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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都是太宰治,要光从长相上区分他们两个几乎是无法办到的事情,而且他俩此刻都是武侦宰的打扮,细节上从那颗波洛领结上的宝石的质地,一直到衣角的纹路都几乎没有一丝差别。
他俩这会也都一言不发,好像铁了心地就想看看我是否能撇开其他所有的外物,只是从虚无缥缈的‘感觉’上把他们两个区分开。
我其实倒不奇怪太宰会给我整这一出,只是武侦宰会同意跟他一起胡闹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但其实……这样已经算是在放水了吧?
第167章 番外:武侦宰表示很淦(15)
说实话,按太宰那个龟毛的性子,他就算再过分一点戴上面具都有可能,现在这样愿意不遮不掩的的确已经算是在放水了。
但是跑到这里以来一直都是他玩的最开心了吧?我的目光倏地落向了左边的那只太宰治,跟他对上了视线。
对方鸢色的眼瞳中的确同样盈满了和煦的笑意,像是六月的微风一般清浅,只是如果通过那抹深色的弧光看去,或许会赫然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半点情绪存在,唯独有的只是平静的审视与近乎寂寥的洞察。
紧接着,我在右手边的那只漆黑的猫猫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中走向了武侦宰,停在他面前打量了他一番,轻声道,“抱歉,太宰给你添麻烦了。”
两只太宰治显然都对这番话感到了一定程度的不适,只是区别在于武侦宰是对姓氏的代指产生了产生了些许的错位感,而曾经身为首领的太宰本人则是对这句话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才没有呢。”他从位置上站起来,一脸嫌弃地解开了脖颈上的波洛领结,“如果没有我的话,这次的事件可没有这么容易?这种虚无的、并非实质改变的异能才是最难以推断的。”
太宰一边说着,一边异常小心眼地把我往身后带了带,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尤其是在现在的时间节点下,对方的诉求的确不会造成短时间内的大问题,所以在面对不知具体深浅的敌人时,异能特务科那边会选择退让的可能性很大……啊啊,毕竟这也是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只是长远来看可能会造成的后果可就没那么容易确定了。”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太宰治不得不承认另一个自己所说的话的确是事实。
在这个世界上,未定的异能比确定的异能的危险性要大的多的多,哪怕是中原中也那样近乎于无解的异能,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与机会,他都有把握百分百地将对方的战力解除……毕竟,这个世界上或许会有真正无懈可击的异能,但是身为异能载体的人类可是很脆弱的?
也正是因此,陀思妥耶夫斯基才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的异能,并且费尽心思地潜藏踪迹,就像是真正的老鼠一样。
无论是肉体亦或者是心灵……只要能击溃敌人,实现自己的目标,哪怕是已经遵循着友人的意愿去到了光明的地方的太宰治有些时候仍旧可以不在意手段、亦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地去贯彻他所坚持的‘正确’。
是的,人类本身正是如此脆弱的存在,而自人心所衍生处的情绪更是如此,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困惑于另一个自己的选择。
哪怕他再厌恶另一个他自己,但他之所以会如此憎恶对方,其实也就代表着对方跟他的确有着相同的本质,那么……为什么会改变想法?为什么会愿意去相信那种东西?
又或者说,为什么有人能在接触到真正的他之后,还愿意走到他的世界里来?她看不出这里空无一物,荒芜到哪怕是空气中都盈满了能将一切侵蚀殆尽的腐蚀性气体么?
正是出于这种疑惑,在武侦宰和另一个‘太宰治’分开后,他对着身着一席西装,仿佛是从他过去的黑之时代中一路走出来的‘另一个他自己’提出了疑问,“你是真的觉得你不会后悔于自己的选择么?”
太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还有提出来的必要吗?”
“那她呢,你又怎么能确定她绝对不会改变?”
“啊,那对她来说太麻烦了,她不喜欢改变。”太宰像是回忆起了些什么,唇角的弧度略微柔和了一些,不再显得那么气势凌人,“而且,你既然也是我,你难道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不依靠任何外力就能存在着的‘永恒’么?”
“……还真是冷酷的想法。”虽然太宰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武侦宰显然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垂着眸看不清情绪地下了定论。
“这是最基本的法则。”太宰平静道,“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事实……不,你只是不愿意口头上认同而已。”
“还是说,比起‘只要你对我而言还有价值存在,我就绝不会背离你’的这种承诺,你更喜欢‘爱本身就是永恒的’这种脆弱的虚言呢?”
