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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无奈地看着钱老师,这支球队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干架的样子,怎么都不像能乖乖出席比赛。
“祁亮,你小子少挑事。”钱老师先冲她尴尬地笑了下,然后立刻变脸,很有气势地镇压另一方,“秦敖,回你座位上去,想打架记过被开除吗?”
“快了,不急。”祁亮轻飘飘说完,然后靠上椅背,翘起二郎腿,一副无论你怎么骂我都没用的模样。
秦敖眼里冒火,拳头握得很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
林晚星见他确实动怒,适时开口:“秦敖,过来这边坐。”
男生攥着拳头,不愿回头。
“秦敖。”这时,付新书宁和的声音响起。
他声音有点沙哑,但又带着让人不容质疑的味道。
让林晚星意外的是,秦敖虽然动作迟缓、满不甘愿,但他还是放下拳头。他极其不情愿地回头,往付新书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钱老师虽然生气,但又懒得说他们。
门口陆续又来了几位学生,缓和了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陈江河最后落座后,整支11人的队伍,总算来齐。
“看看你们成天懒懒散散,像什么样子。”钱老师站在讲台前,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气,“叫你们来,就是通知你们,周日有青超联赛预选赛,你们的比赛时间下午13:00,打安宁实验中学。”
“我们怎么还有比赛踢啊?”秦敖拖长调子,举手问道。
“难得,废物有自知之明。”祁亮冷笑,哼哼唧唧说道。
“安宁实验好强的啊,我们肯定踢不过。”林鹿眼睛亮亮的,立刻话锋一转,“不如继续弃权吧!”
“我是来和你们商量的吗?”钱老师腆着大肚子,“任务就是你们必须去踢这场比赛,不去的人,这学期你们体育别想及格。”
钱老师自认为这样的威胁很有分量,不管底下同学们的抗议,快刀斩乱麻地道:“我旁边这位是林老师,她负责周日带你们去赛场,具体你们听她安排。”
林晚星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推到讲台正中。
讲台下,有人端正坐好,也有人懒散翘腿。
但每个学生,都在看她。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只有钱老师离开教室的脚步声回响。
林晚星吸了口气。
“好好听林老师的话。”
门口的钱老师回头,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第9章 意见
这是九月非常平常的午后,校园里弥漫着午饭后的困倦,窗外还传来学生们翻试卷的清脆声音。
林晚星人生中第一次,站在讲台前。
虽然座位上的十一位男生,也算不上她的学生们。
但少年人面容稚嫩,无论如何用懒散与不屑的姿势遮掩,他们目光里都带着探寻与好奇。
画面定格。
如同橡皮筋被拉伸开,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无限静止。
在皮筋回弹前的瞬间,林晚星说:“本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周日中午12:00,我们在学校东门口集合,一起去赛场,决定不准时出席的同学请举手。”
男生们你看我我看你,有几秒钟的怔愣。
然后有几个刺头,果断举手。
首先就是秦敖,他不仅自己举手,还用眼神示意林鹿和俞明,让他们也把手举起来。
而所有举手的学生中,有个人让林晚星感到意外。
“那下面开始听取大家的意见。”林晚星反而笑了。
“付新书。”她目光扫去,开始点名。
男生放下略显纤瘦的手臂,说:“我们要熟悉场地,12点集合太晚了。”
“反对有效,那就11点。”
付新书点头,放下手。
“秦敖。”林晚星继续点名。
“人不能和狗一起踢球。”秦敖冷酷地道,瞥向文成业和祁亮。
“确实。”祁亮声音又轻又嘲讽。
听秦敖这么说,他反而放下手,摆明了要和秦敖作对到底。
“滚。”秦敖说。
“又狗叫。”祁亮笑。
自秦敖和祁亮带头,底下的男生们又开始吵吵起来。
对他们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愿意或者不愿意。
林晚星也没有管他们,她看向坐在教室最角落的男生:“陈江河,你呢?”
