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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呼之欲出的答案再度被他的动作所打断,我有些无奈地问他,“你是在找大袋鼠的育儿袋的小袋鼠吗?别钻了,你要把我挤下去了。”
“哎?居然不是在寻找着宿主的寄生虫吗?”
“……倒也不必,不要这么说自己啊?!”我一脸不忍直视地扶了扶额,“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出的这种话啊?!”
“没有宿主的话,就没有办法独活。”他平静地靠在我的肩头,深色的蜷曲发丝蹭的我痒痒的,“啊,这么说的话,细菌一类的微生物好像也可以?和宿主一同死去,骨灰化在一道,真是再令人憧憬不过的死法了。”
好恐怖!!要找刺激的话我都不用看什么恐怖片了这家伙偶尔蹦出来的真心话可比恐怖片吓人多了!!
“大可不必!给我稍微独立一点啊你这家伙!!”
太宰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那样太累啦。”
“活着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说,“有人告诉我,人是为了欲望而活的,但是,我不知道?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我一直难以理解,那些唾手可得的东西有什么值得追求的?”
“但是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或许我的确无法因为这些东西感到半分的欢愉,可是,如果那些能让你远离危险,过上你想要的生活的话,那对我来说就是有意义的。”
“我将因你的喜悦而喜悦,因你的恼怒而恼怒,因你的悲伤而悲伤。”
他这样缓声念着,声线就像是穿梭在厚重的云层之中,飘渺而柔和,又带着点将雨的哀伤,“……但我是无法独自一人体会到这样的感情的,这或许是天生的缺陷?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的确很像寄生虫?”
“才不是。”我否认道,“感情可不是和营养一样被分走之后就会减少的东西,感情只会因分享而变的更加鲜明……但是,这样把筹码全部押在别人身上的行为是很危险的,哪怕是我也一样。”
“没关系的。”他像是在叹息一般,“我已经见过了最坏的情况,因此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虽然说这会的气氛可能的确不大对,但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太正经的问题……还顺带着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
也就是我的确很小声,再加上仗着我自己说的是中文,哪怕别人听到也不知道我在说啥,不然我可能问完就僵硬在原地了!
太宰听完似笑非笑地抬眸望了我一眼,“身体和心灵是两个概念哦?当然,如果能让你高兴的话,我肯定也会更乐衷于此?既然这么好奇,那要自己来试试吗,小绮?”
“那还是不了!”我全力拒绝,并且极力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你要不先休息一会?离12点还有一段时间呢。”
“哎?真是坏心眼。”他拉长了尾音,在不满地抱怨了我一句后报复性地抱紧了我,“要转移话题的话,作为交换,就让我抱一会吧?”
我理亏到不敢说话,只能难得老老实实地忍气吞声,抱住他背脊,听着他轻缓的呼吸声发了会呆,偷偷摸摸地玩起了手机。
这个既视感……我这会真的特别像是和女朋友出来看青春伤痛电影的时候女朋友睡着了,然后抓紧一切机会玩游戏的直男啊!
心酸,我明明不算特别钢铁直的类型吧!但是和太宰这种心思细腻到可以以微米来计算的公主来说,那我还是老老实实承认吧……
只不过望着怀里毫无防备似的沉沉睡去的睡美人,我难得地产生了点只是纯粹地想要亲吻他而亲吻他的冲动。
虽然这么说可能很绕口,但是之前与其说我是出于‘喜欢’这种柔软的情绪,更多的只是因为这是最便捷的安抚他方式……
好奇怪……并不是我至今都对他没有恋人方面的喜欢,不然哪怕是曾经我和他之间的那种关系,我也绝对不会逾越到开那种玩笑。
就好像到此刻为止的一切都缺失了某一环,又或者说,就像是拼图的正中心缺失了一大块,让我难以不加掩饰地坦诚自己的喜欢。
……到底是缺了什么呢?那种缺失在此刻是如此的鲜明,就好像是夜空中高悬的明月,时刻昭示着它自己的存在。
但是与此同时,它又是如此的神秘,站在我此刻的角度,我永远只能看到它的一面。
……
11:45
在倏地从睡梦中惊醒的同时,太宰立刻硬生生地止住了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的动作,目光一寸寸地自身边的人精致的眉眼上划过。
“醒了?”夏绮小小地打了个哈切,“你又要走了吗?”
