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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早晚有什么区别?”我给他整懵了,“我现在去不也一样?”
“不,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太宰冷笑起来,“要让那个家伙乖乖充当起展柜里的标本的话,自然要多费点心?”
“都说了你对自己也太差了吧?!”
第84章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最后居然是坐着大使馆的直升机回来的,感动。
坐在我床沿边敲着笔记本电脑键盘的太宰则像是在家里抓老鼠的猫咪似的,每过一段时间就拿着一个据说出资或出力在幕后支持过组织的人的资料来邀功一番。
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听过了那个组织到底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的我对此表示欣慰,顺带着再度余怒未消地无情拒绝了他想要跟我贴贴的请求。
……这不能怪我,主要是,这混蛋在害我担惊受怕了一晚上,还顺带着吹了几个小时的海风后,我特么理所当然的感冒发热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别看这家伙演起来比林妹妹还要娇弱无助、弱柳扶风,但他现在反而活蹦乱跳的啊!
尤其是他后半夜还在那里恐吓我,说什么为了不走漏消息,哪怕是提早就已经在附近安排了救援船,船上也无法发出求救信号,只能依靠救援船只在海上靠着探照灯和短距雷达搜救。
“在没有光的情况下,关掉了信号发射装置的话,卫星就无法定位到我们,那些人能做的也只有拖延救援时间……但是,如果天亮了的话,如果他们发现船还没有彻底沉下去,说不定会用上更极端的手段哦?”
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的稍微有那么一点紧张了起来,他就特别兴奋地在那里对我亲亲抱抱举高高……说实在的,虽然人类的xp是自由的,但我还是决定建议他去看看医生……这也太奇怪了!
结果他一脸迷恋地蹭着我回答,“因为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确信‘我是被你需要着’的呢,如果说我真的能感受到所谓的‘幸福’的话,那想必这就是了。”
我已经差不多放弃矫正他这奇怪价值观的想法了……怪不得我扭了他十几年了都没扭过来,原来特么的人家打地基的时候就是歪的!
在沉默了一小会后,我问,“说起来,你最开始是森鸥外带的对吧?”
“是?”
“你要是真想帮我一把的话,想个办法让我套他麻袋吧。”我攥紧了拳头,“我会让他明白‘青少年正确的心理教育很重要’的这个道理的。”
太宰噗嗤笑出了声,靠在我的肩头白莲花道,“哎呀,他毕竟也是我的老师嘛……我怕你手会疼。”
那你可真是太尊师重道了!
然后眼看着救援还没有到,他又开始挑着自己真正少年时期的事情跟我讲,有时候会说森鸥外给他灌输的一些奇怪的理念,有时候又会说起他遇见森鸥外之前的事。
对于后者他说的并不详细,只是语焉不详的告诉我,他在某一天,抬手擦拭去镜面上的水汽,与镜子中的自己对上视线时,他突然就产生了那样的念头……
“就连动物都能在镜面中认出自己,对吧?但是我不能。”他轻描淡写地陈述着,“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活着,所以我不觉得我可以说‘我知道那就是我自己’——因为他的确不是我,他只是我皮囊的照影。”
“但是真正的我又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的话,我是否能得以见到真正的我自己?”
我已经快被太宰绕晕了,“……你们仙女照镜子都这么多心理活动的吗。”
“我知道。”他小声说。
“什么?”
“我知道这样不正常?我只是……控制不住。”
“……”我无言地稍微直起了些许身子,把他毛绒绒的脑袋抱在了怀里,“你已经很努力啦,太宰。”
“其他的好像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他蹭了蹭我,好半晌后才闷闷地接着道,“都是些乏善可陈的旧事,没有怅然若失的不幸,也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欣悦。”
好可怜!这么一说真的好可怜!
我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可怜哦。”
然而这句话刚出口的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在‘太宰治’,尤其是身为首领的太宰治的过去中,他所有的不幸好像都是他自己人为的多?
