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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会敲诈勒索呢?竟然是因为那个女学生知道了林可星的一个秘密。原来,林可星也曾经介入到别人的感情中,是之前被人关注过的A大校花江若乔跟她的前任,当时前任也发了帖子,承认分手是因为他跟别的异性没有保持距离……
网上瞬时间议论纷纷——
【那什么,我是林小姐的初中同学,之前吃瓜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了,A大校花前任我见过的,不过好几年没见了,一开始没认出来!那会儿我们都知道,林小姐跟住在她家里的这个哥哥关系很好。就……怎么说呢,不意外吧。】
【其实我对是不是小三这种事真的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上次那个A大校花被人黑,账号还被人投诉差点封号,这件事是谁在背后推动?细思恐极啊家人们!】
【我是小乔的老粉,那次就真的很奇怪很突然,我们粉丝群里都在讨论小乔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今天这新闻一出,靠,我为小乔捏把汗啊!跟我一起念,万恶的资本家!】
【如果两件事都串联在一起的话……那是不是说,对于他们这些富二代来说,看谁不爽,就可以动用资源去抹黑甚至搞垮别人的心血,看谁不爽就能绑架动用私刑??那两个人敲诈勒索是不对是犯法,但完全可以报警,这样私底下报复……我究竟是不是生活在现代啊?】
【打倒资本主义!!这件事真的怒了!!】
江若乔完全不意外这样的发展。
这些是已经曝出来了,还有多少没有曝光的事?
林氏珠宝官博下一时间评论跟转发都破万了,全部都是在声讨,并且有人强调要查一查林氏珠宝的税务问题。
至于陈渊,有专业的律师跳出来科普,绑架罪的量刑起点是五年,不过陈家那边一定会派律师来辩护,有人分析,陈渊的辩护律师可能会从林可星这方面入手,但林氏珠宝绝对不想卷入到这件事中,必然也是竭力推脱,两家别说联姻了,这一番扯皮下去,必然会结仇。
江若乔何尝不知道自己在走钢丝。
可是走过这一段钢丝,才会迎来坦途。
因为跟某个人谈过恋爱,她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便注定要经过一段险象环生。
好在,她做到了。
*
这件事在A大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主要是这件事牵扯到了江若乔,是本校学生,不少人都在论坛激情开贴,转发第一手热乎的消息。好多人都在帖子里说蒋延是瘟神,这以后谁还敢跟他谈恋爱啊?跟他谈恋爱不只要接受他几乎没有的界限感,还得承受喜欢他的人的报复……溜了溜了。
江若乔宿舍里,云佳她们特意搞来了设备道具。非要江若乔来跨火盆,去去晦气。
陆以诚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他一开始的确以为江若乔是因为他跟蒋延的唐突行为而被人抹黑。没想到这背后有这么多的事,大家都为江若乔捏把汗,陆以诚更是胆战心惊不已,他不敢想象,如果是江若乔被那个疯子绑了会怎么样。他体验到了恐惧与害怕的滋味,也顾不上别的,在给江若乔打了电话后,依然不放心,匆匆忙忙赶到她所在的教室。
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上课铃就响了。
江若乔扑哧笑了起来。
陆以诚是左右为难,最后承受着教室所有人的打量,跟在江若乔身后进了教室,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陆以诚此时此刻才感到尴尬。
江若乔上的也不是什么选修课,是专业课,一整个教室的都是她的同学,他跟她又不是一个系的,突然这样出现,是一件很突兀的事,当然,在陆以诚二十年的人生中,这也是头一回跟着女生上她的课。
江若乔看着陆以诚这手足无措的模样,被逗笑了。
该说他会挑时间呢,还是说他不会挑时间呢?
【淡定。】江若乔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字后,状似认真地看着讲台,却将这个本子推到了他那边。
陆以诚从书包里拿出几本书装装样子。
看到这两个字,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拿出钢笔在下面写着:【没法淡定。抱歉。你们老师习惯点人起来回答问题吗?】
两个学霸,就这样在上课期间传纸条。
江若乔没想着去发微信,陆以诚自然也没想到,于是,两个人就用这种幼稚又古老的方式交流着,也别有一番滋味。
因为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算得上是头一回,非常新奇的体验。
江若乔呢,在小学初中甚至高中时代,很多人都喜欢在上课时给她传纸条。
她一般看都不看,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她上课听讲。
陆以诚这个学霸,也不会有兴趣跟别人在上课时传纸条。
大学嘛……是可以暂时的放松一下的!
