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上一章: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下一章:旺妻命[年代] 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洛泽:“所以,你是知道用途,还继续,对吗。”
“可是他们也没真做啊!”洛望龙慌乱道:“是他们给我看了那个器材,说是最新的,市面上根本就没有,也没有多少成瘾性,不会被发现,我……”
“你看到器材了?”洛泽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原材料呢?只有器材没有用吧。”
洛望龙:“他说是找城北的人那里可以进……”
洛泽:“‘他’是谁,有联系方式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也吸毒?还是你也跟着吸了?”
“我没有!!”洛望龙被问得快要躲无可躲,下意识道:“那种害人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往自己身上用啊!”
“嗯。”洛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所以这种害人的东西,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往别人身上用,是吗。”
洛母插不进话,她大字不识几个,却本能地察觉到这对话不能再继续下去,正想打断,就发觉洛泽一直盖在桌面上的手机闪着微弱的红光,瞬间头皮发麻,尖叫:“你别说了!!”
“所以不是没来得及做出来吗?!”洛望龙恼羞成怒道:“那人都跑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洛泽注视着他扭曲到陌生的脸,最后缓慢地眨了眨眼。
录音完成,自动保存,洛泽当着三个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拿起包,向外走去,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洛望龙和洛父呆在原地,呼吸都停滞了,窒息感铺天盖地向二人涌来,最后,还是洛母率先反应过来,尖叫着冲上去就要抢洛泽的手机,洛泽却对着她,一字一句道:“不想也被拘留的话,就别碰我。”
犯罪未遂,泄露机密,两项加起来足够让洛望龙进监狱待个几年了。
洛母本质上还是害怕的,她瑟缩了一下,质问:“你不是说你会保证他的安全吗?!!”
“监狱里不够安全吗。”洛泽望着她,像是没有感情一般,“在那里,不用担心他被催债的人打到头破血流,也不用担心他什么时候捅出更大的篓子,更不用担心他哪天突然传来不好的消息,断了你们洛家的根——不好吗?”
洛母哭了出来:“你疯了!!!他是你弟弟,你送他去坐牢?!!”
“不是我送他进去的。”洛泽道:“是他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的。”
她的神情依旧冷淡,手指却克制不住地颤抖,指甲陷进肉里,已察觉不到哪里痛。
洛望龙瘫软在椅上,不断喘着气,只觉得面前天旋地转。
他向来都被保护的很好,人生中吃到最大的苦头就是前几天的那顿打,自以为否极泰来,以后都是顺途,从来没想到洛泽会这样毫不留情地对待他,一想到之后可能要进入暗无天日的监牢,就吓得浑身颤抖。
“我求求你,算妈求求你,跟警察说你打错了好不好?”洛母嚎啕道:“他是你家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洛泽沉默着,像是在看一出话剧一样,突然轻声问她。
“‘那天晚上我不在该在的地方’,是什么意思。”她的语气冷静,却像是崩到极限的弓弦,随时就要断裂,“我该在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吗。”
洛母一下子噤了声,眼底透出惊恐。
洛泽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却在收到消息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她终于辗转联系上了当年那个和自己订下所谓婚事的男人,对方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告诉她:
“你妈说你可会读书了,又没人碰过,就是性子有点倔,磨磨就好了。当然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没成,我想也算了,你一个小女孩去国外镀镀金也好,没想到回来变成大美女了啊~”
被人丢弃在陌生房间里的恐惧,和陌生男人被迫共处一室的窒息感,惴惴不安一夜都不敢入睡的忐忑,空调吹在皮肤上的寒凉,全都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头,洛泽不寒而栗,颤抖起来。
“我该在哪里?”洛泽把自己的伤疤揭开,脸上却还是那样冷淡的表情,“在你给我挑的人的床上?然后生米煮成熟饭,结婚——给洛望龙还钱,是吗?”
洛母嘴唇微动,却难堪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洛泽想,真是奇怪。
这些人明明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理所当然到不得了,却在别人说出他们做的事时恼羞成怒,倒开始觉得羞愧了。
洛泽:“解释?你有苦衷吗?你迫不得已这样做?”
洛母:“……”
“如果不是没有证据。”洛泽冷漠道:“我真想把你们也一起送进去。”
远方的警笛声渐近了,洛母骤然抬头,连辩驳都说不出口,只虚弱道:“不要毁了他……”
“你们已经毁了我了。”洛泽讽笑道:“还差一个他?”
