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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一团。
再往前面望去，能够看到的地方，不少笨重的货架都倒下了，这些或大或小的东西会绊倒丧尸，同样也会绊倒逃跑的人。
绊倒出的声音会吸引周围丧尸。
叶陌捡起脚边的破碗破杯子碎片，狠狠用力往前面扔了三个，咚！嘭！咚！附近丧尸果然很快朝着出声的方向慢慢前进着。
不能着急。
在等待的时间里，叶陌先尽量小动作清理了一下周围中小型的垃圾，以免等下往回逃跑时，坑到自己，被绊倒什么的。
直到大多数丧尸们走到比较远的位置，她看向最近的一个瘸腿丧尸。
嘭嘭嘭！
爆头！
【支线任务4：杀死丧尸（14/20）】
叶陌向远处再扔一个碗，快速逃跑到电梯的斜坡上，坐在阶梯上整休。
嘭！
【支线任务4：杀死丧尸（15/20）】
叶陌不断重复使用这种手段。
每次下去杀丧尸也不贪多，一个或者两个，加上躺着补头的不超过三个，有时一个也没有，只是为了清理大型的货架，让逃生之路干干净净。
……
【完成支线任务4：杀死丧尸（20/20），力量属性+1，敏捷属性+1，体质属性+1。】
【检测到幸存者叶陌突破精神零界值，精神属性+1。】
【触发支线任务5：杀死丧尸（1/50）】
又变强了！
又升级了精神属性点！
虽不知精神属性点有什么更多作用，但能够消除疲倦这一点已经够让人开心了。
三楼日用品不存在完全封闭的生存空间，比如仓库、商店、房间，叶陌目前很难做到睡觉什么的，精神属性点的增加可以代替这一点。
可惜这个增加不是人能够自己控制的，也不适合故意把自己置身危险中。
……
【支线任务5：杀死丧尸（7/50）。】
原本附近的丧尸被清理干净，但又有一些丧尸被动静吸引过来，叶陌反复出现在电梯上、全身防寒服、护目镜口罩的身影，引起了一部分三楼人的注意。
有的人终于鼓起勇气，趁机从另一边电梯下去拿东西。
幸存者们能够推测出她的计划，可杀丧尸不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安全度过10天没有问题，也有人在蠢蠢欲动。
其中，有两个幸存者结伴去南面的电梯口，他们试图诱导四楼的丧尸滚下来，结果由于电梯口处丧尸数量不小，连续滚了不少下来。
他们的翻车吓坏了其他人，三楼杀丧尸的幸存者一下子减少。
而拿东西的本世界人，也给叶陌带来了一点点麻烦，她往往选择到安全电梯上等他们拿后再行动。
下来的人中，多半都拿到了一些东西，只是不知道能否解决他们的困境。
少数越来越慌的人在拿东西过程中，噼里啪啦吸或尖叫声引了丧尸注意，甚至更多的丧尸走过来，逃回三楼宁可渴死饿死也不下来。
现在又有个人紧急逃跑过程中摔倒，被丧尸围上来，刚刚被他们声音吸引的丧尸数量可不少，绝望看着自己同伴逃跑远处的身影。
突然间，他想到电梯上那个全副武装的人。
“大哥，救救我！求求你！大哥，不，大姐！大姐！大姐！”
“……”
丧尸数量太多了，谁都不可能像个电影主角一样，跑过去大杀四方。
叶陌几步下楼梯。
朝着远处扔了一个玻璃杯，没控制好力气扔得远了，额，再补了一个，再对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讲话声音不大不小。
“丧尸速度很慢，爬起来跑。”
言罢，再扔出一个碗。
这个碗越过厨房用品区，砸在地面粮油用品区中间过道地面上的一个黑色金属盖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和碗破碎的声音。
“啊啊！”
但是那个人依然紧张地尖叫，本来丧尸已经被响亮声音吸引，又被这个人吸引回来，很快有三个丧尸围着他，鲜血一下子洒开。
凄冽的叫声又吸引了不少丧尸。
“……”