江若乔心想:反正老师也是帮我们复习,这些功课我都会的,开一会儿小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回了纸条:【放心。我们老师一般都点熟面孔。】
陆以诚失笑:【好。对了,论坛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江若乔心情不错,主要是解决了最大的麻烦,这会儿也有心情调侃他:【你说的是哪件事情?】
陆以诚:【你账号差点被封跟那个林有关。】
江若乔:【人家的名字是林可星,你难道忘记了?】
不是记性很好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人家叫什么。
陆以诚小心翼翼地:【对不起。】
江若乔:【不是她做的,但确实跟她有关系。我是不是很倒霉?】
陆以诚看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中。
他不由得自责。
本来陆以诚就是一个生活相对其他大学生而言没那么丰富的人,他手机上甚至都没有微博这个app,没有微博账号,也根本不会上微博吃瓜。在互联网冲浪这件事上,陆以诚是落伍的,消息也是滞后的,所以一开始事情发生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江若乔是不是招惹什么人被整了。
在他的想法中,他是学生,蒋延是学生,江若乔也是。
学生能得罪什么人吗?同学之间即便有拌嘴,那也只是在学校论坛小范围之内。
学校外面的世界,离他们来说太远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是他太天真了?
江若乔见陆以诚半天没回话了,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由得怔住。
他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大问题,皱着眉头,目光严肃认真地盯着某一处。
她探出手,趁着老师没注意的时候,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这是干嘛呀,跟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陆以诚回过神来,看向她。
不知道为什么,江若乔总觉得从他眼中看到了悲悯,看到了沉重。
?
怎么了。
陆以诚拿起笔,几度艰难,却还是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对不起,是我太过迟钝,可是我想了一下,就算能反应过来,又能做些什么。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平凡普通如他,光是养一个小孩,感觉都有点负荷不来。
如果她真的遇到了绑架这样的事情,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江若乔看到他写的字,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她自从知道自己是一本书里的女配后,感到无奈的起源。
因为这样,所以连分手都是小心翼翼,都是卡在了最恰当的时机。
因为这样,在面对那些潜在的刁难时,除了防备以外,竟然都不能光明正大的为自己出气。
江若乔也提笔写着:【不要这样。如果生来是蚂蚁,也要做可以战胜大象的蚂蚁。】
即便是在原著中,即便是经历了所有糟糕一切的“她”,最后仍然活着,有滋有味的活着。
陆以诚:【也对,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公道的,邪不胜正。】
江若乔:【等一下。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但我们上的应该不是思想品德课。】
不要你给我端一碗鸡汤,我给你端一碗鸡汤了。
陆以诚也笑了起来。
下课铃响。
两人在同学的注视中走出教室,哪知道还没走出教学楼,就在楼梯口那里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蒋延。
顿时,原本热闹的楼梯走廊处,几个学生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动作。
江若乔跟陆以诚都看到了蒋延。
蒋延也看到了他们。
江若乔没有理会蒋延的意思,谁对谁错,在已经造成的伤害面前已经没有争论的意义。她跟蒋延其实在分手的那一刻就没有了关系,以后碰到也不用打招呼。她平静地下楼,陆以诚也跟了上来,两人从容地经过蒋延身边。
蒋延愣怔片刻,等到他们从他身边走过后,才面露苦涩。
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一件他极力想要否认的事。
从很久以前,无论是他跟若乔,还是他跟陆以诚,都形成了陌路。
第106章
从那次论坛发帖之后,蒋延就没有再去打扰江若乔。
这段日子他也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直到今天被人提醒着上了论坛,才发现当初若乔被人抹黑的事情不是偶然。他心惊不已,自然也看到了很多人的评论,基本上都是在为若乔打抱不平,里面也有人说,若乔最倒霉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他,跟他谈了一段恋爱。他猛然想到那天在医院时,她也说过这句话,她说,蒋延,你不要让我觉得遇到你是最倒霉的事情。
他想否认,可发现,没有任何理由。
是啊,她跟他在一起得到过什么吗?
