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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明珠啊，我是爷爷！”褚老头子满脸的笑容，“抢收后回来啊？爷爷在家里等你们啊，记得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知不知道？有什么就让南延那小子拿……”
褚老头子说了很大串的话，叶明珠都没打断，而是十分乖巧懂事的应声附和，旁边的褚南延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唯一就是那邮局的工作人员，听着他们的对话，提醒了两句，“差不多就成了，话费很贵的！”
就担心这两个小知青没有钱交话费，先说明，他们要是交不起，她就要去找派出所的警察同志！
褚老头子也听到了那邮局工作人员的话，“对对对，咱先不说了，都怪爷爷太啰嗦，等你们回来再说。”
他在家，电话费是一月交一次，不像明珠跟南延两个人在乡下，什么都要钱，上次送去的钱还不知道够不够，“回来的路费还有没有啊？”
自己倒不是不能够再寄信寄钱过去，就是担心等自己的钱和信寄过去，还没到他们那偏远的山区，南延跟明珠就回家了。
“够的，够的！爷爷放心。”叶明珠用自己的眼神示意褚南延要不要再跟爷爷说什么？褚南延摇摇头，叶明珠就跟褚老头子说再见了。
挂了电话之后，褚老头子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刚才的孤单都像是一场错觉，浑身是散发着精神与笑容，容光焕发的样子。
中午下面的时候，都放多了半饼。
下午的时候，一起下棋的老头子也看到了老褚的心情好像变得很好，“老褚，发生什么喜事儿了？心情这么好？跟我们分享分享？”
“我孙子跟我孙媳妇儿，抢收后就回家探亲，这不开心嘛。”褚老头子忍不住跟自己的老伙伴们分享自己的开心。
“哎哟，那还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儿啊！你孙子下乡好像也一年了吧？”
“探亲假有多长啊？你孙媳妇儿？你孙子……哦，对，上次你还说了，你孙子在乡下娶了个农村姑娘。”
说起老褚的这个孙媳妇，有些人表示无所谓，有些人表示不行啊，怎么可以娶个乡下媳妇儿呢？当时大院里那么多小姑娘看上褚家那孙子，可惜褚家孙子一个都没看上。
“农村姑娘又咋了？我们哪个不是农村的泥腿子？”一听到这种不耐听的话，旁边的另外一个老头就不乐意了，非要在别人高兴的时候说这种扫兴的话吗？
“就是嘛，老褚，你可不能够也有这种想法啊。”虽然知道老褚不是这样的人，但也要提醒一下，好歹都是嫁到你们褚家的人了，可不能够给脸色看啊。
“放心放心，我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了，我得想想买什么东西回来先，小姑娘都比较喜欢吃甜点什么的，还得布置一下房子……”过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兴奋，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笑容，脸上的皱褶都快要皱在一起了。
“不着急，先来下两盘，今天中午你可是输给我了……”巴拉巴拉的开始下棋，至于褚家孙子要带褚家那农村的媳妇儿回家探亲的消息，很快就从这些老头子的口中传到了整个大院。
大院的大叔大婶子们倒是没多少想法，听过就算了，反正都不是自家的人，反倒是那些还没有结婚的小姑娘，特别是偶尔几个芳心暗许的，就不乐意了。
褚南延在大院的时候对自己不理不睬，竟然下乡之后就找了个村姑？呵！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了。
在她们的印象中，村姑大抵就是身上穿着厚厚的老土袄子，晒得面黄肌瘦，要么就是黑黑的皮肤，浑身脏兮兮都是泥巴……
“褚南延或许是在乡下受不了苦，娶了个乡下媳妇帮忙干活……”
首都的情况如何，褚南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别人的目光，跟自己没有多少关系。
