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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只有一个句号?
什么意思?
男人有些不信邪的将小纸条举高,对着太阳左看右看,的确真的只有一个小圆圈,没有暗藏玄机。
这……是句号吧?
难道要用水浸湿一下纸张?付立诚难得不靠谱的猜想。
“首长?是嫂子给您回信了?”小张好奇道。
小张真的只是好奇,他跟在首长身旁6年,一直以为首长永远不懂什么是儿女情长,没想到,结婚后的首长变化还挺大的。
尤其是昨晚,首长居然给嫂子飞雀传书了,小张承认,那一刻他酸了。
更没想到,嫂子的回信这么快就到了,肯定是接到信之后,立马让团子赶回来了。
团子……并没有,本大人好眠一夜,外带吃的倍儿饱才出发的。
听到警卫员的问话,付立诚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将纸条收进胸前的口袋里,轻声“嗯”了下。
小张八卦脸:“嫂子说的啥?是不是特别关心您?”
付立诚白了小张一眼,然后大阔步的离开了。
看着头也不回的首长,小张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的猥琐,首长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真羡慕呐……
有对象真好呐……
他也想接到对象的飞鸽传书。
还没有对象的小张同志又有了新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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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先过来吃点东西吧。”林玲拎着几个馒头走进卫生所临时搭建的宿舍里,看着躺在木床上,龇牙咧嘴揉腿的黄宝莹,没什么力气的招呼。
她们昨天赶到这边,只来得及在付立诚眼前转悠了一圈,便被拉进了临时的医疗队里帮忙,谁叫她们本职就是医生呢。
虽说能够救死扶伤,但是吧,真累,两人昨天到现在几乎没合眼。
这会儿都下午两点多了,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顿。
饿急的两个姑娘也没有以往的讲究,狼吞虎咽的开吃起来。
半晌,待肚子没了之前的灼烧感后,黄宝莹才道:“你说,那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来?我好累。”
林玲嘲她:“拉倒吧,就算付立诚媳妇现在就来了,你能撂下这些病患不管不顾的走人?”
黄宝莹顶着乱糟糟的发型生气道:“本姑娘是那种人吗?我是想知道那女的什么时候来,我要提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输人不输阵,你懂不懂。”
林玲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头也不抬:“不懂。”
黄宝莹摆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以最美的姿态站在付立诚两口子眼前,好好出一口气。”
“无聊。”
“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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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姑奶奶哎,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之前安排人去给付立诚的媳妇透露消息,这会儿她应该知道了,但是人家来不来或者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了。”林玲无奈分析,她觉得她有病,不然怎么会跟黄宝莹这个任性的家伙成为朋友,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居然敢不来?”黄宝莹柳眉倒竖。
林玲不解:“人家为什么一定要来?”
黄宝莹理所当然:“听说我这么优秀的女人在这里,还追求过她丈夫5年,她怎么可能没有危机意识,怎么可能不来嘛?”
林玲眼皮子抽了抽:“你有什么好骄傲的,5年不也没追上吗?还有,来不来人家都已经是付太太了,你觉得付立诚那样的人会离婚?”
黄大小姐捂住心口,蔫哒了下来:“你还是不是我朋友?怎么老是扎我?”
林玲轻哼:“我也希望不是。”
“你说什么?”
林玲叹气:“没什么,走吧,刚吃完饭,咱们出去转半小时再睡,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
学医的人更加注意养生,黄宝莹虽然累的想倒头就睡,但是有些观念跟刻在骨子里一般,她哼哼唧唧的就着林玲的手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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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市这场洪水来的快,去的也快。
经过两天的抢救,大方向基本稳住,人民群众也大多成功转移。
目前除了还在搜救的部队,基本都在做善后工作。
黄雪莹与林玲一路上看到不少脏兮兮,脸色惨淡的战士们,正七仰八叉的就地躺着休息。
许是家里都有军人,这一幕叫两人的心情格外沉重。
突然就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大约又溜达了十几分钟,黄雪莹突然激动的推着身旁的好友,兴奋道:“玲玲,你快看,前面那个裹着纱巾的女人。”
林玲顺着好友指的方向瞧去,果然看到一个身形纤瘦,身姿妙曼的女人往她们这个方向而来。
女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西装,拎着一个大箱子的高大男人。
林玲了解好友的尿性,爱美,更喜欢看美人,并且不分男女,只要美就行,想当年,她那么痴迷付立诚,跟他那张脸有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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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没露出来,还隔这么远,你就知道是美人了?”
