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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手感依旧很好。
吉祥回神,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扒拉起少年的大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来到车棚了。
于是,她将自己的小脸,从某个恶劣的少年的手中拯救出来,三两下爬上了车子的后座,软乎乎道:“哥哥,我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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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付圭踩脚踏的速度比早上上学的时候快了很多。
然而,饶是加快了不少,等兄妹俩回到大院的时候,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
好在家属区这一块,几乎家家开着灯,两人借着灯光也算畅通无阻。
就在离自家还有二十几米距离时,付圭手下突然一紧,一个急刹,车子猛的停了下来。
坐在后面的吉祥,毫无防备的一脑袋撞到了少年的后背,脑袋上传来的刺痛,叫小姑娘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
听到女孩吃痛的声音,付圭也顾不上前面出现的女人,一脚撑在地上稳住车子,厕身回头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担心问:“撞疼了?”
吉祥捂住脑袋,哼哼唧唧的将脑袋上的一个小草莓夹子拿了下来,好家伙,爱漂亮的代价啊,她解释:“没事,夹子刮到了,不怎么疼。”
“破了吗?”
“没有没有,就扎了一下,这下不疼了。”
少年还是不大放心的,在小姑娘的脑门上摸了摸,确定没有摸到什么异常,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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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圭这才顾得上眼前突然出现的冒失鬼,少年眉眼生的清冷,看人是,总给人一种疏离的矜贵感,很是不好接近。
此时尤甚。
俊美少年那深邃漆黑的凤眸上挑着不耐:“王婶子有事?”
突兀的挡在自行车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陶旅长的家属王雲。
王雲这两天过的很难,自从黄宝莹那死丫头发疯录了音后,她整个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就怕她一言不合的将录音交给她家老陶。
老陶的性子她很清楚,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早些年,刚结婚那会儿,她还不懂伪装,一次与妯娌吵架时,推倒了妯娌,叫妯娌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流掉了。
当时她结婚已经六年,却没得一儿半女,虽然老陶跟婆婆都没说什么,但是她自己煎熬,尤其看着妯娌一个接一个的生,她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所以,两人吵架的时候,她一个没忍住动了手。
她不后悔。
哪怕事情过去了十几年,王雲想起妯娌被染红的下半身,和惊恐哀泣的神情,依旧觉得心里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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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她没想到的是,她家老陶会发那么大的火,不仅要送她去派出所,还要离婚。
当时老陶已经是副团,王雲家里的条件却一般,能嫁进陶家,还是她那当镇长的大伯给牵的线,要不然她哪里能攀上这样的家庭。
她当然不想坐牢,更不想离婚。
又哭又闹,赔了不少钱,才将妯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却怎么也没想到,妯娌放过她了,自己的丈夫却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
无论她怎么哀求、忏悔、保证,像他诉说六年不孕的不容易等等,男人就是铁了心要离。
王雲想,要不是当时她刚好被查出来有孕,她或许真被老陶休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旅长夫人可做。
不过,被老陶那次吓到了后,她学会了收敛,这么些年下来,渐渐的,就变成了这幅逢人就笑的慈和面孔。
此时,对上少年清冷不耐的眼神,王雲脸上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坚固,她慈爱道:“小圭啊,没啥事,就是好些天没看到你了,婶子跟你打个招呼的。”
王雲当然不是对谁都这般和蔼,可是付家不一样啊。
昨天,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打电话问了不少人,总算摸清楚了付立诚的家世,也正是清楚了付家的能量,她才越加后悔自己前头的发难。
以前她就听说了付立诚家里不简单,但是谁能想到,平日里,只知道闷头做事的付立诚,后台会那么的不简单啊。
不提付立诚父亲,那个半退休的付老将军,就是他那两个哥哥也是顶顶厉害的人物,尤其是他大哥,付立海,还不到五十,已经是某省的省委书记了。
付老将军还有兄弟,兄弟家的孩子,在各行各业也有很多的佼佼者,这家族的分量,可不是他们家老陶单打独斗能比拟的,王雲惯来识时务,得知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说来也怪付立诚,家世那么好,还一天天的闷不吭声,要是她,早就宣扬出去,好叫别人多敬畏巴结自己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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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圭不知王雲心中歪理,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嘴角就是狠狠的一抽,说实在的,他最讨厌旁人叫自己小圭,小圭=小鬼=小龟?哪一个都叫他不喜。
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王婶子,直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付圭不爽的扯了扯嘴角,然而,良好的教养,叫他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只能淡声道:“谢谢婶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
话音刚落,不待王雲再次开口,少年转动车龙头,长腿一蹬,车子便滑了出去。
王雲不防付圭有这一出,刚想再热情道个别,便对上了,后座小姑娘好奇的眼神。
王雲瞳孔突然骤缩,有些耷拉的眼皮子,也因为吃惊而撑大,虽说没见过这个小丫头,但是能坐在付圭那小子车上,一起放学回来的,还能有谁?