打电话一时爽，交话费的时候，就心疼坏了……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心疼的交电话费时，都不忍心的提醒了一句，“下次记得别讲那么久了，如果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寄信吧。”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婶子，我也是第一次打电话，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能跟千里外的人讲话，一时新奇，没控制住自己。”
叶明珠都不好意思了，然后拿回了寄来的包裹，这一次的包裹不是很大，手里提着也不是特别多东西，叶明珠拿着自己的两块多，非要带着褚南延去一趟国营饭店，她请客！
刚才的小钱钱可没有在供销社用了，她还是比较喜欢国营饭店的红烧肉，可能是国营饭店的调料比较齐全，又舍得放，所以吃起来特别香。
当然，叶明珠不是说褚南延做饭不好吃的意思！南延你千万不要误会啊啊啊！
国营饭店，在叶明珠要红烧肉的时候，褚南延要了一份清蒸鱼，这样明珠也可以一起吃了。
在叶明珠跟褚南延两人吃着香喷喷的红烧肉时，村里的几个知青就迈进了国营饭店来，看到褚南延与叶明珠两个人时，都迟疑了几秒，思考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
“褚知青，叶明珠同志，还真没想到遇到你们。”一知青出声跟他们两个打着招呼，不过没有走到他们那桌去，而是坐在了旁边的桌子。
“是挺巧的。”褚南延点着头的应声，表示自己打了招呼，然后提醒面前的女人，“慢慢吃，别噎住了，我去给你打碗汤。”
所谓的汤，也是青菜汤，放在那儿一大桶，免费送的。
被忽视的知青们觉得褚南延这个同是一起下乡的知青一点儿都不懂得什么叫做友爱同胞，明明他们才是一帮的，却因为一个村里的姑娘无视他们。
“叶明珠同志，还真是羡慕你们，又买了两斤猪肉啊？”夏烟笑眯眯的看着叶明珠，意有所指。
“是啊，我卖了头发，两块钱呢！这不买了猪肉，还能到国营饭店吃一顿，多划算啊！”叶明珠当然知道这个叫做夏烟的知青说的意思，之前还因为这种事情被许晓蓝举报了呢。
抬起头，得意洋洋的摸了一下自己乌黑短发，像我这么柔顺漂亮的头发才能卖得出这么贵，你们可以吗？
因为不够营养而发尾分岔发黄的头发，夏烟一下子就觉得叶明珠真是让人厌恶了！比之前更让人厌恶！
其他的知青也没有帮夏烟说什么，叶家的婶子不好惹，叶家的闺女一直养在身边，当然学了不少，他们也不想在国营饭店这种地方吵起来，丢脸！
褚南延端了一碗青菜汤回来，好像是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脸上的笑容依然还是那么温和。
只是，没有理会这群知青而已！
等到他们吃完离开，知青才不屑的出口，带着不满，“褚知青还真成了村里一泥腿子作风了，根本不理会我们，都不知道还是不是读书人了，没礼貌！”
“好了，之前许知青的事情，或许让褚知青误会了我们，时间久了，他就知道我们不是跟许知青走一道的。”另一个知青宽慰了两句，“赶紧吃，等会儿拖拉机要走了。”
拖拉机这边，在看到褚南延跟叶明珠提着猪肉回来，大家也好奇八卦的询问了两句，当然，还带着丝丝的眼红，叶明珠将自己在国营饭店的说辞给说了出来。
顿时，大家才注意到，哦……原来剪了短发。
“明珠剪了头发，也一样那么好看啊……”
“能够卖两块钱？哎哟，早知道我就将我的头发给留起来了。”
“就你那头发？别说是两块钱了，就是一块钱都不知道值不值……”
叶明珠抿着浅笑不说话，回去的路上，依然十分之挤，不过被褚南延护在怀中的叶明珠心里暖暖，闻着褚南延身上独特的味道，脸上笑容灿烂甜美。
大队长在抢收前先是来了一次总动员，叫大家一起努力干活，赶紧将粮食给收回去，别到时候又下大雨，浪费了粮食！
褚南延再次得到了晒谷场的活儿，不似上年，能够整天待在晒谷场，还偶尔帮忙叶明珠割割猪草、洗洗衣服……等活儿。
柴枝、菜园里的菜什么的，没有再去弄，因为褚南延已经猜到爷爷的意思了。
