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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逆十字的遥控装置,开始调节温度、湿度、光亮度。
外头是酸雨倾盆,而室内是温暖如春。
因为发现得及时,打开蛋壳也足够及时,所以这五亩天,还有后花圃,都没有蒙受什么损失,只有极少数被酸雨淋到的叶子、花朵,枯了。
为了防止酸雨中蕴含的毒素扩散,花闲用剪子,把那些枯萎的叶子,都给剪掉了。
“这酸雨来得有些蹊跷了。”
花闲微微皱眉,打开了控制室的监控屏幕。
只见外头,是大雨如瀑,不少行人纷纷躲起来避雨,这条街道上,家家户户取出了专门防护酸雨的防具,需要出去的,都穿戴整齐,防止受伤。
房屋、建筑,甚至是水泥路地面。
在酸雨的腐蚀下,都有了轻微的溶解迹象。
半空中。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鬼东西?!”
阴丰拿着个望远镜,难以置信地看着下方那五亩农田、花圃之上,像变魔术一样陡然升起来了的银色宫殿,完美地阻挡住了所有的酸雨攻击。
“二少爷,不行啊,这家花店的花田,竟然设置有首都星那边才有的蛋壳防酸雨系统!”
“你在逗我么?”阴丰勃然大怒,觉得太荒谬了,“蛋壳防酸雨系统,只有联邦军团相关的建筑,以及首都星联邦议会,还有伯爵以上的贵族家里,才设立的有!幸福花坊是什么玩意儿,哪里有资格建蛋壳?”
负责人工降酸雨的人,简直要哭了:“可是,花闲她店里真的有啊!咱们的酸雨,根本渗透不进去。”
五亩田,三千多平米的蛋壳防护装置,是什么概念?
阴丰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就在这个时候,驾驶舱那边,又传来了惊叫声:“不好了!咱们好像被不明炮台给锁定了!检测到有不明红色热源,正在快速接近!”
第25章
“炮台?红色热源?”
阴丰是懵逼的,第一反应是机长在撒谎,“S314星球,距离战区几十万光年,从来没有被战争波及过,联邦帝国也从来不在此处设立军队,更不可能有炮台之类的热武器了。”
“是真的!阴少,快弃机跳伞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驾驶舱的操作台上,疯狂地闪烁着红色警报。
机长首先就扛不住了,拿起一个跳伞包,又丢给阴丰一个,打开了飞机舷梯,一个纵身,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他只是阴氏的私人飞机机长,从来没有参过战,更不是联邦飞行员,怂得一比。更主要的是,这架私人飞机没有任何炮火装置,无法与自动锁定他们的不明热武器抗衡。
拉开弦舱之后,因为飞机内外气压差的问题,狂风灌入。
其中还夹杂着酸雨。
阴丰根本躲闪不及,整个人就像是站在鼓风机的风口,被吹得站都站不稳了,身子往后一撞,撞到了机舱壁上,更倒霉的是,那些酸雨雨水也劈头盖脸地喷了过来。
“嘶——”
阴丰倒吸了一口冷气,具有酸性、腐蚀性的酸雨,接触到了他的眼结膜,眼球立刻剧痛无比,像是被感染了一样爬上血丝,面颊皮肤之上,也浮现星星点点的淡红色腐蚀斑点。
阴丰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住了头脸。
透过指缝,他余光扫到了下方真的有两枚类似火炮的东西,往机舱的方向飞过来。
飞机距离地面,大概两三千米。那炮弹只剩不到八百米就要追上了,阴丰的拟态是鹰隼,视力本就惊人,而且D级觉醒的一项附加能力,也是和追踪测距有关的。
“还真是炮弹啊?疯了吧!”
阴丰低吼咆哮了一句,甚至连酸雨防具服都来不及套上,就抓起了机长给他的降落伞,从机舱舷梯跳了下去。
几乎是在跳下去的两秒之后。
那两枚骇人的游浮炮,就锁定追上了人工降雨的私人飞机。
“轰隆!”
