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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他们因为这事儿吵吵嚷嚷对骂的时候,都快激烈到动手打起来了,那横眉竖眼的叶大勇都准备过去将这群知青打一顿时,大队长终于来了。
“都给我闭嘴!”大队长好不容易刚将赤卫兵送走,叶家的人就搞事了,头疼得很,不过也赶紧拄着拐杖来到了知青点。
见他们这么大的冲突,就知道自己再不劝阻,就真的发生殴打事件了,一个不留神儿,那羸弱的知青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叶大勇那憨小子给打残打死了。
“大队长,你来了?”陈红梅见到是大队长,给他面前,不去骂这些知青,反而是跟大队长告状,“就是这些知青告的密,害得赤卫兵来找茬。”
“这些知青吃我们村喝我们村住我们村,我们村里对他们知青仁至义尽,就因为嫉妒我们南延,去赤卫兵那里匿名举报,要是哪一天看不惯村里某个人,岂不是也要去举报?”
陈红梅对这些知青厌恶坏了,而她的话,也让村里的其他人点了点头,就是,他们村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些知青指手画脚了。
在他们看来,褚知青虽然是下乡的知青,但是现在已经在村里建了房子,户口也落在他们村子,当然是他们村里的人了。
至于什么时候回城?这不是还要很久嘛,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回城?
“大队长,赤卫兵们都说了,那是匿名举报,那就说明他们自个儿也不知道是谁举报的,怎么就说是我们知青举报了?就算是村子对我们知青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够这么冤枉我们啊。”
“就是,大队长,我们都知道你是公平公正,绝对不会袒护村子里的人的,希望你能够为我们讨个公道。”
知青们也气坏了,没凭没据就跑到他们知青点来闹。
大队长沉着脸的看这群知青,“你们说,你们没有举报?确定吗?你们能保证每一个知青,都跟你们自个儿一样吗?”
看到大队长的这个神情,再加上大队长说这话的语气,其他知青一下子就有些沉默了起来,同时心里有些忐忑,什么,什么意思?为什么大队长这个神情?莫非真的是他们知青点的某一个知青干的坏事儿?
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在询问旁边的人,是不是你干的?
只可惜,一个个都装得十分的无辜,摇头,根本看不出是谁做的事儿。
“举报的那个人,如果现在自己敢勇于站出来,我保证,不会对其做任何偏见歧视的事情,也不会惩罚于ta。”
大队长要严肃清理这种一嫉妒就跑去赤卫兵那里举报的事情,那地方是好去的?像陈红梅说的,哪一天这些知青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偏袒村里人,又跑到赤卫兵举报?那怎么得了?
说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有人站出来,巡视了一眼知青们,大概都来齐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这,就是我刚才问那些赤卫兵拿到的举报信,信上的字,娟秀好看,明显,是有知识的读书人,才写得这么好看。”
大队长看了一遍,那措辞还真是说得好听,想了一下他们村子的这些读书人,只有寥寥两三个去读了高中,其他都是初中,甚至连初中都考不上的。
他们的字,身为大队长当然看过,之前记分员不会写的字,还找来了那些高中生,还帮自己抄写过公文。
而现在……
呵呵,陌生的字,明显不是故意瞎写的字体,可想而知,应该就来自于这些知青。
一看到大队长拿出了那张举报的信,一个知青的脸色顿时白了下,连忙垂下眸,头微微低了下,想要用自己的头发遮掩住自己此时的神情。
怎么会……有那封信?不是匿名信吗?为什么那些赤卫兵会这么好心给大队长?