等过了这一次的抢收后，回家探亲时，直接就回城不用再下乡了，或许，已经给自己跟明珠两个人，找到了一份城里的工作了……
第51章 三更合一
许晓蓝在抢收开始，大队长就没有安排她开垦山地的活儿了，就连是之前那地主家的狗崽子也换了份活儿，一切都为抢收而服务，谁都不许偷懒。
当然，有些干活不行的，都被大队长训斥了一番，至于那些混子，吊儿郎当的二流子们也不许到处跑，给我过来干活，无论是什么活儿，无论能够挣到多少工分，都必须出现，不然就离开村子。
嗯……若是家里劳动力很多，能力又不足，干不了什么粗重活儿的，就轻松点儿的，比如之前的叶明珠。
许晓蓝觉得，开垦山地跟抢收……差不多一样累，一样的赶活儿，而且还是分工合作的那种，落下了旁边的人还会催促。
许晓蓝现在的心情是越来越烦躁，干活又累得很，现在回到知青点，其他知青都一起吃饭，就她还要回去做饭炒菜等活儿才能吃饭。
知青点的人感受到了许晓蓝那阴测测的模样，都觉得许晓蓝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怎么总是这么看着我们？总感觉好像要做什么坏事一样？”
“我们还是离她远点儿，谁知道是不是心里又藏着什么坏。”事情过去不是特别久远，大家可都没忘记许晓蓝去镇里找红袖章举报的事情。
“总是那么阴森森的看着我们，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也不想想她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儿？难道还要我们舔着个笑脸对她？”
也有对许晓蓝特别不满的，看着许晓蓝那阴郁的神情，回到来一声不吭，总是用那种阴沉的眼神盯着他们，谁会不介意？
要不是大家都是自认自己是个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早就对许晓蓝动手了，嗯……若是许晓蓝是个男知青的话。
大家不动手，不代表会这么轻易放过许晓蓝，排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许晓蓝当然知道知青点的那些知青都在排挤自己，不过那又如何？她只能够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自己的心口，不敢爆发出来。
村里的人才没有注意一个知青的心情如何，就算是看到许晓蓝的脸色不太好看时，也没有去在意，大家都累死了，还不如回家睡个觉休息一下！
每天，许晓蓝下工的时候，都能够看到叶明珠接褚南延下工……也不算是下工，只是看他将晒谷场的粮食给收回去锁在仓库里。
许晓蓝想要让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偏偏这片田回知青点的路上，恰巧就路过晒谷场，令许晓蓝每看一次，就情绪暴躁一次。
许晓蓝也知道自己最近的情绪不太对劲儿，她想要极力的压制住自己这一抹诡异的情绪，可不管怎么样，都发现自己总是奇奇怪怪的染上阴郁暴躁脾气。
特别是看到叶明珠跟褚南延的时候，那恩爱的模样，令许晓蓝就快要窒息了，为什么，为什么叶明珠能够跟褚南延在一起，而自己只能够成为一个肮脏的老鼠？
许晓蓝仍然记得，自己在张混子家是怎么被张混子qiang迫的，那肮脏恶心的画面，让许晓蓝又再次快要疯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都要搓多几次。
“明珠，下次不用来接我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外边儿热。”褚南延带着叶明珠回家的路上，感受到了一股充满了恶意的目光。
褚南延顺着那股恶意的视线看过去时，就能够看到那张略微狰狞的脸盯着这边，十分大的恶意，一时间，褚南延的思绪斗转了许多。
低头，哄着怀中的女人，许知青他知道，一个疯婆子，担心一不小心弄伤了叶明珠。
叶明珠被褚南延挡住了许晓蓝看过来的视线，所以叶明珠并不知道许晓蓝那个充满了恶意的目光盯着自己。
在听到褚南延说那话的时候，叶明珠还有些不太乐意的鼓着脸看他，“什么嘛，我来接你还不好吗？”