这并不是夏绮的原话,她当时所用的词汇与其说是在承诺,不如说只是想要给他指明方向罢了,亦可以视作是一种纯粹的祝福。
‘那就让自己变得独一无二吧,让我的眼中只有你、让我只能选择你、让我无法抛弃你。’只是太宰显然不想让其他任何人涉足这一段回忆,因此才换了种更为冷漠的说法,所用的语句不同,想法与情绪也不尽相同……只是这的确是他所发自内心地认同的结论。
比起那种真正虚无缥缈,不知道何时就会随风而逝的东西,还是有迹可寻的价值才更能令他心安。
武侦宰沉默了片刻,略带讥讽地笑道,“可是那样的话,和森先生又有什么区别?”
“到现在还要说这种话么?你难道分不清‘最后的保险措施’和‘现实’之间的差别?哈,你不会忘了,到最后你都是被抛弃的那一边吧?”太宰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略微蹙起了眉峰,用语也越发刻薄,“你难道就没有反思过么?越是想要留住的东西就越是失去……正是因为迷茫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踌躇不前,因此而不断失去,这样的痛苦——”
“算了,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坚持的‘正确’,至于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请自便。”
“那么,按你的说法,只要价值一样就可以吧?”同样因为被戳中痛点而不愉起来的武侦宰怒极反笑着,他双手环在身前,神态之间冰冷一片,“你觉得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么?或者说,你觉得她真的可以区分出你和我么?”
太宰同样轻慢道,“那就试试好了。”
就在分出结果的那一刻,比起武侦宰近乎忘记了去掩饰的困惑与迷茫,太宰显然没那么意外,他就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看到恋人朝着另一个自己走去时的震惊与失落,含蓄地炫耀道,“当然,那些都不重要,我就知道小绮可以分的出我。”
……
“……怎么可能分不出啊。”我叹了口气,在太宰俯下身靠近我的时候一把薅住了自家的猫咪,把他往旁边的房间里推,“把衣服换回来,不许再玩这种把戏!”
太宰立刻无辜到了极点地跟我告状,“可是这个不是我提出来的,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又小心眼疑心病又重的人,我只是没有反对而已。”
……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说另一个你自己,但你真觉得自己就能把这两个头衔完全摘掉吗?!话说武侦宰为什么要提这个??他是这么闲而且又恶趣味的人吗??
哦,好像是,那没事了。
我没有细想,只是觉得以宰科生物那种以他人困扰为乐的趣味系统好像的确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就把这个问题丢到了一边,催着太宰先把衣服换掉,不然要是他俩每遇到一个人就玩一次这种游戏那还了得!
像国木田独步这样有宰科生物过敏症的人看到了两只太宰治同框的画面岂不是要吓得当场裂开了!!
硬要说的话,哪怕是森鸥外都撑不住这个画面吧……
第168章 番外:武侦宰表示很淦(16)
事实上,我还是低估了两只太宰治站在一起时的威慑力,虽然我的确有考虑过他俩同时出现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得了的影响,但是太宰信誓旦旦地回答我,“这也没什么吧?在有异能的世界里这种可能性本身就是存在的,只是起因有可能会不一样罢了。”
他说着,“实际上在同一个世界群落内要做到这一点的确算不上什么无解的命题,无论是靠着那些罕见的异能亦或者是特异点都有可能实现相同的效果,困难其实在于没有其他世界的锚点,这样开出来的门不知道会具体联通哪里或者哪个时代……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会直接落在虚空之中。”
我虽然觉得这家伙好像在偷换概念,但他总不会自找麻烦,在明知道会出大问题的情况下还继续不做半点掩饰吧?
但我显然还是低估了这两只宰科生物的恶趣味,这俩人甚至能为了坑别人而暂时按捺下对另一个自己的厌恶,捏着鼻子合作啊!
就在太宰把衣服换回了深色的西装,修长的指尖刚刚搭在袖扣处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他满不在乎地继续系上了袖扣,略微调整了一下领带结的位置,“啊,这个点肯定又是那条小蛞蝓吧?真是没办法,我都说了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了?”
你那个声调谁能听得见?!空气吗??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啊?”我无奈了,“这里的太宰治就算了,你都差遣了他多久了?”
太宰明显很不服气道,“我差遣他和我讨厌他有什么联系吗?等价交换罢了,他付出努力,我付出金钱,讨厌自己的交易对象很正常吧?”
