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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的庶妃是保成的亲生姨母,对保成自然会更好一些。保清你也有姨母,还有许多。”康熙含笑道。
胤礽站起来,将自己面前的糕点推到保清面前道:“孤的给你吃。”
保清看着太子弟弟面前一个都没有,自己面前却有一堆,挠挠头,火气就散了。回头就打算去问问自己的那些个姨母,有什么给自己送的?
胤礽看着他用捏了蛋糕的手挠头,然后头上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就有些不忍直视。
扭过头叹口气,感慨这脑子,吃不吃糖,也没太大差别吧?
康熙很满意胤礽的大气跟克制,小蛋糕配上酸酸甜甜的果汁盖奶饮料,连小公主们都喜欢的不行。
唯有自己的太子,拿了一小块月饼细细品味,这风度,这气质,简直甩其他孩子几条街。
明萱给永寿宫,大手笔,一人发了一块月饼,然后就拉了春妮乌兰陪自己赏月喝酒。
宫中的果酒口感醇香,明萱啃着月饼,喝着果酒,给大家说起神话故事。
“做神仙也没什么好的,广寒宫,一听都不怎么样。”乌兰第一次吃月饼,她是孤儿,是赫舍里家培养出来的武婢,跟了主子之后,才有了如今的畅快日子,听着故事忍不住道。
明萱嘻嘻一笑,想说真实的月亮上坑坑洼洼,啥都没有,但是有解释不通自己为什么知道?就笑道:“咱们还是做凡人的好,神仙都是不吃饭的。”
“神仙什么的,不是奴婢现在过得日子么?奴婢就觉得跟着主子最好了,主子有口吃的,总不忘了咱们,还有比这更好的日子吗?”春妮感到有些凉风,忙拿起一边的披风给明萱盖上,认真道。
明萱笑骂:“你个憨丫头,能做神仙都不想,光想伺候人,你傻呀?要我说,能当就当……”
“不要,你不要当神仙。”
明萱原是跟春妮说话,后面突然传来太子的声音,扭头一看小家伙双手举起,似乎是偷偷过来想要吓自己,结果他自己没忍住说了话。
明萱顺手就把小家伙抱在怀中,笑问:“殿下今儿个怎么来了?”
中秋耶!太子怎么会过来。
胤礽揪着明萱的衣襟,认真道:“做神仙,没有好吃的,也没有,滚滚,还没有……没有保成,一点儿都不好。”
第33章 目标(第二更)
“殿下说的对,当神仙一点儿都不好。”明萱感觉面前有些朦胧,总感觉太子眼睛水汪汪的,没想到果酒还挺罪人的,就搂着胤礽道:“不当神仙,在地上陪你可好?”
胤礽红着耳朵矜持的点点头。说话前胤礽瞪了春妮两人一眼,两人赶紧收拾收拾退后了,不打扰他们说话。
“汗阿玛有,国事要忙,保清兄长,去找,納喇庶妃了,孤……想你了。”胤礽靠在明萱怀中,轻声解释自己过来的原因。
明萱心一颤,感觉自己得了幻听,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日后长大了,少生几个行不行,生多了我养不起的。”
胤礽诧异的看着姨母通红的脸,听她还在那里唠叨:“养孩子很花费银钱的,我都很节俭了,都不能保证以后咱两日子过得比现在好。你要是多生几个,我可能就真的养不起了。”
说着说着,明萱就又猛灌了一茶碗儿的果酒,抱着胤礽不断的叹气,嘴里嘟囔道:“都说了进宫不能跟太子有牵扯,你说你干嘛这么可爱?这么招人稀罕,让人放不下?但凡你没这么好,我就不用操着么多心了。”
“孤不是太子,你也喜欢?”胤礽看着姨母迷离的眼神,这模样好像上回跟汗阿玛喝酒之后,喝醉了胡言乱语的恭亲王。
汗阿玛听了他大逆不道的话,当时说了句,酒后吐真言。所以姨母现在是醉了吗?