黄宝莹一脸你少见多怪的表情:“以我悦美多年的经验,前头的肯定是个大美人,你瞧瞧美人一举一动间的风情,你注意了吗?她连走路的步伐都像是丈量过的,这可要从小严格训练才能做到的,我笃定,这美人不止好看,家世还不错。”
林玲耳旁听着好友的滔滔不绝,眼神也放在越来越近的女人身上。
等她看清了十几米外的美人时,林玲不得不承认,好友的眼光是对的,哪怕只露出一双剪水般的秋瞳,也已经能叫人从中窥探出来人的美丽。
不知怎的,林玲鬼使神差的来了句:“万一这就是付立诚媳妇呢?”
黄宝莹震惊:“怎么可能?付立诚那铁疙瘩能娶到这样美的女人,他凭什么?”
许是太过吃惊,黄宝莹的嗓门都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
林玲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这嫉妒的嘴脸到底是对谁?是嫉妒付立诚能娶到大美人?还是嫉妒大美人可以嫁给付立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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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宝莹眼珠子乱转,心虚的不敢看好友。
然后就发现,大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们几米外,正眉眼弯弯的看着她们。
黄宝莹不知道怎么的,轰的一下子,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又想起自己早上忙的脸也没洗,这会儿肯定是灰头土脸的,她快速的扒拉了几下凌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干净一些。
简直没眼看,这货为什么是自己的朋友,累的自己也格外的丢人,跟着默默扒拉头发的林玲叹气。
“……嘶,怎么办,怎么办,美人走过来了。”黄宝莹激动的用胳膊肘抵了抵好友,面上保持着友好的微笑,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
林玲……
来的人正是吉雪。
送她来的人是严令安的堂哥,所有人都不放心吉雪单独出门,最后严令安拜托大伯家的堂哥亲自开车将人给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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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处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或者救援的物资,车子不能开进来,吉雪两人便徒步走了进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特地用丝绸围巾将自己头脸给包裹了起来,只留出一双眼睛。
一路上问了不少战士,得知这里基本稳定下来,她才松了口气,心中直赞国家昌盛,这速度,绝了。
没想到走到这边的时候,意外听到两个漂亮的姑娘说到了丈夫。
吉雪下意识的驻足,只听了两句,她就大约猜到这俩姑娘是谁了。
意外的可爱呢,叫她忍不住起了促狭的心思。
于是,她慢慢的走近,站在两个姑娘面前,将挡住口鼻的丝巾往下拉了拉,露出整张昳丽绝美的容颜。
然后在两人瞪大眼眸时,俏皮的对她们眨了眨水眸,那又长又密,跟小扇子般的长睫,轻轻扇动了下,流转出的风情叫人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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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林玲率先回神,她脸色古怪,结巴道:“你……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吉雪这下直接笑了出来,那笑容如同百花盛开般娇艳夺目,她不知自己这笑容又迷了姑娘们的眼,心中还感叹,哎呀,这俩姑娘真好玩儿。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自然要温柔对待,于是她温声重复之前的话:“你们好呀,我叫吉雪,唔……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铁疙瘩付立诚的媳妇儿。”
……
静谧。
死一般的静谧。
这一次,不止是林玲听见了,就连被美人迷得七荤八素的黄宝莹都听见了。
就在吉雪坏心眼的等着小姑娘说什么的时候。
之前吐槽丈夫的小姑娘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红到吉雪担心小姑娘爆掉的时候,就见那姑娘突然捂住自己的脸,嗷的一声惨叫,撒腿就跑了。
那速度快的,犹如踩了风火轮,眨眼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只余那凄厉的叫声,惊的栖息的鸟儿扑簌簌的从树杈上飞起。抖落一片片羽毛。
吉雪担心:“她没事吧?”
林玲……“没事。”
“真的?”
“真的,她就那样,不着调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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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太喜欢这个时代的女人们了,自由洒脱,她温柔道:“那……欢迎你们来找我玩,我就不耽误你了。”
说完这话,吉雪又将脸蒙上,冲着林玲弯了弯水眸,袅袅婷婷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林玲半晌才喃喃:“……付立诚凭什么?便宜冰疙瘩了……”
直到看不见那道美丽的身影,林玲才回去临时宿舍。
刚进帐篷,就看到黄宝莹蹲在床边,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林玲走近一听,就听黄宝莹阴恻恻的嘀咕:“付立诚凭什么?回绝了我,那个冰疙瘩居然还娶了这么好看的美人,凭什么啊?”