在想通了这一茬后,原本的怜爱之心瞬间被我一把掐灭,转而变成了‘这家伙真的好难搞’的感叹,就连原本想要抽一顿森鸥外的心都淡了下来,甚至还有点想跟他共情……这个还是算了,虽然在Beast的世界线里,被赶跑的那个森鸥外比主世界那个无辜多了,但聪明人就应该具有灵活的道德底线,比如说我随时可以从论迹不论心无缝切换成论心不论迹……
可能是因为我哽住的时间太久,太宰不满地重新望向了我,鸢色的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好似是一片寂静纯粹的无光之海,在此刻乍起波澜。
结果也就是在那时,天边由远及近地响起了螺旋桨的声音。
在那之后的撤离无甚好谈,总之就是借着夜色秘密撤离,又人为将消息按下,等待着事态静静发酵。
结果我发热之后我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家伙反而手足无措了起来……这倒是不奇怪,毕竟他应该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他身为首领的时候姑且不提,以往在国内时我生病基本都是宅在家里或者是宿舍里,他顶多也就只能在学校里给我顺路倒杯水,出国后我也顶多就只得过小感冒,这样烧到有明显热度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但饶是如此,在他给我拿感冒药的时候,看着那一碗花花绿绿的药片我还是吃了一惊,“?你这是打算拿药片给我当主食吗?!”
太宰特别没有底气地回答我,“我有查过这些药都是可以同时服用的,而且用量都是按照医嘱来的?”
“哪家的医生??医学院的吗,你把名字报给我,我回去找那家伙算账!”
结果他一口气给我报了一连串的名字,末了还不确定道,“那要换其他人问吗?这么不靠谱的话,我现在去自学药理学可能还需要几天?”
我:“……”
“你以前跟着森鸥外在诊所里的时候,没有见过他开退烧药吗?”我拉着被沿费解道,“不应该啊?”
他翩长的眼睫颤了颤,神色中透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雷钵街……会为发热而来的几乎都是孩子,因为如果大人体质差到那种地步的话,对方很有可能坚持不到诊所就会被其他人抢劫或是杀害,更有可能在少年时期就早夭了,活不到那个时候,也因此,哪怕是由于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不引人注意的孩子,这样体质虚弱的类型就算得到了药,也很难活过开春。”
“而且。”太宰犹豫了片刻,补充道,“为了防止我……误食某些药,后来森先生就把所有的标签撕掉了,还会不定时地交换药品的位置。”
什么误食,你就是在乱来吧!
“所以,成人的话用量应该多一些?”他不确定地询问着。
“那你自己就没有感冒过吗……”
“有哦。”对方站在我的床边,倏地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还顺带着给我上了一通眼药,“真是的,我还挺想知道发烧到40度以上再吃……没什么,那次是有条讨厌的蛞蝓一拳锤在了我的肚子上,趁机把药片给我吞下去的,我看都没看到他给我吃了什么!他后来还给了我一手刀把我打晕去挂吊针了,真是太粗暴了,小绮你一定要和这样粗鲁的小矮子保持距离!这样的经历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恶心的要命呢。”
我沉思了片刻,可能是因为大脑这会还昏昏沉沉的,有些忍不住感叹道,“中原中也,真辛苦啊。”
结果我旁边那只坏猫猫立刻炸了毛,他立刻坐到了床沿边,开始跟我一点点数落中原中也的糗事,就差把他某年某月某日出门踩死了一只蚂蚁,应该被钉死在动物保护组织的耻辱柱上这种已经完全不顾逻辑只为抹黑而抹黑的话都说出来了。
“而且他超——不解风情的!这种家伙就应该单身到死!蛞蝓本来就应该有丝分裂!”
好恶毒,真的好恶毒!!哪怕是我还在晕乎乎的状态下都能感受到那种近乎扑面而来的恶意!
我下意识地问道,“所以你很解风情咯?”
结果太宰闻言瞬间浑身僵硬了起来,紧张到了极点地回答我,“我绝对没有,我没有时间。”
那你干吗那么紧张……?
这个疑问刚刚在我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对方就偷偷摸摸地贴了上来,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那种事情没什么好在意的啦,先把药吃了吧?”
我把他推开了一点,没好气道,“别凑那么近,传给你怎么办,你给我等下,我刚刚好像想到了很重要的部分……是什么来着,啊对了,你的公式书上有说过自己的理想型吧?用你过目不忘的本领背一遍给我听听?”
