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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骂着，景恒这老狐狸，为了拍议长马屁，竟然连家畜饲料都喝，牺牲也太大了，还能装作那么美味的样子，演技一流。果然姓景的都是代代相传的演技派，老爷子在联邦议会演，长女在娱乐圈演。
会议结束之后，景老爷子被议员们拦住。
“哪儿买的议长同款啊？我看星博上只挂了预售，还贵得离谱，两万星币一箱。”
“小卉孝顺直接从元帅夫人厂子里，帮我代购的。”老狐狸赞叹不已，比了个大拇指，“简直惊为天奶！”
议员们很是狐疑。
他们开始寻找购买渠道。
当日下午，朔议员也喝上了幸福鲜奶，大摇大摆地拿着盒子，在联邦议会里招摇过市：“果然好喝！小儿子孝顺，帮我代购的。”
晚上，首都星的墨公爵，举办宴会，邀请各伯爵、大公、子爵，以及上流圈层的权贵。
宴席上，一杯一杯乳白色的鲜奶，倒入小小的红宝石杯子里。
“诸位，这就是最近议长大人钟爱的鲜奶，日日不离手，市面上还买不到，幸得犬子在元帅夫人的厂子里执行任务，才有幸提前买来几箱，特邀请诸位共同品尝！”
没错。这位墨公爵，正是墨赦他老爹。
“公爵大人太客气了！”
“墨公爵太大方了，邀我等共品议长钟爱之饮品。”
贵族们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骂，给家畜做饲料的玩意儿，拿来给他们喝，但碍于情面，又不得不强忍着端起杯子，皱着眉抿了一口……嗯？
“怎如此香甜！简直是人间极品！”
“太好喝了，墨公爵，这个哪里买？”
“刚才让秘书查了，说星博上挂了个幸福鲜奶预售橱窗，一千星币一盒，简直物超所值。但是底下评论骂了几十万条，说无良厂商用喂家畜的东西糊弄给人喝。”
……
墨公爵的一场品鲜奶宴会，成功地拉拢了许多上流贵族，缔结友好关系，还签下了几个大单子。同时，也无形地为花闲打了个广告。
不过短短三天，首都星上流社会圈子，就已经传遍了——议长大人、景议员、墨公爵同款鲜奶，味道好得惊人。
预售三日结束。
凌晨12点，联邦幸福鲜奶，正式上架。
底下骂人的评论，已经累积到了百万条，大多是诸如“疯了吧，喂家畜的玩意儿一千一盒，一星币我都不买！”“过了12点正式销售能卖出去一盒，我吞刀子”
然而。
谁都没想到，12点一过，两万星币一箱的幸福鲜奶销售量，以一个诡异的速度攀升着，一千箱、一万箱……五万箱。
半分钟之内，卖出五万箱鲜奶！
五分钟之后，已经卖出了十万箱鲜奶。
：……这些有钱人是不是有病，花那么多钱，去卖做家畜饲料的东西，喝肚子里真的不会死人么？
：我刚才看到了联邦的伦纳德议员，用星博大号，直接下单了十箱，并附带五星好评。
：我看到了联邦智能星家电的大V号，直接下单了二十箱，智能星家电是首都星百强企业吧，有钱人真的脑子有泡。
：最可怕的是他们都不是一盒一盒买，是成箱买，几十箱的买，这是买回去泡澡么？还是说给整个家族的人，都分一些喝？
星博网民，那一晚，风中凌乱了，至于之前那个说能卖出去一盒就吞刀子的，直接注销了自己的账号，唯恐别人真找他直播表演吞刀。
钦山市。
花闲还没睡，她躺在小卧室的软塌上，光脑一直闪烁着订单交易成功提示，订单数量都不小。
“竟然全都是成箱的买？购买者账号，好多都是首都星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她随便点开一宗交易记录的购买者信息，都是一大串的头衔，某某议员、某某企业家、某某贵族、某某军官，还有许多，是联邦军团吃了她吐司的士兵们，友情赞助的，这种大多是买一箱。
“上架一个小时，竟然卖出了五十万箱鲜奶？”
花闲不由得露出笑容，这回，又狠狠赚了一笔。
怀着愉悦的心情，她睡了过去。
梦中，有一只金色的蝴蝶，落在她的膝盖上，在花田里说喜欢她，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
首都星有五百亿人口。
A星门，有上亿个星球，其中能居住人的，有很多万个。
