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的种族甚至算得上是上古遗留下的超强物种了,虽然他没有神话传说中那些呼风唤雨的法术,但是它会飞,拥有人形,甚至可以变成半蛇的样子。
说不定有可能就突破了生殖隔离呢。
再或许,还是次数太少了?
“念念?念念?”江柔叫了两遍,发现自己的小姐妹依旧在往前走。她拽住初念的手,“再走就撞墙啦!”
初念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不仅江柔,秦明月也正在看着她捂嘴笑。
她有些茫然的问,“怎么了?”
秦明月笑着说,“江柔都叫了你两遍了你都没有听到,要不是她拉着你,你就直接撞我的墙上了。”
初念不好意思的说,“我跑神了。”
江柔把人送到以后,时间也不早了,她说,“你们慢慢聊吧,我跟着人群出去采集了。”
秦明月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来找她的,她招呼道:“快进来吧,我正无聊着呢。”
她的屋子里显然比江柔的屋子里更有情趣一些,到处都是花,甚至有一面墙上全部都是晒干的干花。
见初念的目光在墙上驻留,秦明月问道,“好看吗?”
初念点头,“很好看,每一朵花都保留了原本的颜色,虽然是干花,但是看起来栩栩如生,像是新鲜的花一样。”
她在花墙上看到了那天她佩戴的红盖头上的那种漂亮的花。
秦明月也很大方,指着这一面墙说,“喜欢哪些,我摘下来送给你。”
“那可使不得,做这些肯定废了很多工艺吧。”
这句话让小姑娘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站在花墙前用手轻轻的拂过这些漂亮的干花,“想要干花保持这种颜色和花型,我爷爷可是非遗文化绒花的继承人,不仅会做干花,还会做绒花。我那时候更喜欢洛丽塔,他让我跟着学,我学艺不精,只学会了这些皮毛,我爷爷做出来的干花才是真正的栩栩如生。”
说着话,小姑娘的声音也变得低落起来,“在这里,没有人再会喜欢这些了,人们都在努力生存,寻找能够吃的食物。”
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还是一个手工艺艺人的后代,怪不得拥有一双巧手。
“别这样说,明月你还是很厉害的,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学这个的。”初念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嘻嘻的说,“那我可不是白教的,念念你要给拜师费的。”
初念含笑说,“这是自然。你想要什么?”
小姑娘伸出两根手指,又迅速的缩回去一根,“要一张兽皮。”
初念看出了她的动作,豪气的说,“给你三张。”
“真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男人不会跟你生气吧,他看起来好凶。”
初念不解,“为什么会生气……”
小姑娘说,“在这里狩猎很困难的,我哥哥来这里一年多了,也只得到过一张兽皮。去年冬天的时候,哥哥把所有衣服都给了我让我保暖。他穿着草编的衣服出去狩猎,差点在外面冻死。我听到过你有很多的兽皮,但是你用兽皮交换这样完全没用的东西,你回去的时候,怎么和你男人交代。”
初念听完之后有些心酸,他们曾经都是现代大学里大学生,秦明月更小,刚考上大学,还没有体验过大学的生活呢,就流落到了这样艰难生活的原始社会,吃了那么多苦。
甚至以往让她十分骄傲的手艺,也变成了没有一点用武之地的废物。
“不用交代,你放心收下,说给你三张就是三张。”初念那里还有十多张兽皮呢,带回去还要占地方,给自己的同胞救难,至少他们不用在冬天差点被冻死了。
部落的男人们在冬天也是要出去狩猎的,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兽皮可以穿,层层叠叠穿了两层夏天兽皮衣服的也有。
秦明月的哥哥和男人冬天的时候也必须出去狩猎。
有了这三张兽皮,她可以给每一个人都做一身保暖的衣服,这样他们都不用受冻了。
秦明月笑的时候眼角带泪,认真的问:“你想说什么,只要我会的,都可以教你。”
提起她的手艺,小姑娘神采奕奕,眼睛里恢复了自信的光彩。
初念拿出了自己的两个收纳包,“我想学一学怎么给兽皮上粘上漂亮的花。”
