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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不可能为了我伤害别人的。”余一低声笑道,“一直都是别人在用我的命伤害余弦啊。”
少谷主挟持着余一的手渐渐有些放松,但余一却没有趁机离开的想法。
前段日子,他和余弦在一起过的很开心。
所以,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余一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斩断束缚余弦的枷锁,但很明显,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余弦的枷锁。想要让余弦自由,首先他自己就得消失。
“小一,你不过来么?”以余弦的眼力,已经能够看见少谷主和余一两个人之间的微妙,这个可怜的大夫并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如今知道自己被欺骗恐怕已经很难再对小一下手了。至于琼玉宫的这个掌门,倒也无关紧要,余弦有信心在对付他的同时护下余一。
“不用了,今天我就算过来了,明天也是一样的。”余一看了余弦好一会儿,认真的摇摇头,“你练的武功让你还能活多久?”
“我也不知道。”
“那就尽可能的多活一些日子吧。”余一和余弦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交谈了起来,“你一直都没有好好过过你的人生。你被我和爹娘拖累的太久了。”
“你们不是拖累。”余弦反驳道。
余一没有再和余弦争论下去,他是不是拖累,心里很清楚。
事实上,他也已经有些累了。就算逃得了今天,他也同样逃不过明天,难道非要等到他和余弦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坚持不住,率先死去么?
倒也不必如此。
他能活多久,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
而余弦能活多久,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这个世道,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第二种选择的权力。
“余弦,我有一个秘密,原本想要说给你听的。不过想了想,还是下一次见面再和你说吧。我总觉得,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时候的。”余一对着余弦温柔的笑了起来,“今生我们活的时间太短,来世我们要长长久久自由自在的活着才好。”
“好。”
余一的嘴角缓缓流出鲜血来。
他并不觉得身体哪里痛,他早已经习惯了。只是,他好像已经看见了余弦身上的锁链在一点点的断裂。
“神医谷的人,还不给他解药?”琼玉宫掌门慌乱不已,为什么现在余一就会毒发?他只是想要威胁余弦听话,可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就让余一死?现在距离他一统江湖的大计还差了不少,需要余弦继续卖命,余一又怎么能真的在这个时候死掉?
“他的身体是靠着另一个人的内力活着的,任何毒药都会打破他身体里的平衡……”少谷主连忙给余一搭脉,越看越是心惊。余一的命,完全是另一个人靠着内力温养吊着的。
如今,余一药石无灵,已经神仙难救了。
他转过头,看见对面的余弦。
余弦却只是呆立着没有动。
她是被刺激疯了么?
少谷主心里忍不住这么想到,为什么余弦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变得安静了起来,这根本不是她的性子。而且,她为什么不过来?
为什么他感觉,他们现在这些人和余弦的距离一下子变得这么遥远,明明就站在同一个地方,却像是站在两个不同世界里一样。
余一缓缓地倒了下去。
余弦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此刻出现在余弦心里的,除去这难以置信的悲痛之外,隐隐约约的还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该如何形容呢?
余弦不清楚。
可是在余一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就松动了。
一瞬间的时间,突然被无限延长。
周围都安静的很,安静的就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
余弦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得见余一身上越来越浅淡的呼吸声,周围花草树木的声音,好像都在这个时候“活”了过来,她全部都能听得见。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比她早一步先行动,接住了即将落地的余一的身体,然后一点点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的变冷。
好奇怪。
余弦想,现在分明是阳春四月,为何自己却觉得这么冷呢?
她转过头,看向在一旁惊讶的神医谷少谷主,总觉得他的模样变得十分陌生,就好像没有任何面孔一样。
“余弦,你……”
说话的人是琼玉宫的掌门。
奇怪,他有这么苍老么?
余弦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干瘦又苍白的老头子,似乎无法将他和自己记忆里那个呼风唤雨的琼玉宫掌门联系在一起。包括跟在琼玉宫掌门身后的那些人,都像是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影子,他们没有自己的意志,也只是无所事事的跟着这个老头子在行动而已。
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压抑、苍白、无趣,看起来没有半点色彩。
原来我生活的地方也是这个样子的么?