洛望龙和洛父一起出来了,洛母百口莫辩,心头绝望,对上洛父的眼神,忍不住又抽泣起来,洛父沉默地抱住她和儿子,像一座遮风挡雨的堡垒,洛望龙咬着牙,视线朦胧:“爸妈,怎么办……”
洛母跟着哭泣,洛父道:“别怕,爸在。”
路边隐约有人往这里看来,因为警车,还有人掏出手机开始拍摄。
洛泽站在三人对面,冷眼旁观。
这画面太讽刺。
她是一个局外人,一个敌人,罪人,永远不是家人。
“我会承担法律上的赡养义务,每个月给你们支付生活费。”洛泽的指尖越攥越紧,她感觉不到痛楚,只希望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从今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说不出这句话,但现在真正说出口,却像是翻越了一座看似没有尽头的大山,穿过了一条如同看不到对岸的河流,她用尽全力推开这隐形的屏障,仿若松开了一直扼制在自己咽喉上的绳索——
洛母看着她决绝的神情,终于产生了一个莫名的想法。
……从这一刻起,自己好像真的失去了这个女儿。
被押送着上警车的时候,她恍惚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从什么时候结束的?
但,应该,是自己亲手推开她的。
警车离开,路人议论纷纷,洛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她大获全胜,她摧枯拉朽,但她却依旧像个孤独的哀兵。
洛泽看向那些镜头,猜测着明天的标题会怎么写。
心狠手辣、亲情淡薄、最毒妇人心……
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她现在只想,只想快点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洛泽看见了不远处的越夏。
对方不知道看了多久,现在怔怔地注视着她,视线从她漠然的脸上,移到了她的手上。
洛泽瞬间把紧攥着的手松开了。
她第一次没有理会越夏,而是转身就走,步伐很快,不像离开,更像是在逃跑,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逃走,但身后却也跟上熟悉的脚步声,越夏在叫她,声音焦急:“洛泽!”
洛泽没有停止,只是继续往前走。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旁人的视线,越夏没有上前来拉她,可是也没有离开,就这么执拗地跟着她,一前一后,终于,洛泽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停住了脚步。
她转过身。
越夏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洛泽说完,就觉得自己好笑,“也是,这么热闹,估计再过几个小时大家都知道了吧。”
越夏还是没有说话。
“你都看到了?”洛泽深吸口气,自嘲道:“你也觉得我优柔寡断是不是?明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还是一再纵容,现在还装的好像自己是受害者,说没脑子都算轻了,简直就是犯贱——”
越夏提高声音:“洛泽!”
洛泽闭上了嘴。
巷子里只剩两个人沉沉的呼吸声。
“那你又为什么要跟着我。”洛泽有些茫然地说,“你想干什么。”
她不明白越夏的想法。
为什么那副表情,对方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吗?为什么好像一副很难过的样子,明明根本就不懂。
她有时也根本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别人又怎么可能会懂。
越夏吸了吸鼻子,洛泽透过昏暗的天光,发现她的眼眶有一点红。
洛泽像是被雷击打了一样,她突然生出了些微妙的怒火,冷静地质问对方。
“你哭什么。”洛泽问:“我都没有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越夏仍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该死的安静。
洛泽突然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她茫然道:“我……付出了比那些人要多得多的努力,才能站在这里。”
怕被说走捷径,所以从来不和任何合作对象有超出界限的关系;怕被说女人果然就是不行,所以别人可以做到100分的事情她拼了命地也要做到150分;怕被说不够独立,所以一切一切再困难的事情也要自己搞定……
她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优秀了。
尽管是这样。
“可为什么……”洛泽的声音最终还是颤抖了,“我要费尽心力,才能得到他天生就有的东西?”
这是一个魔咒。
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因为是个女孩而被厌恶,长大了之后,她也开始厌恶身为女性的自己。
渴望爱是一种软弱的行为,她不可以有,想要有人抛却一切外在条件来爱自己,却又觉得只有优秀的自己才配被爱,这样矛盾悲哀一团浆糊的人生,被粉饰上鲜艳的底色,本质上还是空虚,她飞蛾扑火般去追逐,最后还只是落到这步田地。
为什么这么可怜。
为什么这么可悲。
越夏蹙眉看着她,毫无征兆地落下一滴眼泪。
自从认识她以来,洛泽总是见到她毫无阴霾的笑脸,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刚想扯出笑容说几句,才骤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泪流满面,一塌糊涂。
或许她早就想哭泣了。只是憋的太久,都忘了哭是什么感觉。
四下无人,她没再克制,也不想再克制,任泪水打湿衣领,问:“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奇怪。”
越夏狠狠摇头。
洛泽:“你为什么不说话?平时不是挺会说的吗?”
