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上一章:师妹修仙法力无边
-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下一章:漂亮作精在年代文躺赢
坐在第一排主桌的栖川千穗理尖叫出声。
在她猛然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她大哥栖川悠仁的身影。
栖川悠仁被捅穿了心脏锁在玻璃柜里,沾满了鲜血的蓝钻挂在他胸前——正好按在被捅出了一个窟窿的心脏处。
“这果然是噩运之石的诅咒!”栖川千穗理抱着头,几近崩溃,“这该死的石头,当年二哥根本不应该把它买回来!”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希望之星上,折射出的清辉光泽和妖异的血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到这一幕,世良真纯的瞳孔缩了缩。
现在的世良真纯,已经不是原本的世良真纯了。
他是黑羽·世良·基德。
月光照在希望之星上没有散发出红光,这代表着这块宝石并非是他所要找的潘多拉。
这一点怪盗基德其实早有预料。
他查过相关消息,七年前“希望之星”曾经失窃过一段时间,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正是那个谋害了他父亲的神秘组织的手笔。
既然希望之心已经被那个组织排除过了,就代表他其实没有必要再去偷。
不过铃木顾问都特意给他下了战帖了,他当然要寄回预告函。
这才是他怪盗基德的作风。
虽然在上船途中发生了点小意外,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基德大人。
他在半个下午的时间中,已经设置好了机关,做好了充足的盗窃准备。
在升降台升上来的那一刻,怪盗基德已经单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大拇指都虚按在按键上了!
结果却出了命案。
怪盗基德:“……”
之前水野琴子小姐遇害,作为第一发现人,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用莉莉丝的声音飙出了惊恐的女高音。
现在又来了一场命案。
这还让他怎么出场偷宝石啊?!
他可做不出从人家尸体里拿宝石这种事。
这可真是太为难他基德大人了!
第50章
搜查三课的警察把尸体从玻璃柜中放了出来。
与此同时,整个会场也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本来水野秘书、栖川社长接连遭人残忍杀害一事已经足够让人心惊了,再加上之前栖川千穗理尖声叫嚷着这是“噩运之石的诅咒”。
人心彻底慌了,即使有警方在场也难以控制局面。
中森警官已经联络了警视厅总部,并要求野泽船长尽快将游轮驶入附近的港口,即刻取消这次的七天六夜的首航。
铃木顾问还不太情愿。不过没办法,接连发生了两桩命案,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了,只能任由警方介入。
他心中忍不住犯嘀咕:这希望之星,难道还真有什么诅咒不成?
“凶手就是你,中岛凉介!”就在诸位侦探苦思冥想的时候,毛利小五郎突然跳出来,指着中岛凉介道。
中岛凉介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冲上去揪住毛利小五郎的衣领:“喂,大叔,空口无凭的,你凭什么污蔑我?”
中森警官插到两人之间,试图协调:“中岛先生,你冷静点。还有毛利先生,你为什么这样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哈。”毛利小五郎拨开中岛凉介的手,“这还不简单?”
毛利小五郎在众人的注视下理了理衣领,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推理。
“从作案手法来看,水野琴子秘书和栖川健太社长都是被人用刀捅穿了心脏而亡的,并且就死者身上的刀口角度和深度来看,杀害两人的凶手应是同一个人。”
“第一桩水野琴子遇害案,有作案时间的嫌疑人就只有你中岛凉介先生,以及月岛希梨和栖川千穗理小姐三人。而你们三人中,有能力将栖川社长这样一个每天早上会晨跑锻炼的成年男人制服并杀害的,只有你,中岛凉介先生!”
中岛凉介下意识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了慌乱的表情:“不,我没有!我没有杀害栖川社长!”
“啊嘞嘞!好奇怪哦。”江户川柯南忽然出现在中岛凉介旁边,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照片,“这是什么呀?诶,中岛先生,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中岛凉介看到照片,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把这张照片放在公文包里了,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喂,小鬼,你快把照片还给我!”
但是中岛凉介的慌乱更加引起了众人的狐疑。
安室透一个闪身,灵活地抽走了照片,让中岛凉介扑了个空:“诶,这张照片……原来中岛先生,你的父亲就是七年前和赫拉女神号一起沉没在太平洋的高桥船长啊?我记得当时新闻上说,高桥船长操作不当,导致游轮装上了冰山,造成了严重的伤亡。”
中岛凉介的脸色白了白,然后又因为听到父亲被诋毁,逐渐变成了愤怒的红:“这才不是我父亲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栖川健太那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七年前的赫拉女神号的沉没并不是意外,也不是什么希望之星的诅咒,更不是我父亲的失误,而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船只保险诈骗阴谋!!”
