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上一章:开局一块地我在异界搞基建 咸鱼领主今天暴富了吗
-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下一章:醉欢眠
徐徒然抿了抿唇,思索几秒,试探地看向面前的大槐花。
“那什么,我提醒一下啊。”她咳了一声,“我只是规定你在这房间里,不能出声。”
大槐花:“……”
“懂我意思吗?”徐徒然疯狂暗示,“如果你想嘶吼的话,外面,大片的空间——你叫多响都可以哦。”
大槐花:“…………”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它默默后退了一步,反而就地往下一坐,不动弹了。
虽然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暗示什么,不过这种时候,和她的需求反着来就是了。
徐徒然:“……”
行吧,这家伙似乎还有点脑子。
她默了一下,拿出校规册子,翻到宿舍条例那页,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沉声开口:“我宣布,修改宿舍条例第六条。”
“修改为:当学生和宿管共处一个楼层时,宿管有权向住宿生下达直接指令。学生必须服从该指令。该规则一经触发,将强制执行。”
说完,向后靠在桌子上,虽然手指因为瞬间抽离的大量体力而微微发抖,却还是非常利落地啪一下合起手中册子。
“现在,你给我退出去,然后向你的什么子子孙孙伴生物求救,告诉它们你的位置,让它们过来找你。不许说多余的话。立刻,马上!”
话音落下,凝聚为螳螂形状的胶质物瞬间崩散,化为一滩包裹着无数小眼珠的厚厚粘稠物,在狠狠瞪了徐徒然几千眼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了房间。
再下一秒,疯狂的呓语声骤然响彻整栋宿舍楼,徐徒然猝不及防,一阵头晕眼花,忙补了一句规则,削弱了这个呓语对人类的影响,方再次稳住身体。
虽然削弱了影响,不过那种充满怨气又疯狂的声音还是隐隐在耳边响起。徐徒然瞟了眼门外正疯狂流淌颤动的厚厚胶质物,拿出块压缩饼干,拆开咬了一口,想想又道:“算了算了,别叫了——走廊上禁止大吼大叫!”
是她天真了,这种求救太扰民了,别回头其他怪没拉过来,还耽误其他能力者的进度。
大槐花:“……”
让我叫唤的是你,不让我叫唤的也是你。你这人咋事那么多呢?!
而另一头——尽管徐徒然紧急叫停,那一段短暂的呼唤,还是随着大槐花的力量,瞬间传遍了学校的各个角落。
【快——来——捞——我——】
【人——在——女——寝——速——来——】
【主——危!汝——主——危——】
信号接收最好的自然就是办公室内的各个老师。作为伴生物,他们与大槐花的联系非常密切,也更能体会到这声音中的疯狂与压迫感……
别的不说,冲击力还是很足的。距离最近的思学楼办公室几乎是瞬间就被撼倒一片,几个老师被冲击到连人形的伪装都几乎维持不住,脑袋和身体自动裂开,露出狰狞的触手。
状态最稳定的数学老师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地看向旁边的人:“发生了什么?祂怎么了?”
办公室内的几人面面相觑,各自手忙脚乱地拼凑着炸开的身体,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方听音乐老师不太确定道:“祂……好像让我们去捞人。”
数学老师:“……”
“去哪儿?”她依旧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宿舍。”语文老师努力把裂开的身体拼起来,“之前那边似乎有人使用了仪式……可管宿舍的不都是我们的人?”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次只是警报演习?”音乐老师试图解释当前的未知。
话音刚落,就见办公室窗外,惨遭开除的前宿管阿姨抱着自己的小本本,无声敲打起窗子。
……看着莫名很凄惨可怜的样子。
数学老师:“……?”
???!
同一时间——
“唔!”正在实验楼观察情况的朱棠捂了下耳朵,面色苍白了几分。
一旁林歌紧张地看过来:“怎么了?没事吧?”
“……还好。”朱棠默了一下,努力调节了一下呼吸,顺手拿出用来稳定精神的药片,抖着手塞进嘴里,“我又听到那种声音了……”
“那种?”林歌微微瞪大眼,“就你之前说的呓语……”
“对,这次的力量似乎比上次还强。情绪更强烈。不过就一小段……”朱棠“嘶”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咕哝些啥,反正听着很邪恶,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林歌似懂非懂地点头,担忧地朝宿舍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徐徒然那边现在什么情况,真的不用去看看吗?”