林玲……这话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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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不知道自己把两个可爱的小姑娘刺激坏了,此时她人已经来到了属于付立诚帐篷里。
小张刚好在,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嫂子,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吉雪……“给你们送慰问。”
小张懵逼的从严坤成手里接过大包袱,内心却是卧槽卧槽的。
我去,小张表示,他有理由怀疑,昨天首长飞鸽传书的内容是啥了,不会就是叫嫂子过来吧?
首长,你变了。
“嫂子,您先坐,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了吧?您坐,我去跟首长说一下。”虽说脑中到处跑火车,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警卫员,小张面上依旧正经。
吉雪不怎么累,不过也没有拒绝小张的好意,她笑道:“不用找立诚,公事要紧,等他忙完了再说,刚好我有些累了,躺下休息就行,倒是你,我带了不少吃的,你给立诚留一份,其余的都给战士们分了吧,再麻烦你帮忙给小严安排个住处,这里有地方住吗?没有的话,咱们就出去找地方住。”
小张连连道:“有呢,嫂子,晚上让小严跟我挤挤就行。”
严坤成今年28岁,按照辈分,他也应该称呼吉雪为小婶,所以此时被她称作小严,他没有一点不适,反而温和的向着小张开口:“麻烦你了。”
小张跟严坤成见过很多次,与嫂子道别后,拎着大包裹领着严坤成大步离开,远远的,吉雪还能听到小张语气里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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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帐篷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小桌子外,再无其他。
吉雪本来还想贤惠一下,帮男人整理整理或者洗个衣服啥的,没想到兜了一圈,人家收拾的也太干净了,叫她一腔热情无处安放。
又想着能不能出去帮忙做志愿者,只是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她摸了摸脸,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
算了,还是等付立诚回来问问她再说吧,可别帮忙不成,倒添了麻烦。
既然没有事情需要她做,吉雪所幸也歇了心思,褪了鞋,躺在了床上。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累谈不上,但是这会儿人就是想躺着。
本来,她真只打算躺一躺的,没想到,闻着被子里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清冷气息,渐渐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吉雪半梦半醒间觉得嘴里有什么东西,堵的她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眼前的黑影吓了一跳,刚要挣扎,耳旁就传来了熟悉的浑厚男声:“别怕,是我。”
反应过来是付立诚后,吉雪气的抬起手就掐他:“你吓死我了。”
付立诚浑身的肌肉虬结,妻子那点小小的力道,跟蚊子叮咬的也差不离了,他又俯身亲了亲妻子的红唇,嗓音沙哑,温柔道:“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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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不吱声,她不知道怎么说,虽说有付圭他们劝说的缘由,但是自己真的不想来吗?
似乎也不是。
只是坦率的说出来,又不大好意思。
“很难说吗?”男人继续问。
吉雪:“不知道怎么说。”
付立诚轻笑,男人的嗓音很好听,平日里大多没有什么情绪,但是此刻笑起来,莫名撩的吉雪红了耳根。
他薄唇靠近妻子耳边,小声道:“要不我先忙完了,你好好想想,想清楚怎么说再告诉我?”
吉雪躺在床上,男人靠的太近了,近的他们之间的气息都纠缠在了一起,她藏在被子下面的脚指头不安的动了动,就在她红唇微张,准备点头应好的时候。
整个唇舌里,突然被他全部占满。
他整个人都覆了上来,按在自己身上的大手,不像之前那般老实,一寸寸的顺着她纤细的腰线处摩挲。
吉雪觉得整个人都开始颤栗了起来,渐渐的,她有些跟不上男人的节奏,只能被动的呜咽,急促的喘息,脑子也慢慢成了浆糊。
隐隐约约只余下一个念头……这就是你要忙的事?还让她如何思考?
第22章 三更合一(包含满600……
“饿不饿?”低沉浑厚的嗓音里染上了暗哑,那声音里有满足,有情欲。
男人一手抵在侧脸作为支撑,一手还流连在妻子凝脂般的脸颊上,享受着指腹间细腻丝滑的触感。
眼见男人粗粝拇指描摹到了自己的唇畔,开始暧昧的碾摩起来,吉雪头皮发麻,顿觉一个激灵,急急抬起两只手,一起扣住丈夫的大掌,嗔道:“不能再亲了,都肿起来了,我还怎么见人啊?”
付立诚忍不住轻笑,反手就握住妻子一只小手,将之拽到自己唇边,亲了下那纤细柔软的玉指,才温声提醒:“已经肿了。”
吉雪拍他:“你还挺骄傲?”