对方瞬间露出了痛苦到变形的表情,“小绮,其实……”
“那我背给你听好了,让我想想,好像是‘不多问的类型’?嗯,可不是嘛,希望你能和你的回答一样做个独立的人,还有‘无论是什么样的女性,都有把握把对方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很嚣张嘛,你对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一遍试试?”我温柔地微笑了起来。
太宰、太宰他冷汗都要掉下来了,“等下、那都是去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说的话,跟我港口Mafia的太宰治有什么关系?!”
第85章
在很是冷落了太宰一番,并且数次拒绝了他的邀功之后,我心情舒畅地看着对方郁郁寡欢地掏出了手机,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连威胁带恐吓地按着已经捉出来的部分老鼠挨个安排了过去……而且他真的贼熟练!
虽然我其实本来就没有怎么生气,只是之前好像稍微有那么点作死太过了我怕这家伙恶意报复我,总之能抢一点主动权就是一点……但是看眼下这情况他好像是直接迁怒了吧,绝对是迁怒了吧!
居然有这么不爽吗?!
他放下电话,扭过头来用谴责的眼神盼我,“小绮好过分,在玩弄了我那么久之后都不想负起责任来吗?”
“有因必有果。”我逻辑清楚地回答他,然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又不是我想不负责的嘛,其实我内心深处是想负起责任的,真的。”
太宰略微侧过身,用指尖刮过我颊侧的轮廓,似笑非笑道,“是吗?我很高兴哦。”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出于某种强烈的求生欲,我迅速握住了他的指尖,故意露出了虚弱的表情,“呜,头好痛……你欺负我。”
虽然刚刚我已经从那碗药片里费劲地找出了退烧药,但刚服下去没多久的药片还未发挥效力,该头痛照样得头痛……只不过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么痛而已,这种程度应该看不太出来吧?但是为什么我心里这么虚呢?
对方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这才不叫欺负呢,我还什么都没做呀,小绮。”
我哼哼唧唧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地岔开了话题,“说起来,你知道那是什么时间段吗?会有危险吗?”
“时间段大概是在我18岁上下的时候?可能会有一年左右的波动。”他回答,“至于危险的话,最简单的规避危险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
“倒也没必要把你自己说成危险的一部分吧……”我无语道。
太宰笑了起来,“哪怕不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我也会这么建议你的?如果把这当成是一场游戏的话,这就是最简单的速通路线了呀。”
“不可能。”我皱了皱眉,“你要这么说的话,如果是森鸥外在位的时候,他不可能漠视你死亡吧?哪怕他其实有意想要把你赶走,按照小说里的说法,干部的威严还是必要的?他甚至不能在暗地里直接对你动手……如果那真的是过去的你,并且是在你上位之后,那不是更不可能了?”
“这个时间点的话,这么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平静地回答我,“在我17岁的时候,森先生对我的忌惮已经成型了,比起我的能力,他更在意我对他的威胁,所以,如果你能支付足够的报酬,同时用一些情报吊着他的话,港口Mafia甚至顶多只会象征性地通缉你罢了,这一点无论是主世界还是我的世界都是相通的。”
在短暂的停顿后,太宰继续道,“如果是在我上位后,唔,因为我不想把这样痛苦的时间拖的太久,那段时间我用的都是些短期的强力手段,在我活着的时候我可以保证无论是什么样的局势都在我的控制之内,但一旦失去了这样的控制,那新晋派系和原有派系之间立刻就会对峙起来,等他们用感人的速度解决完内部问题,开始考虑到颜面的时候,马尔代夫说不定都已经被上升的海平面淹没了。”
“至于那个时间段的主世界的我嘛,应该是叛逃中?”他冷笑了起来,“干掉他你甚至可以去跟港口Mafia领赏哦?完全不会有后顾之忧的~”
“我做不到。”我顺着他手腕的方向轻轻牵了他一下,让他略微低下头,单手撑在我肩侧,靠近了少许。
那只裸露在绷带之外的鸢眸中静静地倒映着我的影子,我从中看不出半点玩笑的意味,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在认真的、笃定地提出这样的‘提案’。
我不知道这是诚如太宰所言,是从最优解的角度对我提出的建议,还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太宰治’这一存在,就是所有祸端的根源?又或者是二者皆有?
“我做不到,太宰。”我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颈,“我甚至可以直言这与我的道德感无关,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想伤害你。”
那只秋叶色的眸骤然收缩了一下,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我想了想,无比诚恳地补充道,“而且你看你都那么大只了,我好怀念18岁的你哦,如果是16岁的就更好了,可爱炸了!”
