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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陈卫东也似乎反应过来了,“我……我签字。”
陈卫东这边签字,那边护士已经把阮洁推去了手术室。
在阮洁打麻药的时候,那护士又出来问陈卫东:“手术过程中可能会发生危险,我们还得提前确认一下,如果发生危急情况,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陈卫东本来就急,开口就喊:“这他妈的你还要问!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大人必须平安!”
护士直接白他一眼,要不是看他着急老婆生孩子难产,怎么着也得斥他几句。
护士翻完白眼就进去了,留下阮溪他们等在手术室外面。
陈卫东贴着墙壁滑下身子蹲在墙根,用手紧紧抱住头,直接就急哭了。
阮溪眼眶也是红的,心里慌乱得要命。如果这是放到医学发达的时代,剖腹产是个特别寻常且安全的手术,也不至于会这么叫人害怕心慌。
可就算是在医疗发达的时代,也多的是生孩子丢了命的。
阮溪坐在椅子上,弯着腰,用手捂着额头闭着眼,湿意渗出来也不擦。
这一次她连手表都没有再看,就这么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像是漫长的一辈子,在满是黑暗的时空尽头里,忽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阮长生和钱钏蓦地转头看向手术室,陈卫东和阮溪也抬起了头。
片刻护士抱着个孩子开门出来,只道:“是个男孩。”
陈卫东急忙跑过去,这次没再往手术室里面闯,哭得满脸是眼泪地问那护士:“我老婆怎么样?我老婆怎么样了?”
那护士把孩子送到钱钏手里,然后看向陈卫东说:“恭喜你,母子平安。”
听到这话,陈卫东忽又笑起来,于是便一边哭一边笑分外滑稽。
阮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绷不住了,转头埋进凌爻怀里,眼泪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沾湿了。刚才是忍着不敢乱哭,现在则是不管不顾完全发泄出来了。
病房里,陈卫东拉着阮洁的手,趴在病床边继续淌眼泪。
阮洁看着他笑一下,有气无力地开口说:“我没事了。”
她的力气在生孩子的时候已经用光了,没生出来又拉去做手术,更是伤了一层元气,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虚弱,嘴唇都是白的。
钱钏把孩子放到阮洁旁边,红着眼睛软声跟她说:“小洁,你做妈妈啦。”
阮洁转头看一眼孩子,小小的脸蛋皱巴巴的,缩在红色襁褓里,眼睛还没有睁开。她心里瞬间变得异常柔软,笑着说:“小家伙,欢迎你啊。”
两年后。
阮洁抱着儿子陈旭站在枣树边,阮溪摘了几颗枣子拿去水槽边洗一洗,拿过来送在陈旭手边,逗他说:“小旭,叫姨妈,说姨妈最漂亮。”
陈旭口齿不清道:“姨妈最泡浪。”
阮溪笑起来,把枣子塞到陈旭的手心里。
陈旭把枣子送到嘴边啃起来,阮洁放下他让他去找阮大宝和阮玥玩。
她也抬手摘了几颗枣子,洗了洗一边吃一边跟阮溪说话,问她:“你和凌爻都结婚这么久了,还不要娃娃呀?是不是被我当初生小旭的时候吓到了?”
提起这话,那还真的确实是。
当时阮洁生孩子,整个把阮溪吓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当时不是在城里的医院,还有剖腹产可以选择,而是在深山里面,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阮溪从她手里接颗枣子道:“暂时还不想生,再说吧。”
两人站在枣树边说了一会话,阮翠芝他们把晚饭做好了。阮溪和阮洁一起过去帮忙端菜,把菜端到正房的圆桌上放下来,摆开碗筷也就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阮翠芝问阮溪:“小溪,设计师招得怎么样了啊?”