“……还是先做好各自的事吧。”朱棠同样看了眼宿舍的方向,抿了抿唇,下定决心般道,“各司其职,相信同伴。”
林歌不安蹙眉,略一迟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这次的任务是守着三楼办公室,以免有人在徐徒然之前召唤走大槐花本花。这会儿眼看就要上课,估摸着二楼上信息课的人应该已经走完,便结伴往楼下走去。
她们原本打算到一楼看看情况——那边还有个灯级能力者在守着标记,正是思学楼这边的原常驻能力者,艺名“赵大槐花分花”。她们需要和对方再商量一下之后的行动。然而在下到二楼时,朱棠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对。
“奇怪。”她微微侧头,鼻翼微动,“味道怎么还在?”
“……?”林歌没明白,“什么?”
“学生的味道。”朱棠不解地蹙眉,作为“恶龙”,她的嗅觉天然比其他人要好些,“二班的学生,应该都回去了啊……”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靠近机房,透过窗户往里一看,眉头拧得更紧。
只见机房内,正零零散散地坐着不少人——一眼望去,二班几乎大半的学生都在。
明明下一节课就快要开始,她们都该离开机房,回归教学楼了。可此时此刻,她们却都依然坐在这里。
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不约而同地操纵着鼠标,一下接一下地点击,发出嘎达嘎达的声响。
莹莹的光芒自屏幕中透出,照在她们没有表情的脸上。像是照着一群没有生命的木偶。
*
另一边,宿舍楼内。
“杨不弃他们那边呢?”徐徒然坐在桌子上,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问旁边的笔仙之笔,“他们受到什么负面影响没有?”
笔仙之笔在空中漂移了一会儿,写出的字虽然潦草,但勉强还算看得懂:
【有混乱倾向的吐了。但吃了药就好。别人基本没听到。】
“也就是说,问题不大……”徐徒然了然地点头,转头看向门外正在颤动的巨大黑色果冻层。
“行了,没事了,你继续求救吧。”她努力地又啃了一口压缩饼干:“诶如果等等真有人来救你,你记得别让他们在楼下敲门,我现在在二楼,敲门我不一定听得到。回应起来不方便。”
“人家过来一趟不容易,没必要这么浪费人家时间。”
大槐花:“……”
救命,这家伙真的好烦。
烦归烦,迫于规则,它只能再次拉开嗓子开始嚎。徐徒然这边调低了音量,也不知它具体在嚎啥,问了下笔仙之笔,后者歪歪扭扭地给出翻译:
【它说你在二楼右边房间。】
“是205!”徐徒然立刻转头好心补充,“这种事细节上你得说清楚。不然人家万一搞错了怎么办。”
大槐花:“……”
你二百五!
大槐花真切地愤怒了。愤怒的同时,又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所以说,我干嘛要过来呢?
我本来今天一切都很顺利,待在老窝就有人过来送外卖。我张嘴等着就行了。我为什么要特意过来一趟?
虽然这家伙确实闻着比较香……
大槐花更加焦躁了,无数小眼睛转来转去,一个劲往徐徒然的方向看。看着看着,目光忽然顿了一下。
“……徒、然……”
它的躯体缓缓上升,再次凝聚成巨大螳螂的形状,脑袋微微一偏,发出沉沉声响。
因为徐徒然已经屏蔽了它的声音,因此这一声在她耳朵里,只是一句模糊又遥远的呓语。
她不解地嚼着压缩饼干,单脚撑在桌面上,问笔仙之笔:“它又在哔哔啥?”
【……它在叫你。】笔仙之笔似乎有些卡机,顿了几秒才回复道。
“叫我啥?爸爸?”徐徒然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笔仙之笔又是一阵停顿:【不是,它在叫你[徒然]……】
【不对,还有两字。[而已]。】
【是[徒然而已]。】
……?
徐徒然又是一愣。
这是在干嘛?是在委婉表达对我的鄙视吗?话说它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
等等。
徐徒然忽然反应过来。
“徒然而已”。
……它在叫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网名!