似是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王雲往前追了几步,直到亲眼见到两人进了付家的院子,才彻底死心。
也不知站了多久,久到王雲的身上都浸染了凉意,她才顶着一张阴沉的脸往回走。
刚才那死丫头肯定就是付立诚的继女了,没想到真长的这么好看,这小蹄子还没长开,就跟个狐狸精似的,她那泥腿子妈能差到哪里?
难道……之前那些个流言是对的?那乡下女人真长得跟天仙似一样?
思及此,王雲禁不住又想起了黄宝莹手里的录音,整个人更加慌乱了起来。
……怎么办?
这么好看的皮囊,付立诚到底是男人,肯定宝贝的不行。
要是被他听到了黄宝莹那疯子录的音……
虽然她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但是真要传出去了,不止她自己,连他家的老陶都会受到旁人异样的眼神。
再如果,如果被穿了小鞋子,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以己度人的王雲被自己一系列的联想,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要想到,将来有可能失去了现在有的一切,又要变回曾经的贫困模样,她整个人都阴郁冷森起来。
绝对不行!
她还要成为将军太太,谁也不能阻挡她。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王雲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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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见到刚才那婶子,你有多远离多远知道吗?”两人一进屋,刚放下书包,付圭便急急叮嘱小姑娘。
吉祥没见过刚才的婶子,有些好奇:“她是谁啊?”
“是陶旅长的家属。”付圭打开厨房的水龙头,将用好的肥皂递给小姑娘,一边洗手,一边回答。
吉祥不解:“陶旅长跟爸爸关系不好吗?”
付圭轻笑,小丫头反应还挺快,不过……“不是,小叔说陶旅长人品不错,就是他那个家属吧,一言难尽,就是……她认为小叔这个副司应该是陶旅长的,你懂?”
吉祥秒懂,两只嫩白的小手相互搓着泡泡,撇嘴:“那也只是她认为。”
付圭已经洗好了手,他用毛巾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听到小姑娘的话,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再次叮嘱:“反正她不是个好相与的,面甜心苦,你注意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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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甜心苦……吗?
这词是吉祥最讨厌的,会让她忍不住想起,她那‘陈世美’父亲后娶的妻子。
那个在父亲眼中,身份高贵的后娘,就是典型的面甜心苦。
吉祥清楚的知道,要不是她足够漂亮,足够优秀,她那伪善的父亲,也不会护着她,不叫自己被那恶毒的女人害了去。
当然,所谓的护,不过就是面子功夫罢了。
她能平安长大,还得亏母亲在外头帮她寻了几个得力的人手,不然,吉祥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宅中,活到母亲来接她的那一天。
突然翻出那些不好的记忆,吉祥花瓣似的红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黛眉也轻轻蹙起。
付圭本来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发现身后没了动静,他回身就见到小丫头不知怎么的,整个人突然情绪很差。
他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微弯腰,靠近女孩几分,温声询问:“怎么了?”
吉祥长睫轻颤,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洗手上的泡沫:“没什么。”
少年不信,虽才认识小姑娘几天,但是她一直是软乎乎,乖乖巧巧的,整个人都沁着一股甜。
还说没什么,明明就不笑了。
小姑娘不愿意说,付圭也不知怎么追问,他以前没跟女孩子这么近相处过,拧眉思量片刻,只想到一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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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擦着手,闻言不解抬头:“什么?”
“我问你,被王雲这种人吓到了?觉得大人的心思复杂?”
吉祥好笑摇头:“怎么可能啊,我才不怕呢。”
她是真不怕,别看她平日里性格软绵,那也要看对什么人,家人当然能得到她最好的态度,她也愿意对着家人撒娇。
至于王雲那样的人,算了吧,她又不是包子。
后宅大院里的阴私肮脏多了去了,曾经渣爹娶了继母后,光妾就纳了十几个,通房就更别提了,女人多了,争斗就多。
她虽没参与,但是骇人的事情听的也不少,她可不是真正的软妹子。
不过少年的关心,还是叫她心底暖暖的,她对上少年漆黑凤眸里的担忧,忍不住又露出笑脸:“我真不怕的,只是想起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笑了!
