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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来说,我进斐家也带了不少好东西,可不想某天一起床发现都没了。”
这话着实扎心,斐家自诩清贵人家,怎么可能算计女方财产,特别还是这几年势头很猛的南家女。
“这、这只是意外,我们会好好约束他们。”
老人声音小了一些,脸上也带了一丝心虚的笑意,显然觉得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
那几个被带走的在斐家工作可不止一年两年,最少的也是五年起步,他们发现了吗?
没有!
再说南妧要的可不是什么保证。
她今天只有一个目的,搬出斐家!
如果真的不顾一切,这些人也不敢不让她走。之所以等了三天,收集确凿的证据,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理直气壮。
南妧和斐以峥的婚约想要解除没那么容易,当初两人领证后,南家拿出了好几个项目以表诚意,斐家也一样。
现在这些项目不少已经在进行中,南妧如果无缘无故搞出些乱七八糟的事,南家的名声和资产都会受到影响。
不管是不是自愿,她既然承了人家一条命,总不能让南家吃亏。
而且她的心愿就是抱着南家的大腿混吃等死,南家好她当然才好。
“那我也不放心,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约束好,我的命那么重要,受到一点点伤害,我爸妈还有我哥都得心疼死。”
南妧皱起眉,“这事我还没和他们细说呢,不然他们早就来接我了!”
威胁!
这时候搬出南家人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这事还真是他们理亏!
“但是历代当家主母从来没有搬出去住的。”
“那家规也没写主母一定要住在这里啊?以峥不是也常年在外?”
那怎么能一样,家主是为了拓展海外的生意!
不过这些人也知道这句话不能说,如果不是这两年南家势头太旺,他们此刻也不至于如此憋屈,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此刻他们也看出了南妧的决心和自己的弱势,似乎找不到理由阻止这件事。
“夫人想出去散散心也行。”
一直没开口的斐行霖终于出声,他今年六十三岁,可以说是斐家最有威望的长辈。
更是斐以峥五代以内的血缘亲戚,即使是他也要叫这位一声:二叔。
这位二叔面容严肃,目光如炬,板着脸不笑的时候绝对能吓哭小孩,而且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把南妧要搬出去住变成了去散散心。
既然是散心,那过段时间就得回来不是吗?
“但是记得带上云瑾少爷。”
同时又加上这么一句话,因为斐云瑾生母的原因,其实斐家有些看不上他的身世,可在外人眼中这就是斐家嫡系少爷,代表着斐家的颜面。
南妧笑容不变,即使面对不少斐家人都惧怕的斐二爷也敢直视他的双眸,“我不要,我可不喜欢前面人留下的孩子。”
这话是句大实话,大家却没想到南妧会当面讲出来,就算真不喜欢装装样子不行吗?
不过这也侧面看出这南家大小姐的确被宠坏了,说话口无遮拦的,像这次事件如果是个有点打算的,哪会这么迫不及待爆出来。
当然是握着这些人的把柄让他们为自己所用才好。
南妧的表现也让一些老狐狸心中松了口气,傻不要紧,他们不需要一个太精明的家主夫人,不然还怕人家一心为南家牟利呢。
“夫人,您不要任性,照顾教导子嗣是主母的责任和义务,您如果不同意,我们也不放心让您出去散心。”
——呵呵。
南妧心底冷笑一声,不愧是老旧势力的领头羊,说话就是“好听”,还责任和义务。
真以为自己活在古代,目标是当一个合格的大老婆啊。
“我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一个孩子?”
南妧满脸“嫌弃”地看向斐云瑾,“还病恹恹的,万一养坏了你们还得怪我呢。”十足一副任性大小姐的模样。
斐行霖皱起眉,“每个人自有命数,夫人只要尽到了责任和义务,我敢保证不会有人怪你,包括家主大人。”
“我没钱,养不起小孩。”
这话就明显是故意的了,南家大小姐说没钱,那整个花国都没有钱人了。
斐行霖继续淡定:“小少爷的一切生活费用,都由斐家提供。”
南妧还是不同意,开始和斐行霖你来我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一个就要搬走也不要孩子,一个出去住几天可以但必须带上孩子,场面一度有些混乱,其他人那是根本插不上话!
正厅顿时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你看这孩子,他也不愿意跟我啊!”
僵持到一半,南妧突然看向斐云瑾,“小孩儿,你要不要跟我走?”
看斐云瑾这样子,肯定不会回答南妧,她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找个拒绝的借口罢了,“看吧,你们也要尊重孩子的意愿,他……”
“要。”
——哈?