叶陌转身离开，返回安全位置。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头戴着摩托车头盔、黑色卫衣外罩不合身皮夹克、手拿消防斧的人，从旁边的商品堆里面窜出来。
身后跟着数量不少的丧尸，它们被地上那人的鲜血和尖叫声吸引。
那个皮夹克灵活地绕弯一边，穿过粮油调料区和厨房用品区，顺利到达二楼上三楼的电梯口，再从叶陌的隔壁电梯爬上来。
喘了好一会儿。
皮夹克这才把摩托车头盔取下来，露出被压的有点塌的爆炸头，和一张汗水淋漓的面孔，是一个有爆炸头的超高个女生，不是男生。
也是幸存者！
辩识错性别的叶陌，不由打量了一下她，自己个子一米七，但眼前女生个子竟超过一米八，胸口起伏线较平，迷惑性的确高。
“谢了，兄弟。”爆炸头对眼前包裹严实的‘小个子男人’笑了笑，露出一颗调皮的小虎牙，“我叫王雪，刚才你那个碗扔得真准，哐呛咔嚓两声，救了小妹一命。”
“……”
第8章 末日超市（7）
“不用谢。”
听到女音，王雪脸上笑容一僵，嘴里的虎牙都能感受到她的尴尬，很快改口，“谢谢姐们儿？”
“……”
两人并没有尬聊几句。
目送王雪上楼，叶陌先停在原地看了会儿情况。
跟着王雪往北过来的丧尸数初步计算超过50只，从三楼下来拿食物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了，酱油用品区和厨房用品区都有丧尸。
在杀丧尸过程中，叶陌扔东西的技术越来越高超，逃跑的动作越来越流畅。
现在都不用离开扶手电梯多远，在电梯口用箱子或锅等设定一些傻瓜关卡，诱导丧尸倒在这里，一个个爆头，反而比之前简单。
【完成支线任务5：杀死丧尸（39/50）】
叶陌懂得见好就收。
哪怕支线任务还没有完成，哪怕两个区的丧尸数量还是不少，把所有精力耗尽是非常不明智的。
嘭！咚！哐！
扔出三个小玻璃杯，让丧尸们离开电梯远一点，再把电梯口挡丧尸也挡人的关卡清理干净，叶陌拎着自己的武器爬上三楼。
……
回到儿童书籍区。
叶陌取下护目镜和口罩，脱下脏手套，用湿巾擦干净手，可有可无消了下毒，带上新手套，才从背包里拿食物。
大半瓶的原味乳酸菌、四颗圣女果、两袋巧克力饼干、一包牛肉粒。
这个什么食物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够解渴、增加能量和营养。
超市里到处都是腥臭味，而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从一开始的呕吐到面无表情小口进食，只需要不到三天的时间。
“兄——不对，姐们儿！”换了一条新棉裤的王雪，再次出现在叶陌的视线里。
王雪挥了挥手，也没靠近儿童书籍区，指了指隔壁儿童玩具堆，随后在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喝水、吃东西。
兴致起来的时候，还玩起了拼图乐高、小猪佩奇玩偶、遥控玩具车。
幼稚！
叶陌不着痕迹地把面前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移得远了点。
……
“嘿，静姐！”
叶陌刚杀完丧尸，上二楼，迎面而来出现一个向自己打招呼的人。
王雪又换了一条新裤子，带上防毒面具，其他装备倒是没有变化，对着她露出灿烂微笑，年轻人的活力在她身上尽显。
叶陌点头回应。
王雪也不在乎叶陌的态度，挥了挥左手，手上带血的消防斧跟着动了两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威胁人，随后走向通往二楼的电梯。
目标是下面的丧尸。
一天半的时间里，叶陌和王雪经常在错开时间杀丧尸，她们虽没有口头上的结盟，却形成一种临时同伴有的淡淡默契。
不，还不远到同伴那个地步，只是交换了‘名字’的邻居而已。