准确来说,是原身的网名——原身不少社交账号上用的都是这个名字,徐徒然继承后,也基本没怎么改动,现在淘宝都还用着这个id。
她诧异地抬头,看向面前的怪物,猛地直起身子,警觉开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门外的怪物却陷入了沉默。它歪着脑袋打量着房间里的人,每一颗转动的眼珠里都是深深的困惑。
【奇怪。】
模糊的呓语再次响起,在徐徒然的示意下,笔仙之笔飞快写下对面话语的翻译:
【你有她的气息。又不是她。】
【不对,她不该活着的。】
“为什么不该?”徐徒然当即追问,笔仙之笔配合地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大槐花冷冷地瞥了飘在空中的笔仙之笔一眼,后者立刻扣紧笔盖,唰地闪到了徐徒然的身后。
徐徒然:“……”
她略一思索,暂时将笔仙之笔用银盒装好,转而解除了对大槐花的屏蔽规则。
“回答我的问题。”她冷冷道,“这是命令。”
“为什么你会知晓这个名字?”
大槐花漫不经心地挥动了一下巨大的镰刀。不知是不是徐徒然的错觉,它昆虫般的面容上,似乎掠过了一丝欢欣。
“这个名字,属于我的信徒,我当然知道。”
它的声音同时在徐徒然的耳边与脑海中响起:“她是我最后的忠仆,为我献上了心脏与炽烈的忠诚。”
“撒谎。”徐徒然立刻道,“她根本就没来过这里。”
关于这点,她早就已经向副班长确认过——副班长在这里守了很久,时间远超三年。如果原身曾经进入过这里,副班长不可能不记得。
事实却是,她在见到继承了原身身体的自己后,陌生得仿佛初次相见。
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原身进入过这里,但存在的痕迹和相关的记忆却被彻底抹掉;要么就是,她根本就没进入过“大槐花中学”这片域中。
“信徒,需要的只是奉献与忠诚。”大槐花沉沉道,“我有我自己收获信仰的方式。”
……什么方式,网络一线牵,全靠这段缘吗?
徐徒然蹙眉,仍是觉得哪里不太对——根据杨不弃那里获得的情报,大槐花这么长时间来一直都在通过网络招生。如果它真的有办法直接通过网络发展信徒,那为什么还要变着法地将人骗进学校来?
还有,原身被那个神秘的网恋对象骗了三年,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重的成本……这家伙哄屈眠就哄了一个礼拜,然后就直接将人骗进了学校,为什么对原身就是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
这太反常了。
徐徒然心念转动,眉头越皱越紧。与此同时,门外的胶质螳螂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越发扩大。
“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它再次开口,不知为何,声音似是变得沉闷了些许,“这个名字,是有人特意给我的。”
“他告诉我,这是一个可以发展成信徒的对象。而且可以完全避开那些人的监视。”
“……什么意思?”徐徒然一怔,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是谁给你的?”
“想知道吗?”大槐花的声音变得更沉了一些,仿佛被罩住的鼓面,发出某种厚实的回响,“你过来。过来我就告诉你。”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你过来,来我的身边……”
它望着徐徒然缓缓前挪的脚步,微微眯起了眼睛。
终于找到机会了。
对,现在的它确实难以袭击这家伙,也无法将她一口吞掉。甚至连扰乱人心的幻觉都无法放出——可这不代表,它无法混乱她。
真正的混乱,即是混乱本身。更何况它还有着战争倾向……言语的煽动与控制,亦是战争的一种。只要拿住了对方的弱点,对方对它而言,不过是一个玩偶。
愚蠢的人类啊,掌握了一点力量便骄傲不可一世。或许根本就没有人教过她,不可直视、不可聆听、不可回应,这才是它的本——
?
