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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拖了后腿。
总不能以后都要靠大师来救他吧?
苏融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更要勤加练习鬼术,争取有自保能力。
“没关系。”戚泉不在乎天师协会的看法。
宁挚却跟苏融一样忧心:“前辈,天师协会规定不准养鬼侍,您违反了条例,他们肯定会上报总部,并派人逮捕你。”
“什么破协会?”陈飞禄气得翻白眼,“桃花印害人不管,结阴婚害人不管,非要管大师养不养鬼侍?什么道理!”
宁挚:“不管怎么说,天师协会势大,而且刚才前辈打伤了那个人,如果他背后的人身居高位,可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陈飞禄抓了抓头发,“那怎么办?”
【对啊,大佬,他们要是合力来打你,该怎么办?】系统也陷入了焦虑。
戚泉:……
这一个个的,都是悲观主义者啊。
不过看在他们真心担忧的份上,还是选择安他们的心。
“宁挚,目前玄门等级最高的天师是几级?”
宁挚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心脏猛然狂跳。
他呆滞地看向戚泉:“八级。”
天师越往上,等级越难晋升。别看六级到八级只有两级,其中差的却是无数道鸿沟。
比一级到六级的差距还要大得多。
很多天师都止步六级,如果没有足够的运道或天赋,想要突破六级,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到。
但即便如此,在当今玄学界,六级天师已经算得上一流高手,因为七级和八级都是闭关的老祖宗,平常不怎么露面。
拿他们宁家来说,六级已经称得上老祖宗了。
毕竟六级天师的寿命能达到三百岁。
戚泉神色平静道:“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宁挚:???
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他都猜测戚泉的等级最多到达六级,六级天师中也可细分为三阶,从她出手几次,力压其余六级天师来看,至少达到六级二阶。
然而,他还是轻看了她。
如果八级天师在她眼里都没什么好怕的,她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深?
陈飞禄也已经听傻了。
本来以为戚泉够大佬了,没想到还能更大佬。
瑞思拜,太瑞思拜了!
他决定了,以后就跟着巨佬混,任打任骂,任劳任怨,叫往东绝不往西。
“大师,您还缺会上大学、皮糙肉厚、能言会道的徒弟吗?”陈飞禄鼓起勇气问。
戚泉摇摇头:“我不收徒。”
收徒意味着责任,她真的怕麻烦。
陈飞禄整个人瞬间耷拉。
“不过,”戚泉话锋一转,“你若真想入这一行,我可以送你入门心法,等你成了一级天师,可以在剑法、符法、阵法中选择适合自己的路子。”
陈飞禄狂喜,他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道:“冒昧问一句,大师您修习的是哪条路子。”
戚泉闻言笑了下,没答。
“苏融,联系一下韩警官。”她转移话题,“请他过来一趟。”
苏融憋着笑去打电话。
陈飞禄小声问宁挚:“什么意思呀?”
宁挚怜爱他一眼:“前辈各科全优,没有短板。”
“你不是说,玄门有专门的符师、阵法师什么的吗?”震惊已经无法形容陈飞禄的心情。
“飞禄,你要接受绝世天才的存在。”
陈飞禄懵了一瞬,猛地跳起来:“我接受,我接受啊!我太接受了!”
他怎么可能不接受?他只会更加激动好吗?
有一个全科天才大佬指点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
韩勉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陈飞禄坐在天井旁的台阶上不断傻笑。
“他怎么了?”
苏融笑眯眯道:“高兴坏了。”
“……”
韩勉踏入客厅,直接问:“戚大师,找我有什么事?”
“宁挚。”戚泉能不动口绝不动口。
宁挚翻出微博,将“请好心人帮帮我”的奇怪之处说给韩勉听。
拥有多年刑警生涯,韩勉的警觉性相当高。
他沉声道:“我会让人查证这个账号背后的人,再联系当地警方。”
警方想查一个人的底非常容易。
很快,“请好心人帮帮我”的真面目浮出水面。
他是龙潭市人,住在一个小县城里,中年男人,没正经工作,是个混子,还因赌博进过几次派出所,当地民警对他家的情况很了解。
他家里有个大龄未婚的儿子,也没正经工作,整天待在家里玩游戏,据说是个游戏代练,但技术一般,赚不到几个钱。
家里全靠男人的妻子做清洁工撑着。
“他家没有女儿?”韩勉问。
民警道:“没,就一儿子,但有个侄女,是他大哥的女儿,这女孩的父母在她八岁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
“他侄女跟他家关系怎么样?”