她像是困的有些失神,露出了她平日里极少允许自己展示出来的依赖情绪,低落地松开了手,“我想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会跑掉,讨厌你。”
他瞳孔微缩,某种汹涌的情绪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
‘想要留下来’、‘事实什么的,那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吧?’、‘只要手段再……一点,这样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他有一万种理由留下来,但……他还是选择了唯一一个让他坚持离开的理由。
“抱歉。”太宰听到自己的嗓音干涩的要命,不情愿的情绪几乎要化为实质,“但是,我想告诉你全部——比起让我空口跟你陈述,我更想……让你亲眼见证那一切,让你亲自来选择最后的结局。”
她沉默着松开了攥着他衣摆的手,就在太宰的心情随着她转过身去的动作缓缓地坠入深涧的同时,她说,“那就去吧。”
“我以为……你会生气。”
“笨蛋。”夏绮懒洋洋地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个道理,偶尔对我也是适用的啦。”
若换作是平时,太宰肯定会缠着她抱怨为什么是‘偶尔’,但是此刻,他却只想不管不顾地重新抱住她,把他深埋的一切不堪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哪怕那意味着要亲手抛开自己的胸膛,打开那道丑陋不堪发伤疤,将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房捧到她眼前。
无论是哪个太宰治都是任性到了极致,也傲慢到了极致的人,哪怕是他也可以任性到只是因为其他太宰治的记忆就轻而易举地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此刻他却硬生生地按捺下了那种强烈到近乎让他难以克制的冲动,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迈向了门外。
不想用那种主观的经历来跟她诉苦,也不想因为那种理由来博得她的同情……就和他所承诺的那样,他会让她亲眼见证那一切。
第80章
想要彻底摆脱组织的眼线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而安室透深切的明白这一点。
哪怕是看似全然无辜的普通人,背后也有可能会有隐秘的丝线存在……就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一般,他不能去赌每一次行动都正好可以侥幸从网眼中穿过的概率。
也因此,哪怕太宰应下了最困难的那一步活,他也不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任他施为,这和信任与否无关,纯粹只是出于卧底必要的谨慎罢了。
就和高精密度要求的航天制造业一样,哪怕器件的合格率在99.99%,当这样的概率放大到数十万的零件上时,那失败的概率也会被放大到惊人的地步,无论他在任何一环出了差错,可能会牵连到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但当他在监控中看到对方神色平静地穿过走廊,一路都丝毫没有停顿地拐入了监控的死角,并且在那里通过他的下属跟他联系上的时候,他还是惊愕了一瞬,“你是什么时候,靠什么方式交换的信息?那段走廊里绝对没有不应该出现的字迹才对?”
“很简单,因为我本来就不是靠那些获得的信息。”太宰叹了口气,“我之所以会选这班邮轮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地毯呈现的是九宫格的样式?”
“你是说……英文九键?”
“没错,有固定地点的交换情报都有可能会有所疏漏,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呢?我和他所约好的12点也只是让他在这个时间点,任意挑一条有类似地毯的走廊经过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然后考虑到被破译的可能,获得的信息还经过了数次加密,总之,我有把握至少24小时之内没有任何人能将它破解。”
“那么,那份名单?”
“现在去你那一层左数第三个房间内,情报被贴在那一间的阳台之下,因为你在能看到海面的客舱最底下的那一层,因此再往下是没有人能看到你的动作的……至于做饵的那部分,你可以沿着胶带的痕迹撕,留下最顶上一条,撕下来后就直接丢海里吧,除了最上面几个人以外,其他的都是假的,没有任何意义。”
安室透挽起袖口,神色凝重地盯着手腕上的表盘估算了片刻,“我现在去拿,那么算上组织做出反应的时间以及必要的缓冲期,最后是凌晨三点?这个时间点……”
“救人本来就是你的任务。”太宰望着此刻漆黑一片的天际线,像是陷入了某种近乎褪色的回忆中一般,“我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
还没等安室透继续说些什么,太宰就自顾自地接了下去,“而且,不是三点,你可以把决策时间的估量去掉。”
“这是什么意思?”