叶陌也渐渐了解到王雪并不是一个纯阳光少女，相反是个对挺自傲的女生，对自己这样的态度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救过她命。
对其他人，王雪还挺暴躁和毒舌的，有自己原则，不怕事儿。
……
生存的第四日晚上，超市毫无预料地停电了。
停电的时候还恰巧是这个世界的深夜，超市里的天窗玻璃窗在东西两面墙的偏上方一排。
此刻一点透进来的光都没有，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啊啊啊——”
“救命！”
“黒い（好黑）！”
“妈妈呀！”
整座楼70％活着的人同时叫出声，那声音让丧尸群们兴奋不已。
手机此时此刻发挥出非常大的作用，日用品超市各角落里零零星星发出白光，但手机的电量不是用不尽的，很多人舍不得用。
这个时刻，不少人都在庆幸，三楼的丧尸基本上都被清理干净了。
嘈杂的声音中，叶陌却在自己的心里默念：“查看全部属性。”
【账号：叶陌（预备役）
智力：隐藏（自己IQ多少你不知道吗？）
精神：9（弱，不值一提）
力量：9（搬砖都会累死）
敏捷：9（比猫差多了）
体质：8（针戳死你可能有点困难？）
备注：所有属性均值为5。】
杀50丧尸的支线任务5已完成，杀100个丧尸的支线任务6还差得远，此时体质为8。
叶陌查看自己属性的原因很简单，发现自己在黑暗中并不是一点都看不到，当然也远比不上光照的时候那样清晰。
看商品没有问题，颜色形状马马虎虎可以，但若是想看把商品上看得清清楚楚，那就做不到了，点类似近视眼或者远视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夜视吗？
从一个近视眼，变成如今像是超能力的神奇半夜视，简直不可思议。
……
“啊！”
“丧尸！
“有丧尸掉下来了！”
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南面响起，紧接着，又有好多吵闹声音。
已形成条件反射，叶陌只用一分半钟的时间，把自己整个武装起来，拿出手机，开机但没有开电筒，往南面小心翼翼走去。
不一会儿，已能看到情况。
果然是四楼的丧尸群在听到三楼的尖叫声时，从上面滚下来了十多只，体育用品区躲着的一个女人，突然面对被丧尸抓到。
尖叫声不断。
附近的人在黑夜里看到这些丧尸的心情，跟在恐怖片里没多大差别。
很多人都在往北跑，黑暗中，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又有不少丧尸被滚下来，初步估计，三十多没跑，很多儿童丧尸。
且还在继续掉落中。
叶陌皱了皱眉头，丧尸的感染速度都知道，若是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她哪怕有全部的夜视功能，也干不了一整层楼的丧尸。
“静姐，”王雪隔着一定距离问叶陌，“我包里有倍斯特20000毫安的超大容量充电宝满的，以及安卓充电线。”
“你照明，我杀丧尸，我照明，你杀丧尸，我们挨着顺序来。队友遇险，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拉对方一把，合作吗？”
有充电宝？
很有可能是进空间时得到的随机分配角色包里有有用物资的，叶陌的都是卡类的，一开始就扔了。
叶陌：“可以。”
“事不宜迟，我先。”
但见王雪迈着大长腿往南面最前面的丧尸走去，叶陌立刻跟着帮她照明，主要照丧尸堆的地方，丧尸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叫吧叫吧，叫吧！把丧尸都叫下来，大家全都一起被咬死。”
王雪一个爆脾气怒吼，全场安静，接着除去那个倒霉已经快不行的女人以外，没有更多高分贝的声音了，有都被全部人鄙视。
叶陌突然笑了，“厉害。”