太宰:“?!?!”
我倒也不是故意要皮这么一下,但是眼看着太宰猫猫受了刺激后马上就要从我的臂弯里呲溜一下跑掉了,那我身为高贵的铲屎官不得拽着猫猫的后颈把他给拎回来嘛,道理是一样的。
……当然,这也算是实话就是了。
只不过这一句话的效果好像稍微有点好过了头,以至于太宰真的快炸毛了……
“我反思了一下,这样的方式对你来说好像是太过分了些。”这家伙微笑着揽住了我的肩膀,虽然他此刻用的语调亲昵而柔和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说出来的话却与之截然相反,“但是小绮,女孩子在外应该保护好自己呀,如果你没有办法下手的话,我也可以换成麻醉弹?”
我被他这种语气搞得心里毛毛的,“你确定是正经的麻醉弹吗……”
“当然,反正只要是活的就可以了吧?”
“等一下、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一只就已经够粘人了两只还是算了吧!”
结果他好像沉思了片刻,回答我,“啊,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去吃APTX-4869。”
“那又是什么?!”
“工藤新一就是吃了这个才会变成现在的江户川柯南的。”太宰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替我按好了被子,用指节触上了我的额角,“但一开始它其实是作为致命药物被研发出来的,返老还童只是意外的副作用罢了,只不过,这个副作用其实才是组织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的体温一贯偏低,让头还在疼的我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但毕竟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以他们现在的研究还无法分离它的毒性与药性,也因此只有少部分幸运儿才能逃过一劫,以至于组织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最想要得到的事物其实早已被他们攥住了一角……不过,书可以做到,甚至可以自行控制返回的年龄段。”
“他们想要从我手上取得的东西,也只是被书锁定了效力的APTX-4869罢了,还真是有趣,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哪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换来的东西其实早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了的话……稍微有点想看一下他们的表情呢。”
好恶意!这家伙真是完美诠释了如何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最恶毒的话啊!
“你好像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皇后哦。”我拉着被角嘀咕道。
他轻哼了一声,“榨干你。”
我:“??倒也不必!”
在过了一会后,眼看着我身上再度泛起了少许细碎的光点,太宰把手抬起了数秒,等光点全部散去后才再度把指节贴在了我的额角。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我这会的心情稍微有点复杂,毕竟无论怎么想穿越都是件麻烦事,而且还是去文野那样的高危世界……我不担心才奇怪呢!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遇不到太宰吧?
“虽然书的规则借助潘多拉接入了这个世界,但它本身的起源是在我原先的世界——这本来并不是什么问题。”他交叠起双腿,侧坐在床沿边。
即便是这样闲散的氛围下,青年的坐姿都端正到无可指摘,优雅到了极致,“只不过……”
太宰的眸色微沉,“我手上的书连接起了两条世界线,所以世界之间的规则同样产生了部分的交换……这样程度的规则交换对于世界本身来说就像是往海中倒入了一杯水,理应是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的才对。”
“但是,稍微有些出乎我的预料的是,在我原先的世界线中,也有着潘多拉的存在,这样就会产生一个问题……相同的规则是会有趋向性的,尤其是在这个世界的潘多拉被书融合后,这样的趋向性被无限放大了,而我的身上……也同样有着那边的规则,所以无论你碰到我还是碰到书都会引起规则的质变。”
“真是有趣,除了书以外居然还有其他的规则产物,而且还毫无端倪,这就是世界之间彼此不同的可能性吗?不同的分支诞生了不同的世界,或许追根溯源的话,在无尽的、无限延伸的世界树的枝叉之上,我们也同属一根枝干?哪怕是万中无一的巧合,究其根本或许也能探寻到命运存在的痕迹?这么一想,还真是浪漫呀。”
“所以,那的确是过去的你咯?”我好奇道。
结果他却摇了摇头,斟酌着跟我解释道,“不一定,我刚刚所说的世界线是‘世界群系’的意思,就和在我原先的世界群系中,每一条世界线都有各自的书一样,我不能确定此刻与这个世界的潘多拉产生共鸣的具体是哪一个世界,理论上来说,只要是有这条规则的世界线都有可能,所以你要回来的话,就必须找到那个世界线里的潘多拉才行。”
“那你不应该也和我一起吗?”
