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许:“虽然我一个字都不信,不过还是好奇你想干什么工作?”
沈迎:“是这样的,我除了是个心理电疗师以外,还是心理理疗师,感情咨询师,感情策划师。”
“停战协议让我的电疗部门不得不关停,但另外三个还是正常运行的。”
姜流许挑眉:“理疗?所以你现在是想替常鸣治好心理阴影吗?”
“自己捅伤自己治,你这业务闭环做得不错。不过我怎么有点不信你有治愈别人的能力呢。”
沈迎见他又质疑业务能力就不高兴了:“喻廷已经试过了,都说好,你看他现在多精神。”
姜流许:“我问过了,在我看来你那可不算治愈,顶多算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从专业角度看,你的情况比无照行医更恶劣。”
沈迎:“那现在你的情敌很痛苦,有个无照行医的骗子号称能治好他,你给引荐吗?”
姜流许:“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常鸣的地址是XXX—XXXX”
系统:【……】
这特么——
沈迎拿到常鸣的地址,当即就开着新买的豪车杀到了常家。
于诗诗在常鸣心中的地位,常家人都心里清楚。
所以沈迎顶着这张脸大摇大摆的进去时,无论是大门的监控安保,还是宅邸的员工佣人,没有一个阻拦的。
甚至都不用往里面通报。
沈迎一进宅邸,便问笑眯眯迎上来的女佣长道:“常鸣在哪儿?麻烦带我去找他。”
对方没有任何犹豫,便带着她来到二楼尽头面对人工湖的一个工作室。
常鸣上面有两个哥哥,跟他年纪相差十几岁,在他小时候已经开始执掌家族企业了,因此常鸣没有责任压力。
他可以随心所欲干自己喜欢的事。
不过作为古早虐文的男主之一,哪能没有自己的光环加身?
常鸣的天赋在于音乐领域,他是如今花语乐坛最炙手可热的作曲人。
好几位天王天后的成名曲或热销神曲都出自他的手。
乐坛里无数歌手都会为争他的一首歌撕得头破血流。
不过常鸣从未在公众出现过,作曲人名字也是起随手起的花名,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常鸣在工作的时候,任何人是不能进来打扰的,但有一个是例外。
那就是于诗诗。
沈迎推开工作室门,就看到常鸣支着脑袋,对着一张曲谱发呆。
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门口那人,神色有一瞬间怔忪。
紧接着他才反应过来又认错了人,意识到这家伙居然敢擅自跑到他家,甚至跑到他工作室。
顿时大怒:“你怎么会在这儿?谁让你进来的?”
接着对带她上来的女佣长呵斥:“什么时候家里不经同意就放陌生人进来的?”
这把女佣长给训懵了,看向沈迎。
就见眼前的‘于小姐’露出落寞受伤的神色:“我特地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见你,就算上次通话不欢而散,你也不用说这种话伤我吧?”
说着对女佣长道:“算了,既然他这么说,以后你看到我也不要轻易放进来了,省得连累你们。”
常鸣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当着我面设计我给诗诗设门卡?你能不能再恶点?”
“这关诗诗的事吗?我是不欢迎你。”
沈迎脸上的神色更受伤,眼睛里好像都有水光了:“你不但装不认识我,现在连我的身份都开始否认了?”
“只要惹你不高兴,我连自己身份都不被认可了,你是觉得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讨好你而已吗?”
常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人来找茬来了。
她利用自己外貌伪装成诗诗,把周围人骗的团团转,反而像是他在无理取闹。
常鸣气得半死,眼睛一转便露出自己的笑容。
“你说你是诗诗?那她是谁?”他指着女佣长道。
见沈迎不说话,常鸣脸上笑意更深了:“怎么了?她在这里工作几十年,你说你是诗诗怎么会不认识她呢?”
沈迎最后用一个‘咱俩有必要到这步吗?’的眼神看了常鸣一眼。
接着才幽幽开口道:“怎么可能不认识,张姨从小疼我,哪次过来不会准备我喜欢的吃的。”
接着一脸关系道:“您去年摔那一跤,现在腿好全了吗?”
张姨笑道:“好了,早好透了。”
沈迎闻言脸上露出真诚的喜色,又问:“您儿子回国没?”
张姨:“没呢,他要回来我没让。”
说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常鸣一眼——这不就是诗诗小姐吗?