阮溪接话道:“今天面试了几个,还是感觉都不怎么样,再看看吧。”
这一年有第一批服装设计专业的大学生毕业,阮溪招设计师已经招了有一段时间了。之前成功招了几个设计师进厂,主要为蔷薇阁的平价服装做设计。
现在她在招的是能力更好一些的设计师,因为她要开始准备做中高端品牌了。生意越做越大,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自然是不行。开时装公司,设计部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城里人民的生活水平日渐提高,她也该试着开一家中高端品牌店看看了。
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她除了和凌爻结了婚以外,还干了不少其他的事情。
因为城里失业青年太多,许多知青回城后都找不到事情做,一直待业在家闲游,国家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在一九八四年的时候通过了《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
通过这一决定的历史事件是十二届三中全会的召开。
该决定阐明了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必要性、紧迫性。①
而此次会议则标志着改革开始由农村走向城市和整个经济领域,由此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进入了第二阶段,即改革的展开阶段。②
城市改革开始以后,这两年城城市的发展自然更是巨大的。跟风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而从农村进城市务工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再只是往南方去。
每次只要政策有变化,阮溪都是最先响应政策的那个人。
她在改革的政策落地以后,就立马筹备着注册了公司,又申请办建立了工厂。
在此之前,因为各方面条件受限,注册私企还不被允许,所以她和别人一样,只注册了个体户的营业执照,一直以来都是以个体户的身份在做生意。
但如果想要往大了发展,一直干个体是不行的。
个体有区域限制,只能在本地从事商业活动,开拓不了外地市场。
当然了,差不多也到了她和阮翠芝阮长生他们分一分账的时候。既然要清清楚楚地合伙干事业,要账目分明,那自然就要建立公司分股,因为个体是不能合伙的。
和阮翠芝他们分账合伙创建公司建厂房,都是过去这两年里完成的事情。
厂房建起来以后招了更多的工人,培训了更多的工人。
而阮长生和钱钏作为公司市场部的全部成员,在这两年里则出去天南地北地跑了无数地方,探查了很多地方的市场,并顺利在外地开设了几家门店。
就目前的服装行业而言,外地的市场也全都是大饼,只要把店开过去,几乎不用做太多的努力就能赚很多的钱,并且能让人记住蔷薇阁这个牌子。
当然前提是衣服做得漂亮且质量好,这样才能口口相传出口碑。
资金回笼一波后,最近阮溪除了在招收设计师,也把建办公楼这事申请了下来。她打算建个三层办公楼,以后公司里的所有事情都在办公楼里进行。
因为大学四年交了不少同学朋友,大家分散在各个部门,也因为在工商局工作的半年处了不少同事,她申请这些东西的时候相对还是比较容易的。
办公楼这会才刚起了一小半,阮溪倒也不是特别着急设计师的事情,毕竟她自己这几年攒的设计也多,先简单出一些款式开第一个门店,并不是很为难。
阮翠芝他们对设计上的事情不太懂,当拉家常一样问两句也就不再问了。当然聊家常那就想到什么问什么,于是她又问阮长生和钱钏:“你们准备招人不?”
阮长生和钱钏也商量过,只道:“目前还能应付,等办公楼建起来再招吧。”
到时候把他们的市场部也充实起来,争取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去。
阮翠芝那边目前则是最稳的,她和岳昊丰在管理厂子,工人机器设备材料设计师什么都有,生产早就上了轨道。阮翠芝是厂长,岳昊丰是她的副厂长。
他们聊了几句公司和厂子里的事情,阮志高忽挥一挥筷子道:“在家不准说工作上的事情,唉哟真是,我们一句话都听不懂,也插不上嘴。”
刘杏花、凌爻、阮洁和陈卫东表示赞同,一起点头。
阮溪他们笑出来,“好!那咱们就定个规矩,以后回家不准谈工作!”