陈江河脸色冷若冰霜,从座位上站起。
虽然林晚星也见多了他冷言不语的模样,却没有哪次脸色像今天这么难看。
他一言不发,直接从教室后门离开,像根本不愿在教室多呆一秒。
林晚星望着男生离开的单薄背影,祁亮的声音在不远处悠悠响起。
“哈,酷哥。”
总体来说,安宁市第八中学男子足球队《2019学年度下半学期第一次全体代表大会》,以达成巨大共识,结束了会议。
翻译一下就是,大部分人对周末去踢个比赛没什么大意见,但不排除有人对此表示巨大不满。
其中一人,当然是被祁亮点炸的秦敖同学。
还有一个,则是会都没开完就跑路的陈江河。
这个结果,是林晚星没预料到的。
不过林晚星也没有急着去找陈江河和秦敖,她坐回体育器材室自己的办公桌前。
桌上是几本她从高中图书馆借出来的解谜类书籍。
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她已经看了一部分。左右无事,整个下午时间,除了学生们来借器材时,她都在看书。
有些脑筋急转弯是几十年的老套内容,但也有新颖的趣味题目引人入胜。
不知不觉,旁边白纸上留下她写的好几页草稿。
先来的人是秦敖。
小秦同学脸颊上有块淤青,不算重,但因为靠近他眼角下的疤,所以略显狰狞。
“还是动手了,祁亮还好吗?”林晚星看了秦敖一眼,又低头研究面前的智力题。
“已经死了。”
“哈?”林晚星学着祁亮的口气惊愕了下。
秦敖的手背擦过嘴角,又像要被点燃。
林晚星赶忙从桌上的小零食袋里掏出一条毛毛虫可乐软糖,表示歉意。
秦敖挑眉,过了会儿才接过,表示大发慈悲原谅她。
林晚星没理秦敖了,继续低头研究着刚翻看到的智力题。
“你在看什么?”秦敖凑过来,他这才发现桌上的智力题和密码书。
当时烟纸里写的9句话和最后“⑩口口口”,被林晚星抄在同一张白纸上放在书桌右上角,好随时看一眼研究。
林晚星把刚翻到的题目转了180度,展示给秦敖看。
一位在中国生活多年的德国医生,用一种便捷的方式给老年人测定是否痴呆及其程度。
下列五个字,在每个字上各加一笔,让它变成另外的字。
只答出一个,或许已患病。
只答出2个字,具有一般思维。
答出3个字,具有十分健康的大脑。
全部答对,那你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如果一个字都答不对,那你已是个痴呆老年人了。
“刁、亚、开、舌、玉?”秦敖把五个字一一念出来,“这个和那个有关?”
“没啊。”林晚星说。
“那你为什么要做”
“因为和智商有关。”
秦敖:“……”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林晚星在“刁”上加了第一笔,变成“习”。
“我还是觉得你有问题。”
秦敖嚼着软糖,原本犀利的语气因此变起来有点软。
“这么直接?”林晚星问,“我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是你要来带我们去比赛?”
“因为钱老师说我和你还有陈江河的关系不错,所以让我带队。”
“不是你主动提议?”
“小朋友……”林晚星放下笔,“来,再我重复一遍,我是我本人,永川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省高考文科状元,共发表9篇SCI论文,其中6篇一作。我为什么要主动提议带你们去赛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敖又吃瘪沉默了一段时间,忽然,他指着桌子右上角的白纸,说,“所以为什么高考状元为什么连这都解不开?”
“我解不开这个问题,那只有两种可能性。”林晚星转了圈笔。
“什么?”
“第一、这根本还不是个谜题;第二、我暂时没想解开它。”
秦敖震惊,过了会儿,他说:“你怎么这么会装逼,教教我吧。”
林晚星笑了,在刚才剩下的四个字上各加了一笔,然后拖过桌上的白纸,垫在上面。
“所有的解谜都是从观察开始的。”她指着当时从烟纸中抄下的九句话:“观察一下,这几句话,你能发现它们有什么共同点”
“这些话都很脑残?”秦敖试探着说。
“还有呢?”
“每句话前面都有数字,和破折号?”秦敖顿了顿,“这是破折号吧?”
“是的,继续。”
秦敖迟疑了一阵:“难道前面的数字,和后面的字数有内在联系?”
“不排除这个可能。”
林晚星边说,边把每句鸡汤前面的序号,和鸡汤的字数写成两排数字。
秦敖看了两遍,不由感慨:“这也太复杂了吧!”
“是啊,太复杂了。”林晚星沉吟。
秦敖狐疑地看她一眼:“所以你是不是,还没解出来?”