付圭见小姑娘笑了,跟从前一样甜,少年总算放下了心,他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过去的事情还想它做什么?吃饭吧,等下还要做作业。”
吉祥……她恨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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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王雲急急的赶回家。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发现丈夫果然还没回来,要是以往,她心里肯定又要酸涩,这会儿却是顾不上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如今要做的是将那录音偷走。
但是她常年待在部队,认识的人也都是军属,至于家里的穷亲戚,她根本看不上,这些年除了丈夫提起时,往家里寄些东西,旁的时候根本就不联系。
找人帮忙,王雲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伯家的堂妹。
这个堂妹虽然小自己八九岁,但是从小就厉害,听说这两年生意做的也不错,三教九流的朋友肯定不少,这种事情找她是最靠谱的。
一想到能成功的拿回或者销毁那录音,王雲便再也等不了了,她打开小本子,从里面找出堂妹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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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富贵的客厅里,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个容貌清秀的三十多岁女人,女人挂断电话后,便往一旁的餐桌走去。
餐桌旁,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西装革履,眼角处虽然已经染上了几缕皱纹,看着却依旧温文俊美。
他看向妻子,温声询问:“谁的电话?”
女人正是王雲的堂妹王芳,她坐下后,捡起筷子随意回道:“我堂姐。”
男人眼神闪了闪:“你那个嫁给旅长的堂姐?”
王芳嗤笑:“可不是嘛,自从堂姐夫升到旅长,我这堂姐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当年要不是我爸给她牵线,她王雲能有今天?”
男人显然不想听妻子絮叨这些没用的,眼底不耐一闪而过,却依旧耐着性子:“那她今天怎么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提到这个,王芳“啪”的一下摔下碗筷,对着男人冷笑:“还能有什么,得罪人了呗,找我帮忙,我那堂姐看着聪明,内里却是个十足的蠢货,军区副司令才上台几天,她就得罪了人家夫人,现在知道怕了,早做什么去了。”
男人只关心他想要知道的,他皱眉:“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说堂姐夫有望升副司嘛?”
“你听王雲那女人吹牛,新来的副司是J市付老将军的小儿子,你说,还能有我堂姐夫什么事?”王芳点了根烟,放进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才不以为然道。
见妻子抽烟的老练举动,男人眼底的厌恶更浓,面上却依旧温和:“付家家风清正,这个副司位置应该也是实至名归。”
“管他的,反正堂姐夫当上了副司咱们也享不到什么好处。”
蠢货,男人心中暗骂,这其中无形的好处可太多了,不然他们夫妻这些年生意哪能做的这般好,就凭她那已经退休的镇长爹吗?
不过这女人短视也不是一两天了,男人继续追问:“具体什么事你跟我说说?”
王芳弹了弹烟灰,向丈夫讲起了方才的电话内容,说到后边,她突然发现丈夫走神了。
女人刚询问,不知怎的,电光火石间联想到了什么,她讽刺一笑:“李文煦,你不会以为,人家堂堂副司令,付家的小公子,娶的那个二婚,带个拖油瓶的天仙女人,是你那该死的前妻吧?你怕不是没睡醒?一个乡下贱女人,一个贱种,她们配吗?”