王雪怒吼的声音，吸引了绝大部分丧尸。
她一边灵活躲避地，一边抓着东西就朝他们扔，偶尔来个跳跃，或者被绊倒后，再站直。
或许是这个临时同伴太猛，或许是临时同伴太皮太飘，或许是旁观者和参与者看问题不一样，叶陌觉得自己看得心脏病都快发了。
只能说王雪躲避的方法真多，怪不得逃跑时吸引了那么多丧尸。
年轻人就是花样多，像她这样阿姨的心脏真的承担不起啊！
王雪成功地杀了两个丧尸。
“静姐？”
有点累的王雪退回安全地址，看向自己的临时同伴，伸手把自己的消防斧递过去。
“照着。”
叶陌毫不犹豫接过消防斧，先大致试了试手感和武器质量，手里飞出一整箱笨重的美容产品，精准把目标两个丧尸砸倒，半压在箱子下面。
瞬间飞出。
王雪吹了声口哨：“酷哟！”
咔！
咔嚓！
咔嚓！
不等丧尸们爬起来，消防斧挨个爆头，等其他丧尸听到，人已退回到安全地带。
动作看起来简单利落，仿佛人人都能这么干。
如此反复5次，叶陌已经杀了11个丧尸，用了甚至比王雪短的时间。
王雪睁大眼睛：“静姐，你莫非是揍敌客家族培养的职业杀手？”
第9章 末日超市（8）
消防斧比球棒更锋利，砍丧尸十分顺手。
叶陌又连续杀了五个丧尸，把消防斧递回去的时候，还在想着回头如何自己锻打一把。
随后，王雪学着和叶陌一样杀丧尸，却发现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简单。
或把丧尸砸飞到更远的丧尸堆里，或跑路过程中遇见环境障碍，或爆头两次力量不够……实践战斗时总会出现各种预计不了的状况。
最后跑回安全位置过程中，若不是叶陌上前拉了她一把，可能被绊倒。
“呼——”王雪摆一摆手，表示自己累到已经不想讲话。
啪啪！
咔！
嘭！
从四楼滚下来的丧尸数量虽多，他们的身体比成年丧尸更脆弱，叶陌竟连续杀了四个丧尸，消防斧在她手中如虎添翼。
【检测到幸存者叶陌精神力突破临界值，精神属性点+1】。
一来一往间，王雪渐渐体悟出叶陌杀丧尸最奇葩的点在于多余动作极少，精密如同一个机器。
这是需要精确严密的计划和冷静理智的心态才行。
换她真干不了。
只要不一昧模仿，把学习到的几个点用于自己杀丧尸的过程中，杀丧尸的动作也是可以越来越利落的。
四周出现不少围观群众。
围观者里没有出来一起猎杀丧尸的幸存者，只出现两个本世界的人拿着自己的手机，帮忙照明。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叶陌和王雪一共杀了近40个丧尸。
王雪只杀了不到10个，但她个人挺满足的。
本来还以为是一场50％活命的恶战，现在比较轻松地完成杀了20个丧尸的支线任务3。
剩下立着的只有一个，扶梯口那里爬着的有一个，电梯上还有两个摔了一半的丧尸。
“阿打——”
又轮到王雪猎杀，已经有些疲倦的她，还是在这个满腥臭味的环境里，展现出格格不入的活力和少年人独有的阳光。
“谁？干什么？”
叶陌左手稳稳地拿着手机，右脚踢出一箱物品，成功阻止了从阴影里鬼鬼祟祟跑出来的两个人，以免他们影响到王雪。
“我们来帮你们杀丧尸。”
两个人都是幸存者，同样也是全副武装，看不出模样。
但叶陌知道灰衣服手里拿着的那一把刀，是之前那个被女人压着揍的黄发青年的，或者其中有人就是那个黄发青年。
叶陌直接拒绝：“不用了。”
“这又不是你们家里——”黄毛青年直了直腰板。
“狗屁！”王雪爆了目标丧尸，手上的消防斧还在滴着黑色的血，暴躁开口，“刚刚灯都不帮忙照一个，现在才拿着手机出来摘果实，你们的脸究竟有多大？！”
“王雪，注意丧尸。”
叶陌讲话地的语气非常平静，目光没有从两个人身上离开，护目镜后的眼睛盯得他们身上直冒冷汗，寒毛直立。
当然，她可能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特殊情况。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甩下狠话后，两人灰溜溜走了。