“什么?!”大家瞬间一片哗然。
乌丸熏突然想起来,中岛凉介就是她们铃木号启航的时候,那个戴着兜帽、说“人造的孽导致的报应,偏偏归结到一块石头上,真是可笑”的男人。
随着中岛凉介激动而愤怒的讲述,七年前那个可怕的阴谋逐渐浮现在大家面前。
七年前,前栖川社长去世,栖川集团在更换社长的动荡之时再次投资失败,集团的资金链严重断裂。于是新上任的社长栖川健太想了个阴损的招——让赫拉女神号沉没,欺诈保险公司,骗取巨额保险费堵上集团的资金漏洞。
栖川健太让她的秘书水野琴子买通了当时的副船长——同时也是铃木号的船长,野泽翔太。野泽翔太在船长杯子里下了安眠药,然后操控船只撞向了冰山,最后还把罪名全都推到了死在那场灾难中的高桥船长!
中岛凉介原本叫高桥凉介,但是因为高桥船长遭到了遇难者家属以及媒体的猛烈抨击,所以高桥凉介只能隐姓埋名,改为了母姓。
听到这里,中森警官觉得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中岛凉介为了给父亲复仇泄愤,所以用残忍的手段杀害了栖川健太和水野琴子。
他叹了一口气。
“即便如此,中岛凉介,这也不是你连杀两人的理由。”说着,中森警官拿出手铐,准备给他拷上。
中岛凉介猛地后退一步:“等等!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我承认,我打了栖川健太一顿泄愤,但是我根本没有杀人啊。”
“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中岛凉介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又惊又怒,“我才不会为了这两个人渣毁了我自己的一辈子!我这次就是想要给我父亲当年的冤死讨回公道的!你们看,我证据都拿到了!”
说着,中岛凉介按下录音笔,栖川健太的声音在录音中响起。
栖川健太醉醺醺的声音,讲述了七年前他所设计的阴谋。
中森警官眉头微蹙:“不对啊,这么机密的事情,即使是喝醉了,栖川社长也不可能就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啊。”
中岛凉介拿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里面暗红色的药水闪着光芒:“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劲儿,走了好多关系,才托人从红魔女大人的仆人那里买到的吐真剂。”
众人:“……”
忍不住露出豆豆眼。
红魔女?吐真剂?这不是童话书里才有的东西吗?
感觉一瞬间从法制频道跳到了魔幻频道呢。
黑羽快斗半月眼:他说的红魔女大人,该不会是小泉红子吧?
安室透和冲矢昴的眼睛若有所思的闪了闪。
“中岛先生,可以给我看看这瓶吐真剂吗?”冲矢昴上前一步,微笑道,“我是东都大学的在读研究生,一直很想研究一下这种化学类试剂。我保证会很快物归原主的。”
安室透的眉头皱了起来。
冲矢昴明明是学工科的,成绩还那么差,估计连显微镜都不知道怎么调试,竟然就敢张口就来?
嘁,他绝对不会让FBI得逞的。
在角落里查资料的乌丸熏合上巴掌大小的微型便携电脑,意识到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她穿过人群,挤开冲矢昴。
“公安警察。”她朝中岛凉介出示了一下她的公安证,然后直接抽走了那瓶红色药水,“来源不明的吐真剂,侵害公民隐私权的危险物品,没收。”
冲矢昴:“……”
安室透勾起了唇角,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中岛凉介顿了顿:“……警察小姐,我真的没有杀人,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喝吐真剂!”
“不用这么麻烦。”乌丸熏把红色药瓶放进自己的包里,“我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通过刚才她所查到的资料,以及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推理,他们已经明确了犯人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了。
“诶?!”