“不要偷换概念啊你这家伙!你们那根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雇佣制吧?!”
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单膝蹲下来蹭了蹭我,声线飘忽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原因,硬要说的话,我过去大概只是看不惯他……能那么轻易就发自内心地认同于某个归宿,并且愿意为之付出终生,哪怕遭到背叛,在彻底死心之前也绝不放弃吧?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做到我做不到的事,同时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呢?真是令人不爽。”
“虽然现在我的确明白了,但是……有些习惯保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吧?而且天性不合也是理由之一?”太宰一转话头,他略微垂下眼眸,神色无辜到了极致,小声抗议道,“更何况,这家伙以前一直对我呼来喝去的,我也没必要给他什么好脸色呢?”
不,问题是人中原中也对你态度超差是因为黑之时代那会也是你先去找的茬吧……啊,但是追根溯源的话那也的确是森鸥外的命令,只不过以太宰那种傲慢的要死的性格显然也不会跟中原中也解释这种事,这家伙小心眼起来可不会找自己身上的原因啊,尽释前嫌更是想都别想,总之就是双方Buff叠满,然后直接开始了仇人模式……
但对太宰来说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压根就不是原先被他放上记仇黑名单的那只啊,归根结底就是这家伙的确是小心眼到因为不喜欢某个人,所以连带着讨厌上其他世界的这个人的程度吧!不过话说他好像的确一直对这种类型的人不冷不热……
可能更多的还是天性不合的缘故?不然要是太宰想的话,无论是多么尴尬的相遇他都能彻底扭转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吧。
我拿他没辙,甚至还得顺着毛撸他两把,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撸猫机器……这家伙难搞就难搞在他明明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如果我表面上不顺着毛安慰他,他真的会当场给我表演一个忧郁猫猫头,然后转身就去‘既然我不爽那大家就一起不爽’地报复社会了,这种撒娇方式实在超越了时代太多,我真的顶不住啊!!
祸国殃民了属于是,只不过别人的祸国殃民都是被动属性,到他这边就变成主动技能了……
等太宰好不容易愿意大发慈悲地走去打开了房门时,门外的中原中也显然已经快要绷不住了,要不是他这会勉强算是有求于人,我都怀疑这扇门板保不保得住。
太宰抱着我半倚在门框处,对着因为猛地见到他这一身打扮而愣在了当场的中原中也神色冷淡道,“怎么?港口Mafia的干部先生亲临于寒舍,有何指教?”
中原中也显然非常不适应于太宰的说话方式,毕竟要换成武侦宰大概只会态度恶劣地问他一句‘港口Mafia终于倒闭了么?三天两头就在我眼前晃悠一下,是在准备找下家?不好意思,武装侦探社不缺人,出门左拐有一家通下水道的,正好需要力气大头脑简单的劳力,你可以去试试。’……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大概就是不同风格,同样的主旨,都是奔着恶心人去的。
太宰其实也就是在措辞方面更加疏离冷淡一点,而且考虑到我就在旁边,怕我被波及到所以不会太过分而已,中原中也很快就会意识到这点了。
“……你怎么这副打扮,算了,那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有着一双钴蓝色眼眸的干部一拉帽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现在的港口Mafia发生了什么。”
“我有什么必须要知道的必要么?”太宰歪了歪脑袋,神色困扰道,“就算附近的水塔在定点爆破进行拆除的时候不小心砸向了港口Mafia的大楼,这也是很正常的意外嘛,没什么好奇怪的。”
“哈?!这怎么可能是意外?!如果不是我就在那里——”
“那么,那个水塔恐怕就不会砸向港口Mafia的大楼了?”太宰耸了耸肩,赶在中原中也的愤怒值彻底爆表前虚伪地垂下了眼帘,“哎呀,我只是提前告诉你一个解决方案而已,毕竟我的异能稍微出了点状况,恐怕无法替你解决现在的难题了。”
中原中也狐疑道,“你的异能还会出什么问题?【人间失格】又不会受到其他异能的影响。”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太宰回答,“可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令人难以分辨的异能,有一两个例外也不奇怪吧?或许异能也有着本身的作用上限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作无奈地让开了身位,让中原中也恰到好处地看到了配合着在身后的客厅里闪亮登场,甚至还对着中原中也挥了挥手的武侦宰,在对方瞳孔地震的表情中神色凝重地叹息道,“如你所见,我的异能好像转变向了这方面,在昨天替你解除了对方的异能后,就多出了‘另一个我’,事实上多出一个就已经足够恶心了,如果再次发动异能……”
眼看着中原中也像是顺着太宰的话略微联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表情随之扭曲了起来,活像是看到了异能不断发动后,一万只宰科生物共处一室的地狱绘图,甚至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地狱吗?”