琼玉宫掌门想要上前和余弦再说说,就算死了这么一个弟弟,他再给余弦找些更好的美少年来就是了,时间自然会冲淡一切,目前的情况是先要稳住余弦才是……
他这么想着,才刚刚走进了一步,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啪的一声。
他的双膝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扑通。
扑通。
一个又一个人的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他们只觉得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余弦的身上在缓缓散开,让他们连站立都无法保持,只能匍匐在地上,不能有丝毫的反抗。
余弦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他们一眼,琼玉宫掌门的眼睛瞬间就失去了光彩,整个人身上一点活气都没有了,死的悄无声息,也莫名其妙。
她出手了?
不,她根本没有动作。
少谷主脑海里在飞速的运转,他只能看见余弦胸前的头发好像变得白了,他没有办法抬起头来正面去看余弦现在的状态。
但他在想遍所有可能之后,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大宗师”。
传说之中,大宗师破碎虚空,踏月而行,直接开了天门成了神仙。
余弦现在,是这样的状态么?
“没有选择的人,真的很可怜。”
少谷主听见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不由自主的昏迷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已经是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剑修长老们不断的跟在余弦身后。
他们已经察觉到余弦的身上开始出现一点缓慢而长久的变化。可是这种变化却和他们的认知截然不同,他们知道的化凡是在一瞬间里看破红尘,飞升成仙,就像是曾经的白梅一样。
可易余弦现在的样子,却有些不搭边。
说她没有看破红尘吧,可她如常人一般将余一下葬,然后找到她的父母,陪着他们度过了最后两年的人生时光。这两位老人似乎也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只说后悔当初让余弦出去闯荡,没有多责问女儿一个字。
余弦同样为这两位老人下葬。
她开始做起了一件很无聊又很让人费解的事情。
余弦总是会遇见不同的人,然后告诉他们目前的选择有什么,他们不同的选择可能会带来不一样的结局。
有些人是大富大贵,有些人是一贫如洗。有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更多的却是被逼着往前走,完全没有目标,也根本不找不到自己未来的方向。
很奇怪。
易余弦没有因为祖师爷的逝去而表现的伤心,可是她的种种表现,又像是哀莫大于心死,好像已经近乎疯癫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化凡失败了,我们要不要和掌门好好说说,提前结束化凡,让易余弦用别的方式渡劫?”
“再等等看。”
“也许,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怎么觉得,易余弦身上的道韵,已经越来越强了呢?”
“有,有么?”
“我们现在,还能离她更近一步么?”
众长老一惊,他们试着往前几步,但不管他们怎么上前,他们距离易余弦还是十步之遥。就好像,这十步就是他们怎么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易余弦化凡没有失败,她,她甚至已经成功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拂去道心上的尘埃,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成功的?
他们明明跟在易余弦的身后,却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难道就是他们和易余弦之间的差距么?
还是易余弦的道,实在太特殊了。
易余弦走了很多路,见了很多人。
她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或许是小一吞下毒药死亡的时候,或许是开始八小时练功的时候,又或者是她给父母送葬的时候。
说实话,她不清楚。
她宛如一只懵懂的兽,在不知不觉里就恢复了记忆,学会了走路跑跳,也学会了如何去追寻自己的道。
很长时间内,易余弦都以为自己的道就是劳动者的道,她坚持四个时辰工作,每天都在规律自己的行为,每天都在努力的享受生活。所以在金丹期的时候,小一就说过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道韵。之后一路顺风顺水,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劳动者的道?
现在想想,其实她的道一直都是迷糊的,就如同她自己一样,其实也是迷迷糊糊根本不清楚自己的道到底是什么?
直到这一次的化凡。
大概是天道也觉得易余弦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道真意,故而才一力促成她的化凡。甚至已经飞升的小一都抽出一抹真灵,陪伴着她前来化凡。一切都是为了让她能够看清楚自己的道。
劳动者,从古至今一直都有。
从盘古开天地,人族诞生开始,每一个人族,都可以说是劳动者。他们努力的为生活而奔波,为了延续整个族群而不断努力。哪怕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文明,可是,不分肤色种族性别,每一个为了自己努力生存并付出了劳动的人都可以被称为劳动者。
劳动者的权利,也同样是漫长曲折的斗争。
从一开始的全天无休,变成一月一休,变成一周单休,变成双休,变成一天八小时工作制。
每一次的更改,都是无数人前赴后继换取而来的权利。这些机制的不断变化,就等同于大道的不断演化和完善。
在人人都单休的时候,单休就是真理。
在人人都双休的年代,那么双休就是天道。
但在这些休息的权利不断完善的背后,又是什么呢?