南妧的话音戛然而止,她和斐行霖的视线齐齐看向出声的斐云瑾。
这男主哪怕身体不行,脑子应该没问题吧?
都快四岁的娃了,不知道传说中后妈的危险吗?她又不长一张贤妻良母的脸!
“哈哈。”
斐行霖笑了两声,“既然少爷都愿意了,夫人您也没意见吧?”
可恶,失策了!
南妧露出一个假笑,哪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得再挣扎一次:“那麻烦二叔,把刚刚那段话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好当证据。”
拒绝吧拒绝吧,这么无理的要求。你如果拒绝我也可以不要小孩!
斐行霖:……
这南妧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以后生了孩子可别遗传下去!
然而南妧低估了斐行霖的心理素质,他还真拍了视频录下音,让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南妧也无话可说。
她其实能猜出斐行霖的一点想法,无非就是不想让外界八卦为什么刚住进斐家才半个月的南妧要搬走?
是不是斐家看不起或者对她不好?
等过段时间周管家的事再爆出来,大家对斐家的想法猜测恐怕更多。
但如果带上斐云瑾,至少关于南妧身上的斐家谣言就不攻自破。
没有过得不好的女人会愿意带上继子搬出去住,母子二人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
——大家族所谓的面子啊。
南妧心里做摊手状,她其实无所谓养不养斐云瑾。
自己和斐以峥的婚姻最多持续一年,等那些个项目结束或步入正轨后大家就路归路桥归桥,这个孩子自然也物归原主。
实在不行的话就养几天再送回去,大不了往斐家门口一放,他们还能追上来不成。
南妧目前排第一的要紧事就是赶紧搬出这个压抑的地方,越快越好,今天就跑。
再也不用五点被迫起床!她要睡到自然醒!
然后再好好享受当富婆的快乐!
第3章
只要有钱,搬家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南妧上午报的警,中午搬的家,下午已经躺在别墅的大床上午休。
她连中饭都不想在斐家吃,仿佛斐家有什么吃人的妖魔鬼怪一般。
这样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住在斐家的其中几位老人心里着实不爽,偏偏又不能当场发作,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条。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知道你们不开心,我就放心了。
南妧选中的房子是一栋四层的小洋楼,带着一个大花园,周围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离市区也不远。
至少点外卖是可以送进来的。
作为一个骤然暴富的朴素富婆,南妧可太想念炸鸡、奶茶、烧烤、串串等各种美食了!
搬进新家的当天晚上,这栋别墅也很快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南家现任掌权人,南妧的亲哥——南霁。
“你说你,搬就搬,带个拖油瓶干什么?”
在别墅的书房,南霁恨铁不成钢地戳戳自家傻妹妹的额头,“你还真爱屋及乌不成?”
对这个妹妹,南霁真是又爱又恨她不争气,你说南家有钱有势,南妧自己条件又好,怎么偏偏就要在斐以峥这棵大树上吊死?
真是白长了一张聪明人的脸!
“哥。”
南妧拍开他的手,“我没那么蠢。”
哪怕知道斐云瑾是小说男主,南妧也没有想提前打好关系抱大腿的想法。
她之所以收下这个孩子,一是之前就说过的,首要目标就是离开斐家,当时那个情况如果她不同意肯定还会拖下去。
一拖二拖,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点,就是南妧自己。
她不是原来的南妧,也没继承南妧对斐以峥的感情,可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
而南妧,可是从十八岁开始就喜欢斐以峥的,到现在二十五岁,足足七年。
之前斐云瑾母亲那件事出来,南妧比斐以峥本人还生气,这也是她不喜欢斐云瑾的一个重要原因。
本以为这辈子没希望了,谁知……
所以哪怕嫁过去就要当便宜母亲也无所谓,只要对方愿意娶她,她能成为斐以峥明媒正娶的妻子。
“南妧”坚信斐以峥会慢慢看到她的好,两人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对此,南妧只想表示:恋爱脑要不得!
然而问题来了,她现在就是这个恋爱脑,如果说自己突然醒悟,别人会信吗?
其他人还无所谓,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多年亲人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怀疑什么?
南妧没有对斐以峥的感情,自然也不会有对南家人的感情,哪怕无论是记忆还是小说里都说了南家从大到小都很宠南妧。
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南妧初步打算是花一年的时间离婚,到时候对合作项目的影响会小很多,而自己也可以因为常年一个人在家终于明白斐以峥不是良人从而想要离婚。
届时这个孩子也可以成为借口之一,比如她以为只要自己“好好”带孩子做好一个贤妻良母,斐以峥就会感动,实际上根本不会?