吃完饭收拾一番,阮洁和陈卫东便带着陈旭回家去了。阮翠芝和岳昊丰带着阮玥还有阮志高刘杏花一起走人,他们现在也住在城里,买的四合院。
院子是陈卫东帮忙找的,阮翠芝和岳昊丰花钱买下来的。
人都走了以后家里清净下来,眼见着时间不早了,阮溪和凌爻也就梳洗睡下了。
结完婚以后凌爻单位分了房子,但阮溪不想多折腾,毕竟她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个院子里,工作起来方便,所以她和凌爻就没有搬去小区楼房里住。
本来阮溪是自己一个人住在正房里,现在则是和凌爻一起住,而西厢自然又空了出来,恢复了它本来的用途——客房。
上床盖好被子,阮溪把腿搭到凌爻身上,问他:“要不要生孩子?”
凌爻想都不想道:“不要。”
阮溪翻起身直接压他身上,在他嘴唇上亲一下,故意小声道:“可我想要。”
手指扶到她的腰上,探进衣角,凌爻低声说:“快乐一下就可以了。”
他当时也被阮洁生孩子给吓到了,到目前都没有生娃的想法。
阮溪看着他笑一下,声音更小,“那就快乐一下。”
说完轻轻咬上他的嘴唇,伸手拉掉灯……
接下来几天,阮溪又面试了几个应聘设计的毕业生,但都没有满意的。她倒不是要求他们刚毕业就有多高的水平,但起码得让她看出来他们是吃这行饭的。
她接下来要做的是中高端品牌服装,设计上便不能随便。
而蔷薇阁品牌下的服装设计她现在已经不亲自做了,她只做最后的把关工作,看设计稿和样衣提意见,把精力释放出来管别的事情。
除了招收设计师以外,她还要监督办公楼的建造。
今天她便又来工地上巡视了一圈,因为这项目花了公司不少钱,属于是个很大的工程项目,她愣是把施工图全都给看懂了,了解了不少建筑上的东西。
巡视完一圈后脱了安全帽离开,她看一看时间去酒楼吃饭。
她今晚约了朋友蒋素云,这个朋友是她在工商局上班时处的最好的同事。当时蒋素云没少给她牵线搭桥找对象,后来她离职,蒋素云也是苦口婆心劝了她很久。
阮溪打出租车到酒楼,下车的时候看到旁边不远处的停车位上停下来一辆蓝色小轿车。
这年代的轿车车型自然不好看,方方正正的像盒子,而且数量也不多。
阮溪倒是想过要买一辆,但目前还没抽出时间来。
她看完了这辆小轿车转过头往酒楼里去,还没走到酒店的玻璃大门边,忽听到两句:“溪爷?!阮溪!”
阮溪下意识愣了一下,停下步子回过头,便看见小轿车停下的地方走过来一个笑脸熟悉的青年男人。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胳膊下夹着个黑色皮包,皮鞋擦得锃亮,商人派头十足。
片刻,阮溪出声:“谢东洋?”
第104章
谢东洋笑着走到阮溪面前,看着她说:“果然是你,刚一瞥眼过去,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怎么您这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了?”
阮溪笑一下,“多少年没见了,第一眼确实没太敢认,你这变化也忒大了,西装革履的,又是皮包又是皮鞋,您现在是混成大老板了吧?”
谢东洋还是笑着,“也就混口饭吃,谈生意嘛都得充个面子,不穿西装人家不认。你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说着他又问:“你也约了人在这里?”
阮溪点头,“对,约了朋友。”
谢东洋:“我约了人在这里谈生意,要不我们抽空再聊?”
说完他伸手摸进西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阮溪,“这是我的名片。”
阮溪接下名片看了看,收起来说:“我现在就住在前门那边的胡同里,我们摆摊时候有个姓周的老太太老找我做衣裳,你还记得吗?我买了她家的院子。”
谢东洋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她儿子在国外那个!”