醉了倒不至于,确实喝的有点儿多了,平日里憋在肚子里的话,就都没忍住说了出来。
边说,明萱又边灌酒,最后真的醉了。
她狠狠的揉揉胤礽的小奶袋,轻声道:“傻孩子,我喜欢的是你,关太子什么事?但是你可不敢胡乱想,你生来就是要做太子的,自古以来做太子就没几个有好结果的,废太子更是人间惨剧,活不了多久的。你可得好好活着啊!”
胤礽瞪大眼睛,第一次听人说做太子不好。
“但凡你不是一出生就要做太子,我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操心?”明萱胤礽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悲壮道:“你别怕,最差不过一个被废,不要紧,我陪你的,我有金子,能养你的。想要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种树好啊!造福后代,防风固沙。”
“我要种树,给滚滚种树,给胤礽种树……种树!种一大片果树,吃不完的果树……”
“月亮,你好圆,下来给我家小太子咬一口好不好?”
姨母醉了!
胤礽清楚的认识到她真的是醉了,只是为什么种个树都要把自己排在滚滚后面?
她喊着要种树的时候,周围的奴才就发觉不对劲儿过来了,看到春妮,明萱眨巴着眼睛,嘿嘿一笑道:“妮儿啊!我困了。”
然后头一低,就睡着了,睡着了还把胤礽死死抱在怀里。
胤礽已经放弃挣扎了,直接就让人把他们抬去休息。
“你没放手,孤就,不嫌你臭了。”胤礽睡觉前,还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姨母,撇撇嘴说完,就也跟着睡了过去。
姨母说的话,他不想去问汗阿玛,姨母说自古以来,就代表史书上有,他长大了,自己会去看的。
果酒酸酸甜甜的,居然能喝醉人?
明萱懵了,真懵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没有酒味儿的果酒把自己喝翻了。
记忆中最后的片段是自己高喊少生孩子多种树……
丢脸丢到明萱恨不能长眠不起,这样就不用面对了。
“为什么要,先给滚滚,种树,再给孤种?”胤礽看到姨母想来,一脸变幻莫测的模样,直接问。
明萱扭过头,看着小胖墩脸上的疑问,装傻道:“殿下,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恭亲王酒醉醒来,也是这句话。
胤礽眨眨眼睛伸手在明萱脸上摸了摸,道:“日后喝醉了,孤也要,在第一位。”
这怎么能保证?
不过,明萱觉得自己可以保证的事:“我日后不喝酒了。”
“小酒怡情,喝吧!”胤礽甩甩手,不在意道。
说完胤礽又道:“别再汗阿玛面前喝,省的说胡话。”
明萱使劲儿点点头,看太子没有说之前的事情,她假装忘记,然后铭记于心。
告诉自己以后喝酒,浅尝即可。
自己一身鸡毛,还是别犯傻的好。
胤礽早期回去上课了,在乾清宫门口看到了黑着脸的康熙,刚叫了声汗阿玛,就被康熙在脑袋上敲了一下。
“长本事了,居然夜不归宿?”康熙没声好气道。
昨夜早早处理完要紧的事情,跟进中驻守兴化的马成功降了郑经,这对他们而言是好事情,跟着朝臣连夜做了接下来的部署之后,康熙就准备跟儿子谈谈心。
但谁曾想,说是去跟姨母说句话的胖儿子,居然好久都没回来,派人一打听,永寿宫的灯都熄了。
八月十五,不好随意招女人侍寝,康熙一人睡了一夜,一夜辗转反侧。
从前也有不抱儿子睡的时候,但是基本都是太忙了,身体累的不行,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昨夜没有胖儿子热乎乎的身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保成错了。”胤礽乖觉认错。
康熙冷哼一声,有心说有本事,别回来呀?可是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康熙叹口气,低头问:“为何不回来?”
“姨母喝醉了……抱着保成。”胤礽抿抿嘴,知道这事儿瞒不了,解释了一句:“姨母,想保成了。都没人,陪她。”
“所以你就把你的老阿玛忘了?居然都不派人回来说一声?”康熙一听这个更气了,那丫头有人陪了,自己呢?
自己含辛茹苦养这么大的太子,居然把自己忘记了?