常鸣人都傻了:“你,你怎么会知道她——”
系统也道:【连儿子在国外都看得出来?】
沈迎道:“这多简单,子女宫天马禄存,离开父母异地发展。”
“至于确定出国,那是对方手上的腕表是国外一个小众牌子,成色新,保养良好,连开门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注意门把手磕碰,显然是子女所赠。”
系统:【那万一是老公送的呢?】
沈迎:“可拉倒吧,夫妻宫烂成什么样了,老公就是一家暴出轨早死的渣男,最近多年也没什么正桃花,显然是断情绝爱了,只有子女这个可能。”
系统这边得到了解惑,常鸣那边却急了。
眼看女佣长被其迷惑,他连忙打开书房门,拉住经过的管家——
“我知道了,肯定是她引你上来的时候,你偷偷打听的。”
“他你总不认识了吧?”
沈迎叹口气,强撑笑意对管家道:“顾叔,好久不见。”
“您孙子的病好些了吗?”
管家也是一脸莫名,下意识回答道:“病情稳定下来了,多谢于小姐关心。”
沈迎接着又道:“会好起来的,让您太太别太多忧心,她操心太过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最近得到一个不错的养神方子,想着可能对您太太管用,就记下来了,您等一下,我抄给您。”
说着沈迎顺手拿了张白纸,把药方写给了管家。
管家年轻的时候学中医的,又有家学渊源,本来对药理就很了解。
一看这方子就发现了不凡之处。
欣喜的连连感谢道:“居然还有这个思路,于小姐费心了,我代我太太谢谢于小姐。”
管家和女佣长都是拿看犯浑熊孩子的眼神看了常鸣一眼才走的。
常鸣已经开始怀疑世界了,是他的问题吗?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把诗诗顶替了。
而管家他们走远后,沈迎才回过头,看向常鸣的眼神顿时就没了那股受伤可怜。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即进屋,关上房门,甚至顺手上了锁。
接着一步步冲常鸣走来。
常鸣下意识往后退,他在自己家里,此刻竟感到孤立无援。
“你,你干什么?为什么锁门?你——你别过来。”
随着沈迎靠近,常鸣没出息的开始往后倒退。
但沈迎却在沙发边停住,坐了下去。
她慢悠悠的开口道:“我一周没开张了,再这么失业下去生活品质会严重受损,所以想请前老板给我一份工作。”
常鸣一听就炸了:“哪个孙子又雇你来的?不是已经承诺停战了吗?”
沈迎安抚道:“没,我今天是以感情策划师和理疗师的身份上门自荐的。”
常鸣闻言多少是松了口气,但对沈迎的话却充满怀疑:“你?感情策划?”
他仍旧怀疑这家伙没安好心。
沈迎却不在这里跟他纠缠,而是开始了兜售技巧。
第一条,危机感——
“常先生,你得知道你在我妹妹心目中的定位。”
常鸣还是警惕:“什么意思?”
沈迎:“你跟我妹妹最深的羁绊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清楚。你享受她的保护,依赖她,依恋她,你最安全的精神状态就是被她包裹在茧房里。”
“你是这样想的,可我妹妹呢?在她眼里,另外三个都是男人,随时散发着荷尔蒙,充满侵略性的男人。”
“而你,我确定在她眼里你还是个孩子。”
常鸣心里一咯噔,神色都僵了,想反驳沈迎,可竟然无言以对。
第二条,紧迫感——
沈迎:“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两年前我妹妹就已经到了适婚年纪。”
“现在她出去旅游散心,时间再长也就一两年,等她回来的时候,将是你们竞争白热化的时候。”
“我敢肯定,以你的定位,会是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人,虽然你可以利用我妹妹的责任怜悯将她留在身边,但那永远不可能是爱情。”
“常先生,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得在她回来之前,扭转自己的定位,才能跟另外三人站到同一起跑线上。”
常鸣闻言咽了咽口水,沈迎这话让他立马产生了焦虑感。
第三,商品的唯一性——
沈迎:“我是最了解我妹妹的人,如有必要,我甚至可以全方位模拟她的思维逻辑。”
“我想这一点常先生应该不会否认。”
常鸣哪里敢,他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认清的现实。
沈迎接着道:“只要常先生雇佣我为感情策划师,我保证常先生攻略我妹妹的进度一日千里,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常鸣只觉得见了鬼了,他虽然对沈迎毫无信任,但却压制不住产生心动。
但他还是得拿出自己的骨气:“不好意思,我还是信不过你,除非你拿出让我信任的条件。”
谁知沈迎却一点不退步,听了他的话便站了起身——
“好吧,疑人不用的道理我懂,今天我不该来找常先生。”
“说到底还是抱着对你的一丝歉意而已,明明姜先生和裴总的优势更高,出手也更痛快。”
说着便转身欲走。
“等等!”常鸣连忙道。
他不信这女人,但却不能坐视这缺德女人跟那两个阴险的家伙勾搭在一起,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是便道:“好吧,我试试,要怎么做。”
沈迎笑了,接着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备忘录里早就打好的文档,发给常鸣。
便道:“常先生按照上面做就行了,合作愉快,承惠1000万。”
常鸣还没有看清字上的内容,听到她这话猛的抬头——
“就这样?”