一声巨响。
机身被炸了个粉碎,金属碎片,热浪冲击,连浓重的乌云,都因为这火炮攻击的威力,给冲散了,云层上浮现出浓烟、火焰,仿佛锻熔了一层金。
阴丰距离爆炸最近,胳膊被热浪冲得,高温灼伤,满是火燎泡。
左半边脸,被碎裂的机翼残骸碎片给刮到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鲜血淋漓。
最可怕的是,他的降落伞,也被烧着了。
不得已,阴丰只得弃伞,幻化出了拟态——一只成年鹰隼,通体黑羽,唯独额头上一道灰。
他飞行不稳,手臂烧伤就是翅膀烧伤,羽毛都秃了,上面布满了燎泡。酸雨淋在了上头,燎泡立刻破溃,渗出了血色的液体。
鹰隼发出了凄厉的嘶鸣,但是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强撑着往下头俯冲。
正下方,对应着的就是护着五亩花田的“蛋壳”宫殿。
花闲在蛋壳的监控室内,操作着远程游浮炮:“果然先进,可以自动锁定,按一下发射按钮,就把那架飞机给轰了。”
她不知道朔凌厂长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监控室内的操控台,的确可以拉近视野,监控到花田上方五千米的距离。
那架私人飞机,只飞到了三千米的高度,自然是在监控范围内。
花闲清晰无误地看见了,这架飞机在不断地往云层里撒一些不明白色晶体颗粒,撒的越多,酸雨下得越厉害。
“可真有你的,人工降酸雨。什么仇什么怨啊,针对我的花店就罢了,还把第七区这一带的居民,全都给拉下水了!”
花闲面色严肃,目光也凌厉了起来,“别的星球都在积极地防治酸雨,努力减少环境污染,你这可倒好,为了一点私怨,主动给自己所在的星球城市降酸雨。”
这个蛋壳防酸雨装置,厂长说过,是球形密闭全方位的,地下延伸了百来米。
酸雨污染了这一带的土地、水源,但不会渗透进入她的五亩地内。像一个完美守护的球形方舟。
可是,蛋壳外面的人,遭殃了啊!
监控台,可以看到花店周围几百米的情况,花闲看到无数的行人,原本在街上、公路人行道上走着,忽然之间降下的酸雨,把他们的皮肤灼伤,他们的呼吸道黏膜被强烈刺激,一边痛苦地咳嗽着,一边拿胳膊挡着头眼,像难民一样找四处找地方避雨。
原本欢笑着的孩子,因为年幼皮肤敏感,歇斯底里叫着妈妈救我。
年老者因为步履蹒跚,被淋得多,眼睛黏膜损伤严重,被刺激得眼泪流个不停。
街口的幸福花坊,成了重要的避雨场所,店内挤满了人。年轻人忧心忡忡地给家里打着电话,脆弱的少女崩溃哭泣,成年男子气得握紧了拳头,口吐国粹,咒骂着这场酸雨。
直到花闲用游浮炮轰炸了那架飞机,众人听到巨大的响动,抬起头。
看到云层中的景象,才明白过来。
“这酸雨是人为?”
“是哪个杀千刀的人工降酸雨?!”
“我好像听到警车的声音了,是不是警员把那一艘作恶的飞机给轰下来的?”
一开始是瓢泼大雨,如天河倒灌,水泥公路地面上的雨水,都好几厘米深了。
可这一记炮轰之后,酸雨的雨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了。
暴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想要瞬间停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云层中,肇事者播撒出去的化学结晶物质,还没化学反应完全,有延迟。
警笛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第七区的街区附近,就开来了十几辆警车。
联邦警员,穿着酸雨防护护具,前来救援。这些奋战在第一线的警员,哪里有需要,他们就会奔赴上去。
高队长和另外一名女副队,率先从车里下来,给没地方躲避的联邦公民,分法防护雨具。
皮肤被腐蚀地满是红斑的小孩儿,被女副队给抱了起来,她把自己的护具套在了小孩儿的身上,一边拍着打着哭嗝儿的孩子,一边送入了警车后座,让随行的医生帮孩子治疗伤势。
“柯冉,你想死么?”