“汗阿玛,不老。没忘,国事,不能打扰。”胤礽急急解释。
谁知道汗阿玛昨夜处理国事到什么时候?他只是不想一个人睡觉而已。
且姨母那么需要他。
康熙好气,结果就是足足一个月胤礽都没有出乾清宫,因为他汗阿玛干什么都带着他。
而且还有八个伴读要熟悉,以及师傅不断加重的学业要求。
胤礽真的很忙,忙到下了课,倒头就睡!
太子来不来,明萱倒是没多寂寞,孩子读书去了,又有他汗阿玛看着,明萱没什么可操心的。
每天抱着滚滚轻松自在,天气凉了,时不时约娜布其格格吃一顿锅子,或者烤肉。
闲了顺手还给小太子画几张画,省的他想起来问自己要的时候,还要赶工。
种下的种子也都长出来不少,但是显然后很多不适应这个天气的,包括番茄种子,就被明萱都拔了,最后就留下草莓跟苹果树的苗苗。
其实这两种长得也一般,但是被明萱换过了,盖上稻草,也没人知道里面长什么样子。
“你想要什么,花银子不就有了,何苦自己这么辛苦?”娜布其看着明萱几乎日日都要去看看那些小苗苗,吃着宫人剥好的石榴,咬的不亦乐乎道。
明萱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笑道:“有钱难买我喜欢。”
“好吧!这几天有些冷,咱们叫个佛跳墙吧!那玩意儿挺好吃,就是得做好几天。”娜布其打了个哈欠,提议道。
明萱摇摇头,道:“超出我的份例了,不要。”
“花银子啊!你攒那么多银子,是留着孵蛋吗?”娜布其恨铁不成钢道。
明萱走到她跟前,直接道:“太子一个月没来,吩咐内务府的事情,已经没有之前利索了,我如今就开始花银子,未来几十年怎么办?”
娜布其眯着眼睛,一想也是,看来自己是时候该给阿爸写个信诉苦,让他再给自己送些金银来了。
“这顿本格格请了!”娜布其自觉了解了明萱的苦衷,想着之前听说她早先不被家里待见,就大方豪爽道。
有人请客?明萱直接点了头。
压了太子一个月没出乾清宫,康熙这一个月也没怎么宠幸嫔妃,如今战事顺利,他就有心思出去转转,因此又准备在自己不在宫里的日子,将儿子送到永寿宫。
佛跳墙浓郁的香气不是假的,娜布其格格的银子到位,御膳房也没有偷工减料,明萱原本没那么饿,闻到这个香气就已经不行了。
“佛跳墙都吃上了?”康熙带着太子到永寿宫的时候,就闻到这个味道,眼睛一眯,讽刺道:“看来也没怎么想你呀?朕的太子。”
“不是姨母,她不花银子。”胤礽却轻声道。
康熙头一仰,示意梁九功去打探一下,结果就听说娜布其格格也在,今日是娜布其格格点的膳。
“保成啊!朕还有些事,先走了。”娜布其格格对康熙而言,自然是能少见一次,就少见一次的存在,康熙也顾不上再说其他的话,直接开溜。
胤礽歪着头,看着近乎落荒而逃的汗阿玛,内心深处汗阿玛的高大形象不由得矮了两分,原来汗阿玛也有害怕的人事啊?
佛跳墙,顾名思义香的佛祖都忍不住,明萱作为凡人怎么能忍住了,干了一碗之后,忍不住红了眼睛,这么好喝,以后喝不到,可怎么办?
“你怎么了?”土豪娜布其除了佛跳墙,还点了好几个硬菜,正吃得欢,抬头一看明萱红了眼睛,就问:“又想你的小绵羊太子了?”
明萱刚想反驳怎么可能?余光就似乎看到了小不点儿。
摇摇头,这会儿正是太子读书的时间,明萱叹气道:“想了,你瞧,我都幻觉了,居然觉得太子过来看我了。”
“不是幻觉。”胤礽闻言,直接跑过来,拉着明萱,看着她的红眼睛,搂住她的腰道:“孤看你了,莫哭!”