“就这?这有几百个字吗?你真敢出价啊。”
沈迎丝毫不虚:“这几百个字值不值这个价呢,是靠成效来定的。”
“这是第一单,常先生不必急着给我打钱。可以确定见效后再结算。”
“只不过这次常先生就别想着赖账了,您是知道我的讨债水平的。”
“我那不是——”常鸣正要为当初事辩解,但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见她已经出了门,便跟了上去。
从楼上看下去,看见这家伙临走前,还有管家给她打包了不少好吃的。
常鸣气闷的回到工作室,理智上提醒她这家伙准没安好心,但还是控制不住双手的打开了信息。
上面显示的正是刚刚沈迎发过来的话。
沈迎出了常家后心情不错——
“这一千万算是稳了,他尝到甜头自然会继续来找我。”
“问姜流许地址的时候,也意味着我要出山的事通知到位,接下来他会自己关注常鸣,有了成果通过他其他人都会知道。”
“之前的电疗只是一笔快钱而已,这次的经营可是稳稳的。”
“而且你发现没有,甚至现在更轻松。做电疗还得面对面,现在几百字小作文就够了。”
沈迎说着工作思路,却没有听到自己工作伙伴的回应。
有些不满:“统子,怎么了?跟你开工作会议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系统:【——你特么这叫工作?你在教男主攻略白月光啊!!!!】


第50章
系统都快要气疯了,它就没见过这种的。
不但为了钱往死了得罪男主,甚至还为了钱把男主往白月光那边撮合的。
沈迎就劝慰道:“格局放大一点嘛,咱虐文游戏里不多的是爱在心头口难开,含泪撮合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苦情类女主吗?”
“怎么到了这儿就大惊小怪了?我相信男主们一定会在我无私的帮助下注意到我的闪光点,发现他们忽略在角落里的人。”
系统:【您可别谦虚了,你那是默默奉献吗?动辄千万的小作文,就冲这收费男主也很难忽略你吧?】
【苦情女主最大的特点是忍痛割爱,你忍痛了?你割爱了?我看你论斤称两的卖得挺开心的。】
特么的你这么开心,游戏怎么盈利?游戏不盈利就是它业务不行,直接关系绩效和奖金的。
沈迎见系统在工作会议中抱怨连连,叹口气道:“统子你不能这样。”
“本来你上个世界就业绩垫底,现在工作态度还不认真,你们开系统部门会议你也是这样的?”
“这不行,职场生存之道不是这样的,就没见过本事不济还狂的,你真的容易被穿小鞋你知不知道?”
系统:【@#¥……%*;……#¥%】
常鸣在犹豫了几天后,还是选择了照着沈迎的方式去做。
沈迎虽然诡计多端,但她的话之所以能直击人心,是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能再等了,并且他有个优势,即便沈迎的办法不成功,大不了就是退回到原地。
进可攻,退可守,没道理不试试。
于是第二天常鸣跟于诗诗联系的时候,就漫不经心道:“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
于诗诗:“哦?你交新朋友了吗?男的女的?”
常鸣:“这倒无所谓,只是这人很特别。”
沈迎要求的第一条,杜撰一个人出来,一个女人。
于诗诗语气里满是对他人际圈拓宽的欣喜,又问道:“怎么个特别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评价一个人呢。”
常鸣心说他这是编的,还没完善到这地步呢,周围确实没什么关系好的同龄女孩儿。
最‘熟’的就算沈迎了,于是扒拉出沈迎身上的奇葩特点,硬着头皮道:“特别能干。”
“就是那种,三句话,能让人给她花一千万的。能让几个打生打死的情敌因为她强忍怒火签和平条约的,更能在第一次做客的时候收买全家,把主人都搞得像外人的。”
于诗诗:“……常鸣,你确定你认识的是正常人吗?”