以前的易余弦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她也没有必要去想。光是之前的道,就足以让她在这个世界修行畅通无阻了。
可是天道显然不满意,这一次的化凡,就让易余弦站在了大道的分水岭里。
易余弦在这些东西的拷问下,不得不去询问自己的道心,她所追求的到底都是什么。
小一给她斩断的,又到底是什么枷锁?
易余弦的脑海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询问她,“你所追寻的,是什么道?”
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像她,不,那就是她。
在没有回答清楚这个问题之前,她就不能升仙,因为她还有犹豫,还有迷茫。
易余弦走过很多路,她询问过很多人,可是看得越多,听得越多,她的心情就越发的沉重。
她原本以为修真界已经很残酷,但修真界压迫下的人间界,当她真的成为一个凡人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选择要更加少。
科技文明里,人们还会反抗,不断的推翻旧的体制几千年内迅速发展。
可是修真文明里,一群人再强,比不过一个修士随手一挥。旧的王朝衰落,新的王朝升起,新旧更替,换汤不换药。
这里的人,难道不是劳动者么?可是,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千年万年甚至更久,但他们从来没有获取更多选择的可能。
“易余弦,你的道,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脑海里的声音在不断的询问。
是什么呢?
我自己就是一个打工人,经历三世,都不是主宰一切的那个人,我只是在本本分分的做我自己,获取那一点点的自由。
“打工人,又或者称呼我为劳动者。”用自己的手创造生活,用自己的手去修行功法为宗门而奋斗。凡人便修士,修士飞升成仙,结果还是要为更好的生活而努力,还是要拜入某个宗门某个势力,当牛做马,不过是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形式。
修真不得自由。
“你的道,又是什么?”
打工人之道,就是抗争。
抗争那些不公的待遇,抗争那些侵占我生活的工作,抗争那些吞噬我生命的不平等。
“自由和平等,又是什么?”
自由,是规则范围内的自由,是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生活方式,自己人生命运的自由。
就像是化凡里的余弦,她没有选择,她所有的选择都是被形势所迫,她不得不选,不得不努力练功,不得不压榨自己所有的时间。
修真界很多人都是如此。
他们也没有选择,一旦加入某个门派,就几乎不能离开,必须要按照门内的规则和要求去卖命。有些人或许只是在还是凡人的时候,懵懵懂懂拿到了某个散修的传承,结果功法属于魔功,他们也就成为了所谓的魔修。
“我想要有可以多一种选择的自由。我想要修行就修行,想要休息就休息。没有人会对我的选择指指点点,只要我不威胁到其他人,那么我的自由就应该是最大的。”易余弦张口回答道,“我会遵守恰当的规则,可是,规则之外,都是我的自由。”
轰——
易余弦的身上,有一道强大的道韵一飞冲天,她雪白的头发在瞬间化为青丝。
无数的金光,在她的声音发出之后忽而闪现,一时候将这漫山遍野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踏一步练气。
踏两步筑基。
三步结丹。
四步化婴。
后面的剑修长老们,几乎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
易余弦身上的金光,是飞升金光么?
可是,在外人看来,她不过就是在普普通通的走路而已。可是,却又不像是走路,她的身上,似乎出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无法靠近,却又神圣不已。
三千世界,无数大能在这个时候,都不由得停下了修行。
他们意识到,天道似乎更加完善了些。
仙界,就更是震动。
天道已经有许多许多年,不曾有过变化。它好像已经达到了圆满,一直不曾变过。
可是如今,它却动了。
为何?
是道祖出世,又或者是天地有大动?
无数奇妙到无法理解的视线,跨越了仙界,又穿过了修真界,落入凡间,落在了易余弦身上。
剑修长老们已经看不见易余弦的身影了。
“平等,又是什么?”
