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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真气一震,直接将邓病已给震飞出去。
“徒儿,为师忘记告诉你了。修行之人必须有灵根才能修行,譬如为师,就是水木火三灵根,资质中等,修行多年也只是个筑基期,在修真界里算是最底层。而你的妻子白梅,则是天生的单灵根,放在修真界里也是一等一的天才。至于你,连最低等的五灵根也无,彻彻底底一个凡人,所以你才一直无法修行。”
“不可能,我分明已经引气入体……”
“那是为师好心帮你输了真气,哄哄你而已。”神算子仁慈的看着他,“哎,为师也不忍心告诉你实情,可谁让你在最后的时候又后悔了呢?就如之前一样,将你的妻子带来这里,当着她的面夺走她的灵根,让她百般后悔痛苦而死,化为怨气冲天的女鬼,助我冲破封印,不好么?”
“相公……”
邓病已不敢去看白梅的脸。
“好在为师也留了一手。”神算子随手扔出几枚铁钉,直接钉入他的四肢,铁钉上附着的灵气直接冲刷了邓病已的灵脉,让他痛不欲生,忍不住就地哀嚎了起来。
怎么会如此痛苦?
邓病已满头冷汗,痛的不知今夕何夕。
原来这才是仙家手段么?
“相公,你没事吧。”白梅极少见邓病已如此痛苦,当即慌了,之前的事也几乎都抛在脑后了。
“他想杀你,你还这么关心他?”神算子好奇的询问道,“你当真不知道他有多讨厌你么?”
“我知道的。”白梅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他每次看我修行时候的目光,都冷的和刀子一样,我怎么可能感觉的不出来?”
可是,就算如此,邓病已也没有抛弃她。
哪怕他带着自己来到这里,最后也放弃了要伤害她的想法。
“你是单灵根,是绝无仅有的修行天才。若非换灵根之事需要各种天材地宝灵气加成,为师也会心动。”神算子叹气道,“不过这样也无妨,你们若是感情不好,有不好的法子,若是感情好,也有感情好的办法。”
“定。”神算子拂尘一点,将白梅定住,她焦急慌张,试着用法术解开自己的定身术,却毫无用处。
“徒儿,明知道你是单灵根,为师怎么可能毫无保留的教你呢?你这样的天才,给你一点东西就可以练的有模有样。为师为了不让你好好修行,也是废了不少功夫。”神算子颇为得意,“现在,你还是先看着你相公被我折磨致死吧。若是你恨我怨我,可以自尽,化为恶鬼来报复我。”
说完,神算子又打了两道法术在邓病已身上,邓病已痛的嘶吼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白梅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夫妻感情这么好,只折磨一个还是不够。”神算子笑意吟吟,“你也尝尝他的痛苦吧。夫妻同心,你们可要多恨我一点才好。”
风有余和易余弦两个人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只想要赶紧找到苏袖所在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的时候,一个小道童却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风有余和易余弦的脚步顿时停下。
这也是一个修士,筑基期修为。
和他们一样。
“两位道友还请止步,不要再往前走了。”小道童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岁,但一身的气度却格外的老成,恐怕也是用了某种秘法才保持的年轻。
风有余一眼看过去,不由皱眉,“你是夺舍之人?”
眼前这小道童的神识和他的身体并不怎么匹配,但却合在了同一个人身体里,唯有夺舍才会如此了。
“道友好眼光,贫道是这个国家的小小国师,只受凡人供奉而已,不值一提。只是我师兄在前面做事,两位若是想要动手,还是慢点才好。”
神算子既然算到白梅天生亲缘断绝,又怎么会不去查找风有余他们的来历?
恐怕这一对修士,也是和他打着相同的主意,或者是单纯的看上白梅的修行资质了吧。
在凡间,也有不少修士用这种方式收徒的。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们?”易余弦冷笑道。
他们还真不怕什么筑基修士。
“两位的确厉害,但……”小道士微微一笑,扔出了几个小瓶子。
瓶塞口子一开,成千上万个人魂就这么轻飘飘的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国师大人好。”
“见过国师大人。”
“大人,这两个人就是企图毁灭我们国家的凶手么?”
“誓死捍卫国师大人!”
……
这些人魂还是生魂,只是被人用某种秘法暂时脱离了身体而已。
他们有老幼妇孺,也有文人将士。
而此刻,他们却抱着同一个目标,挡在了风有余和易余弦面前。
风有余一时并不能动。
“两位,一定要过么?”