付立诚又笑,似乎跟妻子在一起时,他总会很放松:“是有点骄傲。”
说着男人突然凑近,高挺的鼻梁抵在妻子的脖颈处,迫使她抬起了小巧的下颚,然后毫无征兆的张开口,在那白嫩的细颈处吸吮出朵朵红梅。
吉雪不防男人有这一出,整个人下意识的绷紧,嘴里也倒抽了一口气,她娇哼:“疼。”
这般娇气的声音叫付立诚下意识的放轻了几许力道,最后甚至还用滚烫的舌尖怜惜般的轻轻舔了下,须臾,才语含霸道喃喃:“我的!”
吉雪觉得自己耳根更烫了,她抬手揽住男人的脖颈,水眸中的雾气从丈夫将她吻醒后就没有消失过,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好容易从快要浆糊的脑中扒拉出一点话题:“我饿了。”
“我去给你拿吃的。”妻子的五脏庙最重要,付立诚深吸一口气,从旖旎的喘息中找回心神,俯身在她的红唇上又啄吻几下,然后利落的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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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付立诚离开的背影,吉雪也坐起身。
一边整理被男人弄乱的裙子,一边轻轻拍着脸颊,尤其嘴唇,被男人亲的又麻又疼的。
吉雪从包包里掏出个小镜子,下床找了个灯光最亮的位置,打算检查嘴唇有没有破皮。
这男人,就跟饿狼似的,叼上一块肉,怎么也不松口,差点没给她亲断气。
然而,在对上镜子里的自己时,吉雪突然怔住了。
镜子里,那脸颊红晕,眸含春情,红唇娇艳的女人……是谁?
这一副被人狠狠疼爱了的滋润模样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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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难道……她方才一直是这般模样对着丈夫的?怪不得男人就跟疯了似的。
回想起方才付立诚几乎将她全身都摸便了的急切样儿,吉雪就觉的脸上的热意升腾的更快了。
那温度,她甚至怀疑可以烫鸡蛋了。
要不是这会儿地点不合适,她是不是已经被某人拆吃入腹了?
不不不……吉雪疯狂摇头,甩掉脑子里有颜色的画面,手忙脚乱的收起镜子,又抬起两只手捂住脸颊,想要不断的降低脸颊上升腾起来的热意。
就在这时,刚出去一会儿的付立诚端着晚餐走了进来,见到妻子奇怪的举动,他将食物放在一旁斑驳的桌子上。
然后两步走到妻子身边,长臂一伸,就将人搂到怀里,低头关心道:“怎么了?”
吉雪放下手,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没好气的睨了男人一眼,双瞳剪水,妩媚风情:“你看,我怎么出去啊?我还想着明天帮忙做志愿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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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立诚被妻子这一眼中的风情勾的眼神暗了暗,他快速的低头在那抹嫣红处啄吻了下,才牵着人往桌子旁边走:“志愿者就别想了,就你这小身板,再说外面基本稳定下来了,咱们家有我冲锋陷阵就够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餐桌旁,吉雪发现就一张凳子,刚想说自己站着吃就行,毕竟她休息了这么久,男人却辛苦了好几天。
虽然这会儿付立诚洗过澡了,但是他下巴的胡茬,跟眼底的红血丝,还有那越加瘦削立体的脸颊,一看就知道这几天吃了不少苦。
只是还没等她说出话来,男人便率先坐在了唯一的凳子上,环在吉雪纤瘦腰间的手臂微微一个用力,便将人轻松的抱坐在了腿上。
吉雪侧坐在男人的怀中,木着脸陈述事实:“我有98斤。”
付立诚将一碗糙米粥端给妻子,闻言漫不经心问:“然后呢?”
吉雪:“我感觉你拎着我就跟拎小鸡仔似的。”
付立诚这下直接笑出了声:“就算你有200斤,单手将你提到腿上,还是很轻松的。”
吉雪瞄了眼男人粗壮的胳膊,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介意起这种事情,好像跟这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无意识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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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打算不再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而是接过粗陶碗,小口小口喝起了有些刮嗓子的粥,时不时的还吃一口男人喂过来的馒头。
晚餐并不好吃,甚至有些粗糙,但是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尤其付立诚,他的速度很快,吉雪好容易吃完属于她的那碗粥,男人已经吃了三个大馒头,两碗粥,还吃了不少吉雪带过来犒劳他的猪肉铺。
“吃饱了吗?”吉雪抬手轻抚上男人的腹部,发现那里依旧精瘦,完全没有鼓起来,担心他没吃饱。
付立诚起身收拾碗筷:“饱了,这里的伙食不比家里,是不是吃不惯?”