“这个简单的,粘干花上去的其实是我从树上提炼的一种树胶,可以粘很多的东西。等会儿我给你带一罐回去。”秦明月说,“我教你一些别的吧,你看你着衣服,这样缝确实是不会漏风,但是哪里有来来回回缝三回的,这样的话看起来就像是把麻袋反过来穿到了身上。我教你一种针法,既漂亮还结实,而且能够防风。”
初念发现,这个小姑娘是真的很会做衣服,不止是针法,她甚至会一些简单的刺绣,还能用草搓成的线织毛衣,简直是一个缝纫小天才,不愧是非遗传人的后人。
在秦明月的指挥下,她直接把自己做的收纳袋拆掉了,重新进行了缝合,不仅在上面粘贴了漂亮的干花,而且还用线绣了一个简单的花边。
看着两个崭新的让她都有点忘记刚才它们是什么样子的收纳包。
这就是初念忙了一下午,实践出真知,做出来的成品了。
初念简直是满意的不得了。
秦明月抻了一下腰,看着笑眯眯的初念,直接拍了她一巴掌,“这么满意,赶紧上交兽皮吧。”
这样子简直是浑身都散发着财迷的光了。
“才熟了一天你这个小丫头就对姐姐没大没小了。”初念也不甘示弱,两个差了三四岁的女孩子闹成了一团。
直到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明月。”
“我哥。”秦明月笑着“哎!”了一声,回道,“我在呢。”
男人推开门进来,从半开着的门可以看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九遗。”初念笑着回头说,“我老公来接我了。明天我再来,带着你的兽皮。”
道别过后,初念将手背在身后,跳着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大蛇余光看到了她背着的手,还有藏着的东西,低头看着她说道,“我做了烤肉。”
初念的头歪着在他身上靠了一下,夸赞道,“我老公可太贤惠了。”
蛇最喜欢听夸夸了,不管被夸多少次,他都会开心的红耳垂。
两个人一路走回去,慢悠悠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还有人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初念会笑着回应。
大蛇面上淡淡的,但是也不讨厌。
回去的路上,初念看到了在鸡圈旁边已经又起了一个羊圈,看来这就是他一整天的成功。
在他划定的范围之外的地方,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太成功的鸡棚。
大蛇似乎是怕初念以为这个残次品是他做的,解释道:“那是他们做的。”
初念轻笑,“一看就能看出来。”
部落的人们在种田方面天赋异禀,也有可能是得益于原始社会的气候、农作雨,还有肥沃的土地原因。
在初念自己试探着进行种植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里四季十分分明,春夏秋冬都有自己的特色。
但是这里的植物十分的坚强,像冬菜能够一年四季种植,很多其他的作物也不一定必须按照季节种植,都能够成活。
不过这仅限于在春夏秋三季节。冬天的时候,植物们依旧需要休息。
至于这里的土壤,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被开垦过的,十分肥沃。即使不施肥靠种子自己努力,也能够带来意外之喜。
还有蛇神山部落人们的敢于尝试和勤劳的美德。
所有的综合因素造就了蛇神山部落的人们天赋异禀的种田天赋。
至于在养殖和手工方便,他们就真的很差强人意了。
就像他们差劲的狩猎能力一样。
回到家里以后,初念先进了房间,大蛇去厨房的烤炉里拿烤肉,初念趁着这个时候,将做好的两个收纳袋放进了柜子里。
直到吃完饭,她才对男人说,“九遗,你闭上眼睛。”
大蛇虽然不理解,但是闭上了眼睛,听到了小人儿的脚步声去了柜子那边,之后是柜子被打开,拿出了东西的声音。
“现在睁开眼睛吧。”初念从背后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收纳包,嘚瑟的说,“好看吗?”
大蛇点头,“好看。”
“这是给我们的新婚礼物,以后每年的前天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初念宣布道。
“新婚纪念日?”
