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心软做不出这种事情,那就由她代劳好了。
薄柔此时还一无所知的坐在屋里吃着公主殿下吩咐人给她带的那些糕点,幸福的享受着美食。
此时门外轻轻传来敲门声,是经常跟她一起换班的那个婢女的声音。
“柔儿,你在里面吗?”
薄柔熟练的将糕点都迅速藏在柜子里,蹭掉手上和嘴角的渣子,然后开口道:“我在。”
开门后她看到那个婢女一脸纠结的神色,她还没询问就见她将门关上对她说:“你今日落水是不是被大皇子救了。”
薄柔点头。
“大皇子在屋内照顾你了?”
薄柔继续点头。
“怎么了?”薄柔不解道。
“哎呀,你还问怎么了,你不知道大皇子跟咱们小姐是什么关系吗,你光明正大的跟他独处了那么久,哪怕没发生什么,这也够当主子的猜忌了。”
薄柔想了想,心里咯噔一声,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去给小姐解释解释。”薄柔说着就要出门,婢女一把拉住她:“你解释什么啊,哪怕你解释的再清楚小姐也不会相信你的,就算小姐相信你以后也不会用你了,而且发生这种事十有八九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婢女犹豫了很久才道:“你快跑吧,别在丞相府呆着了,你也别指望大皇子能来救你,那些上位人不会靠谱的,他们只是迷恋一时的感觉而已。”
“今晚少爷回来会有个接风洗尘的宴会,宴会散了以后趁着大家还沉溺高兴的档口你就走吧。”她说完拍了拍薄柔肩膀,然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留薄柔一个人还在原地发懵。
婢女出门以后转头就进了另一个房间,坐在椅子上的秀红抬眼看她道:
“说了吗?”
“说了。”婢女紧张的搓了搓手,然后秀红扔给了她块碎银,“下去吧。”
婢女捧着碎银高兴的下去,只剩下秀红表情平静的不轻不重的摸着手里的椅子把。
太阳慢慢从天边落下,淡淡的红霞洒下光辉照耀着房顶的瓦砖,为其渡上一层饱满的蜜糖色。
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很快在丞相府门口停下,此时门口已经有很多下人正在等待,见马上的人下来齐声喊道:“欢迎少爷回府。”
秦阮阮也在婢女的搀扶下守在门边,看到那道身影更是眼睛亮晶晶的喊着:“哥哥。”
秦放一下马就听到她的叫声,抬头看她蹙了蹙眉:“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折腾,快些回去。”
秦阮阮上前走了几步站在他身侧细细的打量他然后道:“哥哥高了,也黑了。”
以往在她印象中白净如同贵公子一样的哥哥,如今有了宽阔挺拔的身躯,连白净的皮肤也晒成了古铜色,气质也比以往更加的沉稳内敛,一看就知道在外经历了无数风霜。
“好了知道了,回去吧。”秦放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将马交给下人,抬脚迈进大门,秦阮阮也紧紧地跟在他身侧。
“你身子如何。”
秦放回来的时候先去的皇宫复命,就听说了秦阮阮白日落水的事情。
“好多了。”秦阮阮笑着,哥哥回来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兄妹俩又说了几句话,秦放就让她回去休息,他转身去书房见父亲去了。
薄柔一路都跟着走神,并没有关注这位小姐的哥哥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走。
不过想了半天她也没有个好的解决办法,所以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早点下线。
因为丞相公子回家的原因,整个府里都显得很热闹,皇宫里也赐来了很多东西。
丞相显然很开心,在酒桌上跟儿子喝了不少酒,酒过三巡后他询问道:“放儿可有喜欢的女子了?”