首都星的上流有钱阶层，追随议长喜好，掀起了喝幸福鲜奶的潮流，很快这个潮流就传到了A星门其他星球的有钱人那里去了，好似滚雪球式传播。
花闲怎么也没想到，幸福鲜奶上架三天功夫，鲜奶竟然销售一空：“这卖得也太好了吧，议长爸爸的带货能力，恐怖如斯。”
三日，仅仅是鲜奶这一项，就进账一千亿！
“果然还是做高端赚钱啊，本以为会靠着给联邦军团供货吐司，而吐司做生意到现在，也就几十亿的进账；反而是鲜奶卖给那些有钱人，赚到了一千亿。”
在地球大夏国，卖两块钱一盒的鲜奶，谁能想到放到星际世界，两万块一箱，竟也有许多有钱人疯狂购买。
“克总，查看一下我现在的财富值。”
花闲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查看过克莱因瓶了。
[财富值：一千零七十亿星币，请问宿主，是否进行空间解锁？]
“解锁600立方分米！”
花闲已经迫不及待了，一直以来往返穿越的过程中，最大的问题就是空间有限，携带的东西少，之前已经解锁到400立方分米。
[请问宿主是否确定花费六十亿星币，进行解锁？]
克总挺人性化的，每次花钱之前都会问她确不确定，花闲心里默念了确定。
[解锁空间：一立方米]
花闲心中暗喜：“三个月了，终于拥有一立方米的空间了！”
她还剩下一千亿。
“一立方米要花一百亿，就再奢侈一把，把空间拓得更宽大一些，下次回地球，就可以带多多的东西了。”
“克总，扩张4立方米！”
400亿又花出去了。
[恭喜宿主，累积解锁空间：五立方米]
花闲点开了克莱因瓶的总界面。
[物品：克莱因瓶]
[状态：残破的瓶子]
[维度等级：三维与四维之间，尚未达到升维条件]
[我的财富值:六百零七亿]
[空间大小:5立方米]
……
克莱因瓶传来提示——[恭喜宿主，首次拓展空间突破立方米，获得成就：空间货运老司机]
[获得奖励：A级精神力]
花闲：“已经好久没有发放精神力提升的奖励了！之前，不管赚了多少钱，解锁了多少种灵植，开了多少分工厂，给予的奖励都是和世界树拟态相关的，或者拓宽精神域。”
她隐约明白，越往后面去，想要触发精神力等级提升，就越困难。
这次是花了几百亿，拓展了5立方米的空间，才触发了的。
[是否接受奖励？]
花闲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接受。
下一瞬，她就感觉到眉心精神域的位置，宛如冰河倒灌，这一回，不再是灼热了，而是像是被无数的冰块灌进去一样，冻得她浑身发冷，就连眉毛上都凝结出了一层薄霜。
又冷，又痛。
她双手已经冻僵，没什么知觉了，但还是强撑着，拉过了被子，盖在了身上。
不一会儿。
冷气弥漫，被子上都覆上了一层薄霜。
冰晶霜气，以小卧室的床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辐射出去，就连挂在墙壁上的大铁锅，都冻住了。花闲蜷缩成一团，昏睡了过去。
冷气沿着门缝，丝丝缕缕地逸散至客厅。
客厅的桌子上，有一瓶小苍兰、鸢尾、百合的插花，金翼暝蝶正埋头在花蕊中，睡觉觉。
每日客厅里的插花瓶，都是她亲手做的，给他用的床。
祁暝精神力等级极高，超乎常人的敏锐，周遭但凡有丁点的精神力波动，他都能从沉睡中醒过来。
冰霜冷气，逸出来的一刹那，金翼暝蝶就从花蕊里抬起了头：“小闲？”
他看到冷气，是从她的房间里出来的。
蝴蝶幻化成人形，元帅大人面色极为凝重，他察觉到冷气中蕴含着狂乱的精神力，似精神力爆乱患者病情不稳定时，流泻出来的一般。
祁暝从不会不经允许进入花闲的房间，但是今日情况紧急，他直接破开了房门，一进去就看到了她所盖着的被子外面，已覆满了冰霜。
“怎么回事？醒一醒！”
祁暝根本不介意，被冷气精神力，给割伤。
从橱柜里又取出两床被子，给她盖上，把温热的大手，放在她冰冷苍白的侧脸上，另一只手拉着她冰块一样的手。
她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发抖，眉心精神域似刮起了暴风雪，生疼。
祁暝打开了房间的温度调节器，温度调高，三分钟后，花闲眉宇间的霜花融化了些，但她依然呢喃着“冷……”，战栗个不停。