叶陌挑了下眉，松开了握住球棒的左手。
……
最后一个丧尸也成功爆了。
王雪听从叶陌的建议，两人一起在南面围个可警示的简单商品墙，才返回儿童区。
叶陌把手里的棒球棒放下，背包放到一边，伸手活动了下有点酸的肩膀。
“静姐！”
王雪脱下口罩，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她这张脸的五官并没有多出色，但只要笑出虎牙就非常有辩识感，或可爱，或调皮，或坏坏的帅。
“王雪。”
“静姐该叫我小雪，怎么能叫名字呢，那显得咱们多塑料姐妹情！”
“……”
叶陌把手机关机充电。
王雪也把手机电筒关上，调到省点模式，她的体质还没有上升到半夜视的地步，黑漆漆中只能分辨出物体的轮廓。
两人打开背包，准备吃不知道是晚餐还是夜宵。
王雪拿出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一罐可乐，一包话梅，两袋喜之郎果冻，两包达能闲趣饼干，还有一堆麻辣火腿肠和酒心巧克力。
相当拉仇恨了。
“……”叶陌默默拿出仅剩的几颗水果——沙糖桔和小番茄。
“静姐，水给你，拿橘子换，我不喜欢吃番茄。”王雪把矿泉水递过去，又从水果里拿了个橘子，嘿嘿一笑，“我背包里除了压缩饼干和水，其他零食都是我喜欢吃的。不过不是我不要命挑剔，是从仓库里拿的，那里东西多。”
“仓库？”
叶陌犹豫了一下，接过矿泉水，非常珍惜地喝了一口，真想泪奔，口渴的时候才知道水比其他饮料解渴好多倍。
“对，二楼仓库。一开始我就欧气爆表，在二楼食品超市东面仓库位置，消防斧也是在仓库附近拿的，原以为我会在那里躲过10天。”
王雪神情有点郁郁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但仓库躲起来的人太多了。扶梯出口窄小又拥挤，当时二楼下一楼的人并不多，反倒是让丧尸多了不少，很多人就在仓库躲着，最起码有五六百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变丧尸啦，或者检查伤口，或者绑起来啊，还有背叛啦……若不是我有一把消防斧，刚开始就杀了两个丧尸升级了，可能早被人玩死了。”
叶陌默默把最后一个砂糖橘递过去，矿泉水的价值值两个橘子。
况且附加这么多信息。
王雪眯着眼睛笑接过，一边剥橘子，一边讲，“反正最后是情况各种混乱，我出来了，他们把门关上了，我只能往三楼逃，最幸运的还是半路上遇到神扔手静姐您，恩人啊！”
“安静点。”
听着末尾不知转几个弯的的调子，叶陌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王雪用手把嘴巴上那条无形的拉链给拉上，物理性禁言。
黑夜里，两人强迫自己把食物吃掉。
有一起猎杀丧尸的默契，她们这才算签下真正的同伴合约，互换睡觉的时候，可以稍微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一下子。
比如这样：
“zzZz……呼呼噜噜……”
叶陌：
“……”
……
清晨，阳光从东西两面的玻璃天窗射入。
超市里不再是纯粹的黑暗。
南面糟糕的场景出现在更多人的面前，腥臭味和尸臭味让整个超市笼罩在血腥地狱当中。
哪怕看不见生的希望，人们依旧在挣扎着活下去。
……
叶陌和王雪还是各自去二楼杀丧尸，中午和晚上有共同值班休息的时间。
这是第五日的上午，叶陌听到系统声音，【完成支线任务6：杀死丧尸（100/100），力量属性+1，敏捷属性+1，体质属性+1】。
紧接着，【开启支线任务7：杀死丧尸（1/200）】。
叶陌：“……”
任务升级越来越难了。
到了这一日夜晚，发现夜视能力又增强了一些，在黑暗中看得见三米以内、非苍蝇大小的字。