大槐花望着徐徒然突然停下的脚步,浑身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动两下。
“不错的尝试。”徐徒然眨了下眼,抬头看了看它,“下次别试了。”
大槐花:“……”
“现在,你不用回答了。”徐徒然淡漠地说着,蹲下身体,又补了一下身前的符文,旋即后退几步,又恢复了对大槐花声音的屏蔽规则。
大槐花:“…………”
不是,等等,你给我等一下——
它连忙挥动身前的镰刀,比比划划地再次开口,含糊的声音从徐徒然耳边划过去,留不下一点痕迹。
徐徒然将笔仙之笔又放了出来,顺势再次坐到桌上,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见此刻,她的宿舍窗户下面,已经挤了密密麻麻一大群人。
有不少看着奇形怪状的任课老师,有些她认识,有些她不认识,被吃掉了小半身体的行政老师也混在其中;有保安校医,还有拿着扫帚的清洁工和拿着锅的食堂阿姨;还有那种只会在树林和图书馆里出现的低等鬼影……
“可以啊,这怪拉得,全啊。”徐徒然仔细点数了一遍,啧啧称奇,“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只可惜,楼下的这些,来是来了,见却不一定见得着。
楼下有砰砰砰的拍门声响起,看来还是有人不死心,试图从正门进入。
徐徒然行使着宿管权利,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外面所有人的加入,然后爬上窗台,躲在窗帘后面,将窗户打开一小条缝,将一个卷纸筒伸了出去。
“外面的人听着——你们的老大现在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它出事,就老实按照我的指令行事——”
徐徒然扯着嗓子叫道,叫完咳了一声,指了指站在房间外的大槐花:“它咋还在哔哔啊?在说啥?”
【它问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笔仙之笔老实给出答案。
瞧你说的,当然想啊。
徐徒然微微挑眉,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她将目光转向窗外黑压压的人群。暗自评估着现在自己已经拉走了多少火力——她大概一数,发现老师还是少了几个的。保安的数量也对不上。
就是不知道少掉的那些老师,是正在上课,还是去找杨不弃他们麻烦了……
不论如何,先把这部分家伙稳住,顺便再捞一波分……徐徒然正琢磨着呢,楼下忽见一人穿过人群而出,冷冷地抬头望她。
正是思学楼的那个数学老师。
“公主大人!”她面无表情地念出徐徒然现在的名字,“现在已经上课了。你不在课堂上,视为旷课。作为老师,我有资格惩罚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徒然躲在窗帘后面,继续道,“我现在是在以宿管的身份和你讲话。公主大人旷课和我宿管有什么关系!”
“你有本事你上来啊!”
“先说好,我这不是在同意你进来!”
说完,毫不意外地听到脑海中作死值又蹭蹭涨了四百。
还是分三次涨的。徐徒然往窗外看了眼,发现被她罢免的那个宿管也在楼下——估计这三次里,有一次就是它的。
徐徒然呼出口气,收回卷纸筒,背靠窗帘做了个深呼吸。
笔仙之笔好奇戳了戳她:【你咋不说话啦?】
“没事,我只是在思考。”徐徒然抿了抿唇,望了眼仍站在房间外不停哔哔的大槐花本花,“这机会挺难得的,不好好利用浪费了。”
笔仙之笔:……
这倒是。它迷迷糊糊地想到,这家伙毕竟是个能力者,是与可憎物相对的正义角色。难得打出这种大顺风局,对她而言,只要利用得好,确实是个能增强自身,顺便削弱地方势力的好机会。
“你说我现在,是该索要赎金呢,还是该增加人质啊?”旁边徐徒然发出认真的疑问,“赎金的话,它们这边有什么比较好的东西吗?”
笔仙之笔:…………
收回前言。
她正义个鬼。
第六十四章 【小修】
勤学楼·五楼。
杨不弃守在楼梯口,一手紧紧按在墙上的发光标记上,直到确认最后一人从楼梯间里冲了出来,方松开手,转身快步步入走廊之中。
转过一个拐角,正见一群人凑在一个房间前,杨不弃眼睛登时一亮:“怎样?找到了?”
“嗯!”守在房间前几人闻声转头,陈大壮用力点头:“终于找到了,就这间。老顾已经进去看情况了——”
杨不弃停下脚步,朝房间里望去,只见门后是一个异常干净的房间,大小与普通的教师办公室差不多,陈设简单得体。房间里面是一张很大的厚重办公桌,卫生委员正俯身在办公桌的抽屉中翻找着什么。
“找到了!”没过多久,卫生委员惊喜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聘用书都在这里!还处在可修改的状态!”
门外众人闻言,无不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离门最近的副班长当即便要进去,边走边道:“先把宿管定下来!定完赶紧去接应徐徒然,也不知道她那边怎样了!”
卫生委员应了一声,在一叠聘用书中翻了几下,忽然“诶”了一声,
“这张宿管职位聘用书的状态……有点奇怪。”他从中夹出一张纸,“这张纸上现在登记的名字变成乱码了。而且只有它,处在不可修改的状态……”
“什么?”副班长不解蹙眉,忙赶过去查看。陈大壮等人原本也想进入,听到有异常,立刻停下脚步,防备地看向了四周。
杨不弃同样守在门外,毕竟是外人,他自觉地没有进入办公室,出于在意,却还是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开重物移动的声音,杨不弃蹙了蹙眉:“顾铁柱?”