总而言之,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南妧不会委屈自己。
“是是是,你最聪明!”
南霁果然自认对南妧很是了解,大概也是认命了,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说起来,南妧愿意搬出来就已经很让他惊喜了,他去过斐家祖宅,那气氛……
啧,真怕自家妹子住久了被憋出病来。
“你这次做的很好。”南霁很快又带上笑意,拖油瓶就拖油瓶吧,南家不缺养小孩的钱,妹妹能出来就好,“我还真怕你一个人搞不定斐行霖那只老狐狸。”
之前在得知南妧想搬出来并让他找证据时,南霁真的很担心。
可在这事儿上南霁和南父南母都不好直接出面,不然就从家族内的事变成了斐家和南家的事,在不彻底撕破脸的前提下南妧想要搬出来只会更加困难。
不是说南家怕了斐家,而是南霁怕了南妧,他是真怕强行带南妧出来后结果更糟。
还好还好,南妧自己想通了而且最后一切顺利。
南妧闻言只是轻轻点头,不比斐家家大业大,南家人口很简单。
从南爷爷那代发家,经过三代人的努力发展成首都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可见南家人的聪慧还有团结。
至少没有拖后腿的亲戚。
当然作为四大家族里发家史最短的一个,南家也免不了被暗地嘲笑为暴发户,这次南妧和斐以峥的联姻还有人猜测是南家想摆脱这个不好听的名声。
这种人纯粹就是想太多。
“对了,你这两天怎么不问我以峥的动向了?”
南霁拖过一旁的椅子,腿一翘人一瘫,一副十足纨绔子弟模样,如果南母在这,一定又会揪他耳朵好好念叨几句了。
南妧就知道南霁会好奇她的转变,所以她早就想好了答案,“问你也没用,他又不会马上回来。”
语气中已经隐隐透着一丝失望。
失望这东西嘛,攒着攒着就多了,多了以后再做出什么决定不就顺理成章。
南霁看着这样的南妧忍不住皱眉,但兄妹俩因为斐以峥已经吵过无数次,现在妹妹好不容易嫁了,他也不是那种恨不得南妧马上离婚的性子。
“最近斐家海外那几个项目不太好,那家伙是真挺忙的。”
说起这个,斐以峥二十岁当上斐家家主,本人能力绝对不差,但不知道斐家这几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神。
项目十个里面得黄七八个。
而且黄的理由还格外清奇,比如投资一块地挖到一半下面发现了千年前的帝王墓,很有研究价值的那种,那项目自然只能暂停。
为了表示自己的大方和爱国,斐家还无偿把地送给了国家。
又比如花大价钱请到一个顶流代言人,刚刚官宣,印好了所有包装等周边,还没开始卖。
这家伙被爆出吸毒嫖,连累斐氏集团的股票连跌好几天,市值不知道蒸发了多少亿。
但这种事你又不能怪到斐以峥头上,甚至唯几成功的几个项目还是人家做的呢。
很多人也只能感叹斐家流年不利。
“又出问题,斐家怎么运气这么差啊。”
南妧按着人设抱怨一句,斐家怎么样她才不关心,她婚前财产都是做过公证的,这些钱能保证自己潇洒好几辈子。
倒是闻言的南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运气?有时候巧合多了可不单纯是运气的事。”
“斐以峥这个人,我摸不透啊。”
南霁和斐以峥年纪相仿,家世相当,很多人会拿来做比较,大部分人都觉得南霁眼光和运气比斐以峥好,压他一头。
可作为当事人的南霁却不这么觉得,斐以峥这家伙……藏的很深。
当初这么反对南妧嫁给他也是因为南霁知道,以自家妹子的脑子绝对玩不过斐以峥,说不定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摸不透?
南妧回忆斐以峥的性格和模样,那人下一秒说自己要出家她都不会觉得意外。
不过南妧并不想和南霁讨论这个人。
“哥,我要休息了,我今天五点起的床又忙了一天,好累。”
“你回去还是住下?”
南霁起身表示要回去,他事情也不少,今天担心南妧都没心思做事,现在确定她没事后自然要去补回来。
“还有,爸妈大约下礼拜三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说这件事?”
“我当面说吧,不然爸妈肯定又要担心,说不定还会连夜赶回来,没必要。”
送走了南霁,南妧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后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脸上不由露出幸福的笑容。
明天终于能睡个懒觉了!
九点,南妧下楼准备吃早饭,大概是生物钟还没适应,她早上七点多就醒了,然后怎么也睡不着,不甘心这么早起的南妧硬生生拖到现在才下楼。
“赵叔?你什么时候到的?”