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
易余弦轻声一笑。
她化凡一遭,才知道这个有多难。
平等,是世界里各个种族相对应的平等。修真界里,弱肉强食,连明面上平等的概念也不曾有。人族分帝王将相,而妖族则是血脉决定一切。人族尚有天才可以逆天改命,但在妖族,传承和血脉就是一切。
“我想要的平等,是每一个生灵,不管是凡人,是妖族,是修士,是仙人,都能因为自己的选择拥有各自光明美好的未来。我希望,阶级不要固化,这些生灵不要因为地位变化而变化。天地生灵,都被天道孕育而生。”
“修为有高低,生命无贵贱!”
第155章
仙界。
剑修弟子们发现他们祖师爷身上的气息似乎更加浓郁了。
祖师爷这一次闭关似乎有些久,但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气息却好像又有了一点崭新的变化。但这点变化具体是什么方面,就不是他们能够清楚的了。
风有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这里已经不再是人间,而是仙界。
他也不再是人类余一,而是风有余。
只是一抹真灵下界,如今恢复记忆,想起自己在凡间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风有余就有一种掩面的冲动。
瞧瞧他在人间都做了些什么?
看见易余弦那么努力,反而看不惯了,而且还“姐姐长姐姐短”的,最后还死在了易余弦面前。
他已经可以想象,等到易余弦飞升之时,自己会被她如何嘲笑了。
“你们去帮我写个战帖。”风有余想到这里,突然起身,对着那些长渊剑宗的徒子徒孙们说道,“就给邢天君写,我风有余,约他一战。”
他们二人同为杀戮剑道的剑修,不管他们经历了多少恩怨,又或者他们中间隔着多么深厚的血海深仇,终究还是要靠手中的剑来解决。
风有余不愿意成为和邢天君一样的人。
他想要为徒弟们报仇,为自己报仇,为这些年的不公讨一个公道,就得经历这么一战。
不需要任何的阴谋诡计,也不需要什么苦大仇恨的指责。
他是剑修,自然一切都要用手里的剑来解决。
“是,祖师爷。”长渊剑宗的剑仙们不由激动了起来。
他们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么?
看着面对成名已久的邢天君丝毫不惧并且一往无前的风有余,他们的心里突然变得无比的安定,这么多年的等候也一下子就有了结果。
这才是我们长渊剑宗的剑神祖师爷啊。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不管对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均一剑破之。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是他们这些剑仙孜孜不倦永远需要仰望和追随的存在!
几日后。
仙界、修真界突然震动。
引发的动乱半点也不比之前风有余直接晋升为天君级别的动荡来的低,甚至还有更加超出之势。
仙界的那些修为高深的仙人,几乎都不敢去窥探,一窥探,运气好点几万年的修为没了,运气不好就这么陨落都是可能的。
道祖可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旁观的。
如今天地异动,天道补全,仙界之中异彩纷纭,那原本通往道祖所在的神界之处,似乎也有无数异样景象在纷纷闪现。
紫气东来,仙乐纷纷。
这分明是传说之中,道祖出世才有的景象。
道祖,便是每一个道统最顶尖的仙人。
只要他的道还在,他便可无灾无劫,与天地同寿。
故而道祖几乎不插手任何仙界之事,只是在神界修行,又或者是创造更多的大千世界,布下道统。
道祖,已经是传说中的存在了。
可是现在,这样只有在传说里的景象却出现了,怎么能让仙人们不吃惊?
这个得道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他们通通不知道。
相比之下,风有余的出现,反而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的仙界十几万年都不会出一件新奇事,可如今却接二连三的,莫非是什么重要大劫难要出现的前兆么?
毕竟风有余晋升天君,起码还有一个邢天君珠玉在前,他们多少也还有点准备。
可是如今这种连天道都侧目的架势,就完全让无数仙人们无法理解了。
是什么人在得道?
能够补全天道的修士,事先没有任何一个修士都合道成功的话,也就是说,这个引发动荡的修士,将会成为新的道祖。
道祖!