高队长凌厉的声音传来,取出一套防具服,扔到了女副队的头上,“多少顾着点自己。”
那名叫柯冉的女副队长,白净清秀的面容上,已经浮现出了红斑,不过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沙哑着嗓音道:“那孩子太小,伤得挺重,等不及我再去拿一套新的。队长放心,我有分寸。”
高队长扶起了一个腿脚不好的老爷爷,瞪她一眼:“你有个屁的分寸,哪次你都是冲的最猛的。你若出事,我怎么跟高岑交代?”
这副队,是他的弟妹。
当初这婚事,也是高队长介绍的。
柯冉只是苦笑了下:“交代什么,他都要和我离婚了。”
女副队一转头,套上了防具服,手里提着两套新的,又去公路边上救人了。
受伤的居民太多了。
星际世界的酸雨,和地球上的酸雨还有不同,威力太大,酸性和腐蚀性更强一些,不止公路被腐蚀了一些,甚至连街道两边的建筑,表面都被腐蚀得脱了皮,或者出现了一层“黑壳”,变得很脆弱。
有一家小餐馆,是老房子了。
被这酸雨一淋,房顶都塌陷了一小半。
在小餐馆里躲雨的人,纷纷发出尖叫。
“高队长,不好了,第七区街区左边第四家餐馆,因为房顶塌陷,十几个人被砸伤,百来个人被困,请求救援!”
对讲机里,传出了警员十分焦急的声音。
“柯副队,不好了,宾馆里因为拥挤的避雨者实在太多,发生了踩踏事件,请求救援!”
“高队!第七区疗养院右后方,那座高架桥公路,因为酸雨空气可见度降低,发生了一起车祸,速速请求支援!”
“队长,警车满了,还有大批公民无处可避雨!”
……
一个接着一个噩耗传来。
钦山市东区的警队,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这次恶性人工降雨事件,给东区带来的损失,不可估量。太多无辜的人受伤。
高队长不得已,紧急联络了第七区疗养院的院长,把难民往疗养院大楼里转移。然而,不够……还远远不够……
受灾范围太大了,还传来了居民区老楼房,被浓酸雨腐蚀坍塌事件。
就在高队长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花闲打来的。
“高队,我是幸福花坊的店长,你带着灾民往第七区街道里面走,最后一家,我这里有地方给你们避雨,确保绝对安,不会被强酸雨腐蚀坍塌。”
高队长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激动得左手颤抖,嘴唇哆嗦,郑重地说了三个字:“谢谢您!”
上一次花闲夜里报警抓贼,高队长记忆深刻。
因为联邦军械枢光社逆十字的标识,他把花闲当成了联邦巨佬。
如今联邦巨佬愿意提供帮助,无异于雪中送炭。
高队长一声令下,让队员们,带领着穿着灾民们,往街道尽头幸福花坊旧址的方向而去。
柯冉左手扶着一个人,肩膀上还背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担忧地问道:“队长,您说的花店长,靠谱么?”
“你抬头,看那一栋银白色的建筑。”
高队长指向半空中,朦朦胧胧的银白建筑,因为酸雨的关系,空气可见度非常低,像是大雾弥漫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那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蛋壳。”
柯冉擦了擦防具服眼镜部位的雨水,视线清晰了些:“还真是……”
一家小花店,竟然拥有首都星联邦军团,才特有的蛋壳装置?