明萱眨眨眼睛,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了,然后低头一看,小家伙居然真的来了,不禁忙问:“怎么这个点儿,你不读书吗?”
莫不是逃课?可不敢啊?为了见自己逃课,自己会被康熙忌恨死的。
“今日休息半日。”胤礽踮起脚尖,帮她擦了擦眼泪,开口解释:“汗阿玛出门,命孤过来,住几日。”
“哦!”不是逃课就好,明萱把胤礽抱着坐到自己腿上,给他盛了一碗汤,道:“今日吃大户,喝吧!”
佛跳墙很好喝,胤礽以前也吃过,但是窝在姨母怀中,就觉得好喝加倍。
娜布其坐在对面,看着明萱跟胤礽,你一口我一口的亲密模样,忧伤的放下碗,叹道:“你说皇上什么时候愿意跟我睡觉,我也想要生个娃娃了。”
明萱被呛住了,一把将太子放到一边,捂住他的耳朵,咳嗽了一会儿才道:“姐妹,你矜持一点儿,还有孩子呢!”
“孤知道,汗阿玛跟格格,睡觉,就会有,弟弟。”胤礽蒙语能听懂简单的话,皇上、睡觉、娃娃,对此表示很理解,他汗阿吗从不掩饰告诉他男女的区别。
明萱放下手,掰着太子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很严肃道:“这是你长大以后才能考虑的事情,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懂?”
胤礽眨眨眼睛,嗯了一声。
娜布其叹口气,看着明萱开口道:“你真的好像一个老阿妈。”
“姐姐今年一十七,什么老不老的?休要胡说。”明萱直接反驳道,她还是花骨朵呢?听不得老字。
“你漂亮,不老。”胤礽连忙道,他又听懂了。
明萱继续将他抱在怀里,继续边吃边道:“你跟那些伴读相处的可还愉快?”
胤礽咽下口里的食物,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爱哭,孤不喜欢。”
“许是第一次离开家,小孩子都这样。也不是人人都能跟殿下你这么聪慧懂事儿的。”明萱直接道,他听说年纪小的才五岁,离开家能不哭吗?
“孤不喜欢哭,汗阿玛说,眼泪无用。”胤礽很认真道。
明萱趁机给他喂了一大口蔬菜道:“这是咱们种的,可好吃了。”
看着小孩儿皱着眉头吃青菜红萝卜的模样,明萱才觉得有个孩子的样子,顿时开怀大笑道:“哭不代表软弱,你还是孩子,哭一哭,没关系的。”
胤礽知道姨母又在逗自己,嘴里的青菜虽然不好吃,但是他还是咽了下去,也吃了明萱夹给她的胡萝卜。
“孤不哭。”用完膳后,娜布其找了个机会就走了,明萱跟胤礽一起在看着滚滚聊天的时候,胤礽又道。
汗阿玛说,孩子可以哭,太子不能哭。他是太子,他不会哭。偶尔控制不住,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哭。
当然,姨母不是外人。
明萱牵着他的手,没有继续这个问题,只是伸手在他身上挠了挠,小太子是个浑身敏感的孩子,一下子就被抓的咯咯直笑。
躲避不及,就伸手挠明萱。
两人嬉笑打闹做一团,让得知娜布其格格离开了,过来交代胤礽一些事情的康熙在殿外顿住了脚步。
孩子女人的笑声,格外的悦耳。
“走吧!”康熙停下脚步,想着自己不过出门几日,就容太子放肆两日算了。
康熙走之前,宫中换了一批侍卫,其中就有不少功勋子弟。
明萱隐约就听说,钮祜禄庶妃的弟弟跟佟家庶妃的弟弟,也在侍卫人选之中,听说钮祜禄庶妃的弟弟长得还挺俊俏。
俊俏身份又高,还得盛宠的侍卫惹得不少小宫女春心大动,议论纷纷。
明萱对俊俏小侍卫没有多少感觉,都是一群毛没长齐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可架不住娜布其喜欢,她非要去明萱陪她一起去。
“不去!都是庶妃了,还去看别的男子,你当我命长啊?”明萱断然拒绝道。
她未来的目标是苟到九十九岁,少一年也是遗憾,才不要这么风华正茂的年纪作死自己。
娜布其不满道:“有那么严重吗?”