这是仙界无数仙人都不敢轻易去想的词。
古往今来,仙、魔、妖、人,无数生灵不断飞升,不断合道,这天地之间的大道,每一条道都已经有了各自的道祖。他们所修行的功法,也都是由道祖们亲自布下道统,从而飞升。
想要成为道祖,就必须走出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才行,而且这条道还得是天道所承认的。
这样的难度,在他们看来不亚于开天辟地了。
原本以为只有在上古时候,天道不全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景象,但如今,却又出现了,而且得道的人还是在下界?
“祖师爷,这……”
“无须担心。”风有余脸上露出一阵与有荣焉的笑容,“她不会那么快就成为道祖的,我很了解她。”
剑仙弟子们有些诧异。
祖师爷,这是什么意思?
信息量有点大啊。
得道的人,和他们祖师爷,莫非关系匪浅?
嘶——
那可是未来的道祖啊!
易余弦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
当她明白心中的道之后,她的眼前就仿佛出现了宇宙万物。
这种感觉,就好似她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关于宇宙题材的纪录片一样,只是那个时候是隔着大屏幕,而现在的她却置身其中,足以看清楚每一个大世界小世界的形成,也能感受到每一朵花每一颗灰尘的诞生。
天地万物,皆在心中。
同时,她也看清楚了自己未来的路。
她的道,尚未布下道统。
自由和平等,现代社会也只是一个大家心中都在追求的概念,人们不断的努力,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将这两个东西彻底的落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这无疑是无比艰难的。
因此,在修真界里,想要布下这样的道统,也很困难。
这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
她需要弟子,需要修行自己这个道统的修士和弟子,不断的传播自己的信念,就如同星星之火,要升起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火焰,才能将她的理念彻底铺开。
而这,势必会和其他道统的修士产生冲突。
道统之争,不死不休。
多种观念和信仰的碰撞,注定要生出无数的是非,无数的恩怨情仇,无数的生死存亡。
但这条大道也无比宽阔。
这一条道上,没有任何一个生灵存在。
她站在这条道上,便是唯一。
只要她愿意,她便是这条大道的道祖,亲身合道,直接越过仙界,前往神界,然后化出万千化身,行走于诸天世界,宣扬自己的大道。
光明坦途,一望便知。
这就是她穿越到此的理由。
也是天道钟爱她、并且想要留下她的理由。
因为她的道,是这里所缺少的。
曾经天道在她身上的投资,如今都随着大道的补全而收回。她在这里成长的越好,对于天道的完善就越是有利。
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馅饼。
而经历这么多年,已经度过了无数灾劫的修真文明,也势必要因为新的大道,而开始新的变革。
但易余弦也知道,现在还为时过早。
她所拥有的大道,自由与平等,是因为她历经三世,接受不同文明的碰撞,拥有三种不同的人生,又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有所领悟。
距离真正的透彻,还早的很。
天道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犹豫。
为何不合道?
合道之后,便是道祖,便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顶级的存在,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她分毫,她想要拯救谁,想要改变谁的命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与此同时,易余弦的脑海之中,似乎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无数仙人在她面前臣服。
她前往仙界,只需一根手指,就将那位邢天君打的烟消云散。
回溯时间长河,摘取出风有余的五个弟子魂灵,为他们重塑肉身。
那些曾经因为不公而死去的人,全部都重生在她面前。
风有余几乎喜极而泣。
他们的双修大典,被天道承认。
仙人天君以参加这场盛典为荣,道祖送上举世难寻的宝物作为贺礼,这诸天万界,“自由和平等”已经灌入每一个人的念头。
贫者有立锥之地,富者有慈悲之心。
各行各业,友善平等。
身居高位者能和路边小贩同桌而食。
闲散逍遥者能与奋斗向上之人成为挚友。
妖族能与人族携手共建。
普通劳动者也能拥有自己的休闲娱乐,追求心中目标。
……
她所能想象的到的美好,几乎都一一浮现。
只需踏出这么一步罢了。
易余弦几乎已经前进了半步。
可是,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阻止了她。
“你真的做得到这些事情么?”
“你认为只需要合道,这些东西就能出现?”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是你常说的,那你现在配么?”
“接受自己的平庸,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你现在又是否真的甘于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