吉雪摇头,虽说两世在吃住上都是享福的,但是并不代表她真这般矫情:“没有,挺好的。”
说完这话,吉雪伸手想要帮男人一起收拾,却被付立诚侧身挡了挡:“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说完这话,付立诚人已经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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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他便又端着洗好的碗筷进来。
将碗筷放好后,付立诚提议:“出去消消食吗?”
吉雪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平日她肯定不出去,宁愿在屋子里溜达,但是这次有丈夫,还是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丈夫,她便欣然答应了。
走出帐篷,吉雪发现,外头并不是她以为的漆黑。
临时拉过来的灯泡,照耀的这一片灯火通明的,很多顶帐篷里也渗出明亮的光晕。
两人沿着部队驻扎的帐篷外围绕圈圈,顺便聊聊天:“你不用处理事情了吗?”
付立诚扶着妻子跨过一处土坑:“嗯,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
吉雪:“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付立诚摇头:“没有,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目前只是完成了第一波救援。”
吉雪不太懂这个,便多问了几句:“那还需要你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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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悲喜都不相通,更遑论是天地间。
地面到处泥泞,甚至还有很多的房屋倒塌,所有的狼藉都诉说着它们曾经受到的灾难。
但瞧此刻的天空,月朗星稀,格外的宁静祥和。
付立诚敛下视线:“很多,比如将河道堆积的垃圾,淤泥这些个清理掉,要疏通河道,还要修补堤坝……这些都需要我们去做,并不是一两日就能完成的。”
“还要你们帮忙做后期的建设吗?那不是要在这里驻扎很久?”
“一般不用,这些当地的政府会安排……”
夜色宁静。
付立诚牵着妻子的手,配合着她的步伐,慢慢踱步,时不时的聊上几句,气氛倒也温馨。
偶尔遇到战士们的时候,付立诚也会停下来介绍妻子。
不遮不掩,格外骄傲,甚至在他自己没发觉时,那腰杆子都挺的更加直了。
待收的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后,男人才满足的牵着妻子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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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走停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消化的也差不多了,两人又往回走,突然付立诚似是想起什么般,从口袋里掏出纸条,在妻子不解的眼神中,将其打开,挑眉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丈夫不提,吉雪都差不多不忘了。
昨天晚上,收到只有两个字飞雀传书,又听说了他追求者的事情,当时脑子一热,便学着男人,随便撕了一小块纸,在上面画上一个句号,然后卷吧卷吧的又系回了团子的爪子上。
这回儿被男人问,顿觉得自己冲动的有些幼稚了。
可是转念又想,她是三十出头了,那又怎么了呢?就不能幼稚了吗?谁规定的?在自己丈夫面前幼稚使小性子不是正常的吗?
这个男人她有好感,所以吉雪第一次想要尝试在他面前敞开自己,这些看似不重要的小任性,像是她隐匿的试探。
她缩在龟壳中,一点点的探出脑袋,去试探男人的包容性,试探这个男人是不是值得自己托付真心。
其实这种行为不好,吉雪知道,但是她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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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适得其反的讨人厌。
想到这里,吉雪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拽紧,面上不动声色道:“回答你啊。”
付立诚目光如炬,自然看出了妻子的不自然,却什么也没问,只若无其事:“回答什么?”
吉雪:“你不是写了‘平安’吗?所以我回‘句号’啊,表示‘收到’的意思。”
付立诚啼笑皆非:“你可以多写几个字,我都没看明白……”
话音还未落下,男人突的反应过来,妻子这是将自己呢,付立诚停下脚步,弯腰看着妻子,一双深邃的黑眸定定的看进吉雪的眼底。
“抱歉,是我的疏忽,对于谈对象这种事,我还在学习阶段,可能有些笨拙,也……可能有些时候没有顾及到你的情绪,以后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跟我说,我会努力改进,争取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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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怎么会不好呢?
吉雪抬头,怔怔的与男人对视。
黑夜中,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映衬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上,叫他本就好看的容貌更显俊挺。
他知道自己的试探,愿意包容这自己的试探,这一刻吉雪无比确定。
半晌,她眨了下蝶翼般的长睫,沙哑着嗓音道:“好。”
回应她的,是男人落在她颊边的短促轻吻,与性感撩人的轻笑声。
再次被男人牵着往回走的时候,吉雪没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仰头看向男人。
不知怎的,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女儿问她的问题,她曾经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模样,如今的她似乎窥见了一丝爱情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