越夏:“我……”
洛泽站在原地,看着她朝自己不发一言地扑过来。
她的所有疑问和不甘,全都消弭在这个温暖的拥抱里。
“你能明白吗?”
“你能理解吗?”
“毕竟我和你如此不同。”
但在这一瞬间,面前的女孩和自己有着同样的躯体,同样的呼吸,两人密不可分地拥抱在一起,呼吸交错,她甚至能感到越夏那激烈的心跳,就好像那最后一道看不见的隔膜也在此刻消融。
但凡女子,相同命运,你不过是更加幸运的我,我也不过是历尽坎坷的你。
怎么会不懂,又怎么会不痛。
洛泽感受到越夏滚烫的眼泪滴进自己的领口里,小狗似的蹭来蹭去,她忍不住笑出来,揪住越夏皱成一团的脸:“别哭啦——”
只是,在这个瞬间。
……她感到自己内心深处那横陈已久的伤痕,终于被轻轻抚平了一点。
第55章 她们的故事。
本市的圈子本就不大,又随着洛泽本人的专访栏目在电视台里播放,曝光量显著提高,她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
洛望龙被拘留,父母成天在警察局外面大呼小叫,造谣生事,还试图干涉司法进程,最后因为寻衅滋事也在局子里待满了十五天,出来之后再也不敢吭声,只是收拾了大包小包回老家去。
之前为了洛望龙,他们把家里那些洛泽从前添置的宅基地房产全都抵押了,现在自然是收不回来,只剩下当初生儿育女时最开始的那个老屋——
明明曾经什么都有,现在却又回到从前一无所有的样子,但后悔也没有用了。
洛泽一向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彻底决定了就再也不会回头。
各种新闻和营销号都出现了洛泽的名字。
越夏才知道洛泽其实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之前也会偷偷搜索自己,于是当晚就整装待发,撸起袖子待在电脑前面,切出了自己的十个小号。
【宿主。】系统道:【你干嘛呢。】
【谁要是敢说她一句。】越夏的手放在键盘上面蠢蠢欲动,随时准备重拳出击:【看我不骂死他!】
系统:【…………】
越夏看系统不说话,还以为它唾弃自己的水军行为,结果过了一会儿,她听到系统说:【我这能操作一百个。】
越夏:【?】
系统:【你骂他一句,我给你点一百个赞,用气势压倒他们。】
越夏感动:【统子,爱死你了~~~】
但越夏之后发现,和她想法一样的竟然大有人在。
果然,刚开始的各大新闻网站下面的评论都不太能看,可不到两个小时,这些评论立马就被覆盖过去了:
【不重要的网友A】:这女人长的好看,蛇蝎心肠!一个人毁了一个家庭!
【你没事儿吧?不懂什么叫大义灭亲的话可以多翻翻词典,看出来没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了】
【前半句就当你在夸她了。蛇蝎心肠怎么了?蛇蛇那么可爱,女人就是要蛇蝎心肠】
【不重要的网友B】:真是够狠毒啊,如果是我,我至少不会自己亲自举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列祖列宗颜面何存
【@网警,这里有个包庇犯,举报有奖金吗】
【你列祖列宗加起来一堆牌位能回收几个钱啊,我太奶奶都知道丢人的是犯法的不是别人,什么活化石也能上网了?】
【不重要的网友C】:这么年轻就当CEO了?公司90%都是女的?懂得都懂
【但凡说话前能查一下她公司在业界内什么风评,也不至于说这么蠢的话……】
【在造谣别人之前把你那说想要傍富婆的动态删干净先,富婆图你啥?图你嘴巴臭图你不洗澡?图你金针菇图你就三秒?青蛙也配指指点点白天鹅,你谁啊你】
越夏和系统加起来一百一十个小号毫无用武之地:“…………”
“大家。”越夏沉沉道:“都很武德充沛嘛。”
她过了半天再去看,前排那些没道理的负面评论全都被刷下去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姐姐好棒!吾辈楷模!”“我梦想的公司了”“什么时候给我offer求求了”“加油加油撒花撒花”,突然又间断性地察觉到了这互联网的可爱之处。
苍蝇不会灭绝,还是一样的多,但鲜花开得愈发热烈,将那恼人嗡嗡声压的不易发觉。
洛泽这几天其实很少看网上这些东西,因为之前看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她正处于人生的剧变之中——变了,又好像没有变,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上班下班,忙忙碌碌,但终究她还是变了。
那么强的宣发力度,更别提私下里微信群的各种八卦流传了,除非刻意回避,不然没看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公司里的员工们却也神色如常,没有一个人对她露出一点异样的表情,洛泽知道她们是在体谅自己,有些说不出的感激。
她和这些员工不仅仅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洛泽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互相扶持吧。
所以,在那个平淡如往日的傍晚,元旦的前一天,洛泽走出办公室准备宣布节日提早下班时,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女孩子难掩的紧张神情,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灯骤然熄灭了。
漆黑一片。
洛泽吓了一跳,刚想让大家不要怕估计是电闸问题,就突然看到角落里亮起几簇小小的火光。
越夏兴奋的脸映着光线,推着小推车就窜过来了:“生日快乐!!!”