这些不过生魂,若是被摧毁,他们的肉身也会死去。
这也意味着,他们一剑挥出,收割的就是成千上万条人命。
第88章
道德绑架人命威胁这一条反派定论着实是让眼前的人给玩明白了。
修士不能随意伤害凡人,不然害死无数凡人的因果足够让修士一辈子都没有寸进。
因此,面对这种情况,很多修士都会陷入茫然无措的境地。
易余弦还没有张口,就已经感觉到旁边的小一是切切实实的生气了。
对于风有余来说,你一对一用点什么阴谋诡计的他都不会和你计较,但你若是将其他无辜的人也卷入到战斗中来,甚至以此来威胁他,那就过分了。
可是,小一也不能放着这么多人的命不管。
风有余还没有来得及动作,易余弦就已经主动上前。
对付这种场面,还是她比较擅长。
“哦,原来你打的就是用这些人阻拦我们的主意?不好意思,那你可就想错了。”易余弦看了一些这些人魂,随后一抹剑气直接将最角落的一个人魂直接粉碎,“他们原本是生魂离体,使得他们离体的人是你不是我,让他们出来和我们对抗的人是你不是我,就算他们死在我们手中,上天要计算因果,也是你九成我们一成,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那道士大约也没有想到易余弦会出手如此利落,一时有些怔然。
这一招他用来对付这些名门正派的仙家可是无往而不利,万万没想到如今却遇见一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呵呵。
道德绑架?
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
“其余的这些人,你们听好了。你们身后这个,你们称之为国师,若真是国师,要你们这些无用的生魂来对付我们做什么?我们要动手,你们就算来个千万也是枉然。小一,你削一下左边那座山。”
“好。”风有余点了点头,一剑挥出。
轰隆。
左边的山峰应声而碎。
“不……不可能,筑基期修士根本不可能……”那道士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大家在凡间最高也就是筑基期修为,可眼前这个男人展现出来的,根本不是筑基期修为的程度。
“我们为真神,对面那个不过是假冒伪劣产品。仙人可移山倒海,你们难道还认不出来,谁是真,谁是假?”易余弦拔高了声音,对着这些茫然的人魂道,“不明白的人,就左右两边靠,男左女右!”
那些人魂先是被易余弦一剑粉碎一个同伴而惊慌不已,随即又被这风有余展现出来的力量直接震惊。如今他们茫然无措之时,易余弦一声令下,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按照她所说的排队分成两侧了。
就在他们排队的缝隙恰好产生之时,风有余的人比他的剑更快。
“不应该如此……”那国师道士低头看着自己被贯穿的丹田,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分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眼前的人,却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
等到风有余将剑拔出,他已经彻底没有了声息。
好不容易追赶上来的守心道人看见这个场景,不由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你们这做的……哎,动静也太大了。”
不过幸好当初没有和这个男人动手。
筑基期的修为,能够用出这样的效果,这简直就是欺诈!
凡锁难道没有锁住他的修为么?
“守心,这些生魂就交给你了。”易余弦随手一挥,那原本被她一剑粉碎的人魂从她的储物戒
指里飞出,似乎还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方才易余弦先声夺人,粉碎的不过是自己的剑意而已。
一招偷梁换柱,毫无压力。
说罢,易余弦和风有余再度前进,没有丝毫阻碍。
守心道人看着这些人魂,颇为无奈。
可他长得实在太仙风道骨了,看起来比国师还像仙人。
就这个卖相,就足以这些人魂们相信他了。
白梅也尝到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可她是货真价实的修士,同样的痛苦放在她这里不会威胁到生命,但她却能够感觉到邓病已的生命气息在一点一点的减弱。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放过他,我会帮你解除封印的。”白梅伸出手,企图去哀求神算子。
“不行。”神算子怜悯的看着她,“不经过一定的痛苦,你怎么会成为怨气冲天的恶鬼呢?对了,你摸摸你自己的肚子,是不是有点灵气阻碍?”