祁暝金眸中满是担忧，注意到她眉心精神域的变化：“是又要觉醒了？”
他陪着她，握紧了她的手，把温度传递给她。
昏睡中的花闲，隐约感觉到身边有个热源，不受控制地往他身边靠近，半边脸颊，枕在了他的掌心，蹭了蹭。
祁暝拥住了她。
第73章
祁暝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但眼下情况紧急，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室内温度他调高了十度，他自己都浑身冒热汗了，花小闲依然浑身冰冷，他注意到她的呼吸频率开始变慢，心跳频率也变缓了。
这不是好现象。
过度的低温，会导致冻伤，严重了还会并发干性坏疽。祁暝曾经带着联邦军，在一个终年风雪冰封的星球与虫族作战，那一个月内，许多联邦军都冻伤坏疽了，情况严重者甚至会截肢，安装了机械义肢。
当时士兵们的处理方式，是温水皮肤热敷擦拭，再用一些星际冻伤药涂抹。他总不能褪了她的衣服，给她热敷擦洗每一寸冰凉的地方。
“对不起……”祁暝拉开了被子，侧躺下，拥住她，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上
方那一层薄被已经因为冰霜融化，有些泛潮了，被祁暝给扔地上了，两人现在只盖了一层干爽的厚被。
花闲一个人是捂不暖被子的，里头像个冰窟窿一样。
但是祁暝进来就不一样了，就像是火焰燎原，不一会儿就把被窝给捂暖了。小闲的后背，贴着他大火炉一样的胸膛，小闲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她的手被他握住，她冰冷的脚也踩在他紧实的大长腿上。
祁暝是穿着衣服的。
但外套的军服上有一些坚硬的纽扣、军衔、饰物，他就把外套给去了，这么拥抱着她睡。
也不能叫睡吧，因为小蝴蝶宝儿此刻心中毫无睡意，黑夜中，一双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怀中女孩儿的侧脸，心砰砰砰直跳。
明明她那样冷。
他却那样火热。
小蝴蝶宝儿平生第一次和异性躺在一个被窝里，还以这样暧昧的姿势抱着，还是自己的初恋……嗯，虽然还没得到回应，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
昏睡中的花闲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眉心精神域处，还在刮着暴风雪，但她背靠着的这个“大暖炉”特别好，她很喜欢，四肢渐渐温暖了些，痛苦有所减轻。
祁暝捉着花闲的手，有两根手指切在她的手腕上，注意着她的脉搏心跳。
已经恢复了一些。
不像刚开始慢的那么可怕了。
祁暝并没有掉以轻心，高度紧张抱着怀里的宝贝，胳膊给她当枕头，下巴搁在她的颈间，轻轻蹭了下。他拟态的时候，也是这么蹭着她的肩膀的。
*。*。*
花闲这次昏睡的时间，有点儿长。
天亮了。
一直到中午，外头艳阳高照，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眉心精神域处，阵阵钝痛还没完全散去，让她思想一时之间有些混沌。
“醒了？”
头顶传来低沉如海风般的声音。
是个男人。
花闲的困顿倦意猛然间散去了一半，她缓缓地抬起头，正好落入了一双纯金色的瞳子里，近在咫尺地俊美面孔，睫毛浓密而卷翘，眼神蕴着担忧。
“还冷么？好些没有？”
“我……”
花闲大惊，这才发现二人是在同一个被窝里，更艹的是，她竟然十分羞耻地死抓着他的衬衫，把他的衬衫都给攥得皱巴巴的，一根树藤绑住了他的手臂，他金色的头发都翘起来一撮，不知道是不是她睡相太糟糕给挠的。
“抱歉，元帅大人！”
花闲最后一丝困意也彻底消散，猛地从被窝里蹿了出来，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该不会是晋升精神力等级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把祁暝给这样那样了吧？怎么还伸出拟态树藤了？还捆着他的手？