这不可谓不震撼。
就在这个时候——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漂亮的姑娘,五官清丽素雅,穿着普通的很,却拥有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她的肩膀上,有一只残翼的金色蝴蝶。
“都进来吧,这边可以避雨。”
花闲发出了邀请。
前厅连接后院的门,是打开的。
高队长很是感激:“我代表钦山市市民,感谢花店长提供的援助。”
然后,就井然有序地安排着灾民,穿过后院那扇门,进入了花圃、农田。
门后。
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原本历尽磨难,被酸雨折磨的人们,入目所及的,是成片的花海,是大片的碧绿叶子,是绵延不仅的热烈太阳花,是紫色如毯的薰衣草,是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里的空气,是香的。
这里没有痛苦,没有腐蚀,隔绝了一切不幸,美好得不真实。
“得……得救了。”
“好美的花海。”
“那是,传说中的玫瑰么?像精灵一样!”
孩子停止了哭声,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眼神,充满好奇地看着花儿。
因为坍塌被砸伤的公民,被眼前景象所吸引,竟觉得断骨处也没有那么痛了,清淡的花香舒缓了他紧绷到几乎裂开的神经。
老奶奶擦了擦泪流不止的眼睛,嘴唇哆嗦,一瞬间,心灵被治愈。
这种感觉。
就好像一瞬间从地狱,进入了天堂。
高队长反应最快,道:“大家来花店长这里避雨可以,但是要注意,把防护具上的酸雨给擦干净,不要碰到了这里的灵植和土壤,把它们给污染了。”
温度和湿度,都是最宜人的。
高队长在花闲腰间钥匙扣上,看到了逆十字的一个方形盒子,那毫无疑问,又是枢光社出品,像是蛋壳的遥控装置。
花闲刚才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调控了下温度,让这些被酸雨淋了的难民,感到温暖一些。
她还给这些灾民,提供了可以喝的热水。
一个遮风避雨的蛋壳方舟,一杯热水,对于难民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此刻的花店长,在他们看来,无异于守护神般的存在。
一双双清透、历尽磨难又充满感激的眼睛。
“谢谢店长。”
“您的花儿真漂亮。”
“这里真温暖。”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瑰丽的花海。”
……
有高队长和柯副队维持着秩序,来避难的公民,都很礼貌,没有一个人没素质地,去采摘人家花田里的花儿。
最震惊的莫过于柯冉了。
她本来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她有一个八岁的儿子,还有一个消防队员的丈夫,不过她的丈夫在一次营救火灾的事故中,非常不幸地变成了残废,双腿烧成了焦炭,高位截瘫。
她丈夫就在第七区疗养院住院。
柯冉每天都去探望他,不管工作再忙,就算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听说,在古星辰时期,玫瑰代表爱情。
她很爱她的丈夫,觉得他是一个英雄。每一次过去,她都会带一个玫瑰花篮,她希望他明白自己炽烈的心意,希望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组建的家庭,不会因为这场意外而有任何改变。
可是——
[我们离婚吧.]
他说。
[柯冉,这个世上,是没有玫瑰的]
“不,这个世上,是有玫瑰的。”
柯冉看着那半亩玫瑰花海,泪如雨下,仿佛看到了无尽的希望。
一瞬间被救赎。
“自然是有的。”
花闲递过去一条毛巾,“柯副队,你受伤了,休息一下吧。”
她对女警,是很敬佩的。
一打开门,就看到柯冉被这个孩子,扶着个伤员,而女警自己,进入蛋壳脱掉防具服之后,脖子和半边侧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酸雨腐蚀痕迹。
舍己为人,无惧生死。
这份品质,很是难得。
更何况,这场人降酸雨灾难,是有恶人想要对付幸福花坊,才无辜牵连了钦山市东区那么多人。
柯冉接过毛巾,擦了擦身上的酸雨水,也擦了把眼泪,她的头发粘湿贴在脸颊上,有些狼狈,但是眸子却坚毅透亮:“谢谢您提供的援助,也谢谢您的毛巾。”
顿了下,“您的玫瑰,非常漂亮。”
花闲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对这位女警有好感,就和她多聊了两句:“最近才种植出来的,还没来得及上架售卖。”
柯冉的心里一个唐突,猛然看向她:“您要在花店里售卖玫瑰花么?”