“这是你的孩子。”神算子的拂尘挨着白梅的肚子,“这些年,我给你吃的丹药可全部都是帮你怀孕的。当然了,你已经入道,他却只是一个凡人,你们要孕育孩子很困难,所以你这个孩子,活不到足月就会流产。不过,为师向来心善,你大概也能感觉到了它了吧。”
白梅惊吓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病已,不要怪为师,要怪就怪你的妻子。就算没有遇见我,你妻子这样的天赋,也会被其他修士盯上的。”神算子看着奄奄一息的邓病已道,“你若是要恨,也要恨他。人生如此苦难,为师日后若是修道有成,必定会找到你的转世之身,正式引他入道,也算是还了你的因果,你就安心的去吧。”
邓病已双目圆睁,满眼都是不甘心和痛苦。
他为什么当初会看不穿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为什么要带着白梅拜他为师?
他真是蠢。
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自己的妻儿。
邓病已没有闭上眼睛,他一直望着白梅的方向,但气息已经消失了。
“相公——”白梅只觉得呼吸一窒,一时间喘不上来气,仿佛有什么东西永远的离开了她,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找回来了。
她的双腿之间渐渐蔓延出鲜血。
“你的孩子注定不能出生,不如就先在这里死掉吧。”神算子轻声笑道,“白梅,一夜之间,丈夫和孩子都因为你而死了,滋味如何?”
“恨我吧,你现在的修为完全没有办法和我对抗。”
“你若是想要报复,就只有自戕一条路。”
神算子扔下一把匕首。
“你若化身为恶鬼,说不定能够在封印破除之前,就先将我杀掉呢。哎,为师我本来也不想和你动手,可谁让你的相公和你夫妻情深,不愿动手呢?”
神算子的话,字字句句都宛如尖刀,一刀又一刀的戳在了她的身上。
是她的错么?
她分明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有一个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就只是这样而已啊。她要的难道什么是上天都没有办法容忍的事情么?
如果早知道修行会是这样的下场,她……
突然间,白梅只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坚定有力的手,拂去了她眼前的阴霾。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虽然她只有半张脸好看,可是,她却比所有的美人都来的动人。
“白梅,修行问心不问路,很多时候,坚定你自己的想法,哪怕别人都说你错了,也无需和他们多言。”
“人间百态,双生子尚且截然不同,何况他人?我漂泊半生,重入人间,在他人看来是堕落,可我的师门却只会以我为傲。”
白梅被仇恨蒙蔽的眼睛,仿佛一瞬间又看见了更远的路,更高的山,更快的风。
不,不对!
白梅看着这谈笑间杀人的神算子,心里却生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来。
是我太弱了。
要是我之前在修行的时候,一心向道,学的比师父还要强的话,就能够保护相公和孩子了。
毕竟,师父只是三灵根,而自己却是单灵根不是么?
他如此害我,如此伤我,为的都是修行。
若是我修为比他还高,若是我看穿了他的伎俩,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兄嫂他们说,他们不能帮我,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可是,我真的在靠我自己么?
未出嫁时,兄嫂就是她的天,她为了一个签文能够哭泣好几天,兄嫂的担忧她不是没有见过。
出嫁后,丈夫就是她的天。她没有任何的改变,一心一意只想要生个孩子,也不知道相公是什么时候开始沉迷修行,丈夫要和神算子走,问她要不要跟着一起,她也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若是那个时候,她说她不愿意呢?
是不是一切就可以改变了?
如今,神算子问她要不要自裁,她若答应,不正中了他的下怀,又变成以前那个毫无主见的自己了么?
若要改变,不该是这样的改变才是。
我应该,
杀了他。
报仇雪恨!
白梅踉踉跄跄的捡起了这把匕首。
神算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对,你若自戕,必定是怨气冲天的恶鬼,到时候你若是想要报复我,力量就足够了。”
“我要杀了你。”白梅冷冷的盯着他,“就是现在。”
白梅提起匕首,直接扑了上去,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之前修行所有的灵气都灌注在这匕首之上,对着神算子的胸口直直的戳了进去。
噗嗤。
匕首入体。
神算子似乎没有想到白梅暴起之后,居然还想要反攻?