南妧第一眼就看到了餐桌旁正盯着佣人摆餐盘的老熟人。
“刚到,刚到,几年不见,小姐更漂亮了。”赵叔笑的一脸慈祥,他今年快六十了,可以说是看着南妧长大的。
可惜几年前赵叔的妻子生了重病,他不放心别人照顾,选择辞职回家陪妻子度过最后的时光。
按照这个世界原先的轨迹,赵叔只是最后提到一笔的炮灰角色,没有全名没有过往。
没有走出斐家的南妧也不需要一个新管家。
可赵叔也是大结局时唯一一个年年给南妧扫墓的人。
彼时他已经八十多岁,每个月却依旧风雨无阻的来墓园为南妧还有南父南母以及南霁扫墓。
所以在考虑新家管家时,南妧第一时间就联系到赵叔他愿不愿意来。
两人笑着对话几句,南妧正打算享用自己的早餐,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女佣牵着斐云瑾的手过来了。
因为之前没考虑过要带小孩,别墅里自然没有准备专业的育儿嫂,最快也要下午到,临时就安排了一个自己有孩子的女佣先带着。
未来的男主此时还只是一个病弱的小屁孩,脸色比起昨天似乎好了些,他身体其实很健康,只是被那个保姆折磨的。
估计还得养段时间,现在反正是一副小可怜模样。
明明快四岁的小孩,瘦弱的和一些刚刚三岁孩子似的,表情更是十分木讷,看到南妧也只是眨眨眼睛,没有主动打招呼。
“夫人好。”
女佣笑着和南妧问好,“小少爷很乖,早上六点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后我们在花园里走了几圈。”
她刚来这工作没多久,对南妧的八卦并不清楚,只知道既然把任务交给她了,自然要好好完成。
“嗯,辛苦了。”
南妧点点头,随即看向赵叔,“赵叔,再找个儿童营养师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他呢。”
不管斐云瑾能住多久,反正斐家付钱,南妧也不缺这点钱,就当做件好事了。
“哎哎,好。”
赵叔倒是清楚这个孩子的来历,但稚子无辜,看到这样子的斐云瑾,心肠本就不硬的赵叔自然希望他能过好点。
“这孩子也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赵叔妻子因为身体原因,一辈子没生孩子,南妧知道他挺喜欢小孩,索性这就有一个现成的。
“那他就交给赵叔你了,养胖一斤奖金加一万。”
“小姐你这话说的。”
在赵叔心中,南妧就是一个虽然有点小任性但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小少爷,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姓赵。”
赵叔没有把斐云瑾当不懂事的小孩对待,认真介绍自己后就伸出右手握了握斐云瑾的右手。
一老一小,画面还有点温馨?
自觉安排好的南妧就真的不管这件事了。
开启了每天买买买的幸福日子,新衣服、漂亮的珠宝首饰、好吃的餐厅,一样样享受过来。
她和斐以峥那个快成仙的男人不一样,就爱俗世里这些玩意儿,人生短短几十年,不放肆活一场岂不是可惜。
沉浸在富婆快乐生活中的南妧也完全忘了原著中的男主。
因为和斐云瑾作息不同,吃饭也不在一起,两人明明在同一个别墅,愣是除了第一天后就没见过。
等南父南母回来后南妧又直接去南家住了半个月,最后实在受不了父母“沉重”的爱,逃回自己的别墅。
再补下去,不用一个月,自己就能胖十斤!
她在斐家瘦的那几斤,这半个月可算全补回来了。
只是当她踏进别墅,看着赵叔手牵着的一个小孩走过来时,自认为见过大世面的南妧忍不住发出由衷的疑问。
“赵叔,这谁?”
赵叔哈哈一笑,“小姐您真幽默,这是小少爷啊。”
南妧:……?
这个拥有一双黝黑干净的大眼睛,五官精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婴儿肥的小孩是斐云瑾?
已经完全可以用上可爱这个形容词!
即使还是一副瘦弱模样,至少精气神方面看着舒服多了,隐约有几分斐以峥的影子。
南妧虽然知道男主长大后俊美的样子,可这顶多才一个月没见吧!变化也太大了!
“母亲。”
南妧的思绪被惊悚的一声打断,看着这张小脸一本正经的用稚嫩的嗓音喊出这两个字。
南妧:“……”
自己这是无痛当妈?