秦放失笑看着他父亲道:“在军营那种地方,每天除了打仗连个女人都看不到,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女人。”
“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回城会呆一段时间吧,不如给你介绍几家小姐你去看看。”
丞相很是关心这个儿子,虽然当初他违背了他的志愿去当了兵,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那点纠结也早已释怀,更何况他明日就会去皇宫册封将军,也算是给他长脸了。
“好了父亲,这种事以后再说吧。”秦放侧眼看去坐在另一边安安静静吃着东西的秦阮阮道:“倒是阮阮的婚约,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秦阮阮立刻红了脸,放下手里的筷子不吭声。
丞相瞧了她一眼摇摇头:“看她自己选择吧。”
这种事情不适合放在饭桌上说,所以秦放也就不再提,开始豪饮杯中酒。
他在军营呆惯了,如今府里的酒浓度让他喝的不过瘾,所以喝了一杯又一杯。
薄柔就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酒瓶一杯又一杯的续着,不一会瓶就空了。
秦放喝了一会发现杯里没有酒了,转头询问道:“怎么不添了。”
他喝的有点微熏,声音也带了淡淡的暗哑。
站在他身后的婢女低着头小声说道:“酒没有了。”
谁也没想到大少爷这么能喝,备了十几瓶的酒都没了。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太小,秦放没听清,所以朝着她的方向凑了凑耳朵。
薄柔抿了抿唇,也微微弯腰凑近他身侧,距离不是很近,刚好够能把声音传给他耳膜的距离。
“酒,没有了。”
少女的声音伴随着呼吸声轻轻吹进了耳朵,秦放抖了抖长睫,脑中微熏的酒意顿时清醒了很多。
他刚想转头看看这个婢女就听丞相说道:“酒喝太多伤身,放儿别喝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丞相是个文人,平日很少饮酒,只有遇见高兴事的时候能喝上几杯,今日已经算是喝多了。
见丞相如此说秦放也只好放下手里的酒杯道:“父亲说的是。”然后起身搀扶丞相回了卧房。
离席之前他抬眼看了看刚刚他身后的位置,可惜空无一人。
薄柔此时正躲在角落里犹豫要不要走。
若是要走的话,如今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了,因为少爷的回来,所有人的神情都很松懈。
但是她的任务还没完成,走了也是会回来的。
到时候下线的时机就不好找了。
她还在想着这件事,那边一个婢女看她在角落发呆上前叫她道:“你在干什么呢,要是没事做帮我把桌子收拾了。”
薄柔闻言只好收了思绪跟她一起收拾桌子,等她收拾完桌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估摸着得有九点钟了。
薄柔走在月色盛满的小路上,这是回她房里的方向,因为还在纠结犹豫,所以走了慢了些,一个没留神抬头撞到了一个人,当即疼的她后退了好几步。
她揉着头上的生疼的位置连忙低头道歉:“都是奴婢没用,奴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勾起下巴,对上了一双如夜空漆黑的眸子。
“找到你了。”他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薄柔面颊,薄柔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这好像是大少爷?
虽然她刚刚只是瞥了一眼大少爷的侧脸,不过还是些许印象。
秦放本来送父亲回房以后就回屋里歇着了,不过躺下以后越是回想刚刚的事情心中越是痒,所以干脆起身出来寻人。
寻了半天也没找到,本来打算回房,没想到半路遇到了惊喜。
“你倒是让我好找。”秦放借着月色用眼睛细细的勾勒她面貌,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看着就可口。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奴婢叫薄柔。”薄柔后退几步试图脱离那个勾着她下巴的手,仰着头的姿势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察觉到她似乎不舒服,秦放收回了手,然后就见她迅速后退了几步离他远远地。
他微微挑眉,“你怕我?”
要说丞相府里哪个婢女见他不是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只是他一向独身惯了,慢慢的那婢女也就没了这种心思。
如今倒是被眼前这个小婢女勾起了兴趣,但人家貌似还对他不感兴趣。
想到这秦放就有点苦恼了,他在军中的年头太长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女子相处,以往也没遇到个能感兴趣的女子,也没想到今日突然就遇到了。
“薄柔是吗。”他轻咳,看着面前那个毛茸茸的头顶道:“跟了我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是由于在军中呆的时间太长,所以口吻反而带了一丝命令感。
听到这话薄柔吓得小脸都白了,然后又想到这是女主的哥哥不是女主的后宫,吓得狂跳的心脏才平稳了许多。
“少爷别开这种玩笑,奴婢有事,先走了。”薄柔微微后退了一步,准备转身要走。
秦放早就防备了她的动作当即闪身到她眼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腕道:
“走吧,今晚你归本少爷了。”秦放没等她说话就一把打横抱起了她,然后一路朝着他自己的卧房走去。
听军中的兄弟说,如果遇到心仪的女子就不要废话,直接将她变成自己的人,这样不管她喜不喜欢你以后都是你的人,到时候慢慢培养感情也来得及。
不知道这招用在怀里的人身上好不好用。
薄柔吓得双手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开始挣脱:“少爷,少爷放开我。”
她微弱的动作和声音并不能阻止秦放,反而让他有些醉意的脑子更加兴奋。
对于他这种上惯了战场的人来说,猎物越挣扎他越兴奋,更何况怀里还是能让他心跳失速的女子。
一脚踢开门,然后将怀里的人丢在床上,他压了上去摸着她的小脸道:“我今晚要了你好不好。”
虽然还是询问句,但也还是命令式的口吻。
薄柔自然说不好,她摇头拒绝,手摸着床榻边的薄纱想要起身下床,然而手却被男人拽了回去。
秦放摸着她的小手轻轻放在唇前一吻,看她表情有些惊慌,一双大眼也是蓄满了泪水,心里有些软,他解释道:“你别哭,我会对你负责。”
“我一个通房妾室都没有,有了你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人,不会有旁人。”
“我会给你名分的,让你当我唯一的妻。”他说着就想低下头亲亲少女的软唇。
薄柔伸手推在他的脸上,声音软软的:“不要,不要好不好。”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想逃走。
他亲了亲捂在他唇上的少女指尖,从饱满圆润的指腹到手心都细细的舔吮着,最后在她白细的腕子上烙下一吻。
薄柔使劲拽着手,然而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秦放,只能让他将手都轻薄了个便。
最后把玩够了少女手指的秦放轻轻凑上去吻了吻少女的面颊。
她此时应该是挣扎的有些累了,推拒的动作都小了很多,只是对他的亲昵仍然表现不愿意。
秦放轻轻吻着她因为挣扎所以眼角溢出的泪珠,舌尖在薄嫩的肌肤打转,品到了咸涩泪水的味道。
“就这么不情愿?”他微微皱着眉退开些许距离。
身下的少女侧过头,被他吮过的眼角泛着玫瑰的薄红,看上去妩媚又动人。
“少爷你放开我吧。”她仍然在推拒。
心里火气上来的秦放捏住了她推拒的双手,不顾她的惊呼,直接吻住了她微张的红唇。
少女这点推拒的力气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够看的。
但是他也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初次,不想让她感到疼痛,所以即便心里有火气,动作也仍然温柔。
他轻柔的舔吻着她白嫩的脖颈,在其上绽放朵朵艳丽的瑰色。


第34章
奈何他动作即便是轻柔,她也仍然在小声哭泣拒绝。
秦放皱了皱眉,转头去亲吻她那张一直在发出哭泣声音的嘴,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唇内溢出,她无法发出声音但也依旧在用她微弱的动作拒绝着。
就在秦放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从窗口传来破空的凌厉声响。
哪怕在醉酒的时候仍然保持绝顶危机感的他第一时间抽出腰间的短刃下意识挡了下,发出叮叮当当的碰击脆响。
他低头朝地上看去,几枚散发着翠绿幽光的银针在地上散落。
这一招过后他的酒已经清醒大半,看着床上瑟缩的少女有些懊恼,不过现在也不是安慰她的时候,他只留了句:“你先别出去外面有危险。”
然后就扭头下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从门外涌入的冰凉夜风吹得床上少女裹紧了自己的身躯,她有几分茫然无措,虽然目前剧情没有偏差,但是却发生了以往每个世界也不曾发生的事情。
身为路人甲角色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按理说她不会被任何人喜欢的才对。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薄柔抬眼看去结果还没等看到什么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站在她床前的人伸出如玉般的指节轻轻将她眼角湿润的泪水擦掉,而后将她抱起转身走出屋子。
他一路施展着神秘莫测的轻功,最后踏进了一个院落将门推开,将怀里的少女小心放在床上。
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他转头就见半跪在地的黑色身影安静蛰伏,像是夜的影子。
“处理好了。”他的声音淡淡,带着一丝冰冷的质感。
“嗯。”地上的人影沉默的答道。
“出去吧。”
面前的纱帘轻微晃动,地上的人瞬时消失不见。
他久久站立在原地,月光透过薄窗落在他欣长如玉的身姿上,映的他身上带着浅淡薄辉。
伫立片刻后他转过头瞧着床上即使昏迷也皱着小脸的少女,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溢出一声叹息。
“真想把你藏起来。”
这一夜丞相府灯火通明。
据说是在找刺客,也据说是在找一个婢女。
其中到底缘由无从得知,反而侍卫们忙活了一夜,什么都没找到。
第二天一早景欣公主正准备上门讨要小婢女的时候就看一大早赶来的齐屿面容冷峻的对她道:“她失踪了。”
景欣公主眉心一动,下意识道:“母后做的?”
然后才反应过来,如果是母后做的皇兄此时不会来找她,早就直接冲到母后跟前了。
“那是谁?”
她想了想,确定个人:“秦阮阮?”