几人震惊。
乌丸熏抬眼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月岛希梨。
“为了给死在七年前的海难中的男朋友栖川悠仁报仇,于是杀害了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使者水野琴子和栖川健太的真正凶手,就是你,月岛希梨小姐。”
乌丸熏随即复述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推理过程。
月岛希梨即使被揭穿了,也始终在恬静地微笑着:“他们都该死。”
“七年前的那场船只保险诈骗阴谋,其实是水野琴子率先提出来的方案。栖川健太和水野琴子一拍即合,而且比起单纯的骗保,栖川健太还有更大的野心——他要借这个机会除掉栖川集团的另一位继承人,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栖川悠仁。”
“悠仁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悠仁的母亲是前社长后来娶的妻子,但他从来没有要和他大哥争夺家产的意思。我了解他,他向来是个很温柔,也很单纯的人。”
说起自己的男朋友,月岛希梨的神色终于忍不住波动起来,那是一种梦幻般的空洞的眼神。
“可是栖川健太却始终容不下他。尤其是在前社长死后,将三分之一的遗产分给了悠仁,栖川健太彻底坐不住了。悠仁就这样,在栖川健太和水野琴子的阴谋下,和赫拉女神号一起,在大西洋上化为了泡沫。”
久久的沉默。
大家忍不住被月岛希梨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绝望到空洞的恨意所感染。
最后还是中森警官上前一步,给没有任何反抗意思的月岛希梨戴上了手铐:“详细的事情经过,等到局子再说吧。”
大家都乱哄哄地围着月岛希里,没有人注意到,旁边栖川千穗理脸上一瞬间流露出的怨恨和疯狂。
事情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了。
然而,就在这时,中森警官回头一看,突然发现不对劲。
“希望之星呢?希望之星到哪里去了?!”
原本希望之星被放在透明的物证袋子里的。
可是现在,桌面上,各物证一字排开,唯独不见希望之星。
“是基德卡片!”一名警察拿起原本装着希望之星的物证带,惊呼出声。
袋子里的希望之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色的基德卡片。
【希望之星我按照约定收下了。——怪盗基德。】后边还画着一个笑得露出大白牙的黑白卡通头像。
中森警官一拳捶在桌子上:“可恶的基德!竟然乘我们警方办案的时候把希望之星偷走了!这个阴险狡诈无耻下流的可恶的小偷!”
斯!手好痛!中森警官内心的小人抱着自己的手痛呼,顺便把这笔帐也算在了怪盗基德的头上。
“小薰,快过来!有发现!”萩原研二从拐角处飞过来,然后再前面引路。
乌丸熏这才发现松田阵平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心中不由得一动,跟在萩原研二身后小跑过去。
与此同时,安室透注意到了乌丸熏的突然离开,又往旁边看了一圈,发现江户川柯南以及冲矢昴也不在。
他想了想,抬脚跟了上去。
乌丸熏跟着萩原研二七绕八绕,然后就见他跳进了通风管道里。
乌丸熏:“……”
乌丸熏看着黑洞洞的通风管道,默了默,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和通风通道的大小。
她觉得自己应该能够钻进去,于是撸起袖子,爬进了通风管道里。
咦!糟糕!卡住了!
翘屁股的烦恼.jpg
“等等!萩原前辈!”乌丸熏小声呼叫,“我卡住了怎么办?”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赶紧折返回来,双手拉住乌丸熏的一根手指,拔河似的拔啊拔。
乌丸熏:“。”
乌丸熏看着萩原研二用力到涨红的脸,显然是使上了吃奶的劲儿。
她看着只有10cm高的萩原研二这么努力,突然于心不忍:“萩原前辈,要不你别白费力气了?我还是自己试试吧。”
萩原研二:“……”感觉有被内涵到。
于是,等安室透追过来,就看到半个身子卡在通风管道里的乌丸熏。
她像一条脱水的鱼一般剧烈挣扎着,卡在外面的两条腿使劲地在空气中乱蹬。
安室透:“!”
安室透震惊地露出豆豆眼。
这是什么情况?
属下的骚操作,真是越来越难懂了呢。
安室透有些茫然地挠了挠脸:“乌丸警官……需、需要帮忙吗?”
乌丸熏乱扭的身体猛然顿住。
……哇呜,她是不是又在降谷长官面前出丑了啊?
不过很快,终于得救了的喜悦之情压过了淡淡的尴尬。
“安室先生,麻烦帮我一把!把我推进去可以吗?”