“对我而言,就是有!”明萱直言道,她对自己的定为一直很清楚。
没有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女人关注其他的异性,不管爱不爱这个女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即便满人对规矩看的没有那么严重,明萱都用自己的规则约束着自己。
如今有了小太子这个萌物,明萱真的很想在皇宫中一直这么愉悦下去。
娜布其跺跺脚,见实在劝不动明萱,扭头就走了。
明萱原本还想叫住她,劝一劝,她如今这个身份,最好克制自己。
但是实在叫不动,只能让人去慈宁宫给苏麻嬷嬷传个话。
苏麻嬷嬷得知后,倒是把娜布其在慈宁宫找机会关了两日。
但未曾想,两日后,娜布其还是一脸红光满面的走进来,不可思议道:“他好英俊,生起气来,就好像发火儿的公牛,又黑又壮!”
第34章 人彘姑娘(一更)
一时之间,明萱有些不明白这是褒义还是贬义,她感觉自己似乎要重新定义这几个词语了。
“你遇见了谁?”明萱有些艰难的问。
娜布其摇摇头,苦恼道:“我不知道,我就看到他跟人打架,好有气势,感觉跟他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而且……他那么强壮,被我抽几鞭子应该没事儿的,跟他打架一定很过瘾。”
……
明萱不太理解这位姑娘的审美跟爱好,觉得三观遭受了极大的重创。
即便这么多年过来,她已经见过许多毁三观的事情,但是这种的找着干架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于是沉默了。
娜布其叹口气,有些悲伤道:“我怎么就被皇上表哥看中了呢?你说他,见我小时候白白嫩嫩就喜欢,然后就应下这桩亲事,如今我长大了,他又不愿意,我想生个孩子他都不愿意跟我睡觉。”
明萱默默的拿起一旁的茶碗,猛灌了一口,压压惊。自己还是个宝宝,不适合总听睡来睡去的事情。
“要是没有被皇上表哥看中,我至于向现在这么难吗?不能骑马,不能甩鞭子,连打架都没人肯跟我打,吃饭都得控制,可结果呢?”娜布其有些双手托腮,气愤道:“他自己后悔了,连睡觉都不愿意跟我睡,不跟我睡,我怎么生姑娘?”
娜布其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这婚事又不是自己求来的,她都乖乖入宫了,结果不给自己睡觉,是什么意思?
明萱充满同情的看着这个姑娘,在宫里头想不通,不管是不是指望圣恩过日子,但凡想不通的,日子不好过呦!
“你又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能在宫里还这么嚣张的,身份固然不低,宫中侍卫不是定亲就是成亲,即便你不是皇上的准嫔妃,也没啥指望。”明萱直截了当道,想要打消她心里的触动。
如今的人大都成亲早,自己若非当初皇后姐姐走得急,估计早就成亲嫁人了。
所以她从没想过在这个时代找什么真爱,身体那么不成熟,就要面临结婚生育。
她甚至早早就欣然接受了嫡额娘的赏赐——好几个漂亮又有野心的丫鬟,并非固宠,而是想要保护自己。甚至还寻思着前几年要不要装病,等想生孩子了,在来两发?