该死,这不是,不是……
“大队长,能将这封信给我看一下吗?”身为小组长的丁浩波,上前一步,神情也特别严肃。
大队长倒是没有拒绝,将手中的信交给了丁浩波,想也知道丁浩波不会撕毁搞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除非他这是想要承认他就是举报的那个人。
叶家的人也看着大队长,因为他的打断,稍微是冷静了那么一丢丢,最主要的也是因为刚才骂了这么久,气也出了。
褚南延好为难,刚才听着叶家人的大骂,想要劝说,明显叶家人根本就不听他的,无奈ing。
叶明珠则是握着褚南延,“南延,我知道你跟知青们的感情很好,但,他们的确做过的事情,你若是帮他们掩饰,他们从来都不会知错,更加不会改正。”
褚南延:我没替谁掩饰。
只是,难得叶明珠会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么一句颇有哲理性的话,褚南延还真是被叶明珠给惊艳到了呢。
“而且,话语本来就是从他们那儿传出来的,他们嫉妒你,觉得你过得比他们好,就想要拉你一起下深渊,真是一群无知又腐烂的人。”
在叶明珠心里看来,这些知青也没有多少个是可取的,只有褚南延才是最好的。
被叶明珠最后这么一说,褚南延的脑子又被糊弄到了一样,沉默了半秒,最终还是没接话。
现在,见大队长过来控制住了场面,心里的确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叶家的人弄错了,他会道歉……
刚才,大队长将那封信拿出来的时候,褚南延就下意识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在场的知青脸上,神情上的变化骗不了人,不少知青脸色都变了。
丁浩波拿过了大队长手中的那封信时,看着这两张信上的字,微微皱了下眉,总觉得,好像这个字在哪里看过。
这个想法一染上心头,丁浩波就知道糟糕了,果然是他们知青点的某个知青举报的,只是一时间认不出这是谁的字。
他想撒谎,但丁浩波知道,这不是自己想撒谎就能够糊弄过去的,特别是现在这么多人在,要是冲进去硬是要翻出其他人的书本纸张,一对比,立即就看出来了。
“这个字,的确是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儿看过……”说完,转过头,问向了身旁的人,“邓建兵,你见过吗?”
而丁浩波这句话落下,围观的人包括叶家的人都好像是落下了尘埃那般,看吧,我就说是知青点的人干的。
知青中,有一个知青听着这些话时,脸上满是慌乱与着急,只是低着头没让人看到,手中紧紧地握着拳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自己冲动的过去抢了过来,这样不就是明白告诉别人,信就是她写的吗?
邓建兵听了丁浩波的话,凑过头看向了这封信,的确,看到这张娟秀的字,确实眼熟,感觉自己之前好像在哪儿看到过一样。
见邓建兵也没有认出来,那些知青也凑前了过来,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写过什么举报信,特别是宋天英跟陈红兵两个。
他们就是嘴上嘟囔说说而已,要是真去干,还不一定敢动手,现在知青点的人都想要将这个锅放到他们头上,最想要洗掉自己身上污渍就是他们了。
不敢抢,生怕抢烂了,这样别人肯定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故意的,只敢推开旁边的人,然后挤了过来,数秒之后,有个知青惊呼,“这不就是许知青的字吗?前段时间我还见过她的书……”
还没说完,那惊呼声又戛然而止,猛地吃惊转过头,看向了另一旁低着头的许晓蓝身上。
“对,我想起来,就是许知青,她之前还拿题目来询问过我,我就说这么娟秀的字应该是女知青写的啊。”
邓建兵恍然大悟,恍然大悟过后,将自己的视线缓慢的移向了许晓蓝身上,“许知青,是你?”
“怎么会是许知青?”
“我还真没想到,竟然是许知青,之前还看她脾气温柔又勤奋好学,谁知道……”
知青们的对话,围观的人,包括大队长跟叶家的人,一个个都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低着头的许晓蓝身上,或许是被人知道了自己干的事情,没脸见人了。
“我记得,刚才许知青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就算是村子对我们知青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够这么冤枉我们啊’之类的话,还慷锵有力的叱骂大队长偏袒呢。”
叶大嫂阴阳怪气,还祸水东引到大队长身上,让大队长好好惩罚一下许晓蓝才行。
虽然是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而且也不算是犯法的事情,可做的事情就是让人觉得恶心。
而叶大嫂阴阳怪气的话语落下之后,知青们也想起了之前许知青在叶家人来时说的那些话,什么‘我们没做错,我们不应该垂头丧气的认错’之类的鼓舞他们出来跟叶婶子对峙。
所以,明显就是怂恿他们,实则自己就站在了背后,可罪魁祸首,明明就是她……
“许知青,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刚才还想推我们出来,帮你?”
“许知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一个个的指责,令许晓蓝脸色十分的难看,苍白而难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入现在这个地步。
明明,她写的是匿名举报信,为什么赤卫兵的人,会将这个信给大队长?不应该啊!!!!
“许知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大队长盯着许晓蓝,这个小姑娘,一来到就搞风搞雨,之前抢收时还挺安分,后来又勤奋了起来。
大队长还以为许晓蓝这是反省了自己,可才刚过了年,又开始折腾了起来,先是相看对象的事情,后来又搞什么举报信。
许晓蓝咬着唇,低着头,不敢去看任何人脸上对自己嫌恶的神情,特别是褚知青的!