以她的性格,让她在那蹲个一时半会不出声看来真的是难为了,洛泽怔了一下,连忙接住她,才发现小推车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双层草莓蛋糕。
粉红底色,最上面奶油做了一大片鲜艳的玫瑰,看起来就甜到快掉牙了,洛泽抬头,才发现姜书瑶和王诗雅也在,两人正站在越夏后面,笑眯眯看着自己。
“……你们不是说今天晚上要给朋友过生日吗?”洛泽真的没想到:“为什么在这里?”
“给你过生日啊。”王诗雅道:“我们在下面藏了好久。”
主管站在一旁,笑盈盈道:“腿都要蹲麻了,每隔十分钟就要问我一次你怎么还没下来。”
洛泽这才领会到主管刚才一直时不时催促自己的用意。
“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洛泽说到一半,终于看到了藏在玫瑰花丛里小巧精致的白巧克力牌子。
上面写着一个花体英文单词:
“Rebirth”
新生。
洛泽:“………………”
她抬眼,看向周围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人们,她们脸上带着纯粹的笑意,就像是真的在注视一个第一次来到人世的孩子。
但这一次不同。
这一次,她是被祝福着的。
洛泽鼻子一酸,有点狼狈地别开脸,不太想让人看到自己这么丢人的神情,但越夏很快就开始拍着手唱生日歌,嘈杂混乱的歌声热热闹闹,传出去好远好远。
之前买的房子交接手续终于做好了,几个女孩子匆匆忙忙地来回搬了几次,时云谏和越清被叫过来当劳动力,姜书瑶站在那边看着,欲言又止,实在忍不了越夏糟糕的家居审美:“主色调最好还是浅淡一点的,这样人会比较放松,我知道洛泽喜欢红色,但是不代表要把电视墙全都漆成红色……”
没想到王诗雅更是重量级:“我想把这玩意儿整成绿的!”
姜书瑶无言站立:“………………”
洛泽竟然从她娇小的背影中看出了几分凄凉。
搬完东西,几个人围着把时云谏带来的芒果甜品盒子给分了。
姜书瑶和王诗雅显然还不是很习惯自己身边老是杵着这么个冷气机,但后来发现时云谏的话很少,也没什么表情,虽然看上去很不好沟通,但出乎意料的非常靠谱;另一个人也很靠谱,但那嘴巴就没停过:“要养绿植我觉得还是仙人掌比较好点……”
“别惦记你那仙人掌了。”越夏道:“想养自己养去,怎么还想让洛泽帮你养?托儿所?”
越清被戳中痛点,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提个建议嘛。”
他承认他看洛泽老房子那一阳台养得活泼水灵的绿植,有点馋了。
时云谏缓缓道:“多肉比较好看。”
越夏:“就是。”
姜书瑶:“吊兰也可以。”
王诗雅:“我也觉得多肉好养还好看。”
洛泽:“都养一点,反正也没有那么容易死。”
越清受到二次伤害:“………………”
呜呜,他的小仙人掌!