祁暝也起来了，他衣服虽然皱了，但是完好的，外套在一旁挂着。
只是露出来的半截手臂上，有不明的一圈一圈痕迹。
祁暝解释：“你昨晚精神力再度觉醒，释放出冷气，差点把屋子都给冻住了。为了防止你被冻死，我才破门进来的。”
花闲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她察觉到自己已经是A级了。
身上也不冷了。
“你手臂上的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
“你睡着之后，我见你体温恢复了些，往后撤了撤，准备离开。你就立刻伸出了树藤，把我给捆起来，拉了回去。”祁暝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我试着挣脱，你束缚得更紧，为了避免把你的树藤给扯断，就由着你了。”
他3S级，稍微动点真格，都能把她的树藤给毁了。
怕她疼。
伤了拟态不好办，后续修复很麻烦。元帅干脆就忍着了。
花闲：“……”
她这么勇的么？对元帅还用上强了。
树藤是她的拟态，也代表着她的潜意识灵魂，她，不希望祁暝离开，所以直接把他给绑回来？继续给她暖被窝？
花闲耳朵像是烧了起来，多少有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了。
祁暝走过去：“昨晚是我……”
“不不不，我不该捆绑你的。”花闲尴尬地恨不得用脚指头抠出一座星际堡垒来。
怎么办？
祁暝露出胳膊上被树藤捆出来的痕迹：“我又不会跑，你也不必捆得那么紧。”
花闲脑袋上快冒烟了：“……”
她扒拉出一个药箱来。
取出膏药，淡绿色的凝脂药膏，涂抹在他胳膊的伤口上，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是因为捆得时间有点久，整整一晚，所以触目惊心。
“我树藤挺多的，72条，扯断一根也无所谓，下次你直接扯断。”花闲很愧疚。
“哦？还有下次？”祁暝在她头顶发出一声愉悦的低笑，“我很期待。”
花闲：“！”
我在说什么啊，救命，我真的没有想再对你使用一次树藤禁锢啊元帅大人！
祁暝心情不错，他本来没打算抱着她一整晚，他是准备半夜离开的，结果她不乐意了，硬把他拽了回来。
蝴蝶真高兴。
“我，我晋升A级了。”花闲试着转移话题。
“嗯，小闲很厉害。”
“我，我去田里看看，摘点菜回来做饭吃。”花闲感觉不能继续在屋里待着了，继续与他共处一室，相拥而眠的场景会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乱她心神。
祁暝也没追上去。
他知道，她这会儿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思考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他从来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
花闲去了后山，发现上次带回来的玉米种子，种植了很多，有一部分开始成熟了。
她让机器人帮着，掰了些玉米棒子，放在篮子里。
“煮几根玉米吃吧，再用牛奶厂生产的黄油，压力锅里炸个爆米花。”
一般情况下，炸爆米花都是用爆米花专用玉米，她这个是普通玉米，想要炸出爆米花来，就得借用压力锅。
而她早就跟幸福枢光分社那边，订购过压力锅了。
花闲路过小湖边的时候，发现之前收的那一批辣椒，都已经晒干了，制成了干辣椒，她给机器人下达了个指令，让机器人把这将近一千斤的干辣椒，用防潮的袋子给收起来，送入仓库里储存。
她自己，也抓了一大把干辣椒在篮子里，准备当调味料用。
“我为什么会无意识地用树藤捆祁暝？我指定是有点儿猫饼。”
花闲手里捏着一颗干辣椒，放在鼻端嗅了嗅，辣劲儿挺足的。
她散着步，走回家里去。
“市长恩人，好巧啊。”
前方传来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是住在对门那只经常送鱼来的橘猫。