叶明珠觉得褚南延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都不想她！！！
“这不是天气热嘛，乖，别让我担心。”褚南延跟叶明珠在一起这么久了，自然是看出了叶明珠这会儿不开心什么，轻声宠溺的哄着道。
这一幕，在不远处的许晓蓝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更大的打击，怒火攻心，眼前一黑，昏迷了！！！
“啊，有人昏倒了！！”一起从这边田经过的人在看到许晓蓝突然昏迷了过去，都吓了一跳，赶紧叫人帮忙。
大队长刚准备收工回家，就听到了他们的吵闹声，还说什么因为大队长安排的活儿太多，搞得村里的人都累到昏倒了。
还说什么黄世仁的，吓得大队长怒斥了一声，然后赶紧跑去村头那老大夫那儿去，怎么就累垮了呢？
他明明也是按照往年那样的进程啊，不过，那些人也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还被自己身边的人打了一顿。
这种什么时候也敢说这样的话？
然后，刚来到老大夫这儿，就听到老大夫说，“嗯……滑脉，许知青这是，怀孕了……“
老大夫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沉凝，在说完了之后，刚准备接话说一句‘恭喜’时，就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眼前的许知青，好像……还没嫁人！
而老大夫的这句话落下时，所有来送许晓蓝的人，都顿时寂静的闭上了嘴巴，惊愕的看向了那个还在昏迷中的女人身上。
有，有身孕了？？？
这，这，许知青不是，不是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吗？？
“怎么回事儿？”大队长一来到，就听到了老大夫的话，其他人能够想得到的事情，自己当然也能够想得到！！！
许知青，竟然在他们大队上怀了不知哪个野男人的种？？
“大夫，许知青的身孕，多久了？”大队长皱着眉，“到底是哪个混小子？做事了不敢承认？非要闹大不可？”
大队长气坏了，他管理的大队里，怎么可以出那么多龌龊肮脏的事情？张混子那件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真凶是谁！
“已经有一个月多了。”老大夫好像知道了什么那般，但是这时候只能够明哲保身，站在旁边，假装自己只是个工具人。
大队长气炸了，这下乡的女知青怎么这么臭不要脸？还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
抬着许知青来老大夫小诊所的除了两个大婶子，都是知青点的知青，两个男知青跟一个女知青，也听到了这个话，真是震惊与错愕。
“许知青，怀孕了？不是吧？我怎么没有见过许知青跟哪个小伙子走得近？”
“或许是他们同一知青点的吧？”
两位大婶子说这话的时候都将自己疑惑的视线看向了旁边两个男知青身上，觉得肯定是知青点的某个男知青，不然怎么村里的人会没发现呢？
“大婶子，这话可不能够乱说，我们知青点的男女宿舍都是分开的。”男知青一听到大婶子将这个锅盖在他们头上，他们立即就不乐意了，赶紧出声反驳。
大婶子听到这个男知青的话时，脸上扬起了一抹乐呵呵的笑容，看起来憨厚又无辜，心底则是在说，呸，谁知道呢？
“反正我是没见着村里哪个小伙子跟许知青走得近。”一切都是他们下乡的那些知青搞的鬼，要不是他们，我们村子一直都是平平淡淡过日子的。
在他们争论这个的时候，还在昏睡中的许晓蓝已经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周围这么多人时，还有些茫然的错愕，怎，怎么了吗？
“许知青醒了？”见到许晓蓝醒了，大婶子们就已经迫不及待要跟许晓蓝分享这件喜事儿，“恭喜许知青啊，你怀上孩子了，都一个月多了嗯。”
大婶子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点阴阳怪气的意思，这种丢脸的事情，真不知道许知青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一点儿都没有给许晓蓝面子的意思，直接的就说了出来。