“哈,被你发现了。”林晚星尬笑了下。
“呵呵。”秦敖冷笑。
“不过……”林晚星抬起头。
傍晚,日光西斜,照得整个器材室热烘烘的。
“如果这确定是一个谜题,那出题人当然希望你们能解开来。所以,它一定不会太难。”她说。
门口,陈江河抱着足球,一脸严肃。
少年眉眼冷峻,头顶发茬里冒着汗,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臂弯处夹着足球,停了一会儿,才进门。
足球是他上午借走的,虽然林晚星很清楚陈江河现在很不愿意出现在她面前。但因为“无论多晚都要还球”的约定,他还是来了。
男生看上去有点紧绷,也没打招呼,他先把足球放回篮筐,再走回她的办公桌前。
秦敖的视线随着陈江河打了两个来回。
林晚星没有说话,打开“借还册”,让陈江河签名。
男生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笔,看了她一眼。
林晚星收回借还册、合起,低头在解题的草稿纸上写了两笔,还是没说话。
陈江河眉头皱起,往门口走了几步。
突然,他停住脚步,回头说:“我周日不会去的。”
“啊,我知道了,谢谢。”林晚星说。
“谢什么?”
“谢谢你能来特地提醒我,我要完成周末的工作,会遇到困难。”
陈江河一时语塞,停了会儿,他才说,“反正我不会去,你随便找个人。”
“我查过了,青超联赛必须注册球员参加,学校已经提交过报名表,没办法随便找。”
陈江河眉头皱得更紧,眉心像小老头似的挤出了川字纹。
林晚星宽慰他:“没关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纠结。”
陈江河抬头,很意外,也有些茫然。
林晚星觉得男生的反应有点可爱:“还不走?是想让我强迫你去踢比赛,这样你就可以顺水推舟答应我的请求?”
陈江河:“……”
少年人被将了一军,立刻扭头就走。
林晚星也没留他。
“老师,你故意赶陈狗走?”
“哪来的故意?”
“很像欲擒故纵。”秦敖说。
“成语用得不错。”
听到这话,陈江河背景僵硬,顿住脚步,进退不得。
“你看,我没有逼你们一定要参加比赛,是因为去或者不去,都是你们的自由。”
第10章 解谜
天已经渐渐黑了,教学楼亮起灯。
操场上有晚饭结束的学生,相约散步。
器材室里更显昏暗,学生们没有说话,林晚星站起来,打开灯。
啪地一声轻响。
日光灯管闪烁,整个小仓库都明亮起来。
秦敖才回神:“我们哪来的自由?”
林晚星:“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你确定想听?”
大概她的回答听上去很敷衍,秦敖瞥开视线。
“你对我们去不去无所谓吧,你只对这个感兴趣。”
他敲了敲桌上的谜题。
林晚星凝视着学生的面容,最后转了圈笔,没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纸上还是那些鸡汤。
什么“自由翱翔”或者“人当自强”,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刻意为之,但所有刻意背后显然有这样的东西。
林晚星双手交叠,抬头:“你们不感兴趣吗,是谁把这些东西塞给你们?”
“我无所谓。”秦敖说。
“这样……”林晚星顿了顿,“那我是不是也不用把我刚才的发现告诉你?”
门口站了会儿的陈江河同学,终于转身:“你又发现了什么?”
林晚星没再逗他们,而是握住笔,在纸上画了一条直线。
她看了眼秦敖:“你刚才说,每句话的字数,和标题符号直接的关系?”
“怎么,真有关吗?”
“不,想简单点,如果不看标号,单看每句话的字数呢?”
陈江河同秦敖皱眉,低头看了一会儿,最后看上去想放弃的时候。
林晚星:“把问题想简单点,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
“好像没什么单双数的特点。”秦敖说。
“字数都在10以内?”陈江河问。
“对。”林晚星鼓励性地看着陈江河点头,“它们每句话都很短。不仅都10以内,而是最长不超过7个字。”
“这说明什么?”
“说明很奇怪。”林晚星用笔帽蹭了蹭下巴,眯起眼。
“你又来。”秦敖无语,“有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
“啊,不好意思,借你们脑子想一下嘛。”林晚星边思考边说,“实际情况,鸡汤都很长,对吗,比如这句话‘恒久努力铸辉煌’,‘铸造’省略为‘铸’。”
她又圈向下一句话:“还有这个。‘人当自强’,一般我们都说‘男人当自强’……”
“那又怎样?”