安室透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他绕着乌丸熏转了一圈,最后握住她的脚踝,用力往里面一推。
“哧溜”一声。
乌丸熏就这样无比丝滑地被推进了通风管道。
由于通风管道的洞口要安装铁栅栏小门,所以洞口设计的比里面的管道要窄些。
挤进洞口后,明显能够感觉到不再像之前那样寸步难行了。
乌丸熏手脚并用往前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留在原地的安室透:“……”
他无奈地捏了捏鼻梁。
接下来怎么办?他又爬不进去。
也不知道乌丸熏到底发现了什么,还急急忙忙地要爬通风管道。
算了,回头让她写份报告发过来好了:)
乌丸熏趴在通风管道里,耳朵贴着管道偷听——这样的方法可以听的很清楚呢,还不容易被发现。
而松田阵平几人则坐在通风管道的另一侧出口处,晃悠着腿居高临下地看着直播,顺便还给看不到的乌丸熏做一下实时转播。
松田阵平:“世良真纯是怪盗基德假扮的。”
萩原研二:“江户川柯南拆穿了怪盗基德。”
松田阵平:“怪盗基德把希望之星丢给了江户川柯南,准备离开。”
萩原研二:“冲矢昴拦在了怪盗基德面前。”
松田阵平:“冲矢昴给了怪盗基德一个过肩摔。冲矢昴的身手还挺不错的,隐约看得出几分截拳道的影子。”
萩原研二:“怪盗基德勉强爬了起来。”
松田阵平:“世良真纯只穿着内衣内裤从男厕所冲了出来,一脚踹在了怪盗基德脸上。竟然没有把他牙齿踹掉,差评。”
萩原研二:“怪盗基德从窗口逃走了。”
松田阵平:“冲矢昴把怪盗基德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世良真纯。”
萩原研二:“冲矢昴还给世良真纯戴上了她的渔夫帽。总感觉冲矢昴和世良真纯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就好像……怎么说呢,有点像我和我姐姐闹变扭时候的感觉。”
乌丸熏心中一跳,感觉自己又抓到了一个突破口。
冲矢昴和世良真纯吗?
回头查查世良真纯的人际关系好了。
松田阵平:“他们离开了。”
萩原研二:“等等,冲矢昴又一个人折返回来了。”
松田阵平:“他走到窗户边,用指骨敲了两下窗台。”
乌丸熏随即听见冲矢昴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还在下面,怪盗基德。刚才飞走的,其实只是一个充气人偶吧?”
“还真是敏锐呐。”怪盗基德轻笑一声,翻身从窗台下面重新跳回了走廊,“你之前不再其他人面前揭穿我,反而现在一个人回来,是想和我谈什么?”
——别看怪盗基德淡定的样子,其实他还挺慌的。这个冲矢昴,总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危险气息。
冲矢昴微笑道:“我对怪盗不感兴趣。我只是想问问你,能够把你偷拍的照片还给我吗?”
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想起来,当时他拍的那张照片,拍到了对方脖子上的紫色项圈——好像是个机器。
这么说来,他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小偷,是不是也是为了这张照片而来的?
“咔哒”一声。
走廊里的灯光瞬间熄灭。
等两秒钟后,灯光再次亮起,怪盗基德已然不见身影,只剩下地上的一部手机。
冲矢昴捡起手机,删除了照片,又把手机丢到了窗外,抬脚离开了。
通风管道里,乌丸熏点下手机上录音的结束键,嘴角向上勾起。
很好。
冲矢昴故意放走国际罪犯,包庇罪成立!
再加上之前那张照片,公安可以搞到搜查令啦。
冲矢昴的皮下究竟是谁,也是时候揭晓了。
第51章
乌丸熏继续在通风管道里爬。
松田前辈说,他还在前面安放救生艇的舱室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
来到一个拐角处,乌丸熏艰难地扭动身体转了一个弯儿。
然后……
“嘭!”
她的额头撞上了另一个人的额头。
松田阵平他们的呼喊声随之响起:“不好!是怪盗基德!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乌丸熏捂着额头战略性后仰,紧接着就和眼前少年湛蓝色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乌丸熏:“!”
黑羽快斗:“!”
乌丸熏的视线在黑羽快斗白色的西装裤上停留了片刻。
或许是为了爬通风管方便,对方没有戴高圆顶帽,单片眼镜也摘掉了,穿上白色的大披风,还把外套脱掉了,只穿着蓝色衬衫和白色西装裤。
通风管道里很暗,但是借着远处洞口传进来的微光,乌丸熏还是能够看清楚对方的脸。——毕竟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近。
乌丸熏的眼睛逐渐睁大。
怪盗基德怎么和工藤新一长得那么像?!
除了发型比工藤新一更加凌乱炸毛一点,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要不是她知道江户川柯南就是变小的工藤新一,她真的要认为怪盗基德和工藤新一是一个人了!
难道怪盗基德和工藤新一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对面的黑羽快斗对上乌丸熏审视的视线,冷汗直冒。
糟糕!这位乌丸警官怎么也在这里?