许晓蓝在听到大婶子这话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脑子一片空白的看着眼前的大婶子，不可思议，“大，大婶子，你，你说什么？胡说八道什么？谁，有身孕了？”
许晓蓝带着生气的反驳大婶子的话，她明明是个……突然想起了张混子，脸色一片苍白，是，是……张混子的？那一次……就，怀上了吗？
许晓蓝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当时过于愤怒、过于记恨、过于怨念……
“许知青，我知道你们城里来的知青比较开放，做事情不像我们淳朴，但也不要在我们村子搞这种臭不要脸的事情，实在是太丢我们村子的脸了。”
大婶子对知青很是不喜的厌恶开口，直接就从许晓蓝这儿开地图炮，炮轰所有的知青！
在场的其他几个知青听到大婶子这话的时候，气得脸都红了，“大婶子，你要说就说许知青，可别我们所有知青牵连进去，我们也是一个个都要脸的！”
知青们也在厌恶许晓蓝在外面乱来，现在还搞出了大肚子，让他们知青们背上‘不知廉耻’的锅，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许晓蓝耳边听着他们这种刺耳的嘲弄声，脸上的神情都变得苍白而柔弱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平扁的肚子，好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怀了个孽种？
“好了，我们还有事儿，我们先回去了。”大婶子才没有心思在这儿听许晓蓝在这儿哔哔什么鬼话，这种臭不要脸的女知青，都不想沾边了。
要是在以前，可都要浸猪笼了。
“许知青，你怀上了谁的孩子啊？”另外一个大婶子还不想离开，站在那儿，看着许晓蓝，出声询问。
现在拿的可是第一手八卦资料，怎么可以这么快走呢？
而她的这句话问下后，本来准备离开不理会许晓蓝的其他人脚步又顿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许晓蓝身上。
许晓蓝被一询问，脸色苍白，眉目间划过了一丝害怕，她，怎么敢将孩子的父亲是谁，说出口呢？
要是她这么一说，恐怕村里的人很快就猜到张混子的事情是不是跟自己有什么牵连了，就那么低着头，不回答。
不管别人怎么询问，她都是假装没有听到一样，令其他人都没有了耐心。
大队长见许晓蓝低着头不肯说，冷着脸，“许知青，要知道，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要拉去游街的。”
许晓蓝听到大队长这一话之后，可能是想到了那个画面，整个人的身子都颤栗了一下，满是惊恐，可，二者之间，许晓蓝知道，将消息爆出来，更加可怕的后果。
……
张混子的事情，大家都默认是镇上的赌场来杀人放火，为的就是张混子赢了钱太多，要么就是得罪了人家。
本来还算是话题人物，可现在许晓蓝知青的事情一出，立即就覆盖了张混子的话题，成为了主流，整个村子很快就知道了这事儿。
“许知青真是太不要脸了，做出这种未婚先孕的事情！要是换做以前，肯定要浸猪笼了。”
“可不是吗？大队长还说要将她拉去游街示众，在晒谷场那边！”
“我都说了，那些知青没个好东西，看吧，现在都破坏我们村里的名声和风气了！”
“就是，红婶也说了，可从来没见过许知青跟我们村里哪个小伙子走得近，所以啊，那肚子中的野种还不知道是不是知青点的。”
“那肯定是他们知青的啊，只是哪个知青也实在是太没有担当了，竟然让许知青一个人来承担。”
一个个都在说着坏话，特别是对知青点的那些人充满了恶意，好像是自己亲眼所见那般，说的是振振有词。
知青点的人都快被村里的那些人给气坏了，“许晓蓝做的事情，凭什么要牵扯到我们身上？今天下地的时候，村里的人总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
“就是，组长，我觉得许知青以后不能够再住我们知青点了，我们知青点以前虽然不是特别受欢迎，可也不像是现在那样总是被村里的人各种嫌弃指骂。”
