘书不解，“这贴片什么东西？”
小怀恩反应过来后脸色大变，就要把手上的卡片扔出去，可惜来不及了。
“砰！”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码头。
-
“叮咚~”牧星辰的破二手智脑发出了欢快的提示声，昨天在营地的时候牧星辰借了黎青小姐姐的工具修了修这破二手智脑，让它又能续命苟一段时间。
智脑屏幕上不是什么短信，只是一段烟花绽放的卡通动画，牧川看不到的角落，牧星辰的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牧川听到提示音，问了句，“是办事厅的短信吗？农场过户程序办好了？”
“不是，垃圾短信而已。”
牧星辰随手在智脑上划了下，又点开一个文件，点了发送。
牧川：“不是你还看什么？”
牧星辰随口道：“没看，清理垃圾信息而已。”
于此同时，军部的邮箱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黎青点开邮件就被里面内容惊到了，连忙跑去找凌山，“凌队！”
“十三区水污染的原因...好像找到了！并且，我们收到了一份名单！”
-
牧星辰从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小怀恩的时候就认出了小怀恩，毕竟那样的记忆，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大概是上辈子死后孟婆汤喝得少了，牧星辰从生下来就有自我意识和一些非常模糊的记忆。
刚出生时，眼睛看不清东西，但耳朵能够听得清，牧星辰隐约知道自己是出生在一个大家族，刚出生周围就有很多佣人照顾她。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就发生了，保姆用另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婴换走了她。
但是没有成功，保姆被发现了。
更戏剧的事情发生了，家族给她测了精神力，她被鉴定为一个没有精神力的废物。
牧星辰当时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直到那些大人们发生了争吵。
“精神力等级决定异能等级，没有精神力就意味着这辈子都不能成为异能者！哪怕家族提供基因改造剂她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异能者。我们家绝对不能有一个废物丢人现眼！”
巧了，这个时候，某个大人突发奇想测了保姆女儿的精神力等级，人家是S级。
牧星辰完整地听完了那场名为‘家族的荣耀需要每个人做出牺牲婴儿也不例外’实则具体精神内核为‘这个废物太丢人我们家不能要’的冠冕堂皇的会议。
只恨当初她四肢不协调，不然真想给他们鼓个掌。
后来的事情就是她以保姆女儿的名义被放逐到边远荒星里，被送给了一户没有孩子的人收养。
前两年这家人对她还不错，不过很快，这家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三岁的牧星辰被遗弃。
前世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她的智力甚至是个小孩子，小牧星辰自己一个人流浪了很久，饿到饥肠辘辘，看着街上的吃的，因为没钱，被赶走，有钱就有饭吃的概念在那时深深地扎进牧星辰的脑海中。
又不幸被人贩子拐卖进研究所，所遭受的非人待遇，牧星辰想忘都忘不掉。
研究所里面的每一个研究员，牧星辰都记得清清楚楚，小怀恩，就是其中的一个研究员。
小怀恩绝对是小实验体们最讨厌最害怕的研究员之一，他最喜欢给小实验体注射过量的基因强化药剂之后，把几乎要暴体而亡的小实验体扔进异兽笼里，看小实验体在生死之际能不能激发潜力。
说是不能激发潜力，他只会失望地骂一句废物，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实验体被异兽生生吞掉。
牧星辰被他扔进异兽笼三次，几乎每次都要死在里面。
两年前，牧星辰第一次在怀恩农场看到小怀恩的时候就认出了他，只是大概是因为她长开了，又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小怀恩没有认出她就是当年逃跑的实验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