初念解释,“就是为了让我们不要忘记,我是是在那一天结婚的。”
大蛇似懂非懂,“每年的那个时候,我们都要结婚一次。”
这解释也真的是十分的人才了,初念哼了一声之后说,“每年嫁你一次,你想得美。”
一次新婚快乐,她快乐了一夜一天又一夜,快乐的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每年快乐一次,那也太便宜他了。
重新解释了一遍什么是纪念日之后,大蛇这一次才豁然开朗,“就是说,每天都可以是纪念日。”
初念:“……”
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
绕过了纪念日这个话题以后,初念看着大蛇拿着收纳袋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笑着拿出自己的收纳袋,打开后将自己的卫星电话放进去,特意强调,“一定要把这几个扣子扣上,这样就算是你在天上飞,卫星电话也不会掉下来。”
收纳袋里面是厚厚的兽毛。可以保护卫星电话不被摔坏。
袋口的扣子就是为了防止卫星电话从袋子里掉出去。
大蛇按照初念教的办法打开收纳袋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有些皱巴巴的竹黄色的纸张。
初念脸上的笑消失。
大蛇将纸张打开,就是当时他们一起写的那张纸。
她今天做完了收纳袋中之后,随手又将它放回了收纳袋中。
刚才收纳袋背在身后,递给男人的时候忘记了这件事,就随便给了他一个,不曾想这张带纸的正好落到了男人的手中。
她突然想到了今天问完大巫之后发生的事。
大巫认真的看了初念指的那最后一行话,开始拿着这张纸去屋子里那块巨石上面反复的比对,嘴中念念有词半天之后,震惊的瞪大眼睛,对着她跪了下去。
初念赶紧把这位老年人扶起来。大巫的眼神中对初念的信仰更加深刻了。
在初念追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大巫说,“你看,这个子代表的是蛇神。”
初念看了看这个字的形状,经过大巫的指点,她觉得这个字确实是画的挺像一条蛇的,还带了一对儿翅膀。
这一瞬间就让初念联想到了九遗。
蛇肯定是蛇了,但是这不是蛇神。
初念点点头,大巫继续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您啊。”
刚刚不是还在说蛇,怎么就又变成了她了。
初念继续问,“我怎么了?”
大巫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将生命献祭给神的女人。所以这句话就是神女您啊。”
翻译一下就是:蛇要夺她狗命。
初念是有点怀疑的,当时他们写这几句话的时候又没有感情破裂,正是情深意浓的时候,他怎么会写下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还神经兮兮的说这是秘密。
“我才不信你的秘密就是要杀死我呢。”初念气呼呼的说。
所以,这才是她将纸张再次藏起来的理由。
也是为什么这张纸看起来皱巴巴的原因。
“这句话不是那个意思。”大蛇将小人儿带进怀中,指着这些字重新翻译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吾与之生命纠缠的女人。”
将生命献祭给蛇神的女人。
吾与之生命纠缠的女人。
这中间差的也太远了吧。
“可是这些字在大巫房间里的那块巨石上都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啊。”初念委屈的说,“我本来自己给自己翻译的是,你要和在我死后吃了我。因为你看这个字,是一个人躺下了,一条蛇在这里,嘴好像是张开的。”
大蛇又重新给她指着说,“躺下了是死了,但是这蛇的嘴是闭着的。”
“后面这个呢,我在中间,你把我盘在你的肚子里。”初念指着那里。
大蛇:“这是我盘着你,不是在肚子里。”
初念懂了。
原来是同生共死的意思。
这条蛇还翻译的挺文艺。
吾与之生命纠缠的女人。
为了防止初念乱想,大蛇认真的说,“以前这些文字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文字现在被翻译成了这么奇奇怪怪的意思,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语言经过了时代的变迁,文字的意义也会发生改变。
尤其是蛇神山部落中一代只有一个大巫,在进行文字的学习中,这样的类似于画画一样的文字也会发生一些传授上的错误。
就像是她以为蛇将人盘起来是吃进了肚子里,其实只是蛇将女人盘在自己的中间。
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
“以前?”初念抓住了一个重点,问道,“你怎么知道以前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呀。”
大蛇说,“因为这些文字是我创造出来的。”
这下子初念震惊住了。
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大蛇,重复了一遍大蛇的话:“这些文字是你创造的?”
大蛇点头,“嗯。”
否则他不会这么了解这些文字的意义。
今天大巫只是认真的跟她解释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她不说,大巫甚至连问都不问。
人不会去主动过问神的事情。
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这个部落对于蛇神的尊崇。
而被认定为神女的初念,同样得到了尊崇。
现在她有点怀疑,大巫口中所说的蛇神会不会就会面前的这条蛇了。
“你是蛇神?”初念问道。
体型这么大,而且会飞,确实符合正常人对于神明的想象。
如果有人无意中看到了九遗,而误认为他是神,更是可以理解的。
大蛇坚定的摇头,“我只是一条蛇。”
他想了一个合适的词汇,“平平无奇的蛇。”
平平无奇是这么用的吗?