提起被自己抛弃,那美丽纯真的前妻与可爱的女儿,李文煦心脏如同被针刺了一般,疼的他再也维持不住温文的假象。
李文煦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色狰狞难看到了极点,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妻子,里头不带丝毫温度,一字一顿警告:“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许提她,你不配。”
说完这话,李文煦不顾妻子难看的脸色,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走去,很快就传来“砰”的一声摔门声。
独留下王芳怔怔的跌坐在椅子上,嗓音阴鸷低喃:“我不配,你李文煦就配?不过是个抛妻弃子的小人,这会儿装什么深情……”
第24章 三更(满7000收藏加……
“阿嚏、阿嚏!”吉雪在临时搭建的洗漱房里打理好自己,端着盆刚回到帐篷,突然连续打了两个小喷嚏。
她刚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额头突觉一暖,她这才发现方才还在对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正在试探她的体温。
付立诚担心自己手上探的不准,又像抱孩子般的将妻子抱起,然后与她额头相抵,感受着她的体温。
吉雪被男人这一顿动作弄的哭笑不得,嗔道:“我没感冒。”
付立诚没理她,只将额头移开,又用自己的唇贴了贴妻子的额头,确定温度没有异常才放心。
男人温声叮嘱:“最近换季,早晚温差大,可别冻着了。”
知道丈夫关心自己,吉雪柔了嗓音:“嗯,我没感冒,估计谁说我坏话呢。”
付立诚轻笑,突然就想起了前几天,赶来这边救援的路上,自己也是这般对小张说的。
只是他当时说的是妻子想他了,思及此,男人眸中笑意更甚,他轻轻的啄吻了几下妻子的红唇,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到床上,为她褪了鞋后,才温声道:“你先休息,我前头还有些事情要做。”
正事要紧,吉雪不想耽误男人,立马躺在了床上,又将薄被拉拽到脖子处,才看向丈夫催促:“你去吧。”
付立诚抬手为妻子掖了掖被子,又低头吻了吻她,叮嘱道:“我大概三个小时就能回来,晚上灯光对眼睛不好,你别绣东西了,也别等我,早些睡。”
吉雪点头,本来今天就绣了大半天,也的确要休息休息了。
见妻子点头,男人又抚了抚她细滑的脸颊,才放心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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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晨六点。
吉雪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了丈夫的身影,她眼神暗了暗,探手往旁边摸了摸,只余满手的凉意。
这么早,也不知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么想也不对,她甚至连付立诚昨晚几点回来的都不清楚。
吉雪以前没有接触过军人,也是来到救援现场,亲眼所见才知道,军人有多辛苦。
一想到男人每天早出晚归,连基本的睡眠都成了奢求,她就有些心疼。
更叫她郁闷的是,这里物资紧缺,她想给男人炖点好东西补补都不行。
脑中思绪万千,她手上也没停着,吉雪梳洗好,坐在桌子旁,吃起了付立诚帮她留着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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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吉雪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昨天她已经跟严立坤说好,今天中午就要回去了。
作为家属,来看看丈夫,送点好吃的慰问慰问还行,长期待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是还没跟丈夫说,也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
是……淡定?
还是……热情?
想到在床上,那男人痴缠的模样,吉雪不好意思的甩了甩脑袋……
……想什么呢?
“嫂子在吗?”就在吉雪唾弃自己越来越堕落时,帐篷外突然响起了有些耳熟的声音。
吉雪怔了怔,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她没想到会有人来找自己,放下叠到一半的衣服,就往门口走,嘴里不忘回道:“在呢。”
付立诚这个帐篷是带拉链的那种,将拉练拉开后,看着门口两个姑娘,吉雪笑了:“是你们啊,快进来。”
等两人进来后,吉雪也没再拉上拉链,而是将门帘卷起来,回身对着有些拘束的两个姑娘道:“你们等我下,我马上就来。”
说完这话,吉雪就往旁边的帐篷急急而去。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拎着一张有些破旧的凳子。
吉雪将凳子放下,又将自家原来的那张凳子也拖了过来,笑着招呼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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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玲拉着黄宝莹坐下后,看向吉雪不好意思的道明来意:“谢谢嫂子,给你添麻烦了,我俩过来是跟你道别的,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就是想着在走之前找您说几句话。”
客人上门,还是她印象不错的姑娘,吉雪笑容温柔:“添什么麻烦了?快别这么说,倒是我更不好意思,你们难得上门,我这里连招待你们的茶水都没有,下次来嫂子家里玩,嫂子再好好招待你们。”
黄宝莹跟林玲被嫂子的笑容晃了下眼,两个姑娘都有些脸红,黄宝莹努力抬着下巴:“那我们肯定去。”
林玲有种捂脸的冲动,莹莹抬着鼻孔看人,还想上人家去做客,也不怕被人打出来。
吉雪却不讨厌这个黄宝莹,这姑娘一看就是从小被家人娇惯着长大,没怎么经历过风雨的。
她笑道:“行啊,嫂子基本都在家,等下我把家里电话给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都行,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其实我的手艺还不错哦。”
说到最后,吉雪冲着两人俏皮的眨了眨眼。
吉雪这般和善的态度,叫本来还有些紧绷的两个姑娘,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尤其黄宝莹,也不见外了,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磁带递给吉雪,说明自己的来意:“嫂子,这个东西给你。”
吉雪伸手接过,她认识这个东西,家里就有,她左右翻看了下,抬头问:“这里头是什么?”