她,只是一时……脑子……冲动了,才,她只是想给褚知青一个教训而已……
“好了,既然许知青也承认的话,那么,从今天起,挑大粪的活儿,就交给许知青吧。”
第46章 三更合一
大队长说完,就叫大家散了,还让叶家的人……
“叶家的,别太过分了。”大队长当然知道叶家的人得知这事儿是许知青干的,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许知青。
但是,就算是要找麻烦,也不能够做的太过分,毕竟都还要在村里一起生活的!
“大队长?”许晓蓝一听大队长让自己去挑粪,整个人都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了大队长,好像在问大队长,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怎么可以让她去挑大粪?
这会儿的许晓蓝或许是还不太了解大队长的行事作风,在大队长警告叶家‘别太过分’时,还以为大队长这是在帮自己。
“怎么?许知青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大队长对许晓蓝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官了,觉得这个女知青搞风搞雨,让人生厌。
“挑粪这种活儿,不是一直都牛棚里的那些……”许晓蓝生气的反驳大队长的安排,认为自己不应该去挑大粪。
那些粗重肮脏的活儿,怎么可以让她来干呢?
只是,话音说到这儿之后,声音就这么戛然而止了,突然想起来,牛棚里住着的那些都是被打下来的臭老九。
他们不知道这些臭老九是个宝藏,以后会纷纷回城,成为教育学子或者是在各个领域强国的厉害分子们。
“挑粪这活儿没有规定是谁的,身为光荣的劳动人民,不允许嫌弃任何一份交给你的工作,许知青,希望你能看清这一点!你这么害怕吃苦,莫不是也在走享乐风的资本派行为?”
大队长厌恶极许知青举报的事情,在过年前上面的人才将他训了一顿,认为他管理的这个大队一点儿都不如其他大队。
现在闹出这事儿来,要是传到上面去,还不知道公社的人会不会以为自己不能够管好下面的人了?
“我知道了。”许晓蓝觉得自己可以去接近一下那些被□□而放下乡的教授们,嗯……想必大部分都是,就算不是什么教授,也是知识分子,很厉害的那种。
知青点里的这些知青,经过今天的事情后,肯定不会再理会自己了,不管自己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只好另辟捷径了。
至于褚南延,此时许晓蓝都不敢将自己的视线看向褚南延的那个方向,生怕自己看到褚南延厌恶与嫌弃的目光,她会受不了。
大队长他们则是以为许晓蓝害怕了,哼,心里冷笑,既然害怕,那么就不要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之前不是说她还对褚知青挺喜欢的吗?”
“谁知道呢?或许是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灭呗。”
“没想到许知青是这么一个嫉妒心那么强的人,人家过得比她好就要去举报别人,真糟糕。”
“我以后要离许知青远一点儿才行了,别以后没事儿就来举报我。”
村里的人跟知青点的人给予了一个厌恶的眼神,没有一个愿意跟许晓蓝多说话,感觉就是玷污了自己一样。
倒是陈红梅,这会儿大队长刚转身,就冲过去打了许晓蓝一般,摁着她就在那里揍。
只是这会儿没有一个人去帮许晓蓝,觉得这样的人真是活该,若是这一次不将她教训一顿,肯定下次还敢再来。
被陈红梅冲过来打了一巴的许晓蓝尖叫出声,刚想反击,发现她这么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根本就抵不上农村干活一把手的陈红梅。
被摁着打的时候,许晓蓝眼底充满了恨意跟怨念,一边尖叫一边闪躲,还想用自己的手去抓陈红梅。
知青点的人看着,都有些愣了一下,同时看向了丁浩波身上,询问这个知青点的小组长,我们要不要帮忙?
丁浩波抿着唇,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插一手,没看到人家叶家三个身强体壮的儿子都在那儿站着吗?
丁浩波没有动作,其他知青也不敢上前,反正是一对一pk,帮谁都不是,还会被村里的人给记住,一个个都自扫门前雪。
叶家的人站在那儿看着他妈(她婆婆)这么彪悍的一面,表示十分的正常,反正妈又不是第一次跟人打架了。
反倒是许知青这种羸弱的下乡知青,根本不够妈一个人干。
将许晓蓝打一顿后就带着自己家的人离开了,离去的背影看起来不知道有多嚣张肆意,还十分的爽快,终于将内心的那股火给发泄了出来。
陈红梅不敢跟别人说,她真的很害怕,她女儿才刚嫁给褚知青没多久,孩子都还没怀上一个,要是褚知青真的出事儿了,那怎么办?
现在,发现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将怒火与害怕发泄了之后,带着自家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回家去,决定今晚一定要吃顿好的!