他用拂尘将白梅击倒在地,看着自己被白梅刺出来的伤口,脸色忽然狰狞了起来,“很好,白梅,你只学了最简单的引气入体,就能伤了我?你这样的天赋,怪不得你丈夫会嫉妒。”
饶是他,此刻也不免生出了想要直接摧毁她的心思。
“我若入道,我必定修行到最高处,让你这种奸猾小人,再也没有容身之处。你只配永远仰望我,永远困于此地,陨落后魂魄归于我手,受我日夜折磨。”白梅见自己一击不成,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机会,当即吼道,“你这样的人,不配当一个修士。”
“你找死。”神算子愤怒不已,一道□□对着白梅的脑袋猛拍了过去。
先弄死她,再抽取她的魂魄炼化,就算比不上自然生成的恶鬼,也能拥有冲击封印的力量。
他还弄不死一个凡人不成?
白梅的身体软倒了下来。
她倒下的时候,似乎看见自己的兄嫂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上空。
是……梦么?
我这一生,当真是可笑。
可惜啊,我没有入道。
若是入道修行的话,我就不会这样了。
易余弦看见白梅和邓病已的惨状,倒吸了一口气,艹,这才一会儿不见,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种场景?
邓病已死了,白梅也死了。
好端端的一家人,一下子全灭?
化凡之路,居然真的要凶残到这种地步,一点活路和生机都不给留的么?
易余弦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何古往今来,有这么多的修士会死在这上面了。
这也太难顶了。
“我非要弄死你丫的。”易余弦恶狠狠的看向神算子,捏了捏手指,“你想要怎么死?”
“稍等。”风有余及时拉住了易余弦,“你看。”
白梅的身体里,传来了一声锁链断开的声音。
困住白梅所有修为的凡锁,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第89章
自古以来,化凡之路上都充满了各种艰难险阻。
有的人在这里功败垂成,有的人直到死亡后都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当然也有人不小心走火入魔,反而与原本的道路渐行渐远。
在化凡之前,白梅也不一定认为自己会成功。
直到她醒来,她也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懦弱又无能,永远以他人的想法为最优先,哪怕修行的机缘到了跟前她都抓不住。
可如今,梦醒了。
一瞬,沉疴尽去。
身上的凡锁彻底断了个彻底。
一时间,旁边的易余弦和风有余好像看见了无数幻象。
有幼小的还在蹒跚学步的女娃在一点点的学走路;有豆蔻少女对着铜镜慢慢梳妆,带上漂亮的首饰揽镜自照;有女子一朝家破人亡,被卖入青楼,迎来送往;有美艳女子淡妆浓抹,将无数男子迷得神魂颠倒,却没有付出半点真心;有妇人被修士掠走,强行吸纳灵气;又有白发老妪初心不改,修为日益升高,容貌回复青春……
易余弦只觉得自己的身心好似都被洗涤了一般,她好像也坠入了一个奇怪的幻境当中。
在这个幻境当中,她见到了无数个有关于一个女子的画面。
而这个女子所有的修行感悟,人生经历,都如走马观花一般的,在她面前都呈现了一遍。
她的道,是以千万人之情为引,踏入多情道。
多情道的最终,始终也是无情道。
大道无情,这本就是殊途同归。
自己身上的凡锁分明没有松动,但易余弦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修为也在缓缓上升。
小一只会接受的馈赠比她更多。
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元婴,一半在疯狂的吸纳灵气,另一半却在疯狂的消耗灵气。
而这些幻象里的女子,从年幼到年老,最后缓缓汇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是白梅。
欢喜宗宗主,白梅。
她回来了!