宫中侍卫分两种,一种是功勋子弟,一种是选拔上来的真才实学者,但能在宫中毫无顾忌跟人打架,这人身份必然就不一般。
“没指望就没指望,我阿姐嫁了三回,不照样过得好好的?我就是觉得他跟一般人不一样,又不是要做什么。”娜布其郁闷道。
她知道自己就是看上那个男人的嚣张跟不受拘束,以及粗壮的身体,让她想到了在草原的日子,自己也曾经这么肆意过。
明萱松了口气,看样子并非一见钟情,这还算可以描补。
她其实挺喜欢娜布其的,她说话直来直往,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活的肆意且极具韧性。
没几个人能在经受了太皇太后那样残酷的减重之后,还能这么快恢复活力并且活的这么阳光的。
不难想象,如果是在她钟爱的草原上,她会有多么的肆意跟快乐。
但是……她是内定的皇帝的女人,一切的自由就与她无缘了。
娜布其双手托着下巴,叹道:“宫里太无聊了,皇上表哥迟迟不给我名分,那个佟佳氏每次见我都仰着头,一脸得意的叫我科尔沁格格。我觉得她的脑袋也不怎么聪明,宫里科尔沁格格可不止我一个呢!怪不得太皇太后跟皇太后都不怎么喜欢她。”
“佟佳庶妃确实不善交际。”明萱打哈哈道,佟佳氏身为跟康熙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对康熙据说用情极深。
情深不深明萱不知道,反正她也没见过康熙跟其他女人相处的场景,无从比较。
但是佟佳氏在宫中独来独往,没有接受任何依附的事情,大家还是知道的。
听说乌雅氏已经成为皇上的女人,如今依旧还是被她当做打帘子的宫女对待,就连夜里睡觉都是跟其他宫女一起睡大通铺。
乌雅氏的遭遇被宫中许多人同情,导致佟佳氏的风评有些不太好,明萱耸耸肩。
这些女人都是强人,孰是孰非谁能分的明白?听个乐子就好,莫要参与评价。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康熙就是那个香饽饽。谁沾上?就会迎来一群虎视眈眈的嫉妒。
“不善交际?你们这些人,说话就说话,总是藏来藏去,你干脆就说她不喜欢别的女人不就得了?”娜布其摇摇头,径直道。
明萱看着明显那蔫儿了不少的小姑娘,有些同情的摸摸她的小辫子,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让人给她倒了一杯奶茶,让她舒缓郁气。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每每想到这里,娜布其就想回到从前,把那个据说白嫩愚蠢的自己狠狠抽一顿,没事儿对京城好奇什么?
“格格,奴婢打听出来了。”娜布其正在哀悼的时候,她身边那个从蒙古一起来的丫鬟进来,兴奋道:“方才那个侍卫叫佟佳隆科多,是皇上的表弟,佟佳庶妃的弟弟。”
明萱手中的茶碗儿一斜,直接倒了满身,隆科多?
……这是什么眼神?
娜布其听到对方叫隆科多的时候,也挺诧异,疑惑道:“跟佟佳庶妃一点儿都不像啊?他那么英俊。”
槽多无口,明萱已经无力吐槽,回房中换衣服的时候,娜布其已经带走了明萱桌子上所有的肉干跟点心离开了。
“佟佳庶妃家的公子成亲了吗?现在。”被做成人彘那姑娘还……好吧?
刘嬷嬷突然开口道:“定亲了,佟佳公子跟族里二房老爷家的慧姐儿年幼时就定下了,佟佳福晋跟二老爷是嫡嫡亲的亲生兄妹,否则这桩亲事也落不到慧姐儿身上,当初皇上还跟皇后说这是一门好亲事呢!”
二房老爷?明萱隐约记得是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喜欢美女的浪荡子。
因为过于浪荡,所以自家便宜阿玛不爱跟他交际,两府的接触就不多,她也没见过这个族妹。
只听过是个要强的姑娘,常管着二房老爷以及他的妾氏,评价很好。
不会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被小妾残害的正室吧?
如今听着婆母还是亲姑姑,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外甥女惨死?
明萱摇摇头,有些恍惚,她不想管闲事儿,慧姐儿婚事也不可能由自己决定,康熙都金口玉言了。
但是……明知她会死,还是那么凄惨屈辱的死法,心中难免有些触动。
明萱决定回头想办法提点一下索额图,约束一下二老爷,再给家里要出嫁的姑娘都弄两个武婢防身。
听着刘嬷嬷大赞这门亲事,明萱揉揉头,真的对如今的生活很满足。最起码,康熙他不是恋爱脑,不会宠幸某个嫔妃到嚣张跋扈的地步,宫中嫔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行恶。
娜布其瞧上隆科多,明萱劝了两句,就不在多说。
有太皇太后跟苏麻喇姑在,也轮不上自己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