当天晚上，许晓蓝被绳子绑住，还真的在村子里‘游街’了那么一圈，示众时，不少人都吐口水唾弃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叶明珠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已经吃了饭了，大队长说让大家都到晒谷场那边集合，一问才知道，许知青在村里乱搞男女关系，被人搞大了肚子？
“许知青……怎么那么看不开？”大家都以为许知青这是跟人情投意合，不然像许知青这种咋咋呼呼的女人，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不知道。”褚南延本来还不想带着叶明珠出门的，都天黑了，一会儿回去的路可不好走。
不过叶明珠心里想去凑热闹，最主要是因为下午褚南延跟自己说的话，让自己这些日子别出门接他，肯定会闷坏，现在出来走走。
至于是集合什么事儿，她又不是听不得。
“会不会是被人强迫了？”叶明珠对于女孩子的境地还是比较同情的，嗯……也不算是同情，不过男女之间，现在的社会风气，也是女子吃亏最多。
叶明珠的这个猜测，当然也有人这么认为，不过许晓蓝什么都不肯说，大家就觉得或许许晓蓝不是被迫的，而是在维护那个奸夫。
“还不知道是不是村里哪个男人。”虽然没有小伙子靠得近，不过许晓蓝近来还跟某些大叔大伯们遇过呢……
嗯，在村民们眼里，凡是对视过一眼的人，都会成为怀疑的对象，许晓蓝不敢说出来，肯定是因为那个男人家里的媳妇太过凶悍可怕。
“谁知道？真是下贱的女人，在外边儿乱勾引男人，要是被我知道是谁……”说这话的人，已经在怀疑是不是自家男人搞大了许晓蓝的肚子。
撩起手袖，就准备露出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准备随时随刻能够揍人一顿。
站在上面被批斗的许晓蓝闭上了眼睛，一脸被羞辱后的不堪，心里满是嫉妒与怨恨染上，现在不只是那么一两个人，而是包括整个村子、知青点的所有知青们！！他们没有一个逃得掉。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有没有种！身为男人都不站出来负责任！”大队长还去询问了一遍知青点的其他人，不管是男女，都说近来这段时间许知青都不跟他们待在一起。
还总是阴阴沉沉的看着他们，谁敢跟许知青靠近？或许那时候就已经怀上孽种了！我们这些知青自从许知青在举报褚知青之后，都不敢怎么接近她了。
大队长明白了，知青点的人都在排挤许知青，所以许知青觉得心里孤单，就勾搭村里的人了？
站在上面的大队长说这样的话时，底下的男人都一脸无辜，憨厚的样子不开心，“大队长，可不是我们干的好事儿，怎么可以怪我们？”
“哪儿没种了？那野种不就在许知青肚子里了吗？”说完后哄堂大笑，说的不知道有多难听，下方的好几个姑娘都听着皱眉了，觉得难听。
那些大婶子们一个个用猜忌与怀疑的目光看着许晓蓝，觉得自家那个不老实的男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大队长决定将许晓蓝安排到牛棚那里去住。
今天晚上，村里不少被婆娘认为不老实的男人，都挨了一顿骂，粑耳朵……等，好生委屈，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偏偏要怀疑自己。
被送到牛棚里居住的许晓蓝，不甘心，“我的所有东西，还在知青点呢！总不能够霸占我的东西吧？”
过没多久，就有人将她的东西收拾好，带过来，扔到了这个牛棚里。
许晓蓝见自己的东西这么快就收拾了过来，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满是悲愤，想必很早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将她赶出知青点了。
“许知青，你好自为之，要是再出什么差池，你就要送去改造了。”大队长沉着脸，最主要的是没有找到那个奸夫，不然就真的送她去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