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的母亲怀着算计的心思,他曾经以为的妹妹对他也有着他不懂的心思。而她都看穿了,身边的人也一再地提醒,但他都没有听,直到真正的失去他后,他也什么都没做。到现在,她还因为他,而遭受了莫须有的指责,连之前精心经营的账号也险些没了。他都给她带来了什么?
他突然明了。
在一些同学微妙的眼神,以及窃窃私语中,他身形僵硬地走出教学楼,往学校大门方向走去,在车流中,他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对司机说道:“麻烦去名门华府。”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因他而起,他也希望因他而结束。
从开始到现在,浑浑噩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做一件像样的事了吧。
*
江若乔跟陆以诚都没在意蒋延。
那天打过架后,陆以诚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他觉得蒋延是陌生的,蒋延甚至都不像他最初认识的那个朋友,他确实也没必要因为一个陌生人而介怀。
网络上如何热论,江若乔也没那么关心了。
因为她的生活中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如……买票。
江若乔坐在沙发上看着车票,陆斯砚坐在她旁边在看动画片,陆以诚则在厨房忙碌着。
马上大学跟幼儿园都要放寒假了,之前也跟外公外婆说好,要把斯砚送回去。
现在就得开始订票了。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陆以诚已经做好了饭菜,正一边擦手一边喊他们,“可以洗手吃饭了。”
江若乔收起手机,牵着陆斯砚去了洗手间,一大一小很认真细致的洗了手。
回到饭厅,这个出租屋很窄小,饭厅也只放得下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是简单的两荤一素一个汤。
坐下来后,江若乔迟疑着说道:“我准备订十三号的票回溪市。”
陆以诚抬头看了她一眼,“行,那天我有空,可以送你们到车站。”
“高铁的话,得坐五六个小时。”江若乔看了陆斯砚一眼,“真是怕一个人搞不定他。”
陆斯砚莫名中枪,当然要为自己辩论申诉,“妈妈昨天都在说我是最乖的宝贝,我根本就不会闹嘛……我根本就不会大声喧哗,会乖乖地坐着的。当然如果你们多准备一点零食,我会更乖的。”
陆以诚失笑,“零食不要吃太多,不过放心,我来准备。”
江若乔:“……”
她想了想又说:“昨天大数据还跟我推送了人贩子拐卖小孩的事,以前我在网上买东西,店主也会在快递里放那种小卡片,卡片上有走失儿童的信息,真的挺可怕的。人贩子都该死,听说以前在火车上也有这样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了妈妈之后,真的不能看那样的事情,看一次就揪心一次。
陆斯砚扒了一口饭,口齿不清地说:“我都知道啦,现在都是要拿身份证买票检票!妈妈,我也会跟着你一步不离,陌生人跟我说话我理都不理,要是想带我走,我就吵得所有人都知道!”
江若乔:“……”
她恼了,“行行行!”
陆以诚没听陆斯砚的,倒是认认真真地倾听江若乔的顾虑。
不得不说,她的顾虑是对的。
五六个小时,她一个人是吃不消的,斯砚虽然乖巧又懂事,可他也是个孩子,不可能五六个小时都乖乖的。
陆以诚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事情,开口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我陪你们一起去溪市。”
像是怕江若乔会误会,他又立马补充了一句,“放心,一到溪市,我就自己买票返回。”
就只是陪他们那五六个小时的旅程,这样她轻松些,也会安心一些吧。
陆斯砚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原来妈妈是想让爸爸陪。”
江若乔气得去捂他的嘴巴,“鸡翅不留给你吃了,我都吃掉。”
她才没有那个意思!
也没说要陆以诚陪,就只是担心自己一个人搞不定而已,怎么到了这孩子口中,好像她说那么多,都是在为要陆以诚陪做铺垫,她是那样的人吗?
“可以吗?”陆以诚温声询问。
江若乔一脸别扭不自在,想说“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嘀咕了一句,“我又没赶你,你到了我家,不请你去吃个饭,我外公外婆都要念叨死我。”
陆以诚的眼眸里都是笑意,“那好,只要外公外婆不觉得打扰就好。”
别扭了一阵后,江若乔也恢复寻常了,兴致勃勃地跟陆以诚开始讨论买哪个车次的票,“上午九点是不是有点早了?虽然说下午三四点就能到家,但我怕斯砚起不来。”
陆以诚说:“九点可以,只是早起一天,斯砚应该不会赖床吧?”
后面那句话是对陆斯砚说的。
陆斯砚甩了甩一头小卷毛,“不会,那天我肯定起得比公鸡还早!”