太宰垂下眸,伸手扣上了口袋中触感冰冷的方盒。
因为,早就在那个庄园里,这艘船的命运就已经被定下了。
“因为你那里的起爆器只能起爆一部分的炸药。”他松开了手,神色平静,“另外一部份的开关在我这里。”
“你说什么?!贝尔摩德……该死。”
“你居然会相信她的话么,波本?组织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这个议员活着回去。”太宰没什么所谓地回答,“而且,还可以当做是投名状?至于其他人要死多少……你觉得他们会在乎吗?不如说如果能让市场出现那么大的空缺,某些人会更高兴才对。”
“那么,最后再确认一遍流程……”
“请便。”
……
在太宰跑路后,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在被泰坦尼克号播完后自动续波的恐怖片里的主角自带高音吵醒了之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总不能让我这个点去房间里重新搬出笔记本电脑来写作业吧?!
但我也不至于大半夜跑来一个人看恐怖片的!这个小型影厅里打刚刚起就我和太宰两个人,现在恐怕更是只有我……咦?
结果我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位压低着黑色鸭舌帽,戴着口罩的陌生青年。
对方有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可能是出于直觉?我总觉得他眉宇之间的神色不太像是普通人……说实话普通人哪怕是熬夜党在一点多这个时候眼神也不应该会有这么锐利才对。
考虑到这段时间我所遇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案件,我的警惕性立刻被拉满了,尤其是我还不知道邮轮现在行驶到了哪里,如果还在日本境内还好,如果已经行驶到了公海上,那万一有案件发生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因为这种国际邮轮为了合理避税,基本都会挂名在一些南美或者非洲国家名下……就是那种一个国家可能都没多少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破案率基本靠罪犯良心发现的地方……
要命的是,按照国际法,这样的邮轮如果在公海上出事,那有义务派遣警察出警的只有邮轮所属国家!
这我不多留点心那我就是真缺心眼了,考虑到房间外的走廊上至少有着监控,我干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打算先回房间里再继续休息。
但就在我绕过对方坐着的那张软榻,注意着身后有没有异常动静的同时,我毫无防备地就被对方拽住了手腕……因为真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而我真的全程都在认真听!
只不过就在我瞳孔骤缩的同时,对方眼疾手快地将证件展示给了我,“抱歉,我是负责来保护你的安全的,不是可疑人员。”
“这位……绿川先生?”我有些犹豫地念出了他那本证件上的名字,“什么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这就说来话长了。”他收回了那本证件,像是略微措了会词,“你朋友在参与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现在正好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间点,有些被逼到走投无路了的家伙可能会想要通过伤害你来威胁他。”
我这会已经差不多给太宰整无语了,哪怕有人下一秒告诉我他徒手搓了个高达出来我也信……在我老老实实上课的时候这家伙的生活还真是很多姿多彩啊?!这就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搞点事情出来吗?!
他特么的真是生不逢时啊!但凡他能早生个几十年,西欧大舞台多的是他能发挥的地方!
那位绿川先生似乎是看出了我内心的腹诽,有些出乎我预料地替太宰解释了一句,“但是请你相信,他的确是站在正义的这一方的。”
“……哇。”看着他脸上露出的不解神色,我有些讪讪地收起了吃惊的表情,“那个,就是,很少有人会跟我说太宰好话……那种道听途说的不算,我是说跟他有过直接接触交流的人。”
对方忍俊不禁似地轻咳了一声,“我的同事也是这么说的,但,这或许是因为他之前救过我一次的缘故?当然,至少作为同行者,他的能力和品行都值得信赖。”
这绝对是魔幻现实主义!我甚至有那么一秒开始怀疑太宰是不是还在洗脑这一技能上加了点……不然怎么会有人在没被他用枪顶着脑袋的情况下真心实意地夸他的品行……
不是我对他有所歧视,而是他其实……很毒舌,当然这不是指他会无缘无故地挖苦他人,但可能是天才某些独有的坏毛病,他很难忍受别人浪费他时间或者是追着问他某些问题,也因此会显得格外冷淡。
我曾经问过太宰的择友标准,他那时候是这么回答的,“唔,硬要说的话,首先要让我感觉到这个人是独一无二的,要足够特殊,其次,至少对方要有一定的能力,能够支撑的起那份特殊的能力。”
那时候的我还认真地想了一下,“那你一定能和某些网络喷子相处的很好……”
“?”