浓烈的希望,攀升到了顶点。
花闲点头:“等酸雨过去,就开始推广玫瑰。我们幸福花坊,已经有了太阳花、薰衣草。”
柯冉心潮澎湃,眼眶微微发红,紧紧抓住了花闲的胳膊,再度控制不住地滚下热泪:“好……”
“副队长喜欢玫瑰么?”
“喜欢。”
“有相送的人么?”
“有,我丈夫,我很爱他。”柯冉深吸了一口气,头微仰,不想热泪再滚下来,“至死不渝。”
花闲没说什么。
她起身。
拿了把银剪,去玫瑰花田,挑选了四朵开的很好的红玫瑰,剪了下来。
用红丝带和里透明的塑料纸,扎了起来。
一小束,非常漂亮。
“拿去送给你丈夫,在古星辰纪元中,给爱人赠送玫瑰,四朵代表,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一朵玫瑰,你是我的唯一。
三朵玫瑰,我爱你。
11朵玫瑰,一心一意
柯冉愣住,她的手抑制不住地微颤着,用力地在毛巾上擦了擦:“我手上有酸雨物质残留,会不会把玫瑰花,弄枯萎……”
救人时冲在最前线,无所畏惧的女警,这一刻,却小心翼翼、畏缩了起来,嫌自己手脏。
“没事的,玫瑰下面的茎叶,我作了处理,多包裹了一层塑料纸。”
为了让玫瑰能多维持盛放状态一天,花闲还在花束下方,包了一点儿浓度刚刚好稀薄的营养液。
“谢谢……”
柯冉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说谢谢了,捧着一束四朵真正的玫瑰,闻着玫瑰花香,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付出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要告诉他,这世上是有真正的玫瑰。
也有永恒的、至死不渝的爱情。
她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一点打击就离开,也不会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这个家。
“多少钱?花店长。”
“玫瑰开门大酬宾,第一单免费。”
花闲转过身。
柯冉是半坐在地上的,她抬起头,看到店长头发很长,垂至腰间,有些天然卷,发间有一只绝美的金色蝴蝶,像是发卡一样。
这就是高队所说的联邦巨佬。
很强大,可以庇护钦山市东区的难民;也很心善,珍贵的玫瑰眼睛眨也不眨地就送给她了。
警员安排着伤员、难民,一批一批地送入蛋壳之中。
这一场雨,可不止下在了第七区疗养院附近的街道,小半个城区都受波及了。
整个钦山市,没有哪里,比花闲这座蛋壳宫殿堡垒,更为安全。
淅淅沥沥的酸雨,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终于停了。
阴丰让人大量撒播到云层里的那些强酸物质、化学晶体,也终于以雨水的形式,都下完了。
这一个半小时内。
花闲去了一趟控制室。
蛋壳外面,负责巡逻的战斗系机器人,抓捕了一个不明“高空坠落物”。
血糊糊的一团。
隐约能够看得出来,是一只秃了的鹰隼,因为被酸雨淋得太厉害,毛都掉得差不多了,翅膀是还有很严重的爆炸烧伤痕迹。
最倒霉的是,这鹰隼,还受了战斗系机器人狠狠一拳。
尖尖的鸟喙,都被打扁了。
“抓到凶手了。”
花闲眸光一沉,在控制台,按下了战斗系机器人的一个操控指令。
飞机爆炸的时候,通过监测,看得很清楚,有两个男人跳伞,第一个跳下来去的,穿着机长服;第二个,则是这只鹰隼。
战斗系机器人,接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刻抓着那只被它锤爆的鹰隼,来到了控制室。
“干得漂亮。”
她禁不住夸赞了机器人一句。
一开始觉得厂长有些小题大做,弄出这么些夸张的防护设施来,如今看来,是真的很有必要,而且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花闲提着被虐得半死不活的鹰隼,去找了高队长。
高队长有些惊讶:“凶手是……阴氏的人?”