初念第一次对这个词表示了怀疑。
“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神女。”这些都是大巫还有蛇神山部落的人们给予的一个身份。
她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
蛇神山部落口中的蛇神就是面前这条大蛇了。
“你以前在部落生活过?”初念好奇的问道。
还记得以前大蛇和她讲过自己是怎么长成一条大蛇的,是一条美强惨蛇了。
但是在这一段叙述中,好像没有提到过他曾经在人类的族群中生活过。
她期待的看着大蛇,但是大蛇的表情似乎十分的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初念意识到,或许这段经历不是很好的经历。
她连忙抱住大蛇,将他从这段经历中拉出,跪在他的腿上,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我们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
“我想起来,那时候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还很小,第一次蜕皮……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初念看到他后背缓缓的出现了鳞片,有些失控的表现。
“别回忆了。既然是不好的回忆,那就过去了。”她捧住了男人的脸,对着他颤抖的唇吻了上去,慢慢的夺走他的呼吸。
向来都是自己被大蛇夺走呼吸,瘫软在他的怀里。
今天的大蛇却对他予取予求,任她随意拿捏。
她推他,他就像身后的兽皮上倒去。
压在大蛇的身上,直到自己都已经无法呼吸的时候,她抬起身子,看着大蛇的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
很明显,他已经从刚才失控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
蛇瞳是圆形的,像是受惊的猫儿。
很小的时候在部落生活的那段时光肯定包含了他的伤心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伤害不是人为造成的。
虽然大蛇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他也是真的喜欢在部落的生活,甚至很享受这种生活,能够愉快的教会别人他的狩猎技能还有建造房屋鸡棚等本领。
而且部落里的文字都是他创造的。
初念都能够感受到他对这个部落的喜欢。
她想从男人的身上翻下去,以免影响他的呼吸顺畅。刚有动作,却被男人带了下去,手掌罩着她毛绒绒的脑袋,将她压在自己的胸口。
“念念……”大蛇似乎想说什么。
初念用手从男人的胸口一路准确的寻找到了他的嘴巴,用自己的手掌盖住了男人的嘴唇。
“别说了,我们睡觉吧。”
大蛇沉重的心跳声就在她的耳畔,他说话的时候,她的脸颊能够感受到嗡嗡的震动,“睡不着。”
初念灵机一动,“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吧。”
她唱的是小时候外婆给她唱的咿呀小调,没什么歌词更多的是依靠唱小调的人柔和的情感让人感觉到精神上的放松,最后达到助眠的效果。
初念的小时候每次睡不着的时候,都是在这温柔的小调中睡着的。
小调抚平了大蛇的焦躁,他的心跳渐渐放缓,恢复了平和。
这种心跳声在她耳边,莫名的安全感。
初念唱着唱和,睡着前的最后一秒,也不知道是谁把谁哄睡着了。


第119章 不需要测量一下我的尾巴吗……
因为要等待她定制的水缸什么的,他们就要在蛇神山部落多待几天的时间。
这就像是在度假一样。
初念每天都会去找秦明月学习一些正式的缝制衣服的技巧,而不是简单的把兽皮缝成能穿的样子就可以了。
本来她还想学一下怎么制作树胶,但是听完了一系列的流程之后,她选择了放弃。
如果每个人都能够什么都会,那这个世界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能人异士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不必强求这些。
反正等到她用完了之后,还可以来找秦明月购买交换。
秦明月要给她哥哥还有男人做一套冬天御寒的衣服,初念准备也跟着一起做一套。
有师傅在的时候,她哪里做得不好能够被师傅及时的发现,然后被指导着改过来。
这样不仅学以致用,而且学的更快。
做衣服的第一步,就是需要知道穿衣服的人是什么尺寸的。
秦明月惊讶的问,“你不知道你男人什么尺寸的?”
“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尺寸。需要重新回去量一量。”初念说。
从前她做衣服的话,都是记住了大概的腿长、肩宽,衣长,差不多的做出来能够穿就行了。
不管是她的衣服、还是大蛇的衣服,都是那种看起来很宽松的。
极少数几件贴身的衣服就是她的内衣了,为了防止下垂,她专门裁剪好以后穿在身上反复的进行调整。
秦明月做的衣服不仅节省布料,阵脚紧密,裁剪也更加熨贴,看起来是有版型的。
这就跟休闲服和晚礼服之间的差距一样。
秦明月的手中已经拿起了阵线,她看着手中的筋线,将筋线认进骨针中,羡慕的说,“我可算是见识到了原始社会中的土豪是什么样子了。”
初念“啊?”一声问道,“什么土豪是什么样子?”