天地之间,仿佛有乐声响起,周围的空气瞬间变成灵气十足。原本的凶煞之地,一时间春暖花开,转眼就换了样貌。
化凡之路,艰难险阻自是不必说。
但若是化凡成功,道心不改,自有天地异象产生。
白梅感觉自己仿佛只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一生。
曾经那些她半懂不懂的生涩玄理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清清楚楚,念头通达,好似这世界上的一切奥秘都在这个时候对她敞开了怀抱。
而属于凡人的那一部分记忆,则是如水滴入海,成为了她生命里的一部分,又好似那秋天的最后一阵晚风,将过去的残枝枯叶吹落一地,只等春季到来,再度生生不息。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重重,譬如今日生。
凡人白梅,已经度过了她的一生。而欢喜宗宗主白梅,则是度过了她的化凡之劫。
磅礴的灵气开始在她的身上蔓延,使得她的修为在节节攀升,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恢复成了金丹期修为。
凡间的灵气,毕竟有限。
金丹期,已经是天道对她的宽容了。
在凡间,筑基期就是顶尖了,她乃化凡之人,如今劫难已过,所以才被天道网开一面罢了。
想要彻底恢复直至飞升,多少还是需要点时间。
当初的姚情先祖在这个阶段差不多花费了快要十年的时间。当然,那个时候她有孕在身,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白梅粗略估计了一下,自己想要飞升,还需要差不多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时光,才能彻底完成蜕变。
但她的前途已经是一片光明了。
她的功法,在于以他人之情引入自身,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因此,在她化凡之时,免不了就受到功法的影响,将他人的情绪放在了第一位。对于一个凡人来讲,这样的个性无疑是吃亏的。
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再是平平无奇又无能无力的白梅,而完完全全是另一个神仙妃子模样的人了。
她看向地上已经毫无声息的邓病已,手指轻轻一勾,将他的尸体抱入怀中。
随即,她看向了神算子。
神算子整个人都已经懵了。
原本骄傲得意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他只感觉到了浓浓的害怕。
所有的事情都超乎了他的预料,甚至是他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
以他粗浅的修真知识,自然无法理解什么叫做“化凡”,更加不明白明明在人间所有人都不能突破筑基期的桎梏,为何眼前的人突然就变成了金丹期?他唯一明白的一点就是,他现在得跑。
不管这个白梅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他必须得跑!
神算子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逃跑。
他用了最快的献祭自身精血的遁法,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说是日行千里也不为过了。
只要能够逃脱,他以后一定日行一善,好好做人。
变故就在一瞬间!
“如此小人,居然差点害的我功败垂成?”白梅低声笑了起来,“罢了,蝼蚁而已。”
她轻轻张开五指,对着神算子的胸口处狠狠一抓。
神算子只感觉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自己,胸口闷闷的,下一刻,一阵剧痛传来,自己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巴,几乎全部都鲜血满溢。
好痛。
这就是他之前施加于邓病已和白梅身上的痛苦么?
不。
这比自己用的法术还要让他痛苦百倍,千倍!
他还想要再跑的更远一点儿,但实际上他非但没有跑远,反而还靠的白梅更近。等到他彻底落地之时,才发现自己躺着的正是之前邓病已所躺的位置。
“我知道错了。”神算子声音嘶哑,全身上下都在往外冒血,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血人,在地上痛苦哀嚎,“求求你,让我死吧。”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可是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想要自尽都不能。
“哦,对了,之前本座是发过誓的。”白梅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转手扔出一座玲珑宝塔,那宝塔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道门,门一开,那神算子的神魂就从身体里被硬生生的拽出,直接投入到宝塔之中。
熊熊烈火在宝塔里燃起,烧得神算子的神魂在不断的惨叫。
而他的尸体,则是在他眼前被化为齑粉。
“聒噪。”白梅将玲珑宝塔收回,轻声笑道,“我这宝塔不会死人,还有千般滋味你没有尝过,不会放你投胎的。”
白梅抱着邓病已的尸体,缓缓从空中落下。
她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易余弦和风有余从入定之中醒来。
他们两人近距离的观测到了自己化凡成功的瞬间,自然也会接受到天道的一丝馈赠。
也算是自己对他们的一点补偿。
白梅看了看这个地方,神色复杂,喃喃自语道,“居然又是你救了我。”
她差一点就彻底作为凡人白梅死掉了。
而在最后,帮她拂去心间尘埃的人,就躺在这片土地的最底下。
所有的因,看似杂乱无章,却在最后的时候汇聚成了果。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接受苏袖的庇护,却没有想到在这么多年过后,兜兜转转,还是苏袖帮了自己最后一把。
这就是当年的苏袖等人所窥探到的未来么?
白梅看向风有余和易余弦的方向,脑海之中思绪万千。
等到风有余和易余弦两人从入定之中醒来,也不过就过去了半个时辰罢了。
凡间的灵气有限,他们如今得到的这一份天道馈赠,还得需要极长的时间去慢慢消化。若是以后他们也需要化凡,这一份馈赠或许能够帮得到他们。
“多谢两位护持。”白梅半点也没有准仙人的骄傲,对着风有余和易余弦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原本的白梅虽然身为欢喜宗宗主,可她眉宇之间始终有焦虑之色,可如今,她已经平静的宛如石子,若是她愿意,就算她站在你面前,你也会忽略掉她,就像是忽略你身边的空气一样。
“哪里。”易余弦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和小一都没有怎么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