常鸣咬咬牙下了猛料:“她画风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我也是在看到她为了讨薪,把老板刺激到崩溃才真正认识她的。”
他就是那个倒霉老板。
那边于诗诗闻言,也不禁对这人感到赞叹,只不过如果常鸣能看到她电话下面的脸,就不会以为她在高兴了。
在于诗诗看来,这不就是手腕老辣的海王捞女?能当面调停舔狗们也算是端水功夫了得了。
作为同类,肯定对这样的没有好感,更不要说常鸣对她的格外关注。
不过常鸣应该也没有多注意对方,因为顺着聊了两句话,就又聊到了别的话题。
这次的通话,于诗诗只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联络频率照旧,说的话题也还是那些,大部分是她的旅游分享。
可于诗诗就是产生了一股违和感,但又说不上来。
只觉得跟常鸣相处好像变轻松了起来,这种轻松非但没有让她高兴,反而警惕起来。
突然有一天,于诗诗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时,才恍然察觉,常鸣已经很久没跟她倾诉烦恼,没有在她这里寻求安慰了。
这让于诗诗警铃大作,下次通话的时候,便旁敲侧击道:“最近除了跟我聊天和写歌之外,还有做什么?”
“有没有多出去社交?或者约朋友出去玩?”
常鸣想都没想便抛出沈迎给准备好的答案:“有啊,最近有听你的话,经常出去玩。”
于诗诗一听脸上却没了笑意。
常鸣根本就没有朋友,他是个自我封闭的人,也不喜欢出门,如果一个人能说动他三天两头出去,那这个人在他心里一定有不轻的分量。
于诗诗心中的不安更浓,但考虑到她跟常鸣特殊的关系,以及常鸣永远走不出来的心伤。
她态度还算从容的,状况并没有超出她的安全区。
但接下来的日子,常鸣的表现就更为明显了。
他跟于诗诗视频通话的时候偶尔会走神,比如于诗诗提到某件高兴的事,他会有一瞬的思绪飘远,然后露出一个微笑,等于诗诗发觉不对叫他的时候才回过神。
这样的情况多天以来只有两次,但已经足够此时敏感的于诗诗察觉。
于是于诗诗便给姜流许打了电话。
姜流许是四人中的粘合剂,为人风度温柔,对其他几人的情况也较为关注。
于诗诗跟他闲聊的时候便对常鸣最近的人际关系旁敲侧击。
可她万万不会想到,姜流许已经被沈迎打点好了的。
于是姜流许的回答便是:“他最近确实认识一个女孩子,我也见过几面,是跟你完全不同的类型。”
“常鸣对她印象挺深刻的,因为一些事情,大概是一辈子忘不了了。”
“至于他们私下的联系,我不是特别清楚。”
于诗诗:“跟我完全不同吗?”
她眉头深皱,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有点恼怒。
但原本以为还算安全的状况破碎得猝不及防。
这天晚上于诗诗突然接到常鸣的视频电话,接通便看见常鸣眼眶红了,明显哭过的样子。
于诗诗一惊,连忙心疼的安慰:“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最近应该多关心你心理状态的,我以为你跟朋友处得挺开心,状况已经好了。”
常鸣摇摇头,带着鼻音道:“不是,我刚刚跟她说了父母的事。”
于诗诗:“……什么?”
她表情甚至空白了几秒,像是没法相信常鸣居然敢跨出这一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常鸣心中永远隐秘不宣的痛点,即便是亲兄弟他也没法宣之于口,只有她,也只能有她——
于诗诗脑子都是嗡的,就听那边常鸣继续道:“可能是她也分享了自己的秘密,我没有忍住。”
“但我现在不后悔,她让我不要内疚,可我真的配吗?”
于诗诗脸都要扭曲了,却硬生生的挤出温柔的笑容:“当然,她说的没错,所有爱你的人都这么想的。”
又安慰了一会儿,二人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于诗诗结束通讯后当即就把手机砸地上了。
她心中冷笑,来这套?可惜段位太低了,安慰人都这么干巴巴的毫无煽动力,结果最后还是找她哄。
但她确实没有料到常鸣除了她之外那压抑已久的倾诉欲。
他想要更多人的认同,以累积自我原谅的勇气。
这怎么行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于诗诗找常鸣的频率明显就变高了起来。
常鸣只觉得时间仿佛回到他最离不开对方的时候,那时候诗诗也是每天以他为中心,不厌其烦的陪伴他安慰他的。
这是成年后常鸣便没有尝过的待遇,毕竟不是孩子了,诗诗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又有另外三个家伙的介入。
常鸣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她的时间仿佛都属于自己的感觉。
于是这天常鸣将沈迎约了出来,很痛快的便打了钱。
并对沈迎的安排大夸特夸:“她现在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叫我起床,就连早餐的时候我们都是通视频的,对我的关心更是前所未有。”
接着问沈迎道:“为什么你知道会这样?”