秦明月将手中的骨针放到她面前,佯装叹息了一声,“你看,我让我哥哥还有水赫要了好久都没弄到的东西,你一拿就是一大把。”
动物的筋搓出来的线可比她用草搓出来的麻线结实的多,但是动物的筋也是可以吃的。部落中一年中狩猎到的猎物也不多,所以肉都是由首领负责保存着,只有重要的时候才可以拿出来吃的。
能够得到分肉的时候有两种。
第一种是部落隔一段时间会进行的分配食物的机会,这也是部落的人们手中私产的一大来源之一。这些食物分配到个人手中之后会成为个人私有产业,你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吃,也可以选择保存下来。这种分配是由首领根据每个人对于部落的贡献进行的分配,没有选择的余地。
另一种得到肉的办法就是,狩猎。
第一个发现猎物的人可以得到兽皮,将猎物击杀的那个人可以获得猎物的头,参与狩猎的人可以得到一小部分的奖赏。
动物的筋也是可以吃的,会被作为食物分配下去。
所以,按照这两种办法得到筋的概率太低了。
秦明月一直没有使用过筋线。
初念听完了其中的缘由之后有一些吃惊,但是稍微思索之后又觉得可以理解。
食物如此匮乏的情况下,一点的食物都尤其的珍贵,能够多一分活下去的胜算。
她拿出自己的筋线,打趣着说,“小师傅教了我这么多手艺,又送给我了一大罐的树胶,我也可以送小师傅筋线。”
秦明月看着初念身边的碎步,将它们捡起来,脸上笑容灿烂,“那这些也送给我吧。”
看着她小财迷的样子,初念忍俊不禁,“那些都是碎片,又小颜色又杂乱,要不我再送你一块新的。”
秦明月摇摇头,边捡着碎片边说,“说好了三张兽皮就是三张兽皮,何况我还得了这么多的筋线。至于至于这些碎片,可以拼接一下做成保暖的手套。”
一上午的时间,初念又学会了怎么搓毛线,还有怎么打毛衣。
收获满满的回去,初念看到了大蛇的进展。
牛棚的面积要比鸡棚和羊圈大许多,所以大蛇之前准备的木头不够,又砍了一棵树在做栅栏,一旁围了很多的男人,有在跟着一起做栅栏的,有在忙着做别的的。
初念在这几天去秦明月家里的时候就发现了,部落中很多房屋也在做了一些改变,变得比以前更加的结实,而且更加的防风。
都是按照大蛇建造他们的房子的办法改造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现在男人们跟着大蛇学建造这些新的建筑的时候,更加的认真勤奋。
初念看着这些男人忙里忙外的,又看着自己晾晒在外面的土豆粉,带了一些土豆粉进了厨房。
带来的青菜已经吃完了,但是大蛇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又回祥云山采摘了一些,顺便还喂了家里的牲畜,又带了新的青菜什么的。
这个季节的菜比较多,其中长得最茁壮的就是冬菜。
鲜嫩的冬菜就像是没有包心的娃娃菜一样,口感也像,可谓是十分的好吃的。
初念把那些已经长的很老的冬菜捡了出去给两只独角兽加餐,剩下的嫩的都留下自己吃。
她今天一次性洗了很多的冬菜,还切了一大块的肉,分成麻将一样大小的肉块。
肉块放进锅中以后炒出浓重的肉香,随着风向飘散到了正在做牛棚的男人们的鼻子里,他们有的忍不住停滞住动作向肉香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看着九遗夸赞道:“神女真能干,我的女人跟神女学会了炒土豆丝,明明没有肉,我却吃出了肉香味,干活都更有力气了。”
其他男人附和道:“我也跟着神女学了,很好吃。”
听到初念被夸,九遗脸上带着和缓的笑。
肉炒完又加入了大块的香料,冬菜,和几大碗的水,水沸汤后放进去了晒干的土豆粉。
两个大锅全是这种大乱炖。
锅上面的笼屉则是蒸的米饭。
等到火熄灭的时候,上下的饭都已经熟了。
初念去了外面,找到了九遗,笑着说:“饭做好了。”
说完,她又笑着跟其他人说,“我这里没有这么多的碗,你们可以回去拿一个能够装饭的容器吗?”
苗发惊讶的问,“也有我们的饭?”
初念点头,“都有,快点去,来得晚的可能就没有了。”
人群欢呼着散开,各自回家找容器装饭。
只要是参与了建设的人,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份蒸的软糯的米饭,还有一勺带有肉的炖菜。
肉块炖的十分酥软入味,冬菜烂乎可口。
但是里面一样白色的长条状的东西却让大家十分的惊讶。
其中一个人挑起来一根之后,白色的粉条劲道的弹了一下,十分的劲道,他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