林玲担心好友说出什么糟心的话,赶紧接过话头,对着吉雪讲明了里面的东西,与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半晌,吉雪才讶异询问:“所以,你们把这盒磁带当做见面礼给我,就是想让我有王雲的一个把柄是吗?”
黄宝莹脸色尴尬,不大好意思的解释:“算是我的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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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什么罪?”吉雪不解。
“嫂子,你不是听到我叫人放给你的风声才赶过来的吗?”黄宝莹也懵了。
“什么风声?”不是团子告诉意意的吗?怎么还扯上眼前这姑娘了。
黄宝莹……
林玲……
怪道嫂子从始至终态度好好的,原来还不知道她们俩做的缺德事啊?两人眼神飞快的对视起来……
‘怎么办?要交代吗?’
‘交代了大美人不跟我们做朋友怎么办?’
‘但是骗人不好?’
‘……那就老实交代?’
‘……’
既然达成一致,林玲便再一次作为发言人,将两人找了一个军属,叫她传些似是而非的话给吉雪听的,事情完完全全的交代了清楚。
交代完之后,林玲人生中不知第几次哀叹自己交友不慎,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儿。
尤其无辜又美丽的嫂子就坐在她们对面,眼神温和的看着自己,林玲更觉羞愧。
吉雪……她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们就不怕你俩找的那个传话的军属,宣扬的谁都知道?”
黄宝莹挺了挺腰杆:“她不敢。”
吉雪:“为什么?”
黄宝莹显摆:“她拿钱了,我还用录音将谈话录下来了。”
吉雪:“你还挺得意?”
黄宝莹秒怂:“也……也不是。就一点点得意。”
“噗嗤!”这姑娘真逗,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憨气,与自己的女儿倒是有些像,叫吉雪忍不住发笑。
美人这一笑冲击力实在过大。
接下来大美人儿说了什么,闺蜜俩表示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美人对着她们笑了,离开时,两个姑娘都是捧着自己红扑扑的脸颊,满足的离开的。
真好呐……
拿到了美人的电话,肯定很快就能成为好朋友啦!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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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两个可爱的小姑娘。
吉雪早晨起床后有些低落的情绪也缓和了几分,就又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她的东西很少,本来吉雪也只打算住一两天,将丈夫引起的绯闻平息,便离开,没想到来了之后,根本就没有小二那孩子说的事情。
黄宝莹瞧着也是个好姑娘,她便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思及此,她手上整理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初夏的衣服薄,将所有的东西都装好,拢共也就一个小包裹。
等摸到那盘磁带时,吉雪拿在手上把玩了会儿,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
这世界上,从来不缺嫉妒跟恶意。
这个叫王雲的女人,最好不要闹幺蛾子,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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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灾现在基本已经稳定下来。
部队的战士们在做最后的清理、排污,所以相较于前两天的忙碌,所有战士们的休息时间都宽裕了些。
中午饭时间,付立诚接过小张帮忙打的饭,在他羡慕的眼神中,头也不回的往帐篷走去。
“你这是要回去了?”到了帐篷后,刚放下饭菜,付立诚就见属于妻子的东西都不见了,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吉雪擦干净手,来到左边,很自然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接过粗面馒头,才回道:“我总是待在这里对你影响不好,再说我也有些不放心意意,新学校也不知道她习不习惯。”
付立诚伸手将妻子往怀中又揽了揽,确定她坐稳了,才拿起唯一的菜,一个咸鸭蛋,开始敲起了蛋壳。
其实想要再找一个凳子过来,还是很简单的,只是付立诚觉得每次这样吃饭也挺好,至少妻子面对自己时越来越自在了起来。
不过妻子回去也好,倒不是名声问题,只是他觉得每日粗面馒头,或者刮嗓子的糙米粥,他自己吃没什么,妻子这么娇弱,肯定不行。
而且为了避免麻烦,雪雪来到这边几乎都窝在帐篷里,他真有些舍不得。
付立诚将咸蛋黄喂给妻子后才道:“回去也好,我这边再过半个多月应该也能回去了。”
吉雪眼睛一亮:“这么快?”
付立诚:“嗯,咱们不是当地的部队,帮忙清理淤泥就好,已经有一些来支援的团队开始撤回了。”
听丈夫提起这个,吉雪眼珠子转了下,故作平静道:“我知道,医疗部的好像很多人都离开了,那个黄宝莹今天上午就走了。”
付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