吃饱喝足,越夏开始犯困了,跟大家挥一挥手,道:“我们去睡觉了。”
时云谏点点头。
姜书瑶:“……”
洛泽:“……”
越清:“……”
王诗雅:“……”
越夏看她们神色各异,补充说明道:“午觉,不是晚觉。”
姜书瑶:“刚吃饱最好不要睡觉喔。”
洛泽:“在这里睡就行。”
越清:“你去哪睡?”
“他办公室的那个飘窗真的很舒服。”越夏振振有词,“太阳很好,楼层很高,还有冷气,还有很多小零食。”
时云谏点点头。
越清:“我们家就没有吗?”
越夏:“别管。”
众人目送二人离去,表情都有些复杂。
怎么说呢,很明显不能说是“白菜被别家猪拱了”,而更像是“我们家猪终于会拱别家白菜了”,一时感慨万千,不知说什么好。
洛泽把其他人都送走时,却发现姜书瑶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她走向前去,“怎么了?”
姜书瑶递给她一袋子东西,轻轻道:“这是替我妈妈送的乔迁礼。”
洛泽下意识接过,垂眼,却发现那是一袋手工制作的姜饼人饼干,和印象里当年一模一样的包装,别无二致。
她愣了一下。
“我一直没有和你说……”
姜书瑶抿着唇,微微笑起来,“其实,当年我是在找你。我想和你交朋友,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怕惹你反感,又怕你根本不需要。我什么事都会和母亲说,她那时告诉我,你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很不容易,有些心疼,所以那年给我寄了两人份的饼干……”
洛泽的眼前浮现出了那年的场景,大雪纷纷,她羡慕的女孩对着大洋彼岸的母亲撒娇,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慈爱的笑意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份。
在她从未察觉到的角落,爱与被爱同时发生了。
洛泽接过饼干,道:“……谢谢。”
她真的,除了感谢之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时小白菜正缠着越夏要亲亲。
经过越夏的千锤百炼,时云谏那薄面皮终于有了一些进步,至少不会什么都憋着不说了:“很想你。”
越夏把他的大脑袋推开,“前几天不是都见面了吗?”
时云谏可都算着呢:“加起来只有三个小时。”
那次越夏因为洛泽的事情哭得哇哇,眼皮都肿了,他蹲在旁边心疼地要命,又不知所措,只能一直抽纸一直擦,最后把人搂到自己怀里坐着,默默垂头道:“我也想哭了。”
“?”越夏马上好奇地探出脑袋看他真哭了没:“真假的?让我看看!”
她一好奇就忘记哭了。
时云谏成功学到了怎么哄她,那就是比她哭得还大声。
小助理本来还想进来的,看越夏在那里,身体自动向后转,在角落站起了军姿,最后还是决定换成信息汇报:
【我不重要】:老板,洛总问你晚上越夏跟谁吃饭?
【老板(老房子着火全新版本)】:跟她。
就在时云谏又面无表情地凑过来的时候,系统上线了,跟越夏汇报:【时青音已经准备重新投入工作了。】
越夏一闭眼睛,感觉温润的触觉印在自己睫毛上,她道:“你弟最近怎么样?”
时云谏表情空白了一瞬。
“?”越夏有点想笑,“你不会在想你弟弟是谁吧?”
时云谏被说中了,沉默:“…………”
越夏:“嗯?”
时云谏没说话,慢慢把唇移到了她的脸颊上。
亲亲。
蹭蹭。
啵唧啵唧。
越夏被他温温吞吞弄得好痒,直接一偏脸,用虎牙咬住了他的唇角,两人炯炯对视。
然后越夏满意的看到了久违的番茄大头。
……
第三天,洛泽终于在宴会上见到了时青音。
他终于重回岗位,脸色虽然还是不太好,但比当时病床上要健康不知多少,在看到洛泽时,眼睛一亮,笑道:“洛总,好巧啊。”
洛泽接收到熟悉的打量眼神,她居高临下看着时青音,却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觉得冒犯或是恼怒。
一点都没有。
她已经不在意这些对她而言并不重要的人,也不在意这社会一如既往的视线,她穿着自己喜欢的红裙,意气风发,面上是不再掩饰的傲气和锋锐——
这是一场漫长又痛苦的挣扎,淤泥里生长出的红玫瑰终于瞥见了云层外柔和的月光。
时青音甚至为她的光彩而感到眩目,心中那点蠢蠢欲动再度出笼,“你今晚真美。”
“谢谢。”洛泽说着感谢,眼中却毫无谢意,她点点下巴,对时青音道:“还有,时总,有一件事情想提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