那只秋叶色的眸隐隐绰绰地看向了我,或许是过了几秒,又或许是过了一两分钟,太宰神色缱绻地笑了起来,“请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不会离开你身边,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如果我跟着你一起回去的话,只会对你造成危险而已……我很抱歉。”
我谨慎地沉思了片刻,坏心思再度翻涌起来,“真的这么抱歉?”
他看着我的表情叹了口气,“真是过分,明明还在生病吧,小绮?”
“你就不能用书让我嗖的一下好起来吗?”我拉开了身侧的被子,拍了拍床单示意他靠过来,“好难受哦。”
“唔,我已经写了哦?不过书最稳妥的使用方式还是按逻辑推动事件发展,否则规则的体现形式可能反而会有害。”太宰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领带,“等到明天就好了。”
虽然明知道这家伙不用切开就是黑的,但是挡不住他长的好看啊!尤其是当他半抬手掩着紧绷的唇线,仰着被绷带包裹住的脖颈,露出忍耐到了极致的神色的时候……怎么说,要不说人类是视觉动物呢!还有一种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的刺激感……以后要还那也是以后了!
结果正当我毫无防备地跟太宰贴贴的时候,他突然伸手箍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按过了头顶,像是某根神经终于崩断了一样勾起了线条漂亮的唇瓣,眸色沉到近乎像是化不开的深邃泥淖。
“玩的很开心吧?虽然能让你高兴的话我也会同样感到喜悦,但是……现在稍微也有点想看看你失神的样子?”
“哎?等、等下?!”
“我知道,不用那么紧张哦,小绮?不会到那种程度的。”
“?!太宰?!”
“嘘——会很快乐的,我保证。”
第86章
快乐,那可真是太快乐了,都快给我乐傻了。
在洗漱清理完后,被我恶狠狠地关在门外的臭猫猫低笑着趴在门上,“生气了吗,小绮?”
我不想理他,把被子一拉,倒头就睡。
“好渣!”太宰在门外委屈巴巴地抱怨我,“自己快乐完了就不管我了,好过分!好渣哦!”
在强行忍住了从床上跳起来拿根绳子勒死他的冲动后,我恶狠狠道,“快乐你个鬼!还是16岁的你比较可爱!”
其实我本来还想跟上一句‘我讨厌你’的,但一想到我刚刚濒临失控的时候脱口而出这句话以后他露出的表情……算了算了,人要理智一点,教训猫猫要有分寸,哪怕知道太宰不会干什么,但看他那种失去高光的眼神也很恐怖啊!
而且这家伙报复心理强到令人发指,虽然我看他表情不对立刻就否认了,但他就是不上不下地吊着我,还要假惺惺地垂着眸,柔声分辩说是怕他控制不住时间,所以才不得不那么做的。
他的神态和语气都真诚到了极致,要不是他不容置喙地按着我,不允许我稍微离他远一点的动作,再加上我无比清楚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德行,我恐怕真的会给他忽悠过去……但现在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搁这跟我演什么聊斋呢?直到我抱着‘吗的,同归于尽吧’的想法开始主动蹭他的时候,他这才继续的……
倒不是说我想刺激的他直接跳到最后一步,而是我深知按他那个别扭到近乎扭曲的性格,这种理由和时机他就根本无法接受,哪怕是我真绷不住了让他继续他也不会照做的,也因此绝对不会更进一步……要不是我真的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这种情况我必让他和我一样体会一下那种不上不下的感受!就是说,反正他也不能更过分了……
总之先给他记下这一回,报仇什么时候都不嫌晚!
结果他这次听完居然没有直接炸毛,而是离开了门扉,不知道跑去哪了。
我有些迷惑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冷静地分析了一会他是不是在跟我玩以退为进……他不会以为在干了那种事情以后我还会继续对他轻拿轻放吧?!关禁闭,必须关禁闭!人猫分离一百米!
就在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给门边加上个千斤顶的时候,原本被我从里面拿钥匙堵上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被堵在锁眼里的钥匙应声掉落在地毯上,一道熟悉中又透着几分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让我愣了一下,错过了把臭猫猫赶走的最佳时机。
——那是16岁的太宰。
还没有发育开的小少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身形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