不过……
过年也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肉,也该吃完了,唯有就是几条肉干,大家也没有嫌弃,煮了个汤,吃着青菜与杂粮饭,也是饱饱的一顿。
最重要的是没事儿了!
“对了,三勇,妈已经给你找了个相看的对象,也是离异的,带着个女儿,明天妈带你过去。”饭餐过后,陈红梅落下了这么一个炸弹。
“妈?”叶三勇惊疑的看向了陈红梅,这会儿还真的没什么娶妻的想法,觉得娶了个回来,对二妞和三妞不好的话,还不如不娶。
村里那些小孩有后妈的,过得是什么生活,叶三勇又不是不知道。
“放心,妈给你挑的,肯定是好的,哪像你爸那憨子,真是气死我了,李秋花非说你不能够生儿子,咱就生四五个给她看看!”
陈红梅依然还记得李秋花离开时说的那些话,陈红梅怎么可能不生气?再加上那时候村里流言蜚语,她非要给自己儿子找个好的。
一开始是叶大勇不同意,不过对于陈红梅来说,叶大勇同不同意是小事儿,娶媳妇儿嘛,都是她这个当妈的张罗就成。
只是重要的是,李秋花在她叶家门口说的那番话,被大肆的宣传了出去,叶家的三儿子是不能生孩子的,哪家闺女愿意嫁过来?
叶三勇膝下又还有两个闺女,自己养大了那两个闺女又能咋样?自己又不是亲妈,肯定不孝顺自己。
倒不是没有不乐意的,但那些陈红梅又看不上,所以不就是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对方也是个离了婚的,前头那个丈夫打老婆打孩子,那姑娘竟然敢拼着命砸了那男人的头。
啧。
够狠,她喜欢。
娘家人也不是极品,还帮着那姑娘将孩子带了回家去,理由也差不多是这样,那男方的人指责那姑娘生不出儿子,别霸占着位置不拉屎。
“妈……”叶三勇不太自在的喊了一声陈红梅,“我不去。”
“不可以不去!明天早上就去!我都约好人家女方的人了,我可跟你说,你若是不去,我就揪着你耳朵让你哥拖着你去,看你在外面还有没有面子!”
陈红梅在家里威胁的话就十分的霸气,好像为了这种事情怎么折腾自己儿子都无所谓。
叶三勇一听到她妈的这个威胁,下意识的将自己视线移了一眼对面的大哥身上,只见大哥咧着嘴乐呵呵的看着自己。
叶三勇心里一梗,“好,去去去!”
叶大勇他们也点头,“对,到时候生两个儿子,气死他们!”
这话落下,叶大嫂就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叶大勇,现在的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媳妇儿用什么眼光看他,只有晚上回房的时候被揪了耳朵质问是不是嫌弃她只生了一个儿子的事情。
叶大勇只觉自己委屈极了,他这不是为了附和娘的话嘛。
当然,这是晚上他们私房密话了,这会儿还是叶三勇的事情,大家都在劝说叶三勇,可不能够让李家人看低了。
现在,已经不是喜不喜欢李秋花的问题,而是被李家人这么下面子,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过呢?
叶明珠坐在那儿跟褚南延听着这些对话,偶尔点点头,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哥要娶嫂子,自己总不能够拒绝吧?
“二妞跟三妞呢?你们要不要个新妈妈?”低头,哄着两个小丫头。
二妞跟三妞两个听到姑姑的这话时,都有些无措与茫然,好像不知道,又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姑姑……”二妞跟三妞将自己的身体埋在了姑姑的身上,有些委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新妈妈……她们不怎么期待,因为她们在村子里也见过其他娶了后妈家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以前的妈妈……嗯,偶尔会想念,可经过奶的话,也知道她已经不要她们了,要嫁给别人生弟弟去了……(大部分还是她们偷听来的,而不是告诉她们的)。
那边还在讨论这个问题的叶家人,听到了叶明珠的声音,询问起二妞跟三妞,顿时,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二妞和三妞身上。
特别是叶三勇,他不娶新的大部分都是因为二妞跟三妞,对于自己的女儿,叶三勇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父爱,可心里都很疼爱的。
“二妞、三妞,别怕,只要你们不愿意,爸就绝对不会娶新妈妈,好不好?”叶三勇见她们有些抗拒,又开始觉得答应妈去相看的事情不对劲儿了。
想要反悔了,可陈红梅怎么会没发现叶三勇的这个态度?立即就表示,“好了,二妞跟三妞交给我吧,我跟她们两个好好说说。”
“二妞,三妞,别怕……”陈红梅对自己孙女还是有心的,压低了声音,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温柔。
……
此时,被提及的李秋花,早在跟着自己娘家人回家后不久,就被嫁到了村子的另一个寡佬家。
时间回到过年后不久的那一天,李秋花一句话‘我给你们叶家生了两个女儿’,就让叶家人不得不让自己带自己的东西回娘家去。
这些都是自己以往用的东西,当然是不能够留下来便宜叶大嫂跟叶二嫂那两人了,嗯……还有一条丝巾,叶三勇当年结婚时特地给自己去供销社买的。
她都舍不得戴呢!