“他侄女高中毕业就出去了,应该没什么联系。”
韩勉眸色转深:“你能不能帮我盯一下他?看他最近跟什么可疑的人来往密切。”
“可以。”
结束通话后,韩勉神色有些凝重。
他有种奇怪的预感,或许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会跟结阴婚扯上关系。
他问:“我看微博上质疑你的人越来越多,要不要回应一下?”
如果这个人真的目的不纯,说不定能诈一诈他,将计就计。
“坏了!”陈飞禄忽然惊呼,“微博已经有人给出了答案!”
韩勉咬了咬牙:“谁?”
“是衡风派弟子卫桓央,他在网上靠算命吸引了不少粉丝,挺受欢迎的。”陈飞禄对“竞争对手”熟得很。
宁挚皱眉:“是他。衡风派掌门的关门弟子,二十五岁,四级三阶,是上一届玄门大比的第四名。”
“……”
韩勉忍不住道:“还有玄门大比?搞得跟修仙小说似的。”
“宁哥,你没跟我说过这个啊,你在大比排第几啊?”
“第三。”
陈飞禄竖拇指:“厉害啊!你可比他小五岁!”
宁挚翘起唇角。
他再沉稳,也不过二十岁,得到赞美自然会高兴。
“先别顾着夸,”韩勉说,“现在女孩的地址暴露了。”
陈飞禄回神:“对,现在该怎么办?这个卫桓央怎么回事?煞笔吗?他都四级天师了,看不出女孩父母双亡吗?”
其实他心里明白,高高在上的天师,又怎会在意一个凡人的死活?
他要的不过是受人追捧的虚名。
宁挚果断道:“我去一趟龙溪市,找到那个女孩。”
“我和你一起。”陈飞禄觉得人生地不熟的,多个人好歹有个照应。
两人说完看向戚泉,似乎都有些担忧。
戚泉:???
“前辈,还请小心天师协会的执法处。”宁挚郑重道。
戚泉笑了笑:“好。”
三人走后,戚泉轻舒一口气,终于没有事情烦神了。
她离开客厅,打算回房间码今晚的更新,灵生迎面走来,手里捏着一沓符纸。
准确来说,是一沓除尘符。
他将除尘符摊开,递到她面前。
戚泉:?
系统:【大佬,你之前不是说要他学着画除尘符,帮苏管家分摊家务嘛。】
【是哦。】
所以,他就画了一沓?
灵生见她不收,有些着急地往她手里塞,眼里全然写着“这个很好用”。
颇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喜感。
戚泉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第032章
晚上十点。
袁清躺在安济医院的病床上,打开尖叫APP,点进《豪门日记》刚刚更新的章节。
[那个囚禁女孩的企业家姓黑,我姑且称他为黑老板。
黑老板是个成功的商人,资产无数,在江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他有个儿子,因意外事故死亡。
据说这个儿子以前疯狂追求过xx。
也许是因为爱子心切,黑老板才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天师和警察一起去了他家。
黑氏夫妇正在吃饭,奇怪的是,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一个佣人,更奇怪的是,在他们的座位对面,摆放着第三副碗筷。
碗筷甚至有用过的痕迹。
可别墅里并没有第三个人。
办案多年的警察敏锐地问:“为什么有第三副碗筷?”
黑太太急中生智:“为了怀念儿子。”
天师嗤笑,废话不多说,击出一道符箓,落在黑太太身侧。
只听一声嘶哑嚎叫,空荡荡的客厅内竟陡然显现出另外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一只鬼。
他的相貌跟几年前死去的黑家儿子一模一样。
在黑家夫妇的愤怒和惊恐中,天师收服了黑儿子。
正准备离开黑家,别墅楼上突然传来轻微响动。
天师耳力非凡,神色陡变,“楼上有人!”
警察立刻冲上去。
他们在边角处发现一间暗室,暗室四面都是墙,黑暗,逼仄,令人窒息。
更令人窒息的是,地上躺着一个女人。
她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这不是“爱子心切”,这是“爱子成魔”。
虽然xx得以解救,可我的心情依旧很沉重,在我看不到的角落,还有很多像xx这样无辜的受害者。
身边人见我心情不愉,建议我出去散散心。
江城大学开学了,那里有很多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子,他们如迎阳而生的向日葵,热烈奔放,纯粹无暇。
我没读过大学,为了生存,我早早出来讨生活,日常羡慕无忧无虑的大学生。
我听从了这个建议,决定去江城大学转转。
开学季确实热闹。
我走在校园小道上,道旁栽种着银杏树,秋天快到了,银杏叶泛起金黄。
球场上年轻人热情洋溢,挥洒汗水。
太阳正烈。
我往树阴多的地方走去。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丝阴寒之气。在烈日下尤显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我回身去看,不由惊愣原地。
朗朗乾坤下,竟有如此冲天阴气,还是在象牙塔般的校园内。
我跑过去。
阴气所在地是一片树林。
树林茂密阴翳,人迹罕至。我循着阴气的方向找到了源头。
一棵高大的树下,阴气成螺旋状盘绕不息。
我感受到滔天的怨恨。
的确该怨恨。
树下肥沃的土壤里,埋着一具被肢解过的骨架。
可以想象其生前遭受的痛苦。
我感到深切的悲哀,连纯洁的校园都避免不了黑暗的笼罩吗?