太宰明显对中原中也的说法感到了不愉,毕竟他就是那种‘我恶心我自己可以,但是其他人不配’的自我且傲慢到了极致的典型,但这会我也忍不住对着想象中的画面叹了口气,他立刻顾不上中原中也了,转过头来委委屈屈地指责我,“小绮,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
“啊,那不然呢,给我有一点清醒的自我认知啊!你一个就已经够麻烦了!!还是说你更希望我说‘可以啊,大家都是我的翅膀’??”
“那我一定会把他们都杀掉的!”太宰在说这话时用的是一贯撒娇的语气,也因此哪怕是这种内容也听着更像是在单纯地抱怨,但我却深知这家伙绝对是认真的,甚至不带一丝做伪的成分,“小绮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不,所以说已经很麻烦了,你不要故意选择性地听重点好吗!”
那边中原中也显然还没有从那种恐怖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他抬起手,用戴着手套的手掌捂住额头,像是试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发烧发到出现幻觉了,“我昨晚好像没有喝酒啊……”
那边太宰明显为刚才的设想不悦了起来,明明是他自己提出的话题,结果更不爽的竟然是他自己吗?!他直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迁怒,异常恶劣地勾了勾唇,“怎么,中也,你看起来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呢?没关系,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再证明一次哦?”
“不,那还是算了。”中原中也连半秒的犹豫都没有,“我宁愿被水塔再砸一遍!”
好家伙,这也太决绝了吧?!
第169章 番外:武侦宰表示很淦(17)
太宰难辨喜怒地勾了勾唇,“那真是太好了,所以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眼看着中原中也在他话音刚落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颇有些奇怪地戳了戳太宰,“你还真是打算把他气走啊……没关系吗?”
“啊,毕竟想要把那只老鼠翻出来的话,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之一了。”太宰懒洋洋地抱着我回了屋子,像是真正皮毛柔顺的猫咪一样闲适地缩在了客厅的沙发里,就差喵喵叫着拿尾巴勾我了。
“毕竟对方的异能大概率倚仗的是人本身存在的气运,从这个角度考虑,既然中也的运气差到了这种程度,与之相对的,想必也会有幸运儿诞生吧?”
“我稍微计算了一下对方让中也倒霉到那种程度所波及进去的人,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这种数据的计算在横滨并不困难,只要粗略地估计一下地下组织的活跃程度就足够,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混乱就代表着不幸,而和平才是幸运本身吧。”
太宰说这话时没有多少神色波动,反倒是武侦宰的神色略显凝滞,就像是不知道该对太宰的这番论断作何反应一样。
只不过太宰并没有理会他,继续接了下去,“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当然,那种厄运也相当了不得,如果不是中也的异能恰好不惧纯粹物理层面上的攻击,他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所以,在有限的范围内,除非那个人可以做到随意解除某个人身上的厄运,否则他能靠异能限制住的人恐怕是相当有限的。”
唔……他这番话也可以这么理解,虽然这个世界上的空气对人类来说约等于无限,但一小块地方,比如说一个房间内的空气绝对是有限的,同理,哪怕这个世界上的气运无法衡量,但是一片区域内所有人的气运肯定也是有着上限的,不然那个人直接把全地球所有人的厄运都汇聚到一个人身上的话,说不定下一刻真的会有陨石掉下来精准砸死那个倒霉蛋啊!
那样的话那个人也太强了吧?!完全是人形自走毁灭级的战略武器了,毕竟哪怕是超越者都做不到指谁谁死这种事……
所以那个人每诅咒一个人,就相当于是把一瓶水里的液体倒出去了一部分,或许只要他多发动几次异能,届时他能招来的厄运也就是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这种不痛不痒的小厄运了……当然,有些方便面没有调料包说不定才是幸运呢,世事难料啊。
我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那幸运呢?”