第4章
“我叫南妧,你以后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无论是母亲还是妧姨,甚至厚脸皮点让人家叫姐姐,在南妧看来都是带着一丝亲密关系的,可她不想和斐云瑾扯上太多关系。
管这位是男主也好,未来首富也好。
不过最多一年的时间,何必多添一份羁绊。
南妧略带冷酷的话让赵叔有些不安地看向斐云瑾,他心里倒不觉得南妧这样做很过分,毕竟不是亲生的,又怎么能指望她视如己出。
但赵叔担心斐云瑾受伤。
“好的。”
谁知斐云瑾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小小的脸上很是认真地点点头,双拳握紧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记、住、的。”
口齿清晰,能准确理解南妧的意思,该说不愧是小说男主吗?
斐云瑾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南妧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有义务对自己好,而且现在的日子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
作为一个容易知足的孩子,斐云瑾认为自己应该听南妧的话,他真的不想再饿肚子了!
看到这样听话的斐云瑾,南妧很满意,没人喜欢熊孩子,她也一样。
如果斐云瑾一直那么懂事,南妧不介意多养他一段时间,至少再养胖点。
反正不用自己操心,钱和人她都有,别的不敢说但肯定比斐云瑾在斐家要过得好。
“很好。”
顺手摸了下斐云瑾的头,发质细软手感不错,南妧没忍住又摸了两把后才转头看向赵叔,“这孩子是不是该上幼儿园了?麻烦赵叔你找个吧。”
这件事赵叔还正想和南妧说呢。
因为以前斐云瑾“体弱多病”,加上也没真正在意他的人,谁还记得这孩子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
小孩子就要和小孩子一起玩,不然整天待在家里会自闭的。
赵叔效率很高,南妧第二天就得知斐云瑾去上学了。
找的是别墅附近的专属幼儿园,里面的小孩大多都是这一片的,主要就是近,不用在路上耗费太多时间。
南妧自认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也相信赵叔不会虐待孩子,正美滋滋地看旅游攻略打算过两天暖和点去南边玩一趟。
有钱又有时间,不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这说的过去吗?!
却没想到上幼儿园的第三天,南妧就得到消息:斐云瑾和人打架了!
当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带着孩子气势汹汹走进来的老妇人,又看到站在一旁低着头的斐云瑾时,顿时有一种走错片场的错觉。
大概就是从《当富婆的快乐你不懂》到《我和我的继子》这种跨度。
“这位夫人,请您冷静。”
赵叔一旁皱着眉,不让这位妇人靠近南妧,看她这样子万一突然发疯伤人怎么办?
事情大概的始末南妧已经听赵叔说了,她看着不远处低头不说话的斐云瑾,露出一抹浅笑,同时轻抬手。
“小瑾,过来。”
斐云瑾刷的一下抬头,确认南妧的确是在叫他后,抿着嘴走到她身边,头又马上低下。
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了还是不想面对南妧。
不过南妧已经看清他脸上的三道抓痕还有手掌上被擦破的一块红痕。
伤势都已经处理过,看起来不算严重似乎只是小孩子间的玩闹。
“斐夫人,我知道您有钱有势,可谁家的孩子不是宝,我家五代单传就出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他是要星星我们不敢给月亮,长这么大都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
这位老妇人应该是孩子的奶奶,边说边抬起一旁孙子的右手,只见他圆滚滚的手臂上同样有两道抓痕和一小片擦伤。
比起斐云瑾的明显要轻一点。
“奶奶!呜哇,他打我!我好疼!疼!你打死他!打死他!”
一个体积起码是两个斐云瑾的小胖墩突然嚎叫起来是什么感受,反正南妧已经皱起眉,忍受不了这种刺耳的噪音。
“好好好,乖宝不哭,乖宝不哭。”
老妇人一脸心疼的安抚孙子,抽空还不忘狠狠瞪几眼斐云瑾。
如果这时候不是在南家,南妧毫不怀疑这位根本不会在乎什么以大欺小,肯定自己就动手给她的宝贝孙子报仇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斐夫人你可要当心,不是亲生的肯定养不熟,白眼狼……”
“好吵。”
南妧平静且带着嫌弃的声音打断了老妇人自以为是的“教导”,而她的话在这种时候就像一根导火线,顿时引爆了老妇人本就憋着的怒火。
能住进这一片别墅区的人说实话都不缺钱,但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的差距也很大。
老妇人的确是在南妧搬进来时就听儿子说过南妧的身份,也被再三强调如果遇上一定要好好打招呼,搞好关系什么的。
可是这些话在涉及到宝贝孙子时,一切都成了放屁!
老妇人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很客气了,现在还能安静站在这要一个说法,还“好心”劝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