阮溪点头,“对,后来她也去国外养老了,就把院子卖给我了。”
谢东洋听完点点头,“行,那我们有空再聊。”
说着两人一起进酒楼,摆摆手各找各约的人去。阮溪去大厅里找蒋素云,而谢东洋去了楼上定好的包厢。
蒋素云坐在靠玻璃幕墙的桌子上,看到阮溪忙冲她挥挥手。等阮溪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她出声问:“刚才那是谁呀?穿成那样,是个大老板吧?”
阮溪把包放到一边,“是以前摆摊时候认识的伙伴,后来摆摊不怎么挣钱了,他就自己跑到南方折腾去了。很多年没有见了,刚才在外面突然碰上的。”
蒋素云说:“唉哟,你可真是认识不少有钱人。”
阮溪笑,“有什么用,没有你们体面。”
蒋素云拿眼白她,“现在你说这话纯粹是打我脸来了,当初你离职的时候,我说你一定会肯定会后悔的,结果现在证明是我错了。”
阮溪笑出来,“我也就是赌对了。”
两人说着话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了,阮溪和蒋素云一人点了两个菜。
点完菜把菜单给服务员,蒋素云又继续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的胆子大,只要政策一出来,你每次都冲在前头,所以说你能成功呢。你不知道,当初单位里对你有意思的那两人,在你离职的时候看不上你,现在可后悔死了。”
阮溪笑一下,无所谓道:“当时他们看得上我,我也看不上他们。”
蒋素云看着阮溪笑起来道:“那可不,和你老公比起来,他们自然是不值一提。”
她老公那是长得好工作好家世也好还会疼老婆,一般男人真比不上。
阮溪也不和蒋素云谦虚,玩笑着说:“那肯定是的。”
说着话点的菜开始上桌了,阮溪和蒋素云拿起筷子吃饭,一边吃饭一边仍是想到什么聊什么。不过还是这些话,蒋素云说:“现在大环境越来越宽松,生意越来越好做了,单位里有些人都开始眼红想要辞职了。”
阮溪吃着菜接话:“辞职了那可是担着风险的,干不成就全完了,没有任何保障。公务员好歹是个铁饭碗,一辈子不怕失业,老了也有保障。”
蒋素云:“那不是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么,再混又能混个多大的官?关键是这不值钱哪,职位难升工资难涨。而且现在大家都向钱看了,谁有钱谁体面。”
阮溪居然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世道真是变了哟。
蒋素云又说:“我是没这胆子也没这脑子,更没那做生意的资本,我是不敢辞职不干的。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过这样也就知足了。”
阮溪和她唠了几句这公务员酝酿辞职下海做生意的事情,又问她:“姐,我问你个事啊,我要是想买轿车去哪里买,你们工商局不是管着这事呢嘛?各种手续的审核审批啊,都得走你们局里过,不然这车应该过不来。”
蒋素云点点头,“是我们审批这些手续,都是人从国外倒腾过来的。你想要买车啊,那我回去帮你仔细问问,看都是什么人倒腾的,在哪能买。”
阮溪:“那就麻烦您了。”
蒋素云白眼翻她:“跟我还这么客气。”
虽然阮溪不急着买车,就吃饭随口提了那么一句,但蒋素云第二天就给她打了电话过来,告诉她倒腾轿车的那个人叫谢东洋,是东洋贸易公司的老板。
阮溪听完意外一笑——这还真是巧了嘿,完全就不费劲了。
于是阮溪便琢磨着,什么时候找谢东洋买车去。
但还没等她腾出心思抽出空来,谢东洋先抽出空跑过来找了她。
阮溪原是带谢东洋起步的大恩人,要不是她带他在七九年那一年赚了那一万多块钱,也不会有他的今天,他心里自然是一直记着这份情的。
若碰不到便在记忆里怀念,碰到了那自然要上门来拜访。
上门自然也不能空着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跟徒弟过来看望师父一个架势。
刚好阮长生和钱钏今天也闲在家里,自从门店变多,培训了新店长后,他们自己便不再去看门店了,都是琢磨着怎么跑市场,了解市场环境,不忙的时候就也歇在家里。
看着家里来个陌生脸孔,又买了那么多值钱齁贵的好东西,和阮溪好像很有交情的样子,即便不认识,阮长生和钱钏也忙跟着一起招呼,又是泡茶又是切水果。
谢东洋就不是那客气的性子,嘴上客气几句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和阮溪阮长生钱钏寒暄了两句就开始毫不拘束地有什么说什么,主要和阮溪互相说了说彼此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这算刚见面,其他的私事那还说不着,主要就说了说分开这些年的时间里,各自的发展。
谢东洋说他去南方混了几年,好不好坏不坏地攒了一些资本在手里,看家里这边也宽松了,去年就留在本地开了贸易公司。有什么倒腾什么,最近在搞那个和苏联之间的易货贸易。
阮长生好奇问:“什么是易货贸易?”