回家后,心情还是很沉闷。
正义的警察开解我:“世上总有黑暗的地方,而我们,就是为光明而生。”
看着他年轻稚嫩的脸,想起他的牺牲,我恍然大悟。
既然有黑暗存在,那我就努力学习,打破那些阴森鬼蜮。
我翻开玄学典籍。
忽有人在社交软件上找我。
他说他女儿丢失了,找不到,听说我有些玄门手段,希望我能帮他找一找。
一些善良的网友也劝我做做好人。
我看了眼他女儿的照片,惊讶地瞪大眼睛。
我怕看错,反复验证许多遍,还是只有一个结果。
这姑娘的双亲早已去世。]
新章结束。
袁清看得又哭又笑。
小说写得很简略,只有她自己才能深刻体会这些年被囚禁的痛苦,像无尽的地狱,焚烧着她的灵魂和意志。
而正如文中说的那样,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正在遭受苦难的人。
她被大师救了,其他人呢?
袁清目光逐渐热烈,她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她本来打算砸雷,但之前的积蓄用得差不多了,实在拿不出来,就到评论区留好评以示感谢。
而评论区,因为《豪门日记》最新章的内容,已经掀起了浪潮。
【看到我请叫我去备课:最后一句吓到我了啊啊啊啊!那条微博我看到了,白水大大一直没回复,很多人还嘲讽大大,然后有个自称天师的人回答了,天哪!我现在真的好慌!】
【今日大吉:我靠!这姑娘父母没了,那发这条求助留言的人想干嘛!】
【大吉大利:那个自称天师的煞笔有病吧!都天师了看不出来父母双亡?】
【今日大利:所以现在该怎么办?那煞笔给的地址对不对?】
【文荒真要命:细思极恐。】
【孝死我了:这篇文总是跟微博联动,感觉好微妙。作者是要走黑红路线?评论区都拿钱演戏了?我真的不能理解。】
【三个月减二十斤:不管作者说的对不对,咱们都得提高警惕吧?如果因为疏忽害了一个姑娘,那得多难受?】
【一树红梅开:微博那个天师可是有正规道士证的,作者不过一个写小说的,你们不会真信作者的吧?】
袁清看到这条评论愣了下。
她惊讶的不是评论内容,而是评论昵称。
这个昵称,她见过。
她跟戚映雪不是第一次合作,以前一起上过一档综艺,她们都是飞行嘉宾,只参与一期录制。
休息的时候,戚映雪应该是要准备下一部戏,捧着手机看原著。
当时网站卡顿,戚映雪有些着急,尝试切换页面,她路过时余光恰好看到戚映雪的个人主页,昵称就是“一树红梅开”。
袁清知道“一树红梅映雪开”这句诗,所以对这个昵称印象格外深刻。
这个“一树红梅开”是不是戚映雪呢?
她这些年除了拍戏就是受虐,没怎么关注龙江市其他事,但前段时间也隐约在剧组听说了戚家真假千金的事。
网友和粉丝不知道,她是知道戚映雪真实身份的。
《豪门日记》里的“假千金”就是指“戚映雪”吧?