又不是去上学,爸爸妈妈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们小孩。
如果是去上学,那在床上多赖一分钟都是赚到啊。
如果是放假出去玩,那在床上赖一秒钟都是浪费。
“希望你说到做到。”陆以诚又看向江若乔,“就订九点的票吧,我来订。”
江若乔:“是去我家,怎么让你订。”
最后,还是江若乔订了票,她看了一眼,正好是三张连在一起的票,是一排座位,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订完票后,她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这算不算拖家带口回去?
不!
怎么回事!江若乔猛然惊醒过来,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就陆以诚陪着他们一起回溪市了?怎么就跟陆以诚说了要请他吃顿饭?好像突然快进到带男朋友回家见家长了。
不,不对,陆以诚早就见过她外公外婆了,外公还在他这里住了好一段日子。
为什么她有一种“虽然还没恋爱,但恋爱后结婚后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的感觉?
什么鬼啊老天鹅!
*
另外一边,蒋延来到了名门华府,顿觉物是人非,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来了。以前怎么会觉得,林家是一个港湾呢?
他摁了门铃,管家看到来人是他,并没有立马开门,而是汇报了一声,林先生点头了才去开的门。
林家现在比过年还要热闹。林太太之前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林先生才知道,在他看不到顾及不来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比如,女儿喜欢蒋延,比如蒋母的处心积虑,又比如,妻子的再三隐瞒以及息事宁人。
蒋延来了以后,没有看到林太太和林可星,他被管家带着进了林先生的书房。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谈了什么,半个多小时后,蒋延出来时,脸上有着明显的伤痕,是被人打过的。
蒋延承受了所有的事情。
他提出了一个请求,他要见林可星一面。
林先生也知道女儿魔怔了,昏头了,虽然怒火丛生,但还是答应了。林可星这几天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幸好林太太之前就请了心理医生,林家断了她跟外界所有的交流方式,但即便如此,林可星只要想到网上那些人会怎么议论她,她害怕得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
名门华府的花园里,林可星被林太太领着见到了蒋延。
林太太心情复杂,也是悔恨的,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才红着眼眶离开了花园,将这一方空间留给了蒋延跟女儿,她相信,这一次,女儿会真正的死心,对蒋延死心。
林可星见到蒋延,看到他脸上的伤,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她呜咽了一声,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蒋延的神情麻木。
“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林可星哽咽着说,“真的不是我做的,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蒋延哥哥。”
蒋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看着林可星。
过去那些年的相处是真心的,情谊也都是真的,但终究还是面目全非了。
他平声问道:“那你回答我,他为什么要去抹黑若乔,他都不认识若乔,他为什么这样做?”
林可星怔怔的看着他,眼泪从脸庞滑落,她低低地说:“我……不知道。”
“你知道。”蒋延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抹黑若乔,你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去绑架你那个同学。可星,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希望你能记住,我也好,你那个同学也好,我们是普通人,所以我们说的话无足轻重,你不一样,你的一句话,你的抱怨,很有可能毁掉的是别人的人生。以后,真的不要这样了。”
“当然我也很糟糕。”蒋延说,“如果我能早一点看穿,你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若乔也不会因为我遇到这许多的麻烦,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事情都是因我的盲目而起。现在就由我来结束吧,请你以后不要再因为我而伤害别人。我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别人口中的瘟神,除了给别人带来灾难跟麻烦,没有一点用处。”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林可星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
“我觉得是。”蒋延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可星,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就算哪一天在街上碰到,也当彼此是陌生人吧。”
说完后,他转身就走,背影孤寂。
林可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挖空了。
她想说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蒋延!”
蒋延身形微顿,却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没有迟疑。
林可星第一次,第一次真正的肆无忌惮地哭出声来。
她藏了那么多年的暗恋,终于,终于不用藏着了,可是是以这样的方式结尾。
林家花园里,都是她的哭声。
第107章
考试周正式来临。
学生们既紧张又兴奋,毕竟结束之后就开始放寒假了。江若乔这段时间是一边复习迎接考试,一边还得找合适的短租公寓。以前寒假暑假,她都是住在汉服老板娘名下的公寓,今年是不行了,就算老板娘之前跟她发了消息,她也没打算去,之前是因为有合同,忙的也是拍摄的事,现在合同早就到期了,哪里还好意思去蹭别人的房子住。
不过二十岁,江若乔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得加倍努力,争取早点在这里有自己的房子,小一点都没关系。这样租房子真的身心俱疲。
很难找到合适的,那些好一点的房源非常抢手,中介或者房东都写得很清楚,起码半年起租。
她最多也就是租一个月,其他的民宿一天就得好几百,一个月下来……她纯粹就是给房东打工了。
晚上,江若乔坐在沙发上看着房源,眉头紧皱。
陆斯砚溜了过来,靠在她肩膀上撒娇,“妈妈在看什么呢?”