“妈,还是你厉害。”此时,李秋花的兴高采烈还需要跟人分享,比如身边的妈跟弟媳二人,在李秋花看来,还是跟她妈分享比较合适一点。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妈我是什么人!”可不是谁都能够跟她相提并论的好吗?要不是自己战斗力强,怎么能做到这么好?
眼神看了一眼这些大麻袋的东西,“里面都是什么?”
“没什么,都是我的衣服之类的东西啊。”李秋花傻白甜的别人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还认为她娘不会害她。
“嗯。”杨招娣也没有非要在大马路上质问李秋花这个问题,旁边的弟媳也神情笑容挂上的夸赞着婆婆的能力。
一路上,三人的气氛特别好。
一旦回到了李家后,李秋花又继续回到了柴房睡觉去了,不过,可能是想到过两天就将李秋花嫁过去,还特地给李秋花放了块木板在地上当床板。
嫁过去的当天还生着病,自己那十五块的彩礼可拿不到了。
“来,我帮你把被子扑上去!”嗯……的确,就连是被子,都被李秋花给带了回来,这一点,杨招娣还算满意。
到时候李秋花嫁过去,就什么嫁妆都不用了,那条丝巾看起来还不错,到时候留给儿媳吧。
李秋花还没嫁出去,她从叶家带回来的那些‘资产’,就已经被杨招娣琢磨着怎么分了。
李秋花这会儿当然不知道她妈心里在想着什么,见他们还主动给自己弄来了一块床板,脸上都不知道有多惊喜。
高兴得干活去了。
过没两天,就被嫁出去了,杨招娣记得自己的女儿已经养大了,单纯的打骂是不成功的,还得攻心为上。
所以,临嫁出去的前一个晚上,还到了她的房间(柴房)里语重心长的跟李秋花说:“一定要早点生个儿子,不然没地位……”
至于给家里拿粮食的问题,暂时不着急,别让人家寡佬给抓到把柄送回来,怎么也得生个孩子先啊……
“知道了,妈。”李秋花这时候完全没有想起叶三勇,也没有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只有对未来另一半的期待,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儿子。
杨招娣也知道自己女儿怎么想的,因为她也是这样的想法,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女人嘛,不生个儿子怎么行呢?
“好了,妈就不打扰你了,明天妈送你过去。”杨招娣的话,令李秋花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了她,好像是很不解。
“妈,什么叫你送我过去?那男人,不来接我吗?我,我都没见过是什么样儿的呢。”虽然说结婚,可李秋花之前问过妈那个男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儿。
杨招娣表示妈给你选的当然是比叶三勇优秀的,别担心,你就安心出嫁,争取两个月内怀上孩子,一举得男。
旁边的弟媳也跟着劝说,“就是嘛,秋花姐,妈还能害你不成?还不是为了你好。”
至于李秋花嫁过去之后会不会不给娘家送粮食?她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不是还有妈在吗?有妈拿捏着,她敢不送?
第二天,李秋花才发现自己嫁给了村头的那个老光棍,都四十岁还没有媳妇的……老刘。
“妈?”顿时,李秋花瞪大眼睛看她妈,好像在说,你骗我?老刘算什么好去处?
“你都嫁过人了,还想找多好的对象?老刘多好,还是头婚呢!”李秋花才不管那么多,只要有钱,嫁给谁不是嫁?
“可是,妈……”李秋花怎么可能看得上老刘,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还没结婚,当然是因为他又穷又丑。
“好了,结了婚就早些去你们家吧,妈就回去了。”二婚什么的,当然是别想着办婚礼了,浪费钱,还不如把钱给她呢。
李秋花当然不乐意了,可被送了过来时,什么都没带,老刘对于自己娶的新妻子还是挺满意的,咧着黄牙,“走吧,秋花。”
伸手,就拖着李秋花回家去,根本没有让李秋花挣扎反抗的机会。
不过,等李秋花跟着老刘走进房子之后,跟叶家差不多情况的房屋,令李秋花的挣扎都慢慢的停了下来,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了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