袁清眉头紧蹙,开始翻阅每一章的评论区。
“一树红梅开”在每章都有评论,而且每章的评论都隐隐站在作者的对立面,充斥着讥讽,但袁清能感受到她的心虚。
在提及“假千金”的章节,评论中的戾气格外明显。
袁清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个“一树红梅开”就是戚映雪。
她跟戚映雪没仇,按理说没必要管对方如何评论,但——
被诋毁被嘲弄的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管是帮她挡硫酸还是让宁天师和警察去何家,戚大师的恩情她都无以为报。
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之前杜嘉名在这照顾她,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以杜嘉名对戚大师的推崇,肯定不会不管。
杜嘉名刚看完文,正给《豪门日记》砸深水,手机弹出来几条消息。
【袁清:[截图]】
【袁清:我以前看到过戚映雪的读者昵称,跟这个一样。】
杜嘉名秒懂。
自从粉上大师,他就自发地在大师评论区巡逻,遇上嘴巴不干净的直接举报,所以他对一些经常发差评的账号很是眼熟。
这个“一树红梅开”每次评论都阴阳怪气,但又没有过激言论,搞得人心里憋屈,火都没处发。
他本来就觉得这人很奇怪,看到袁清这条消息,突然福至心灵。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一树红梅开”说话的角度一直偏向假千金,对文里的真千金抱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这样的评论很扎眼。
读者一般会带入主角视角,就她带入配角。
杜嘉名呵呵冷笑,就这,宋临还担心未婚妻受委屈呢。
要是文里说的不是真的,恐怕戚映雪早就跳出来诉说委屈了吧,怎么可能只会暗搓搓地留差评?
他立刻联系苏管家。
抱上大师大腿后,他就积极与苏融交换了联系方式。
苏融是鬼,晚上不用睡觉。
他正全心修炼鬼术,手机开始“啾”个不停。
【杜嘉名:[截图]】
【杜嘉名:苏管家,这是袁清发我的,我觉得这个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你看要不要告诉大师。】
【杜嘉名:如果真的是她,那她也太白眼狼了,小说里果然没有说错!大师受了好多欺负呜呜呜呜。】
【杜嘉名:大师真是以德报怨。】
苏融看了后神色微沉,总有这些臭虫诋毁大师。
他必须想个办法,扒下戚映雪的马甲。
评论区激烈讨论的同时,微博也没落下。
晚上十点之前,白水真人的微博账号下几乎都是嘲讽和奚落,而给出具体地址的衡风派卫桓央则吸了很多粉。
甚至有人为了证明卫桓央算命的准确性,说是要去找那个女孩。
十点之后,《豪门日记》的新章内容传到微博上,很多人哑火了。
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多数人狂热的脑子都被一瓢冷水浇凉,寒气从脚底板灌入全身。
有理智的人冷静下来。
如果白水真人没说错,那么自称女孩父母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但还有人叫嚣。
【卫公子算卦的时候,白水真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哈哈哈哈哈,这还用说?白水真人不是说了嘛,她在打工,连大学都没上过。】
【文盲也能算命了?玄学典籍里的字能认得全不?】
【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不信卫公子信一个灵异小说的作者吧?】
【要是这姑娘真父母双亡,卫公子能看不出来?】
卫桓央还真没看出来。
准确地说,他不是看不出来,而是根本没仔细看。
当然,就算他看出“父母双亡”的命,也不会在意询问的人是否怀有恶念。
一开始,他的微博底下都是一水儿的夸赞,直到半夜,下面开始出现一些莫名的言论。
【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卫公子,有人说那个姑娘父母双亡,咱们可能好心办坏事了。】
【我现在好担心,要是姑娘真出事了可怎么办?】
卫桓央皱眉,仔细瞅了一眼“请好心人帮帮我”的头像,算出来确实是父母双亡。
他生下来就受宠,又有天赋,从来只听到追捧,没听过质疑。
错的当然不是他,而是那个劳什子白水真人!
他怒笑一声,发了一条微博。
【衡风派卫桓央V:未成年是可以被领养的。】
这话一出,底下风向渐渐变了。
【是啊,亲生父母双亡,不兴人家有养父母?】
【对对对,那个白水真人故意搞噱头。】
卫桓央很享受这种感觉,只要他一句话,所有人都围着他转,而跟他作对的人也很快就会被摁死。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氛围中时,宁挚和陈飞禄已经来到女孩的住处。
这是一处老旧的居民小区,楼房外墙斑驳,设施落后,最高六层,没有电梯。
小区没什么门卫,两人很轻松就溜了进去。
刚到单元楼下,一声短促的尖叫陡然传来,在漆黑的夜里格外令人心惊。
叫声戛然而止,不是特别高,其他居民隔着门和墙,听不太清,若非宁挚耳力不俗,可能就错过了。
他赶紧往楼上冲。
刚上二楼,一道人影飞速往下,擦肩而过时,宁挚猛地揪住对方,压到楼梯栏杆上,交待陈飞禄:“你先上去看看。”
陈飞禄脚还没动,又一道人影跑下来,脚上穿着拖鞋,手里拿着防狼器。
看到栏杆处的几人,懵了。
陈飞禄指了指被压在栏杆上的人,问:“小姐姐,你是在追他吗?”