谢东洋看着他解释说:“就是拿东西换东西,他们国家需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们什么,他们拿东西来跟我们换。我最近倒腾了一批小轿车回来,卖得还不错,赚了一笔。”
阮长生听完点着头啧声道:“还是你们城里人有头脑,赚钱的门路多。”
而提到小轿车,阮溪忙问他:“那个车,你卖完了没有?”
谢东洋转头应声道:“还没有,你想要一辆?”
阮溪立马说:“那必须得要啊,这每天出门办点事多不方便啊,都是打车,打车费死贵死贵的。现在出租车司机那可是吃香的工作,赚的钱可多了。”
谢东洋笑起来,“成,你要的话,我给你留着,抽空直接给你开过来。”
说完易货贸易和小轿车的事情,谢东洋又问阮溪这些年在北京都做了什么,问她现在在哪个单位上班,是不是已经顺利混到副科了,还或者再有本事,年纪轻轻直接到正科了。
副科正科?阮溪微微笑一下说:“叫您失望了,我是编外人员,小科员都不是了。”
谢东洋有姨些意外,“你不会是把工作辞了吧?”
钱钏帮阮溪回答,“早就辞了。”
听到这话,谢东洋立马给阮溪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溪爷您敢闯,胆子大!佩服!”
说完奉承的话,他又问阮溪这些年都做了什么生意。
阮溪自然不像他到处跑倒腾那么多东西,这么多年她就一直老老实实做衣服卖衣服,开店开公司建厂建办公楼,一步步扩大规模,慢慢发展。
谢东洋听完猛一拍大腿道:“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辞了国家分配的工作不干,要知道蔷薇阁是你开的店,我早就过来找你了,哪会等到现在碰上才来找你啊。”
阮溪笑笑,“你还记着我就很够意思啦。”
谢东洋道:“我可什么都记着呢,你说你要买房子把家里人全都接过来,现在你都做到了。喜欢城里这四合院,现在也买了住上了。”
说着他往院子里看看,“你要是没买,我还能给你介绍一个,和这院子差不多。”
听到这话阮溪来了兴致,“你有认识的人想卖院子?”
谢东洋收回目光道:“也算不上认识,记得你以前老念叨这院子,说是有人卖的时候一定要买来住,我这记心里了,没事就稍微多注意了一下,人家说我就记住了。”
阮溪又问:“为什么想要卖院子,要出国?”
谢东洋摇头道:“那倒也不是,是想卖了换钱做生意。”
等了有些日子了,难得又有一套院子买,阮溪忙又道:“那这个院子地址在哪里?如果还没卖了的话,你把院子地址给我,再帮我联系一下,我下午就过去看。我五叔五婶到目前还没有房子住,刚好买一套,以后就算都在这里安下家了。”
谢东洋看看她,笑一下道:“你还真是一提到四合院就兴奋。”
阮溪也笑,确实是掩不住地高兴,嘴上解释说:“没办法,我就喜欢房子。”
很简单很小的一个小事情,谢东洋自然应声:“成,我打声招呼,你们下午去看吧。”
阮溪自然还是要客气,要对他表示感谢,“那就麻烦你了。”
除了嘴上表示感谢,阮溪还要请谢东洋出去吃午饭。但谢东洋说他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没时间去吃饭,阮溪便没硬留他。走前他要了阮溪的电话,说有空再过来,便先出门开车走了。
阮溪看他的蓝色小轿车消失在胡同里,只道:“可真是大忙人哪。”
钱钏接一句:“这年头谁不忙哟?”