第六日，一到三楼的电梯前，叶陌发现不对，下面的楼道口竟出现两个摇晃的丧尸，奇怪的不止出现丧尸，还有这些丧尸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它们在进化！
在看向食品超市，不是两只独特，所有丧尸的速度都在加速。
它们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普通人行走的平均速度了，而且碰撞到障碍物时，多次尝试以后，会不太明显出现绕开等动物本能。
叶陌手心一下子全都是汗。
嘭——
嘭！
嘭！
【支线任务7：杀死丧尸（61/200）】
昨天下午可以一下爆头，今天却两下都有点悬。
力量和武器不是变量。
这说明丧尸们不仅速度加快，指甲也变得更锋利，身体存在明显硬化。
基本数据收集了部分，叶陌不再恋战，重新返回日用品超市。
鼻孔塞着棉花的王雪讲话有点奇怪，“静姐，你怎么上来了。”
“丧尸进化了。”
叶陌平静讲完这一句话，背包放下。
再把昨晚打发时间看的《小美人鱼》拿出来，翻到记忆中空白最多的一页，从水彩盒中抽出黑色的笔，在空白处写画。
第10章 末日超市（9）
王雪像一个弹簧往手扶电梯口方向弹出去，没过多久，又像一阵风似的飞回来，神情严肃。
“卧槽，丧尸果真进化了。”
叶陌一边用黑色笔画超市平面图，一边道，“若是丧尸学会爬楼梯，那么空旷的三楼就会成为一个被二楼四楼丧尸联合围杀的修罗场。”
王雪秒懂：
“我们需要封闭空间。”
“四楼。”X2。
两人异口同声。
从一楼出去现在是妄想，去二楼仓库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四楼。
四楼的封闭小空间。
她们现在像掉入海里的倒霉蛋，再找不到漂浮的木板，被淹死的可能性非常大，现在只有放手一搏，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王雪叹一口气：“早知道，之前再麻烦，我们也要多杀丧尸上四楼。”
叶陌没有回答这个早知道，早一点知道又如何，以她们那时的实力杀上四楼，存活率可能不到半成。
楼层平面图很快画全了，换一支红色水彩笔标记出店铺名字。
王雪这才发现，“静姐你画的这图真够标准。”
“整体场地是个正方形，东面有一KTV，南面主要是儿童乐园区，其他店都在西、北面分布，中间还有个要命的室内溜冰场。”叶陌换绿色水彩笔，在儿童乐园区一点，“要上四楼，我们必须过的第一关是儿童乐园区。”
笔丢到一边：
“合作吗？”
王雪：“当然。”
同伴合作协议第二次生效。
……
不管其他人知道丧尸进化后打算怎么选择，趁着现在丧尸还没有进化到恐怖的地步，叶陌与王雪率先开启四楼第一阶段的谨慎探索。
可能是之前夜里清理了一波丧尸缘故，四楼扶梯口还没有出现丧尸，扶梯也没有掉下来丧尸。
把北面简易版的箱墙重新设计，叶陌轻轻松松搬动可移的笨重货架，加固加固。
以免丧尸掉下来直接伤到人，直到新的可拆围墙造成。
“洋娃娃跟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他们在跳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小熊小熊点点头呀，点点头呀，一二一。”
装上电池的玩具泰迪熊播完一整遍音乐声，和破财的场景极不符合。
“哐！”
“咚！”
“咔！”
隔着一定距离，两个人站在安全墙外围，看见一个丧尸滚下来就往里狠狠砸，直到砸倒。
凡是有点重量、不是软的东西都成了她们的武器。
遇见已经残的小丧尸，叶陌可以两三下把掉下来的丧尸砸烂爆头，对其他丧尸，位置精准时，也出现极少的直接杀。
刷刷刷！叶陌连续飞出三瓶玻璃罐装的护肤品，【支线任务7：杀死丧尸（7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