“确切地来说,我不认为他能准确控制幸运与厄运。”太宰比划了个掷骰子的动作,“他就相当于会一点小技巧的赌徒,但这种技巧又的确不够熟练……顺带一提,他给别人施加的幸运或者是厄运,大概率他自己是没有办法收回的哦?不然他完全可以给自己一直随机到最幸运的状态,然后一直保持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打算恐怕是等自己足够熟练自己的异能之后,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对自己施加异能吧?”
武侦宰在旁边歪着脑袋冷不丁地插了一句,“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唔,这种小事没必要问的那么细吧?”太宰抬手触了触我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把我冻的一哆嗦,他倏地笑了笑,把深色的西装外套掀开了一点,把我抱了过去,用大衣盖住了我。
他异常小心眼地把我遮了个严严实实,又因为过近的距离,以至于他哪怕此刻声线压的极低,我都仍旧能感受到自他胸膛处传来的震动,“你不会告诉我,在知道了这么多对方的讯息以后,你还打算完全复刻我的做法?”
“不。”武侦宰否认道,“复刻?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只是……你没有脱离港口Mafia吧?”
“是,那又如何。”太宰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下来,“说实话,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应该是……算了,那种东西早就已经过去了,只是,在亲眼见证了这个世界的脉络以后,我反倒是更坚定了我过去的做法。”
……
【我过去一直在遥望着你人生的轨迹,我原本以为这样的光阴将一直持续到我时间的尽头……直到真正的奇迹降诞、直到我得以寻到真正的归宿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和其他任何的‘太宰治’就再不相同了。】
太宰的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也并没有打算说出来,他只是神色冷淡地对上了另一个自己审视的视线,“你应该去武装侦探社了,或许你还没忘记今天是工作日?”
“我现在不正是在工作吗?”武侦宰反问道,“审视有可能会威胁到横滨安危的不明人士,也是武装侦探社的工作内容之一。”
“尤其是像你这样从始至终都留在了港口Mafia的家伙……”他的神色倏地沉了下去,鸢色眼眸中的温度好似极地长夜中呼啸而过的寒风,“我可不会相信你这种家伙哦?从一开始我就想说了,你身上血的味道简直比森先生身上的还要重到令我难以忍受啊。”
太宰在对方说出最后那句话之前,率先捂在了怀中恋人的耳畔处,小声道,“好孩子不要听,都是些垃圾话罢了。”
“是已经彻底堕落了么?”
“那样的话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杀掉你。”太宰有些困扰道,“你不会觉得,在你这样厌恶提防我的情况下,我会对你有什么良好的感官吧?相信我,我只会更讨厌你,至少这一点绝无虚言。”
武侦宰沉默了片刻,就像是在权衡着太宰这句话中的真实性,他冷不丁地再次问道,“所以,你是怎么做的?”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参考答案,而是这个问题恰好能帮太宰治看清一些东西,或者说,至少借着这个答案,稍微触及一些另一个自己的【真实】。
因为比起费尽心思地收集情报,针对这种异能者其实还有一个更便利的解法,那就是身为港口Mafia的高层,无论太宰是保持了干部的身份,还是……更近了一步,他手上所握有的权柄都绝对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如果他想的话,他完全可以派遣手下的异能者,或者是逼迫另一个世界武装侦探社中的异能者前去‘趟雷’,只要对方异所能倚仗的气运消耗一空,那么那个异能者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如果你那么想知道的话。”太宰没什么所谓地回答武侦宰,“那个人打算跟我打个赌。”
“毕竟是能肆意操作运气的异能者,哪怕限制颇多,但的确算是罕见的实用性异能,只不过他唯一犯的错就是,太过于迷信这种东西了。”这么说着的青年略显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毫不掩饰自己此刻所展露出来的满是恶意的态度,“他递给我的信函上写了一句‘听闻阁下算无遗策,只是在运气面前,无论是怎样的算计都毫无用处’,而我就此稍微刺激了他一下,让他自发地提出要跟我打一个赌。”
“所谓的巧合说到底也不过是多重因素的相加,我以往不喜欢用这种手段也不过是因为这种手段实在是太过麻烦了一些,既然有更方便的解法,为什么要去绕那么大的弯?”太宰耸了耸肩,假惺惺道,“所谓的赌局也很没有新意,不过是他和我各派出一个部下,以整个横滨为棋盘,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参与,看死亡先会青睐哪一边……我可没有强迫任何人,因为是我那边的中也被对方刺激地率先应下了赌局,然后他就自告奋勇地去当这个倒霉蛋了,当然,他的异能也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