“因为都独一无二的欠揍,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千篇一律,傻逼却各有不同,而且那么欠揍还没被人打死也算是一种特殊能力了吧。”
他挑了挑眉,波澜不惊地开口,“那再加一条,至少要通过标准智力测试。”
……所以说,他有时候真的很刻薄!!
至于我那时候为什么没有问过他我符不符合标准,主要是因为,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吧,我是自恋狂什么的……
在简单地沟通了几句之后,那位绿川先生看了眼手表的指针,神色略微严肃起来,“时间差不多了,继续待在这里不一定安全,请跟我来吧。”
“去哪里?”
“楼上的宝石展厅。”
第81章
在我特别惊魂未定地被带着一路跑到宝石展厅之后,那位绿川先生局促地隔着口罩对我笑了笑,试图解释道,“其实,我刚刚用的是麻醉弹……”
是的,这家伙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拉着我跑上来的途中,还一度有俩不知道身份的黑衣人拿着枪和我们撞了个对脸。
只不过我刚开始看到走廊拐角走出了一个和绿川唯一样挡着脸戴着口罩的人时还没有多想,直到拉着我的绿川唯神色凝重地直接举枪之时,我才注意到了那个人挡在外套之下的枪口。
“……”
可能是我无话可说的表情太过明显,他苦笑着放弃了挣扎,“抱歉让你看到了这种事,但我可以保证那些人所犯的罪行哪怕是上了法庭,最后也是母庸置疑的罪有应得……太宰说他就在里面等你。”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爆炸声,紧接着脚下的地面随之晃动了起来……要知道我此刻可是站在万吨级别的轮船之上,哪怕是一般意义上的大浪都无法让它产生如此明显的震颤!
我伸手撑在了手边的玻璃展示柜上,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到绿川唯神色凝重地望向了某个方向,语调急促道,“那边已经发动了吗……抱歉,我要先离开了,还有,请务必注意安全。”
所以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先不提刚刚走廊上那俩在绿川唯开枪的瞬间我就别过了头去,因此不知生死的那俩人,还有这会这个动静,要说有人在炸邮轮我都信啊!
但是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时,就在前方的转角处,倏地传来了几声枪声,玻璃碎裂的响动随之响起。
我在原地僵硬了片刻,某种几乎令我窒息的猜测缓缓地攀上了我的心头,但很快就被我坚定地摒弃在了脑海之后。
……祸害遗千年,那种家伙才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呢,更何况,听这个动静也不太像?反而更像是有人在从玻璃展柜里取走什么似的。
在略微定了下心后,我一步一步地绕过了挡住了视线的隔断墙,看到了正站在一面破碎的玻璃展柜之前,手捧着一本书页中夹着颗看不清全貌的宝石的书本的太宰。
他此刻赫然恢复了那副气势凌然的打扮,深色的围巾端端正正地挂在脖颈间,左眼被绷带缠起,在注意到我的到来后,他轻声道,“传说中,‘命运之石’潘多拉可以赋予人类永生……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我靠在那面墙壁上,目光在他手中的书上凝滞了片刻,可能是过了几秒,又或者是几分钟后,这才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地开口,“那事实是什么呢?”