花闲抬眼，看到对面两只橘猫，一大一小。
橘猫小哥还牵着一个橘猫小妹，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乖巧可爱，头发里两只橘黄色的毛绒耳朵，钻了出来。
“这是我妹妹橘理。”
“市长您好~”橘理小妹妹十分有礼貌，对花闲扯开一个笑容来，露出了小虎牙。
花闲一颗心都快被这小妹妹的笑容给融化了：“橘理真可爱，你稍等一下。”
她进屋，取出一支猫薄荷做的M-1234药剂，又拿了两盒幸福鲜奶。
准备送给小橘理，作为见面礼。
两分钟后，花闲把东西，送了过去：“来，这个用了之后呢，就能像你哥哥一样，提升精神力等级了。”
橘理摇摇头，眼底划过自卑的神色，沮丧地垂下脑袋，身后的橘色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橘猫小哥一声轻叹：“市长大人，谢谢您的好意，但……但橘理她是个先天残障人士，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觉醒精神力，您这贵重的药剂，就算给她用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花闲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刚才脑子里都是祁暝，有点晕乎，所以就没注意。
经过橘猫小哥这么一提醒，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眼前这只橘猫小妹妹，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精神力为0。
残疾人、残障人士、对联邦无贡献者、社会最底层。
这些带着偏见的字眼，注定伴随着每一个精神力为0的人，花闲是因为克莱因瓶才得到了精神力提升的机会，摆脱了这个毫无权利保障的阶层，但橘理却没有这个机会，她只是一只普通的星际橘猫，以后长大了，工作都几乎找不到。
“试一试吧，万一有用呢。”
花闲把M-1234药剂放在了小超市的柜台上，“就当是，做一个免费的临床试验，测试一下这种药剂对精神力为0者，管不管用。”
橘猫小哥眼眶微红：“市长，您这个药剂很贵的，给我妹妹做测试实在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
花闲打断了他，转而对着橘理道，“你喝下去试一试效果。”
橘理很乖巧，小橘猫黄色的耳朵抖了抖，捉住了那只药瓶，拧开盖子，喝了下去：“味道真好。”
橘理的眼瞳，逐渐有些迷离了。
那是猫薄荷的作用。
她变成了小巧的一只橘猫，愉快地在柜台上踩奶，很乖。
大概五分钟之后，橘理从这种迷离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市长大人，我真没用，喝了那么名贵的药剂，精神力还是零。”
花闲的心情，莫名就沉重了起来。
从看到橘理的脑门儿上没有冒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药剂无效，等同于说，猫薄荷对精神力为0的猫族，无效。
“不管你的事儿，橘理是很有用的小猫咪。”
花闲不喜欢听她妄自菲薄，这个小橘猫会自卑，是正常的，但她不希望对方维持这种心态，这只会让小橘猫日后的生活越发艰难。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下小橘猫的jio
小橘猫的鼻子，在距离jio爪爪很近的地方，花闲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她骤然间闻到了一股很刺激的辛辣味道，然后用力地打了个喷嚏。
一个喷嚏还没完，又来了两个、三个。
“怎么回事？”花闲有点诧异，“感冒了？”
橘猫小哥摇头：“橘理这两天，没感冒啊，可能是闻到什么刺激的气味儿了吧，我们猫咪的鼻子也挺灵的。”