“如果这是个谜题,那出题人在刻意控制字数,使它变短。”林晚星说。
原本陈江河同秦敖都在认真听讲,闻言,秦敖很冷漠:“你的发现有点无聊。”
“是有点无聊。但那个人编这些话挺努力的,不是吗?”林晚星笑了下,“这些鸡汤,还有第二个奇怪的地方。”
她圈起“恒久努力铸辉煌”和“持之以恒”中的“恒”字,又圈起“人当自强”和“自由翱翔”中的“自”。
“每句话,都有重复的一个字?”秦敖终于领悟。
林晚星点头。
“为什么会有重复的字?”陈江河问。
“目前没想到。”林晚星一边说,一边将句子中所有两两重复的字都圈了起来。
秦敖原本充盈的情绪又突然泄气:“算了。”
他说着就要走。
林晚星叫住他:“已经取得巨大进展了,不然我们再想想?”
“还能想什么?”
“我给你总结下。首先,假设这是一道有人特意弄出来,给你我的谜题,那对方一定希望我们能解开它。那么,它应该很简单,题型类似于这些。”
林晚星拿起桌上的《趣题100道》,展示给两位少年看:“我今天做了很多趣味题目也好、脑筋急转弯也罢,发现这些东西的答案,总藏在我们的思维盲区里。所以,肯定有什么我们忽略的东西。”
陈江河接过趣题集翻了起来,秦敖则扫过桌上的七八本书:“今天看了这么多?真努力,难怪能考状元。”
“高考比较简单,有手就行。”林晚星说。
秦敖愣了段时间:“你这逼装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就在这时,陈江河翻书的手突然顿住:“这个呢!”
林晚星抬眼。
陈江河目光明亮,有点激动。
他把书放下、摊平,展示出一道趣题。
题目如下:
1.以下为1010共100个方格,请根据⑩道题目题干提示,将答案填入格子中,每格一字。
2.黑格表示没有字。
提示:先填写容易的,然后再慢慢补充。
横向:
1.一首儿歌
2.《射雕英雄传》中大理国段皇爷出家后的法号
3.罗纳尔多的绰号
4.葡萄牙的首都。
5.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间的海峡。
6.一个欧洲国家。
7.祸不单行的上句。
8.一种文物,中学物理课本中有提到过。
9.一种传统曲艺。
10.孙中山等领导的推翻清朝的运动。
11.古诗《春晓》的一句。
12.一位相声表演家。
纵向:
一.马戏团中做滑稽表演的人
二.“问世间,情是何物”的下句
三.报社因特别消息而临时增印的小张报纸
四.美国历史上唯一蝉联四届的总统。罗斯福
五.万物复苏的季节。
六.一首张国荣主唱的歌。
七.海明威的一部名著。
八.关系最近的亲戚。
九.春秋名相,身价是五张羊皮。
十.台湾女歌星。
十一.双眼长在同一边的海洋生物。
十二.常用来祝贺生意人的用语。
十三.比喻彻底改过的成语。
……
灯光下,题目下半部黑白相间的方格分外醒目。
林晚星看着横纵方格相交处,有种微妙的不可思议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围绕在你身边,像一根蜡烛点燃后青烟,袅袅萦绕,你总分辨不出那是什么。
在黑白格出现的瞬间,罩子掀开,你看到了那根蜡烛,一切就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这道题要填的空格更多,但确实应该是类似的没错。
把相应的词句填入方格中,就这么简单。
这么说来的话,解谜所用的1010方格盘,其实也早就交到他们手上了?
林晚星看向陈江河,同少年同样明亮并充满不可置信的目光撞在一起。
她向陈江河伸出手,摊开。
男生会意,将一张卡片,递到她的手上。
那是她和陈江河第一次见面时,少年试探性扔出的《免费借球100次卡》。
上面有同样有横平竖直100个方框,部分格子被浅色花纹覆盖。如果换个角度,把被浅浅花纹覆盖的地方看作涂黑的格子,确实有10块被分割出的纵横区域,可以填入相应句子。
“填、字、游、戏?”见此情景,秦敖终于拔高音量,不可思议地说。
林晚星没有说话,她呼吸轻缓,把陈江河递来的借球卡放在一旁。
她按照卡上的格子和花纹位置,用直尺和铅笔在草稿纸上复制了同样一张。
她先从左上角开始,按照先横向后纵向的顺序,数出每组空白格子的字数,标在左上角。
然后她把鸡汤短句中字数相同的句子,试着匹配进格子中。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过程,准确来说,是真正有手就行。
但无论是陈江和或者秦敖,他们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一句、两句、三句,合适句子被填进方格中,字数契合,交点相同。甚至试错次数都很少,整张填字格迅速被构造完整。
很恰当,很完美,理应如此。
④重新开始。
“新”字被填入“⑩口口口”中间那格,而随着第“书山有路冲为径”被最后竖向写入填字格中,整个”填字游戏“只留下最后的空位:⑩-口新书。
又是很长一段沉默时间。
林晚星双手交叠,支住下颚,抬头看两位学生。
房间里很昏暗,秦敖也跟着抬起头,像刚从漫长的梦境里苏醒。
“什么‘新书’?”他变得更加疑惑,“最后还有空位要我们猜?”