要是她的话倒有可能,就是她没想到秦阮阮会动手这么早,连一天都等不了。
“应该不是。”齐屿捏了捏眉心,要不是之前怕她被欺负所以特意插了个眼线进去他也不能这么快就得知消息。
“那是谁 ?”景欣公主追问道。
齐屿摇摇头,“不知。”
看出皇兄心情不是很好,景欣公主也没有继续追问,她皱了皱眉,想像不到除了秦阮阮还有谁能对她怎么样。
“不过应该跟秦放有关。”
景欣公主想了想,“他?”
“他不是昨天才回来吗?”
“嗯,但是他动用了手下的人在找她,所以他应该知道什么。”
一个男人会用心找一个女人怎么看都知道有些奇怪,景欣公主瞧了眼皇兄安慰道:“大哥也先别想太多,今日秦放会来宫中受封,到时候问一下好了。”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而照例去丞相府拜访秦阮阮的二皇子发现没看到薄柔的身影特意追问了其他婢女才知道她失踪的消息。
所以等夏白看到殿下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任凭追问也没有任何回答。
齐州词摊软在椅子上,指尖摩挲着新做好的折扇有些失神。
他真是……疯了。
他竟然厌倦了对秦阮阮的示好。
一想到丞相府没有了她,其余的一切都好像变得乏味起来。
“夏白。”
“你说我放弃秦阮阮可好。”
本来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话的夏白,听到他这么说神色立刻变了,“殿下,您这般做恐怕娘娘会……”
齐州词低了低头,扯唇道:“在她心里,我也就这点价值了。”
夏白不知道说什么,他刚张了张嘴就见齐州词打开折扇摇了摇轻笑道:“你看,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
夏白顿时顿住,开口道:“是夏白蠢钝了。”
齐州词唇角挂着浅笑,轻轻的摇着手中折扇,长睫微敛,掩去眸中深色。
天色逐渐晌午,日头挂在空中为微凉的空气带来一丝暖意。
温暖的光线透过窗棂照射在床上少女白净的脸颊上,她长睫微动,而后睁开了茫然的大眼。
薄柔瞧着眼前很是陌生的环境,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
“你醒了。”耳边传来如玉器般的声音,薄柔听着有些耳熟,她侧过头去结果看到了一个带着半截银色面具身着白衫的人立在她床前。
“你是?”薄柔仔细打量他,透过那截面具她只能看到一双漆黑的眸子,一截白玉般的下巴和薄唇。
“我。”面前的人摊开手心,一颗包着熟悉的包装的糖果映入了薄柔的眼帘。
“是你!”薄柔看到这颗糖顿时想起了之前她曾经给过的一个小可怜,她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袭白衣的人想起那日似乎他穿的也是白衣,不过蹭的到处都是泥巴所以没那么太显眼。
“是你救了我吗?”薄柔想起了昨日晚上的处境,联系到眼前人得出了这样猜测。
“嗯。”他轻嗯,没有太大的语气波动。
“你为什么会大晚上去丞相府?”薄柔怎么都联系不到一个深宫小可怜怎么会出现在跟他一点都搭不上关系的地方。
“凑巧。”他说道。
薄柔疑惑的瞧了他一眼,结果就看他伸出一根手指朝她指了指。
薄柔抬眼看向他的手指,纤细白长,骨骼形状优美,很漂亮。
“朝着这个方向直走,就能到景欣公主的宫殿。”
薄柔略微尴尬的收回眼,原来他说的是方向,不是让她看他的手。
她听到他的话后怔愣下,“景欣公主?我是在皇宫?”
面前的男子安静的点头,然后道:“皇宫虽然危险,但也是个安全的地方。”
薄柔听他这句话稍微心疼了一下,知道这个苦命孩子怕是经历了不少苦事才能有这样的总结。
“那你呢,你带我进来不会被罚吗?”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她救出来,又怎么把她带进皇宫的,但是想必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面具下的长睫微微颤动,他掀开眼帘瞧着面前似露担忧的少女缓缓道:“没事,我扛打。”
薄柔心里愧疚了一下,然后道:“你住在这里吗,那我以后经常来看你好吗?”
因为她挨打什么的,想想就可怜。
他点了点头,“好。”
薄柔从床上下了地,一边出门一边扭头对他道:“糖你别舍不得吃,我下次可以再给你带。”
推开门前她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过身对他道,“如果景欣公主会帮忙的话,我会帮你把那些欺负你过你的人都欺负回去,所以以后被打了告诉我好吗?”