沈迎心道,快要跳出池子的鱼当然得赶紧捞回来。
不过嘴上却是:“当然是把你从被保护的身份中摘出来,激发她对你的独占欲。”
“我妹妹对你肯定是有感觉的,否则不会下意识的不希望你跟别人亲近,她现在每天尽可能的占用你的时间,就是想你跟‘那个女人’疏远。”
“还不明白吗?她有些吃醋了,咱们要做的就是把她现在潜意识的喜欢和独占欲提炼出来,锤炼成真正的爱。”
常鸣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以前太过在意我和诗诗之间的唯一性,不让任何人插入我们中间,这反倒成了阻碍吗?”
沈迎一脸孺子可教,这笔单子算是皆大欢喜。
沈迎出来的时候,系统凉凉道:【现在常鸣学会这套了,基本上已经用不着你了,你当男主这么蠢呢?举一反三都不会?】
沈迎笑了:“哈哈哈哈哈,拭目以待。”
常鸣这边严重占用于诗诗的时间,自然瞒不过另外三个人。
一个人一天也就24小时,还有基本的睡觉吃饭等必要支出,旅途中常常通讯不便,剩下的不多时间,给一个太多,另外三个自然能感受到明显的缩水。
于是三人又约在了一起——
这其中姜流许是早知原委的,但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便告诉二人道:“诗诗前段时间打电话跟我问过常鸣的事,最近我也找那家伙侧面推敲了一下,确实成天都在跟他聊天。”
喻廷气极:“那不要脸的,肯定是不分时间场合的骚扰诗诗。”
“诗诗又不擅长拒绝人,就这么让他把时间占用了。”
姜流许摇了摇手指:“这倒不是,据我所知更多的是诗诗联系他。”
裴瀛:“为什么?”
姜流许:“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之前,沈小姐去找过常鸣。”
“是去他家里找的,应该是有过什么密谈。”
二人一听又跟沈迎有关,这女人的破坏力他们是深刻体会过的。
闻言便不敢侥幸,三人直接杀到了沈迎家。
沈迎一看到几人,就冲姜流许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这男人果然不让她失望,有她在自己就不用操心广告宣传和客户招揽了。
三人落座,喻廷便单刀直入:“你又在跟常鸣密谋什么?”
“为什么最近诗诗会频繁联系常鸣?可别说这里没你的手笔,我是不信常鸣突然转性的。”
沈迎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隐瞒功劳。
便道:“那天你们签停战协议的时候,我看常先生状态还是不怎么好,心里就很内疚。”
“于是就主动找到他,想帮他理疗一番。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伤害已经造成,我也没有别的东西好回报,就利用我的特长,做了次他的感情策划师。”
沈迎这话包装得再漂亮,也耐不住三人早就看清她本性。
裴瀛直接道:“收了多少钱?”
沈迎:“一千万。”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写了几百字的意见嘱咐,还是常先生信任我,坚定执行,才有这么好的效果。”
喻廷深吸一口气:“几百字卖一千万?你这还不叫明抢?”
姜流许和裴瀛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确。
这玩意儿明抢的次数多了,还大惊小怪什么呢?
喻廷一噎,悻悻的继续问道:“你给他出的什么缺德主意?”
沈迎耸耸肩:“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更了解我妹妹,更知道如何打动她,再利用常先生的特性定制而已。”
“喻先生知道了也没用,个人情况不同没法照抄作业的。”
喻廷怒而指责道:“你利用你妹妹赚钱,良心不会痛吗?”
沈迎:“亲姐妹,不会计较的。”
“而且你们不是说她对我很内疚吗?甚至内疚哭了,我这不是尽量在减低她罪恶感?”
喻廷:“她说内疚你就真敢承认啊?事情怎么样的你心里没数吗?”
沈迎挑眉:“看来喻先生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机感啊,还有心思对我说教。”
“你给我妹妹打个电话过去。”
喻廷警惕:“你想干嘛?”
沈迎:“打就是了,我保证不出声,我只是想让你清楚认识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