“嗯。”林晚星盯着纸上的格子,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看着眼前的两个学生,欲言又止。
“你觉得要填什么?”陈江河目光黑亮,问她。
“填一个字。”林晚星说。
“靠,你这不是废话?”
“限定条件如下:这件事和你们两个有关,答案应该在你们能想到的地方。”林晚星顿了顿,“想想你们之间有共同联系的地方。”
“什么‘新书’什么?”秦敖迟疑,“我们都不爱学习,难道是‘看新书’?”
“我这里还有个线索。”
“什么线索?”
林晚星从椅子上站起来,在书桌变蹲下。
旁边文件柜里是一大叠陈年报纸。
有位老师来器材室玩的时候,很喜欢坐在她身边,从里面拿出几份,做报纸上的小游戏。
这是非常老派的作风,也因老派而令人记忆深刻。
林晚星抽出一叠报纸,放在桌上。
像那位老师翻报纸找东西的动作一样,翻起了报纸。
一时间,空间里只有纸张划过空气的清脆声音。
突然,林晚星停下来。
她摊平报纸,指向最下方填充版面的“夕阳红板块”,《宏景晚报》7月12日16B页的最下角,正是一个填字游戏。
所有空格都被填满。
虽然字迹并不清晰,但能很清楚确定,那是人为填上的铅笔字。
“谁?”陈江和问。
“钱老师。”林晚星说。
“钱老师!”秦敖瞪大眼睛,他拔高音量,“你说这些东西都是钱老师搞的?”
“不知道,但他玩填词游戏,还让我带你们去参赛,嫌疑很大。”
林晚星说话是声音很轻,自己都好像处于云端,觉得很飘渺,很不可思议。
她说到这里,一根男生的手指,突然点在那个他们最后剩下的空格上。
所有线索的交点,唯一需要他们填充的那个字。
推理进行到这里,答案呼之欲出。
⑩口新书
秦敖:“那空格里要填的字,难不成是……”
“付。”陈江河说。
第11章 代价
林晚星印象中,付新书是学校里典型的贫困生。
贫困并不是给学生贴标签的贬义词,它代表着恶劣的生存环境和艰难生活磨砺出的坚韧品格。
虽然林晚星大概也只和付新书打了一个照面,说过几句话,但这并不影响她对付新书的好感。
也就在“付新书”的姓名被猜测出的瞬间,他们三个,好像都不约而同默认了这个答案。
但有时,答案并不只是答案。
为什么是“付新书”?
“那,我们要去问去钱老师吗?”秦敖第一个问道。
“问什么?”陈江河很冷漠,“问钱老师你为什么对我们搞恶作剧?如果钱老师问什么恶作剧呢?”
“好像是有点怪……”秦敖不说话了。
两位同学的目光同时汇聚在她脸上。
“干嘛?”
“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江河问。
“判断一个答案是否正确,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求证。”林晚星沉吟片刻,说,“找付新书问问吧。”
少年们雷厉风行,等不到明天上课。
他们盯着她锁上器材室大门,带她来到学校附近的万达广场。
和平路处于居民区集中处,四周万家灯火亮起,广场内商铺灯牌闪耀。六点多正是营业高峰期,广场人流如注,一些知名餐饮店门口都排起了长队。情侣、夫妻、老人、儿童,谈笑声隆隆,人们脸上看起来都平静幸福。
林晚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大概猜到他们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她问身旁的两位学生:“这么晚了,付新书在这边打工?”
“他每天下课就过来,六点到九点。”
万达广场,地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