谁不是挖空心思,抢时间抢机会去赚钱哦。
既然谢东洋没有留下,阮溪和阮长生钱钏中午便在家里吃了午饭。吃完饭等阮大宝去上学了以后,三个人锁上院门出去,按照谢东洋说的地址去看院子。
到了院子外敲门,片刻后有人来开门。
院门一开,阮溪阮长生和钱钏与里面的人对上眼,连招呼都还没打,四个人瞬间全都愣住了。
还是钱钏先反应过来,笑了一下出声道:“哟,这不是孙大老板么?好久不见了。”
孙玮阴起脸色,“你们来干什么?”
阮长生道:“还能来干什么?你要卖房子,我们过来看房子呗。”
第105章
孙玮脸色难看,像是吃了个好大的瘪。
谁知道卖个房子也能和阮长生碰上,大概这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没再说话,手握门板站在门里也没有动。
不知道他在默声想什么,阮溪看着他出声道:“是不打算卖了?不卖我们就走了。”
说完她欲转身走人,但还没动,便看到孙玮缓和下脸色说了句:“进来吧。”
这年头房子仍然不好卖,人家不缺房子的不会买,部分赚得盆满钵满的有钱人也不在房子上花钱搞投资,只有缺房子的人才会买,比如阮长生这种在这里没房子的。
难得有人上门来看,他总不能因为点旧仇和憋屈就把人赶走了。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
看他打开了院子大门,阮溪先跨过门槛进去,阮长生和钱钏跟在后面。进去后自然是看院子,院子里面看看,屋子里面也看一看。
看了外院又看内院,阮长生好像老熟人见面一般和孙玮聊天,问他:“孙老板这几年看来是混得很不好呀,怎么都混到卖房子这一步了?”
孙玮嘴角抽了抽,仍是没说出话来。
上次商标侵权事件发生后,他把那几年靠盗版蔷薇阁赚的钱几乎全赔出去了。虽说头两年赚的钱是在商标法实施之前,但罚是罚了他在侵权期赚的钱的五倍呀。
辛辛苦苦几年白干,在本地又丢了大脸面,他便直接跑南方去了。以为南方会好混点呢,结果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混,混了两年他也就不打算去了。
但他仍然不愿意给人打工,还是想自己当老板,所以就琢磨着想把家里的院子给卖了,弄点钱在手里,跟趟盘个酒楼下来开一开,现在开饭店做餐饮也不错。
他父母早些年就不在了,姐姐出嫁后这院子就是他一个人的,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当然他老婆孩子不同意,之前跟他大吵一架回娘家去了。
他老婆说他生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让他收心随便找点事情做做,赚点钱能简单过日子就行了。但他可不认这话,他必须要混出点样子来。
今天看到阮长生来买房子,他就更坚定这个心思了——怎么着也得干出个样子来,让所有人,包括阮长生在内,都不能再瞧不起他。
阮长生看他不说话,也就没再继续问他这些话,只又问:“孙老板,你这院子打算要卖多少钱啊?合适的话我就拿下了。”
孙玮道:“两万。”
阮长生往钱钏看一眼,“哟,不便宜啊。”
孙玮笑一下,“买不起啊?”
阮长生也看向他笑,“你看我们蔷薇阁这几年生意做的,店都开到外地去了,你说我买不起你这个破院子?我只是觉得不值,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