“嗯。”房间里的卫生委员应了一声,“没事,只是搬个柜子。”
杨不弃:“?”
“这间校长室有规则保护。虽然那个规则和初版校规相关,一般来说很难被改动,但保险起见,还是再检查下……”
校长室仅限能力者进入,按说是绝对安全的。问题是,大槐花那土狗还有一个能力者帮手,还是秩序倾向。现在聘用书又出问题,很难不让人在意。
杨不弃忍不住探头往里面看去,只见卫生委员正忙着和副班一起搬动柜子,露出后面的规则纸。
“怎么了?”察觉到两人不善的脸色,杨不弃立刻问道。
“……这纸被改过了。”副班长蹙起眉头,“原版的内容没有改动,但在后面,又加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莫名其妙?
杨不弃心中一动,抬脚正要进去,却被卫生委员喝止。
“这上面说,如果进入者想要改动聘用书,只能一份一份改动,且每次改动之间必须相隔三分钟。已经进入办公室的人,在同一批次的改动全部完成前,不准离开办公室,如果离开,则经手的修改作废。”
“若本批改动确认完成,则必须相隔五天,才能再次对聘用书进行修改。”
“……聘用书修改时,当事人需进入办公室并进行签到。否则视为修改无效……”
卫生委员抓了抓头发:“不是,这几个意思?怎么搞这么复杂?”
“……他想拖我们时间。”杨不弃抿唇,“那个家伙,他想我们耗在这儿。”
有了五天这个间隔时间在,他们肯定得把握住这次机会,一次修改掉尽可能多的聘用书才行。然而每修改一份,就需要等待三分钟,这么多份聘用书,全部加起来也是不少的时间了。
而且这个规则还强制要求当事人进屋签到,且在修改全部完成前不准离开——同时校规又有硬性规定,一些岗位之间不许兼任。想要仅靠一两人进去把聘用书全部改掉并不现实。
聘用书又不可拿出校长室,他们中又没有可以修改规则的……这不明摆着想将他们拖在这里吗?
“满打满算,也需要六个人才能勉强将所有职位填上,还是一人身兼数职那种……”副班蹙眉摇头,杨不弃立刻抬起了头:“只要六个?”
“……嗯,实际本来是七个。但现在不是有张宿管聘用书改不了,只能先放着了。”副班解释着,注意到杨不弃面上的沉吟,“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现在这情况,没必要再进一步分散战力。”杨不弃深吸口气,“你们先进去修改聘用书,六个人,正好。我再出去看看。”
“你一个人?”陈大壮诧异,“可楼下还有一堆伴生物。”
那些进来堵他们的保安,不久前刚被他们利用于老师的能力封在了楼下。虽然它们暂时上不来,但若往下走,必定能碰到。
“没事。横竖死不掉。”杨不弃心不在焉地说着,“你们快进去改吧,越拖越耗时间。”
说完,不顾其他人反应,转身就再次冲向了楼梯口。
楼梯墙上的标记仍在闪烁,杨不弃上前触发,向下走去,瞬间便直接来到了三楼的楼梯口。
只见上下的楼梯上,都正有保安的身影摇晃徘徊,影子投在墙壁上,可以明显看到本该是脑袋的位置,已被张扬的触手取代。
杨不弃不敢耽搁,两手凝起绿光,闷头往下疾冲,过程中反正不论看到什么鬼玩意儿直接往上糊两巴掌就是了。
只要我不细看,就不会掉san。
怀揣着这样朴实无华的想法,杨不弃一路冲到一楼,直至出了勤学楼大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看到的那几个保安,状态好像都不太对。
那些保安都是被困在三楼的,无法往上也无法往下,只能在循环的空间里徘徊。而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也不急着离开,会更想要抓人才对。
然而事实却是,方才杨不弃一路下来,遇见的保安没有对他表现出多少攻击性,烦躁倒是都很烦躁的,有的甚至在尝试跳楼或者撞墙……
就好像完全不想搭理他们,只急着要从那个空间里离开一样。
……仔细一想,还挺奇怪的。他们这边可是在偷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