少年沉默半晌,最后薄唇微张:“好。”
门开了,门又关了。
少女的身影消失了,他却仍然没有收回视线。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面貌还会这样真诚的对他好吗,还是如同其他人一般……
他淡淡的收拢长睫,神色略微带了些许落寞。
“殿下,人带来了。”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波动,面前空着的地面陡然出现三个被五花大绑口被塞住的人。
他们目露惊恐,嘴里支支吾吾的在说些什么,等嘴里的布条被拔走了以后这才大声道:“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做!”
谁能知道他们不过是丞相府门口蹲点而已,就被这个奇怪的黑衣人抓来了,他们本来想借机逃走没想到这人武功极其高强,根本找不到逃走的机会。
“你们半夜在丞相府门口鬼鬼祟祟的准备要做什么。”
他们听面前的人问出这个问题,打量了下这人,发现他一袭白衣带着半截银色面具着实古怪,又听那黑衣人叫他殿下。
莫非这是皇宫里的某位皇子?若是这样的话,皇宫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哪怕丞相府出的价格再高脑袋也是得要的,想通了以后他们当即如同吐豆子般全都招了。
“是丞相府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买我们要我们去拐她们的一个丫鬟,您也知道的,现在这些大户人家内里的腌臜事多得很,我们哥几个也就是收钱做事,并没有恶意针对过谁。”
他们其中一人说完另一人马上就接上话茬搓手道:“我大哥说的对,这位贵人您要是不同意我们做,我们就不做了,这钱不要也罢。”
那人面具下的长睫垂了垂,颜色淡红的唇动了动道:“怎么不做。”
“谁花钱找你们做这事,应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提醒。”
这哥仨彼此对视一眼,心下明了,直接点头道:“懂懂懂,我们都懂。”
“锦一,带走吧。”他话音落下面前这仨人霎时消失不见。
有些喧嚣的环境也顿时变得安静,仿佛从未有人踏入过。
他抬步缓缓坐在了少女刚刚躺过的那张床的边缘,空气中依然还能闻得到淡淡的暗香。
她的味道。
薄柔一路顺着少年给她指引的方向走的腿都快断了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公主殿三个大字,她连忙上前朱红色的殿门,从殿里探出一个包子脸少女,她上下瞧了她一眼:“你谁啊。”
薄柔想了想之前公主殿下给她的承诺,连忙说,“之前公主说我要是来的话可以来找她玩。”
包子脸少女皱了皱眉,并不相信她嘴里说的话,刚想要关门就看她急忙从腰间拿出个腰牌给她看。
“这是大殿下给我的,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说的话。”薄柔内心有点忐忑,她也不知道大皇子的牌子会不会对公主殿管用。
包子脸少女抬眼看她手里的牌子,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不可思议的来回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女,连忙开了门将她迎了进去。
“您快请进。”包子脸少女将薄柔一路上宾对待,将她安排落在厅堂奉上茶后这才道:“公主没有在殿内,您可以稍安片刻等公主回来。”
“公主去哪了?”薄柔喝了口手里热乎乎的茶询问道。
“奴婢不知,一大早公主就走了,到现在了也没回来。”包子脸少女也很奇怪,公主早上走的急匆匆,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到现在也没回来,眼看就要晌午用膳了。
既然如此薄柔就耐着性子等着公主回来,只是她不知她在这乖巧的等着公主,景欣公主那边早就一团糟。
他们甚至特意等秦放被受封将军以后将他叫走询问了这件事。
闻言此事秦放的神色也不太好,他派人找了一晚上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结合之前暗器袭击,少女估计十有八九会落入危险中。
他说完瞧着一脸冷峻大皇子道:“大殿下缘何挂心我府内婢女。”
要说关心阮阮,有点强说不过去,难不成……
“大哥他爱慕那名婢女已久,本打算娶回宫中没想到遇到这种事,着急也是很正常的,秦将军理解下。”
景欣公主三言两语将秦放的疑虑攻破,将秦放震惊的无话可言。
他思索昨夜少女的表现,心中微黯,怪不得她拒绝他,原来是有了大皇子在先。
“可是殿下如何会看上我们府内的婢女。”秦放虽然明白了少女拒绝的原因,但是却不懂齐屿这种出身的皇子会看上一个婢女。
“这与你无关。”齐屿瞧着他,目光微冷,“最好她的失踪也与你无关。”
他说这话有些刻板的火气,景欣公主知道这是找了一上午没线索所以不自觉迁怒了,她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如果有消息的话,还希望秦将军能告知一声。”
她眼眸微抬,眸中含着深意:“毕竟她以后可是会嫁给大哥的。”
秦放对她的提点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抬了抬下颌道:“公主放心。”
然后扫了一侧默不作声的大皇子后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