太宰笑了起来,他单手捧着书,踩着碎裂一地的玻璃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事实是,它的确很特殊,但那种特殊和那些人想象的不太一样……它同样具有【规则】的力量,那种‘饮下宝石泪滴就可以获得永生’的说法,唔,尽管我没有尝试过,不确定是否可行,不过,那就相当于是拿核反应堆来用作打火机的供能来源,纯粹的暴殄天物罢了。”
他的神色中毫无避讳,甚至当着我的面合上了书页,明明怎么看都只是脆弱的、空白的纸张,在书页合拢之时,那颗宝石却应声碎裂,在空气中绽放出了花团般梦幻的宝石碎屑。
“不出所料,加上它,正好足够把书的规则接入这个世界。”太宰那么说着,微笑着抬眸望向我,“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吗,小绮?放心吧,这个世界并非诞生自书,甚至可以说是反过来……所以,书的效力在这里有限,在书上写下文字也并不会导致这个世界消亡。”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说之前我都还能勉强说服自己的话,但是此刻……
可能是因为我停顿的时间太久,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是吗……没关系的,我可以理解,也绝不会因此而责怪你,就如我对你所承诺过的那样,选择权始终在你的手上。”
他甚至主动后退了一步,将目光挪向了旁边的展示柜,“去一层吧,有人在的位置就是安全的……这艘船快要沉了。”
“什么叫这艘船快要沉了?”我心想特么的刚刚你都知道这艘船快要沉了还继续看泰坦尼克号,你心真——哦,这家伙是太宰治本人啊,那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
“你刚刚也感觉到了吧?”他没什么反应地回答我,“那股震动,是埋在船身上的炸药爆炸产生的,只不过……那还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那你还在这——”
我本来想说‘那你还在这装什么逼,快点跑路啊’但问题是,那个,我们三次元的人也要面子的吧?!我是不是应该说话稍微文雅一点?现在还来得及吗??
就在我这一卡壳之间,太宰的脸上极快地掠过了一丝落寞,他重新望向我,伸出了那只始终插在口袋里的手,向我展示了一下手中只有一个按钮的遥控器。
“抱歉,我必须这么做……所以,快离开吧?这里并不安全。”
“……为什么?”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跳正在加快,汗毛倒竖,或许就连瞳孔也在一并收缩,某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正在逐渐攀上我的心头,但越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我的思维也就越发集中。
“理由是什么很重要吗?”他反问我,“你也知道我的故事,知晓我过去所做的一切尽是伤害他人之事——”
“给我等一下。”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书面的用语啊,我听着很别扭。”
太宰愣了一下,好像连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片刻,但还是近乎下意识般地改变了措辞,“……那你应该知道,我过去所做的那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的一己私欲,为此我甚至可以肆意摆弄他人的命运,伤害无数的人。”
“那个,最后那点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啊,因为人原作者没仔细写。”我想了想,向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露出了诚恳的神色,“虽然你对你徒弟真的很差,但是你对你自己更差啊。”
太宰,太宰他很是沉默了一会,最后拿出了非常二次元女主角式的杀手锏,自暴自弃道,“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我吗?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快走吧。”
这二次元的感觉不就来了吗……
我努力挥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脑海中冷静地复盘着刚刚所见的一切。
绿川唯在带着我上来的途中,除了那两个人以外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尤其是哪怕在他开枪后我都没有见到有其他任何人出现,这是很不正常的事……因为哪怕游客因为害怕不过出门探查情况,至少乘警应该会前来才对。
而且太宰手边的玻璃展柜很明显是他拔枪叩开的,但角落里的警报系统却没有响。
“的确,我可能不够了解你——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我看着他略显讶异的神色,继续向他靠近了几步,“人类会说谎,但你与我共度的那些时光不会。”
但是太宰此刻的神情又再度回归了近乎冷漠的疏离,“只是在此刻你才会这么哄着我吧,小绮?如果换成是在陆地上,在学校里,你恐怕早就已经掉头跑掉了。”
我、我竟无言以对!
虽然但是,这完全就是正常人类会表现出来的反应吧?!
“那些都以后再说,现在更重要的是……”
“如果你没有办法接受的话,那就走吧,选择权在你。”他轻声道,“我早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我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就这么——?!”
太宰倏地抬手按下了手上的按键,神色冷淡地将那个遥控器丢到了面前的地板上,在短暂的静默后,更加剧烈的震颤感传达到了这里,甚至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钢筋挤压的响动过后,在那个遥控器的位置的地板裂开了一道近乎横跨了整个走廊的狰狞缝隙,在又一次颠簸之后,它连带着周围许多的碎玻璃都一并消失在了不知通往何处的缝隙之中。
有风声自下层传来。
裂缝蔓延,周围玻璃展柜开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细碎的玻璃碎片自两侧甚至是头顶倾泻而下,部分灯管应声炸裂,让原本充足的灯光显得斑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