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铭臣也像是变了个人,他的绯闻女友一个个的换,个个都笑靥如花,美艳动人。他在娱乐版块的活跃程度大概和一些焦点明星都有得拼。
Ada今天明显对安铭臣兴趣十足,一直都在极力把话题拐到他身上。晚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黎念拨弄着什锦粥不以为意:“他现在这会儿八成又泡在温柔乡里呢。Ada姐,你再说下去我就快要怀疑安铭臣是不是已经把你给收买了。”
Ada笑着调侃:“按照偶像剧万年定律法则,他就算真是收买了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黎念也在笑:“这可错了。他收买了你,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抓住我的把柄告诉他。有弱点的敌人称不上敌人。”
“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Ada叹息一声,“不过我还是听说,安铭臣女伴换得虽然勤快,但还没玩过真的。表面看起来如胶似漆的,私底下安铭臣的手她们估计都没摸到过。”
黎念忽然想起那件印着口红印的衬衫。她定了定神,接着笑:“您都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了,好的不一定真好,坏的不一定真坏。更何况还是传闻,能有我亲眼看到的可信么?”
Ada又叹了口气:“不说他了,吃粥吃粥。”
第五章
五、
不过安铭臣确实是泡在了温柔乡里,他晚上的应酬还没完。KTV包厢里,他此刻正含笑接过对面男人递过来的酒。
旁边特助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表情担忧地看着他。安铭臣轻轻一挑眉,露出一个笑容,不动声色地推开,回首看着对方已先干为敬,自己也笑着饮下了小半杯。
那人接着便递了一支烟过来,安铭臣这次却摆了摆手:“今晚就不抽了。”
那人于是收回手给自己点了一支,开始吞云吐雾。笑容满溢开,几乎在脸上摇摇欲坠:“哟。那安董是好定力。我是老烟袋了,一会儿不抽就心痒得厉害。”
突然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安铭臣漫不经心地瞟过去一眼,却不觉定住了目光。
面前这个女子竟然长得很有几分黎念的影子,只是画了浓妆,并且带了标准的公关微笑。
黎念不耐烦的时候,倒是这样笑过。但她一贯喜欢素颜。
他微微眯起了眼。看着女子靠近他坐下来,嘴角依旧维持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没有动。
“这是我的助理,姓付。”王总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还是朗声笑,“安董不觉得她跟一个女明星长得像吗?”
安铭臣挑了眉:“谁?”
“最近挺红的那个黎念啊。”
“这个名字听说过。”安铭臣敛起眉眼,用手指骨节碰了碰高脚杯,又转了转,问得很是漫不经心,“她很红吗?”
“刚刚拍过一个反响很好的商业电影,出道似乎不算久吧,算是一炮而红。人长得是真漂亮。”
安铭臣淡淡地笑:“王总见过她?”
他哈哈笑:“前阵子出差,在飞机上正好碰着了。素颜也相当漂亮啊,我女儿最近正迷她,就问她要了一张签名。挺好说话的一个人,一说话就带着笑,模样挺亲切。”
安铭臣依旧是清远的笑容。
其实他连着赴了两个酒场,已经喝得多了一点,此刻眼前有些恍惚,而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张漂亮的脸庞。是一贯的冷淡颜色,在他面前几乎不曾笑过。即使是在他半醉半醒的状态中,她也依旧是这个冷冰冰的样子。
他跟黎念都知道,他俩相处得甚至还不如陌生人和谐。
付助理适时地插话进来,打断了他的神游。她的声音柔软,而那张颇有几分相似黎念的脸庞带上可人的笑意之后,也确实美得令人赏心悦目。她端着一个酒杯,笑容让人无法拒绝:“我敬安董一杯。”
安铭臣仔细瞧着她的笑颜,慢慢地笑了一下,将被倒满的酒杯全数喝了下去。
付助理展颜一笑,又为他倒了一杯酒,洁白手腕上一只碧绿的玉镯子,手背状似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又快速离开,因为离得太近,可以看到线条优美的脖颈,绝对当得起美丽两个字。
她端着酒杯,美目带着盈盈笑意,有星光在流转:“安董,我可不可以问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安铭臣低笑:“付小姐请说。”
付助理又靠近了一些,更有丝丝魅惑的香水味道缠绕过来:“安董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安铭臣靠回到沙发上,一只手缓慢抚摸着酒杯,狭长的眼尾挑起,笑得格外好看:“就是付小姐这样的。”
等安铭臣重新坐回车子里,时间已经堪堪指向十一点。司机稳慢地开着车子,安铭臣坐在后面,略略扯了扯领口,慢声开了口:“把后面的车窗开大一点。”
副驾驶位上的特助依言照办,冬天的凉风立刻更强劲地灌进来,安铭臣皱着的眉心微微舒缓了一点,他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特助忽然将一个密封水杯递了过来。
安铭臣揉着眉心接过来,看了看。特助解释:“这是蜂蜜水。刚刚新买的水杯,热水也特别煮沸的,您喝一点吧,有助于解酒。”
“辛苦你了。”安铭臣捏住水杯转着看了又看,打开凑近嘴边,可最后还是放到了一边,“可我不吃蜂蜜。”
特助欲言又止,安铭臣像是感应到一般,笑了一下:“想说什么直接说。”
“您多注意身体。前段时间才在医院住了一周,医生说现在是调养期…”
安铭臣含糊地“唔”了一声,打断了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他最近确实有些忙,应酬也十分多,刚刚在KTV里其实已经又困又累,强撑下来,如今胃部十分不舒服,头也很疼。
特助还是吞吞吐吐:“还有一件事…”
安铭臣虽然有些微醺,脑筋却还算灵敏,抬起眼皮哼笑一声:“等会儿,你先让我猜猜。今天下午公司去了个女士要找我?”
特助老老实实地点头:“是的。一位姓蓝的小姐。”
安铭臣重新闭上眼,嗤笑一声:“上回是是姓白,上上回是姓黄,这回改姓蓝的了?姑妈成心要开染坊么。”
他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揉着眉心,继续慢慢地说:“以后再遇到这些事也直接找借口推掉。不管对方说是我妈还是我姑还是我姨的意思。”
“是。”
即使开窗通风,安铭臣也觉得胃里在不停翻搅,不适感几乎顶到了喉咙。幸而此时车子缓缓停下来,是他最近惯常住的公寓楼下。
安铭臣下了车,依旧微微蹙着眉,正要离开,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敲了敲车窗,开了口:“检查一下后备箱,看有没有多出来东西。”
特助和司机互望一眼,依照吩咐去办。然后抬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是有两箱礼物,还包裹得很严实。”
“明天按原样送回去。”安铭臣愈发觉得不耐,冷声说,“告诉他这忙我通融不了。”
“是。”