钦山市内,只有阴氏家族的人,拟态才是代代相传的鹰隼,很好认。
“对,我这里有监控视频,可以证明人工降雨,就是这只鹰隼干的。”花闲把从中央控制室截取到的那段录像,发送给了高队长。
高队看了之后,眉头皱的死紧:“阴丰!”
还是他认识的人,“你怎么能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你知道今日因为这一场酸雨,钦山市东区有多少无辜公民受伤么?有多少人的屋子被腐蚀坏掉了么?”
秃毛鹰隼躺在地上,翅膀动了动,变形的鸟喙动了动:“游浮炮……”
花闲道:“没错,是我用远程游浮炮台,把你的飞机给轰下来的。怎么,有意见?”
阴丰哪里敢有意见。
他现在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以为这只是一间普通的花店,谁曾想店里不仅有游浮炮台,还有战斗系机器人,左一拳把他的鸟嘴给砸歪了,右一拳把他肠子都要锤出来了。
锤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早知道幸福花坊这么危险,他就是死,也绝对不会替五弟出这个头,任由五弟烂在监狱里,也绝不敢花店动歪心思啊!
只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早知道……
“你被捕了。”
高队长取出手铐,把受伤的阴丰给锁了起来,“人工降酸雨,危害市民安全,破坏公共设施,损毁建筑,造成车祸,罪名太多,等着接受联邦律法的制裁吧!”
旁边情绪激愤的灾民,一双双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鹰隼。
一个被酸雨灼烧腐蚀,满脸、满脖子都是红斑的十来岁少年,控制不住狂怒,冲上来,狠狠地踹了阴丰一脚,还故意踩在了他那只被烧伤的翅膀上。
竟然也没有警员去拉开这个受伤的少年。
“钦山市几年都不下一次酸雨,你却故意人工降酸雨!你姓阴了不起?我们这些普通公民,都不是人了么?”
少年哭喊着。
素履星系星球几千万,星球是可以作为个人资产买卖的,这就导致了,星球上的城市,所谓的市长,更像是地区统治者。
每个地方,都有几个大家族把持。
周围的难民,似乎被少年的情绪感染了,一个个眼眶发红,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
柯冉上前,安抚着那个少年。
高队长则把锁起来的肇事者,阴丰,带回了局子。
“还有个机长没抓到,他挺机灵的,应该逃走了。”花闲道。
“放心,我们会下通缉令。”柯冉保证道,“不会让他有机会逍遥法外。”
酸雨彻底停了。
钦山市里又派了人来,用特殊的工具,清理残余的酸雨水。
对已经被污染了的地方,实施净化。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在编的人员。
“竟然还有办法净化。”花闲有些诧异。
“有的。”
阿诺把在幸福花坊主店里的人,给疏散开之后,就过来找店长,“首都星那边的科研局,近几年研发出了减少污染,净化的酸雨污染的试剂。店长你看,就是他们在街上喷洒的那些。”
花闲:“可已经造成的损失,还是造成了。”
阿诺扼腕,恨恨道:“这个阴丰,也忒不是个东西了。这种人渣,就该枪毙!”
花闲:“已经被抓起来了,我相信会有一个令钦山市民满意的结果。”
不多会儿。
花闲收到了一条信息。
高队长说,警局给她颁发了一个钦山市杰出公民的奖章,让她有时间,去领一下。
“店长,你上新闻头条了。”
一旁的阿诺,把手机给她看,“钦山市警局,接受采访的时候,大力赞美了您接纳灾民的义举,说幸福花坊是钦山市值得表彰的店铺,您也是一位杰出公民。哎呀,还有咱们花店的门面照片呢。”
花闲挑眉。
探过头去,仔细看了一下那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