花闲一愣，她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放在鼻端，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干辣椒味儿。
她刚才，下地掰玉米，顺便抓了一大把干辣椒，还揉着一颗小辣椒，揉着玩儿揉了一路。
“不好意思，橘理，是手上有辣椒味儿。”
“喵呜——”小橘猫看上去不太舒服，连续三个喷嚏，眼泪都要出来了，眼眶微红，“有点热。”
花闲害怕出事儿，毕竟辣椒这种灵植，对于从来不吃辣的人来说，杀伤力是巨大的。
食堂里吃饭时，有几个员工始终无法适应辣味，坚决不吃辣。
更何况是精神力为0的小女孩儿。
以防万一，花闲给院长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忙看一看。
院长从第七区疗养院赶过来，他正好上午查完房，没什么事了：“市长，病人在哪儿？”
花闲指了指橘理：“她好像对辣椒不耐受，打了四五个喷嚏，还发热了。”
“哦，我看看。”
院长是提着个药箱过来的，里头还有一些简单的诊断仪器设备。
他把一个仪器夹在了小橘理的喵爪子上，仪器屏幕上，立刻闪现出一串字母数字和图谱曲线：“她的各项生命体征，还算正常，但是心动过速，血压轻微升高，精神力过低……”
“等一等，精神力过低？”
花闲打断了院长，正色道，“多低啊，能具体一点么？”
“还不到F级，处于先天残疾和F之间，一个过渡域。”院长解释着。
橘猫小哥：“可，我妹妹没有精神力啊。”
花闲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她转头跑回对面的家里，把客厅桌子上，那个装玉米的菜篮子给打开，目光落在那一小把干辣椒上。
会是因为这个么？
辣椒到目前为止，只有来幸福员工食堂吃饭的人接触过，而这些人，大多精神力在BAS这个比较高的档次，吃辣椒也就是单纯吃辣椒，当做调味料，没有任何影响。
但。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辣椒给精神力为0的人用了之后，会激发他们潜在的能力，令他们觉醒精神力呢？
橘理之所以会出现精神力波动，会不会是在闻到了她一手呛鼻的辣椒味之后？
“给她吃一颗试试？”
花闲拿起一颗尖尖的，鲜红干辣椒，走向对门的小超市里。
祁暝本以为小闲回来了，应该想清楚了，会跟他说点儿什么，比如答应他的表白、接受他，但她却只是一脸严肃地，拿着一颗红辣椒，又出去了。
祁暝变成小蝴蝶宝儿，追了上去。
想一看究竟。
是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竟然让她连两人抱着睡了一夜的事儿，都抛之脑后了？
金翼暝蝶，落在了花闲肩膀上。
他看到小闲，拿着一根红辣椒，凑到了一只比较小的橘猫嘴边：“橘理，咬一口。”
小橘猫妹子这会儿，发热得有点迷糊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张开了嘴。
红辣椒入猫口。
“喵嗷呜！”
一声十分尖锐的猫咪叫声，近乎凄厉。
橘理不小心咬了一口干辣椒之后，立刻吐了出来，嘴巴都辣红了，恨不得能像狗狗一样吐舌头散热：“辣，辣死了喵。”
一旁的院长，发出惊喜的声音：“升了！又升了！精神力越过那个阈值了！”
花闲欣喜道；“那就是说，辣椒可以刺激精神力为0的人，觉醒精神力？院长，她到达F级了么？”
“还差一点，不足F的水准。”
院长也是个研究狂人，立刻道，“别吐出来，把一整颗辣椒都吃下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橘理想哭，她真的害怕那个红红、尖尖的东西，猫舌又辣又痛，嗓子、鼻腔里都是那个味儿。
橘猫小哥也是狂喜：“我妹妹能觉醒了？天！太棒了！如果她真的成功晋升F级，以后就再也不会遭受歧视了，长大了也能找到工作了。”
而后，橘猫小哥亲自捧着那被橘理咬断的两截儿红辣椒，递过去，柔声哄着：“妹妹乖，吃下去，就难受一下子。以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