被压的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手里还攥着一个手机,哀声叫道:“我没干什么呀,快放开我!”
女孩闻言,抓了拖鞋就往他脸上招呼,招呼了十几下,泄了火,就掀了他的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手机拿出来!”她恶狠狠道。
那人哭着交出手机,“我、我没恶意的,我就是想证明一件事。”
“证明什么?”女孩嗤笑,“证明你长得丑还猥琐?”
陈飞禄暗叹:好厉害的小姐姐!
女生打开男人的手机,开屏后界面还停留在相机功能上,她点开相册,上面赫然是她披头散发、素面朝天的照片!
死亡角度,不能忍。
她掏出自己手机,不顾男人的哀求,直接报了警。
然后才郑重跟宁挚和陈飞禄道谢。
“说吧,想证明什么事?”女生用鞋底拍打男人的脸,“到底是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能让你大半夜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男人:“……”
宁挚扭他手臂,沉声道:“说!”
“疼疼疼!我说!”
“就微博上有人说女儿走丢了,求大师给他算算女儿在哪。有个大师给出了具体地址,我就好奇算得准不准。”
陈飞禄冷笑:“那拍照怎么说?”
“我、我就是想向网友分享我的证明结果——啊——疼——”
“我看你是想蹭热度吧?”陈飞禄翻了个白眼,“真特么恶心。”
女孩惊疑问:“什么女儿?什么算命?”
陈飞禄:“你上微博搜一下‘白水真人’。”
几分钟后,女孩放下手机,愤怒地吐出一个优美的字:艹!
“请好心人帮帮我”的头像照片就是她!
“这个姓卫的是不是有病?关他毛事!”
她语气暴躁问:“那你俩是干嘛的?”
“呃……”
陈飞禄还没整理好说辞,警察来了。
四个人全都去了一趟派出所。
了解事情始末后,警察们极其无语。
封建迷信就算了,还为了证明封建迷信跑到别人家门口敲门拍照?
要不是这女孩勇敢,岂不是吓死了?
女孩叫马思思,今年二十四岁,原籍龙潭市人,高中毕业后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龙潭市,没跟任何熟人联系过。
她说:“发微博要找我的人是我血缘上的叔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不死心。”
警察:“你知道他找你干什么?”
“我高中毕业没两天,他带回来一个人,用一种很恶心的眼神打量我,搞得好像我就是案板上一块猪肉,我本来就知道马志不是好人,觉得不对劲,等他们走了之后,就带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跑了,但具体干什么我不清楚。”
警察:这姑娘可真够警觉的。
马思思又道:“他现在知道了我的地址,肯定会找来害我。”
想想就来气!
另一边,陈飞禄和宁挚完成了笔录,立刻联系韩勉。
韩勉:“好,我联系一下当地警方。”
片刻后,在马思思的描述下,韩勉获悉马志带回来的那个人的大致相貌。
平头,粗眉,三角眼,鹰钩鼻,右侧脸颊上有颗肉痣,嘴唇很厚。
他仔细盯着这个描述,感觉在哪见过。
“韩队,这不是黄启峰案子里交待过的同犯吗?”有个小警员惊讶说。
韩勉恍然大悟。
当时办黄启峰案子的时候,黄启峰确实交待过一个同犯,但这个同犯只参与过几次拐卖妇女就离开了,从此失去音讯。
警方也没查到这人。
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案子里找到踪迹。
事物是普遍联系的,哲学诚不欺我。
那么,曾参与过拐卖妇女的嫌犯,跟阴婚案到底有没有关联呢?
“韩队,汪翠交待了,说是她私自囚禁袁清,并迫使袁清跟何超结阴婚,那些伤也是她打的。何建设打理公司事务,经常不在家,他并不知情。”
韩勉:“呵,够狡猾的。”
但现在再怎么狡辩都没有意义了。
不过,汪翠为什么突然认罪?
汪翠当然不想认罪,可她跟丈夫不能一直待在警察局里,他们总得出去为儿子报仇。
可她没想到,警方已经从袁清口中掌握了他们不少违法犯罪的证据。
因袁清受他们牵制,他们在袁清面前有恃无恐,料定她不敢说出去,所以偶尔会透露不少私底下的秘密。
警方没日没夜加大调查力度,终于查到何家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不仅参与了阴婚生意链,还涉嫌拐卖妇女。
这些被拐妇女“全身是宝”、“一物三用”,先是结阴婚,再是被迫卖淫,等失去这些价值,她们的器官也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