江若乔回:“看房子。”
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忙。
陆以诚也是刚刚回来,外面下着雨,江若乔准备等雨停了之后再回宿舍,反正时间还早,八点不到的样子。
陆以诚从洗手间出来,听到这句话,也随口问了一句:“短租的那种吗?”
江若乔点了下头,“恩,还挺难找的。”
陆斯砚知道,爸爸妈妈把自己送到太姥姥太姥爷那里后,两个人会回来这边工作赚钱。
他也没多想,脱口而出:“反正我也不在这边,妈妈可以住这里啊。”
江若乔翻着手机页面的手顿住:“??”
陆以诚正在用毛巾擦拭羽绒服上的雨水,身形微顿,“??”
不得不说,这是很好的提议。
解决了目前最困扰江若乔的问题,毕竟这里虽然小,但也有两间房,到时候随便收一收,总是有江若乔的房间。
最关键的是,这个房子的房租江若乔也有份承担……如果住在这里,她也不用再额外出房租。
简直是便捷又实惠的好法子!
不过……
江若乔想都没想就说道:“不行!”
如果她没有跟陆以诚谈恋爱的想法,那这个点子确实还不错。
可现在,她完全把陆以诚当成准男友看待了,那就不行了。
可以越过恋爱结婚有一个孩子,也可以见家长去溪市,但不能直接快进到同居,那样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吗?她可不想一大清早穿着睡衣见到陆以诚,更不想现在就跟他挤在洗手间里刷牙。
陆以诚回过神来,也点了下头,“确实不太合适。”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很方便,也会节省一笔开支,但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住在同一屋檐下,对她来说不太好,传出去了也不好。
陆斯砚耸耸肩,“我说说而已,你们好激动的样子。”
江若乔咬牙:“……”
她现在能体会到张雨辰妈妈说的那些话了,有的时候真的会被孩子气得七窍生烟。
最后租房的问题,还是陆以诚帮忙解决的,他很多时候都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陆以诚人缘好,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讨人喜欢,尤其是讨长辈喜欢,他只是扔垃圾时碰到了同一层的阿姨,随口聊了几句说想找一个短租的房间,没两天,阿姨就带来了好消息。
楼上有一套房子,正好是一对情侣在租,前两天,这对情侣吵架分手了,房子还有半年才到期,女生想找合租的室友,可离过年也没多少天了,这个时候租房子的人本来就少。女生愿意将另一个小一点的房间租给江若乔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再在网上找合适的室友。
租金也很合理,在江若乔能接受的范围内。
在寒假正式来临之前,江若乔打包了自己的行李住了进来。
江若乔住在楼上,陆以诚住在楼下,明明也没有住在一起,但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当江若乔洗完澡出来时,她会在那一块地方不自觉地停下来,踮着脚在房间里测量着,这下面是陆以诚的书房吧……他现在在做什么?
这样的猜想,这样的感觉,非常的奇妙。
令江若乔在这个冬夜变得异常的柔软,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陆以诚也一样。
晚上入睡前,明明也没有别的事,会下床来到书房,在椅子上坐一会儿,不过不是看电脑也不是看书,而是仰头看着那墙皮微微脱落的天花板。她的房间就在他的书房之上。她……现在在做什么?
……
放假的前一天晚上,蒋延突然发出邀请,请宿舍几个人吃饭喝酒。他特意跟杜宇说了一声,把陆以诚也叫上。
杜宇惊恐不已。
现在谁都怕陆以诚跟蒋延在同一个场合,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总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拽起椅子打架的错觉。
蒋延眉眼之间低沉也许多,短短一个学期,身上再也没有从前在球场上的意气风发,他拍了拍杜宇的肩膀,“只是有些话要说,不会挑衅,不会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