那个叫冲矢昴的家伙太敏锐了,他不敢再在他面前用障眼法,所以直接趁关灯的三秒钟溜进了不远处的通风管道。
他体型比较纤细,扮起女性来毫无负担,可以畅通无堵地爬进通风管道。就算冲矢昴发现他从通风管道里逃走了,对方也没有办法追上来,因为他的体型根本挤不进通风管道。
这一波就是明晃晃的阳谋。
黑羽快斗得意洋洋地在通风管道里高速前行,拐过两个弯儿,眼看就要到最近的一个出口了,却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黑羽快斗认得她!
是个公安警察!
黑羽快斗冷汗连连。
怪盗生涯大危机——
被公安看到脸了!怎么办?!
在线等!急!!
小小的通风管道内,气氛完全凝固了。
黑羽快斗大脑高速旋转,头脑风暴着可行的解决方案。
打晕?迷晕?可对方是公安警察啊,他就算这次成功脱身了,也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乌丸熏也在头脑风暴中,思考着该如何抓住怪盗基德呢?
怪盗基德一向很能跑,身上带着各种小装置小武器,这里的空间又不方便施展,很容易让对方逃走了。
两人一时之间僵持住了,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状态。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好像是从通风管道下面的隔壁的隔壁传来的,由于距离比较远,声音有些模糊。
“……后面跟着的那两艘船你们都处理好了?”女人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很好,你们可以过来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管,我就是要让噩运之石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乌丸熏和黑羽快斗齐齐一惊。
他们都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是栖川千穗理。
她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的样子,还酝酿了一场大阴谋!
乌丸熏和黑羽快斗把耳朵贴在管道底部仔细听下面的声音。
栖川千穗理还在絮絮叨叨着:“都怪这颗该死的破石头!自从有了噩运之石,所有事情都乱套了。爸爸去世了,二哥去世了,妈妈去世了,集团一落千丈,现在大哥也死了……这一定是噩运之石的诅咒!这块石头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要铃木号再沉一次,让船上的人都死光,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把噩运之石从海底捞出来了!啊哈哈哈哈!都给我去死!”
乌丸熏心中一凛,拿出手机准备给降谷先生汇报此事,却发现手机显示无信号。
她的心脏再次一跳,一种危险的预感席卷全身。
只听见“嘀”的一声。——栖川千穗理按下了引爆开关。
“轰隆!”
“轰隆!”
“轰隆隆!”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不断的在铃木号上响起。
通风管道下方的隔壁的隔壁——安放救生艇的舱室——也就是栖川千穗理所站的地方,也被炸了个彻底。
乌丸熏还是第一次遇见第一波就把自己炸了的炸弹犯!
疯子!真是疯子!
通风管道也被炸弹波及了,碎裂的墙壁砖瓦咔嚓咔嚓往下面掉,很快乌丸熏和黑羽快斗待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裂洞,两人紧跟着掉了下去,掉到了底层的钢铁板舱室。
乌丸熏心脏狂跳,第一时间护住头部就地一滚,减缓坠落的伤害。
天花板上的碎石一直在往下掉,被砸中后会非常危险。
乌丸熏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看中了不远处的一个三角空间。——当爆炸或者地震发生的时候,如果在形成三角形空间的位置躲藏,将会获得最大的存活机会。
她朝黑羽快斗的位置冲过去,准备拉着他一起躲进去。
而就在这时,黑羽快斗也同样下意识朝乌丸熏的方向扑过来。
乌丸熏被撞了一个踉跄,直接被他扑到了内墙墙根处。
乌丸熏看着天花板不断掉落的墙壁砖头,又看了看靠在一旁急促呼吸的黑羽快斗。
他的背部渐渐渗出了血迹,暗红色的血浸透了他靛蓝色的衬衫。
——这是他刚才护住她的时候被砸到的。
虽然她不用人保护也能平安脱险,但是这份情她还是领了。
真没想到,怪盗基德不但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意外的热心肠呢。
人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在这种极其危险的时刻,对方下意识想的竟是救人。
乌丸熏不由得联想到警视厅内部关于怪盗基德的风评。
——怪盗基德是个很特别的罪犯,意外的“有原则”,他不用真枪,也不杀人,偷来的东西也全都会物归原主,有的时候甚至还会顺手帮警方破个案、救个人什么的。
乌丸熏心绪纷转。
随着爆炸造成的震荡逐渐减弱,船体也终于趋于稳定状态。
但大家都知道,这种稳定状态只是暂时的,就像暴风雨前的那一小段平静一样,暗地里隐藏着汹涌的波涛和暗流,只待爆发的时刻。
乌丸熏帮黑羽快斗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工藤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